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职业养崽[快穿] > 15、世界一:
    租房的时候,白泝自始至终都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甚至并不觉得景行会一直跟着自己。


    摒弃物种本能是一种很困难的事情。


    出租屋里这床虽说是双人床足够两人睡下,但若是带上小林渝,这床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讲就显得拥挤了。


    白泝想得瞌睡都快没了,对于历史悠远的白虎一族来讲,因为免不了和人类接触,所以学习能力强大的族人也汲取了不少人族礼仪。


    这待客之道是族中先生自小就念叨的,让客人睡地板,这是极其不礼貌的事情。


    并且对于白泝来讲,景行并不是萍水相逢的普通客人。


    一是因为对方雪中送炭,给他投喂了几次食;二是因为在这个难生精怪的世界,景行不仅奇异地开了灵智,还遇到了他。


    越是年纪大,就越讲究缘分二字,并且对于开了灵智的懵懂幼崽,白泝不免就会多上几分包容。


    即使对方曾大言不惭地向他求过爱。


    在大多数不爱搞事情的好妖眼中,幼崽是懵懂无知的,更何况景行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事,还表现得十分理智,当然这也是白泝一直没有狠下心驱赶他的缘故。


    可是,他也不是那种神经粗过头的虎,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机智的好吧。


    让一只对自己求过爱的成年雄性和自己同睡一张床什么的,那不就自己端了火盆往里面跳嘛!


    思前想后,白泝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对着身后肆无忌惮将尾巴和耳朵放出来的景行,说:“你变回狼,睡床尾。”


    相比起人类的体型,景行原型态就不那么占地方,并且对比起总是顶着一张帅脸,无意间做出一些色气行为的成年人类男性,白泝还是更喜欢毛茸茸的大脑袋。


    至少能让他不会多出奇奇怪怪的感觉。


    景行并不知道在短时间内,白泝的思绪已经快奔向大海了,他没有过多想法,相对于内心无时无刻都在活动的白泝,他显得格外单纯。


    对他来说,其实睡在哪儿都一样,毕竟在森林中时,随便一块大石头就可以是临时床。


    变回狼后,人类的衣服自然也会跟着脱落,裤子还好,那宽松白t恤直接罩在了脑袋上,被遮挡住视线的大狼甩了好几下脑袋才将衣服甩下去。


    随着脑袋甩动,两只耳朵也跟着来回摇摆,摇出了duangduang的q弹感。


    白泝看得眼馋,手也痒痒,甚至想揪着大狼的耳朵狠狠捏几下。


    对于可爱的东西或多或少会生出一种破坏欲,这种情绪并不只是人类独有的,不过基本都能被理智给压回去。


    看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毛多、柔软、好撸”的景行,白泝将自己的不理智压制下去,把睡熟的小林渝轻柔放在床上,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裤子。


    白泝简单折叠好衣服放在床头的椅子上,手落在床尾上轻轻拍了拍:“睡这儿。”


    景行耳朵前倾,两条后腿微微压紧然后施力跃起,床这个高度,他轻轻松松就跳上去了。


    这床虽然工艺简单,但胜在木头结实,三十公斤的成年狼跳上去也只是吱呀响了声。


    铺在下方的床垫十分有弹性,景行跳上去还惯性弹了下,但又很快稳定下来。


    白泝羡慕地看了一眼,他也想这么玩,但自己变回白虎后的体型,这么跳一下床肯定就归西了。


    景行跳上床后,他顺手关了灯也跟着躺上去。


    一人一狼各自占据不同的两端,小林渝挨着白泝躺在中间,就像个分割线。


    给林渝掖好小毯子后,先前的睡意死灰复燃,再一次涌上来侵蚀着白泝的大脑。


    这里比森林安全的多,没多久他就侧着脑袋沉沉睡去,甚至都没来得及反思自己为何会对一头野狼毫无防备。


    这是一件疏忽起来会要命的事情,但目前白泝已经想不到那么多了,就像他莫名对景行生不出多少厌恶一样,莫名生不出过重的防备之心。


    夜色渐浓,气温也跟着降下来,安静的仿佛只能听见房间中两道频率不同的呼吸声。


    狼是夜行动物,夜晚的保护能让他们更好狩猎。而长时间以来的生物钟让景行短时间内难以更改这种习性。


    在白泝睡着后,他缓缓地睁开眼,窗外月光落了些许进来,映在他眼底时反射出淡淡绿光,在黑夜中看起来徒生几分恐怖感。


    景行没用动作,他安安静静地趴在床上,用自己强大的夜视能力贪婪地打量着白泝的睡颜。


    如果说平常白泝看起来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感,那么熟睡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块没有危险并且散发着诱人味道的蛋糕。


    蛋糕很香甜,但一向绅士的景行并没有偷偷品尝。


    趴着看了良久后,景行突然站起来,轻巧无声地跳下床,爪子落在地上变成人类的脚掌,变回人类形态的他目标很明确,捡起椅子上衣服裤子穿好后就大步流星地向着窗户走去。


    现在是深夜,这个并不忙碌的小镇早已经陷入睡梦中,只留下稀稀拉拉的几盏路灯凉着。


    街道上空无一人,自然也没有人发现,在这座出租屋中,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光着脚扒着窗户借力,利落地跳到二楼窗台,最后跳到楼下轻松翻出了院墙。


    走在夜色中的景行基于强大躲避危险的本能,他挑了一条小道避开街道上的摄像头,向着远处森林扬长而去。


    景行是一头言而有信的狼,猎物才是讨好未来伴侣的最佳方式。


    睡醒后收到这份大礼的白泝有些懵,他是被小林渝哭声唤醒的,醒来后迷迷瞪瞪地给小崽子换了尿布冲奶粉,刚重启了大脑,就突然嗅到房间里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并不浓,但是对于嗅觉良好的他来讲这气味并不容易被忽视。


    再看看睡在床尾的景行,尾巴和身体蜷缩成一团,显然还在睡梦中,血也不是他身上的。


    白泝耐心地给小林渝喂完了奶,然后才抱着精神上极佳的循着血腥味找去。


    他像小狗狗一样耸着鼻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后,最终将目标定在客厅的旧冰箱上,气味是从冰箱里传出来的,血腥味闻着还很新鲜。


    虽然知道这种程度的气味对人类幼崽来讲并不会有影响,但白泝还是象征性把林渝往怀里带了带,顺便打开了冰箱。


    冰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昨天没买什么菜,所以里面应该只放着几捆挂面、火腿肠和几只鸡蛋。


    但是现在,原来空旷的格子被塞得满满当当,白泝看了眼,都是还带着血渍的鲜肉,上面皮毛没有去除,不难看出这些是什么肉。


    山羊腿和几只兔子,看上面撕扯的痕迹,很显然是景行的手笔。


    难怪这个点还睡着,感情是出门当夜猫子去了。


    好心是好心,就是这冰箱又得重新清理了。


    基于那位卖菜大妈的科普,白泝翻出昨天在母婴店买的婴儿背带,将小林渝背在身后后,就连忙取出冰箱里的肉,将剃下皮毛收拢在一起,准备找时间一并扔进森林埋了。


    处理完手上血腥味气,白泝起锅烧开水煮面条,水开后他打了两个荷包蛋进去,但由于技术不到位,荷包蛋并没有乖乖成型,反而散成了几块几块的。


    面条出锅时,他伸着脑袋向卧室的方向喊了声:“景行,起床吃饭!”


    白泝就像个催孩子起床的家长,这个孩子一点也不熊,也没有起床气,应了声起身套上裤子就走出了卧室。


    景行露着精.壮的上身,看着桌上两大碗面条,神情疑惑:“吃肉?”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白泝竟意外地听懂了,这是在问他为什么不吃打回来的猎物。


    他应道:“等午时了去买些菜回来,炖汤。你要是想吃生的就自己去拿。”


    景行都可以,毕竟白泝做的面条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吃完。


    这碗面条比昨晚的好吃,还放了些调料和火腿肠,很显然是进步了,只是表皮那些鸡蛋碎块看起来有些不美观。


    嗦完满满大碗面条后,白泝将小林渝塞给景行自己去洗碗,洗完了再顺便刷个牙洗个脸,浑身收拾妥当了才作罢。


    景行抱了几次孩子后也领悟出了几分门道,现在虽然抱起来算不上得心应手,但不似刚开始那般生疏无措。


    白泝收拾完就出来接他班,“去刷牙洗脸,昨天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嗯。”景行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


    两人收拾完后,白泝又抱着孩子,背着自己的小背篓准备出发了。


    下楼时遇到二楼租客,他们也只是互相礼貌地点头示意了番。


    房东李大妈就热情的多,撞见就熟络地搭话:“早啊,小白这是打算出门吗?”


    白泝笑笑说:“嗯早,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活计。”


    李大妈又自动带入了小林渝的身世,甚至自行将白泝倔强小可怜的形象也一并补充完。


    这思维一发散,她就不免惋叹:“可怜的孩子,吃了不少苦吧?瞧着你都……”


    李大妈这些话是有感而发,打心里随口说出来的,可这“廋了”二字落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来了。


    不管她心里脑补的多么惨,可这三个孩子实在是一个赛一个结实,连小林渝都是白白胖胖的,白泝是不胖,但也没有很瘦,就是正常健康的身材,因为昨儿睡得好,脸上连半分憔悴也不见。


    李大妈抬眼对上白泝单纯探究的眼神,尴尬地笑了两声,“呃……那个都不好找工作吧?”


    说完她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可能不太妥当,又连忙清清嗓子补充道:“咳,小白啊!我这里有份临时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倒可以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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