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古代言情 > 大明朝第一美强惨 > 36、晋江文学城
    唐广德自觉没在母亲身边尽孝已是心中有愧,既然母亲想让子畏去跟前住几天,他自然是尽力满足。


    “唐竹每年都去祖母跟前住,你怎地就不能去住了?又不是让你每年都去!收拾好东西,别说废话了!”唐广德只觉得女儿比这大儿子听话多了。


    唐子畏是觉得苏州府老宅那里大伯二伯四叔一大家子人,要面对的人过多真的复杂,住个一两日还好,住一个多月总会有些麻烦的。


    他在家里呆久了唐广德都嫌弃他,何况老宅的又不是他亲生父母。


    他二伯见唐广德和唐子畏半天没出来,于是在门外喊了两声。


    唐广德父子二人出来,二伯搓着手笑着说:“子畏啊,你放一万个心,去了以后没人会打扰你看书的。”


    “劳烦二哥为了这崽子的事两头跑了。”唐广德叹气,“我跟他说好了,今日他就跟你去苏州府。”


    丘氏上前来将包袱递给他,秋哥把他的书篓子也抬出来了。


    豆子在给他准备水囊和好吃的,将肉干给他多装了几块,还有糖盒和梅子盒也塞了两个。


    唐子畏心情着实不佳,但也没表现在脸上。


    唐广德和秋哥送唐子畏和二伯出城。


    二伯的马车一直走过了河堤唐广德才带着秋哥往回走。


    唐子畏的马驹跟着二伯的老马拉车,这大概是小白第一次拉车,显得有些憨……两匹马的速度不匹配,因此马车不平稳。


    唐子畏一路都在想他爹和大伯二伯也不算亲厚,这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他去苏州府唐家的时候大伯和二伯四叔都看着可亲厚了,虽然四叔也分家了,但到底大伯二伯对四叔也比对他爹亲厚的多。


    唐子畏甚至都有些怀疑他爹不是祖母亲生的……


    虽说如此,唐家到底出了一个“吴门唐寅”,伯家的人也就开始往来频繁了些儿。


    只是过去一年,他也未见伯家的人来过,而他都忘记了他爹还有几个兄弟……


    路上未曾歇息,抵达苏州府的时候是半夜三更。


    唐家老宅在苏州府郊外不远的城南塔子村,进城需两刻钟,故而不算远。


    马车抵达塔子村外的驿站,两个堂哥来接他们。


    马车进村以后,两个堂哥帮忙搬东西,引他进老宅。


    院里的两条大黄狗吠了两声,大堂哥一个石子扔过去,“嘁”了一声。


    唐子畏跟着进堂屋,大堂嫂端着茶水瓜果从侧屋出来。


    唐子畏实在觉得,这三更半夜没必要这么劳师动众,让他内心又是尴尬又是慌乱,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唐子畏刚想说什么,只见外头他大伯母搀着祖母来了。


    唐子畏见状快步走过去对祖母行礼:“都这么晚了,祖母不必起身的……”


    祖母笑道:“听到你来了我就高兴,就是迫不及待想见到你,唐家的几个哪个都没你读书厉害,你大堂哥三堂哥直接不读了,老二又一直吊着,祖母是全指望你了。”


    祖母握着唐子畏的手,牵他进堂屋:“赶了一天的路,吃了再去睡,你大堂嫂给你把厢房收拾出来了,你放心,他们没人敢打扰你看书。”


    大堂嫂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三鲜面,还有一碗蛋酒。


    这么多人,唐子畏也不好动筷子啊……


    二伯母让二伯也去吃饭了,大伯母让几个堂哥去休息,明日还得早起干活,一时人散了不少,这时唐子畏才敢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似乎老一辈的人都喜欢看孙儿吃饭,越是大口吃越是令他们感到高兴。


    坐了一会儿,祖母看着如此乖顺的孙儿,开始神伤起来。


    唐子畏的感官很强烈,喝完蛋酒后便放下了碗。


    他听到祖母低声说:“当年你爷责怪过我,不该把老三送过去……”


    唐子畏大吃一惊,竟然从来没有人给他说过这个??


    原来他爹唐广德是送出去过继的,过继给了他爷爷的大哥,就是唐寅小时候最亲的爷爷。


    带过唐寅的爷爷,实则是唐广德的大伯,唐广德侍奉他终老,这位爷爷也是唐寅的启蒙,唐寅的《诗经》《论语》都是跟着这位爷爷学的。


    难怪唐广德一直念叨:不忘养恩,侍奉终老。


    在唐广德心里这位养父才是他亲爹啊……


    这也能解释为何大伯二伯他们和他们家疏远了,毕竟小时候不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


    唐子畏抿了一口茶,起身送祖母回房。


    回堂屋后,将他的包袱和书篓子背到厢房去。


    他整理了一会儿书本,这时三堂哥在外面喊他:“子畏,热水我给你放外面了,一会儿洗洗睡。”


    唐子畏拉开门:“多谢三堂哥了,这么晚了还劳烦你。”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啊,你若能中举中进士,以后还指望你提拔提拔呢。”


    “……”


    *


    唐子畏沐浴完换了干净的衣裳,把书册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桌上。


    府试也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了,说不慌,肯定是假的。


    由苏州府知府主考,他能不慌吗?不过他也没太担心,毕竟他不是什么事都放在心上的人,他若是担心这担心那,就与他的秉性相违背了,不符合他的作风。


    尽人事听天命,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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