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你看见我老公了吗 > 18、找到了18
    “你弄疼我了……”


    洛野的手不小心压到了初迢腰上之前被他掐红的地方,环着他脖颈趴在他身上看不到身后情况的初迢疼得嘟嚷了一声,轻轻摆了摆腰,想要摆开他的手。


    随着她的动作,柔软的身子也在乱动着,洛野脸色更加不好了,手掌往下移了几分,改成拖着她的臀部。


    “再乱动就下去。”他咬牙警告。


    初迢乖乖趴着不动了。


    处理好身上乱动的挂坠,洛野脸色阴沉地看着门外猫着腰准备逃跑的邵景。


    邵景逃跑计划失败,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洛野,笑容僵硬:“那个,昨晚小仙女的东西落车上了,我给送过来……”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初迢下意识想回头看看,但刚转头就感觉到头发拉扯的痛,她又委屈巴巴地趴回去,脸对着屋内,看不到外面的人看向他们时那复杂的目光。


    刚才开门时散得飞快的崔虞等人又重新聚集,第一眼看到的自然还是洛队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熟悉的脸,意料之中的暴躁和不耐烦。


    目光下移,他们看到向来不近女色的洛队胸前竟然还挂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柔嫩的手揽着他的脖子,从浴袍下摆微微开叉处露出的细白的腿盘在他腰间,人小小的一只,和男人的体型差距明显,像是环抱着个孩子。


    姑娘的长发扫到一侧的胸前,露出的白皙脖颈,上面依稀还有未消的可疑红痕。


    靠近时他们还听到了小姑娘带着哭腔弱小可怜又无助嘟嚷的一句“你弄疼我了”。


    靠!这么小都下得去手!


    简直禽兽不如!


    众人对着他眼底明显的青色和疑是欲求不满的臭脸,道德底线战胜了面对他发火的恐惧,颤抖着声音发出了道德三连问:


    “成年了吗?自愿的吗?洛狗你做人了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


    初迢后背一紧,顿时如芒在背,瑟缩着往洛野的方向靠。


    洛野身子僵了僵,然后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


    韦豪等人在洛野发火前麻利地滚了,洛野关上门,坐在床上耐着性子耷拉着眼皮帮初迢解着金贵的头发丝。


    他从来没这么有耐心过,一根一根地解下来,不能用力过重,会扯疼她,不能弄断,不然娇气的家伙会哭。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根比金子还贵的头发解救下来,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紧接着把松了几颗扣子的衬衫脱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穿有扣子的衣服睡觉了。


    解完纠缠的头发,洛野困倦地倒在床上,拉起昨晚被初迢卷出来的床单盖在身上,入睡之前,他撑着最后的意志叮嘱初迢,声音沙哑困倦:“安静点,随便做什么,别吵。”


    随后控制不住地堕入沉睡。


    初迢用手指顺了顺打结的头发,闻言看向他,只能看到个露在床单外的后脑勺。


    没有人是天生的钢铁长城,拥有钢铁意志,异能的过度使用,会给使用者带来各种负面影响,疲惫劳累和焦虑,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异能者的能力远比人类现阶段能检测到的还要复杂和不可控。


    现阶段的人类大多都只认识到异能的益处,鲜有人意识到它给使用者身体造成的不可逆伤害以及存在的弊端隐患。


    前世她见识过很多人类管理者的做法,始终觉得他们的做法让人难以苟同,他们太过于急功近利、竭泽而渔甚至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把异能者当成武器,需要时爱若珍宝,一旦失去价值,就会弃如敝履。


    前世的阿野不喜欢基地,她也不喜欢。


    虽然她对他这阶段的过往知之甚少,但无论如何,这一世她都要保护好他,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初迢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对着他的侧脸看了许久,在他颊边轻轻吻了一下。


    “阿野,我会保护你。”


    床上的男人却未曾听见。


    “咚咚——”


    屋外又有人敲门,但敲门的声音很轻,似是怕吵到人一样试探两声就没再继续。


    初迢动作很轻地跪行着从床上下来,抓了抓脖颈后发痒的肌肤,那里红了一块,她体质比较招蚊子,昨晚坐在院子里,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也不知道这都秋天了,为什么蚊子还那么猖獗。


    门外的人还没走,但也没再敲门,初迢揣度了一下对方的心思,犹豫着走过去。


    这里除了阿野,她不认识任何人,现在阿野在睡觉,她很谨慎地只把门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只眼睛探看外面的人。


    站在屋外的是个身材高挑饱满、成熟知性的女人,红唇卷发,气质慵懒,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或许是等久了,指尖正夹着根细长的烟,侧身吞吐着云雾,冷淡的眉眼带着丝丝妩媚,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阴郁的气息,初迢见了都忍不住觉得惊艳。


    但她也只是心里夸了几句大美女,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隔着门缝小声问她:“请问,你找谁?”


    听到细如蚊虫的声音,崔虞掐掉手里的烟,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满眼戒备的小女孩儿,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脚边的小号行李箱:“你应该没有合身的衣物,我这里有一些洗过但没穿过的,想着你可能需要,就收拾过来给你穿一下。”


    早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身上穿的还是不合身的男士浴袍。


    比起其他神经大条的男人,崔虞作为女性还是要心细一些。


    “……谢谢。”


    初迢确实没有换洗衣物,她没有推拒,道了谢,但仍然不开门也不出门。


    像只因为家长不在而警惕地守在巢穴中不给陌生人开门的小兔崽子。


    崔虞忍不住捂住脸笑了声,觉得自己这个形容怪形象的,这可不就是被洛野那大灰狼叼回巢穴的可怜又单纯的小兔子。


    初迢不明白外面的大美女笑什么,谨慎后退一步,又道了声谢:“谢谢,你放那里就可以了。”


    等她走了她再出去拿。


    崔虞止了笑,但眉眼依稀可以看出愉悦,她没有强迫小兔子开门,而是友好地介绍自己:“你不用怕,我叫崔虞,年纪比你大一些,托大你可以叫我虞姐,我是洛野的队友,不会伤害你。”


    “洛野的队友”这句话让初迢瞬间对她多了好人滤镜。


    她前世在遇见洛野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亲人好友,后来流浪的途中或是路过基地时遇见了一些和他认识并且关系看起来不错的人,虽然他从未承认过他们是朋友,但初迢知道,那些人都是很好的人。


    前世遇见他的时候太晚,对他曾经的过往不甚了解,好在今生有幸提前参与他的人生,她想对他多了解一些。


    崔虞看出来她对和洛野有关的事情感兴趣,试探着加大了筹码:“你想知道关于洛野的事情吗?”


    说实话,这个诱惑有点大,但初迢还是忍住了,她摇头拒绝,前世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她都没追问过他的过往,这一世也不需要从别人口中知道他的事情。


    崔虞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有丝毫不满,事实上小姑娘警惕一点是对的,她只不过是想通过和她交谈,好让她不要那么拘谨,就当做帮洛野照顾他的小女友了。


    “周妈已经做好了早饭,餐厅在主院那边,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吃点。”


    崔虞对于能把洛野的女孩儿拐出来这事并不抱希望,所以邀请再一次被拒绝也在意料之中,反而让她对这姑娘产生了好感。


    小姑娘很聪明,不像看上去那么单纯无知,轻易被诱惑拐骗,她放心了一点。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如果饿了,随时都有吃的,可以让洛野带你出来吃东西。”


    崔虞没有逼她,善解人意地说了一句,然后就走了。


    初迢等她走后才开门把装了衣服的小行李箱拉进屋里。


    崔虞身材高挑,她穿上崔虞给的衣服有些许宽松,不过比起洛野oversise的衣服好多了,宽松一些也好过像是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


    时间还早,她太久没好好睡过觉,睡的这几个小时根本不够,但一个早上醒两次,她暂时也睡不着了。


    睡不着又不能吵醒洛野,她就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可是房间里干净简洁到连个能让她打发一下时间的物件儿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昨晚他们换下的衣服还丢在外面浴房的脏衣篓里没洗,便想着把衣服洗了晾起来。


    她从浴房里把脏衣服全抱出来,塞到水井边洗衣服用的大木盆里,水井在院子靠西侧的墙边,石头垒砌的圆口古井,井沿和周围的青石都长了些发黄发黑的青藓。


    水井就是常见的竖井,没有装辘轳,也不是以前乡下那种手动抽水井,旁边放着一个打水的木桶,桶的两侧绑着根很粗的麻绳,需要把桶放进井里后等木桶浸满水再手动拉上。


    打满一桶水对于初迢来说有些许吃力,昨晚看着洛野打水的时候明明很轻松,但轮到自己却费劲得很。


    等水装满木盆浸没衣服后,她身上穿的衣服裤腿和袖摆也有些被木桶里的水溅出来弄湿了。


    她挽起裤脚和袖子,蹲下身哼唧哼唧地刷衣服。


    虽说从小就被教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帮家里做家务活,可在天灾之前,初迢算是生活在一个幸福的时代,家务什么的大多都有家用电器代劳,


    就算从小寄住在舅舅家,舅妈不是很喜欢她,也不会苛刻到像灰姑娘的后妈一样把家务丢给她做,上学时她是走读生,除了小衣小裤,其他衣服多数都是家里洗衣机代劳。


    前世天灾末日后,在遇见阿野之前她也吃尽过苦头,再娇气的人都要被逼着成长,更何况是洗衣服这种小事,不过和阿野在一起后,这些事多半都是他在做,久而久之她反而变得手生了起来。


    不小心倒多了洗衣粉,要冲洗好多遍才能洗干净泡沫。


    水井口比较矮,要一直半弯腰才能看到水桶里有没有打上水,导致腰很酸,而且麻绳割手,水桶也很重,才过了两遍水初迢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等她想再打水的时候,手上一滑,绳子从手里脱落,啪的一声和桶一起掉进井里,连同多出来的那节井绳也灵蛇似的咻地一下溜走了。


    初迢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和补救,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桶和井绳一起掉下去。


    她猛地捂住脸,惆怅地蹲在井边,望眼欲穿地看着井底水面上飘浮的木桶。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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