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区,白木街角
冬日的人不怎么多,但因为临近过年,所以还是有不少人的,而此刻正是正午午餐的时候,自然还是人最多的时刻,而不过一会儿,在午餐时间结束后,人这才少了下来。
因此围观宅男周某人的人群也这才没有了。
但今日天气属实不是很好,虽说有太阳,可太阳和假的没什么两样,冷风一吹,冻得轮椅都冰得叫人不想触碰,不过亏得周时容穿得多,身体好,轮椅也有自我加热的功能,这才没让他狼狈地感冒了。
“怎么还不到。”
“陆行止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心急男主攻情况的周时容可没心情来观赏这个区域的环境,他很是烦躁地看着时间,从刚开始的十几分钟一次,到现在一两分钟十次。
“也许我该去一个显眼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个路口,我好坐在轮椅,万一没被认出来,傅沉岂不是很危险?
周-并不知道他已经把自己所处在的地方变成醒目地方-时熔这样想到。
可未曾想到,他还没驱动轮椅离开这个地方,悄无声息的,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信息素。
似鬼似魅,来人悄无声息,叫人背后一凉。
而对于周时容来说,身后突然出现人并没有什么,反而是这道信息素,很熟悉,他可以肯定的是,他闻过一次。
但,没有一位上位者会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他人,所以他下意识地迅速驱动轮椅,让自己处于安全区。
“谁。”周时容警惕地看向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某人,金色眼睛中间的黑色瞳孔像猛兽一般竖立了起来。
甚至连他周身的信息素压迫也被释放了出来。
来人的信息素对于enigma无疑是一种挑衅。
“哎呦哎呦,亲爱的~你的防范心大可以不必这么重的~”
这声源正是周时容一直在等待着的陆行止!
“我家小孩儿呢。”
并没有因为见到来人而松懈下来,此刻的周时容极为戒备地看着眼前的这位不速之客,其神情中的厌恶明晃晃地打在了陆行止的脸上。
“嗷~好吧好吧,你怎么这么讨厌我?我只不过是抓了你一直厌恶的家伙而已。”
边说着这话,青年边靠了过来,嬉皮笑脸的,但语气却特别诚恳,“我是在帮你处理垃圾呀,你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呢?”
周时容:……
哪来的神经病,聒噪。
————
“我何时说过这些话?”男人如蛇瞳一般都眼睛并没有消退,反而还愈演愈烈。
“我反而看你是个垃圾,真是恶臭极了。”
一听到有人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的崽,自诩新晋好家长的周时容哪能坐得住!
“嗯?那外界怎么都说你厌恶傅沉至极,甚至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陆行止并没有因为周时容的直言直语而退缩。
毕竟在他的眼中,周时容已经变成了傲娇的代名词——也不知道他在哪吃了洗脑包。
又或者是脑子在哪磕坏了,竟然能把阎王看成傲娇。
“你猜?”见陆行止没皮没脸,周时容也懒得和对方再说什么,眼下当务之急是知道傅沉的位置。
以及——看看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陆行止。
调查到的资料并不足以让周时容了解陆行止是个怎样的人,但从之前的接触中来看,此人胆子“甚小”,眼前这个陆行止怕也不是真人。
“好吧,我投降。”陆行止夸张地举起双手做投降姿势,但嘴上依旧巴巴个不停,“不过傅沉对你来说确实不一样嘛,往年你都是一个人过年的,现在竟然会容忍一个傅沉——”
只听他道,“他现在在我手上,那你会怎么做?”
边说着,他的双手在周时容的默许下扶上了轮椅,“还是说,我说什么,你便会做什么?”
周时容:……
周时容脸已经麻了,他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果然,他接着听到对方说道,“我们去开~房吧,你喜欢什么味的套~套~”
周时容:???
周时容:“你在说笑?”
“不会,你怎么会这样认为?”陆行止边说还边震惊,就好像周时容说了什么让他不敢置信的事情一样,“我从不说笑的。”
边说还边委屈,“真讨厌,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一脸无语的周时容:???
哪来的普信油腻男?
——————
“近看更让人家心动了~”
监控室内,一副高-潮-脸的陆行止双臂紧抱着自己,紫色的眼睛里全是因为过于激动而产生的生理盐水。
“唔唔唔唔唔。”你可真恶心。
“我该不该换一下呢?要知道国家冷藏库里都没有周时熔的基因,而且也不见他身边有什么莺莺燕燕……”
话音自己断了,陆行止像个神经质一般一敲自己的手,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在enigma中有多生的,但也有一个不生的。可他们都有一个共性是,那些enigma亦或者是高等级的alpha,他们都是有固定炮-友-床-伴的,可周时熔这个人只有一个没订婚过的“未婚妻”。
陆行止眨眨眼,语出惊人,“那我今天可要看看他到底是不行,还是性-冷淡。”
“唔唔唔!”死变态!
“哦~我都忘了这里还有未成年的小孩了,真是抱歉。”陆行止走至半趴在地面上的傅沉身边,接着半蹲下身子又伸手把人捆得更结实了不少,还把人翻了个面。
起身看着自己的杰作,陆行止满意地拍了拍手,“这下我就能放心出去了。”
“好了,你可要好好看门哦,我就先去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老巢。
但这也让他没注意到,他为傅沉安装在太阳穴上的东西松掉了一点。
——————
xx酒店,某粉红房内
“亲爱的,是我的样貌不合你的心意吗?”
直接爆衣露出一身性感紧身皮衣的陆行止坐在大床上对着纹丝不动,甚至连脸都没红一下都周时容勾了勾手指。
本以为会有魅惑效果,却不想“周时熔”看他的表情想在看什么垃圾。
这不免让陆行止有些挫败。
“是的,丑陋至极,而且你的品行也让你岌岌可危的脸变得更加可怖。”
老干部周时容说话的样子一板一眼,十分正经,也很容易让人信服。
这回答让从未怀疑过自身颜值的陆行止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疑惑。
他,真的不堪入目?
但很快他就不纠结了,“丑就丑,但我们的孩子会有你的基因,想来也不会丑到哪里去。”
?!?!
周时容:“你说什么?!”
周时容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什么叫做你的基因,什么叫做我们的孩子?!
谁要和这恶心的家伙生孩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傅沉呢?”
“谁知道呢,可能死了。”陆行止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回答,“你也别再纠结什么傅沉,我带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极乐世界。”
“巧了,我也想带你去感受一下什么叫极乐世界。”
陆行止闻言一喜,他立刻起身想要坐到态度软化的周时容的身上,却不想就当他刚起身走向“周时熔”,一条迅速到飞跃出残影,用肉眼根本捕捉不到的尾巴猛地朝他打了过去!
“嘭!”
“噗!”
蛇尾收了力,但好像也没收多少的样子。
那陆行止就像是残破的飞蛾一样被拍进了钢筋水泥内!
而钢筋也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跟流水一般不要命地往外喷!
“唔——”
嘴角溢出大股的鲜血,陆行止竟是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眼瞧着马上就要断气了!
“下次轻点。”
周时容的食指敲了敲早已经缩小攀附在他手上的小蛇的蛇头。
“嘶——”
但量兽本就承载着主人的意志,他们本就是一体,小蛇没有周时容的意志哪会对陆行止直接下杀手?
是周时容动了杀念。
“唔——咳咳咳——噗!——”
“不愧是——量——兽,能死——在您的手下,我死——而无憾——噗”
被挂在墙上钢筋上的陆行止用炽热迷恋得目光恨不得视-奸周时容以及周时容手上的那条小蛇。
可他的肺被贯穿了,哪怕现在有营养液,也是无法回天之力了。
就在周时容缓缓的摸蛇之际,陆行止死不瞑目地瞪着对方咽了气。
而在对方咽下气后,周时容才驱动着轮椅想要离开,却不想还没到门口处,他就感应到了和墙上挂着的某人相同气息的人走了过来。
而就在对方即将要开门的紧急关头,周时容强撑着从轮椅上站起,并将轮椅收了起来。
——————
“姬承君?喂!姬承君?!快醒醒!”
“唔嗯……不要了,唔……”
对面喊人的人似乎被无语到了,但迫在眉睫,他不得不继续喊人,最后甚至还用上了暴力的方式。
“姬承君!快给我醒一醒!姬承君!”
迷迷糊糊的姬承君嘴里还叼着鸡腿呢,但耳边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先放弃自己最爱的食物,转而怒气冲冲地看到底是谁要害他!
“姬承君!快给老子醒醒!”
还没等姬承君找到害他的凶手,他脑壳一痛,竟是猛地睁开了眼睛!
“哇!谁!谁敢打小爷!”
姬承君猛地坐起就想跟把自己扰自己美梦的凶手来个八十一个回合,结果人还没坐稳,啪的一声,又倒回了原地。
而他的后脑勺刚好落地。
“啊!”
姬承君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行了,没流血,快起来给我松绑!”这边姬承君还沉浸在好疼的痛苦中,冷不丁地身旁就传来了自家师父傅哥的声音。
姬承君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
“师父?怎么回事?”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了起来,有着很丰富的被绑架经验的姬承君丝毫不慌,“师父你先等我一下,我先翻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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