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幅要哭不哭滑稽的模样成功逗笑了秋纪陶,但也仅仅是唇弯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席洲瞪着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看见他笑彻底爆发了,伸出自己的手指使劲戳戳他的腰,嘴里念叨着,“你还笑你还笑…”
“过段时间就不无聊了。”秋纪陶抓住他手指捏了一下眉梢微动,“拿手指戳人的动作不许再做。”
秋纪陶语气很随心所欲,像一座任由人们或是小动物在上面怎么样都行的死火山,可一旦爆发,则是生灵涂炭让人发怵。
秋纪陶还能说话证明这是在给机会,他要是真生气直接在沉默中爆发。
席洲“嗷”了一声,声音低沉懒散不满地发泄着自己情绪。
像是在自己领域里当老大的大脑斧碰到了其它森林的霸主,那霸主又什么都要管着他。
大脑斧很委屈不敢吭声,只能趴在地上苦巴巴的舔着自己爪子,尾巴可怜得摇着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想让这个霸主意会到自己的意思,听听他的意见吧!
秋霸主!
席洲依旧不放弃往秋纪陶那边挪挪,将自己手指放到他手中,后者没懂他的意思没碰他,一双眸子望着自己。
席洲手指往他手里伸伸整只手都在他手中,软绵绵地说了一句,“你不是很喜欢玩我手指嘛?我给你玩,整个身体都给你玩,但是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秋纪陶手指微动,他感觉席洲冰凉的手在自己掌心上面放着,犹如冰川撞上了火山,明知道会引起一方终将一方吞噬的结果,却还是在期待视觉所带给自己的另一场轨迹。
席洲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给人的冲击力有多大?他眸子干净没有一丝杂念,包括人类的七情六欲都没有。是漂泊在湖面上眺望的冰川,是天地间最为震撼的一抹纯色,
秋纪陶喉结滚动,他感觉自己体内流淌的血液是属于席洲,不然怎么会为了他沸腾?席洲便是一切劣质愿望的所求者。
幸好,幸好席洲身体像是个冰块,无时无刻的不在降低自己的体温和沸腾的血液。
“没有喜欢。”秋纪陶将他手指给他放到他腿上原路送回。
还装!
是喜欢紧了。
席洲内心吐槽,真当他没有看到吗!秋纪陶有时候盯自己的眼神让席洲想到了以前那些东西,它们也是这么看自己。
一种想将自己撕碎的眼神,一种恨不得将他杀死的欲//望。
它们的眼神里攀岩的是荆棘,狠狠地勒着他刺入肉里;秋纪陶是花朵缠绕包裹着他,一样却又不一样。
席洲凑近他眼巴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蛊惑和可怜,是小狗狗主动把头伸到你面前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你,怎么还不来摸摸小狗,狗勾是需要抚摸的。
“哥哥,你真的不想玩我吗?”
秋纪陶:“…”
席洲见他不说话又打算开口,然后发现同样的招式,嘴巴又被黏住了。
秋纪陶!!
又来这套!!!
席洲掐了秋纪陶一把,听到自己不喜欢听的话就不让他开口,再不济就是打晕他——
以为这样子秋纪陶就会有什么事情做嘛?并不!他只会看着自己。
他一定要出去!
实在不行把秋纪陶打晕抓着他的手破了自己胸膛?就秋纪陶那两件小东西符纸和飞镖…没有一些实用的武器。
得死成什么程度才能让游戏场判断他是死亡了呢?
席洲想得特别轻松,似乎就是在想吃牛排几分熟的地步。
他摸向自己胸口,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温热的跳动,也没有复杂的情绪传到四肢刺激着大脑。
席洲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怎么死所发愁。
席洲感觉到自己后脑勺贴上了一个温热的手掌,偏头,“干嘛?”
说出来后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眸子弯起来,软糖在口中爆汁般的味道,让人想让时间停留在这刻。
席洲见他保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扶着自己脸的手掌慢慢移到眼尾,大拇指指腹触碰到眼睛。
指腹已经触碰到了眼珠,席洲身体本能反应睫毛轻眨。
柔软的睫毛如小刷子一样扫过秋纪陶,他伸出猩红的舌尖压过唇瓣,心脏跳动剧烈加速血管极速膨胀,某一种欲念叫嚣破了头。
血液在血管内像是煮沸的开水剧烈跳动着,爆炸开在他眼底抹上一层血雾,秋纪陶很好的做这个动作压下自己的情绪。
刚才就差一点这双眸子就在自己手中了,最完美的艺术品,某一处都想让人摧毁。
别笑了,太美了。
像挂在深渊天边的小月牙儿,散发着冷清的光晕,在大地如墨地晕染开,是整个深渊里面唯一的光。
秋纪陶搁着眼皮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后松手,背部靠在沙发望着席洲。
“哥哥一直看我不累嘛?”
秋纪陶眼睛不曾移开一分,“不累。”
再等等,他就会完整的属于自己。
席洲重重地叹气,他累哇!本来他就不喜欢动脑,这一切还偏偏的让自己动脑。
秋纪陶这人问一句话答一句不会主动说话,脸勉勉强强倒是能看得下去,起码秋纪陶和别的男人站在一块,一目了然的秋纪陶好看!
席洲手指上缠绕着黑色的丝状雾气,只一下化为无形从秋纪陶太阳穴钻进去。
席洲见他晕过去叹气看着自己手,好不容易凝聚得一点实力就这么白费了。
本来是想让秋纪陶自己动手,他就不用出手了,结果他太不争气了!
席洲看着晕倒在沙发上的秋纪陶,抓着他手腕抬起,黑色的雾气从自己手上过度到秋纪陶手上,紧接着席洲将秋纪陶的手作为刀刃刺入自己腹部。
席洲眉毛下压,太久没有尝试到疼痛了还有些不习惯。
他没有什么表情,这痛楚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将秋纪陶手给拔//出//来看着自己肚子,破了一个洞,黑色的血流出来,里面还带着金色亮闪闪的粉状,像一种莫名的矿物质。
席洲用手指沾了一下那黑色的从他体内流出来的东西,黑漆漆的液体沾在白玉般手指上,他静静地望着它落下滴落在秋纪陶眉心。
按照人类的话来说,这叫鲜血。
席洲蹲下,擦掉他眉间自己的东西。
他以手为刀刃,在秋纪陶脸上划破,看着流出来的血液,像以前路过一片花园里面看到的玫瑰花,引得他驻留。
那是他见过最美的花和最惊艳的颜色。
席洲脸上不知道什么表情,他的血液和人类的不一样。
席洲胳膊肘枕着沙发,太阳穴轻放在手上,脚踝随意地轻搭在膝盖上。
眼神望着前方,手指敲打着腿部在等待在等待结果。
最好结果如自己所愿。
“咔嚓…”耳边出现一声轻微地裂缝声音,席洲这么熟悉游戏场怎么不可能知道这是游戏场破了的前兆。
席洲手一抹将自己腹部恢复成原状,拍拍秋纪陶的脸,“哥哥醒醒啦,我好害怕啊。”
秋纪陶睁开眼睛,眸子里面有片片的迷茫,无聚焦的眼睛看席洲都是模糊的。
平静地等待了一会儿看向席洲,右手凉意有些窜骨。
秋纪陶看着周围空间出现裂痕扭曲,如同画家豪放抽象的画,肉眼所见的颜色全部融合在一起。
秋纪陶看了席洲一眼,起身没有说话。
又生气了。
他因为什么生气?游戏场过了他不开心嘛?
席洲掌握了秋纪陶生气的规律,眼神落在自己时间没有超过三秒就是生气。
周围的空间突然变暗,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嗯?这里是哪里?”
席洲思考了那么一下不需要问出口,面前的景色就已经告诉了他。
周围黑暗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可神奇的能看出以他们为中心比做圆规,所画之地全是漂浮的长方形箱子。
箱子都由黄色木质材质打造,在他们身边速度平缓的旋转,是个速度减下来的龙卷风。
箱子有些破旧有些崭新有些已经被腐蚀,但能看出来都是同样颜色形状。
这是什么地方?
新人姑娘瞪大了双眸,第一次从游戏场出来的时候直接就被传入到这个游戏场,没有给休息的时间,这一次也是嘛?
“好眼熟啊。”苏和雅皱眉呢喃了一句。
新人姑娘和苏和雅这两天相处的不错,此时开口询问,“怎么眼熟?你来过嘛?”
苏和雅死死地拧着眉头能用力在想,“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
看到苏和雅这样,三人都没有对她抱有希望。
席洲欢乐地像个下凡没见过人间的小天使,看一切都是新奇。
终于出来了哈哈哈哈,他要看到新的游戏场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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