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在求生综艺里靠养崽翻盘 > 19、要不把你打得柳絮满天
    夏初虽然说了自己不想吃,但是燕时倾和崽崽们,还是精心为他准备了一份烤肉,连里面的碎骨头都仔细地挑了出去。


    “分离骨和肉,是有技巧的,”燕元帅一边讲解,一边亲自示范,“像这样,先找到主要的脊椎骨,再顺着肌肉的纹理剖开……”


    四只崽崽跟着学习,学得怎样另说,但至少表情很认真。


    不止是它们,夏初抱着双膝,也看得仔细。


    如何解剖,如何完整地分理出骨、肉和皮毛,这些都是野外生存的基本功。燕时倾看到他拿起一把钝钝的小刀在尝试,也没说“你以后可以靠我”之类的废话,而是绕到了他身后,三根手指虚虚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修正动作。


    “应该是这样。”


    燕时倾的气息,就吐在他的头顶。


    夜幕微垂,夏初的体表温度也随着气温而降低。燕时倾在他身后,热得就像个大火炉,完全无法忽略这种强烈的存在感。


    夏初不太适应地避了避,抿唇:“知道了。”


    燕时倾收回了手。


    火炉离开,夏初才无声地松了口气,将警惕竖起来的兔毛一根根地顺回来。


    他们这儿无比和谐,充满了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


    但在同一个地图,另一个地方,两拨选手却刚爆发一起冲突。


    起因是半只野猪。


    如今的选手们之间,已经开始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联盟——


    敏锐的选手,早就意识到,环境恶劣、资源稀缺这个趋势是不可逆的。落单的选手,很有可能会成为其他竞争者眼里的“猎物”,所以与其单打独斗,不如互相抱团。


    除此之外,还有上一季的影响。


    上一季节目,到了中后期的阶段,很多个人能力的突出都被“大联盟”给逐个突破,淘汰出局。和庞大的联盟力量相比,个人的能力差距就显得没有那么大,而联盟则一直延续到了半决赛那期,内部才出现分化,回到了最初“靠个人能力取胜”的阶段。


    这一期的选手,很多都去研究过上一季,所以不少人都有先下手为强,提前找队友的想法。


    而今晚,冲突就出在目前人数最多的两个阵营之间。


    阵营a是由一个刀疤脸领导,他们今天收获颇丰——


    猎到了一头野猪。


    战利品暂时放在营地前,等晚些再分配。谁知道他们去吃个饭的功夫,回来,这头野猪就没了!


    等追查下去,才知道这只野猪放的地方不太好,在两个阵营之间。


    阵营b的一个选手,就以为这只野猪是自己的队友猎回来的。他把野猪拖回去煮了,分给大家,如今大半只野猪都已经进了这些人的肚子了。


    这下,刀疤那边的选手都炸了。


    当即就有人要拔刀:“还我们野猪!”


    “吃都吃了,还要我们吐出来给你啊?”


    “你们偷别人东西还有道理了?”


    “谁偷你们东西了?这只野猪写你们的名字了吗,你怎么证明猪是你的?”


    “你放屁!”刀疤沉着脸,也是真生气,“我们的人为了抓这只野猪,还伤了两个兄弟。小陈,你们这么做,不厚道。”


    阵营b走出了一个很高的白皮男人,脸上带着一幅无框的眼镜,半遮的双眼像是埋伏在草丛里的毒蛇。


    他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刀疤,你不用这么恐吓我们。还是那句话,怎么证明这只猪是你们的?”


    眼镜男站在那里,看起来没有刀疤那样夸张的存在感。刀疤身上都是肌肉块,但眼睛男看起来似乎就只是匀称,精瘦。


    但如果在懂行的人眼里,就知道他这样的,是最难缠的对手。


    眼睛男和刀疤是两个路子。


    刀疤爆发力强,像夏初那种单薄的小身板,可能都挨不住他一拳;


    眼镜男瞬间爆发没那么强,但那匀称流畅的肌肉线条,也绝对不是吃素的,可能一两招内就能扣住敌人的薄弱点,把人废掉。


    平心而论,两人其实不想那么早对上。


    只是现在,两人都有点骑虎难下。


    刀疤出身于地下黑拳组织,大家愿意跟着他,除了他很能打以外,就是他特别讲义气;而眼镜男同样的,要让大家服他,除了特别能打,就是因为他分配公平,会殚心竭虑为大家考虑。


    现在群情激愤,都上头了,谁要是退一步,以后还怎么管人?


    但要是真的打起来,又很容易两败俱伤、渔翁得利。


    所以……


    当夏初和崽崽们,问询赶来看热闹的时候,两边看似吵得不可开交——


    “赔我们野猪!”


    “不赔不赔就不赔!”


    “赔我们野猪!”


    “不赔不赔就不赔!”


    #全是口头输出#


    连个互相推搡的肢体接触都没有。


    大崽才站了一会儿,就感觉耳朵里满是“配野猪”和“不赔不赔”,眼睛都要转圈圈了。


    它晃了晃脑袋,非常诚挚地发问:“他们这是在说相声吗?”


    哪有效率这么低的吵架?


    现在的幼儿园都不这么吵了!


    大崽捂着耳朵,自以为说的很小声,实际上却大声到所有人都听见了的程度——


    “他们好无聊啊。”


    “到底打不打?”


    “这是不是就叫‘干打雷,不下雨’?”


    致命三问,瞬间让场面静了下来。


    夏初心中直叹要死,赶紧伸手去捂住大崽的嘴。


    谁知道,大崽是被捂住了,平时都把自己当蘑菇的懒娃三崽,居然会在这时候开口。


    它打着哈欠,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因为场面太安静,这点音量也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清——


    “一只猪而已,值得抢成这样?”


    轻飘飘的语气,非常传神地表达了“我家超级富裕的”,和“你们真的好穷啊”两层含义,讽刺效果简直打爆。


    夏初已经绝望了。


    他提起安静的二崽和四崽,和燕时倾一起站在角落里。然后把嘴贱的三崽和大崽,暴露在火光下,立场割裂的意图十分明显。


    ——谁嘴贱,谁负责。


    反正这俩娃也挺欠教训!


    刀疤和眼镜男当然都听到了这几句嘲讽,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这一刻,同仇敌忾的他们放下了暂时的成见,齐齐转头,怒而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结果,他们看到了大崽。


    大崽的一根独辫很显眼,当然,这只娃娃本身他俩是不怕的。


    但问题是……


    它是个海王。


    它曾经攻略了很多的大佬。


    那些看起来非常凶悍的硬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它情有独钟,甚至宠溺到了毫无原则的程度。


    他俩毫不怀疑,今天但凡敢动这只傀儡娃娃一根汗毛,明天那些硬汉就能联合起来,直接把他俩给屠了!


    听听,他们身后也有被大崽攻略的“鱼”,这会儿都在小声嘀咕:“眼睛陈/刀疤,算了吧,它还小。”


    这是什么熊孩子的家长群?!


    刀疤和眼镜男憋屈地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苦逼二字。


    但就在他们打算当成没听见,把前一段含糊过去的时候……


    “嗤。”


    长长的、充满嘲讽的一声冷笑。


    突兀,但又清晰。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又被拉扯了过去,燕时倾漫不经心地从暗处走向光亮,他没有刻意摆什么气势,但他本人的存在,就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


    “有闲工夫不去打猎,反倒来对着同伴举刀相向。”


    他的目光不轻不重地在众人脸上扫过,嗤笑出声:“就这出息。”


    燕时倾的眉间冷意浓重,隐约带着一种“好吵好烦,好像把你们全灭了”的倦怠。


    众人:……


    完、全、不、敢、吱、声。


    刀疤和眼镜男也是一阵后悔,他们怎么就忘了,这个傀儡娃娃,可不仅是个海王,还是燕阎王的“干儿子”。


    看众人安分下来,燕时倾反而抱着手臂,挑起了眉梢:“不是要打架?”


    讽刺意味十足。


    刀疤和眼镜男率先摇头:“不打了不打了。”


    本来也不是很想打。


    更何况,谁敢在燕时倾面前闹事?


    人群散去,夏初看着燕时倾宽大的背影,忍不住感慨:要说拉仇恨,还是得看崽的干爹。


    和干爹相比,崽崽们的讽刺,都可称为“友好的交流”了。


    崽崽们其实和夏初的想法一样,不过,它们不需要要脸,所以直接就扑了上去,一个接一个的夸夸。


    大崽:“干爹,你好威风啊~”


    二崽:“干爹棒棒。”


    三崽:“他们看到干爹,就像小猪看到杀猪的一样!”


    四崽心中默念:以后,它要加大训练量。


    燕时倾本来还挺高兴,直到三崽开口。


    他摸了摸鼻子,心里琢磨,要不是这个傀儡仅仅是“幽灵城堡限定”,他非得把人送去学校好好学语文。


    “阿嚏——”


    三崽打了个喷嚏,奇怪:“怎么感觉毛毛的?”


    这次的冲突虽然被燕时倾阻止了,但他知道,以后这种事只会多不会少。他转身,刚想说对夏初说,要把帐篷再往偏僻地方挪一挪,只是先被大崽打断了。


    “干爹干爹!”大崽讨好地对他笑笑,期待地搓手手道,“要是以后我去学校,打架打输了,你会帮我吗?”


    夏初一顿,脸上露出了非、常、和、善的笑容:“你说什么?打架?”


    大崽慌张地捂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夏初气笑了,当场就开始捋袖子:“今天我要不把你打得柳絮满天飘,你就不知道今年的枫叶为谁红……”


    大崽哭唧唧跑路,扑向它信任的燕时倾:“干爹救我~!”


    然后,它就□□爹抓住了后颈,亲手送到了爸爸的身边。


    这还不止,干爹还找了一根非常粗的木棍,带着倒刺的那种——


    “打吧。”


    燕时倾微笑:“这孩子一看就是命里欠揍。”


    信任被辜负的悲伤,和难逃一劫的悲苦,瞬间席卷了大崽。它嘴巴一瘪,双腿一瞪,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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