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第九军团基地
副官打个哈欠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西亚时愣了一瞬,“长官你怎么在这?”
还是这么早?
要知道大战过后,宋琅空在全帝国民众的请愿上成为民之所向的国王陛下,至于他唯一的雌君西亚则是当之无愧的王后,两虫的居住地也搬进了皇宫,往日都是军团开始训练了才能见到西亚,今天这是?
副官表示疑惑,冲咖啡时帮西亚也拿上一杯,这时,他注意到雌虫脖子上根本遮不住的痕迹,重的轻的,啧啧,好刺激。
接过咖啡的西亚抽空回应,“过来住两天,在皇宫....压力有些大。”
副官意味深长地点头,见西亚沉迷公务,善解虫意地推门离去。
副官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了,西亚才松口气,他尽可能姿势正常地起身,但来到房间自带的洗浴室时还是不自觉扶了下腰,轻微地胀痛感让他坐立不能,若不是昨天趁雄虫巡逻边域外出,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出皇宫。
不是说不能出皇宫,而是在早上那个危险的时间点出皇宫。
实不相瞒,昨日一夜他都是在军团基地度过的,但平时真的做太多也太狠了,哪怕他是个身强力壮的军雌,也觉得休息一夜尚不足够。
西亚轻轻叹气,手心刚贴着腰动了两下,办公室的门就被从外推开。
容貌艳丽的亚雌神情很是烦躁,左顾右盼半天才合上门。
西亚佯装无事放下手,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小野虫撇嘴,“还能怎么,柏长空一天天找不到虫,我过来抓虫了呗。当然,顺便看看你。”
小野虫贱兮兮地凑近,看清西亚脖子上的惨状后又羡慕又眼馋地“啧啧”,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抓了个软乎乎的坐垫,“给你这个。”
话音落,将坐垫放到西亚的座椅上,动作利落地让西亚一愣,难得觉得小野虫如此好心,轻声道:“谢谢。”
小野虫摆摆手,“谢什么谢,又不是我给你的。”
他对西亚的关心连放在柏长空身上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他就是个满脑子废料的瑟虫,哪有空心疼好朋友的身体。
不过小野虫也听话,宋琅空让他帮忙带什么就带什么喽,亚雌意有所指,没成想雌虫听到送坐垫的幕后之虫是谁后,反而坐立难安。
这模样看得小野虫津津有味,忍不住调侃他,“没想到x生活也会过劳。”
真是个幸福的烦恼。
西亚不明所以,只见小野虫拍拍屁股准备走虫,送个软垫对他就是个任务,完成了就该走了,不过临走前还是出于友情怜爱一下好友。
“根据小道消息,”小野虫笑眯眯道:“宋雄子今天也回不来,估计得明天了。”
闻言西亚微不可察地松口气,看起来好笑极了,小野虫继续道:“除此之外,作为之前一个月假期的报答,去皇宫取软垫时,我还送了点最近发现的有趣东西当做礼物。”
“当然不是奇怪的衣服,放心吧。”
话音落,小野虫关门跑掉,他急着去抓柏长空呢,宋琅空出行,自然把心腹放到军团中以防万一。
而对于小野虫说的礼物,西亚思索很久,终究是担心得不行,拨通了洛平安的通讯,让对方前去替他看看。
在应对敌国的战争结束后,陪伴宋琅空一路走来的几只虫都已经在皇宫任职,叶雄子帮忙处理政务,洛平安则参与研究雄虫身上的秘密。
接到通讯时,他正从研究室出来,这里离宋琅空平日办公的地点不远,他干脆开着通讯来到了办公地点。
西亚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角落的手提袋,他让洛平安打开,对方也照做,看清里面的东西时,西亚发现小野虫这次真的没骗他。
不是什么奇怪的衣服或者道具,而是七八本书,西亚小小地松一口,正逢叶雄子从旁边路过,看到了这一幕上前道:“这两天帝国跟其他星系的几个国家交流合作,一些别国的文化产品啊就进到帝国了,你别说,挺有意思的。”
叶雄子扒拉两下走了,听到文化产品的西亚也松了开口气,在椅子里挑了个合适的姿势处理文件。
帝国正值深秋,温度转凉,窝在暖融融的座位里很是舒服,加上文字性东西的催眠效应,不出一会儿,西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他感觉到有一双手为他盖上了毛毯,绒毛擦着脸颊让他觉得更舒服了,他自顾自的动了动身子,彻底陷入梦乡。
而当他意识再次清醒时,睁眼却发现自己正端坐在化妆椅上,四五个化妆师为他上妆。
这是?
西亚不动声色打量,察觉到双腿上蓬松柔软的触感时顿觉不对,他抬头望向身前的镜子,发现自己一头银发被松松地拢起,在脑后扎成了繁复华丽的复古发型,像是养尊处优的公主,点缀上细钻饰品,处处透出精致矜贵。
而他的身上则是一条长至脚踝的婚纱,内衬丝滑,一层一层的薄纱构成了蓬松的裙摆,像是人鱼的尾巴,珍珠白中带着裸粉,裙边又裹了色泽细腻的粉钻和蕾丝边,美得犹如层层盛开的花,将他一双笔直雪白的腿包裹其中。
婚纱上半身的设计很欲,肩膀裸露,柔滑的布料从锁骨下方开始围绕,勾出了雌虫紧致的腰线,又露出了他浅粉色的肩头,而在他的胸口处,布料从中打开,形成一条向下打开的v字,将雌虫的两点粉色遮住,但又留有一丝缝隙,给虫似乎只要找准角度就能够看到其中软甜的错觉。
西亚脸上的妆容很淡,几乎只是加深了一下他的眉色和唇色,让他看起来更加冷艳,也因为妆容简单,在西亚正欲询问什么时,四五个化妆师已经推门离去,诺大的屋中只剩下西亚一虫,这时,他才发现,他所在的地方与皇宫中所住的卧室如出一辙。
所以,他这是回来了?甚至昏睡了一天一夜?
西亚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当他正想探个究竟时,卧室的大门被一把推开。
一身白色西装的宋琅空站在门口,他的神色很是暴戾,眉头紧皱,看向他的瞬间像是盯住了不听话的猎物。
宋琅空快步来到西亚身前,声音冷到极点,“你想去哪?”
西亚被问得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就被雄虫掐住下巴,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让他感觉脸颊有些湿。
“你…”
他刚吐出一个字,舌尖就被突然闯进的手指按住,雄虫身上的气息一下变得危险,患得患失的模样像是很久之前的宋琅空,但又不太像。
西亚自觉自己对雄虫算得上了解,眼下这种奇怪的情节乱入,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警惕,但他向来对宋琅空柔软,对方稍一皱眉,他便软下声。
“你怎么了。”
西亚含含糊糊地说话,舌尖被压着很不舒服,说话时会裹住对方的手指,这让宋琅空的神色好了很多,语气也有所放松。
“你不想跟我结婚?”
宋琅空吐出一句话。
西亚怔了一瞬,他怎么可能不想跟雄虫结婚,况且他们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他不明所以地投去疑惑的目光,但西亚生得五官清冷,眉眼间的情绪无端都会裹上一层冷意,疑惑也变得像嘲讽,原本有所缓和的宋琅空一下变得比刚才更为暴戾。
他一把掐住西亚的腰,将对方狠狠抵在卧室的白墙上,西亚被冲击力撞得一哼,声音吞进喉咙才发现并不疼。
没有痛感,难道…西亚的思绪飘了一瞬,也正是这一瞬,雄虫察觉到西亚的心思不在,一话不说捏住了雌虫的喉咙。
用力不大,但是完美地钳制了西亚的动作,他被迫仰着头,双手抵在墙上,后背贴着雄虫的胸膛,被对方用力一挤压,双手和墙面间的空隙几乎没有。
“宋…”
西亚冷冷的眸子变得湿润,小声叫着雄虫的眸子,宋琅空的手抓着他腰窝,闻言紧了紧,这也让西亚闷哼一声。
西亚试图再说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敲门的虫动作很大,一边敲一边喊,“西亚,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喊着还用身子撞门,但宋琅空进来时已经将门反锁,所以对方无论如何都进不来,但对方的喊叫却让宋琅空的力度更大了一瞬。
他从背后凑到西亚的耳畔,咬牙切齿道:“他来了。”
“谁?”
“还能是谁,你的小情人,宋沉月啊。”宋琅空拖长声音,兽眸死死盯着西亚,似乎只要雌虫有任何留恋的神情就将对方撕碎。
西亚喉头一紧,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混乱的关系,虚构的情节,没有痛感,他怕不是进入了雄虫用精神力构建的梦里。
西亚无奈地微笑,但这笑容太像苦笑,身后的压迫感一下变重,宋琅空抵在他的婚纱上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声音更是犹如恶鬼,“你果然还爱他。”
西亚敛着眉眼,低低地叫了一声。
“该死啊,”宋琅空突然笑了,笑容很是血腥,“你是我的。”
他低头看进雌虫的眼里,手上用力,在对方漆黑的眸中咬住了西亚的嘴唇,像是野兽,一层层破开唇齿,西亚的姿势本就受力难受,扣在墙上的手指用力成粉色,细长秀美的脖颈也被牢牢捏住,他被吻得有些呼吸困难,但雄虫却更加得寸进尺地一下又一下撞他的下面。
西亚感觉自己的心跳咚咚的,跟门外的敲门声合成一体,就在他马上要受不了时,宋琅空骤然松开他,声音低沉可怕地堵在西亚耳边,“让他别敲了。”
西亚“唔唔”地细声喊,他被吻地有些口齿不清,吐字混混浊浊,让门外的虫听了简直要发狂,反而更大力地撞门,甚至大声咒骂宋琅空。
“哈。”
宋琅空冷哼一声,掐住西亚的腰将他带到被敲的砰砰乱震的卧室门前。
“不说是吗?”
宋琅空语气凶狠,根本不给西亚说话地机会,右手狠狠地一抓头发,暴躁道:“真烦啊。”
说着他低头抓住西亚的手臂,将雌虫抵在门上,白色的门把西亚裸露在外的皮肤衬得犹如奶油,绵密甜软,宋琅空眸色一深,像是放狠话又像是克制不住,冷声道:“不说,我帮你说。”
话音落,他松开右手,在西亚双手轻如羽毛的阻拦中摸进婚纱里面,一把拽住了雌虫柔软的大腿,将其挎到腰间。
婚纱的裙摆如贝壳般打开,西亚被迫用一只脚站立,双手从抵抗变成了抓紧雄虫的衣襟,后背还能感觉到震震动静。
“宋…还要结婚。”
西亚试图提醒雄虫,虽然不知道对方构架的梦中有没有这个情节,他只是希望雄虫能够不要太过分。
但很明显,宋琅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念头。
他冷笑一声,像是看什么可怜的小动作,露出怜悯的神情,残忍道:“好啊,结婚。”
“最好呢,流着什么结婚。”
宋琅空笑着眯了眯眼,在西亚不可置信地目光中将手指探入,熟悉的胀涩感上涌,西亚终于止不住软了身子,他小声叫雄虫的名字,蓬松的婚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到只能感觉,这反而让他更加的敏感,难耐又生涩地猫叫着。
宋琅空看他一眼,见他如此,将婚纱前摆掀开,命令道:“拿好。”
“别弄脏了。”
西亚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看了几秒,最终羞耻地别开头,但双手还是听话地拿好了婚纱。
婚纱实在太大件了,加上距离婚礼的时间很近,所以宋琅空根本没有让西亚换身衣服地念头,这就导致西亚感觉腿肉之间那块小小的布料被拨弄到一旁,生生为雄虫腾出一个空间,对方的手指带着黏糊糊的声音,即使在疯狂地敲门声中也格外明显。
“别弄了。”
西亚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整个肩头锁骨粉红一片,小声抗拒地宋琅空的动作。
但对方明显以后错了,确实,配上身后的撞门声,很容易便会想错。
所以宋琅空毫不怜悯地抽出手,用手背拍了拍雌虫的脸颊,看对方泫然欲泣的模样自嘲地笑一声,捏紧腿肉的同时,动作凶狠地向前,西亚闷哼,后背撞在门板上,这下外面的虫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带着哭腔大叫,但宋琅空是恶犬啊,他凶狠欺负雌虫的同时,语气蛊惑,“说啊,让他滚。”
西亚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因为雄虫的残暴断断续续地拍门,用甜丝丝的声音恶狠狠地说,“你…你,呃…啊,你走啊…”
他说不出话,西亚用手背挡住脸,借着指缝间的空隙看到了雄虫嘴角得逞的笑容。
坏虫。
就会在梦里欺负他。
西亚抓着裙摆,到最后脚趾都变成了粉红色。
他身子软,没劲,宋琅空便亲手为他穿上鞋子,定制的高跟鞋精致到了极致,但他第一次穿,站起身来走路都不稳,借此,宋琅空只能勉为其难地扶住雌虫的腰走红毯。
婚礼的红毯铺在长长的雪白的高台之上,两侧都是欢声祝贺的观众,所有虫脸上都洋溢的笑容,见此,西亚身子紧绷。
因为雄虫真的如他所说,没有为他清理,西亚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有什么顺着大腿,他羞红了眼,站不住又走不稳,好不容易熬到了宣誓词完毕,雄虫坏心眼地不动,西亚无奈,踮起脚同对方亲吻。
而这时,按住他后腰的手往下滑了下。
糟了。
西亚思绪一顿,忍不住并了下腿。
而此时的现实中,一辆飞船从高空快速飞过,后座上的宋琅空看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睡得正熟的雌虫,忍不住闷笑一声。
真可爱啊。
宋琅空用书盖住脸,指尖轻轻拢了拢西亚的发,脑海里忍不住思考,下一次要构架一个什么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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