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姑娘躺着床上盖着被子瑟瑟发抖时,又想起来今天晚上‘席洲’来找自己说的话。
‘今晚换房间。’
她不知道‘席洲’为什么会想和自己换房间,难道是他掌握了死亡条件,于是把自己推出去当挡箭牌?
虽然她天真也算是新人,可也没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吧。
最关键的是她在‘席洲’身上莫名地感受到了大佬的气息,那语气就不是来找她商议的就是通知一声。
她想去跟别人求救,但谁会管她?就在这时,‘席洲’突然之间发话了。
‘听我的死不了。’
新人姑娘被吓软得腿直起来,既然都这么保证了!那她…她就换吧。
新人姑娘越到这个时间点越容易想七想八的,天马行空的幻想让自己沉浸在思绪里面无法自拔。
——
秋纪陶坐在沙发上,手指转着他的飞镖,指腹从锐利端滑过看得人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
白色的灯光映着飞镖如渡了一层薄冰般寒冷,空气很宁静,似是湖面上结的冰没有一丝涌动,但只要开一条裂缝,便知道底下是何般景象。
“你不开心吗?”
听着这话秋纪陶眼皮都懒得掀回复道,“没有。”
席洲撇嘴,还说没有,“哥哥,你不会是因为我让你多跟那新人姑娘说几句你生气了吧?那姑娘腿都哆嗦成那样了,都吓成…”
他模仿了一下,像极了触电后地哆嗦,继续接未说完的话,“这样了。她又死不了,何苦让她这么担心!”
“再吐出一个字,把你嘴缝起来。”
席洲傲娇哼了一声,“我才不怕呢!我知道…唔唔唔唔!”
席洲不能说话了,他感觉自己上唇和下唇紧密连接处被胶水粘住还使劲捏两下巩固,这人真的来真的啊?
还有这种操作?
席洲拽拽秋纪陶的袖子,双手合十诚恳地凝视着他,用睫毛轻覆盖眼睛传递出信息,我错了。
大佬给他上了一个小防护罩,放进口袋里便不再搭理他。
席洲在防护罩里面可劲地打滚撒娇,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人这么残酷无情呀,都没有他有人情味~
那姑娘做饭还挺好吃的,再说了,大佬换房间不是自己也想去查探?还保了那姑娘一命一举两得多好啊。
生什么气嘛~
席洲眼前出现光亮,他看到大佬的手指伸进来,口袋被撑开一个口,让自己得以看见光明。
然后大佬的手指挽着防护罩,将他抱出去。
大佬手指一动,席洲感觉自己愈发小了好多,紧接着被一块糖给包裹着被大佬送到了嘴里。
真就含在嘴里??
万一大佬不小心把自己咽下去了,他刨开大佬的肚子再出来?那这样子不就少了一个保护自己给自己当牛做马的人?
席洲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盒子中,并不是在大佬的口腔内,但是会随着大佬的舌头挪动位置,没有口腔里面黏糊糊的感觉。
他好奇地碰碰,才发现自己像是昆虫置于琥珀之中,周围还有隔膜保护着自己。
原来大佬没有想要吃掉自己,大佬怎么可能会舍得吃掉自己,那以后岂不是少了一个可以逗乐的人了?
向来只有他吸收别人的份,谁吃亏席洲都吃不了。
之后席洲感觉自己被拿出来,就看到了大佬眉头紧蹙有些忧愁,看到妞妞他都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进口袋不安全,万一掉了在打斗的时候伤着了怎么办?放进嘴里也不太保险…
让他在房间里面万一出现什么问题?都是有风险的,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的概率秋纪陶都觉得不太稳妥。
席洲支愣着耳朵呆呆地望着他,俩人对视了一会,大佬似乎决定了什么祭出一张符变小贴在席洲额头上。
席洲:?
不是,真当他是布娃娃了?!
他是来的恐怖游戏场嘛?
脑中思想未落,席洲发现自己身体出现了变化,他变成了一个贴画被大佬贴在了自己心口。
秋纪陶这才舍得松气,专心致志地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别墅的钟声已经响起,整点报时一次,现在是零点。
“嗒嗒嗒…”下楼的声音清晰入耳,秋纪陶对于死亡条件掌握得差不多,就差最后一步找出背后捣鬼之人。
“一个两个三个,都被做成布娃娃,但是主人还是不满意,今晚轮到谁呢?妞妞来数一数。”
是按顺序杀人的话,今天刚好是轮到了四号。这房间号白天不明显,只有晚上才会出来,说明了这不单单是个别墅这么简单。
昨晚秋纪陶出来看到了外面的景象,不是别墅。
更像是旅馆,不过是一些障眼法蒙蔽玩家的眼睛,让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关于死亡条件的线索。
更是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就死亡,让剩下的玩家根惶恐根本就不敢动,更别说在夜晚出来看。
他们恐惧死亡,势必会错过这个线索。
狡猾,真够狡猾。
而他们交换的东西并不是弄脏了地板之类的,而是这里是旅馆,想要避雨居住自然要有交易。
第二次,游戏失败那个无可厚非。
在第三次他和席洲从外面进来时,也不是因为地板的干净,他们已经交了东西,自然不需要再交东西。
从一开始他们的视线就被局限在了别墅内。
如此说来全通了,不管证实不证实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只需要找到最后通关的要求是什么就能出去。
秋纪陶已经做好准备了,看着门口溢出的新鲜血液,在外面狂舞的肢体作用大概就是这些了。
秋纪陶给自己披上了透明的防护罩,不愿意接触到那些恶心的东西。
他没有洁癖,没条件可以将就,有条件了就没必要。
秋纪陶十分冷静地装睡,感受到自己被拖进墙面里面,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感到自己背部接触到了一个冰凉的板子,整个身躯像是被放到了案板上任人宰割。
秋纪陶静静地待了一会,发现周边没有动静,贯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
直到——
一只布满了老茧的手摸上自己脸颊,还能感受得到一阵柔软且湿润的东西在脸上舔来舔去,像是鼻涕虫那黏啦吧唧的,让人寒毛直立。
“这皮囊,垂涎好久了,咂咂…”
这皮囊?垂涎好久了?
秋纪陶感到唇瓣上一阵刺痛,立刻睁眼,目光如炬地看向自己上方人,手中的刀尖还残留着自己的血。
席洲无聊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好不容易挪到了扣子旁边,想看看外面的景色不巧与那人撞了个正着。
他身子顿时止住了,脸上表情呆滞被吓得七魂丢了三魄。
这这这…
哇!!!
他又藏进秋纪陶衣衫里,转过身埋胸瑟瑟发抖。
那怪物脸上没有任何的器官,像是被人以平面的角度削了一半,身体布满了错位的器官,嘴巴人脸眼睛布满全身,四五个四肢每一个都拿着工具,小刀钳子镊子等等的…
“这位美丽的少年,可否借你皮囊一用。”怪物诡异地笑着。
秋纪陶坐起身子面对他,用脚尖去踩踏着他胸膛前面的一张错位嘴巴,狠狠碾压了之后,身子前倾威压感被他爆发出来。
吐出的话语轻松却又冰冷,似乎是在抱怨又像是质问,是刀架在脖子上所询问给人选择的权利。
“怎么?你想抢我的东西?”
秋纪陶抬起手,拇指指腹抹了一下下唇的伤口,鲜血游走过的痕迹留下如口脂般最绚丽的一色,他嘴角残留着嗜血的笑意,明明在笑却如同地狱般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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