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代理人，”云栩微笑道，“这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你懂的，是不被需要的那种。”
“原来如此。”暗盟的人眼里透出一丝了然，“无所谓，只要圣教认可就好。”
“嗯，这是必须的。”云栩说道，“圣教很满意这回的..‘作品’，并且很期待下次合作。”
“放心吧，”暗盟的人拍了拍云栩的肩膀，说道，“我们的技术好着呢，这个估计够玩十年的，到时候只需要把原材料带过来，就能再做十年。”
呵呵，十年？
云栩在心里冷笑一声，压住火气，总算完成了交接，然后把相同的说辞跟圣教的人又说了一遍，让他们把亚法拉斯带了进去，自己在门外等着。
他靠在墙壁上发着呆。
“在想什么？”苏玉楼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边说道。
“我记得他们是谁。”云栩说道，“他们是圣子的四大随从，象征着一年四季。....是不是挺可笑的？”他顿了顿，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想起来....”他看了苏玉楼一眼，呆住了。
“你不是陛下？”他愕然地说道。
“啊，这个嘛。”王女苏玉楼挠了挠后脑勺，颇有些心虚，“这个嘛.....”
“三句话之内给我解释清楚。”云栩面无表情地说道。
“刚刚算是发了一点火，”苏玉楼飞快地说道，“所以用了点力量，”她把两只胳膊并到一起给云栩看，“坏了一个，一不小心就和那个我同步了一点点记忆。”
“陛下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云栩皱眉道。
“同位异形体。”苏玉楼顿了顿，说道，“现在的你姑且就这么理解吧。”
同位异形体？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云栩想了想，试探道，“所以你还是你？”
“我只有一个。”苏玉楼说道。“她是一段记忆。”
“.....”云栩想了想，明白了。“所以，”他打量了一下气息均匀，容光焕发的苏玉楼，“毁灭个世界对你来说....”
“不是什么问题。”苏玉楼诚恳地说道，“双手解放出来就可以做到了。”
她顿了顿，说道，“比较难的是，创造出有你存在的世界。”她指了指周围，“这些数据还在那东西里，所以跟它做了交易，我提供能量，它提供数据，代价就是将你复活。”
“它可以篡改我的记忆吗？”云栩问道。
“借它十个胆子也不敢。”苏玉楼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云栩松了口气。
不多时，遍体鳞伤的亚法拉斯缓慢地走了出来。
“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云栩说道，“会被发现的。”
“噢。”苏玉楼点点头，十分乖觉地打了个响指，亚法拉斯立刻就正常了。
“表面治好了，痛苦还在。”苏玉楼说道。“放心吧。”
“.......”云栩皱了皱眉，尽管知道这是亚法拉斯自作自受，但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适应不了吗？”苏玉楼问道。
“适应的了。”云栩摇摇头，“我需要时间去适应。”
从棋子变成棋手，从被害者到....到加害者。
云栩无法否认这一点。
他有罪。
但他不后悔。
“去适应如何当一个坏人？”苏玉楼微微一笑，深蓝的眼眸中多了一抹奇异的意味，“不，亲爱的。”她弯腰，亲吻云栩的发丝。“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我重置世界，可不是为了看你再度像傀儡一样过完这一生的。”女帝抬起眼睛，看着云栩。
云栩在那里面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小小倒影。
“为什么是我？”他不由自主地问道，“为什么选择了我？”
他看着苏玉楼的眼睛。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苏玉楼耸了耸肩，“只有那段记忆知道，至今为止她不愿意跟我同步。”
“....连同步都出来了，你到底是什么.....”云栩无力地说道。
“装作不懂是坏孩子噢，云栩。”苏玉楼神秘的一笑，“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她笑眯眯地说道，“我不是人啊~”
“.....”云栩无语地看着她，随即又想到了这个据点，“我还是想毁了它。”他对苏玉楼说道，“我无法忍耐这样的东西存在。”
“所以，你是想？”苏玉楼笑容不改，似乎早已料到他的选择。
“我会让系统完成它的任务，但，圣教不会壮大。”云栩说道，“它会毁灭在我手上。”
话音刚落，他便仿佛听到了虚影的悲鸣，海浪的大笑，然而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苏玉楼手腕上又有一个抑制器出现了一点小小的裂痕。
“不要紧吧？”云栩很紧张地说道。
“没什么，”苏玉楼摆摆手，“照着你的想法修改了一下它的任务而已，好了，现在没有冲突了。”
“殿下，”云栩见她这副无所不能的样子，眼珠一转，“那这回我可不可以分化成alpha？”
“这不行。”苏玉楼摇头，“如果我作为母体，不知道会孕育出什么东西出来，很麻烦。”
......这茬倒是忘了....欸？诶诶？云栩的脸顿时红到耳根，“孕，孕育....”
“我看上去像是很禁欲的人吗？”苏玉楼指了指自己，很平淡地问他。
“不，不像....”云栩支支吾吾地说道。
“......”看着他这副模样，苏玉楼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说起来，很久以前，我在别的世界玩的时候，他们送过我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云栩问道。
“欲望之主。”苏玉楼意味深长地说道，蓝色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笑意。
“.....！不，不要再说了！”云栩捂住脸，绝望地说道，“赶紧走吧你。”
“这玩意多碎几个，我便会越接近我的本性。”苏玉楼晃了晃手，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直接说你会更没节操不就好了！
云栩崩溃地吐槽道。
由于他们没有按照原先预定的行程回去，加上苏玉楼不再用精神力伪装，这艘暗盟的船很快响起了警报。
两个人加上亚法拉斯在警报声中快步走着。
“我们去哪？”云栩嚣张了没一会，忽然想起来问道。
“看你，我跟着你。”苏玉楼说道。
“.....你不早说！”云栩感到十分抓狂，他分辨了一下方向，“这边走，去船长室。”
这艘船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为了避人耳目，交易地点选用的是暗盟的基础标配小型飞船。
像这样的飞船，或许是为了演示，云栩前世不知道端掉过多少个，冷静下来之后很轻易便认了出来。
他端掉的手法十分简单粗暴。
直奔头脑，也就是船长室。
“可你甚至连武器都没有。”苏玉楼悠悠闲闲地跟在他身旁，说道。
“没事，他们有就行了。”云栩十分淡定地踹开一处暗门，从里面选了一对手拐戴在身上。
“你好像都会用？”苏玉楼问道。
“圣教对惩戒的定义是让罪人感到最深刻的忏悔。”云栩晃了晃手，“于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略有研究。”
“研究的还不错。”苏玉楼信服地点点头。
“站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敌兵追了过来。
云栩听到声音，躲在转角处，在心里默数十下后，手上的拐子快狠准地砸了下去，同时暴露了行迹。
“他们在这里！快点！”
云栩不管他们怎么说，他的目的并非是求财或者报仇，而是歼灭。
既然是歼灭，那当然是来多少打多少。
银色的小拐既能当□□用，又能作为钝器，处理这波追兵并没用太长时间。
“多久？”他问苏玉楼。
“十分二十四秒。”苏玉楼说道。
“慢了一倍啊。”云栩叹了口气，“还带着武器。”
而且他还感到了疲惫。
这具身体不是他前世久经锻炼的身体，还是有点用不习惯。
“慢慢来。”苏玉楼点了点他的肩膀，深刻地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型的血瓶。
“交给你啦。”云栩冲她灿烂地笑了笑，然后继续挥起了双拐。
将敌人清理地差不多的时候，不再有追兵来了。
“他们举手投降了？”苏玉楼说道。
“没有。”云栩估算道，“现在的话，应该是认定我们是硬点子，或者人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准备运用大型武器了。”
他利落地把耳朵堵上，“比如精神冲击之类。”
“噢。”苏玉楼伸出手，没一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继续走吧。”
云栩堪称熟练地拆解着飞船上的武器和开关，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船长室。
门不是问题。
门打开后，堪称熟悉的香气从里面飚了出来，劈头盖脸地覆盖在云栩脸上。
正是之前的杀手用过的诱导发情期的药剂。
“？？”云栩愣了愣，看向苏玉楼，“这对你有用吗？”
“没用。”苏玉楼摇了摇头。
“噢。”云栩点了点头，手上的银拐扔了出去，在房间里飞了一圈，然后撞在了一个似乎不存在的东西上。
云栩当机立断，立刻朝那边开枪，随即听到一声闷哼，一个人穿着反射光的隐形衣跌了出来。
他身上有一个被改造的右臂，狰狞地仿佛一头正在蛰伏的兽。
“没到分化期？”他的神情很是疑惑，“小子，你怎么变得这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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