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曹寅真不是啥喜欢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人,但问题是,曹家的窟窿越补越大,早年间,康熙几础◎
曹寅真不是啥喜欢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人,但问题是,曹家的窟窿越补越大,早年间,康熙几次下江南,都是曹家接驾的。
大把的银子就跟打了水漂似的,连个声响都听不见,显然,康熙也知道,这才给了曹家一个肥差,默许让他们贪污。
可人的胃口一旦培养起来,之后就说不回去了,现在有康熙在上头,凭借着曹家和他的情分,康熙自然会争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下一代皇帝上位了呢,曹家只会成为被杀鸡儆猴的那一只鸡。
到手的银子吐出去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走邪门歪道了,努力的让下一任皇帝同样对曹家抱有好感,接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曹寅自然是一个忠诚,可再忠诚的人都有着自己的一份私心,尤其是一大家子人都被牵扯进去的时候,有些底线自然会自然而然的被打破了。
天高皇帝远的,在康熙的心里头曹寅还是那个和他相伴着长大的奶兄,固有的印象遮蔽了他的眼睛。
自然没听出对方暗戳戳的推销曹兰,反倒因此对一向有一说一的曹寅口中赞不绝口的曹寅起了兴趣。
康熙还记得当时顺嘴打趣了曹寅几句,铁骨铮铮的汉子犟嘴的表示曹兰就是这么好,如今回想起来更是成了曹兰处处顺遂的佐证了。
皇上都说出这样的话了,那不是也得是啊,梁九功在一旁赞同的点了点头,一脸认同的说道:“天之骄女,从小顺风顺水的长大,如今突然变得默默无闻,心里自然有落差了。”
无声的表达了自己附合的话语,可是说到康熙的心里头了,手上不紧不慢的将折子重新合上,嘴里却毫不留情的说道:“到底是个小丫头,年纪轻,没经历过什么,太稚嫩了。
可再如何也不该惹到仙子的头上去,仙子是她能冒犯的吗,梁九功去亲自把她料理了吧。”
今日之事重要的不是因何而起,而是曹兰冒犯了仙子,帝王的威严尚且不能冒犯,更何况这天下独一无二的仙子呢?
不管仙子有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总之先料理了她是不会出错的,若是心里有几分不满,那自己就会被对方看进眼里,若是没有不满,自己也是忠心的太过,为对方不愤而下了重手而已。
梁九功脑子一转,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恭敬的点了点头,今日的曹姑娘,昨日那些朝堂上的官员,道理都是一样的。
带着匕首,毒药,白绫上门的两九宫很是冷淡,身后的小太监们托盘上盖着的布也是白色的,一种不详的感觉,影绕在了曹兰的心尖上。
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下,却说不出话来,梁九功也没有要等她接着说下去的意思,很是平静的表示:“小姑娘选一样上路吧,下辈子眼睛擦亮些,别再得罪不能得罪的人了。”
不能得罪,不是不该,而是不能,此时的曹兰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之前有多么的自大,婧柠对于康熙的影响力,远比她所想的更深。
对方起了疑心,所以直接准备借刀杀人,曹兰努力遏制住在面对危险时本能的惊慌,平静的说道:“即使是囚犯都该有申辩的权利,皇上怎么能够只听信一家之言?这样对我不公平。
今天我分明没有做什么,只是想要去和国师谈一谈家乡,叙一叙同乡情……”
梁九功将手中的浮尘换了另外一只手拿着,好笑的打断曹兰话,说道:“曹姑娘,在这宫里可不讲究什么公平,皇上认定的事情,就一定是事情的真相,这就是最大的公平。”
平静的仿佛在说金科玉律一样的语气,将这样无脑的话说出,那种麻木腐朽仿佛化成了一头黑色的巨兽,在无声的咆哮着。
曹兰被吓得一个哆嗦,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梁九功已经不耐烦的冲她接着说道:“曹姑娘选一样吧,至少这样,你走的体面一些,不然,那就闹得太难看了,毕竟您在宫外,可是有自己的家人的。”
这分明就是□□裸的威胁,比之白日里王庶妃的那一脸阴狠的威胁可怖多了,对方的平静无波,仿佛在无声的诉说这一切有多么不值一提,包括自己的性命也一样。
曹兰咽了一下口水,孤注一掷的说道:“我要见皇上,我手里有宝贝,长年累月的喝下去,可以让人延年益寿。”
要是没有见过仙子的那些神鬼莫测的手段,在听见有这样好的宝贝的时候,即使是梁九功都会心弦微动,压抑住渴望和贪婪的继续询问,毕竟人总是怕死。
可现在的梁九功听着这一番话,心里只有不过如此的想法。见过了天上的月,哪里还能够看见乡间小路上的萤火。
心里想归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哦,是这样吗,那你倒真是有福气,只希望你不是在空口说白话而已。”
在没有真切的面对死亡的时候,人们往往能够风轻云淡的表示不怕,曾几何时,曹兰也是其中的一员。
可当真的身处其中的时候,面对来势汹汹,退无可退的局面,曹兰恐惧的心惊胆战,不得不孤注一掷。
好在这个宝贝最终还是留下了自己一命,曹兰来不及平复,还在恐惧的碰碰乱跳的心脏,咬着牙的倒出了一碗灵泉水。
害怕的牙齿都还在打着颤的说道:“这就是灵泉水,你们可以尽情的去做实验。”
夏日的宫装本就单薄,更何况如今被人堵在了屋子里,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的曹兰,却能在手翻转之间拿出一碗干净透彻的水。
梁九功心里信了八分,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真挚了许多,嘴里跟着示好的说道:“那就请曹姑娘稍等片刻,奴才这就拿去请御医检查。”
说归说,梁九功不忘使了个颜色,让跟随自己来的人看紧曹兰,虽然有八分的可能是真的,但也得防着那两分可能出现的意外不是。
见曹兰被团团围住之后,才敢放松的离去。从始至终脸上都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面白无须,反倒透着一种温润。
正是这种笑眯眯的送你上路的行为,才让曹兰害怕的不行,慌不择路的选择贡献出灵泉水。
此时,曹兰已经顾不得旁的了,节后余生的惊喜,残留的恐惧让她手软脚软的倒在了地上,脸上是一脸的庆幸。
心里却是已经有了别的琢磨,这灵泉水自然是好东西,就只有自己才能够拿的出来,天长日久的,不正好让自己动手脚吗?
面上还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副吓的不行的样子喘着粗气,在内心里曹兰已经琢磨起了之后该如何控制康熙了。
曹兰微闭着眼睛,依旧是一部沉浸在后怕情绪中的模样,用意念看到空间里那排排放的□□时,心里是大松了一口气。
好在自己之前,为了能够尽快让康熙认识到福寿糕的可怕性,将它带在了身边,现在正好借此让康熙对自己上瘾,然后在那一份心瘾的作祟之下为自己所用。
所以她要更加的胆小无用,作为一个可以任意揉捏的对象,才能不让人设防。
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的曹兰一副吓的手软,后怕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胆小如鼠的模样让围在她身边的太监都不自觉的起了轻视之心。
梁九功一路上没敢停歇,就怕手里这玩意儿是有时效性的。
康熙处置了曹兰之后就没再将对方放在心上,继续批阅的奏折,香炉中炊烟袅袅,帐篷里提神洗脑的薄荷香。
太子一进来,闻到这股香味,便是忍不住的一笑,这香是他送给康熙的。
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望去的康熙自然没错过他嘴角的这一抹笑,在一瞧对方目光的落脚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也跟着笑出了声,慈爱的说道:“这薄荷香闻起来倒是真的清凉,提神醒脑。”
太子一脸骄傲的说道:“那可不,这是师傅最喜欢的香了,夏日里点着,绝对不会像点其他的香料那样沉闷。”
那倒是偏以概全了,毕竟这薄荷香也是香料,焚烧久了总会有点沉闷的。
不过显然戴了八十米滤镜的太子是看不到这些的,还在那儿兴致勃勃的说道:“师傅最喜欢的还是水果的清香,可惜来这里之后,蚊虫实在是太多了,不点些香料都杀不住它们。”
如此家长里短的小事,让一直精神紧绷的康熙跟着慢慢的放松了许多。
正准备搭茬呢,就瞧着梁九功一路小跑着走了进来,手里如珠如宝的端着一碗清水。
作为康熙最信任的大内总管,梁九功是一等一的精明,从不做无用之事,怎么可能如此小心的就捧着一碗普通的水呢?
太子有些好奇的看去,这左看右看都是一碗普通的水呀,究竟有什么奥妙呢,好奇的脖子直往外伸的太子如此想着。
被康熙突然间义正言辞的一句:“去找仙子,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给打断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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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本来康熙和太子父子之间气氛已经格外紧张了,谁曾想神来一笔,把二人的命运拖拽到了另外一个……◎
本来康熙和太子父子之间气氛已经格外紧张了,谁曾想神来一笔,把二人的命运拖拽到了另外一个方向,没有了那份诱人至极的权利作祟,二者反到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
父子之间的关系得到了很大的缓和,到底是从小将自己抚养长大的阿玛,从前又如珠如宝疼了自己那么多年,即使这些年来生了芥蒂有了怨憎,但到底那份感情也是做不得假的。
如今更有婧柠做靠山太子,自然就更加随心所欲了,这种随心所欲在康熙看来真是格外的眼熟,曾经这孩子在自己面前也是先拿自己当阿玛,后拿自己当皇上的。
只可惜时光荏苒,那份纯净的感情,终究还是在权力的影响下染上了其他的颜色。
好在如今失而复得了,如此一想,又免不得的多了几分怅然和欢喜,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不知二人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
感情好了,自然就多惦记着一些了,本就极为聪明的太子学习了御剑飞行之后,自然想找个人炫耀炫耀。
一路上溜溜达达的就来了,准备先随意的扯几句话,铺垫铺垫,然后再接着不经意间炫耀炫耀自己的学习成果,没成想这一来,还看到了一场好戏。
毫不夸张的说,这么多年一直深受康熙信任的梁九功,那是拔根睫毛都是空的人精子,那能够让他这么小心翼翼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越想越好奇的太子脖子都伸的长长的,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正沉浸在自己等内心世界里呢,被康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才叫的回过神来。
扭头,一脸好奇的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还要专门劳烦师傅。”
康熙也不觉得冒犯,反倒这样像个孩子一样喜怒随心的太子,让他忍不住的就梦回了曾经,眉眼更是温柔的说道:“今日曹家家进献来的那个姑娘冒犯了仙子,朕就让梁九功去处理了她,没曾想,在死局之下,她反倒暴露出了好东西,说是这灵泉水常喝可以延年益寿。”
如果真是如此,那毋庸置疑,这绝对是个好东西,若是曾经康熙肯定是要将这东西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但现在见识过了更加宽广的世界,谁还愿意在小池塘里搅和,更别说就算他没有灵根,可当初仙子已经说明了,可以让他练习一个养生功法的,照样有这样的功效。
孤傲出尘,内心却对众生有着一份悲悯的仙子,不比不明不白的被自己逼到了死局,才暴露出来好东西的人可信。
那样的养生功法,语气随意的就说了出来,可见有多么常见,如此何不坦荡一些?将这份机缘送到仙子面前。
当然也能让仙子对他有更高的好感,如此想着康熙嘴角的笑意就越发的大了。
太子一听也是跟着好奇的不行,催促着梁九功:“快去请太医来,试试这灵泉水,是不是真有他所说的那么奇妙的功效?”
梁九功还是恭敬地点头示意自己的小徒弟赶紧去请太医,自己则一动不动的抱着那一碗清澈的灵泉水。
因为他深受康熙的信任,以至于前朝后宫谁都让他三分,但他很清楚自己所获得的这一份尊荣是依靠谁,因此一向以康熙的喜恶行事。
如今太子殿下有了机缘,又和皇上关系如此之好,自然不觉得受到了侮辱,笑眯眯的诉说起了详情:“奴才去的时候曹姑娘身形有些狼狈,最开始还试图抵赖,不肯多说什么,后来才在明确这是死局之后,拿出了灵泉水这样的东西。”
太子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至于说别的,那抱歉,土生土长的封建皇子,他从不觉得那样霸道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劲。
兴致大增的他围着灵泉水来回走动了好几圈,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眯眼沉吟道:“这水看起来实在是平平无常啊。”
既没有什么诱人的香味,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模样,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只能说看着格外的干净。
要验化一碗干干净净的水,属实有些难度,好在如今是封建社会,皇家用什么都是最好的,太医院收录的都是这个社会最顶尖的那一撮的医者,能够随侍在康熙身边的更是好手中的好手。
几番实验之后,太医肯定的保证道:“这水没有什么问题,是参汤那样有着保养身体的功效的药物。”
林太医医术高超,只单独的为帝王诊脉,又一向古板,不存在被人收买的嫌疑,有了他的保证,就说明这灵泉水是真有那么一份功效了。
确定这不是人想要活下去因此口不择言之后,康熙带着太子还有这一碗平平无奇的灵泉水,朝婧柠的帐篷走来。
婧柠正悠闲的躺在榻上,微闭着眼睛,闲适的任由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
落日的余晖带着几分未曾散去的温度,远不如中午那样晒得人头晕眼花,恰到好处的温度让婧柠昏昏欲睡。
阳光笼罩在她的身上,让那本就如凝脂般的肌肤更是如同冰雪雕成一般。
一见到康熙等人来,系统不敢大意的提醒自家宿主,婧柠可从不敢小觑那在皇位上坐了几十年的康熙,算计人心那是对方的基础技能了。
不敢大意的婧柠睁开眼睛,平静无波的问道:“难得见你们一起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光躺在那里便纤尘不染的如同仙子一般的人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露出那双倒映着星河的眼睛,深邃的黑眸里,一片平静无波,没有半分初醒时的懵懂。
恰到好处的仿佛就是在等待着他们一样,康熙不敢多看的垂下了眼眸,恭恭敬敬的说道:“本不该多来叨扰仙子的,只是今日玄烨遇到了一件奇事。
玄烨本来是上梁九功去处理了冒犯了仙子的人,却没想,在生死危局之下,她反倒拿出了一个东西,手掌翻转间,拿出一碗水,说是灵泉水,常饮可以让人延年益寿。
玄烨已经让太医给验证过了,确实有那样的功效,如此好的东西玄烨不敢私藏。”
先简洁明了的暗示自己忠心和会看人眼色,然后再简单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楚明白,最后再来一句表忠心的话。
说完十分信任的仰头冲着婧柠笑了笑,一点质疑的意思都没有,就仿佛这么个宝贝,于他而言,只是顽石一样的存在。
余晖之中还有些犯懒的婧柠直接被吓醒了,好在没人敢直视她。
婧柠本来还以为她要和穿越女几番勾心斗角呢,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看着在下头恭恭敬敬一脸讨好的康熙。
婧柠不免更是庆幸自己的选择,微凉的声线都带上了几分温柔的说道:“想来是须弥芥子了,让保成陪你去一趟就可以了。
以保成如今的功力,即使法宝已经认主,也能抹去那份精神印记。”
空间嘛,小说里又一个写烂了的元素,作为穿越女,谁还不带几样傍身的金手指呢?
佛家确实有须弥芥子的这样一个概念,可概念和亲眼见到会是一回事儿吗?原本还有几分心动的康熙,见婧柠这幅态度平平的模样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婧柠越平淡,就越说明这样的东西在她看来不值一提,所以即使台阶都铺到了她的脚边,她也懒得去拿这样的东西。
太子自从踏上了修真一途之后,一直勤修不辍的每日不断修炼,修为那是不断升高,可身边就只有自家师傅做一个参照物。
无论他有多高的修为,在面对自家师傅时,依旧像是被大灰狼逗弄的小白兔一样,孱弱而又无力。
一直没个表现机会的太子,如今一听见自家师傅给自己布置了任务,那是兴奋的不行,拍着胸脯的保证着说的:“师傅放心,我保证把事情办的体体面面的。”
那一脸骄傲的模样,像是要去完成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一样,激动的让婧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太子可兴致勃勃了,至于说这个空间,他和婧柠都是默认的交给康熙的,婧柠是有着系统,什么好东西换不来?
至于太子,踏上了修真之路的他,眼界也宽了,自觉抱上金大腿的他也瞧不上那些小恩小惠了。
二人兴冲冲的来,兴冲冲的去,系统看着他们的背影,不解的问道:“宿主,为什么不收下那个空间呢?即使你不用,也可以把它放到系统商城上去卖的呀。”
婧柠在心里默默地回答道:“因为不需要,我从一开始就高傲极了,仿佛这个小世界没有什么能被我看见眼里的东西,对谁都是一副纡尊降贵的模样,姿态摆的高高的。
哪怕如今他们对我已经是深信不疑,但日常的小事还是得注意,前后矛盾的点多了,总会让人心生疑虑。”
细节决定成败,婧柠从不敢大意,声音更加平缓的说道:“灵泉空间谁不想要,但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金手指了,也就不觉得可惜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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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是一个小萌新的系统在未绑定宿主之前做了许多的功课,也知道每一个宿主都是不一样的,有被宿主……◎
是一个小萌新的系统在未绑定宿主之前做了许多的功课,也知道每一个宿主都是不一样的,有被宿主倚重的系统,自然也有被怀疑戒备的系统。
做为正牌厂家出生的系统,本质上从它们绑定宿主的那一刻起,就和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被宿主信任的系统是非常的可悲,为此宿主一直观察着,就希望找到一个最合适的宿主。
是个傻白甜的小系统,压根儿就没发现婧柠之前它生出来的戒备和怀疑,却也本能的能够感觉到自家宿主对她的冷淡。
为此衍生出来的沮丧全部都被这么一句平铺直述的夸奖的话给驱散了,激动的全身爆红,扭扭捏捏的把自己原地拧成了个麻花状。
兴奋的就只差上天了,一边还在装模做样的说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啦,最主要的是宿主你好。”
这倒是系统的真心话,毕竟它们本质上也只是一个辅助工具罢了,最终结果如何?还是要看那个使用它们的人。
小系统这幅高兴的都快要傻了的表情,也让婧柠不存在的良心痛了三秒,声音放柔了许多的说道:“最主要的还是有你的帮助,所以才可以让我在这个时代选择出一条最好的道路,底气十足的继续往前走,不必被迫打磨自己。”
本来过于清冷的声线,放柔了之后,反倒显得温润如水,潺潺的如同一汪清泉一样温柔入骨。
小系统被哄的更是神魂颠倒,也绷不住那副“嘿呀,其实我没有这么好”的表情了,欢喜的不住的反复念叨着,婧柠表扬它的那几句话,一副完全就痴了的表情。
一人一系统玩的好好的,曹兰心里真是哗了狗了,怎么回事儿,自己明明已经拿出了最大的底牌,怎么会连个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呢?
白日里那几句意味不明的话,压根儿就没起作用,太子和康熙也没有任何想要去深入了解这句话的意思,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要她死的表情,对婧柠可以说是信任至极。
曹兰咬着牙,急切的说道:“我还可以再给你们写出更多的方子,玻璃,水泥,甚至现在做的羊毛我都可以说出来的,其实我和他们是一样的,都来自于后世,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朝代已经是历史了。
康熙在六十一年去世,太子两废两立,最终登基的是四阿哥,之后传给了乾隆皇帝……”
乍然一听曹兰是来自于后世的人,康熙和太子脑海中本能的闪过“借尸还魂”这四个大字,心里就先冒了几分凉气。
再一听她口不择言说出的那些话,太子内心并非没有动摇,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的人生早就不一样了。
带着几分平静几分释然的说道:“不必再说了,今天你就是说破大天了,你也得死。”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一个秘密成为永远的秘密?那就是让所有知道的人都去死,至于无辜可怜,从不在这些上位者的思维之内,尤其最不能容忍的是她对师傅有敌意。
曹兰崩溃了,你丫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人听到这话不都得震惊又惶恐,然后带着几分打开潘多拉宝盒的期待与蠢蠢欲动。
太子是不能被蛊惑了,曹兰将目光转向的康熙,康熙愣了一瞬,面对曹兰充满期待的目光,也跟着平静的吩咐道:“送她上路吧。”
即使早有预料,自己和太子将会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可当听到“两废两立”这四个大字的时候,康熙还是免不了的痛心,那是他唯一一个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好在如今还没有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从仙子出现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不一样了,所谓的未来如果不准确了,那还能算什么未来呢?听多了,反倒会庸人自扰。
康熙的平静,让曹兰牙呲目裂,还想疯狂的叫嚣,可身旁的人已经捏紧了她的下巴,一杯毒酒灌下了肚。
剧痛从肚中传来,嘴里染上了一股子血腥味,恶心的吐了一口,血沫喷涌而出。
自己要死了,直到最后一刻,曹兰都还在思虑自己究竟是哪里没有思虑到位,明明不该是必死的局面呐。
那双明亮剔透的眼睛从一开始就布满了野心,这样聪明而又野心勃勃的人是最能闹腾的,信奉斩草除根的康熙,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她活下去。
曹兰的消失并未引起多大的轰动,甚至就连曹家自家人都没有任何想要追查的意思,毕竟不受宠的她死了正好腾出名额来,可以再举荐人进宫,远比她在宫里杵着更好。
唯有曹兰的幼弟在得知姐姐死后伤心的哭了好几回,但逝者已逝,生者还是要继续生活的,悲痛过后,唯有更加努力的生活。
夜晚,一直监视着曹家众人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大帐里,安静的诉说着所有人的行为举止。
康熙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放松了下来,声音平缓的说道:“也就是说,曹家人都不曾发现曹兰身上的宝贝了。”
曹兰可是曹家人悉心培养出来的,这么了不得的东西,他们会不知道吗,康熙不信,即使暗卫监视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他们的马脚,多疑的康熙还是对曹家人起了芥蒂。
前朝后宫谁不是揣摩着康熙的意思前进的,康熙这才微微的露出了几分婧柠,前朝□□曹家的奏折就哗哗的上了。
曹曹寅作为康熙的心腹宠臣,又占了那么好的一个地方,连吃带拿的,把自己一家人都吃的肥肥的,朝廷里早有人看不惯了,但那又如何,谁让康熙信任他呢?
即使证据都摆在了台面上,康熙照样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一点都没有想和他计较的意思。
而这次面对那些来势汹汹的奏折,康熙却是意味不明的留中不发,不怕康熙下旨,哪怕是斥责的旨意也好,最怕的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态度。
尤其对比着之前康熙那毫无遮掩的偏袒的意思,如今更让曹家上下战战兢兢。
也让前朝的官员们如同闻了血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康熙有意的默许之下,曹寅这么多年的贪污受贿,早已填补了多年的亏空,还养肥了自家一家人。
这可就让四爷不能忍了,好不容易皇阿玛对这些老臣起了芥蒂,如今正好借着曹家的事情,剑指江南官场,将那污浊不堪,官官相护的江南给撕开一道口子来。
四阿哥这说干就干的架势,可把杨飞宇看的一愣一愣的,着急的四阿哥的手臂,苦口婆心的劝解着说道:“等等呐,你这一去江南,那得花费多少时间!之后就算再开一场比赛,鞭长莫及的,获胜率就更低了。
还没确定皇上是不是真的有灵根,若是测出来他没有灵根,那他必定会将皇权重新握紧在手里,到时候你这个上蹿下跳的皇子阿哥就成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别看现在大家都是一片和乐,但那都是有一个前提的,便是他们可以走上修真一途,如此,他们就不再是竞争对手,反而是需要抱团生存,去适应新世界的存在了。
可灵根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若是其他人都可以修真,偏偏就康熙和四爷不行,而四爷又是特殊的命格,可以在皇位上修真,那到时候四阿哥就格外的尴尬了。
在之前被劝慰过之后杨飞宇也是真心,把四阿哥当成好朋友的,因此说话也难免不顾忌了一些。
四阿哥也知道这是为自己好,心里领情,却不准备改,那一脸固执的模样,可把杨飞宇气了个倒仰,不得不退后一步的说道:“那不行你派心腹去也是一样的嘛,为什么非得自己去趟这一趟浑水呢?
即使你是皇子阿哥,触动了他们的利益,也是没有情面可以讲的。”
去撕裂黑暗的人,最有可能的不是撕开黑暗,而是死在黑暗之中。
杨飞宇话里的担忧让四阿哥心暖,低头看着这个努力拉扯自己的人,四阿哥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嘴上却是坚定不移的说道:“我知道,即使是我这个皇子阿哥去了都会有危险,如此我就更要去了,起码皇子阿哥的身份能够让他们有一份顾忌。
如今官场上贪污成风,好不容易能够有撕开那么一道口子的机会,不能再错过。
毕竟那些贪官污吏们是不会有收手的,他们每一天都是在不断的从百姓身上榨取钱财,若是人人都不去管,那么那些百姓们又该怎么办呢?”
四阿哥是认真的,他本就是这样较真又公心重的人,对于权力,他自然是有渴望的,可更多的还是希望能还天下一个太平的。
那双来自于爱新觉罗家的丹凤眼,平日里总是冷冷的,搭配上那副冰山的模样更是冷的让人不敢直视,此刻却是有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杨飞宇愣住了,这么一个本该沉溺于权利之中的人却还残留着初心,反倒是自己越来越习惯于退让,被不断的打磨,却还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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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作为现代人的他是没有那么一份勇往直前的信念的,比起亲自去和黑暗斗争,他更多的只会在一旁摇旗呐……◎
作为现代人的他是没有那么一份勇往直前的信念的,比起亲自去和黑暗斗争,他更多的只会在一旁摇旗呐喊的表示支持。
杨飞宇有些羞愧的垂下了眼睛,不敢再去看那一双有着尖锐的信念的眼睛了。
四阿哥见状,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臂,鼓励的说道:“打起精神来,我也不是准备直冲冲的就去送死了。肯定会带着人的,再加上皇阿玛私底下也会护着我的。
我这一去就只剩下你去准备食品工厂的事情了,要忙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可不能再继续消沉下去了,你可是是我的后勤管理。”
没有说什么劝解的话,只是体贴的转移了话题,轻松的像是只是去郊游。
在这一刻,杨飞宇他讲他懂了,为什么十三阿哥会死心塌地的跟在四阿哥身后了,因为这样的人值得。
重震精神的杨飞宇也开始了思考,要说去搞阴谋诡计,那他们这些玩家捆在一块儿都比不上四阿哥的,但他们这些玩家所拥有的信息差,或许也能弄一出出其不意。
头脑风暴了好一会儿的杨飞宇脑中灵光一闪,激动的说道:“既然你要去弄曹家,搞江南,那就离不开布皮和盐。”
即使是现在盐也并不是家家都吃得起的,尤其是江南,私盐屡禁不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这里头有利益可谋。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的四阿哥都有些不明所以,杨飞宇激动地拉着四阿哥来到了九阿哥的帐篷里。
面对一众充满疑惑的看来的人,杨飞宇自信地昂着头侃侃而谈:“我们手上有更好的纺布机的图纸,可以很快就造出来,新式纺布机一旦大量的传播开来,布匹将以更低的价格冲击市场。
还有盐,煮盐法,晒盐法,传播开来,盐的价格也会大幅度降低,趁着四阿哥去搞江南的时候,咱们正好来冲击市场。”
虽然这一场比赛可能会输,但大家还是很有兴致的准备着下一次比赛,开小会更是不能少了,几位阿哥排排坐,林若雨也在那里和九阿哥生意经谈的热火朝天的。
这时候,杨飞宇突然拉着四阿哥闯进了帐篷里,这是怎么了?几人都有些着急。
毕竟大家都是文明人,就算想要搞事,那也是含蓄内敛的来。
还没等他们发问呢,杨飞宇就已经在那里噼里啪啦的把来意给说了出来。
即使是看似最不学无术的十阿哥听见这话,都能够明锐的认知到这两样东西放出去会有多大的价值,这会引起滔天巨浪的。
九阿哥皱着眉头的说道:“一旦开始销售大量低价布匹,那对于以此为生的百姓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了。”
杨飞宇都还没打断他呢,林若雨已经先站的住来摆了摆手说道:“那还不至于,毕竟在冲击了市场之后,我们也可以和她们达成合作,销售更加新型的纺布机,如此一来一回的,她们反倒会赚更多的钱。”
谁还没有个搅动风云的梦想呢,这种天下大事,皆在一言一语之中的感觉,简直让人肾上素直往上飙。
林若雨也跟着难得不淡定的微眯着眼睛,掩饰着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
平缓的接着说道:“江南等地多的是以此为生的百姓,可富裕的却不是她们,反倒肥了上头的腰包,我们冲击的主要对象不是她们,再加上有四阿哥那边的使劲,绝对能够将风险降到最低的。”
林若雨提及这话,一直傻愣愣的没回过神来的三位阿哥,才想起刚才杨飞宇话里提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出去,那等于是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啊,三位阿哥不免有些肃然起敬,当然该谈的利益也绝对不能少。
现在是康熙最好说话的时候了,尤其是这事儿真是好事,瞅着自家那一脸冰冷的四儿子,即使是康熙,都忍不住充满纳罕的看去。
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傻子呀,好不容易天上掉馅饼了,他竟然还转身就跑,不是一般二般的脑子进水,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毕竟在利益为上的他们看来,更多的是要保全自己的利益,即使是康熙也不例外,可心里腹诽归腹诽,面对如此大公无私的人,大家还是免不了的心生敬意,正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才更明白这样的人有多难得。
在四阿哥做为钦差前往江南的那一日,大家都来送了,和四阿哥关系好的太子拍着弘晖的肩膀,冲着四阿哥保证着说道:“只管放心去吧,弘晖侄儿这边有我呢。”
别的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但孩子肯定会帮忙看住的,尤其是四阿哥付出了极大心血的嫡长子。
弘晖年纪虽小,却格外的早熟,也知道自家阿玛这次是去做一件格外危险的事情,即使很担忧,明面上却还是努力的露出笑容。
宽慰的说道:“阿玛,别担心我,之后我会跟在二伯身后,哪都不去的,您只管去做您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即使危险,即使前途渺茫,可那是四爷心之所向,愿意做的实事,早年间被四福晋以爱为名如傀儡一般,按照她所说的前行的弘晖,知道那样的滋味儿不好受,所以哪怕再担忧,他面上还是笑呵呵的。
无声的表示,别担心我,孩子懂事,做父母的看了可别提有多心酸了。
四阿哥也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难得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慈爱的叮嘱着说道:“在二伯身边也不能懈怠,每日的功课都要好好完成,阿玛回来之后是要检查的。”
平静的如同他只是出一趟远门,很快就会回来一样,一句检查功课更是让弘晖有了一个为之而努力的目标,弘晖听了高兴的直点头。
大阿哥看着眼前稳重内敛的四阿哥,再想想小时候冲动莽撞,天不怕地不怕的四阿哥,内心也不由得生出了一份感慨。
伸出手抱了一下四阿哥,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大清的土地辽阔,需要很多的官员去治理,避不可免的会有贪官污吏,那都是人之常情,你别上火,事情是做不完的,所以才更需要保重身体。
身体好了,你才能有更多的力气去处置那些你见不惯的黑暗,去帮助更多的人,来日方长嘛。”
千言万语的就只有一个意思,那边是好好保重自己,千万不要逞强。
一向嘴碎的三阿哥也难得的正经的起来,絮絮叨叨的说道:“你这个人是最犟的了,但有的时候也是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水至清则无鱼,别把所有人都逼急了,须知狗急还跳墙呢。
若是遇到什么事,就赶紧的给我们写信,万事有我们在后头帮你压阵呢。”
八阿哥也难得的露不出笑容了,到底是亲兄弟,又没有走到撕破脸那一步,还是有那么一份感情的,尤其人没什么,就越是向往什么,自来八面玲珑的八阿哥,对于自家那个原则性极强的四哥,内心也并非没有仰慕。
有无数的话想要嘱咐,可当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带着信念燃烧的那团火焰,八阿哥最终只嗫嚅的说出了一句:“要平安回来!”
因为小的时候九阿哥剪了四阿哥最爱的一只小狗的狗毛,那时还极为冲动莽撞的四阿哥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扭头就把九阿哥的辫子给剪了。
从那时候起,两个人就结下了梁子,这些年来也是不阴不阳的相处着。
此时此刻,九阿哥嘴巴张张合合的好几下之后才吐露出一句:“你等着吧,我们的纺布机和盐马上就会冲击市场,恐怕还没等你调查好,我们都先把他们逼得狗急跳墙,露出马脚了。”
明明是怀着担忧说出来的话,到了最后吐露出来的却是带着刺的仿佛讥讽一般的话。
十阿哥真是服了自家九哥这张破嘴了,赶紧描补着说的:“四哥,安心去吧,我们都是你的后盾,还有皇阿玛呢,这天下权势再大能够大得过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爷们儿。”
诶,这话才对了味儿嘛,刚才九阿哥那一番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相看两厌多年四阿哥何尝不了解九阿哥,难得给了他一个好脸色,笑着点了点头。
离别时,再多殷殷嘱咐的话都不够,尤其是知道四阿哥是要去做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儿。
生性内敛的也明白兄弟们的关怀,面上虽没多说什么,心里却是动容的,骑马离开时,太阳照在他的身上,照映出他嘴角无声勾勒出的那一抹笑意。
浅浅的,却真实极了,只那一点点就让冰山融化,冰雪之色中点缀着红梅,生机勃勃。
坐在帐篷之中并未去送四阿哥的康熙,神思不属端着手中的茶杯,久久地凝视着,既不喝,也不放。
梁九功一看就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心里不得劲呢,没办法,其他皇子阿哥们去送,还可以说是做戏,若是连皇上都跟着去了,那保准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无数的人都会因此暗自揣测,那样只会横生事端,不如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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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45章
◎端着茶杯的康熙声音微弱的说道:“朕该去送送他的,他这一去,凶险万分。”
……◎
端着茶杯的康熙声音微弱的说道:“朕该去送送他的,他这一去,凶险万分。”
在康熙的纵容之下,九龙夺嫡的大环境里,官员们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收受贿赂,买官卖爵,以上这两条罪无可赦的大罪,纳兰明珠和索额图都犯过,但那又如何,索相和明相二人照样权倾朝野。
上行下效,风气如何能够挣的好,有一个默许贪污的皇帝。众人又如何能够恪守本性,以至于到现在在官场上连清白都成为了罪过。
这些康熙看的明白,只是固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不去看,不去想,因为他已非年少时充满野心的他了,如今的他只想获得一个仁君的名头,安安稳稳的把这皇位坐到死。
至于说之后,那就是下一任帝王需要去烦扰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现在他就看到了那样的结果。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过往四阿哥的模样,康熙的声音中不由得充满了怅然若失以及淡淡的悔意。
悔意,究竟悔改的是什么,梁九功不敢深想,皇上是从来没有错,也不会错的人。
平缓的说道:“皇上也是为了四阿哥好,您一去,只怕就更惹人注目了,于四阿哥而言,并不是好事。
您一向是将所有的关怀都放在了心里。”
如此连夸带赞的话,让康熙回过神来不免摇头失笑,目光漂浮的看着远方,仿佛如此就能够看见那个一本正经的孩子一样。
声音飘渺的说道:“早些年间朕对这个孩子有亏欠,如今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收拾烂摊子。”
这句信息量极大的话把梁九功吓得赶紧垂下了脑袋,不敢再去细想。
嘴上跟着劝慰着说道:“诸位皇子阿哥都是一等一的出色,四阿哥更是在朝廷中历练多年,皇上,您又专门的派出暗卫去保护他,此行一定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说这话,也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皇帝都得靠边站,更何况一个皇子阿哥的。
可有些事情不得不让人去做,正如同这越发糜烂的朝政,需要有人大刀阔斧的去改变,否则整个王朝就会像被蛀空了的大树一样,最终轰然倒塌。
想的再明白,但那也是亲儿子,康熙第一次审视起了自己,从前为了处在舒适区,为此,所有的举动都只是为了“平衡”二字,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只是康熙受到了动容,几位阿哥也不例外,在康熙反思自己的时候,其他的几位阿哥也没闲着,大家通力合作,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制造出了新式纺布机。
之前大家计划的有板有眼的,谁也没想到,最终先建立来的厂子是纺织厂。
更加轻便快捷的纺布机,能够让人更快的纺织出布匹,更何况这么一群人聚拢在一处,三班倒,日日夜夜的不停纺织。
很快就积累住了不菲的布匹数量,如此多的布匹以更低的价格进入市场之内,自然很快就引起了百姓们的注意。
都是一样的东西,自然买价格更低的了,就算有些地方短时间内还没有铺设到位,但对于百姓来说这衣服也不是一定现在就要穿,自然可以等一等了,毕竟要做一家子人的衣服,要扯的布匹可不少,两者之间的那份差价都是不小的数目。
布匹都有这样的神效,更别说那雪白的盐了,官方的盐价一路走低,谁还会买私盐呢?
以“盐”这个字为本所缠绕的巨大利益团体,见此就不干了,如此多雪白又便宜的盐进入市场之内,把他们价格昂贵又不甚好的私盐挤的都没地儿站了。
扬州盐商本就心急如焚了,这时候又接收到四阿哥前来江南视察的消息,这前后赶一块儿就更让人焦灼了。
平日里大家各使手段的针锋相对,只为了摄取更大的利益,可一旦有外人前来的时候,所有盐商都会抱团生存。
金玉阁最大的包厢内,盐商郝席环顾四周,审视着众人,慢慢的说道:“如今市面上流传的最广的那种平价盐是诸位阿哥一起弄出来的。”
诸位阿哥,可别欺负他们不在京城,几位皇子阿哥之间不说一绝生死,那也是剑拔弩张了,怎么可能会在一处卖盐呢?
当然也正是因为上头人的针锋相对,所以他们下头的人才可以借机摄取到更大的利益。
另外一个同样是扬州城里赫赫有名的盐商试探的问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话里的怀疑之意压根儿就没有掩饰,在场的众人也将目光放到了郝席身上。
郝席轻叹一口气说道:“并非我听谁说的,而是上头的主子发话了。”
做盐商钱财是管够,但权势是真没有,如同小儿抱金砖一样,成为官员眼里的一块肥肉,为此,每个人背后都有着自己的靠山。
如今听着郝席这摆明车马的话,不少盐商眼神都傻了眼。
大盐商依旧是一副不以为意的姿态,嚣张的说道:“这上头的针锋相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很好了呢?
江南等地上上下下的我们都打点了不少,如今你说让我们全部收手。
我倒更觉得是你在故布疑阵,想要借机在我们退出市场的时候,吞占属于我们的份额,一家独大。”
这阴谋论的话一出又仿佛格外的有道理,寻常人家尚且为了家产打出狗脑子,更何况那是万万人之上的位置呢,突然间大家都变得亲和了起来,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怎么可能,这离谱程度还不如说他们全部都脑子坏了,来的更可信呢。
郝席没再多说什么,摇了摇头声,叹一口气,便沉默地坐在原地,包厢里的气氛一时间就僵硬了下来。
还是另外一位盐商柳川打了圆场的说道:“市场上出现的这种雪白的盐背后的主子是谁,咱们之后可以再慢慢查,反正只要给的够多,谁都能够打动得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去防备快到江南来的四阿哥,那位可是鼎鼎有名的铁面无私,疾恶如仇的,在朝中得罪了大半的朝臣也不害怕。”
夺嫡的时候也没有丝毫拉拢朝臣的意思,说杀人就杀人的,他们这群盐商摆在那儿,还不够对方一盘菜的呢。
原本岌岌可危的联盟再有四阿哥这个敌人的时候,突然就安稳了下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道:“之前不是才打点过一轮吗?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也不能小觑了对方,该拿的东西咱们都拿出来,不然不是显得做贼心虚。”
“四阿哥一向端方,最不爱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了,给的太多,不是显得咱们太过殷勤了吗?
尤其是咱们的标准和他的标准还不一定是一回事。”
这倒也是,众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被所有人惦记着的四阿哥不慌不忙的往江南赶来。
进了江南之后,待遇可就太好了,一路上,官员们恭恭敬敬的,美食吃着,美酒喝着,美人赏着,宅院更是精妙绝伦。
更有官员们送的礼轻情意重的信笺,当然了,信笺之下,还有不少的银票做垫底,上头有一块金砖压着,不让这些纸张乱飞。
四阿哥看着食盒里的东西不紧不慢的拿开金砖,再拿出银票来一数,嘴角含笑,眼里噙着讥讽的说道:“这数量倒是真不少。”
皮肤白皙,容貌清丽的侍女在一旁笑着温言软语的说道:“四爷一路紧赶慢赶的前来,风吹雨淋的,可是受了不少罪,我家主子特意送些东西,给您接风洗尘。”
说完,娇软的姑娘嘴角适时地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随即瞥了一眼四阿哥后,羞涩的垂下了头。
动作弧度,确保四阿哥能够看见她脸上染上的绯红,那羞怯的瞥了一眼之后,含情脉脉地低头的姿态,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她春心萌动了。
即使不喜欢,可送上门来的美人不吃白不吃,更不用说这么一个清丽佳人还对自己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对于有的男人来说,这份情谊本身就是一个可以炫耀的存在了。
从小因为极好的相貌就得到了不少好处的苗苗微低着头,眼里却带着势在必得。
一脸含羞带怯的表情,真是惹人怜惜,四阿哥却跟跟木头一样丝毫不为所动,说吃饭就吃饭。
哪怕对方服侍她的时候,浓情蜜意的瞥了他好几眼,都照样只当看不见。
娇滴滴的美人硬生生的被他当成了一个粗实丫鬟使用,不解风情的一味的处理公事。
这反倒让一直提着心的各个官员放下心来,毕竟要真有所图,那自然该要做出一副受用的姿态来麻痹他们。
而不是这样不给情面,黑着脸明确的表示自己就是来查探的。
扬州城的一个小酒馆里,两个推杯换盏的人如此说道:“那位主子这些日子正在府衙里查探过往的账本,我让师爷抱给了他好多,够他查好久的了。”
“哦,真的糊弄过去吗?那位爷的性子可是冷肃的紧,从来不会和我们同流合污的,可得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放心吧,早已经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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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是很好,但是我是太子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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