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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并不算宽阔的电梯里,只站了秦朝临和谢延两个人。


    只按了一层楼。


    橙黄色的数字不断飙升。


    秦朝临一瞬间想起了他和谢延第一次共乘电梯的那一天。


    也是这样两个人的空间,也是这么安静。


    不过这一次,站在后面的,变成了他自己,而站在前面的人变成插着兜的谢延。


    ……而且说个不停的人也变成了谢延。


    秦朝临才不搭理谢延,不过谢延自说自话倒是起劲得很。


    “明天午餐想吃什么呢?秦少可以跟我说。”


    “……不吃。”


    “甜点秦少好像比较满意,”谢延唔了一声,自顾自说,“不过,秦少爱吃丝绒蛋糕的话,秦少应该是偏咸甜口的吧?这次做得有没有太甜呢?”


    说到蛋糕,秦朝临条件反射地喉头一咽,反应过来,脸色又顿时一黑。


    “谁说我满意的,”秦朝临抱着胸,恶声恶气地说,“你做的齁死人了好不好。”


    谢延眨眨眼,偏头看着他,“可是今天的你吃完了。”


    “……”


    “不喜欢吗。”


    “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秦朝临恼着放下了环胸的手,怒道,“要不是其他的东西更难吃……我怎么可能会把那个蛋糕吃完??!”


    “这样。”


    两个人一时又沉默下来。


    明明用了阻隔剂,狭小的空间里依旧浅淡的浮着桂香味,电梯不断上升,秦朝临皱起了眉。


    “你怎么进来的?”


    “秦少想吃晚饭吗?”


    两句话同时响起。


    谢延眉梢一扬,优先回答秦朝临的问题。


    他微微一笑,“就很简单的进来了。”


    “不可能,他们不会随便放人进来。”秦朝临斩钉截铁道。


    不过说完,他一双桃花眼上下扫了谢延两下,表情有些狐疑,“……你不会把他们打晕了吧。”


    他这句话说完,谢延似乎觉得很好笑。


    下一刻,他便看着谢延摇了摇头,低笑一声,“有点呆啊。”


    “……?”秦朝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你说什么?”


    谢延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伸出手来。


    谢延高出秦朝临半个头,此时那又苏又欲的手掌摊平,举到和秦朝临鼻尖相仿的位置。


    上面赫然是一个银白色的扁平圆环。


    滞然两秒,秦朝临忽然暴怒道,“你跟着我就算了?你还配我家钥匙?”


    “是,你今天当着许璃和季时川的面闭上嘴,我可以勉强记你一次,但是别做了这个你就得寸进尺,真以为你自己是我什么人了!”


    秦朝临阴着脸,“我警告你,你的行为已经越界——”


    秦朝临的话没有继续,反而湮没到了嘴边。


    原因无他,谢延忽然抓着他的掌心,将薄薄地扁平圆环放在他手上。


    上面赫然是3202。


    他是3201。


    ……谢延怎么可能是他的邻居!


    虽然之前,他隔壁这一户确实就有人搬来搬去,走过来劲过去,但是……那人怎么可能是谢延?


    秦朝临不愿相信地看着手上的扁圆门牌,又确认了一遍。


    上面3202四个大字依旧未变,明晃晃地嘲讽他刚刚的“自作多情”。


    “叮咚!”


    与此同时,电梯门开了。


    谢延拎着僵化的秦朝临出了电梯,看着秦朝临呆呆好似石化的样子,忍不住唇角勾了勾,又问了一遍。


    “晚饭吃过了吗。”


    石像不理他。


    再问了一遍。


    石像少爷不耐烦开口了,“吃了吃了吃了,叫魂吗你——”


    只是嘴上这么说,底下忽然传来不配合的咕噜噜声音。


    秦朝临,“……”


    耳根逐渐红了起来。


    谢延低笑出了声。


    ‘……笑屁啊?’秦朝临有点恼羞成怒,一把捏紧了那银白色门牌,刚把手扬起来,谢延忽然说。


    “我有买的蟹粉面的食材。”谢延笑了笑,“还有芝士流心蛋糕。”


    秦朝临动作一顿,“……”


    ===


    秦朝临抱着胸,下巴微微昂着,神情是故作的冷淡不屑。


    进了谢延屋里,他也依旧目不斜视,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


    但只要谢延背过身去,秦朝临便会不着痕迹地扫视一圈,如寒星的桃花眼隐隐带着一分好奇。


    ……他居然去了谢延家,3202.


    一进去,秦朝临便挑了挑眉。


    虽然3202整体布局和他的3201几乎没什么不同,但是整体装饰风格比起他来就娘了不少。


    暖木地板,布艺沙发,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植物,花卉,门口还养了好几条蓝黑红相间的孔雀鱼——


    眼前蓦地闪过一道黑线,秦朝临吓一大跳,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什么东西?!”


    “喵!”


    秦朝临一愣,再惊疑不定的看过去,才发现刚刚跳过来的是一只圆滚滚的肥猫。


    谢延伸手把它抱了下来,低声道,“一一,不要吓人。”


    被谢延抱着,黑猫金眼珠,瞳孔竖成一线,眯着眼睛又冲秦朝临“喵”了一声,微微龇了牙——赫然就是谢延餐柜上那只凶巴巴的波斯猫。


    它瞪过来,秦朝临皱着眉也冲它瞪了回去,有些不爽的和谢延说,“你的猫怎么回事,这么凶。”


    “凶吗?我觉得还好啊,”谢延笑了笑,抱着捋了捋黑猫下巴。


    竖成一线地瞳孔一下便微微眯了起来,很是享受般的呼噜几声。


    “不觉得和你很像吗。”


    秦朝临冷脸道,“一点都不。”


    “我不可能有这么肥,我也没这么蠢。”秦朝临语气恶劣道,“要说像,也是像你——”


    “喵嗷!”


    黑猫龇牙叫了一声,秦朝临一噎,下意识往后一退。


    那黑猫这才昂着下巴,傲娇地从谢延身上蹦下来,扭着屁股走了。


    秦朝临,“………”


    该死的猫!


    “你还怕猫吗。”谢延笑了出来,“要不要我把一一先放猫窝里。”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怕猫?”秦朝临皱起眉,偏开头哼了一声,“我只是讨厌动物。”


    “也好,一一也只是看着凶,其实倒也不会怎么样。”


    谢延笑着道,“秦少先坐,我马上就好。”


    他说完,转身就去厨房了。


    秦朝临抱着胸去了客厅,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


    他看上去很是淡定,除了那只肥波斯路过的时候会不自禁的身体一绷,其他时候看上去都平静极了,坐在沙发,都有种主人翁的气势!


    但实际只有秦朝临自己知道,他心里其实是有一份古怪的不自然在的。


    谢延和他家的风格差距极大,坐在这里,就好像坐在另一个世界。


    他家全部都是简约的黑白灰,谢延这里全部都是暖色调,米白的木质感和新芽的藤绿交错,几乎没有什么棱角的家具,而且墙角,居然堆了一堆颜色各异的玩偶熊,按着彩虹的颜色一字排开来。


    原来谢延家里就这么少女……不对,这么娘兮兮的,怪不得又会做饭又会煲汤还会做甜点。


    不过想到这里,秦朝临无端想起自己前不久,才刚被谢延掐着下巴塞了一口芝士蛋糕的样子。


    秦朝临唇角无语地扯了扯,“……”


    ……这不明明是个变态吗?


    不过再扫一眼另边,秦朝临面色才瞬间绿了起来。


    公寓开阔,除了正门玄关之外,厨房是开放式的,别的地方一个门都没了,完全没有阻隔。


    因而他这才发现,谢延的浴室,居然是全玻璃的!!


    全、玻、璃!


    而且连着卧室!


    一点遮挡也没有,直接能看到浴缸,盥洗台,如果这里是住两个人,有人洗澡,外面的人躺在床上就直接能看到里面淋浴的场景,可以看到水珠是怎样沿着肌理划落……


    耳根逐渐又红了起来,秦朝临,“……”


    “秦少,秦少?”


    忽然被连着叫了两声,秦朝临这才回过神来。


    谢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沙方旁边看着他。


    “秦少?”谢延挑了眉,有些好奇道,“你的脸怎么忽然这么红。”


    ‘这人还好意思问他?’秦朝临顿了顿,瞪了一眼过去。


    暖融融的灯光之下,他白皙的面上也带着血气的涨红,桃花眼底蕴着带了不明显的水汽,衬得那一双带怒的眼睛黑而明亮。


    这一眼好似潋滟着水光,被这双眼看着,谢延不自觉顿了一秒。


    下一秒,便听到秦朝临充满鄙夷的怒音。


    “因为你变态!”


    谢延,“……?”


    顺着秦朝临视线方向看过去,谢延才失笑出声。


    “这个不能怪我吧?”谢延表情很是无辜,“这是屋子就是这么设计的,和我没有关系。”


    秦朝临冷笑一声,“你看了你还租,怎么就没有关系?”


    谢延解释道,“我才住进来,也就我一个人住,你是第一个来我家的人,这个浴缸最多也就我和……”


    秦朝临怒道,“闭嘴!”


    他忍无可忍道,“谢延,你少再这妄想了,我怎么可能和你用这个浴缸?!”


    “不是,”谢延眨眨眼,指了指另一边抓猫爬架的波斯肥猫,“我的意思是,我和一一用。”


    秦朝临,“……”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认真你就输了!’


    这样一句话在脑内循环,秦朝临矜贵的白面皮白了又红,红了又青,反反复复无数次,深吸无数口气,他才勉强冷静下来。


    谢延好笑地看着秦朝临像只鼓了起又瘪掉,瘪掉又鼓起来的河豚,欣赏半天,他便笑眯眯地叫了秦朝临,“饭好了,去吃吧。”


    ……


    坐在餐吧吧台旁,漂亮的桃花眼气成了死鱼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谢延在他家厨房来回忙碌的背影。


    其实像他们这种公寓,只要一个按铃,自然会有人送上早餐午餐中餐来。


    但是因为在家,秦朝临疑心尽管用了阻隔剂,自己身上o的信息素还是太明显,便没有用这项服务。


    不过就算是有,菜也是完完整整送上来的,不是像谢延这样,忙前忙后,也不是像这样坐着等待,旁边还有未散的烟火气息。


    秦朝临忽然一瞬间,有一点恍惚。


    不过那也是几秒的愣神罢了,很快,他便继续板着个脸,看着谢延的一举一动。


    谢延倒是似乎真的很会做饭,他熟练地捞起面条,分在两个木艺碗中,清汤一浇,阵阵香味就散发出来。


    ‘好香。’这是秦朝临的第一反应。


    不过第二反应,秦朝临心里便划过这一道念头,‘……看来那个饭盒确实是他自己做的。’


    往面上撒写芝麻,紫菜,最后是料理好的蟹黄蟹子酱汁,端放在吧台的上得时候,居然还真的有模有样的。


    谢延不饿,撑着下巴在旁边看着秦朝临吃。


    秦朝临小夹了一筷子,吃饭也透着股骄矜的味道。


    谢延笑了笑问,“好吃吗?”


    这一次,秦朝临终于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还行。”


    这么说着,他又夹好几一筷子。


    “还行就好,”谢延微微一笑,“家里第一次来人,倒是要谢谢秦少赏光。”


    ……说到这个,秦朝临用筷的动作便顿了一顿。


    他忽然眯起眼睛,审视性地在谢延身上上下扫了两眼。


    “……不装了?”秦朝临嗤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把面往嘴里送,“之前还装打工穷大学生,现在已经有钱到做我的邻居了?”


    “也没有很有钱。”


    说到这里,他像是很不好意思一样,弯着眼睛看着他,语气悠悠然道,“不过秦少不是给了我不少吗,全用来租这个房子了。”


    “年付。”


    谢延勾唇一笑,“所以我可以和秦少一年都天天见了噢,是不是很好?”


    ……一年??


    秦朝临给面一下呛到,一下猛烈地咳了起来。


    ……


    一片黑暗里,秦朝临躺在在自己宽阔的大床上,面无表情地又翻了一个圈。


    都怪谢延,他吃的太饱。


    已经洗漱完毕躺下去一个小时,还一点睡意都没有。


    ‘算了,没必要再想。’


    秦朝临阖了眼睛。


    过了十分钟,黑暗之中的秦朝临又倏地睁开眼,黑亮的眼中除了一两分愤怒外,又带着□□分不解。


    ……谢延到底是想做什么?


    明明不是秦寰宇的人,却一直试图接近他。


    明明应该是为了钱,可是给他的钱全部用来交房租……?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越想越莫名,越想越困惑。


    手却无意识摩挲着下唇,直到下唇有些肿胀发红,秦朝临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


    “……!”


    即使是沉沉夜色里,秦朝临瞬间觉得耳根一烫。


    刚刚喝汤不小心呛到,谢延拿了纸过来,他咳得厉害,谢延便拿了纸帮他亲手帮他擦了过去。


    唇就是那时候被蹭到的。


    ……但也就那么一下,他居然到现在都还能幻嗅到那熟悉的幽香的信息素……


    ……该死的二次分化!


    秦朝临猛地深吸一口气,骤然闭上眼,默念了几句梵文。


    ……


    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境颠倒迷离。


    秦朝临梦到他和谢延在32层的过道里。


    只是这一次,过道只有他们二人。


    他在自己门附近,却没进去。


    另一头的谢延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谢延眼眸狭长黑沉,这样走过来,顶上的光源好似能被他全数挡住,逆着光的他气场不知为何,格外的摄人。


    谢延步步紧逼,秦朝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梦里,他皱了眉,“你想干什么?”


    虽然面上不露怯,但这么说着,他却不自觉往后退。


    然而谢延并没有一分停下来的意思,秦朝临退,他就一步步逼前,可过道也就这么宽,秦朝临没退几下,便被自己打不开的房门抵着,无路可退。


    “谢延,你小心我不客气——”他靠着墙凶道,手腕却猛然被谢延攥住“,砰”地一下按在身侧。


    秦朝临吃痛,下意识用手肘推挡,另只手的动作也被谢延一下制住,两只手被单手压在背后。


    “秦少,”谢延这一次,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怎么不客气,你随意。”


    梦境中,谢延身上的信息素格外清晰,幽沉的香味萦绕鼻尖。


    “靠!”秦朝临在梦里觉得心慌,狠骂了一声,猛地使力,凶狠地挣扎起来,“就算我是o,你也别以为我对付不了你。”


    这么说着,他腿屈起,往上一顶。


    延似乎早有预料,空着的手抓着他抬高的腿弯,秦朝临另只腿被他一踢,当即站都站不稳,往后一栽。


    虽然知道后面有墙挡着,秦朝临的心跳还是因为失去重心而骤缩一瞬。然而谢延的反应很快,抓着他腿弯的手一松,改为揽在腰上,托着秦朝临站稳。


    楼道的光在这一刻突然灭了。


    他和谢延贴的极近,他两只手还被谢延制在身后。


    谢延这个动作,几乎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


    黑暗的环境,一切感官都被放大。视线虽然因为灯灭的突然而陷入漆黑,可是其他一切却更为明显。


    如擂鼓轰鸣的心跳声,手腕上谢延用力而带着烫意的炙热温度,近在咫尺,鼻尖萦绕着的,谢延身上的味道——那种说不出的,好似能迷人心智的桂香。


    秦朝临克制不住的屏息,连挣扎都忘了,睫毛微微颤动着。


    在这不到一两分钟的光景里,时间似乎被无限的拉长。


    黑暗同催化剂,谢延松开揽在他腰上的手,托住他后脑,蓦地俯身下来。


    秦朝临心跳骤停一拍,瞳孔不自觉瞪大,“你——”


    但他的话并没说出来,只不过发出了第一个字,唇便被封住。


    谢延钳住他的侧脸,迫使他正过头来。带烫意的指压在他唇上。


    他的掌心是滚烫的,让秦朝临无端生出一种唇被灼伤的错觉。


    忘记挣扎,还是不能挣扎。


    想要说话,嗓子却像卡住了东西,不知该说什么。


    “这次放你一马。”谢延却只是微微眯了眼睛,“下次,可没这么简单。”


    下一秒,谢延消失了。


    秦朝临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胸膛起伏着,心跳好似擂鼓,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响着,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声……


    “咚。”


    “咚咚。”


    “咚、咚咚、咚咚!”


    “咚!”


    秦朝临蓦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散乱在额侧,一双眼睛睁得浑圆,微微喘着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心跳咚咚擂鼓般跳动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还在附近……


    等等。


    “咚!”


    大门被敲了好几下。


    新任邻居懒洋洋的声音顺着门铃传了进来,“秦少,该起床了。”


    “上班迟到了。”


    秦朝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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