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女装巨巨们全在谈恋爱 > 第50章 神经病(十六)
    050神经病(十六)


    收到消息的时候,乌羊正和闻凉、谢竹在外头吃饭。


    自从和傅匀明谈恋爱后,乌羊去薄暮的次数就少了很多,刚好暑假有空,他就想请大家聚个餐。


    本来还叫了宋笙,结果江程最近去国外拍戏了,宋笙刚好想给自己放个假,就跟着一块飞出了国,大概要一个多月后才会回来。


    但是关于乌建齐的消息,还正是宋笙在微信上告诉他的。


    宋笙转发给了他一则别人发来的微信讯息和一张照片。


    那人说道:“诶,这家公司是不是你店里那个小孩家里开的啊?他们的项目出事了,好像是一个月前闹出来的,老板大概想跑路,被那些投资人上门堵了,闹挺大的,你之前有听说不?”


    这个人发来的照片以乌建齐那家金融公司所在的小幢写字楼为背景,一楼聚集了不少人,一面玻璃墙面被砸碎,还有人疑似拉了血红色的字幅,每个人都脸色铁青,气势汹汹。


    乌羊看到这则消息愣了下,宋笙在微信上问他:“羊羊,你已经知道了吗?”


    宋笙不是个会问废话的人,他之所以会将这则消息转发给乌羊,正是因为最近几次见面,他觉得乌羊不像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模样。


    而事实是,乌羊确实不知道。


    暑假前,经乌停云之口得知他和傅匀明在谈恋爱之后,乌建齐就又开始骚扰乌羊,质问他为什么撒谎,命令他必须回家一趟,还要他想办法把傅匀明也带回来。


    乌羊觉得可笑,索性把乌建齐和乌停云都拉黑了,之后就没有再收到过这两人的任何消息。


    他还曾想过,以乌建齐那种无耻的作风,发现自己被拉黑后,会不会直接来学校堵他,或者换个号码骚扰他,结果他想象的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乌建齐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现在想来,大概那之后没多久,他的金融公司就出了问题。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乌羊不了解金融更不了解公司运营,但他知道这么多年来乌建齐偷鸡摸狗的事做过不少,与其说乌建齐是“终于出事”,倒不如说是某些问题“终于压不住”,被爆出来了。


    但是——


    乌羊眯了眯眼,意识到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乌建齐公司出了事,他理应更加要抓住傅匀明这根救命稻草才对,结果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


    ……还有,乌羊虽然跟金融圈完全不搭边,但傅匀明身处庞大的商圈,理应不难收到这种消息,可是这么一个月来,那大叔每天跟他昏天倒地,却从来没有提起过乌建齐一个字,还要等到宋笙发来消息了,乌羊才知道……


    餐桌对面,见乌羊看了眼手机之后就没动过筷,闻凉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谢竹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乌羊想了想,起身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先吃。”


    他起身离席。


    他们今天选择的餐厅是市中心大型综合体楼下的一家街边店,吃的是海鲜烧烤,年轻人很多。


    乌羊出了餐厅门后走了几步才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已经到了夏季,夜幕还没完全落下,火烧云燃烧着天际,吹来的风都带着一股火热。


    乌羊靠在墙边,给傅匀明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男人低沉悠然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已经吃完了?”


    他们约好今晚等乌羊吃完饭就一起回家,这会儿傅匀明应该还在公司里。


    乌羊勾唇笑:“才刚坐下没多久,哪有那么快吃完?”


    男人低笑:“那是想我了?”


    “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啊?”乌羊好笑道,“我们才分开没几个小时吧?”


    他上午都还被傅匀明捎去了公司,在那间办公室的沙发上无所事事地躺了半天,乌羊觉得自己都快被傅匀明养成米虫了。


    乌羊在这边吐槽,傅匀明也不在意,只笑了两声,好兴致地问:“那是什么事情?”


    乌羊敛了敛容,沉默片刻,问:“乌建齐的公司出了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听到这个问题,傅匀明那边顿了顿。


    随后,轻描淡写回了个:“是。”


    果然,傅匀明早就知道了。


    “……”乌羊低头,单手插进衣兜里,问,“……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想知道吗?”


    傅匀明大概正在走动,乌羊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男人一边工作一边回答他。


    乌羊愣住了。


    “你要是想知道,以后我会告诉你。”傅匀明如是说。


    这不是什么非常严肃的事情。


    可以说,可以不说。


    只要乌羊想知道,他以后能第一时间知道关于乌家的任何动向。


    问题是,他想知道吗?


    乌羊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没说话,傅匀明也就没出声。


    他给傅匀明打这通电话,本意是想问男人为什么要瞒着他。


    而现在,傅匀明把问题抛回给了他。


    关于乌家的任何事情该如何处理,选择权其实始终在他的手上。


    傅匀明之所以这一次什么都没有提起,只是因为他对乌羊的选择,做了预判。


    乌羊能持续不断地听到傅匀明那边的动静,男人在繁忙的工作中,耐心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乌羊也终于抬头看了看天。


    余晖一丝一丝被抽离。


    今天是个好天气,星星点点已然闪烁起来。


    没有乌云的遮挡,这天空多么清亮。


    乌羊笑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道:“大叔,你真够了解我的。”


    “我不想知道。”


    不想再听到乌家的任何一件事情,不想再见到他们任何一个人。


    他们之间的所有亲情,早就在这几年里被消磨光了。


    要不是想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解掉,乌羊也不会打这通电话。


    傅匀明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


    说到底,他们两人的默契非同寻常。


    傅匀明大概坐了下来,乌羊听到了椅子挪动的声音,紧接着,男人嗓音低缓地说道:“只要你想,以后他们和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乌羊一听这话,心里好像有什么酥酥麻麻地蔓延开来。


    其实他知道,如果这一个月他真的知晓了乌建齐那边的事情,他这段时间绝不会过得那么轻松开心。


    有些东西可以不去在意,但就是会影响心情。


    傅匀明的做法看似霸道,实则却是在乌羊允许的界限内,替他预先解决掉了所有会烦恼到他的问题。


    有这么一个人能够猜透他的所思所想,能在他说出口之前,就将一切都做好,安排好,如果不是真的把人放在了心上,是不会做到这种地步的。


    乌羊扬起唇角,语气重新轻松了起来:“所以是大叔你想办法让乌建齐不来骚扰我的?”


    “算不上什么办法,”男人语气戏谑,“你爸爸非常好吓唬。”


    乌羊愕然,紧接着喷笑出来:“你吓唬乌建齐了?怎么吓唬的?”


    “没那么麻烦,一个人只要知道哪些东西不能碰,自然就会远离,”傅匀明漫不经心地说着,又笑问,“大概几点吃完?”


    正好,乌羊解决了心中的困惑,也不打算再继续聊乌建齐的话题。


    闻言,他道:“诶,至少再过两个小时吧。”


    “行,”傅匀明温柔地说,“到时候来接你。”


    “嗯,”乌羊闭了闭眼,迎着夏日的晚风,喃喃道,“傅叔叔,现在我是真的有点想你了。”


    餐厅里,乌羊离席后,服务员将最后几盘海鲜送了上来。


    闻凉下意识地道了声谢,抬头和服务员对上目光时,却怔了怔。


    服务员一开始注意到他的目光,还以为他是在看他的脸,不自在地摸了摸额头。


    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闻凉,脸色瞬间变了。


    恰好,不远处餐厅的门被打开,乌羊走了进来。


    服务员如遭雷击,面色涨红,他又看了看闻凉,转过身就脚步飞快地躲进了后厨。


    谢竹注意到闻凉的异样,疑惑地问:“闻哥,你在看什么?”


    恰在此时,乌羊也在原位坐了下来,问:“怎么?凉凉你在看啥呢?”


    闻凉收回目光,看向乌羊。


    乌羊这会儿心情似乎不错,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吃得脸颊鼓鼓囊囊,像是小仓鼠一样。


    ……要是让他知道了,就该吃不下去了吧?


    闻凉心里如此想着,笑了笑。


    算了,没必要倒这个胃口。


    他将刚才那起小插曲放下,问:“怎么,事情解决了?”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乌羊笑眯眯道,“对了,凉凉你跟你家老板是不是已经准备要买房了啊?”


    燕淮南自从知道宋笙和江程订婚之后就一直心急火燎,这不,终于把进度赶到了和闻凉一起买“婚房”。


    说起这事,闻凉脸上也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对,房子已经选好了,到时候装修你们给我出出主意。”


    “得嘞,”乌羊吊儿郎当地回着,嬉笑道,“我应该暂时就住大叔那儿了吧,不过他也跟我说好了,之后可以按照我的想法重新装修一遍。”


    闻凉调侃:“你们那间大别墅装修起来可有得折腾。”


    “哈哈哈哈!”


    谢竹坐在一旁,只安安静静地笑着听他们聊,一如既往地文静。


    乌羊话锋一转,突然道:“诶,竹子你怎么还不交男朋友,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1,我好帮你注意注意啊。”


    谢竹一愣,没想到话题怎么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失笑道:“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类型呀。”


    乌羊哼哼道:“认识你这么久了,你一直都这么说,你这是要出家了啊?我当初给凉凉介绍猛1不成功是因为凉凉死磕在一根木头身上,难不成你也是?”


    谢竹怔了怔,垂下眸,随即他抿唇笑道:“真的没有啦,我最近也忙着重新找工作,哪来的时间谈恋爱?”


    前段时间谢竹还是辞了职,他的身体也始终不太好,老是医院和家两点一线。


    乌羊叹气:“行叭。”


    闻凉好笑地吐槽:“你别因为我们三个都谈恋爱了,就给小竹乱牵线。”


    乌羊振振有词:“我这是怕他寂寞!”


    谢竹掩唇笑着,乖巧地说道:“不会,我知道你们不会落下我的。”


    乌羊:“那是当然啦,我们四个关系那么铁!”


    ……


    三人在这边吃,后厨那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盯着他们,胸膛起伏,眼白里充入血丝。


    他们店铺服务员统一着黑色装,配有一顶鸭舌帽。


    身旁有人来来往往,他紧张地将鸭舌帽帽檐往下压了压,遮住了自己的额头。


    再次看向餐厅里的那三个人,他嫉妒地咬紧了下唇。


    忽然之间,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来一看,连忙接起电话,压低声音问:“喂?怎么说?”


    “你问我的事情我去查了,揍你的那几个确实不是那帮投资人里头的,是你爸对家公司浑水摸鱼找来搞事情的人,这说到底还是你爸自己捅娄子的锅啊,你问来又有什么用?揍都揍了。”


    电话那头的人是混道上的,乌停云偶然认识的对方。


    自从乌建齐公司出了事,乌停云手头上所有钱就都被乌建齐收了回去,后者拿了钱后直接消失踪影。


    乌停云过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接受不了这种身无分文的感觉,可他和他妈如今根本找不到乌建齐的人,又能问谁要钱?


    乌停云别无他法,心理斗争了好一番,最终选择拉下脸出来打工。


    打工得来的收入其实也非常有限,但所幸,仅仅是调查这种小事情,花不了大钱。


    乌停云盯着坐在餐厅里头的乌羊,那副春光明媚的模样,咬牙问:“你确定那几个人不是冲着我来的?他们为什么非要……非要打我的脸?!”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惊笑了:“人家打你难道还要任你挑位置呢?这当然是哪里揍得爽揍哪里啊,把你揍得鼻青脸肿的,乌建齐看了才会害怕,他害怕了,才会出来还钱,他现身了,事情可以闹得更大,这就是人家的目的啊!”


    “但是……”乌停云还是不信。


    他颤抖地抬起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指腹之下是一片狰狞的凹凸不平。


    半个月前他从家里出门,走了没多远就被几个人扯进了弄堂里一顿揍,乌停云手无缚鸡之力,被揍懵了,回过神来时浑身剧痛,脸上全都是血,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留了一道可怖的伤痕。


    伤痕太深,去医院里缝针的医生当时就说会留疤,事实是半个月过去,这道伤疤依旧丑陋地横亘在乌停云的额头上,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


    乌停云不相信这是巧合!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为什么偏偏……偏偏就是额头这个地方?!


    电话那头的人觉得有意思:“我就这么说吧,你老爸的对家以前被你爸使脏手段搞过,人家一直记恨着呢,现在你爸翻车了,他们怎么着都得找补回来。用的手段确实是不怎么光明,揍你的那帮人没把你捅了已经算你运气,你额头上留道疤又怎么了?”


    “你不信这是巧合?怎么?难道以前你给谁额头上也搞过这么一道疤?现在怕是来因果报应了?”那人玩味地问。


    乌停云一惊,脸色煞白:“不是!我、我没有——”


    那人也懒得听他辩解,忽然道:“对了,真要说有什么不是巧合,还得是你爸公司的问题被人爆出来这件事吧,你倒不如问问你爸得罪过什么人没。”


    “能把你爸干过的所有脏事儿一股脑丢出来,这还真不是随便什么普通人都能干出来的,不止是这样,对方肯定也早就知道你爸和对家的那些纠葛,这是算准了你们往下摁的,够狠啊。”


    乌停云愣了愣。


    一瞬间,有什么划过了他的脑海,令他浑身一僵。


    然而那一道思绪闪现得太快,乌停云没有准确抓住,亦没有分辨出那是什么,心中只留下了一股悚然的感觉。


    餐厅中,乌羊收到了傅匀明的消息,道:“诶,钱我刚才已经付过了,大叔人已经到了,我就先走了啊。”


    闻凉和谢竹道:“行,我和竹子叫到车就出去。”


    餐厅外,一辆黑色宾利沿街停下。


    乌羊起身朝大门口走去。


    今天显然依旧是林助开车,傅匀明从后车座下来。


    白衬衫的袖扣挽起,男人随性地靠在车上,好看地像是一幅画。


    他摸出烟盒点了支烟,笑着看乌羊打开餐厅的门,脚步轻快地走向他。


    ——后厨,乌停云呆呆地看着乌羊的背影,忽然挂掉电话,疯狂地冲了出来,沿路惊动不少人!


    餐厅外,乌羊走到傅匀明面前,和他说笑着,傅匀明抽着烟,抬起手撩了撩乌羊的碎发,替他打开车门,轻笑道:“先进去,等我抽完这支烟。”


    “烟鬼。”乌羊哼哼着,往车里头一钻。


    傅匀明笑睨他一眼。


    ——乌停云扑向餐厅的门,猛地打开,往前一步,却被什么重重绊倒!


    当宾利的后车门“砰”一声被关上,他也狼狈地往前扑倒在地面上,鸭舌帽掉落下来。


    这一跤磨破了他的手掌,几乎就要撞碎他的膝盖,乌停云痛到头晕眼花,根本站不起来。


    心脏狂跳着,耳边嗡嗡作响,他什么都顾不上,凭借着一股直觉与怒火,脱口而出道:“乌——”


    一双脚,就这么踏入到了他的视野当中。


    乌停云一僵,所有声音都被掐断。


    他的嘴唇颤了颤,刹那间好像被浇了桶冷水,头脑清醒过来。


    而紧接着垂落下来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好看的手。


    手腕上,戴着一块奢华名贵的腕表。


    仿佛慢动作回放一般。


    乌停云看到那只手将掉落在地面上的黑色鸭舌帽捡起。


    动作自然地拍了拍。


    轻轻盖到了他的头顶上,替他正了正。


    他僵成了一块石头。


    男人好似打量了他一会儿。


    也许是在打量那顶鸭舌帽,也许是在打量那道疤。


    随后,开口,嗓音温和儒雅,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如何一般,在他上方轻缓地说道:


    “很适合你。”


    四个字,轻描淡写。


    却重重砸落在乌停云的背脊上,几乎令他断了呼吸。


    “……”乌停云艰难地,呆呆地抬起头,鸭舌帽随着他的动作歪到了一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却并没有看他。


    夜色下,这个英俊、文雅的男人只是望着不远处,轻吐出一口烟。


    似乎觉得差不多了,他便抬起手,将烟捻灭,丢进了一旁的公共垃圾桶中。


    烟蒂混进了一堆垃圾里。


    瞬间就被腐臭掩盖。


    乌羊在车里等了没多久,傅匀明就坐了进来,“砰”一声车门合上。


    乌羊凑过去,一个劲地嗅。


    他其实很喜欢傅匀明身上的烟草味。


    傅匀明知道他这点小癖好,轻抚他的后颈,低下头来逗他。


    两人的呼吸交融,很快乌羊就屏不住笑了。


    林助还在前头呢,可不能这么没节操。


    他歪倒在傅匀明肩头,回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和闻凉谢竹聊的那些话,心情就好地不得了:“诶,大叔,我刚才和凉凉他们聊起装修呢。”


    “聊了些什么?”傅匀明揽住他的肩,惬意地笑问。


    乌羊的心中便再次构想出那个未来。


    “三楼阁楼以后就改造成我的工作室,留给我拍视频做直播好不好?”


    傅匀明瞧着他那副光彩焕发的模样,忍俊不禁:“好啊。”


    “卧室旁边那个小房间我想改成衣帽间,我衣服可多了,不能一直堆在衣柜里!”


    傅匀明凑近过去吻他的额头,低笑:“好。”


    “还有,床单我喜欢暖色调的,窗帘也是。”


    “行。”


    “沙发我喜欢布艺,现在二楼那张长方形餐桌移到一楼去,我们以后就在二楼吃饭,摆一张小圆桌就可以。”


    “按你喜欢的来就好。”


    乌羊听着男人低沉的嗓音,感受着温柔的fu弄,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猫,可以在傅匀明的怀里窝一辈子。


    他蹭蹭傅匀明的脖颈,轻声道:“那,傅叔叔,以后我就把你那儿当家了。”


    傅匀明低头,以吻回应。


    炙热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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