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这是死了?
难得遇到在力量上能跟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猗窝座即使被鬼灯打飞也没有愤怒,反而眼里尽是对他的欣赏。
“猗窝座阁下,需要我帮忙吗?”童磨在旁边轻松自在地问。
回应他的就是猗窝座打向他的斗气。
“好危险~”
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的童磨用扇面点着自己的手背, “猗窝座阁下不需要我的帮忙, 那么……”
白泽画出的‘青龙’被童磨的血鬼术扎在了地面上, 无论它怎么挣扎都不能挣脱。
“你是稀血吧?闻起来味道很好呐~”
原本想要把他养起来的童磨改变了主意, “无惨大人点名要把你带回去, 不能让你死掉, 那你可以让我吃掉一条腿吗?我保证不多吃!”
白泽:“……”
“谁会让你吃啊!!”
他会的法术里面有没有能用在现在的?可恶!已经好多年没有动过手的他根本想不起来那些带有攻击的法术。
啊!有了!
白泽做着结印的手势。
童磨也都耐心的等着没有提前行动。
施法过程很顺利, 就是……
“这是什么?”童磨好奇的捏住飞在他身边漫天繁星的其中一颗,可在接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就消失了。
愈史郎:“……”
他忍不住额角都蹦出青筋的怒吼起来,“你是在搞笑吗?!这种只能哄骗女人的手段有什么用啊!”
“当然有用!女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萤火虫了,不过我记得它的效用好像不止是好看?”反驳他之后白泽陷入了回想中。
“我想起来了,这东西不能用手碰, 否则的话就会——”
“砰!砰!砰砰!”
接连的爆炸跟烟花一样的将童磨的浑身都点燃了。
“……爆炸。”
脸上青筋还没有消失的愈史郎表情僵住了。
被那边爆炸声吸引到的鬼灯跳起来躲过了猗窝座的拳头。
“你在看哪里?!”
鬼灯微微地偏头, 猗窝座的斗气擦着他的脸将他身后的建筑直接从底部轰炸的往下倾斜的倒塌了。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用狼牙棒迎击着他的攻势。
原本循着鬼的气息在往前赶路的伊黑小芭内跟富冈义勇在听到接连的动静时, 脚下更加急切地朝着他们所在的地方赶过来。
等他们赶到这里, 看到的就是单手能跟鬼抗衡的鬼灯,以及被炸得皮开肉绽已经看不出原本人样的童磨。
两人没有因为现场的情况而纠结。
拔出日轮刀就朝着鬼的方向。
富冈义勇选择的童磨,而伊黑小芭内则是朝着猗窝座攻去, 在看到他眼里面的数字时, 以及灶门炭治郎的形容,他就确定了眼前的人是杀害了炼狱杏寿郎的那只鬼。
“壹之型委蛇斩。”
让人无法预料的招式从猗窝座的侧面袭过来, 想要用胳膊侧挡的他就发现攻击调转了方向的从他的右后方再度出现。
这种情况, 猗窝座果断地选择了牺牲手臂来护住脖颈。
对鬼来说身体的任何器官被切碎都能重新再长回来,只是伊黑小芭内的呼吸法跟其他人的不同,就如同蛇咬住自己的猎物时紧紧的不放, 哪怕放下诱饵也会被他缠住。
“壹之型水面斩。”
只想速战速决解决掉鬼的富冈义勇选择了从平面发起斩击,虽然这招的攻击简单,但它造成的威力却也很惊人。
只是——
两人看向鬼脖颈的攻击都被阻断。
都清楚上弦鬼不是那么好消灭的两人也不意外,身体迅速地接下下一道的攻势继续战斗着鬼。
被白泽法术炸得身体都不灵光的童磨施展着血鬼术,长着冰莲花的冰藤蔓拔地而起的想要缠绕住富冈义勇,他不得不停下来有呼吸法将这些藤蔓切断。
这也给童磨争取到了让他喘息跟恢复身体的时间。
鬼的恢复力本来就惊人,更何况童磨还是上弦之二,在富冈义勇把冰藤蔓都处掉的时候童磨的伤势也已经修复完毕了。
赤着上半身的他就这样半蹲着,彩虹的眼睛里面尽是好奇:“你是鬼杀队这一任的水柱吗?比以前的那些柱好像是要厉害很多~”
富冈义勇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让手中的刀刃有迟疑,他一招招的都砍在童磨的脖颈处,用扇面挡住的童磨嘴巴叭叭的说个不停。
“你有朋友吗?”
“你这样让我感到很苦恼哎,猗窝座阁下可是我好不容易寻找到的挚友,他很讨厌被人打断挑战的计划唉……”童磨的声音里充满着为难。
不能战斗,但跟在富冈义勇身边的锖兔注意到这只上弦鬼在扇扇子的时候里面好像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
而那些微末的东西在即将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就会凝结成小粒子样的东西。
是灵魂的他对气味跟流动都会更加的敏锐,注意到这幕的他立刻冲着富冈义勇大喊:“义勇!他的扇子里面有毒!!”
但无论他怎么提醒呐喊都听不到的富冈义勇沉静的对着鬼攻击。
水之呼吸的呼吸缓慢,童磨的毒暂时没能入侵到他的肺腑,可这样的情况也持续不了多久,渐渐的富冈义勇便感觉到体力上的不支。
怎么回事?
见到他的攻势终于变得缓慢,童磨脸上虚伪的笑容扩散出来:“已经起效了么?我还以为会对你没有效果呢,说到底你也只是个人类嘛。”
富冈义勇的呼吸节奏被打乱,呼吸间的撕裂痛苦让他明白自己在刚才中了他的毒。
“请不要担心,我这里有能暂缓你现在情况的药。”
被愈史郎保护着的珠世语气里尽是坚定。
伊黑小芭内跟猗窝座的战斗也在同时的进行着,只是相比较有鬼恢复力的猗窝座,无法恢复受伤身体的伊黑小芭内情况会更严重很多。
“鬼?”伊黑小芭内简单的词汇就足够表明他们的态度了。
珠世也知道这时候让他们相信自己是件很困难的事,可是她不能就这样看着鬼杀队的两名柱就这样死在她的面前。
“请相信我吧!虽然我是鬼,但我这些年都在研究要怎么才能杀死鬼舞辻无惨!”
“珠世大人……”不忍心看到他最敬爱的珠世大人露出这副神情的愈史郎眼神凶恶的瞪着他们。
“请相信我吧……”
白泽的声音在这时想起:“虽然知道以你们的立场是不应该相信身为鬼的她的,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信她的话比较好,这家伙的毒很快就能让你的肺泡坏死,到时候就只能排队去地狱报道了。”
“哼哼~你能看出来么?”童磨没有被拆穿偷袭的羞恼。
“看不出来吗?我可是一名医生,是有专业执照的那种。”
“真的好想要把你养起来呀~”
在童磨再次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忍无可忍的白泽对着那头扛着狼牙棒的地狱鬼神大吼:“喂!你到底要看戏到什么时候啊?你要是再不管,以后你的订单我全部提高三成的价格!!”
“嘁。”
咂舌的地狱鬼神满脸的凶狠,他直接把狼牙棒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就算那个家伙好色无脑,空有皮囊,也不是你能养得起的!”
说着话的同时鬼灯身上弥漫着的黑气也蔓延至了周围。
“这可是会涉及到外交问题!!”
鬼灯将离童磨很近的富冈义勇一脚踹向锖兔所在的方向,而他则是握着狼牙棒站在了童磨的面前。
没想到会被踹开的富冈义勇在空中坠体时反应过来,但——
“别动了,你现在越是挣扎毒素就会随着血液的蔓延快速的涌进你的心脏跟肺泡里。”接住了富冈义勇的锖兔语气虽然温柔,却也很严厉。
“……锖兔?”
没想到能在梦境以外看见他的富冈义勇神情很是呆滞。
难道他现在在做梦吗?
想到这,他还下意识地去捏锖兔的脸。
锖兔:“……”
他很无语地看着他,“就算你想确定现在是不是梦境,不应该做的是捏自己的脸吗?”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富冈义勇就捏着自己的脸。
“好疼,锖兔。”
下意识就跟以前一样对着锖兔撒娇抱怨的富冈义勇。
他这样子让锖兔感到很无奈,明明已经成长了很多,但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总是露出这副让他没法放心的神情呢的?
“不是做梦。”
在那双陡然变明亮的眼睛里,锖兔无情的戳破他的希望,“我很早前就已经死了,你是最应该清楚的人,义勇。”
“……”
他的话让富冈义勇的眼神再度的黯淡下来。
“现在的水柱是你,你很好的继承了鳞泷老师的呼吸法,我不后悔当年救了大家的事,但是……”
露出温柔笑容的锖兔动作利落的给了富冈义勇一巴掌,“为什么要耽于过往?那不该是束缚你前进的障碍。”
被打了一巴掌的富冈义勇冷白的皮肤上留着红色的印记,他的眼睛里面倒映着锖兔的面容。
“不是。”
“我听不见!”
富冈义勇的声音突然地变大:“不是障碍!锖兔你是我想要努力的目标!”
“可我已经死了。”
他的话让富冈义勇呆呆的眼睛里面流出泪水。
锖兔指指他的日轮刀。
“虽然我不能跟你并肩再战斗,但你可以带着我们的那份一起诛杀恶鬼。”
在长久的对视中,富冈义勇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我明白了。”
虽然心结还没有解开,但锖兔相信现在的义勇已经可以不会再困在过往回忆里,让自己无法挣脱出来了。
气场全开的鬼灯直接暴力的拿着狼牙棒对着童磨的脸输出。
童磨的血鬼术能破坏人的肺泡跟身体结构,但这对鬼灯来说没有效用,他的身体堪比钛合金钢铁制造般刀枪不入,至少只是童磨这样的毒素还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
既然毒素不起作用?那就只有被暴打的命运。
被鬼灯全方面在武力值压制的童磨就只能被动的挨打,被锤的凹陷在脖子里面的头颅很快的又从里面伸出来,也的脸上仍是带着固定程序的假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就是用这种手段对付的堕姬兄妹,以这种力道的话他们确实身体恢复会赶不上你的破坏。”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点评着。
常人会因为他这种行而被激怒,鬼灯则是连动作变化都没有。
接连重复这种打地鼠一样行为的童磨感到了无趣:“呐,你就只有这种攻击手段吗?有没有别的?你不是鬼杀队成员吗?为什么连日轮刀都没有配备?是因为你性格不好所以被排挤了吗?哈哈哈哈……我的人缘就很好,我有朋友!”
“越是没有什么,就会越在意什么。”
童磨依旧笑眯眯地看他,“你是想说我没有朋友吗?可我看你才像是那个没有朋友的人吧!”
白泽还在记仇童磨刚才对他说的话,竟然为鬼灯辩驳:“别看他一脸鬼畜腹黑的模样,但他的人气比你想象的要高很多!朋友也遍地都是!”
“是吗?那你也是?”
白泽:“……”
要承认跟那家伙是朋友吗?不行不行!光是想想就让他生性抗拒!
“既然不是朋友,为什么你要这么在意?难道是……”
童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情人!”
白泽:“……”
他抓狂的瞪着童磨:“混蛋!你到底是怎么得出的这种结论啊?为什么不是朋友就是情人了?我们就不能是敌人吗?啊!”
“敌人会让气息相连在一起吗?”
白泽:“……”
那是他为了穿越异世界遇到意外,方便找到对方才会施展让他们之间能感应到彼此的法术,从不知情的人眼里看,他们气息确实是相连着的。
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白泽这模样在他人看来就是默认了童磨的话。
偏偏旁边还有火上浇油的存在。
“原来白泽先生是这样定义我们的关系吗?”
白泽:“……”
他气的直接把手里面的东西丢向说出这话的地狱鬼神,“唯独你没有资格这么说!!”
接住他丢过来东西的鬼灯把它放在童磨的脑袋上。
童磨立刻被细长的锁链锁住了身体,想要挣脱出来的他弄断自己的手臂,却发现那锁链是活的。
被困的结实的童磨坐在地上,七彩虹膜眼睛里尽是好奇:“这是什么?”
“用来抓捕亡者的锁链。”
“亡者?”
“虽然你们的情况不属于亡者的范畴,但我根据情况进行了申请,现在还缺少个实验品。”
童磨并没有将鬼灯的话放在心上,虽然他因为大意被抓了,但还有猗窝座阁下在呢,他应该是不会对遇到危险的他视而不见的~
在跟猗窝座的战斗中,伊黑小芭内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但他的神情却极为的冷静,身体的损伤也没影响他的攻击。
而他的皮肤也出现了在吉原跟灶门炭治郎相似的情况。
只是这样的觉醒在童磨被抓住的时候打断了。
“帮帮我~猗窝座阁下。”
此刻,猗窝座满脑子想的都是鬼杀队为什么不趁着这时候直接砍掉童磨的脑袋,让他喊出了那句‘求救’的话。
无惨大人能通过他们看到当时的情况,即使猗窝座再不想救童磨也不得不去帮他。
可——
被鬼灯钦定成的实验素材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在猗窝座过来的时候,鬼灯就拎着锁链把童磨在地上拖拽了过来。
身体跟地面的摩擦让童磨的脸都被磨没了半张皮。
鬼灯一脚踩在童磨的脸上,将他的脑袋直接踹进了地底,同时狼牙棒直接就插进了童磨的菊花上面。
“……”
不止鬼,就连人类也为他这行为感到呆滞。
尽显抖s风格的地狱鬼神嗓音低沉:“有两种素材应该能更好的研究吧……”
猗窝座:“……”
他低头看了眼已经不再动的童磨,望着鬼灯的眼神里不再是对强者的欣赏,而是一种莫名、无法形容出的敬畏。
丝毫不认为自己行为有问题的鬼灯阴沉着脸把狼牙棒从童磨的身体里拔出来。
血,都喷溅出来。
得益于鬼的恢复力,至少狼牙棒拔出来的画面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凶残。
“……”
微凉的风吹过每个人的心上。
所有人反应都很一致的去看被……的童磨。
跟先前无论受了什么伤都会起来说着似事而非的话不同,现在的童磨只是安静的头插在地底里,身体在外面一动不动。
——这是死了?
还是因为伤的地方过于微妙,所以才变成的这样?
但无论众人怎么猜测,都不会想到童磨的脑袋已经来到了地狱。
……
八寒地狱。
正在这里‘拷问’着亡者的春一就看到他的头顶上面凭空出现了颗脑袋。
身为八寒地狱狱卒的春一别看他只有少年人的外表,但他的可确确实实是这里的最强。
“这是什么?是因为八寒地狱要跟八大地狱独立,所以老天要降下天罚了吗?”
嘴上这么吐槽的春一行动上可没有对‘天罚’该有的敬畏心。
“春一!你在胡说什么?自从上次鬼灯大人出现后,我们就没有想过独立管八寒地狱了,怎么可能会有天罚啊!!”管八寒地狱的几个负责人都齐声的吼他。
“可是你们看。”
春一让开身体,露出脸上写着字的脑袋,“上面写着鬼跟罚,这不就是在给我们地狱的鬼降下惩罚嘛。”
“鬼的旁边不还有灯!!这明明是鬼灯大人让我们惩罚的犯人吧!”
“啊……是吗?我以为他想要让我们八寒地狱不复存在呢。”春一语气平平地道。
“比起鬼灯大人,你的鬼畜程度也是不遑多让!!”
在闹腾过后,八寒地狱的人都看向那颗脑袋。
而他睁开了那双特殊的眼睛,脸上的笑容虚伪得让人手痒:“你们聊完了么?现在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明明我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会看不到呢?”童磨很真情实意的发出疑惑。
而他这话也让众狱卒们反应过来。
“不是说鬼灯大人到异世界出差去修补现世跟地狱的通道了吗?怎么会突然送了个脑袋过来?不会是他出什么事了吧?”
“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现在八大地狱那边都已经传遍了,鬼灯大人为了跟他喜欢的人公费旅游,就把阻碍他们的工作,也就是现世通道给毁了,现在他们正在异世界约会呢。”
“……啊?鬼灯大人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想起上回来八寒地狱视察的鬼畜男人,众人又陷入了沉默,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为爱冲昏头脑的样子,反倒更像是那种会s自己恋人的魔鬼!
“嗯?鬼灯是指那个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吗?他的身边确实跟着个情人哦~”童磨继续往本就已经扩散的谣言上面再添了一把火。
八寒地狱众狱卒:“……”
竟、竟然是真的!!
那这么说……
“你是异世界的人?”
“看着不像啊,人类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气息,而且他身上的罪恶熏到我了。”能通过鼻子闻到亡者身上罪恶的审判者嫌恶的捂着鼻子。
“异世界?啊!难怪你们身上没有活人的气味,听你们刚才的话,这里是地狱吗?我已经死了?”即使坠入到地狱,童磨也没有太多的情绪跟感触。
“是香奈惠小姐说的鬼吧!”狱卒里突然有人这么说道。
在八大地狱不知道的时候,八寒地狱里也来了异世界的人,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禀告给阎魔大王,鬼灯大人就已经到异世界出差了。
“香奈惠小姐来了!”
在八寒地狱这样恶劣天气的地方,很少会有女狱卒,嘴上不说,他们可羡慕八大地狱里能有全是美女的合众地狱,可是现在他们也有了漂亮大姐姐!而且性格超温柔!还会给他们治疗因为冰菱划伤的伤口,这么温柔的大姐姐……
“香奈惠酱~可以跟我结婚吗?”有狱卒忍不住的呐喊着。
没等她回答,他旁边的狱卒已经开始暴揍他,还可劲的把他的脸践踏在地上。
“你竟然敢这么称呼香奈惠小姐,还跟她求婚?我都还没跟她说上一句话,呜呜呜……”
眉眼弯弯看着周围的吵闹,黑色长发两边别着翠绿色蝴蝶发夹,穿着鬼杀队队服,外面披着彩色蝶纹羽织的少女站在了童磨的面前。
“是你,原来你也在地狱啊。”看到她的童磨语气很欢快。
“啊拉,原来你还记得我,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这样说着的蝴蝶香奈惠拔出腰间的日轮刀在童磨的脑袋那里砍了下来。
第25章 第 25 章 青色彼岸花
鬼灯感觉到锁链的那一端骤然减轻的力道, 他把童磨的身体从里面拽出来。
就看到已经凭空消失的头颅。
“……”
上面整齐的切口让地狱鬼神微微的皱眉,他特地把通道开在八寒地狱就是因为那里的狱卒不惧怕寒冷,这只鬼的身上又有限制他能力的锁链在, 在这期间无论做什么实验都能让他老实受着。
八寒地狱的人切的?
嘛, 这种生物这里很多, 没了这只再去抓下一只吧。
其他人看到这幕都惊呆了。
为什么上弦之二的头在插进地底后就直接消失了?难道是刚才的那招让他直接选择放弃自己身体?
那就算是上弦鬼, 想要让整个身体都长出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就算感到再屈辱也不可能会这样做吧?
说到底, 他真的有情感吗?
猗窝座无数次的想要杀了童磨, 但他没想过有天会以这样的方式看到他消失。
鬼灯根本不受在场人的视线的困扰,自顾自的将锁链从童磨的身体上解开,然后——
“哦?”
鬼灯挑眉看向没有头也能施展血鬼术的身体,是身体的条件反射?还是他的脑子在操控?
但无论是哪种,都不妨碍黑发鬼神梅开二度的将他再次束缚。
鬼的头被砍掉的话, 他的血鬼术跟身体都会消失, 童磨的身体还在就证明他还活着!
那……
他的头呢?
……
八寒地狱。
蝴蝶香奈惠在砍掉童磨的脑袋后, 他就咕噜噜的从空中掉了下来。
被八寒地狱狱卒们一致认定是温柔姐姐的她用刀在那颗脑袋上面来回扎进去、拔出来、再扎进去这样的循环:“啊拉, 你不喜欢这样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头被砍掉他还没有死,但童磨这时候还想要跟蝴蝶香奈惠聊天:“喜欢~就是很难过时间太匆忙,不能让你跟我融为一体~”
还没从温柔姐姐变成暴躁老姐反应过来的八寒地狱狱卒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什么意思?他们就想知道这什么意思?!难道这两人——
蝴蝶香奈惠眼睛弯弯地转头看向众人:“不要误会哦, 他说的融为一体是想要将我整个的吞进他的肚子里面, 这家伙是个喜欢吃女人的变态。”
迅速融入他们的蝴蝶香奈惠学会了不少的词汇。
“什么?竟然是这种吃!他是食人魔吗?恶鬼!恶鬼!”
鬼舞辻无惨虽然没有出现在明面上,但他一直在透过猗窝座的视线观看战局, 在看到童磨被那样对待时他身体似乎也有了同样的感受, 但最让他惊骇的是他跟童磨的联系断开了。
——这怎么可能!
只要身体内有他的血的鬼会终身的受制于他,童磨到底去了哪里?
那两个人又是什么?
想到这,愈发不安的鬼舞辻无惨给猗窝座下达着命令, 无论如何都要带回珠世跟那个穿白色外衣的男人。
他有预感。
或许他成为完美生物的目的会在他们身上实现。
即使再想要跟强者决斗,但无惨大人的命令是绝对的,无从反抗的猗窝座只能遵从他的话。
趁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猗窝座迅速地靠近白泽所在的地方,原本想要抓珠世的他在看到被愈史郎护着,以及他旁边还有柱存在,就只能放弃的带走了无惨大人要他抓的另一人。
白泽:“???”
他连话都没说完,就吃了一嘴的风,在夜色中被高速移动的带走。
看到这情况的伊黑小芭内跟富冈义勇想要追上去,被还攥着锁住童磨身体的鬼灯拦住。
富冈义勇原本也想要说话,被他旁边的锖兔拦下,他不明白地看向为什么要阻拦他去救人的锖兔。
“鬼灯大人是有意这么做的。”
以鬼灯大人的战力想要阻拦上弦鬼带走白泽大人是件很轻松的事,但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想起之前他说到鬼王的时候,鬼灯大人感兴趣的表情,锖兔有些不确定地想着,鬼灯大人不会是想用白泽大人当饵来钓鬼王吧?
他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但不知情的伊黑小芭内对阻拦他追赶鬼的鬼灯眼神凶恶:“让开!”
缠绕在他脖颈上的小白蛇也发出了‘嘶嘶’的声响。
喜爱各种小动物,尤其是越凶猛越毒的动物更得他的喜欢。
他看小白蛇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以你的速度现在想要追赶上他,已经不可能了。”
伊黑小芭内当然知道,所以他才更不明白为什么要阻止他,难道被抓走的那个人不是他的同伴吗?
“不用担心,我跟他之间是连接在,无论他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得到他。”
伊黑小芭内也从他这话里明白了什么,能驱使得动上弦鬼的只有鬼王,虽然不清楚鬼王抓捕他的用意,但毫无疑问他肯定会被送到鬼舞辻无惨的面前,那这么说的话,他们相当于掌握了鬼王的所在地……
同样想到这点的富冈义勇眼睛都微微地放大,他们鬼杀队猎鬼这么多年从没知道过鬼舞辻无惨的所在地,现在竟然可以知道了吗?!
锖兔:“……”
白泽大人果然是被当成饵了。
……
吃了满肚子空气的白泽被扛在猗窝座的肩膀上,他直接放弃抵抗的任由他把自己带向不知名的地方。
猗窝座身影在密林里穿梭着,树枝把白泽的衣服跟头巾都给揭掉了。
“你就不能走平坦的路,非得走这种陡峭崎岖的山路吗?啊!”白泽忍无可忍的怒吼着他。
回应的他的是更加蜿蜒的走道。
白泽:“……”
双腿被绑着,但手还在的他直接拿出金针扎在了猗窝座脑袋上的穴道里。
腿一下子软掉的猗窝座脑海里浮现了两张陌生的脸,他们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容纯粹又灿烂,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但——
“猗窝座!你到底在做什么?还不赶快把人送过来!”脑海里浮现的阴沉声音让猗窝座好不容易得以窥见的光亮再度的消失。
但,终究是留下了涟漪。
很快,猗窝座就带着白泽一路穿过夜色,以人类不可能做到的速度来到了破败的房子面前,头晕眼花的白泽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样的地方,就发现在往里面走进去的时候,周围的景象瞬间地发生了变化。
被灯光照射明亮的房间以颠倒错乱的情况浮现在空中,甚至他们所在的房间都成了电梯那样的在无限下落。
对空间很敏感的白泽知道了为什么鬼杀队这么多年都没有鬼舞辻无惨的踪迹。
开启出来的特殊空间,除非其主人打开通道让他们进入,否则以他们的情况是绝无可能找得到这里的。
很快,他们的下落就停止了。
猗窝座把扛在肩上的白泽直接丢在地上,对着前方半跪下身体,低着头地道:“无惨大人。”
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全,猗窝座的嘴角就流出了鲜血。
在灯火通明的无限城,隐身在阴影处的鬼舞辻无惨缓缓地露出身影:“你让我很失望,猗窝座。”
面对这种话,猗窝座没有辩白,沉默的接受着无惨大人对他的处罚。
穿着黑红色和服,梳着发髻,微卷的两缕头发在脸的两侧垂落,金色的流苏簪子随着他的走动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暗红色的眼睛如同流动血液那般的既妖异又魅惑。
“你喜欢女人?”
浑身被挂的破破烂烂,连方巾都不知道掉在哪里的白泽坐在地上,他单腿的立起来,细长的眼睛上挑的看向堪比妲己跟阿香般艳丽容貌的女人,他语气轻浮不认真:“是哦~我最喜欢的就是女孩子。”
猗窝座对于无惨大人要用自己去引诱男人的事没有任何感想。
也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鬼舞辻无惨才会把他召集到无限城内没有驱逐出去,无论猗窝座看到什么他都不会去想。
“但是……”
白泽故意拖长了语调,“我对于改变了自己身体结构就认为自己是美女的男人没有兴趣。”
长得再漂亮又如何?
内里不还是男人。
他已经够倒霉的跟那个家伙产生了绯闻,半点都不想再有其他男人出现了!
“我不够漂亮?”听到他这话的鬼舞辻无惨并没有生气,而是追问着他。
白泽:“……”
看着步步朝着他走过来的和服大美人,被吓到的白泽往后挪,“喂喂喂!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个正经人,绝对不会做出违背我清白的事的!”
鬼舞辻无惨暗红色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是医生?”
清白暂时得到保障的白泽表情没那么紧张了:“是,有事?”
“青色彼岸花。”
鬼舞辻无惨的身后涌现出了黑色的焰火,他原本还柔媚些的声音变得低沉,“你肯定知道吧!”
“青色彼岸花?”
白泽露出沉思的表情,反应有些迟疑,“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应该是什么药材吧。”
他的不确定足够让鬼舞辻无惨激动,太久了,他找寻了那么多年的青色彼岸花终于有了线索。
第26章 第 26 章 这该死的胜负欲!……
感应到跟白泽之间联络变微弱的地狱鬼神也没有很在意, 以他的情况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就会召唤他过去,现在没有动静, 说明人还活着。
鬼灯选择性的忽视了召唤死对头会对他的精神造成多大的伤害。
看着跪坐在他面前的人, 鬼灯不闪不避的受了他的礼。
也因为他这动作让其他的柱颇有微词, 但他们也很清楚被主公行此大礼的人应当身份不同, 所以没人在这种时候发难, 即便是脾气暴躁的不死川实弥也是。
“大人, 我能请问上弦之二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吗?”
从珠世夫人跟小芭内那里听说了情况产屋敷耀哉问出了这个问题。
鬼灯注意到在他问这时坐在前排的紫色发梢的黑发女生呼吸变得错乱。
如果是平常时候蝴蝶忍会用转移的方式将情绪遮掩过去, 但现在她只是目光灼热地盯着鬼灯:“上弦之二……是有着像白色头发的男人吗?”
回想起童磨特征的鬼灯点头。
蝴蝶忍身上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但很快她就扼制了自己的愤怒,让自己的脸上出现平常的笑容:“啊拉?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众人都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虽然蝴蝶忍强忍着怒意,表现的跟平常一样,但众柱们都感受到了她的生气。
“在地狱吧。”
“……”
鬼灯的话让在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中。
但很快, 蝴蝶忍的声音响起:“别开玩笑了!那样的家伙……那样的家伙怎么能下地狱!!”
她努力到现在……她还没有给姐姐报仇……他怎么能, 怎么能就这么下地狱了!!
“虽然不清楚你跟他之间的仇恨, 但情况应该跟你想的不同, 他只是坠入了地狱。”鬼灯面无表情地纠正着她的说法。
蝴蝶忍的愤怒都出现了暂停。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坠入地狱是指上弦之二并没有死亡吗?”
鬼灯歪着脑袋想了下才回答:“也可能已经死亡,他的身体现在在你们鬼杀队外面的树上绑着。”
上弦之二的身体在鬼杀队的……外面?
那主公所在的位置不就会被鬼舞辻无惨知道了!
不知情的柱听到这情况纷纷地身体都紧张戒备起来。
“大家, 不用太过担心, 既然鬼灯大人把他带过来就证明现在的上弦之二脱离了鬼舞辻无惨的掌控。”知道他们在意什么的产屋敷耀哉声音清朗地安抚着他们。
“可是……”
脸上已经被诅咒占满的青年对着他们摇摇头。
鬼灯看着三言两语就将人安抚下来的产屋敷耀哉眼睛里尽是沉思,这人的声音好像有种魔力, 会让听到的人感觉内心平静, 会想要相信他说的话。
如果大王有这种能力的话……
算了!大王还是继续现在的蠢样子适合他!
“在我原本的计划内应该将这种不死不灭,还不用付出成本就能投放到八寒地狱进行建造工程,但是——”
鬼灯的脸上出现了生气时的标志, “竟然有人将他的头颅砍掉,留下了一副没法用的身体在现世!”
众柱:“……”
竟然有人想着要鬼来建设房舍?他到底知不知道鬼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因为情绪激动,鬼灯戴在脑袋上的鸭舌帽也掉了下来,露出了他头上的鬼角。
先前听主公说过‘鬼神’相关事的众人没误解,但骤然看到这非人的一面还是让他们感到戒备。
鬼灯的情绪也收敛的很快。
他坐直身体看着这些身边都有着羁绊的柱们,歪着脑袋面无表情地道:“八寒地狱应该有你们鬼杀队的人在,那里的狱卒没人会使用带有日轮刀效果的武器。”
已经从上弦之四事件就推敲出被鬼杀害的杏寿郎可能还在世间的产屋敷耀哉情绪很激动,他咳得身体前倾,在天音夫人的搀扶中摆摆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脸上有着让人想要哭泣的笑容:“太好了,能再见面真的太好了……”
其他人也因为他这话反应过来。
这么说,鬼杀队的那些同伴们已经在地狱里会面了么?
他们都神情激动的望向鬼灯。
就连整日在放空思绪的时透无一郎也在想着,他能在地狱见到他们吗?他们……是谁?
甘露寺蜜璃看到大家都激动的模样,也努力的做出激动的表情。
让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的伊黑小芭内悄悄的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
富冈义勇已经见过了想见的人,也从锖兔口中得知姐姐已经转世,现在很是淡定的跪坐在那里。
宇髄天元跟悲鸣屿行冥都有想见,但又不是那么想见的人,不过他们同样对鬼灯口中的地狱感兴趣。
“地狱跟现世的通道正在打开,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连接着异世界,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的重点,继国缘一你应该知道他吧?”
鬼灯看向身体虚弱到需要人搀扶才能坐直的产屋敷耀哉。
在场的柱都没有听过这名字,只有时透无一郎似有所感,但很快就被眼里的混沌再度地侵蚀。
“嗯,我知道,他是所有呼吸法的起源,也是他曾一度的将鬼舞辻无惨逼到绝境。”
……
在鬼灯了解那段珠世也不曾知道的历史时,白泽正在被鬼舞辻无惨逼迫着想起青色彼岸花的所在地。
他都活了那么多年,见识了那么多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想得起青色彼岸花到底是什么啊!
卑鄙!
真的太卑鄙了!
空旷的房间,弹着三味线的美女,旁边还摆放着酒,这样的配置搁在平常时候白泽早就跟女孩子玩起来了。
但是……
他现在怎么就没兴致呢?
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把他当诱饵就算了,现在都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为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把事情解决掉?
难道是想看到他丢脸时刻?然后再出现嘲笑他?
白泽:“……”
怎么想都很有可能!
想到这,他握紧着的拳头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坐在他对面的鸣女从厚切的刘海里看到无惨大人命她监管的人类脸上的表情愈发地丰富,也什么话都没说。
既不催促,也不阻拦。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的等着那家伙过来,他要自救!
不仅如此,还要把鬼舞辻无惨抓住,这样的话……
他不就赢了!
赢鬼灯的诱惑力让白泽根本无法拒绝。
他看向对面的鸣女:“你叫什么?我叫白泽,我在桃源乡有着房产跟稳定的工作,不对……我说这些是干什么呢!”
下意识说出跟女孩子自我介绍说辞的白泽满脸的懊恼。
鸣女并没有会他,手中三味线仍是弹奏个不停。
重新好自己说辞的白泽模样正经了很多,如果不是他还穿着自己破烂的衣服跟乱糟糟的头发的话……
“你想摆脱鬼舞辻无惨的控制么?”
“铮——”
鸣女的指法突然地出现了错乱。
知道自己猜对了的白泽露出笑容,他继续地道:“我有办法可以让你摆脱鬼舞辻无惨的控制。”
那一瞬间露出的真实想法让鸣女感到恐惧,因为无限城的原因,无惨大人始终都在跟她的大脑共通着思维,一旦让他得知自己有想摆脱他控制的想法……
鸣女弹的三味线速度突然地加快。
“喂!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说我有办法帮你——”
“闭嘴!”
突然站的位置下落的白泽因为失衡的原因跌坐在地上。
不过……
“哈哈哈哈,别担心,虽然我现在是被你们抓住了,但做到阻拦你被鬼舞辻无惨窥探心思这种事还是能做得到的,不然你试试现在骂他?”
鸣女低着头没有再说出任何话,心里也没有波动。
见她不相信自己,白泽只能给她展现了下属于他的能力。
“这里是完全受你控制的吧?那下一刻我会到哪里,你也能知道吧?”
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鸣女惊诧地发现他竟然消失在了原地。
怎么会!
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正上空。
那里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生物在空中飞翔着。
“怎么说我也掌管着时空的力量,虽然这里是异世界会削减我的力量,但想要在这里开辟出次空间对我来说并不算难事。”
说、说话了?
而且声音还跟无惨大人让她看着的人类一模一样。
“怎么样?要跟我合作吗?在我们谈合作的期间鬼舞辻无惨是听不到你内心所想的~”变成原身的白泽在空中问着鸣女。
“……”
过去了很久,她才哑着声音开口,“真的可以脱离无惨大人吗?”
“你是因为你身体内的鬼之血才会让你受到他的控制吧?”
鸣女点头。
恢复真身的白泽沉思了几秒才又变回人身,从空中稳稳地跳下来,“虽然没有研究过这方面,不过应该也不难。”
“要赌么?”
白泽虽然这样问,但他知道鸣女一定会答应,因为……
只要她有想要脱离鬼舞辻无惨的想法,就不会放过这唯一的机会。
也确实如他所想。
鸣女答应了。
白泽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等他抓住鬼舞辻无惨,那家伙一定会很不甘吧?
他赢了!
第27章 第 27 章 “欢迎你来到地狱。”……
同样能想到这点的不止白泽, 鬼灯也意识到他会用来抓住鬼舞辻无惨来到他面前耀武扬威,光是这样想着——
“咔嚓!”
我妻善逸立刻受惊的抱住灶门炭治郎,金色的脑袋都在颤抖:“炭治郎!不要!不要!我能不能不跟他一起做任务?让我去做任务吧!!”
灶门炭治郎惊诧地看向他:“善逸, 你现在已经不怕了吗?”
他哼哼唧唧的狂点头。
比起猎鬼时的可怕, 他更不想跟这个男人一起行动啊!
不能跟他共情的灶门炭治郎露出欣慰的表情:“太好啦, 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善逸你在没有睡着时候的安危了, 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你抱着别人腿不松, 需要我跟伊之助合力才能扒下来的情况了。”
嘴平伊之助也是赞同的发出气哼声。
我妻善逸:“……”
看着一脸天真笑容说出这话的炭治郎, 我妻善逸的表情都变得复杂, 炭治郎是故意的?不是吧!炭治郎怎么可能会故意说出这种话?可他真不觉着这句话很有问题吗?
“善逸?”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的灶门炭治郎脸上尽是疑惑。
“总之我绝对不会——”
“说够了么?”
浑身都弥漫着黑气的鬼灯半张脸都被阴影覆盖,这模样的他都能让嘴平伊之助跟我妻善逸都被吓到的抱在一起。
灶门炭治郎不受影响的对着他弯腰道歉:“对不起!!善逸他性格有些胆小,但他绝对没有不想跟鬼灯先生你一起行动的想法!”
他就是这想法啊!!
但在鬼灯的注视中怎么都说不出内心真实想法的金发少年只能眼睛含泪的点头,总觉着他只要摇头刚才被掰断的门框就是他的下场。
“那就走吧。”
灶门炭治郎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是他闻错了吗?怎么会感觉鬼灯先生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愉悦?为什么?因为善逸说愿意跟他一起行动吗?
同样跟随着他们的蝴蝶忍看到这幕眼睛笑得弯弯的, 这位鬼神大人还真是恶趣味, 不过……善逸的反应也确实很有趣。
不知道自己猜对了的灶门炭治郎把箱子肩带往前拉, 暗红色的眼睛里充满着希望和朝气:“祢豆子, 我们要走了!”
他们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只需要跟着鬼灯先生到驻守在外面的珠世夫人跟愈史郎先生汇合,珠世夫人传来的消息里面有一条让灶门炭治郎很在意的事……
她说, 利用上弦之二的血研究出了能让祢豆子恢复智的药。
并不清楚鬼灯先生跟主公他们谈论了什么的三个少年就被派遣的跟他并行。
绝对是故意的!!
他就是在恐吓他!
听觉灵敏的我妻善逸在后面泪眼汪汪的在心里面各种刷屏地抱怨, 正到关键时刻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黑发男人突然转过身,眼神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身上。
我妻善逸:“……”
啊啊啊!好可怕啊!!
许是被野猪养育长大的原因, 嘴平伊之助能感应到常人感应不到的气息, 他就在鬼灯的身上闻到了‘神’的那种让人生畏的气息。
自诩山中之神的他没有头铁的上去就挑衅,嗯!现在的他还不足以能跟‘神’战斗,但他绝对不会认输的, 他一定能打败‘神大人’,成为最厉害的山中之神的!!
激动让他发出了怪叫声。
我妻善逸:“……”
为什么他的身边总是出现这么没常识的人啊!!炭治郎跟伊之助真的没感觉到他的恶劣跟恐怖吗?
就这样,鬼灯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我妻善逸的一惊一乍,偏偏他还总是抬起手臂,抡着狼牙棒,再让自己的心跳声急剧跳动,以至于原本精神抖擞的我妻善逸到了目的地已经萎靡的需要嘴平伊之助夹在腋下拖着走的地步了。
……
因为鬼舞辻无惨的原因,即使在鬼灯确认过现在童磨的身体不能向鬼王传递消息,也不能被他知道所在地,愈史郎仍是将这片森林用他的血鬼术遮掩住。
从外面看,他们所站的地方被树丛和灌木遮掩的无法让人通过的密林,但是……
鬼灯径直地往里面走。
见识过愈史郎先生血鬼术的灶门炭治郎也没有犹疑地跟上去。
没有一点准备的三人就这样直面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我妻善逸拍着嘴平伊之助的肩膀,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消、消失了!炭治郎消失了!”
嘴平伊之助的声音罕见的带着沉重:“权八郎被妖怪吃掉了!俺住的大山里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些误闯进山里的人类就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听到这话的我妻善逸发出了激鸣的叫声:“祢豆子!我的祢豆子也被吃掉了吗?不要!祢豆子……”
我妻善逸想要冲进去时被嘴平伊之助拉住。
“年糕逸,你也想被妖怪吃掉吗?!”
眼泪刷得流出来的我妻善逸抽抽噎噎地问:“那炭治郎跟祢豆子怎么办?伊之助,有没有办法能从妖怪嘴里面把他们救出来?”
“不知道。”
声音都带着哽咽的嘴平伊之助头套眼睛那里都冒出了泪水。
即使是现在的她,蝴蝶忍的额角也不免的冒出青筋,只是表情在笑的她背后却涌现着让人生畏的黑气:“我说你们啊……不是已经配合的消灭了上弦之六吗?这么明显的血鬼术也看不出来吗?”
已经在抱头痛哭的两少年听到她这话都是满脸的迷惑。
嘴平伊之助是根本不用他的大脑,全程睡着的我妻善逸更是丝毫不记得过程。
蝴蝶忍:“……”
就在这时,灶门炭治郎的从里面露出脑袋:“善逸,伊之助,你们怎么了?”
“……”
沉默的两人顿时跳起来的一把抱住他的脑袋。
“炭治郎!你已经被妖怪吃的只剩个脑袋了吗?祢豆子呢?祢豆子是已经被全部吃了吗?”
“本大爷会给你报仇的!”擦着眼泪的嘴平伊之助这样保证着。
灶门炭治郎茫然地道谢:“谢谢你,伊之助,祢豆子的话,她在这里。”
他往外面走了些,露出还背着的箱子。
这才惊觉事情跟他们想的不一样的,我妻善逸试探性的把手伸进去就发现它小消失在了原地。
想起还没有跟他们解释过的灶门炭治郎道:“这是愈史郎先生的血鬼术,他能改变周围环境的认知,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些障碍物都是幻觉。”
看着他们在庆幸炭治郎没有被妖怪吃掉的蝴蝶忍原本愤怒的心情也变得平静。
算了。
她想姐姐了。
还能……
再见到她吗?
压抑着这种期待的蝴蝶忍脸上的笑容跟平常没有区别。
但被嘴平伊之助跟我妻善逸抱在中间的灶门炭治郎察觉到了她的悲伤,只是体贴的少年知道现在不是问的好时候,他将这件事记在心上,就带着两个牵着他衣角的小伙伴走进了里面。
果然跟炭治郎说的情况一样。
里面的路并不崎岖难行,反而路障都像是被人特意清过一样,还贴心地每隔一段路都有根粗壮的竹子插在那里,好似给走这条路的人方便。
“应该是愈史郎先生吧,他很担心珠世夫人的安全,不想看到她受伤,这里很多的藤蔓树枝会划伤到珠世夫人的。”
听到炭治郎话的蝴蝶忍的怒气突然涌上心头,怕鬼受伤?被他们伤害过的人类呢?
即使是遵从主公命令,也清楚这次合作是击败鬼舞辻无惨重要的一环,但蝴蝶忍内心还是对跟鬼合作很是抵触。
她不明白,无论是主公还是炭治郎,为什么都会对那个叫‘珠世’的鬼这么的信任,即便她脱离了鬼舞辻无惨的掌控,可就能够掩盖她身上背负的罪孽了吗?
忍小姐她没事吧?
灶门炭治郎眼神担忧地看向陷入自我意识的蝴蝶忍。
比他们先行的鬼灯没有停下脚步,很快地就出现在密林深处的小木屋那里,在小木屋外面那棵很粗壮的树干上,有个没有头颅的身体直愣愣的站着。
看来之后有必要去趟八寒地狱。
他还以为以鬼杀队对鬼的怨恨会在看到童磨的时候,直接将他灭杀,现在看来意外进入八寒地狱的那位鬼杀队成员心性很坚韧冷静,才能让八寒地狱的那些狱卒们不抗拒。
确实如鬼灯猜测的那样,在八寒地狱众狱卒同心协力的帮助下,童磨的脑袋被他们埋在了冰窟里面,为了方便香奈惠小姐抽他的血检验,他们还特地的留了个能让她直接从脖子那里抽血的通道。
他们还时不时的从通道里面塞进去从八大地狱那里新领用的刑具,让莫得感情的童磨都面容扭曲。
这些可都是出自鬼灯大人特别定制的刑具啊!
这时,三小只跟蝴蝶忍也走了过来。
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的虫柱在看到大树那里的身体后,浑身都爆发出了强烈的杀意跟愤怒。
是他!
是他杀了姐姐!
即使已经过去了很久,蝴蝶忍也记得姐姐离世前告诉她的情报。
上弦之二,童磨!
腰间的日轮刀被她拔出一半时被人推了回去。
鬼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你真的想好要现在杀了他吗?”
“……”
蝴蝶忍再僵持了几秒后顺着他的力道把日轮刀收了回去。
“我明白的。”
现在不是杀他的最好时机,她还要利用最接近鬼舞辻无惨的童磨血液研究出让祢豆子恢复人类的药。
不能太着急,忍。
纵然在心里这么劝解着自己,可蝴蝶忍的气息依旧难以平复下来。
“也不是没有人类在活着时能进入地狱的先例。”鬼灯突然说起了跟现在不相关的话。
蝴蝶忍本来就通透,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双压抑着真实情绪的瞳眸里迸发出强烈的情感。
“真的可以么?”
自从知道姐姐很有可能在地狱,蝴蝶忍从未这么期盼过能跟她重逢的时刻,可她还有香奈乎和蝶屋在,不能自私的抛弃一切。
鬼灯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歪着的脑袋让柔顺的黑发也侧滑下来:“狱卒里面还没有医生的存在,有医生在的话能避掉很多的麻烦事吧?”
蝴蝶忍立刻表示:“我愿意前往地狱任职!”
只要能再见姐姐,她并不介意自己是在天国还是地狱。
“这是任职书,你在上面签下名字就等于跟地狱订立了契约,也就有了前往的资格。”
蝴蝶忍没有思考的就在签名的地方写下她的名字。
鬼灯的表情虽然严肃,但在场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愉悦。
“欢迎你来到地狱。”
第28章 第 28 章 他喜欢他?他喜欢他!……
听到这话的我妻善逸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那样的萎靡, 对鬼灯的畏惧又提升了新高度。
忍小姐要被带进地狱了!
魔鬼吗?肯定是魔鬼!不然怎么能跟人类签订契约,那一定就是抽走灵魂,把忍小姐强行带进地狱的魔鬼啊啊!!怎么办?他要去跟魔鬼抢忍小姐的灵魂吗?不要!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啊啊!!
闻到他身上各种情绪波动的灶门炭治郎歪着脑袋, 脸上尽是迷惑, 善逸怎么了吗?
嘴平伊之助难得听懂了他们刚才的对话, 握着日轮刀的胳膊都在颤抖。
“伊之助?”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神!哈哈哈哈……”他突然地开始狂笑起来, 把旁边的我妻善逸都给吓得连心音都没了。
刚聘请到医生的鬼灯这会儿心情很好, 他把任职书放在怀里收起来。
这时, 感应到他们过来的愈史郎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有这么多人等下要靠近珠世大人,本来见生人就表情不好的他这下浑身更是烦躁:“珠世大人让你们进去。”
刚冷静下来的蝴蝶忍在看到他时,仍是条件反射的想要拔出日轮刀,可在触及鬼灯时又恢复了平常笑盈盈的模样。
虽然表面上恢复,但她的身体仍然在戒备警惕着愈史郎。
“愈史郎先生。”灶门炭治郎满脸笑容的跟他打招呼。
“……”
不爽。
但他什么话也没说的直接转身领着他们进去。
“伊之助, 善逸, 祢豆子, 我们进去吧!”
灶门炭治郎没有防备的跟在‘鬼’的后面进入了那栋小木屋。
和在外面的情况一样。
这栋从外表上看着像小木屋的地方也被愈史郎用血鬼术遮掩, 至少站在外面的他们没想到里面竟然有跟洞窟一样的地方。
“这是偶然发现的,里面的隧道走向很复杂,别走丢了。”即使愈史郎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可他还是叮嘱着跟在他后面的人。
知道愈史郎嘴硬心软性格的灶门炭治郎眼睛弯弯:“谢谢你, 愈史郎先生!”
愈史郎:“……”
原本害怕他的我妻善逸看到他这反应也有些好奇的露出头,原来不是所有鬼都拥有那种刺耳可怕的声音啊。
但这种安静没持续多久。
“啊!请跟我结婚吧!”
看到珠世夫人眼冒心形的我妻善逸立刻上前向她求婚。
灶门炭治郎后知后觉的想要提醒, 但已经晚了。
原本没什么表情的愈史郎血鬼术都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青筋都从脸上凸显出来:“竟然……你竟然对珠世大人做出这种事……”
听到他对自己拿不掩饰的杀意声音,我妻善逸被吓得瑟瑟发抖,原本就对鬼有意见的蝴蝶忍手也放在了日轮刀上面。
“愈史郎, 不要对客人们无礼。”反应过来的珠世语气没有多严厉地道。
“是!”
刚刚还一副要杀人表情的愈史郎在珠世开口后立马就换了另外的表情,这变脸速度让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梆梆梆!”
炭治郎背上的箱子发出了声响。
他把身上的箱子打开,看着从里面露出脑袋的小小祢豆子,眼睛里面尽是温柔:“祢豆子,怎么了吗?”
祢豆子很少会主动想要从里面出来。
“唔!”
灶门祢豆子用脑袋蹭蹭灶门炭治郎的,然后就从箱子里面蹦出来的来到珠世的面前,身体也在靠近她的时候变大,直至恢复原本体型后一把抱住她的脖颈,开始撒娇。
原本就很喜欢祢豆子的珠世也很纵容的让她在自己脖颈间弄乱她的发型。
原本想要骂‘丑女’不要靠近珠世大人的愈史郎,想起上次他已经说了祢豆子不是丑女的话,只能羡慕嫉妒的瞪着能抱着珠世大人的祢豆子。
刚刚还跟珠世求婚的我妻善逸看到愈史郎紧盯着祢豆子,立刻警惕地盯着他,连对鬼的畏惧都忘记了。
他绝对不容许有其他人对祢豆子酱出手,还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
他们就保持这样诡异的动作。
看到他们能和睦相处的灶门炭治郎露出了笑容,太好了,他原本还担心善逸,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
抖s不自知的鬼灯也会感慨灶门炭治郎的过分天然,这种人才是真的可怕。
“啊拉,难道这是什么认亲现场吗?”蝴蝶忍笑眯眯地道。
但谁都能听得出她话里面的含义。
唯一在场听不懂话的灶门祢豆子看到大家都看向蝴蝶忍,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的她,突然就来到她的面前,抬高手的拍拍她的脑袋。
蝴蝶忍:“……”
她这是被安慰了么?
这种结果让她哭笑不得,谁也没想到灶门祢豆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唯有灶门炭治郎为妹妹的成长跟温柔露出感动的神情:“祢豆子,哥哥好高兴啊。”
面对眉眼弯弯的祢豆子,蝴蝶忍有再多的努力也都消失了。
嗯,具有很强的亲和力,鸦天狗那边应该很欢迎她的入职。
“蝴蝶小姐。”
珠世对着蝴蝶忍微微地弯腰,“我知道你不愿意跟鬼合作,但想要消灭鬼舞辻无惨只有我们的合作才能进行下去,还请答应我这任性的请求。”
“……”
蝴蝶忍能感受到她的决心,和同样身为医者的仁慈。
“既然我答应了主公跟你合作,就不会反悔。”
蝴蝶忍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但这回答也已经代表了她的想法。
“谢谢。”
珠世喜极而泣的擦拭着眼泪,她将自己目前的研究成果都详细的跟蝴蝶忍说清楚。
两人很快就聊了起来。
在她们聊到瓶颈地方时,低沉的男声响起,“把这三种药调换下剂量,应该就能做到你们想要的效果。”
蝴蝶忍跟珠世都诧异地看向开口的黑发男人,“鬼灯大人也懂医术吗?”
“很久以前游历汉方的时候跟人交流过医术。”
见过白泽的珠世露出了然的神情:“是白泽大人吗?虽然不曾见过白泽大人的医术,但他身上的药香具有平心静气,让人易眠的作用,是因为他常年制药,担心会让他人闻到后感到不适,特意备的吧。”
听到名字的黑发鬼神眼睛都锐利了许多,想到平常作风轻浮又没有章法,全凭着人傻钱多才苟活至今的那家伙,鬼灯就有种无名之火从心底蔓延。
“比起你所想的为所有人,他更主要的目的是方便他跟各种女士约会。”
听出他沉静话语下的炎狱的珠世抿唇露出笑容,“鬼灯大人跟白泽大人很像啊。”
如果说这话的是阎魔大王,或者是地狱的狱卒,这会儿已经被律己的地狱辅佐官打成旋转陀螺飞出去了。
众所周知,鬼灯大人最讨厌听到有人说他跟桃源乡的白泽大人相像这种话,说出这话的人也都付出了超惨痛的代价。
并不知道自己说出多么让地狱众人惊悚话的珠世意有所指地道:“虽然现在都还尚不明朗,但二位一定都能得偿所愿。”
黑发鬼神就这样注视着她。
这话是祝福。
但他却从里面听出还有另外的意思。
好奇心没有重到非知不可地步的鬼灯没有再揪着这话题不放。
他讨厌别人拿他们两人相提并论。
明明……
一点也不像。
……
正待在鬼舞辻无惨用来研究药剂房间的白泽跟看守他的鸣女絮絮叨叨的抱怨着,他每次遇到鬼灯后的各种倒霉事。
原本对他冷处的鸣女被他吵得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是喜欢他么?”
“……什么?”
她这声开口的太突然,让白泽手里面拿着的玻璃器皿都震惊的掉在地上。
即使答应跟对方合作,但明面上他们的关系还需要针锋相对。
说到底——
他们有必要演戏给无惨大人看吗?
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人类!
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至少一天的时间都不嫌累?而且说的话里面十句都有九句是那个叫‘鬼灯’的家伙,会有人这么惦念着被他称作宿敌的人吗?
无惨大人根本就不敢去想他的宿敌,甚至连看见跟他相似耳饰的人类时都吓得召唤十二鬼月集合,只为杀死那个带着花札耳环的少年。
糟糕!
她想这些会被无惨大人察觉到,但这样的担忧在发现无惨大人没有反应的时候,鸣女这才想起因为他太过絮叨不想收到干扰的无惨大人跟她的大脑断联了,此刻她又庆幸起他的絮叨。
但这并不能抵消得了鸣女的怒意,她又再次地重复了一遍:“你喜欢他。”
“怎么可能!”
白泽就像是跳了脚的那样的慌乱,“我喜欢的可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那种又臭又硬,还总是跟我作对的家伙,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那为什么在你的口中没有听到过有关女孩子相关的话?她们就没有一个能让你记住的?”
鸣女犀利的反问让白泽哑口无言。
他试图从脑子里面找到以前约会过的那些女孩子,但有关她们的记忆都跟蒙上了一层纱那样的模糊不清,反倒是跟那家伙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眼前。
尤其是……
那个意外的触碰。
是的。
他绝对不承认那是吻。
只是他们因为各种意外导致的双唇接触,光是想想跟那家伙接吻他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不喜欢他。”
都活了这么多年白泽怎么可能会跟毛头小子一样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恋爱的心动。
“那他呢?说不定他喜欢你。”
不想再被‘鬼灯’和‘那家伙’洗脑的鸣女已经无差别的选择主动出击让他闭嘴。
白泽:“……”
那个抖S狂魔喜欢他?这听上去更恐怖了啊!
第29章 第 29 章 “只有输给他,这件事绝……
义正词严地跟鸣女说他跟那个讨厌的家伙绝对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喜欢’之类可能后, 白泽就没有心情再对鬼舞辻无惨的各种研究药剂造作了,就连之前的絮叨也都没了心情。
安静的坐在地上,手指捻着耳垂上的红线。
穿着深色和服的他头发也没有被方巾包住, 细碎的刘海凌乱又不失美感的遮住他眉心间的眼睛, 细长的眼睛微微地下垂着, 这副神情的他冷淡疏离, 跟先前的烦人截然相反。
拨弄着三味线的鸣女内心揣测着他现在的行为, 是因为她拆穿了他的真实想法?还是说……
真的是她想太多?他们之间没有那种感情?
“啊啊啊!!为什么我要一直想着那家伙的事, 不行!必须得找些可爱的女孩子才能治愈我受伤的心灵!!”安静了没多久的白泽突然地嚷嚷起来。
接着不等鸣女反应过来他直接就从无限城的房间里往下跳跃。
鸣女:“!!!”
原本在监视他的鬼舞辻无惨忍受不了他的碎碎念这才断开了跟鸣女大脑的连接, 但他也没有完全的放开掌控,只要鸣女那边情绪起伏过于明显就会被他瞬间的察觉。
‘鸣女,发生什么事了?’
脑中听到熟悉声音的鸣女有些慌乱,在感受到那边不愉的情感时她将所有情绪又都藏起来:“无惨大人,他离开了无限城。”
‘这不可能!’
听到这话的鬼舞辻无惨闪现在脑中的想法是鸣女背叛了他, 无限城是他最后的藏身之地, 只要没有得到鸣女的同意就不可能出入这里, 所以他才会全方位的掌控鸣女的一切在手中。
在仔细地查看了鸣女大脑后, 鬼舞辻无惨还是没能减消对鸣女的怀疑:‘它到底是怎么出的无限城?’
鸣女能清楚的感知到她的大脑被无惨大人查看过记忆,但她什么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应该也拥有跟无限城相同能创建独立空间的力量,所以才能从这里离开。”
她这解释跟刚才发生的事也能说得通。
鬼舞辻无惨虽然内心还是有些怀疑, 但到底没再继续搜刮鸣女的大脑了:“能找到他现在位置所在吗?”
绝对不能让他逃出去!
他是这千年来唯一知道青色彼岸花的线索, 而且还拥有这种随时能开辟出空间的力量,要是让他跟鬼杀队的人相见, 到时候他们就会知道他的藏身之所, 就连鸣女的存在也会暴露!
如果是这样的话……
鬼舞辻无惨眼睛里尽是狠戾的算计,原本是在担心给他鬼之血会让他的记忆受损,影响他想起青色彼岸花所在, 他才会把人关在无限城内,可是他既然拥有能逃出无限城的力量就绝对不能再放任他自由。
鬼之血有一半的几率能让他觉醒成为鬼,这样的话他就会全权受他控制,想要找到青色彼岸花只要搜寻他大脑的记忆就好了。
即使想明白这些,鬼舞辻无惨也不会亲自出面去抓捕白泽,他只会躲在暗处指使十二鬼月出动,虽然下弦们如今都被他杀死,上弦也接连的被杀了三个,但他最强的上弦还没有出动。
让鸣女看顾好无限城后,鬼舞辻无惨就向他很少联络的上弦一传递了命令。
正在竹林中练剑的高大男人收到他的消息停下了动作、。
“是,无惨大人。”
有着骇人六只眼睛的男人低头看向自己的剑,“继承了跟你相同花札耳饰的少年么?”
他直接拿起剑往侧面挥了一下。
“这世上,不可能有人继承得了你的光芒。”
在他离开后,原本茂盛的竹林瞬间地被从中间的齐齐地拦腰斩断。
……
他从无限城离开原本就是跟鸣女商定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白泽用法术模糊了鸣女这段记忆,让她误以为是他自己主动逃离的无限城,虽然他是能开辟出新的空间,但也没轻松到一跳跃就能出来的地步。
走在荒芜道路上的白泽就这样踩着木屐没有目的地的走着。
……
正在密林里测验新药成果的鬼灯察觉到身上的联系突然地变得明确,他抬起头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期待着妹妹能变回成人的灶门炭治郎也没有忽视身边的情况。
“鬼灯先生,是白泽先生出了什么事吗?”
在令人不安的沉默过后,鬼灯低沉的声音才响起:“为什么会提起他?”
灶门炭治郎很诧异地眨眼:“我猜错了么?鬼灯先生不是在担心白泽先生吗?”
“嘛,虽然不能说是在担心,但我确实是在想他。”
承认自己想法并不是多难的事,况且鬼灯也不认为这是说不得的事。
跟见多识广的其他人不同,灶门炭治郎还没有思考过恋爱的关系,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这两人的羁绊就跟他和善逸跟伊之助一样。
“虽然不清楚鬼舞辻无惨为什么要抓白泽先生,但我一定会帮忙把他从鬼王的身边救回来的!一定!”说到最后的他声音都变得低哑。
“我想你是误会了一件事。”
“啊?”
看着歪着脑袋露出迷惑表情的灶门炭治郎,鬼灯纠正着他的错误认知:“以他的能力想要从鬼舞辻无惨的手中逃脱并不难。”
灶门炭治郎更加的不明白:“那为什么白泽先生不逃走?在鬼王的身边不是会很危险吗?”
“比赛!”
鬼灯的身后突然地涌现着烈烈燃烧着的火焰,就连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斗志,“他以为先抓住鬼舞辻无惨就能赢过我吗?还想用这种方式来定夺上次明明是我赢了的赌局,真是太天真了!”
被愈史郎‘教育’过的我妻善逸抱着在洞穴里面玩探险的嘴平伊之助不让他再继续,他们都被鬼灯这突然的动作给惊得停下行动。
“炭治郎先生,你知道你耳朵上的花札是哪里来的吗?”鬼灯突然问了个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问题。
“这个吗?”
灶门炭治郎抬手摸了下他的耳饰,“这好像是先祖们流传下来的,有什么不对吗?”
“你知道为什么在见过鬼舞辻无惨一面后,他会让上弦鬼们追杀你吗?”
灶门炭治郎确实不知道,上次在吉原时堕姬的话也会时不时的浮现在他脑海里,他很清楚以他的实力不应该能让鬼舞辻无惨忌惮。
直到——
看到了那个人。
在他重伤昏迷时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人。
他看到了有个长相跟父亲没生病以前很像的人,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那个抱着婴孩的男人是他的先祖,跟……
有着和他耳饰相同的男人。
鬼灯从怀里面拿出球饼。
力量已经很虚弱的它几乎都在昏睡的状态,只为保护着灵魂都在溃散的主人。
“真正让鬼舞辻无惨畏惧的人在这里面。”
缘一先生在这里面?
灶门炭治郎没有怀疑他的话,在我妻善逸惊恐的目光里把那个看着就很危险的球饼拿在手里面,他仔细地瞪大眼睛想要从这里面找到人。
或许是花札上的残存的气息,球饼在没有被呼唤的情况下就醒了过来。
“炭吉?”
“说、说话了!那个东西说话了啊!”我妻善逸一把抱住旁边的嘴平伊之助。
同样没见过这种情况的嘴平伊之助身体也僵住了。
唯有某些时候很天然的灶门炭治郎不觉着它会说话很奇怪:“炭吉?我不是炭吉,我是灶门炭治郎,炭治郎哦~”
“炭治郎?”
球饼看着他熟悉的长相,再看到他耳朵上的花札,再想起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身为人类的炭吉肯定早就已经死了。
“你是炭吉的后代吗?”
想到记忆里被缘一先生的好友名字,灶门炭治郎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既然你能因为炭治郎先生醒过来,他有没有可能也因此醒过来?”鬼灯突然这样说道。
本来在因为炭吉已死而感到低落的球饼一下子就明朗了。
“鬼灯大人,这样做的话我很有可能会力量不足……”球饼不是不想试,但它每次打开自己的门都会消耗力量,它现在的力量运转只够支撑它跟主人灵魂的,而且时间也没多久了。
“你是以怨恨为食的吧?”
“是啊……”
鬼灯从他的袖子里面拿出一坨黑色的蠕动物质,最恐怖的是它竟然还会发出那种跟醉酒老汉那种呓语的叹息声。
在球饼不可置信的注视中,鬼灯直接就把那坨他之前给大王研究出让他戒掉甜品的失败产物强行的塞进了球饼的嘴巴里。
“这里面我融合了最强怨灵,虽然不知道能做到什么地步,但应该能让你恢复巅峰时期吧。”
根本没有拒绝能力的球饼就这样被迫的吸收了那团黑色不明物。
恶鬼!
怎么会有这种鬼神啊!
看着吞噬了不明物质身体逐渐变化的球饼,鬼灯一手拎着一个,胳膊肘里还夹着一个的带着三小只跳开因为球饼涨大轰塌的洞窟内。
站在高处的他眺望着远方。
“只有输给他,这件事绝对不允许出现!”
第30章 第 30 章 为什么他的法术指引的方……
“让我看看, 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白泽站在路口纠结着要走哪条路才能将鬼舞辻无惨从暗处里出来。
“有了!”
他从和服袖子里面拿出出来前拿的纸,随意地将它撕开成四张,将它们放在地上后, 手中的姿势在变化着结印。
那四张纸就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慢慢的浮起来。
似是意见不合, 四张碎纸都重叠在一起的似乎打起了架, 最终胜出的那张碎纸骄傲的站出来给白泽指引了方向。
“那边吗?”
白泽看向通往密林里的通道, 随手就把这几张碎纸都捞起来放在振袖里面了。
想到即将能赢, 白泽都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
他的声音本就清朗, 加上哼唱的曲儿是小调的方式, 让听到的人都会被里面的愉快感染。
狯岳拎着日轮刀正在疾行在路上。
原本还称得上清秀的脸因为嫉妒而变得扭曲。
“为什么?为什么那种家伙能得到主公的另眼相待,明明我比那个家伙强了很多倍,爷爷是这样,主公也是这样,那种胆小鬼有什么资格继承雷之呼吸的传承啊!!”狯岳的怨气几乎凝结成实型的将他包裹住。
背叛吧!
既然他不受到重视, 那他就去找能赏识他能力的人!
就在狯岳这样想着的时候, 就跟正面向他走过来的白泽相遇。
看到他穿的鬼杀队衣服, 白泽立刻上线问他:“你好~”
很不耐烦的狯岳语气都很差劲:“什么事?”
他讨厌遇到那种看见他拿刀就嚷嚷叫的人, 所以每次都会避开人多的地方,没想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竟然还会遇到跟他问路的人,等下就指一条错误的路吧, 让他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这样想着, 狯岳的心情都愉悦了几分。
白泽的眼睛是能看到些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狯岳的负面情绪已经深刻印在他的灵魂之上,它们会无时无刻的不蚕食着他正面情绪的同时, 也会扩散心底的黑暗, 最终的下场就是沦落成那种让人不耻的怪物。
鬼杀队的众人灵魂都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拥有坚定的信念跟纯净的灵魂。
这还是白泽第一次看见能跟‘鬼’相较量的灵魂。
甚至比他见过的上弦鬼还要肮脏。
原本想要问他炭治郎情况的白泽犹豫了。
他的不回应让狯岳的表情更加地阴沉:“有话快说!不然就滚开,别挡我的道!”
鬼杀队的猎鬼队员们都会配备餸鸦传递消息, 但觉着被监视的狯岳很早前就将餸鸦骗得失去了性命,事后他跟鬼杀队报备是在猎鬼的途中被杀害的,并且拒绝了新的餸鸦跟随。
这也是他的行为至今没有暴露的真实原因。
白泽让开了自己的身形。
狯岳狐疑地看了眼他,见他真的不打算问路,缠绕在灵魂上的黑暗又凝实了些,他不爽地撞了下白泽的身体才走过去。
“你……”
原本想要劝他欲望别太重的白泽,在看到狯岳日轮刀上的电刃纹时突然想起炭治郎身边的那个金发少年也是这样的刀刃。
“认识善逸吗?”
原本就因为那个胆小鬼各种不爽的狯岳从这个路人口中再次听到他的名字,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涌现上来,眼神凶狠地瞪着白泽:“你跟胆小鬼又有什么关系?”
“朋友。”
“呵!”
狯岳上下打量着没有武器的白泽,“只有废物才会愿意跟废物当朋友!”
他轻视我妻善逸想法都直接的展现出来。
“滚远点!再在我面前提起那家伙,我保证……”
狯岳把手放在日轮刀上面,青色的眼睛因为粗眉毛而显得格外阴鸷,“你会后悔的!”
白泽如果被他这么轻易就威胁到,就不是白泽了。
他直接将口袋里的碎纸拿出来。
“废物?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废物呢。”
狯岳根本就没有把这几张碎纸放在眼里,他动作就如同闪电那样快速地拔出日轮刀,瞬间地就将碎纸切成了碎屑。
“这种东西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碎屑重组的场面给惊得失去了言语。
“这可是被我施展过法术的纸,虽然只是用来占卜方向,但在我的法术失效之前,仅凭你还做不到将它们粉碎。”
白泽的语气说不上多嘲讽,但架不住原本就胜负欲极强,以至于思想偏颇的狯岳感觉到耻辱。
他立刻将雷之呼吸的招数都施展出来。
暗金色的闪电附着着招式全部的对准着那张纸,同时他使出的范围也一定会波及到白泽的所在,可就是这种情况狯岳也没有停下动作。
现在的他,只想着让看不起他的人全部消失在这世间。
只是……
雷之呼吸的速度跟攻击很强。
可被白泽施过法术的纸原本也只是纸,它变换着形态将所有的雷鸣全部都刻印在它的身上面。
白色的纸上有着各种纹路。
“这怎么可能!”
狯岳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幕,但在下一秒连同他自己都被白纸给吸收在里面了。
白泽捡起掉在地上的纸:“虽然不清楚你跟善逸之间的关系,但在我见到他们之前你就先待在里面吧。”
说完他就继续悠哉游哉的按照先前指引的方向走。
所以!!
为什么他的法术指引的方向会跟这家伙见面!
白泽脸上都蹦出青筋的瞪着同样表情的鬼灯,两人脑袋抵着脑袋,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
事情回到一个小时前。
因为得到鬼灯特制食物的球饼直接力量饱和的身体不受控,这下别说是即将消亡,它甚至都能跟鬼舞辻无惨再战斗个几百回合!
待在洞窟另外一端的珠世跟蝴蝶忍都因为这晃动而抬起头,而在她们中间坐着的则是用了她们研究出药剂的灶门祢豆子,她正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动静。
“珠世大人,我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即使再不舍得离开她,愈史郎也不想珠世大人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那几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
出来的愈史郎就看到了占据他视线的黑色东西。
“……这什么?”
鬼灯轻松地抱着三小只跳在了树上面,看着还在扩建自己体型的球饼:“这剂量有些超标,下次需要调整下地狱亡者的等级再烹煮。”
这说的还是他能听得懂的人话么?
我妻善逸都已经崩溃的想要晕过去了,为什么他要遭遇这种事啊?祢豆子……他急需要祢豆子的安慰啊啊啊!!
眼见着球饼的膨胀都快要到珠世夫人她们所在的位置,鬼灯松开了提着他们的手:“在这里坐好。”
说完他就握着狼牙棒直接往下跳。
动作干脆利落的直接把球饼的身体给打成了正方形。
“……”
就连嘴平伊之助看到这幕也都开始吞咽口水,他好像也做不到这种啊……
灶门炭治郎坐在粗壮的树干上,眼神明亮的给他鼓掌:“鬼灯先生好厉害啊!”
“这已经都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了!炭治郎,那家伙他根本不是人类啊!你没有听到吗?从刚才起他们就一直在说什么地狱啊!还有亡者!他绝对是鬼中恶鬼,是那种能把我们都拉进地狱里的恶鬼啊啊!!”
被我妻善逸摇晃的脑袋发晕的炭治郎眼睛都变得无法聚焦:“善逸,你不知道吗?鬼灯先生是地狱鬼神,他原本就是鬼啊。”
我妻善逸:“……”
竟、竟竟竟然是真的吗?!他以为那只是他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根本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是地狱鬼神啊!
那他都干了什么?不会他也要被拉进地狱了吧?不要啊!他都还没有跟祢豆子结婚,不要!不要!不要!他不要就这么进入地狱啊啊!!
听着他内心嘈杂声音的灶门炭治郎愈发的难受了:“善逸……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好想吐……”
根本没带听他讲话的我妻善逸仍在崩溃尖叫中。
“砰!”
被撞击头部的我妻善逸软绵绵的趴在了树干上面。
总算缓解了难受的灶门炭治郎歉意地道:“抱歉,因为善逸你再那样摇晃我的话,我就要吐了。”
被撞到头的我妻善逸感觉世界都变得清净下来,他的耳朵好像都没有用了。
收拾完球饼的鬼灯把狼牙棒扛在肩上。
动用武力后的他表情更显凶恶。
“赶紧把门打开。”
被暴力对待的球饼这下老老实实地把它的门打开,露出了在里面的小小灵魂。
“能下来吗?”鬼灯抬起头看向还在树上的三人。
“没问题!”
灶门炭治郎把我妻善逸扛在肩上,他跟嘴平伊之助一前一后的从上面跳下来。
因为球饼骤然获得强大的力量,所以原本不应该被人类所看到的灵魂也都显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是……是鬼啊……”被撞得头脑不清的我妻善逸这会儿声音也都没有劲。
同样没看到过这种情况的嘴平伊之助连拿刀的胳膊都不稳:“粘糕郎,那个……那个是什么啊!为什么会是透明的?本大爷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灶门炭治郎在看到那个蜷缩起来的小人时表情就变得震惊,他跟梦境里面看到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缘一先生……”
没想到竟然能真的见到他的灶门炭治郎很激动:“真的是缘一先生啊!”
原本没有动静的继国缘一灵魂竟然有了醒过来的迹象。
“看来有用。”鬼灯把狼牙棒放在地上。
球饼也没想到炭吉的后代竟然能真的唤醒主人。
他们都目光期待的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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