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x谢肆05
谢肆低下头,再次深深咬住她的唇瓣。
谢晚被他亲得眼泛水光,衣衫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许多,纤细锁骨下是一片雪肤。
片刻后,谢肆抬眸,温热的薄唇来到她耳边:“喜欢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呼吸|炙|热,莫名带着一丝蛊惑,让人难以拒绝。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弧度缱绻又诱人。
谢晚感觉心尖似被一根羽毛轻轻挠过,不受控地颤了下,脸颊莫名就红了,还一路红到了耳根处。
她茫然地看着谢肆,眼底泛着点点泪光,看起来无辜又娇憨。
谢肆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呼吸愈发重了。
谢晚看不懂他的眼神,只觉得他的眼神深得仿佛染上火热,烙铁一般的烫人。
她抿了抿唇,似乎是在回想方才嘴中温热柔软的滋味。
谢肆喉头微动,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双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狭长的双眸里,自始自终,都只有她一人。
二十多年前是,如今更是。
谢晚被他看得莫名难为情,浑身肌肤都泛起淡淡粉色,就连耳垂都红欲滴血,让人忍不住想要啃咬碾磨。
就像以前与她缱绻难分,肆意疼爱的每一次。
谢肆忍不住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尖。
谢晚紧张地闭上双眸,手指抓住了他的衣角,眼睫毛颤个不停。
谢肆闭了闭眼,将她松开。
“晚晚先睡,阿兄沐浴完便回来给你说故事。”
眼下还不到时候。
谢晚还是会怕。
他不能因为谢晚的单纯无知,就哄着她占尽便宜。
谢晚见谢肆坐了起来,懵懵懂懂地抬起雪藕般的手臂,将他拽了回来。
“阿兄别走。”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几撒娇的意味。
谢晚莫名渴望着谢肆,莫名想要他像刚才那样,温柔地将自己抱在怀中。
无需言语,便能感受到对方极尽的珍视。
不知为何,这种被人深深珍视的感觉,让她感到安心与说不出的愉悦。
她舔了舔唇,脸颊染上两团酡红,似是喝醉了一般,双眼迷蒙,眼尾弧度柔媚:“喜欢的。”
谢晚抱着谢肆的脖子,柔软的背脊弓起一道优美的弧度,轻轻触碰了下男人柔软的薄唇。
她像个还没吃够糖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声恳求:“再亲亲一下。”
“一下就好。”
谢肆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似乎无动于衷,眸色却暗了几分。
谢晚眼圈儿泛红,眼中浮现水雾,有些委屈地嘟囔了声:“阿兄……”
谢肆再次低下头去,慢慢地,一寸寸靠近她。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一点点漫入鼻腔。
谢晚心脏急促地狂跳着,那种让她害怕,却又让她沉迷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
她呼吸微滞,闭上眼,任由柔软的触感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眉眼间浮现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幸福笑意。
谢晚明明说了一下就好,可每当谢肆要走,她却像个耍赖的孩子,不肯让他离开:“再亲一下。”
谢肆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亲,他担心再下去,他会忍不住冒犯谢晚,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谢晚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再次抱着他亲了上来。
……
翌日谢晚醒来时,谢肆已经不在。
昨夜谢晚虽然对谢肆做了大胆的事,谢肆对她却始终极为克制,哪怕是亲她,也很君子。
谢晚还记得昨天谢肆亲自己的感觉。
甜甜的,心跳得很快,莫名的欢喜。
谢晚伸手摸了摸嘴唇,如画般的眉眼微微弯了弯。
突然好想再吃阿兄的嘴。
照顾谢晚的丫鬟婆子都是襄国公夫人亲自挑选的,早上伺候谢晚更衣,见她嘴唇肿得厉害,脖颈到锁骨一片肌肤,泛着细细密密的红痕,不敢大意,立刻来到老夫人面前禀报。
老夫人刚洗漱完毕,听见婆子的话,惊讶了下,连忙追问:“少夫人的情绪如何?可有表现得委屈?”
她原以为谢肆前天没对谢晚做什么,是决定先跟谢晚培养感情,温水煮青蛙,没想到不过忍了几日就破功了。
婆子想起谢晚醒来的模样,笑了下:“回老夫人,少夫人醒来后便面色微红,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唇瓣,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就是少夫人的肌肤太娇弱,公子的力道似乎太大,留下了一些痕迹。”
襄国公夫人吓了一跳:“难不成他们昨夜……叫水了?”
要不是谢晚什么都不知道,襄国公夫人也不会追问得如此详细。
婆子摇头:“没叫水,只是被褥有些脏了。”
“老夫人放心,奴婢们已经替少夫人抹过紫玉散瘀膏,那些痕迹很快就会消散的。”
得知谢肆并没有真的要了谢晚,老夫人点点头,让婆子将谢晚带来她的院子用早膳。
谢晚的确很开心,她也不知为何只要自己想起昨晚的事,心儿便怦怦跳个不停。
甚至没看到谢肆,心头就莫名空落落的。
谢肆位高权重,还是景帝身边的红人,又因为忠勇侯府一事的关系,被景帝赋予重任,接连几天都忙得不见人影。
谢晚本来早就习惯阿兄天黑才会回来,今日却刚用完早膳,便抓着老夫人的手,不停地问:“阿娘,阿兄为何还不回来?”
襄国公夫人觉得稀奇:“放儿公务繁忙,恐怕宫门下钥前才会离宫。”
谢晚听不懂何谓“宫门下钥”,继续追问,从襄国公夫人嘴中得知,谢肆得用完晚膳才会回府,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谢明珠与襄国公夫人对视一眼。
“阿娘可是想爹爹了?”
谢晚听到谢明珠的话,纠正道:“他不是你爹爹,他是阿兄。”
谢晚脑子虽然记不住太多东西,忠勇侯却是真真实实当了一双儿女十多年的爹,她再记不住事,也很难忘掉。
对于谢晚而言,“爹爹”不是什么好词,她格外抗拒女儿这么称呼谢肆。
“娇娇,你为什么总喊阿兄爹爹?”谢晚困惑地看着女儿,“阿兄那么好的人,他怎么可能是你爹爹。”
谢明珠张了张嘴,忽然间不知道要怎么跟阿娘解释。
襄国公夫人从女儿的只字词组中,品出了几分意思,试探道:“娇娇的爹爹是个很坏的人吗?”
老夫人担心刺激到谢晚,故而只从孙女口中听过忠勇侯的事。
“娇娇的爹爹……”谢晚杏眼圆瞪,一副怒气汹汹的模样,说到一半,神情却逐渐迷茫。
“娇娇的爹爹……”是谁呢?
襄国公夫人目光担忧的看着谢晚,见她皱着眉,捧着脑袋,心头一跳,连忙带开话题:“晚晚可是想放儿了?”
谢晚听到谢肆的名字,果然马上被带偏了思绪。
昨天谢晚还没来得及听谢肆说故事,就被他亲得晕了过去,现在心里还惦记着谢肆,想他给自己说故事。
“我想要阿兄跟娇娇一样,每天都在家陪我玩。”
谢晚失踪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寻回来,襄国公夫人当然也希望谢肆多些时间陪女儿。
只可惜,谢肆正值壮年,要他辞去禁军统领有些不现实,更何况,景帝极为倚重他,也不可能轻易放人。
但是将肩上的重担,慢慢转交给旁人,应该还是做得到才对。
刚才问起忠勇侯的事时,谢晚抱着脑袋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襄国公夫人不太放心,又将府医叫过来,让他仔细替谢晚诊脉。
其实当初谢晚被寻回来时,府医与宫里的太医都替谢晚检查过。
不过时间实在太久远,早就查不出原因,只说谢晚当年可能是被人喂了痴傻的药,或是头部曾受过重创,才会如此。
然而谢晚失踪前就已经有孕,若真被喂了药,谢明珠与谢谨行不可能保得下来,就算真保了下来,两人也会一生下来就是痴儿。
最后就只剩头部重创这个答案了。
襄国公夫人询问过太医,谢晚是否还有机会恢复记忆,诊治过谢晚的太医们却都摇头。
襄国公夫人为了谢晚及一双儿女的名声,并没有告诉太医们实情,太医们也很难帮上什么忙。
太医们束手无策,也只能保守道:“既然这么多年过去,谢夫人始终不记得前尘往事,那日后再想起的机会也不大。”
“老夫人若是想要少夫人恢复记忆,或许可以派人下江南寻苏大夫。”
老夫人追问:“哪位苏大夫,陈太医可否说清楚一点?”
陈太医道:“苏大夫是江南一代赫赫有名的神医,不止治好过哑女,更曾经医治好过江南一位惨遭暗算,因而走火入魔的痴儿。”
当初襄国公夫妇得知苏大夫曾经治好过痴儿之后,立马就要派人下江南寻人,却被谢肆一口否决,并且极力表示反对。
襄国公夫妇也担心女儿想起一切之后,反而痛不欲生,寻找神医一事,也只能暂时作罢。
夜里谢肆回来时,老夫人将他叫到跟前,提了早上的事。
“今日晚晚不到一个时辰,便要问一次阿兄回来了没,就算我和娇娇陪着她玩也没用。”
老夫人为了逗谢晚开心,甚至特地请了茶楼的说书先生来家里,说事故给谢晚听。
只可惜,谢晚只对太子跟谢明珠的故事有兴趣,说书先生改说别的,她便明显坐不住。
老夫人看着谢肆一回来,就赖在他怀中不肯离开的谢晚,笑容无奈:“你想办法多抽些时间陪陪晚晚吧。”
谢肆这十几年来之所以不要命般的效忠景帝,除了使命感与忠君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时时刻刻都想着谢晚。
如今心心念念的宝贝终于寻了回来,谢肆当然也想多些时间陪她。
他低眸看着怀里的谢晚,沉默了下,道:“儿子也想多陪陪晚晚,只是云彦辰那畜生闯下的祸实在太大,牵连甚广,皇上不放心将云家的事交给我及太子殿下以外的人处理,短时间内恐怕只能维持现状。”
襄国公夫人也知道谢肆深得景帝重要,又简单的交待几句,便摆手让他退下。
谢肆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欲言又止地看着老夫人。
“怎么了?”襄国公夫人问。
谢肆将谢晚带到她身边:“义母,你先看着晚晚,待我沐浴更衣完毕,再过来带她。”
接连两日,谢肆都是趁谢晚睡着后才沐浴,虽然不是什么大事,谢肆却不想让谢晚以为自己就是个不修边幅大老粗。
襄国公夫人当然不会拒绝。
谢晚却不高兴地跳了起来:“我不要!”
甚至一把抱住谢肆的手臂不让他走。
“我一整天都没看到阿兄了,我要跟阿兄在再一块。”
谢晚的想法很单纯,感情也很纯粹,喜欢一个人就不想跟他分开,时时刻刻都想腻在一块。
谢肆对谢晚本来就是毫无底线的纵容与宠溺,见她非得跟着自己,当然不可能强硬地叫她待在老夫人身边,只能带着人回到自己小院。
他担心谢晚无聊,便让小厮寻了些话本过来。
没想到谢晚根本不想看话本,她只想跟着谢肆一块进到净室。
作者有话说:
感谢儒雅随和灌溉的营养液3瓶,爱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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