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温棣慎只点头,就没再说什么。
看着温琼苒也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样子,秦江有些头疼,试探着问:“这样啊,那......他是看中哪一块云了?”
挑中云上住的也不是别人,就是先前被取走一块碎片的程沐。
虽然按河图洛书的说法,这碎片本来就是稚一自己的东西。
谢稚一仍然是觉得有几分心虚。
故而便想着补偿一下程沐,别的不行,实现个愿望还是可以的。
对此,河图洛书颇有微词。
【羊毛也不能得着一只薅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只是想补偿一下对方好吗?】
河图洛书没吱声。
稚一忙着和河图洛书拌嘴,也没忘了回答秦江的话。
“我们正是想问一下秦先生,哪片云方便我们建个屋子?”
“是这样啊......”秦江倒是答不上来,迟疑了一下,“这恐怕要两位等一等,我得汇报上去批复下来才知道。”
“那就麻烦秦先生了。”
“没事没事。”秦江连连摆手,心里发愁怎么向上边汇报才好,转过身往办公室走,脚下没注意绊了个踉跄。
秦江一走,河图洛书突然冒出来。
【一一!我感应到一块碎片!我们快走!】
按照河图洛书的指引,谢稚一又来到一片荒郊野外。
【我说图书,你怎么总喜欢在荒郊野外捡碎片,上次程沐就是......】
【这怪我吗?我又控制不了碎片掉到哪里去。】
河图洛书嘀嘀咕咕的,说的小声。
【就这里是吧?】
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了一个地窖口前面。
谢稚一一把将卡着的铁片拉起来,没有预想之中的扑面的灰尘,干干净净的,门口连杂草都没有。
【这么干净!看来这里经常来人。】
【那你小心一点儿,不行就把温剑客放出来。】
在谢稚一的设定里,与凡世之人接触,是温琼苒的修行,也本着节省灵力的原则,她暂时先将温棣慎收了起来,需要时再召唤罢了。
【你看温棣慎多好,怎么蒋念就收不回去?】
谢稚一攀着梯子,摸索着往下爬,还有空同河图洛书抱怨几句。
从地窖口往下探的时候,只觉着底下黑黢黢的,什么也望不见。好在谢稚一带了个手电筒过来,系在腰部,也算是添了些许光,勉强能支撑着往下爬。
渐渐的,等到谢稚一再一次伸脚往下探碰到地面的时候,她松开手,踩到地上,谨慎地关了灯。
也是得了一枚碎片的人,上一次是车祸现场,这一次又是这么个诡异的地方,谢稚一觉着不是什么简单的情况,心里警惕,谨慎地关了手电筒,叫河图洛书帮忙看着路。
【往前走,前面什么也没有。】
河图洛书还算是尽职尽责。
【停停停!】
谢稚一立马停住,一只手摸向藏在腰间的匕首。
【怎么了?】
【前面有个人,等等,让我探查一下,你先别动。】
谢稚一把匕首抽出来,握在手里,身子慢慢下倾,靠近地面。
【碎片就在前面那个人身上!那个人好像是被捆着的,动不了,没有问题的。】
谢稚一放下心来,另一只手握着手电筒,打开,往前面一照,快步朝前方走去。
情况与河图洛书描述完全一致。
手脚不是捆在一起的,而是分开,以五马分尸的姿态,呈现着一个大大的人字。
可能是太久没有见到光,来人察觉到手电筒的刺眼的亮光,眼睛不由自主地流泪,头极力后倾,似乎是想避开如此刺眼的光亮。
整个人形成一种扭曲的姿态。
谢稚一不知道这个人被绑在这里有多久,她很佩服这个人竟然是清醒的。
没多想什么,她带着这种佩服的心情,利索的解了绑在手脚上的绳子,扶着他,逐渐躺在地上。
黑暗的寂静的空气里,只听见剧烈的大口大口的喘气的声音。
【一一,左边上面是被封死的小窗子,你把它弄开。】
稚一站起身,心里动了几个念头,掰下了封在上面的木封条。
自然的光从窗子里透进来。
谢稚一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待着,她有心让这个人适应适应有光的环境,不至于无可适从。
喘气声渐渐小了,变成了正常的呼吸的声音。
“......见......江......早......”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说过话,或者没和别人交流过,男子费力地张嘴,发声,始终无法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谢稚一没说什么,顺着他起身的方向,把他拽起来。而后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地挪到出口方向去。
知道这人爬梯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稚一便也没等,直接拽住他的胳膊,心里想着要腾空而起,耗费了些灵力,顺顺当当地就出来了。
【一一,你想知道这个人的情况,可以用一样的办法。】
河图洛书积极地出主意。
一样的办法?
稚一清楚河图洛书口中一样的办法,无非就是耗费灵力.
只是......
【这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办法?怎么之前就不行?】
一到这种关键时刻,河图洛书就装死不出声,这次也是。
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毕竟也不知道囚禁的注释会不会突然出现。
谢稚一凝心静气,照猫画虎,得出了答案。
此人名是江昭。
别说这功能还挺强大,谢稚一都晓得了这人名下的财产,家世怎么样。
“江昭,回原路这套房子安全吗?”
凭空冒出一个有名有姓的大活人,总是不好向秦江交代的,故而到江昭自己的房产那里去,就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江昭有些迟钝,愣了半天,也可能是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知道自己的房子在哪里。
好半晌,才点头称是。
事不宜迟,稚一也没磨蹭,按住他的眼睛,又用了些灵力化个门出来,拉着江昭穿门而过。
这才放下手。
江昭又愣住了,环顾四周,可能是认出了熟悉的环境,用力地闭上眼,然后睁开,跌跌撞撞地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走进去关住门,也没管身后谢稚一干什么。
谢稚一目前还套着温琼苒的壳子,是不担忧什么的,直接坐到沙发上,慢悠悠地打量房子的家具装修。受控于设定,稚一脱下了在地下室里沾满了灰尘的外套,将鞋子甩到一边去。
稚一没有想到江昭自我恢复的时间这么快。
不过是一小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换了脏的不像样子的衣物,看得出来还洗了个澡,发尖儿滴着水,湿漉漉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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