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雷成柳6
事已至此,真是莫辩。
雷织和相柳两人鬼鬼祟祟来到后山,双方见面,均是无语凝噎。
雷织十分警惕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看着相柳万年如一日的冰块脸,她咽了一下口水,心有余悸地说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去树上说吧。”
相柳表示赞同:“这种时候确实该小心些。”
两人上了树,雷织倚在树上干,脸上的表情隐隐有些崩溃:“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我真是想不明白,我们明明是清白的!”
相柳说道:“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雷织苦哈哈地说道:“这还不够糟糕?”
相柳:“最糟糕的是无论我们怎么解释都没有相信。”
雷织痛苦地捂住脸:“啊!老天啊!为什么?”
她气得捶树:“我们明明是纯洁的友谊,却被他们当成了黄色的爱情!”
雷织悲愤不已:“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么!”
“他们说我们天天做/爱!”
“他们说我们俩不仅白日宣淫,而且还夜夜笙歌,所以身上的痕迹才从来没有下去过!”
雷织越说越大声,相柳突然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
雷织立马闭嘴,她竖起耳朵,果然听到一阵十分细微的动静,是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一道脚步声沉稳有力,可见下盘很稳,一道脚步声非常虚浮轻飘,应该是一位alpha和一个o结伴来到了这里。
要是被人看见他们两人在后山“私会”,那些流言蜚语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
两人双双倚着树干,非常有默契地屏住呼吸,一点动静都不敢弄出来。
脚步声渐渐清晰,一道欢快悦耳的声音响起:“哇,好大一片粉黛草啊!”
是的,这颗长生树下有一大片粉黛草,从远处看去很像一片粉紫色的云朵落在了地面上。
alpha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好地方。”
o说道:“这个地方也太隐秘了,我好喜欢。”
他们在树下叽叽喳喳,树上的雷织和相柳对视一眼,雷织用口型说道:“这恋爱的酸臭味!”
小情侣在树下嬉笑打闹,闹着闹着,alpha的手就伸进了oega娇喘微微,一脸嗔怪地拧着alpha的耳朵:“讨厌你好坏在这种地方真是不知羞耻”
alpha握住oega按在树上一顿猛亲。
两人实在坐不住了,雷织摇晃了一下树干,压低声音朝着树下说道:“喂喂喂,树上有人,你们换个地方亲热吧。”
o的怀里。
alpha也受到了惊吓,搂着o朝着树里的雷织说道:“哥们儿,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我都快提枪上阵你才畜生,前戏都被你看完了,我一个alpha无所谓,可是这里还有一个o呢!”
雷织有点怒了,生气之余也不忘压低声音反击:“我呸,你还要不要脸,想做/爱就去宾馆开房,你以为鲸鱼区后山是你家,人人都要让着你么?”
树下的alpha是战斗系三班的学生,暴脾气是出了名的,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上树和雷织单挑。
雷织这几天本来就因为学校里的传言心情不好,被他这么一挑衅也怒气冲冲跳下了树,撸起袖子和那个三班的alpha打成一团。
除了相柳之外,雷织在实战对练这节课上是没有对手的,而且这货一打架就下死手,一拳怼脸后,那个alpha鼻孔窜血,树下的o开始尖叫起来。
躲在树上的相柳不得不跳下树,按住了打红眼的雷织。
此时此刻,这对ao小情侣完全懵了。
一看是联邦军校的两位战力天花板,o跑走了。
雷织烦躁地坐在一堆粉黛草里,相柳坐在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雷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其实有点害怕。”
相柳眉毛微微一扬:“你会害怕?你害怕什么?”
雷织郁闷地揪着粉黛草:“害怕你因为那些传言再也不想和我做朋友。”
相柳终于忍不住笑了,他这种冰块脸一旦笑起来就会特别动人。
笑意在那双黑色的眼眸中荡漾,两人坐在一片粉黛草里,耳畔是相柳低沉的笑声,一根粉黛草蹭着相柳的脸,雷织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相柳笑着说道:“雷织,你要相信我。”
雷织吞咽了一下:“我...我当然相信你了,毕竟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再纯洁不过的朋友关系!”
两人在后山烤了一只野兔分了吃。
晚上相柳回到寝室时,陆更一把拉住他,一脸八卦地问道:“听说你和雷织树震了?”
“树震,什么是树震?”
陆更眨着眼睛:“在树上做那种事,树自然就会震动不知喽!”
“听说有人坏了你们的好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雷织化欲/火为怒火,把那个坏了你们好事的alpha打成猪头。”
相柳:“......”
他无奈地解释道:“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和雷织只是在树上商量事情。”
陆更点头如小鸡啄米:“我懂,我懂,我都懂。”
他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寓意丰富的眼神,端着盆去水房洗漱,相柳看着他那灿烂的金发,一脸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清者自清,他们早晚会发现他和雷织真的只是非常纯洁的朋友关系。
两人又开始形影不离,不再在意别人的目光。
双休日的时候两人会去外面玩,有时候干脆订一间套房在外面过夜。
有一天相柳又因为精神力暴涨头痛欲裂,只好服用了安/定类的药物早早睡下。
这类药物服用久了会产生抗药性,相柳大脑像是坠了一块铅,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假寐。
雷织把门推开一条缝,在门外轻轻地喊了一声:“相柳,你睡着了吗?”
相柳懒得理她。
雷织又喊了一声,看相柳没有反应后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小心地蹲在了相柳面前。
一丝极淡极醇厚的葡萄酒香气飘进了相柳的鼻腔,相柳按兵不动,心想雷织这个老阴比八成要偷偷整他,这会倒也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哪知等了半晌也不见雷织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雷织哪根筋搭错了,相柳正想睁眼吓唬她一下。
下一秒,却听雷织小声嘀咕道:“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自己唯一的朋友,我真是没救了。”
“我就这么一个朋友,情侣之间会分分合合,还是做朋友好。”
她又念叨了好几遍“还是做朋友好”,越说越沮丧,甚至还吸了一下鼻子,才放轻脚步走出了相柳的房间。
门被雷织轻轻关上,相柳睁开眼,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他心里很乱,喉咙里仿佛有把火在烧。
相柳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一瓶冰水喝完,他勉强镇定了一些,可是去洗手间洗脸时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简直像是烧起来似的,比鲸鱼区的火烧云还红。
除了九岁那年发高烧,他的脸从来没有这么红过。
相柳站在镜子前愣住了。
他站在镜子前把两人的关系从相识到现在全部疏离了一下,又回到卧室里坐在桌前写了三千字的分析报告。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对雷织同样产生了一些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
第二天两人起来吃早餐,雷织咬着牛排,相柳拿着叉子看了她一会,突然开口说道:“雷织。”
雷织抬头:“嗯,干什么?”
相柳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雷织瞳孔地震,被雷劈傻了一般。
半分钟后,雷织终于缓过神,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们是再清白不过的朋友关系!”
相柳看着她,蹙眉说道:“可是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实在谈不上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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