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对方目标，对方目标为a376，机型为歼灭者，”ai的声音响了起来，“目标人物确定，为持序者。”
“持序者？”云栩皱眉，“那种家伙怎么会来这里？”
“联络尼杰斯。”苏玉楼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就接通了通讯。
“噢，你们把持序者惹来了啊。”尼杰斯幸灾乐祸地说道，“这么说，你们一定没有在权限交接的时候上缴岁贡吧？”他故作惊讶，“oops!这下你们麻烦大了，小甜心~”他抛了个媚眼，“蕾蒙娜的头头不好惹噢~”
“他叫什么名字？”云栩问道。
“桑尼。”尼杰斯懒洋洋地说道。“听说过他吗？我都要忍不住为你们祈祷了。”
“他是十二时序之一？”云栩说道，“.....不过，为什么没听说过他？”
“你知道十二时序？”尼杰斯看他的眼神越发古怪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与你无关。”云栩说道。
暗盟虽然混乱，内部也有自己的一套体系，他们将星系划分了十二个区域，每个区域的主人被称为持序者，持序者制定自己星域的规则，并强迫所有人遵守，不同的持序者设定的规则也不同，这一点就算连云栩也无从得知。尼杰斯虽然被他们废了意识体备份，却利用这个规则摆了他们一道。
云栩前世付出了极大代价，才知晓了十二时序的存在，以及大部分人的名字，在他报废前，十二时序被他打的只剩下三个。
但他却从未听说过还有桑尼这号人。
不过可能十年前跟现在不太一样吧。
“怎么样，要打吗？”苏玉楼说道。
“以这艘舰船的规格，跟他们撞上只是以卵击石。”云栩做下了决定，“先走为上。”
“你们打算怎么操作传送装置？”尼杰斯幸灾乐祸地说道，“要知道，那个装置的坐标只有我知道....”
“蕾蒙娜的坐标，342，217，86。”云栩飞快地说了一串数字，看着尼杰斯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你知道它在哪？”苏玉楼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会设置？”
“留着他只不过是为了看看他还能怎么折腾罢了，”云栩说道，“如今达到了目的，我们可以走了。”
他已经通过尼杰斯试出了这片星域的规则。
“等等，你们要抛下我？”尼杰斯顿时脸色变了。“你们要把我留在这里送死？”
“这艘船上除了我们，本来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尼杰斯。”云栩淡然地说道，“本来若你主动说出规则，我们还能让你活下去，如今的状况，只是你自讨苦吃。”
苏玉楼十分满意地看着云栩，甚至颇有心情地鼓了鼓掌。“做的十分不错。”
“谢殿下。”云栩立刻对苏玉楼笑道。“我们走吧？带上001号一起。”
“好。”苏玉楼点点头。
“等等，等等，我.....！”尼杰斯开始奋力挣扎，“不要抛下....wo...”
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间长出了鱼类的蹼，同时空气对他来说越来越刺痛，脖子上仿佛有伤痕在裂开。
发生了什么？这是？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极度恐惧地看着自己身上一系列的变化，飞船遭到了大面积的毁坏，他的禁锢消失了，然而他却无暇去注意这点，只是恐惧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几分钟之内，在他身上发生的变化比他过去十几年见过的任何人体实验都要来的恐怖。
是谁....是谁？
......
就在尼杰斯的异变开始时，云栩设定好了坐标，和苏玉楼还有亚法拉斯一起传送了出去，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尼杰斯的结局，一阵传送的眩晕之后，他们成功来到了蕾蒙娜。暗盟在光明联盟的据点之一。
“欢迎三位来到蕾蒙娜十五号，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三人从装置里出来之后，便听到ai的欢迎声。
“两间上等房，三天的物资，a级保密等级。”云栩熟练地说道，“记在尼杰斯的账户上。”
“好的。”ai应了一声，“信用点已扣除，请三位享受十五号的休息时光。”
“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活动，一会给我们发一份。”云栩说道，“我们的脸庞保密等级设定为a，需要多少钱直接扣。”
“好的，已设置保密等级。”ai说道。“房间号已发送至个人终端，请接收。”
“好的。”云栩沉着冷静地点了点头，对身后的苏玉楼说道，“走吧。”
“嗯。”苏玉楼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直到两人进了房间，方才忍不住说道，“你好像很熟练啊。”
“....咳，执行过一些潜入任务，所以稍微懂一点。”云栩有点不好意思。
“是么，”苏玉楼弯起嘴角，“我以为你会要三间房。”
“咳咳咳！”云栩一口水喷了出来，有些狼狈，“那什么，不，我只是....”
“哈哈哈哈哈，”苏玉楼没忍住笑了出来，懒洋洋地将他抱在怀里，“你做的很好，超出我想象的好。”
“......嗯。”云栩很少被人如此表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我习惯了。”他最后说道。
“进来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做？”苏玉楼问道。
“我从未听说过桑尼这号人，”云栩想了想，说道，“他应当在我到这边来之前就死了。”
“你真的很了解啊。”苏玉楼感叹道。
“.......”云栩顿了顿，说道，“我在这边的时间比较多。”
前世他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跟暗盟互掐上，很少回圣教，他能对暗盟了如指掌，却对圣教几乎一无所知。
“那么，”苏玉楼说道，“你还记得你那时是谁在掌权吗？”
“......”云栩回忆了一下，最后只得说道，“有点弱，我甚至想不起来他有什么特点。”
“哈哈哈哈哈，”苏玉楼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她评价道，“你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得亏现在对方听不到。”
“我只是实话实说。”云栩皱眉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玉楼笑得打滚。
“殿下！”云栩有些羞恼，压低声音喊道。
“好了，不笑了，”苏玉楼擦了擦眼泪。“你继续说。”
“我用了尼杰斯的名字，”云栩说道，“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查到这里。”
“然后，你想做什么？”苏玉楼问道。
“让001号趁乱离开，待命。”云栩说道，“我要找到这个据点的控制室。”
“顺道还可以去光明联盟玩一玩。”苏玉楼随口说道。
“殿下？”云栩呆然地看着她。
“来都来了，你就不想转一转？”苏玉楼问道。
要说云栩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正好可以操纵它坠落到最近的星球上，”苏玉楼查了查，说道，“最近正好是一颗光明联盟的自然派星球。”
和暗盟不同，光明联盟的成员大部分为没有分化的旧人类，以及一部分有兽类特征的新人类，他们厌恶科技带来的先进，并且崇尚远古时的生活，不过也正亏了他们的存在，帝国的餐桌上才有了营养剂以外的种类，因此，光明联盟受到帝国的保护，得以开辟出这样的乐土，供人参观体验。
苏玉楼说的也是这种观光游，云栩前世没空去这样的地方，多半只能扫过就算，此时被苏玉楼怂恿了一番，实际上已经非常想去了。
“但是据点....”他沉吟道。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苏玉楼说道，“将坠落地点改成海里。”
“好。”云栩点头。
苏玉楼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这么信我？”
“殿下不想让我相信你吗？”云栩问道。
“.....倒也不是。”苏玉楼移开视线，看上去竟然有点....羞赧？
云栩一天之内见到了苏玉楼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在外人露出来的表情，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去买彩票的几率。
“咳，”他咳了咳，说道，“所以，我们现在是休息，还是在这里转转？”
“不着急。”苏玉楼摇摇头，示意他看通讯器。“这不就有活做了？”
云栩一看，嚯，之前进房时嘱咐的娱乐活动清单送过来了。
蕾蒙娜十五号，这类暗盟的据点本质上是轨道行星，只不过因为轨道被加过密所以不为人所知罢了。
而在这样的人造行星上面，颇有暗盟风格的娱乐活动有且只有那么几种。
基于人口增减而产生的交易活动以及在众多科学家的努力下产生的科研成果大会，或者基于人类最古的某种交易活动而演变出的品鉴场所。
由于各方面都是加密状态，经常有边境大公和某些特殊高层来这里放松，享受最后一种活动。
这些容易造成人与人之间的连接的活动在云栩眼中统统标上了红圈，需要彻底清除歼灭的对象。
“.....你这也，”苏玉楼看着他标注的红叉，有些瞠目结舌，“这么清水的吗.......”
她怀疑地看向云栩，“但是你自己发热的时候...唔唔唔唔！”
上一刻满脸严肃的云栩下一刻暴起，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苏玉楼的嘴。
“你敢.....！？？”云栩威胁的话语还没说完，便感到手心里一痒。
......？！！！！
他这是，被，舔了.....？
苏玉楼眯着眼睛，挑衅地看着他。
云栩立刻收回手，嫌弃地拿来消毒喷雾往手上一阵乱喷。
“喂喂。”苏玉楼不满地抗议道。
“你、是、狗、吗？”云栩笑容满面，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好可怕。”苏玉楼面无表情地说道。
“呵呵。”云栩冷笑一声，又清了清嗓子，“嗯哼，所以，我们先去哪里？”
苏玉楼翻着清单，最后指尖落在了最后，严肃地说道，“去这里。”
云栩看了看那最容易产生人与人的连接的活动，抽了抽嘴角，再看向道貌岸然的苏玉楼。
“您认真的？”他松了松拳头，再考虑家暴的可能性。
“阿sir，听我解释。”苏玉楼严肃地说道，“这里和别的地方不同，这里肥羊...咳，不能暴露地人最多，所以只要搅乱了这里，就足以吸引大部分兵力。”
“这倒也是。”云栩想了想，确实，那些大公政要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保全自己，所以，最混乱的也是那里。“那就去吧。”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不出一会，两人一番乔装打扮之后，来到了人与人进行连接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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