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你看见我老公了吗 > 15、找到了15
    “灯拿进去。”


    初迢眼巴巴地看着他,没动。


    洛野抬头揉额角,再次妥协道:“我不走,在外面等你。”


    得了他的承诺,初迢才拿着灯进去,把油灯放在干净的地方,看了眼屏风后,洗浴用品很齐全,旁边的物架还放着干净的毛巾和浴袍。


    她蹲下身,拨开头发,用瓢从水桶里舀水顺着后脑勺冲洗,浸湿之后挤出洗发露,慢吞吞地搓洗。


    用了将近两桶水才洗干净头发,没有干发帽,她用毛巾把头发包住,然后把弄湿的衣服脱掉,四周看了看,在屏风一角看到了放脏衣服的衣篓,她红着脸把衣服和洛野先前脱下的放在一起。


    初秋的夜晚有些凉,但井水是温的,初迢沾水拍了拍身子,再舀水从脖子冲洗下来,风一吹,还是冷得打抖,快速打泡沫洗干净,哆哆嗦嗦地伸手去够架子上的浴袍。


    她刚才才想起来,她没有换洗衣服。


    浴袍有些大,初迢穿上后下摆都快拖地了,而且无论怎么调整腰带,领口都很大,她拢了几次都没绑好,最后放弃了。


    “阿野……”


    软绵的声线从身后传来,站在台阶上背对着浴房的男人微微回头,脸上有些不耐——水声已经停了许久,但女孩却迟迟未出来,连穿衣服都这么麻烦。


    女孩手里拿着灯,从屏风后探出个头来,白皙的脚踩着干湿的地面,她的鞋袜脱在屏风前。


    “我好了。”她又怯怯地说道。


    湿发散乱地搭在肩上,眼睛无辜又可怜,胸前大片的风光若隐若现,白得晃眼。


    洛野呼吸微微一滞,猛地移开视线,他声音微哑:“把衣服穿好。”


    初迢委屈地说道:“我没有换洗衣服,浴袍太大了。”


    脏衣服她才不想穿。


    洛野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到底带回了什么品种的麻烦精。


    再一次懊恼过后,他双手提着衣服下摆,把身上的白t脱了下来。


    t裇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体温,长度刚好能遮住初迢的大腿,再在外面披上浴袍就好多了。


    男人提着灯在前面走,初迢急急忙忙套上鞋袜追上来,中途因为浴袍太长差点绊倒,摔倒前被男人抓住胳膊提了起来。


    “站好。”男人眉头微蹙,暗藏不耐,但语气却不见严厉。


    初迢反手抱住他的胳膊,贴着他站。


    “你……”洛野微顿,“松手。”


    初迢却抱得更紧了,她的柔软贴着精壮且□□有力的手臂。


    洛野甩了甩胳膊,没甩开,语气沉了下去:“松开。”


    “阿野,我怕……”


    那软软的嗓子带着颤音,似娇似怯,洛野就像被人定在原地,抬起的胳膊怎么也甩不下去了。


    两人僵持片刻,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将人弄开,最后却任凭她抱着胳膊半拖半抱的带回屋子里。


    进屋后,男人粗鲁地把人带到床边,“过去坐好。”


    初迢这回听话地松手,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腿上,要多乖有多乖。


    哦,她只是间歇性乖巧而已。


    洛野嗤了一声,转身在饮水机旁倒了杯水喝。


    初迢专注地看着,男人吞咽的时候喉结会滚动,上身打着赤膊,背脊宽厚,劲腰翘臀,腹部的肌肉线条流畅,两侧的腰线由浅及深,


    他的肤色偏白,样貌更是出彩,身材不是那种夸张的强壮,而是恰到好处的精瘦修长,肩胸腰背都交错着一些浅淡的疤痕,让他冷淡的外表添上了锋利硬朗的棱角,浑身都在散发着致命的荷尔蒙。


    这个男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该死的狂野张扬,令人着迷贪恋,疯狂地想上他和上他的床。


    至少初迢现在是很真实地想念他,各种方面的。


    在她最理想的设想中,找到他之后,他们就应该抵死缠绵,三天三夜,只有那样极致的肢体碰撞才能抚慰她空寂许久的灵魂上的隙缝和痛楚。


    但显然,现在的情况是她设想中不算最好但也不算最坏的结果。


    所以她只能在心里想想,想象着脱他衣服,攀上他的肩膀,沉沦在他的欲.海里。


    那灼灼的目光很难让人忽视,洛野回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女孩儿,蹙眉,张口欲说什么,却不知怎么称呼她。


    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荒唐至极。


    倒是女孩儿舔了舔唇,主动说:“我想喝水。”


    洛野喝完水,低眸随口回答:“自己过来倒。”


    初迢走过来,自然地拿过洛野手里喝完准备扔的一次性杯子,弯腰打水,然后就着他刚才喝过的地方喝水。


    洛野手僵了僵,看她的目光有些深邃复杂。


    初迢小口喝着水,微微偏头对上他的视线,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不解地回视,“怎么了?”


    她动作自然得好像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的伪装和刻意地挑逗。


    又纯又欲,该死的天真。


    “没什么。”男人轻哂。


    不管她是不是刻意,都无所谓。


    喝完水,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屋里只有一张床,连张沙发都没有。


    初迢坐在床边,洛野大金阔斧地坐在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两人面对面无声对视。


    回来的时候本来就很晚,再这么干耗下去,天都快亮了。


    初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爬上床,滚到内侧躺下,然后目光真诚地看着床对面的男人,拍了拍外侧的床位,眼睛干净澄澈,“阿野,该睡觉了。”


    她是真的一点男女戒防都没有吗?还是觉得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洛野很想这么问她,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反正她总有各种说法让他无言以对。


    洛野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声音平稳沉静:“你睡你的。”


    初迢见他不来,揉了揉眼,困意袭来,最终抵不过睡意,眼皮渐沉,嗓音轻柔含糊地唤道:“晚安,阿野。”


    她的晚安,温柔又蜷眷,好像这样说过无数遍。


    洛野心口泛起微妙的异样,但他只当是异能使用太多身体透支引起的心悸,并没有将突然的异样感放在心上。


    房间里很安静,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但床上多出来的小包和呼息让这个最普通不过的夜晚变得不再寻常。


    床边地上的油灯灯芯明明灭灭,床上熟睡的小人儿微微张着嘴呼吸,抬手抓了抓脖颈,微微翻了个身。


    在陌生男人的床上都能睡得这么没有防备,洛野不禁冷嗤一声。


    若是遇到别人,恐怕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也不知道这么心大的姑娘,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看得出来,她的处境并不算太艰难,至少从邵景的口中得知,她出现的时候,是一个人骑着车在城里乱跑。


    胆子这么大,在他面前倒是一副怕这怕那娇软柔弱一吹就倒的模样。


    如果不是她出现的方式太过于“不简单”,这副小小的身体和天然纯的样貌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也很容易获取别人的信任。


    洛野虽然还没弄懂自己对她产生的莫名情绪从何而来,但也不至于愚蠢到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不设防备,被那股莫名的情绪支配到失去自我,轻易相信她的只言片语,他对她一直保留着怀疑。


    虽然她很特殊,但他不会成为那些被欲望驱使,色令智昏到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且他对未成年的小孩儿不敢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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