结婚第三年
路过幼儿园时,西亚遥遥看了一眼,活泼可爱的幼崽打闹在一起,那一瞬间他摸了摸小腹,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
他想要一个虫崽。
和宋琅空的虫崽。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宋琅空时,向来稳重的雄虫神情一愣,表情空白几秒后突然起身,“等一会。”
西亚懵懵地点头,接下来半个小时就看到雄虫从卧室走到客厅,又从皇宫内走到花园,来来回回走了一大圈后回到他面前蹲下。
宋琅空的语气很严肃又很郑重,“是你想要虫崽的对吗?不是其他虫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才让你有这个想法的,对吗?”
帝国制度的改变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观念的更新需要很长的时间,哪怕宋琅空身边的虫都开明,但保不准有虫说什么话,所以他才会这么问。
闻言,西亚点了点头,仔细同宋琅空讲了讲看到虫崽时的内心触动,等他说完,宋琅空点了点头,用处理公务一般的冷静说道:“我明白了。”
“我们私奔吧。”
“好,”西亚下意识答应,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宋琅空拉到了私虫飞船上,雄虫熟练操作,西亚的“等等”还没出口,飞船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皇宫。
“宋,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想要虫崽可以拒绝他,但这么做是?
西亚疑惑地询问,将飞船换成自动操纵的宋琅空在他对面落座,他的小动作告诉西亚他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笃定。
“皇宫的公务已经暂时交给柏公关了,军团内也帮你请了假,私奔住的酒店也订好了,时间是一周。”
宋琅空说了很多,最后抬起头,一字一句道。
“我一想到这是最后一段独享你的日子,我就想更加疯狂一点。”
他理解西亚,接受有个虫崽,但在那之前,他想愉快地给这段二虫时光画上终点,最后郑重地迎接虫生的下一个阶段。
宋琅空如此说,西亚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他点了点头。
而在接下来的七天中,他和宋琅空达到了一种高度匹配、极致愉悦的疯狂。
只有他们两个虫的海岛上,他们在海浪席卷时接吻,在鸟兽共鸣的丛林中纠缠,在半夜三点醒来喝酒,又在炎热的午后任由甜点在身体上融化。
连空气都是信息素交融的香甜,酒店中,西亚迷迷糊糊地伸手抓了抓,却被身后的宋琅空一把扣住压在皱巴巴的床面上。
睫毛上挂着汗珠,西亚视物有些困难,想抬手去擦却被宋琅空误以为要逃跑,动作比往常更凶狠了。
对此西亚轻哼一声,湿漉漉的眸子露出一点委屈,小声控诉他。
“凶死了。”
对此宋琅空笑了下,他随手扒一把湿透了的额发,感受雌虫温度的同时同西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西亚觉得羞耻极了,只能将目光投向窗帘。
香槟色的厚重窗帘没有拉紧,中间留了一条缝隙,随着上方的冷气轻轻晃动,让西亚眼前的场景都变得乱晃,他突然觉得自己跟窗帘一样可怜巴巴,都只有被外力拉开合紧的份,西亚撇撇嘴,刚想对宋琅空说两句重话,就感觉腹腔一紧。
微微张开的嘴唇骤然失声,本就模糊的场景转个圈,尚且发颤的西亚感觉自己被烧开了,皮肤滚烫滚烫,连带着小腹里面的五脏六腑也滚烫。
“呜。”
西亚侧过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刚刚离开的宋琅空见他这样笑一下,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同梦境里一模一样的兔子尾巴,在西亚耳旁晃了晃,“今天用这个怎么样。”
想要生小虫崽,第一步就要怀蛋。
这几天在海岛,宋琅空对怀崽的相关知识进行了恶补,现在叫他“孕虫百科”都不为过。
但这对宋琅空来说还是不够。
宋琅空抬了抬手腕,将兔子尾巴固定好带雌虫去洗澡,期间他的脑海中回想了这几天的心路历程,忍不住感慨一笑。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没有经历过一个健康幸福的童年,所以在这几天他思考最多的问题是,他应该如何做好一个雄父。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难给小虫崽一个幸福的家,他很不愿意共享他的雌虫,他希望西亚能够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但当西亚提出他的想法时,宋琅空还是动摇了。
总是要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如此他的爱情不幸黑暗,那么对于新生命的到来,他可能会排斥,但他太幸福了,他甚至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幻想,如果有一个小虫崽和他和西亚长得很像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如此一想,还是很期待,但光是期待远远不够,他要将责任刻在他的心上,骨头里,一旦选择了去做,就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
宋琅空用淋浴头冲去雌虫银发上的泡沫,看着对方光滑的后颈轻轻落下一个吻,就在刚刚长达几天的思考落实,宋琅空已经完全有了决断。
“西亚,我们生一个小虫崽吧。”
话音落,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西亚一把握住宋琅空的手,不知为何,他感觉心底砰砰乱跳,兴奋和恐慌一同涌上心头。
他知道雄虫向来说话算话,但他还是忍不住转过身重复,“你再说一遍。”
宋琅空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们生一个小虫崽吧。”
西亚觉得眼眶有点湿,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只能用力抓了抓对方的手。
这两日他总是抓到雄虫一个虫查阅各种资料,认真仔细的样子像在备考,当时他就觉得宋琅空一定会答应,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西亚动了下嘴角,用力点点头,坚定道:“好。”
当一件事定下来后,为之努力就变得简单。
但当西亚拿着手中的检测单还是愣了一下。
此时他和雄虫已经从海岛上回来有三天了,根据理论派专家宋琅空的指导,按照帝国雌虫的普遍状况,从决定怀崽到真正怀上最快也需要一个月,所以西亚拖延了三天才来做检查。
只是他没想到,他居然怀上了。
不是说需要一个月么?
雌虫清冷的脸上出现疑惑的神情,见状坐在西亚对面的医师清咳一声,“其实也不快,这边显示才怀了一个星期。”
医师指了指检测单上的数据,希望能够平复眼前这位冰雪少将的情绪。
但对方听到这个后面色骤然一红,一个星期不就代表正好是他同宋琅空私奔那日吗,西亚回想了那日的疯狂,不知怎么有点被说服了。
但,“一个星期就怀蛋真的没问题吗?”
是不是太快了,毕竟大家都不这样,西亚还是有些担忧,闻言医师咳得更大声了,见雌虫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最终无奈道:“少将大人有没有想过是您二位的问题呢?”
“帝国雌虫受孕时间长是因为…雄虫宠爱次数少,而您和国王陛下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担忧…呢。”
此话一出,西亚还有什么不懂,他急忙起身鞠躬跑走了,而宋琅空正在门外等他,说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真的上考场还是非常紧张。
见雌虫出来,宋琅空二话不说凑近,面上不显但言语内有些急,“怎么样。”
西亚轻飘飘看他一眼,越看越觉得俊美的雄虫像是衣冠禽兽,一句话没说将检测单塞到宋琅空手心走了。
宋琅空连忙打开看了看,一眼瞄准最下面的字时,一股被幸运击中的恍然感让他表情失控。
他…有小虫崽了。
和西亚的小虫崽!
宋琅空捏紧检测单,来来回回看了三四次,心里越来越激动,说不出话就想着找西亚。
西亚也没走远,他站在拐角处远远地打量雄虫,其实他的心底还是有一点点害怕,他最近浏览了很多帖子,发现生蛋的雌虫各有各的不幸,这让他很担忧,但看到宋琅空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懂。
西亚笑了一下,被大步跨来的宋琅空抱紧怀里,感受到了近乎窒息的幸福感。
雄虫在他耳边,声音是压制不住的欣喜若狂,“西亚,我要当雄父了。”
“是。”
西亚附和他,安抚比自己还激动的雄虫。
“我真的要当雄父了。”
“嗯嗯,”西亚点头,任由只在他面前暴露这一面的宋琅空反复确认,他不厌其烦。
直到宋琅空安静了一瞬,在他耳边郑重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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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最近开始实行远程上班制度,除了个别几个虫能够留在皇宫外,其他虫一律回家。
原因无他,怀蛋的第一个月,西亚开始显怀了。
他变得黏虫,敏感,暴躁,时时刻刻都需要雄虫陪伴,需要雄虫的信息素安抚,需要雄虫的亲吻,以及营养。
这种情况对于雌虫来说是不可避免的,幸好宋琅空也提前做了大量的功课,应付起来尚有余力,唯一让他头疼的是,西亚总是会看到一些不好的信息。
他总是喜欢浏览其他雌虫怀蛋期间的经历,但宋琅空上位之前,多数雌虫都是不受宠爱的,雄虫对待雌虫的态度很是恶劣,这导致西亚看到了很多不幸,让他的情绪也变得低落,对待宋琅空的态度也开始小心翼翼。
这日,宋琅空趁西亚熟睡去隔壁房间处理积攒的公务,他严格把控了时间,但当时间过去七分钟时,办公室的门被一双手推开。
因为怀蛋变得有些丰满的雌虫跪坐在地上,用手指一点点推开门,透过狭小的门缝观察雄虫。
虽说宋琅空走之前在房间内释放了相当多的信息素,还放置了很多带有自己气味的衣服,西亚还是醒了。
他的脑海里像是多了一个小雷达,宋琅空一离开,雷达就哒哒哒地响,催促他寻找雄虫,可当他找到了,也不敢过分地要求什么。
他好怕,星网上其他虫的经历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错误的认知,哪怕他能意识到帝国雄虫的冷漠行为在宋琅空身上根本不存在,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忧。
雄虫会不会烦他呢?会讨厌他的小虫崽么,会不愿意给他信息素吗?
明明是无稽之谈,但西亚就是害怕。
此刻,他蜷缩在门口的毛毯上,希望离雄虫更近一点,他不敢过分地打扰,只是透过鼻尖去嗅里面的气息,但手指刚撑住门就被抓住了。
“在找我吗?”
高大的雄虫蹲在他的身前,抓住他的手指贴在唇边亲吻,随之而来的是对方温暖的信息素,像水,包裹了他。
西亚眨了眨,猫似的蹭到雄虫怀里,手臂抱住对方的腰,脸颊轻轻蹭了蹭。
“我好想你。”
宋琅空无奈地笑了笑,将西亚抱进怀里走到座位上,才过去七分钟,真黏虫。
宋琅空只能让雌虫窝在自己怀里,拥着对方处理公务,但西亚却比刚刚还要紧张,宽松白裙下的小腿晃了晃,想要从雄虫腿上跳下去。
对此宋琅空只能按住他,“怎么了。”
西亚眼神躲闪像小动物,“我在这打扰你了。”
他意有所指地指了指文件,作势要跳下去。
宋琅空哪敢让他跳,他只有一个雌君,宝贝都来不及,干脆长臂一揽将对方紧紧锁在怀里,见状西亚脸颊红了一片,还有些惊慌但比刚刚好多了。
宋琅空松了口气,注意到对方手心露出来一角的光脑时,心跳一停。
他在西亚眼前摊开手心,同西亚对视,不过两秒,西亚败下阵,将个虫光脑放在了雄虫手心。
宋琅空熟练地打开搜索记录,看到的瞬间呼吸一窒。
他冷静地往下滑,看完能看到的所有浏览记录后,将光脑打开放到西亚眼前。
“有什么要说的吗?”
西亚手指绞在一起,微微摇了摇头。雌虫怀蛋后情绪本就比较敏感,雄虫的态度会直接对其造成影响。
凶不得骂不得,宋琅空好笑地在雌虫嘴角咬一口,捏着对方的手指划拉屏幕。
“看第一条,太黏雄虫对方会生气吗?”
宋琅空肯定道:“不会。”
“第二条,分开几分钟可以去找雄主?”
“随时,你可以试试三分钟,一分钟,甚至是十秒。”
宋琅空亲了亲西亚的额头继续念。
“怀蛋了…怕雄虫不提供营养怎么办。”
读完,宋琅空放下了光脑,语气危险,一字一句道:“你是觉得我没满足你么,对吗?”
雌虫怀蛋后需求会上升,这是因为雄虫的东西对于虫蛋来说是最好的营养品,并且雄虫提供得越多,虫蛋长势会越好。
况且宋琅空觉得他平日做得够多了,而且怀蛋后雌虫也比往日更敏感,他惦记着西亚一直控制在合适的量,没想到啊,居然不够。
哈,看来还是他没做到位。
宋琅空低笑一下,看着雌虫泫然欲泣又抓着他衣襟的模样,恶劣地扯开扣子,“哭什么哭,不是你想黏我么?”
“小粘糕。”
西亚听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挣扎一下,在雄虫腿上换了个位置,这下把原本的地方露了出来,宋琅空低头扫一眼,注意到布料上颜色变深的一块挑了挑眉。
“怪我,居然没发现。”
都湿透了,跟下了雨似的,他抽出抽屉里的纸巾擦了擦手,将雌虫抱紧怀里,趁着玻璃外狂风大雨,任由西亚软绵绵,猫咪似的轻轻叫。
西亚觉得宋琅空好霸道,明明马上就是一个小虫崽的雄父了,却还在虫崽尚未出生之际同它抢占本就不大的空间,让他本就鼓起一点的肚皮变得更鼓,头顶明晃晃的光落在上面甚至能够看到一点虫蛋的尖角。
好挤啊。
西亚试图张开嘴来放大空间,但这种行为明显有点傻,小奶锅就那么大,里面躺进了一颗圆溜溜的虫蛋,勺子只能在方寸之地行动,不过庆幸的是小奶锅口小但很深,能够盛放很多牛奶。
唯一不好的是,勺子碰壁的叮叮当当感觉要把奶锅搞坏。
西亚呜呜地哼,垂下雄虫两旁的小腿紧紧贴住椅子,想要并在一起又没办法,偏偏这时宋琅空还坏心眼地要当老师,他要检查一下雌虫最近有没有营养不良。
宋琅空的目光很是严肃,比划了一下从拇指到食指顶端的距离,然后去套西亚左边的胸口,他很仔细,像在研究什么世界难题,左右比划好几次,惹得西亚缩起身子,才得出结论,没有营养不良。
西亚眼眶红红地瞪他,若不是说不出话,可能已经支支吾吾地斥责两句,也幸好说不出话,宋琅空笑眯眯地咬雌虫的脸颊。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西亚脚尖下方的地毯湿了一块,宋琅空的裤子也彻底报废,但雌虫终于睡着了。
宋琅空好笑地将对方放到办公室新准备的小沙发上,任劳任怨地收拾地毯,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他表情一空,坏了,刚刚忘了给西亚戴上小尾巴。
真的是忙太多了忘记了。
时间流逝飞快,帝国迎来了冬天,西亚因为虫蛋的逐渐长大,情绪变得平稳。
但他和宋琅空之间就像一个天平,当他情绪正常时,宋琅空病了。
不是身体上生病,是心理。
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一失眠便要爬起来守在雌虫旁边,西亚的肚子比之前更大了些,鼓鼓地像是冰淇淋上面的尖尖,宋琅空每次都能看很久。
但他的心很慌,他查阅了雌虫生崽可能遇到的危险,又不断明确雌虫生产的存活率,大数据一片向好,但他总是很担心。
西亚见他这副模样总是笑他,觉得宋琅空更像怀蛋的那个。
雄虫怎么会担心成这个样子呢,全帝国都找不出来几个。
对此宋琅空也只能无奈地笑笑,他经历了许多,流过血流过泪,却第一次这么无措。
尤其是快到西亚临产的前两天,宋琅空眼底的黑眼圈浓重得比黑夜还重,这让西亚都开始担心,生怕虫崽还没出生,宋琅空先倒下了。
为此,西亚鼓励雄虫准备一些虫崽需要的东西,听到这个话,宋琅空像是受到了表扬的小孔雀,带着西亚来到了一间门前,门一推开,西亚看到了数不尽的虫崽用具。
小衣服,小鞋子,各种玩具,几乎是能想到的都想到了,西亚回过头,宋琅空有些欣慰地笑了。
“我也是第一次当雄父,总想准备地再全面点就不会出错。”
除此之外,他看了很多关于教育的书籍,他希望给虫崽一个健康幸福的童年。
虽然他的童年很不幸,但他可以做一个好雄父。
西亚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拉着雄虫说话,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带着宋琅空揉揉肚皮。
“你觉得它会是雄崽,雌崽还是?”
西亚有担心过宋琅空更喜欢雄崽,但看雄虫的情况简直傻得可以。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宋琅空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他已经比几个月之前平和了许多,他有想过,如果虫崽和宋琅空想要的不一样,他可以再努努力。
但宋琅空的回答出乎意料,方才还紧张的雄虫正色道。
“如果是雄崽,我会爱他。”
“如果是雌崽,我会爱他。”
“如果是亚雌,我会爱他。”
西亚被他逗笑了,戳了戳他的脸颊,“差不多的话为什么要说三遍?”
宋琅空抓住他的手指,目光温柔地看着鼓起来的尖角,“我能感觉到,他在听。”
“我想让他知道,无论他是什么性别,我都爱他。”
西亚笑了笑,冷淡的面容比三月春樱还要暖。
但雄虫的淡定在西亚被推进生产室的前一秒碎成粉末,他在门前走来走去,焦急地让前来陪同的小野虫,柏长空等虫看不下去。
小野虫又是羡慕又是新奇地看这位被全帝国虫民称赞的英明的国王陛下,戳了戳旁边的雌虫。
“如果说虫蛋就像盲盒,你想开出来什么?”
柏长空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帝国制度之下,谁都想要一个雄崽,小雄崽是无可厚非的爆款。
至于雌崽么,他本身就是雌雌恋,觉得当个小雌虫没什么不好,帝国越来越自由,想必雌虫的发展空间也很大。
“那亚雌呢?”
小野虫支起下巴。
这时,透明的玻璃窗外吹起了风,枝丫上的雪团“啪”地落下。
护士看着虫蛋表壳的花纹,大声道:“是个亚雌崽崽!”
宋琅空连忙大声问,“西亚呢!”
“少将大人一切平安!”
柏长空笑了笑继续回答,“亚雌是最幸运的隐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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