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朋友给谷句发的是这次比赛的直播回顾。


    不过只截取了其中一部分,看时长在十分钟左右。


    谷句盯着那个拿他和他队友,以及12号做封面的视频,一脸懵。


    下面的热评也十分显眼——


    【爆炒小鱼仔】“12号:在大佬和娇花的故事中,我只配当一个清小兵的工具人。”


    什么玩意儿啊。


    他想了半天也整不明白,索性打算关链接。


    但他刚抬手,还没挥动,朋友就又蹦过来一条信息。


    【看的时候别哭,我相信你是真不知道。】


    谷句手一抖,随着他的手势,视频突然开启了自动播放。


    旁边还有一小窗,随时滚动着即时对话。


    【再来亿遍,大神太厉害了,还是第一次见单人对机甲!】


    【要不是全场看直播,我都怀疑是提前导演好的。记得之前星网上不还有人传了勇闯虫巢的视频么。】


    也有莫名其妙到他一个字都看不懂的。


    【娇花弟弟真的好可爱,对着窗户碎碎念得有两小时吧?】


    【建议下次比赛单独给娇花开个机位!比主持人有意思多了。】


    【求娇花弟弟照片!还有大佬到底长啥样啊555从头到尾没看见露过脸。】


    “娇花”两个字在谷句脑子里循环打转,使他生出点不好的预感。


    他视线一转,移到了视频上,进度条正好卡在他和队友苟进房间的时候。


    视频还特意把他俩的镜头拼在了一起——这场混战赛的主办方给每位选手都安排了镜头,放在星网上实时直播。


    不过谷句记得清清楚楚,在他进赛场以前,观看数只有1个。


    而且是他那位临阵脱逃的“好哥们儿”。


    屏幕上的自己正站在窗户边上观察情况,队友则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谷句挠了挠头。


    这不挺正常的吗?


    但下一秒,他就看见有一个模拟出红色机甲的人出现在了队友的房间里。


    谷句倏地站起身,紧盯着视频。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那时好像也没收到队友的信号。


    而且,突然进来的这个人似乎就是大家说的12号。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完全超乎了谷句的想象。


    他那位亲爱的、看似身娇体弱的队友,竟然给了12号一拳?


    谷句刚想为队友的莽夫行为扶额,就眼睁睁看着12号躬下了腰。


    紧接着,12号被……


    被踹飞了?!


    谷句又凑近了些,脸几乎贴到了屏幕上。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队友的一系列操作,还有被打得冒白烟的12号。


    一时间,谷句觉得自己仿佛到了异时空,大脑更是因错愕一片空白。


    然后,自己大喇喇的声音便响在了耳侧——


    “怎么了?怎么了!有人吗?”


    咔哒咔哒的,比小鸡啄米还勤快。


    随即,他听见了今晚在队友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


    “没事,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


    谷句的嘴角颤抖了两下。


    真的会有人摔一跤就能铲滑对手吗?


    他悟了。


    原来自己就是那朵被队友保护到最后的娇花。


    所以……


    他的队友到底是打哪条野路子蹦出来的大神?!


    *


    晏今则在退出比赛的第一时间拔出了星卡。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不大友好的事。


    她攒了好几年的信用点,只是打场比赛的工夫,就损耗了一百多。


    比正常的星卡消耗费用贵了上百倍。


    难怪在虫巢里都能联网。


    完全是靠钱硬生生联出来的。


    晏今默默地收起了星卡,并开始慎重考虑是否继续参加下一场小组赛。


    虽然她攒的信用点不少,但这么玩儿下去,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又想到武器奖励是即时传送,她忙开了随身空间,想检查下今天的收获情况。


    但她刚打开空间,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门口,一个小时前已经逃走的怪物蹲在那里。


    不知道来了多久,但他一直木呆呆地盯着她。


    而晏今的脚下,大堆大堆的武器正从随身空间里抖出。


    从循环式模拟枪,到装有精神力攻击器的铁锤、能够吸收精神力的吞噬枪,再到治疗液……


    她的动作一僵,一时不大确定自己是不是该迅速收回武器。


    甫一对上她的视线,怪物便像突然受了惊般,身子一抖,仓皇逃开了。


    晏今也怔住了,手还有些滑稽地伸在半空中。


    就……挺突然的。


    他不是跑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她尴尬地垂下了手,心知怪物估计是被这些从没见过的武器给吓跑了。


    但仅躬个身的工夫,怪物又回来了。


    不过这次,跟晏今刚才看到的怪物完全不一样。


    若说刚才那人还能跟二十多岁的大人作比较,那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小怪物,则陡然缩小到了十一二岁。


    门外,与人类无异的小怪物只伸出了一个脑袋。


    毛茸茸、乱糟糟的头发藏在兽衣的帽子下面,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他那白皙的手扒在门框边上,淡粉的指甲不安地掐着木头。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晏今,哪怕对上视线了,也没有露怯的意思。


    软萌萌的,跟只不知事的小动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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