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纪寒钻入她掌心后,纪慈继续读书。她的神情恬静,好像刚纪馨馨的出现,没有给她造成任何的心理影响。
纪慈倒是淡定,大家却不是很淡定,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草!是谁跟我说的纪慈脾气很软,三jio踹不出一个屁来。”
“噗,这是踹不出屁来?这是一jio踹出痔疮来吧!”
“咦,你别恶心人!”
“不过,我也听说她们关系不好的。”
“你们说,纪馨馨来找纪慈干嘛?”
“不知道,但刚刚纪慈那样好a啊,这真是帅到我了。”
“嗯嗯嗯!的确很带劲!”
“听说纪慈的爸爸妈妈只喜欢纪馨馨,不喜欢纪慈。”
“纪慈好像很久都没有回家了,听说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
“我有确切消息,的确是这样。她自己租房子,周末还出去打工。”
“打工?她爸妈不给她生活费吗?”
“应该是吧,你看看纪慈的穿着,再想想纪馨馨。”
“草!差距太大了!”
“什么爸妈啊!给纪馨馨买六七十万的表,不给纪慈生活费?”
“不是亲生的吧?”
“肯定是亲生的啊,她们长得很像。”
“你还别说,我突然觉得纪慈比纪馨馨长得好看。”
“也许是一个妈,但不是一个爸吧?”
“这更不可能了,纪夫人可是纪家家主的原配,两个人很恩爱的,纪慈是婚后生的。”
“是不可能,毕竟纪慈和她爸长得也挺像的。”
“那是为什么啊?”
“谁知道呢,豪门的水,深着呢~”
“也许纪慈身上有什么忌讳?”
“话可不能乱说啊!”
大家最开始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讨论,到后面变成了一堆一堆。互相之间还有人员走动,以传递消息。
大课间,因为纪馨馨的出现,枯燥的学生们有了八卦话题。他们唾沫横飞,说得口干舌燥的。
而纪馨馨这边,她在出校门后,竟然真的遭遇了抢劫。纪馨馨的包被抢,手表、项链和耳环都被缛了。
那些人抢完就跑,纪馨馨傻眼啊。
她赶紧在旁边的便利店报警,车钥匙被抢走了,她连开车回去都做不到,且她没记住纪父纪母的电话号码。
最后是警察开车将纪馨馨送回去的,到家之后,纪馨馨立刻委屈的扑进了纪母的怀中。
纪馨馨直接哭了:“妈!我今天想姐姐了,去看她,她竟然骂我!”
“她说我成绩差,考试和不考的差距不大。还说让我别上a大了,回来跟她一起复读!”
纪馨馨眼泪吧嗒吧嗒,生气是真生气,委屈也是真委屈。
“她说给我辅导,明年说不定我能进市里一千名。她说我能进a大,肯定是爸爸往a大捐了图书馆,还说我的表太贵,会被抢。”
纪·水龙头·馨馨眼泪吧嗒吧嗒:“妈妈,她说完,我出学校就被抢了。你看我的手臂,都蹭伤了。”
“妈,这肯定是姐姐干的。不然为什么她说我会被抢,我就被抢了!姐姐肯定是认识了不良少年!”
听说女儿受伤了,纪母立刻心疼了起来。她给纪馨馨检查胳膊,又喊保姆去拿药。
听了纪馨馨这番话,纪母也是气得不轻。她伸手揉了揉纪馨馨的脑袋,叹气道:“我不是说了,让你以后别理她了吗?”
纪馨馨撇嘴:“可我想姐姐嘛。”
纪母点了点纪馨馨的鼻头:“你啊,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粘你姐。以后,你就当自己是独生女吧,你爸爸和我商量过了,日后我们家只有你一个女儿。”
纪馨馨眼中一喜,又赶紧压下去。她故作担忧的问:“妈妈,你们是要将姐姐的户口迁出去吗?”
纪母伸手帮纪馨馨擦了擦眼泪,她说:“这个先不急,以后别去找她了,免得她欺负你。”
纪馨馨乖巧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纪母拿湿巾给纪馨馨擦胳膊,她说:“你也快开学了,好好准备一下吧。等到了学校好好表现,知道吗?”
纪馨馨再次点头,等纪母给她处理完擦伤,她立刻站了起来。
“妈妈,我去爸爸公司找他~中午不在家里吃饭啦~”
说完,纪馨馨就蹦蹦跳跳的上了楼。拿了备用手机和车钥匙后,纪馨馨出了门。
纪馨馨去找纪父,自然不是因为女儿想父亲了,而是因为纪慈迁户口的事。
既然爸妈有了不要纪慈的心思,纪馨馨自然希望他们趁热打铁。别等纪慈高考结束之后,他们又舍不得。
纪馨馨去找纪父告状,纪父除了生气也只剩下生气了。纪慈经济独立了,学校的都是又护着纪慈,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难道让他去学校骂纪慈一顿,将纪慈揪回来?他丢不起这个人。
至于纪馨馨说的将纪慈的户口迁出去,纪父直接拒绝了。
下午的时候,抢劫纪馨馨的那三个人就被抓住了,警察让纪馨馨去警局领东西。
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东西,纪馨馨又想起了上午纪慈的嘴脸,她暗暗的磨了磨牙。
上车之后,纪馨馨用手机给年绕发了微信。现先是关心了一下年绕的身体,然后问年绕什么时候去学校,最后她给年绕转了一万块钱。
【纪馨馨:帮我好好照顾姐姐哦,她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呢~】
年绕虽然在家里,却不是消息闭塞的。班里发生了什么,同桌都有和她说的。所以今天上午发生了什么,年绕都知道。
年绕知道纪馨馨与纪慈不合,所以这照顾,肯定是打了引号的。
一万块钱啊,家境一般的年绕从来没拥有过这么多的钱。她开心的点了收款,回复了一个:“好,我会好好照顾你姐姐的。”
随后年绕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她有钱换新手机了,还可以买很多漂亮的衣服鞋子!剩下的钱,也够她花很久的了!
......
年绕在家待了半个月才回学校,不是伤的太严重不能来学校,而是年绕好面子。
等嘴唇不肿了,门牙也换了新的了,年绕才揣着新手机穿着新衣服来了学校。
还不过因为门牙是假的的缘故,年绕变得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
年绕回来上课的那天,大家都会年绕表示了关心。年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看向纪慈的方向时,年绕的眼中恶意闪过。
年绕回归的第三天上午,纪慈这边出状况了。
像往常一样,纪慈早上五点半起床,6点抵达学校上早自习。
一切和平时似乎没什么不一样,门早就打开了,有几个同学正在大声朗读背诵。
纪慈将书包放在了桌子上,她将里面的书往桌洞里放时,她的脸色变了变。纪慈猛然收回了手,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的手上是黏糊糊的黑色的不知名物体,她低头看向桌洞,里面的好些书上都有这些东西。
ren着恶心,纪慈将手上和书上的东西擦干净,然后去洗手间洗手。
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纪慈ren不住蹙眉,是谁在恶作剧?
回到教室后,纪慈就开始观察教室中的同学。大家都在认真读书,并没有朝她这边看。
纪慈眯眼睛,会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吗?
虽然早上出了一点小意外,但并未影响纪慈接下来的学习。
本以为这只是某位同学的一次恶作剧,谁知三天后又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且这次更过分。
纪慈的桌洞里面,黑墨水染了她的笔记和书本,纪慈的脸彻底黑下来了。
她攥起了拳头,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告诉班主任吗,有什么用?做坏事的人会出来自首吗,或者旁观者会出来指认?
纪慈咬了咬嘴唇,到底是谁在整她?
第一次的事纪慈没有跟纪寒说,这次纪慈跟纪寒说了,委委屈屈的。她先祖这么厉害,应该能帮她抓出那个人吧?
纪寒听后打了一个哈欠,他说:“你回头看。”
纪慈回头,又茫然的转回头:“先祖,您让我看什么?”
纪寒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睨了纪慈一眼:“监控,看到了吗?”
纪慈眼睛一亮,又立刻黯淡:“监控是关着的。”
纪寒咳嗦了两声,“又不是不能开。你去跟班主任说明情况,最近几天,让他把监控一直开着。”
“恶作剧的人,不会因为两次成功的恶作剧就停手,我们等他再次出手,拿手抓住他。”
纪慈一下子有了活力:“先祖,你好厉害啊!那我现在就去跟班主任说!”
纪寒出声阻止:“不要现在去,会打草惊蛇。你现在要装出生气的样子,跟周围人抱怨一下。”
“等下午大课间的时候,你再去跟班主任说这事。”
纪慈小鸡啄米般点头,先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纪慈跟周围的同学抱怨,她没说有人恶作剧,只是说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桌洞里的黑墨水洒了,笔记和书本都不能用了。
大家都很同情她,还有同学主动借书本和笔记给她用,这其中就有顺拐的秦朔。
下午的时候,纪慈去跟班主任说了。又过了四天,相似的事情发生且愈演愈烈。
纪慈的桌洞里被塞了死耗子,纪慈直接干呕了。纪慈不敢碰桌洞里的东西,是秦朔帮忙将血淋淋的死耗子丢掉,又将桌洞里的书本拿出来。
纪慈彻底的怒了,谁知秦朔比她更愤怒。
秦朔伸手指向年绕:“年绕,是不是你!昨天你是最后一个走的!”
纪慈被恶作剧的事,秦朔很上心。白天大家都在教室了,也就晚上放学教室没人,秦朔觉得恶作剧的人可能是晚上弄的,也有可能是早上。
所以这些天秦朔都走得很晚,也来的很早。昨天晚上,年绕和她同桌是最晚走的,年绕又总是说纪慈的坏话。
所以若是有人恶作剧,最可能是年绕了。
年绕眼中的幸灾乐祸立刻收起,她生气的道:“秦朔,你不能因为喜欢纪慈,就随便诬赖我!”
“我|干嘛要往纪慈的桌洞里丢死耗子,恶心死了!”
大家的目光立刻聚集在秦朔的身上,纪慈也讶异的看向秦朔。
秦朔的脸立刻通红:“我!我才没有呢!”
大家开始起哄,纪慈却出声压制了他们。她用全班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到底是谁的恶作剧的人,待会看了监控后自然就清楚了。恶作剧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大家愣了愣,转头看向后墙的监控,那里微微闪着红光。
而年绕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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