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高傲地冷哼一声,瞥过头双手抱着娃娃上楼,“我不喜欢别人问我问题!一会看到了就知道了。”
“哥哥,我脾气要是妞妞这样子的,你还会保护我嘛?”
秋纪陶扭头,席洲和他差不多高,甚至还比自己高一点。此时眉眸含笑脸上出现戏谑,眼底却满是委屈和撒娇,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说拒绝的答案我就哭给你看!
好像所有的表情在他身上都会莫名的和谐,甚至他哭起来肯定好看。
秋纪陶偏头,有些口干舌燥。
“你不会,你会乖。”
席洲听到这话舒服了,微歪头,头发蹭蹭他脖颈被他躲过去,席洲不甘心想继续蹭。
秋纪陶还是第一个说他乖的。
秋纪陶掌心按住他脑袋,轻轻一推,让他远离自己,又不敢太用力仿佛对待稀世珍宝…哦不,比稀世珍宝还要重要!
秋纪陶不敢揉他头怕揉乱,就给他顺毛。
——
九个人一起跟着妞妞上到三楼,三楼和二楼格局一样,不同的是色调。
三楼奢华低调周围有很多门,妞妞推开其中一扇门,灯是感应灯,一旦有人进入自动照亮。
众人跟在妞妞身后进来,首先要点便是四处观望。
这里是一个通道,两边都是墙壁,从他们前面一排四个箱子一眼望不到头,这正方形箱子挨在一块,黑漆漆地看上去万分诡异。
妞妞挥手,一个硕大的骰子出现在半上空,这才说游戏规则,她看了看人数皱眉,“九个人不太公平啊~怎么办啊?那…”
妞妞满脸不开心,“只好去掉一个人不用玩游戏了。你们自己内部选出一个人来吧。”
选一个人?
玩家们互相观望,选一个人?那选出来那个人下场会怎么样?会被杀了吗?
“把你去掉。”秋纪陶看着席洲。
只要秋纪陶张口,剩余玩家是不会反驳的。
席洲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慵懒开口,“我听哥哥的!”
妞妞见他们决定了之后迫不及待地开始游戏,诉说着游戏规则,
“你们八个人分成两组,一人在前面摇骰子,摇到几剩下的人就在箱子上往前跳几步,两组只能一个人,待闯关失败后才换下一个。直到哪对先走到尽头哪对就赢了,若是你们都输了,我可以向你们索要一件东西。”
“那若是我们赢了呢?”
妞妞高傲仰头,“让你们在这里避雨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还想要奖励?做梦!”
诸位玩家:“……”
“当然了,若是你们其中有一组赢了,那奖励可就…”妞妞诡异一笑,“大了啊。”
在妞妞说完这句话后,诸位玩家神色各异,大了啊,玩游戏得有个彩头,不然的话多没意思。
妞妞往后退把场地空出来给他们,和席洲站在了一起,席洲看了一眼妞妞,“你说我们陪你玩游戏,你却不参与。”
“陪我玩,不是和我玩。”
妞妞召唤出一个暗红金边的公主椅悬浮在半空中,坐上去像是橱窗里面的娃娃,矜贵奢华。
席洲看了那椅子一眼…
——
玩家们正在商讨谁掷骰子,掷骰子一定要手气好再加上运气,最重要的是,只是跳箱子那么简单吗?箱子里面有什么谁都不知道。
“应该死不了,她说一个人失败后能接住下一个,说明她要不了我们的性命。”
商讨得很快,最后决定一组秋纪陶掷骰子,二组朱杰掷骰子。
“哥哥加油!”
八名玩家扭头,只见席洲坐在悬浮的椅子上,挥舞着手臂特别欢喜,别人深思熟虑担心自己生死,担心下一刻会不会触发死亡条件。
某人气定神闲,担心自己吃不好睡不好,还时刻注意自己形象,只要抱大腿就…等等!
妞妞自己坐公主椅也就算了,还给席洲一个?
秋纪陶抬眸仰望着席洲,后者精致美丽像是神祇怜悯望着自己的人民。若是戴个王冠闭眸没有灵魂任人操控,那便是最高级的艺术品。
妞妞在旁边气得咬手中娃娃的头发!!
啊啊啊啊,这个男人抢她椅子就不说了,还一脚将自己踢下去,更用眼神威胁自己。
呜呜呜,来自灵魂的颤抖,忍不住对他俯首称臣,怎么回事!!
席洲这姿态眼神让妞妞觉得,他才像是游戏场的场主。
跳箱子有什么意思?
席洲内心暗想,如果是他安排这个游戏的话,他会把玩家绑起来,每输一次,就将那玩家往前推一分,而玩家的对面是无数的刀子。
嗷,角色反了。
席洲抿唇,好忧伤哇。
秋纪陶先开始,第一次点数很幸运地摇到了六,女性玩家一步步踩着箱子,感受到脚下的落地感也不敢松懈。
未知的恐惧是很吓人的,你明明知道有危险,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在等着自己。
直到她踩到第六个箱子,左脚先踩上去,在右脚靠上去后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往下坠一截,箱子应声破碎,紧接着一声痛苦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
紧挨着她下一个准备的男性玩家着急询问,“什么情况?”
绕是他再怎么想沉得住气,在这个节骨眼上,害怕已经侵蚀掉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法思考。
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女性玩家刚想说话,嘴巴像是被胶水黏住一般,连呜咽声都发不出。
身后的人在不停地催促,“姐姐,都是一起过游戏场的,发生了什么就一起共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女性玩家无法动弹,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般,小腿上传来的感受让她忍不住掐自己大腿才能保持清醒,疼得她额头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疼得无法呼吸!
住口住口住口啊啊啊!
突然,她发现了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甚至于连表情都无法做到自控,她很清晰能看到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不是自己,操控,有人在控制自己!
她看自己转过身,不受控制地说了一句,“我没事。”
众人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看你那样子吓死我了,以后没事别演。”
不不不!
女性玩家内心狂吼,有危险!!有很大的危险!!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
二号男性玩家给朱杰比了个手势,朱杰掷骰子,三。
二号男性玩家往前走了三个,在第三个的时候他内心很谨慎,踩上去果不其然也掉落下去。
只一瞬间,他瞬间感觉身上力气被吸干,“箱子里面有东西。”
到底是什么无从得知,轮到秋纪陶掷骰子,又是六。
但一号女性玩家已经坚持不下去,被送回来秋纪陶身边。
她下身血流不止,失血过多恐有生命危险。
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
妞妞这个时候说话:“这个游戏开始了就不允许认输,若是你们认输了我是可以从你们身上拿双倍东西!”
这话一出,有打退堂鼓的玩家也不敢了。
哪一个都难的不想选择。
游戏玩到后面,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在秋纪陶打算自己上时,妞妞开口了。
“你们既然已经选定了掷骰子,就不能参与游戏了,所以这个游戏你们都没有通过到达终点,你们…输了!”妞妞开心地跳下椅子,稳稳落到地面。
在她离开椅子后,椅子也消失,席洲感到自己身下一空整个人快要摔在地面,在他还没有动作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眸看到秋纪陶的眼睛,后者眼神里面平淡,一个转圈落到地面。
席洲双手环着秋纪陶的脖子,膝盖窝被他胳膊环绕抱在怀里,席洲搂紧他的胳膊,用自己的脸想去蹭他的脸,“谢谢哥哥救我,我就知道哥哥是最爱我哒!”
秋纪陶脑袋后仰,皱眉将他放下离他远了点。
席洲不理解了,秋纪陶给自己洗衣服、喂他吃饭、还救自己,怎么就不喜欢接触?
难不成只需要自己当个背景板?放在他身边好看?
“哥哥~”
“嗯嗯嗯嗯……”一声痛苦的闷哼传来打扰了席洲,席洲扭头看到一个玩家的舌头被割了下来。
那里已经鲜血满地,玩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下一秒,他眼睛被两只手挡住,没有触碰到自己只是挡住了他视线。
“血腥别看。”
这一次又是一些器官,缺少一只胳膊那人这下全没了、眼睛、手指、等等,还有一个更过分的心脏。
死了,还剩下八个玩家,
妞妞从他们身上取走东西后,转身看向席洲和秋纪陶,率先看得是——
秋纪陶。
“把戒指给我。”妞妞开口。
秋纪陶把戒指拿出来抛给妞妞,“这个是他的东西,你再从我身上拿一件。”
妞妞又开始打量他,最后落到他眼睛上,“给我你眼睛。”
秋纪陶一刻也不曾犹豫,“不行,换一个!”
妞妞气急了,“是你输了我要你东西!你没有谈资格的条件!”
“是吗?”秋纪陶勾唇,“在我杀了你以后,这规则自然就没有了,趁我还想遵守规则之前,珍惜你说话的机会。”
妞妞好笑,“你以为你一个人类能在违背规则的情况下杀掉我吗?”
秋纪陶:“你可以试试。”
他赌得起,因为他有底气,妞妞可没有。
又是同样的威胁…
妞妞气的眼睛瞬间血红,下一秒仿佛能滴出血来,秋纪陶上前站在席洲身前,护着他。
席洲歪头无辜地眨眼,自己确实也很无辜。
其他玩家没有说一句话,他们没有力气说话,全部都在观看。
秋纪陶能坐稳排行榜第一不是没有实力,这等游戏场对于他们来说是修罗场,但对于秋纪陶来说可以说小菜一碟!
妞妞得罪不过他。
妞妞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她眼珠子恢复黑色,“好啊,我要你一只手。”
“可以。”秋纪陶答应了。
从头到尾,没有损伤的只有……
席洲眨眼再睁眼,吃了午饭被带回房间休息,他们说着要去探查一番,但现在这个样子,都在包扎伤口休养。
连吃中午饭都是直接将头埋进碗里吃的。
再看着毫发无伤的席洲,这是否有失公平?!
吃完饭回到房间。
席洲望着秋纪陶自己包扎伤口,一瞬不瞬盯着他,秋纪陶察觉到他眼神后担心吓着他背过身继续包扎。
“你很厉害为什么不杀了妞妞呢?”
“她死了以后没线索。”
席洲“嗷”了一声然后哭泣,仿佛刚才的话只是正常了一下,“呜呜呜,哥哥,人家好心疼你啊,你肯定很痛的对不对!娃娃给你吹吹好不好?”
——
晚上席洲害怕那诡娃娃再出现,非要和秋纪陶一个被窝。
半夜,楼道里面传来沉重脚步声,席洲将被子蒙住头,害怕害怕害怕……
在他情绪犹如自动弹奏的钢琴此起彼伏,时而高昂激烈时而低沉音消时,他感到被子被掀开!
嗯嗯?
诡娃娃呜呜呜,诡娃娃来了嘛?
没事不怕有哥哥在,哥哥一定会保护他的。
席洲手指在被窝里面模仿着人走走路的样子,悄悄地往秋纪陶那边移想握住哥哥的手,没想到触碰到的是还有余温空荡荡的被窝。
没有人?哥哥呢?
他石化了,啪啦啪啦地落了一床。
席洲神不知鬼不觉悄悄露出半颗脑袋,猛地一下拉被子,不到一秒的时间他又蒙住脑袋,只要他挡得快!鬼都看不清他!!
在被窝里,脑海里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那幕,将被子拉下,看到秋纪陶赤着脚走到门口。
他如小猫咪般在嗓子里喵几声,“哥哥,你在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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