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随手翻了一下手中的杂志,他有些意外,没想到还是最近几天新发行的娱乐期刊。
他往后翻了几页,大多数讲的都是娱乐圈那些破事。
但是在娱乐圈吃香的大多数都是雄虫,他们天生的性别优势让他们格外受到别人关注;其次就是亚雌,有许多长得漂亮、家世优越的雌虫也赫然在其列。
贺听枝有些意外,身上逐渐平静下来,显得有些冷。
他漫不经心地翻着,发现有几个还是熟人,他看着上面陆三巡的脸,有些惊讶。
怪不得反派想让谢予白身败名裂的时候会选择把陆三巡送过去,如果按照贺听枝对女性的审美程度来说,对方无疑是在同一个版面的人物之中耐看的一位。
但是过于阴柔了些,眼尾往两边挑着,让贺听枝无端有些不舒服。
贺听枝简单吃吃瓜,大多数上娱乐板块的新闻都是发布新的电视剧,或者那家明星嫁给权贵,或者谁谁疑似恋情曝光。
他不是很感兴趣,主要是他现在身边没有任何的电子产品,略微有些过于无聊。
想到这——
贺听枝眸光一闪,这里不是超现实时代吗?为什么会没有人工智能。
【大概是男主角不想告诉你吧。】系统解答他的疑惑。
贺听枝:“……”行吧。
贺听枝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名——谢白瑜。
这是看起来像是正派的真反派吧。
【怎么了吗?】系统察觉到贺听枝的目光。
它随着贺听枝顿时的动作悄悄勘察了一下贺听枝的视觉,评价道:【长得还不错。】
“这不是谢予白即将联姻的对象吗?”
【是的。】
贺听枝盯了挺长时间——
【没你好看。】系统恭维道。
贺听枝:“……”谢谢。
贺听枝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不由地有些疑惑,都姓谢?
他以前只是匆匆了解大概剧情,囫囵吞枣连完整的书都没有读完,现在亲身经历这些事情不免有些问题盘踞在心底已久。
对方据说向谢白瑜求婚,想要谢予白做他的雌君——放在三妻四妾之中就是正妻之位,但是被谢予白拒绝羞辱导致翻脸黑化。
“我需要很在意剧情吗?”贺听枝询问道。
【随便。】系统选择性摆烂。
【你只需要将结果实现就行。】
贺听枝随口道:“那行。”他又往后翻了几页书册,随后他看见后一页谢予白三个字跃然纸上。
[谢予白深夜幽会私密情人。]
贺听枝挑了挑眉,听说谢予白有个薛定谔的白月光,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位,在作者举棋不定准备试探的时候,却被读者一棒子打死要主角独美,这才不了了之。
现在这剧情线才刚刚开始——
估计还在暧昧阶段吧。
吃瓜吃到自己家,贺听枝难得兴致勃□□来,但是他转念一想,有些不放心:“谢予白一定会收养我当雄子的吗?”他没说儿子,换了一个委婉说法叫雄子。
或许他能够以别的身份推波助澜?
但是贺听枝转念一想,又要保护对方走到结局又要让对方清清白白单身到末尾,对方这么厌恶雄虫,他估计都近身不了还要被当成变态吧。
这么一想还是给对方当便宜儿子这件事比较靠谱。
【宿主请放心,不可抗力因素存在,会严格按照剧情哦。】
贺听枝翻了几页杂志,感觉有些无聊,并且重伤过后的疲惫感与困倦感袭卷上身心,让他不自觉就睡去,手中还握着一卷书。
***
谢予白坐在病床前,他最近遇到不少麻烦事情,到了快要晚上才得以抽身出来,没想到一回到病房,他的便宜儿子已经睡着了。
此刻天色微暗,医院的感应灯察觉到病人此刻的状态只单单落下一层柔和的光影,灯光倒映在谢予白侧脸让谢予白的面色晦暗不明。
谢予白现在不复刚才出现在贺听枝面前那副文质彬彬的斯文模样,他现在浑身上下看起来诡异极了,明明是在微笑,却让人浑身陷入一种悚然的冰冷之中。
好像高悬一把刀在头顶,随时都可能斩杀一切。
他看着床上的雄子,微微附身凑近了些,他的手虚虚搭在对方的脖颈处,先是手指微微游移在对方的皮肉上,在上面并没有留下痕迹。
谢予白想到自己这两日一直出现在脑海之中的奇怪场景,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神经恍惚过度,后知后觉愈发觉得不对劲,去找了家庭医生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身体也没什么异常。
反而被家庭医生极其隐秘地暗示或许是因为缺乏雄虫精神力的安慰,导致他的状态不对劲。
谢予白眼光在对方脖颈处微微顿了顿,他的手指不小心加重几分力气,便在这只雄虫的脖颈流下红痕。
果然雄虫都是极其娇柔脆弱的生物,谢予白感觉有些无趣起来。
他的黑眸看上去风平浪静,周身却翻涌着不同寻常的气息,像是有一些不稳定、又像是一些恼羞成怒。
他看着雄虫极其脆弱的脖颈,手指一点点握住,像是扼住一只飞鸟,把它束缚在手中。
他想起之前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的场景,对方的脖子上带着领带,被他扯的凑近自己,那只领带最后布满白色□□,被谢予白又恶意地挂在对方脖颈上。
谢予白心想,他寻找雄虫可不是来给自己找麻烦的。
对方睡的很沉,谢予白这般靠近对方丝毫都没有从睡梦之中醒来。
倘若是遇到危险,或许现在都不知道死过去几回了。
脑海之中的场景终究只能存在脑海之中,做不得真。
这只雄虫……谢予白没什么给自己添麻烦的爱好,对方似乎对他有所隐瞒,让他并不是很愉快。
谢予白目光又游离到对方的唇部,画面之中是自己把手指塞进对方的口中,随意地搅弄着,对方面带潮红却还是很放纵他的恶劣与所作所为。
他忽然动了念头,把自己的手指贴在对方的唇部,对方的随着微微闭合的唇缝显得略微有些饱满,被谢予白饶有兴趣地按压起来。
谢予白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行为的异常,反而有些兴致勃勃,他按压着唇珠,看着对方的唇部又红润了些。
贺听枝依旧闭合着双眼,睡梦中的他失去了茫然和藏匿着的秘密,变得乖巧起来,天生姣好的容颜让他睡着时候还很容易吸引变态。
谢予白盯了会贺听枝,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对方的虫纹是格外摧残漂亮的,像是一道耀眼的光芒,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稚嫩的青涩之感,看起来倒是有些撩人胃口。
还未成熟的、却已经显露出他的诱人来。
谢予白突然感觉有些无味起来,他排斥这种感觉,他的道路注定是格外孤苦的,他也不需要别人与他共行。
他人只能是利用品,那会是他们最高的价值。
谢予白看了一会,他已经准备好抛弃这只幼崽的准备,成没成年已经与他无关,他可不想被麻烦缠上身。
正在谢予白准备将手指抽离出来的时候,贺听枝突然不舒服的“唔”了一声,也不知道睡梦中梦到什么。
谢予白动作微微顿了顿,接着他的指尖被对方的嘴巴含住,突然自指尖传来一阵酥麻感。
让他想要颤抖。
这阵带着湿润潮湿的气流伴随着对方咬上那一刻已经不同寻常起来。
谢予白目光垂下去,一时之间难以分辨他面上的神色,就这么任由着对方舔了几下,谢予白才真正地体会到他真的捡到一只雄虫幼崽。
——属于他的。
谢予白迟钝地意识到这一切,指尖的湿热感是鲜明、难以忽视的。
像是一只低等动物,懵懂无知,又自发地舔了一下。
谢予白这么想着,他面上的冰冷随之缓缓消融,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却还是看着自己的指尖耿耿于怀。
这种新奇而又特别的感受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手指被谢予白很快地从对方口中抽离出来,谢予白盯着手指上的水渍看了一会,仿佛刚才的湿热感还在上面,心脏在一瞬间几近停止跳动。
“啧。”果然还未成年。
谢予白盯着贺听枝看了一会,又看看自己的指尖,他想到对方深蓝色的眼眸——一种很特别的颜色。
像是那颗百年前存在于历史之中的星球:古老的文明。
虽然但是,对方这种无意识的举动极大地取悦了谢予白,在谢予白盯着对方的睡颜反复地又看了一会,他做了个决定。
养个喜欢吮吸手指的宠物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看着睡梦沉沉的贺听枝,嘴角突然溺出一个笑容,有点冰冷带着锋利,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显得诡谲极了。
贺听枝迷迷糊糊从睡梦之中醒来,就发现自己面前有一个人影,他一开始有一瞬间身体紧绷然后松懈下来。
他的身体因为刚才冷却的汗浑身上下都有些冰冷,但是疼痛感减轻了些让贺听枝松了口气。
贺听枝这才撩着眼皮去看出现在病房里的人,毕竟这里条件不怎么样,但是再差也是私人病房,旁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进来。
像个鬼一样出现在面前,也怕是只有谢予白能够做的如此淡定自若、习以为常吧。
贺听枝条件反射性地安慰自己,又想到自己还身处异世界居无定所有,又不自觉头疼起来。
他蓝色的眼眸有一瞬间茫然,然后恢复镇定。
不过,贺听枝虚虚搭着眼简单打量了一下谢予白,发现对方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当然是从外在上。
谢予白任由他打量着,破天荒心情很好地靠近了些贺听枝,但是却让贺听枝平白无故有了些许危机感。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接着,贺听枝就看着自己面前伸了一只指节分明、白皙的手指,虚虚搭在他的唇边。
他下意识眼皮一跳,分不清跳财跳灾,只感觉谢予白在自己脑海中瞎晃悠,闹腾的很。
对方说道:“乖——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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