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驸马爷的掌心宠 > 21、怨恨
    上辈子她嫁给祁憬舟后才只有沈婉然的存在。


    成婚一年后,在一个雨天,公主府来了一位女子。


    她久久立于公主府门前,静静站立。


    女子面容姣好,即便一身狼狈,也未减她容颜姿色半分。


    站了有两个时辰,府前的侍卫询问她何事,她摇摇头不说话。


    侍卫觉得奇怪,便去通报。


    “公主,府前站了一女子,看样子是在等人,卑职问她她也不答话。”


    “要赶走么?”


    雨越下越大,暴雨中,有雷鸣电闪。


    姜昭昭正在看书,屋内的暖香已燃了半截,她卧坐于榻上,身上披着薄绒毯子。


    她闻言抬头,觉得好奇,让彩云问侍卫那女子站了多久。


    侍卫说两个时辰了。


    窗外的雨斜风吹着,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上,窗子上,天渐渐暗了。


    彩云给屋里燃了一根烛火照亮。


    姜昭昭朝窗外看了一眼,心想这天站上一个时辰都要感冒,别说两个时辰了。


    何况是个女子。


    “不用了。”


    她放下书,掀开毯子下去,穿了鞋子简单披了外袍。


    “公主是要出去看看?”彩云给姜昭昭整理着衣裳。


    “嗯。”


    公主府外的女子看见她,仍旧站着不动。


    彩云给姜昭昭撑着伞,姜昭昭走到女子的面前。


    “你是何人?”


    女子垂眸,跪地行礼,大雨中她的表情看不真切。


    “民女是沈家幼女,见过公主。”


    她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你来我公主府是有何事?”


    姜昭昭站在她面前问,并未伸手搀扶她让她起身。


    女子跪在地上道:“民女在等人。”


    “等谁?”


    “在等驸马。”


    只剩下大雨落下的声音,雨滴溅在地上的水坑中,照出地上的人。


    “随我进来吧。”


    半晌后,姜昭昭盯着地上的人说。


    “公主?!”


    姜昭昭示意彩云不用担心。


    “民女在此等驸马就好。”


    沈婉然垂头低声道。


    “进不进来随你,不过他半个月内是回不来了,你也要继续等么?”


    地上跪着的人才起身,跟着姜昭昭进了府。


    彩霞给沈婉然递了浴巾,对方接过围在了自己身上。


    她看着姜昭昭欲言又止。


    “说吧,你找他做什么?”


    “民女……民女……”她似乎在想如何开口。


    屋内暖和,沈婉然轻声打了喷嚏。


    姜昭昭不急着她回答,坐在主座上打量她。


    “沈家幼女?沈文昊大人的女儿?”


    “是。”


    “民女名婉然,自幼跟驸马相识,故而想求他帮一个忙,也只有他能帮了。”


    相识?姜昭昭一挑眉,没出生打断对方。


    “现在想来,或许也能求公主。”


    沈婉然再次跪在地上,“家父要让我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做妾,那男人的妾死了有七八个了,听说有特殊癖好,我不想嫁过去。”


    “求求公主救我。”


    “怎么救你?”


    沈婉然磕头在地上,她说:“求公主让驸马娶我做妾,哪怕是名义上的妾也愿意。”


    姜昭昭:“……”


    很荒谬,很不可思议。


    一时间姜昭昭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夜幕降临,沉默中姜昭昭挑起沈婉然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我为什么救你?”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脏东西。”


    “上个月,有名舞姬试图跟他接触,知道她的下场么?”


    沈婉然看见姜昭昭笑了一下,以最轻柔的声音说。


    “我命人打了她二十大板,人差点废了,又将她驱逐出城,永不得进京。”


    “你想试试么?”


    雨声作响,沈婉然被请出了公主府,她只自己得另寻法子了。


    再后来沈婉然以沈父的名义托人邀祁憬舟去一家酒楼谈事。


    这消息被姜昭昭安插的眼线截断了,祁憬舟并不知道此事。


    姜昭昭奔去酒楼,看到了衣衫裸露的女子。


    一进房间便闻到特殊的气味,使她头脑发昏,她不敢想假若祁憬舟真的来了该如何。


    就连酒水里也放了药,是某药。


    姜昭昭斥责她,勒令将人抓起打了二十大板。


    她让沈婉然死了这条心,并告诉对方,如果真的有需求,她愿意出手替她寻个好人家。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沈婉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看着姜昭昭放声笑了出来。


    她的婚期就再两天后,已经来不及了。


    当晚,沈婉然留了一封遗书,跳江自尽了。


    尸体是在第二天傍晚被人发现的,漂浮在江上。


    姜昭昭不知那遗书里写了什么,让祁憬舟一回来就质问自己。


    他说她做的太绝,不信任他半分。


    那时候的姜昭昭想的是要如何信任呢?她未听见过他说爱自己一句,也未感受到他对自己有爱的感情。


    他对她,仅仅好像只是一个丈夫对待妻子该有的那样。


    可她希望他不止于此,也害怕失去他。


    她无时无刻都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赶尽了他身边对他有所图的女子。


    那晚是他们情绪的第一次爆发。


    祁憬舟说:“昭昭,爱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爱会让他疲惫。


    姜昭昭当时不懂,以为他只是为了几个女子同自己置气,她哪里受得了这样。


    她什么没得到过,偏偏得不到祁憬舟的心。


    此后,她还是爱着他,以自己的方式。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怎么会不怨恨。


    可又不知道要怨恨谁。


    姜昭昭垂眸起身,跟父皇道了不适离开了宫殿。


    这里待的让她不舒服,索性不待在那里。


    听着那琵琶声,看着舞剑的人,她没了观赏的性质。


    她步子缓慢,行至后花园,面色平静。


    阳光落在橘红色的外袍上散发着更为明亮的色泽,清风吹过,这浓烈的颜色被搅地荡起波纹。


    身后的彩云担忧地问:“公主怎么来这儿了?”


    姜昭昭继续走着,她说:“无碍,出来透透气。”


    后花园很大,在东南角一隅,有个湖泊,湖泊旁有处凉亭。


    她就站在凉亭里,在春日暖阳的好风光下,依靠在柱子旁,听鸟叫,看云飘。


    不到片刻,有人的步子迈进亭中,她没有回头。


    彩云唤出了对方。


    “祁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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