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鹅全员变异,但并没有对贺雷的攻击性。依旧没下蛋。贺雷给他们添了粮食以后,看着它们一顿风卷残云,有点怀疑养他们干什么的。
猪牛羊就有点吓人了,尤其是牛,牛角几乎要顶到棚顶。本身牲畜圈盖的比较匆忙,并没有盖的太高。
瞧见那牛的腿都要比围墙高了,贺雷一时有点不敢上前。
“这怕不是还要长,圈不住。”贺雷回头看一眼白化德牧,“为啥他们都长个,就你不长。”
这些还是关在圈里没直接接触雨水的。狗子可是每次都全程淋雨。
被嫌弃的狗子沉默些许,缓步跳到了牛圈围墙上,低眉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能装下他三十个的老黄牛。
牛与之对视了几秒钟,低声哞了一声,脑袋伸过去嗅了嗅,就要伸舌头舔。被狗拍了一巴掌后就退后了。
显然,别看狗子小。这家里谁当家。这群牲口心里是有数的。
“要不放养吧。”
虽然不知道放出去还不能能吃到嘴里。可圈里装不下,放在院子里肯定更不行。不如直接赶到院墙外,甚至外墙外。让狗子有空出去看一眼。
反正狗子每天都会去山里转一圈打猎,哪怕大部分猎物都喂了绿萝。山上应该没什么能威胁牲口的变异动物。
战斗力最拔尖的,全在自己院子里。
将牛羊也喂了,一次给的饲料赶上往常的四倍,可看他们还是几口就吃光了,还一副吃不饱的样子。
贺雷想着楼上还在烧水,没在耽搁时间。上楼先把早餐解决了。
吃过饭可能是感冒药见效了,身体好受多了。
这才折腾着将猪牛羊都放到院墙外面去。
院墙外面原本规划着是想要种地的。可贺雷一直以来都没空出时间。现在自己野蛮生长了不少小树和变异的花草。先前种的果树,只有少部分是十年以上的树,更多的还是三五年的树苗。当初种上去跟大葱似得。现在郁郁葱葱的一座果园。
前两天开花来着,只是花期只有一天。不知道今年会不会结果。
猪羊容易,虽然变大了,但门做的够大。有白化德牧帮忙,一赶都出来了。
赶牛的时候可花了大力气,牛根本出不来,倒是能跨出去,可前蹄子出去后蹄子卡住了。
最后贺雷找来电钻,把门拆下来还把两边挖出来很多。那灰隔着口罩都呛的贺雷连打几个喷嚏。
那被欺负的鹦鹉累了本想站在贺雷肩膀上休息一下,结果贺雷一个喷嚏,小鸟身子僵直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然后电钻也怀了。
好说歹说把牛弄出来了。将大门一开,白化德牧撵出去关门就行了。
这群牲口走出去了可谓是如鱼得水,头也不回的钻进变异草丛里大快朵颐去了。
借着这个功夫,贺雷才有空去外墙看看他的仙人掌墙经过这一宿怎么样了。
最近几天,只要仙人掌长分叉了,就掰下来隔一段距离插一片。仙人掌每一片都落地生根,然后迅速长大。
现在基本能在外墙远距离围一圈。有了初步规模。
穿过一片比人还高的变异草丛。贺雷将脚下的草踩实。搓了搓发痒的鼻子。
“你说牲口们多长时间能吃光这些草。”贺雷是没精力割。
狗子踩着贺雷的脚印,完全没理会他。
贺雷也知道自己是独居久了。他其实算是个孤僻的人。可山上没有第二个人,他就习惯想到什么就直接说给狗子。虽然狗子给不了回话,至少他听得懂。
贺雷回头摸了下白化德牧的脑袋,再回头拨开变异草,人都怔在了那里。
前面的墙都绿了,上面还长着刺。
贺雷后知后觉的抬头。
昨天还没到两米,今天抬头看顶,脖子都嘎吱一声。
目测至少有四米。五米也有可能。
这样的距离在院子里看不到,不过在别墅天台应该就能看见了。
一片仙人掌完全长成了一堵墙。顺着墙根走,也许是总被贺雷掰新长的枝丫,上面的新的很小。但最下面的仙人掌宽度就至少三米了。有的还更宽。
仙人掌的刺一根就有二十多厘米。阳光一照泛着银光,看着就硬的渗人。
想起当初将仙人掌带回家那时,那株小仙人掌喷刺伤人跟刮痧似得。
现在这仙人掌再喷刺,怕不是箭箭穿喉。
难怪经过了昨晚的暴雨后,预想的变异动物潮并没有出现。也许已经出现了,只是被仙人掌挡在外面了。
贺雷刚有这个想法,就听见了几声划破空气的声音。隐隐的,好像还有动物的惨叫。
贺雷要循声过去,被白化德牧阻止。
没等贺雷问,只见狗子后爪一蹬,好像被弹弓打出去的石子,几米高的仙人掌被他轻松越过去。
过了几秒钟再跳回来,叼回来一只半米多长刚刚断气的变异老鼠。
那老鼠身上插了十几根的刺。基本都被扎透了。
这杀伤力,抵得上千百个弓箭手。
而且就算打空的刺,插在外面的土地上,应该也跟地刺差不多了吧,纯天然陷阱。
只是贺雷的注意点还是有点歪。
看向狗子的嘴,再看看地上的老鼠。
这狗子不能要了。
白化德牧心疼生病的贺雷,把猎物叼过来给他看。
结果这人竟然恩将仇报。拉着他回别墅直奔洗漱间。
水龙头一开,沐浴露一打。狗子挣扎不过被按在地上,被贺雷按住嘴一顿搓。
贺雷脱得只剩内裤,对着狗头一顿揉。
其实狗子是经常打猎的。可不知道为啥啊,贺雷就对耗子方面洁癖爆棚。
尤其是想到这张嘴还会舔自己脸。
这也就是狗,但凡是个人不给他搓掉一层皮贺雷两个字倒着写。
狗子实在不知道贺雷抽什么风,被搓的烦了。挺身直接将贺雷扑倒,压着他抵着肩膀,顶着一脑袋泡沫,猩红的眼睛微眯看着贺雷。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贺雷本就感冒。后背猛然跟瓷砖冰凉的地面接触,一刺激鼻尖就发痒。
一团泡沫从白化德牧鼻尖落在贺雷脸上。
“哈……嚏!”
伴随着微弱的电流,狗子应声倒在贺雷的身上。
泡沫糊了贺雷一脸。
“呸……噗!”把嘴里的泡沫喷出去,贺雷擦一下眼睛上的泡沫,“你没事吧。”
刚要推狗子,却感觉脖子一凉。
狗子那刀子一般的獠牙竟然含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觉到那尖锐的触感,再想到他嚼骨头跟吃酥糖一般的牙口。
即便明白狗子大概率不会伤害自己,依旧吓得一哆嗦。
“别闹,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贺雷抱住狗头,可狗子的牙齿依旧抵着他的喉咙。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在心头升起。习惯了狗子的存在,贺雷一般就将狗跟安全划等号了。可他似乎忘了,刚遇到这条狗的时候,它是怎样的凶神恶煞。
抓住狗脖子的手指微曲。此时他只要驱动体内的异能,不需要一秒,这条狗就会彻底死去。
只要在它咬断自己脖子之前动手,他就不会有危险。
手死死攥住那一块皮。
家人信不过,难道连条狗都不行吗?
贺雷莫名的有些悲凉。狗子就这么带着威胁意味的含着他的脖子,没有咬下去。贺雷也这么死死攥着,不知道薅掉多少狗毛。
“早知道你这样,在医院我就该把你阉了。”
贺雷好像听谁说过,成年公狗性格跳脱阴晴不定。割了蛋就好了。
当初在宠物医院咋不多花三百块钱呢?
话音刚落,贺雷就听见了咬牙切齿的人声。
“你敢!”
贺雷如遭雷击,脑袋里一片空白。
看着这张熟悉到有些陌生的脸。
不是像植物那样听见心声,而是确确实实的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幻觉?还是真的会说话?
就在贺雷的震惊中。狗子的身体竟然在慢慢长大。皮毛肉眼可见的在缩小,那丰富绵密的泡沫伴随着皮毛的缩小滑落,直到露出白皙却线条分明的皮肤。
犬嘴在不断缩小,两片粉嫩的樱色嘴唇张开,舔了下露出来的犬齿。
抬眸,在那双猩红的目光注视下,一头白发倾泻而下。盖在贺雷的脸上,让他有些看不清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长发男人。
“你还真是妖怪!”
贺雷本来就有这个猜想,只是没想到真化形成人了!
难怪会怕雷劈,怕不是渡劫!
“阉了我?”狗子低头,额头低着贺雷的额头。一双红瞳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贺雷扯开唇角干笑。
他有点怕,但危险的感觉尽消。
莫名的,就是觉得它不会伤害自己。
“咳,别闹,吓唬你玩的。”贺雷要起身,却被压得死死的。
膝盖挣扎着曲起来。却抵住了什么东西。瞬间僵住了。
白化德牧化成的男人也没躲,任凭某处被贺雷低着。
“你电的。”要不是这个,他根本没打算这么快化形。
“所以你就咬我脖子?”贺雷干笑,也只能干笑。
狗子没吱声,翻身从贺雷身上下来,坐在瓷砖上,伸手抓了抓垂到腰的长发。
狗子显然没有什么隐私概念。两个男人也不用有什么隐私。
贺雷起身,上下打量他一下。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于猫狗一类的动物而言,咬住脖子除了狩猎以外。还有是控制对方的行动,让对方别动。
刚才自己一个喷嚏把他电石更了,所以他想控制住自己,避免再给他刺激。
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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