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骗人的东西, 不信也罢。”
白井早纪一点都不相信这个东西。
本来还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可就算放的是宝石下沉速度也不该这么快吧?这不科学! ! !
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随着到是怎么忽悠她们的。
“许愿池一般都很灵验的, 基本上不会出现差错。”
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迎面走来,向他们解释着。
看着那汪平静的池水,还有沉底的白纸。挽起衣袖,将沉入水滴的白纸捞起,仔细看着上面的字。
白井早纪往沢田纲吉身后躲了躲,小心的观察着突然出现的老人。
“请问您是?”沢田纲吉问道。
老人笑而不语,将白纸递给他。
自顾自的转身走在前面。
“跟上。”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两人还是老实的跟上老人的步伐。
没有别的原因, 就因为他俩不识路,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现在跟上才是明智的选择。
老人将他们带到了前面,准确来说是八重垣神社的前面。
看着面前正在跳着祭神舞蹈,为宾客祈福的巫女,白井早纪忽然想到了在日记本里看到的那一句话。
「看着卡丝琳的祭神舞蹈,我想我输的甘之如饴。」
这种全程严肃的舞蹈有什么好看的,真搞不懂他们。
沢田纲吉全神贯注的看着跳祭神舞蹈的巫女们。
“好看吗?”
白井早纪冷不丁的在他的耳边问道。
“嗯, 可以看出她们为客人祈福的想法, 感觉很新奇, 对很新奇, 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舞蹈。”
但好像又不是。
这句话沢田纲吉并没有说出口,眼神跟随着巫女们的舞蹈动作而移动,没有半分遐想的意思。
白井早纪不理解这不就是走来走去,跳来跳去的舞蹈吗?有什么可新奇的。
她之前也学过比这更厉害的舞蹈。
有一世她身为皇家公主。
虽然她是皇室唯一的公主,但照样不得皇帝的宠爱,什么仁义礼教之类的,根本没有人教她。而她的兄弟们恨不得让她早点死。
皇帝只是找了一群舞娘教导她跳祈神之舞。
从小她就被关在没有门的高楼上,为百姓祈福,深信不疑的她每日都恪尽职守,为百姓祈福。可国家的百姓照样生活在水深火热里面。
因为一味的祈求神明是没有意义的,如果那个国家的君王并非明君,国家迟早要灭的。
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就是这个意思。
白井早纪对那些跳舞的巫女没有什么兴趣,便想着四处逛逛。
可谁知一旁的老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指向相反的方向。
和颜悦色道:“来都来了,何不尝试一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白井早纪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旁等待的巫女给领到一边。
不住的回头张望着。
“等等,不是!你们要干什么?!不要动我,放手!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担忧的看着被带走的白井早纪,想跟上去。
老人脸色大变:“小姑娘换衣服,你去凑什么热闹?!难道你也是小姑娘。老头子我的眼神还没有差到连男女都分不清的地步。”
“可是……”沢田纲吉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
这人生地不熟的,我总不能把店长一个人丢在这里。
“站住。”
这一声一出,沢田纲吉瞬间僵在原地,整个人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 !
为什么他动不了了?是那个老爷爷做的吗?如果动用火焰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冲破禁锢?
“小朋友,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贸然动用力量,可能会伤到她的根本。毕竟你现在的力量都是依靠她的。不是吗?”
虽然老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沢田纲吉总感觉有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老人将手背过去,看向跳舞的巫女。
“如果不是那个臭小子惹下的祸,还不至于我亲自出马。”
“这是什么?”
毛利兰手里拿着挖土用的铲子,弯腰看着坑里的箱子。
自从江户川柯南发现那个地图其实是一个藏宝图后,两人就开始了猜谜的活动。
四处游荡着,最后在一棵大树下面,找到了谜语的答案。
说是谜语吧,其实只是一点小弯路。甚至害怕找的人找不到,特意在旁边写上大大的批注。
这里有宝藏。
江户川柯南跳下去,走到箱子前打开。
里面装着一些小孩子的东西,还有一张纸。
「“一周岁快乐。按老家那里的习俗,周岁之前有一个抓周仪式,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东西。
——白井修”」
“抓周?我好像听过,是东方国家的习俗,会在小孩刚满月的时候,为她准备。然后让小孩子去抓取,是一个很好的寓意。”
江户川柯南看着箱子里保存的和新的差不多的东西,伸手拿出一个音乐盒。
轻轻拨动,里面的乐声缓缓唱出。
“小小的天使,不要害怕,回家的路啊,就在前方……”
一道温润的女声唱着舒缓的乐曲。
毛利兰听着有些耳熟的歌词,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她在机场的厕所遇见了杀人案,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姐姐抱着她安慰,还给她唱歌。当时新一想闯进女厕,还被拦在了外面。
那个姐姐唱的好像就是这个歌词。
「“小小的天使,不要害怕,回家的路啊,就在前方……”
……
“未知的命运,往往是充满惊奇的。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江户川柯南看向不自觉跟着哼唱的毛利兰。
“兰姐姐,你怎么会唱这个?”
毛利兰想了想,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之前好像有人给我唱过。”
江户川柯南的目光转向音乐盒。
音色还不错,只是个别音有些不太准……而且这个东西不像是日本有的东西,至少目前没有见过类似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个既然是给店长的,那么这个女声很可能就是店长的母亲。
上下翻动着音乐盒,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露出一个密码格。
女声还在不停的唱着,和刚才一样有一些音不准。
明明前面唱的都很标准的。
毛利兰说:“会不会音乐盒的密码就在这首歌里面?”
江户川柯南试着输入,本来没报什么太大的希望,没想到真的打开了。
“兰姐姐!打开了!”
“嗯,我想也是。”
江户川柯南回头看去,为什么兰会那么肯定?
一回头就看见毛利兰指着地图的另一面。
“毕竟这里写了好大的密码。”
江户川柯南:这是有多担心店长解不开这些东西?
第92章
“喂!你的机器人这次到底有没有用?不会又像前几次一样失败吧?”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下身是一件西装裤,头发有些许的凌乱,脸上全是不满的神色,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蓝屏上正在咖啡厅打扫卫生的小毁。
“现在明明进行到关键时刻, 你的机器人一直在那里打扫卫生。又不是让她去那里打扫卫生去了!”
身着白大褂的男人坐在控制台前,伸手推了下脸上的无框眼镜。
语气非常平淡的说:“不想看,你们可以出去。我的实验室不欢迎你们。”
原本在看热闹的几人连忙过来拦架,其中两个人安抚那个有些暴躁的男人,一人安抚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嘛嘛嘛,现在我们都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都是为了救一个人,所以我们再回聚集在这里……”
“就是说啊,你的脾气也收敛一点, 你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
穿白大褂的男人不为所动。
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
“我说的是你们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凝固,陷入了尴尬的气氛。
所有人的目光移向男人。
男人恍若未闻的继续处理手中的事情。
最后那个暴躁的男人一下冲上去, 揪住男人的衣领。
“你以为我们不能把你怎么样吗?!如果不是我们的东西被拿走了,你以为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吗?别把自己摆的太高了,沢田纲吉!”
最后一句话, 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我并没有邀请你们的到来,是你们自己来的,并向我提供的情感。”沢田纲吉面无表情的说。
“你!我!你……”暴躁的男人这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将沢田纲吉甩到座位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实验室。
沢田纲吉从凹陷的座位中坐好,理好衣服上的褶皱,重新坐到控制台面前。
刚坐好,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如果你们也是想说这些的,你们还是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他是我们五人当中遭受最多的,不仅失去了最爱的人,还失去了自己的家族。”
沢田纲吉敛下眼帘,沉默不语,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
后面有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但身后的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们去劝暴躁回来了,等回来之后你们就和好吧。”
“不要,请离开我的实验室。”
沢田纲吉坚定的声音在实验室响起。
“我们……我们都是一个人,都是为了一个人才聚到这里的,你是我,我是你。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沢田纲吉的目光看向控制台中央的戒指。
那里只有三枚戒指,他们的彭格列指环早在前几次实验的时候碎掉了。
可是光有戒指的力量还是不够的,还需要他们情感的力量,来支持时空跳转。
所以他做出了可以提取情感的装置,来提取他们的感情。
第一个进行提取感情的就是''暴躁'',沢田纲吉将负面情绪给剔除,只提取了其中美好的情绪。
而他是最后一个被提取情感的,他提取了自己所有的情感来保障实验能够顺利完成。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实验成功了,小毁是至今为止进行程度最好的机器人。
但是他们也因此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你说他失去的东西多,可我们失去的也不少,凭什么要谅解他?”
沢田纲吉的话没有任何起伏,好像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一个事实。
“……”
身后的人显然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搭在他肩上的手有些轻微的抖动。
“冷静?”
没有得到回复的沢田纲吉回头看去。
紧接着瞳孔一缩。
黑影朝他挥挥手,伸手飘着几个球。
刚才还在他身后的''冷静''也在其中。
黑影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装置,时不时的点点头。
“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啊,明明都是败家之犬,竟然还搞出这种动静。我是该赞赏你们好,还是夸你们勇气可嘉?”
“你把他们怎么了?”
沢田纲吉站起身,往后退去,可他的身后根本无路可退。
不能让他靠近装置,戒指……
他们中手脚最厉害的人已经被抓住了,现在只能靠他。
“虽然很赞赏你们的杰作,但是我赶时间。本来还想慢慢看世界毁灭的样子,但是我改变主意了。所以只能不好意思了。”
不要,这是他们的心血,不能被破坏!他要怎么办,冷静下来。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暴躁''抬起头,挑衅的看着黑影,朝他吐了口口水。
“就是说啊,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乌鸦竟然是个喜欢欺负小孩子的混蛋。”
“扭曲的思想,合该让老师我好好教一下你。”
黑影挑眉。
“没想到你们还有力气挣扎,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自己下手太重,把你们都杀了。”
“白井修,干掉他们。”
黑影面无表情的下命令。
“本来还想让你们和我一起看热闹,现在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沢田纲吉趁黑影跟他们说话的时候,悄悄将全部的数据输送给小毁,刚准备将戒指拿下来,就被发现了。
一双寒冷刺骨的手狠狠的捏着他的下颚,脸上带着假笑。
“这可是坏孩子才有的行为。戒指是很危险的东西,还是交给大人的好。”
黑影越过他,伸手将控制台的三枚戒指拔下来。
“这下,他们归我了。”
“今天要不要去咖啡厅看看,好久没有去了。”
松田阵平提议。
萩原研二放下手里的资料,揉了一些疲劳的双眼。
“好啊,反正现在案子还没有任何进展。”
“正好叫上班长。”
“那走吧。”
萩原研二的手搭在松田阵平的肩上,两人向外走去。
所有的资料都平铺在会议室的桌子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批注。
微风轻吹过,原本空无一人邪恶会议室出现了一个人。
正是黑影。
黑影看着会议室桌子上的资料,眉头紧皱。
“这警察也太不行了,给了那么多线索还没有找出来。”
“如果你们再不找出来我,事情就会很无聊。”
“在世界毁灭之前,还是先来点开胃小菜吧,比如某个变成小孩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你在干什么?现在这里已经被禁止进入了,里面有很重要的资料。”
“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
“错觉吧?前辈他们才刚出去。没有人在的。”
“是吗?”
第93章
“欢迎光……”
诸伏景光看着进来的人,眼睛无意识的睁大,嘴里的话说到一半停住。
“哟!伏犬先生,我们又来了。”松田阵平伸手问好, 嘴角微微上扬, 脸上的墨镜遮住半张脸, 整个人斜站在门口。
萩原研二先一步他走进来, 找了个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下。
“欢迎光临。”
安室透在后面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示意他别愣神。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没有必要担心。
诸伏景光汗颜。
他不是担心这个,身份什么的,他倒是不担心,上次被发现只是巧合。刚才他不过是在想为什么他们两人今天来了咖啡厅。
难道没有事情干?不对,就算有事情干也是可以来的。比如之前被当成嫌疑人的时候就来过。
“两位有什么需要吗?”
萩原研二好整以暇的看着诸伏景光。
“店长在哪里?今天怎么没见到她在那个小角落里面坐着。”准确来说应该是窝着,像只酣睡的小猫一样窝在那个小角落里面,悠闲的看着匆匆来又匆匆去的人们。
“店长?店长出去玩了,大概要几天之后才能回来。”
安室透掀起厨房的帘子,端着盘子给两人送上可以消除疲劳的饮品。
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将手里的盘子递上去。
“看两人有些疲惫, 这个是我自制的饮品, 希望可以消除你们的疲劳。”
松田阵平想也没想, 接过盘子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后, 表情有些扭曲不自然。
“好苦……”
萩原研二看到后,将杯子往外一推,面带微笑的拒绝了安室透的好意:“给我咖啡就行。”
“没有。”安室透同样笑着回拒了他的要求。
诸伏景光看着两人推来推去的样子,摇摇头。
这个饮品, zero也给他做过,喝起来不算苦。不过看阵平的表情, zero应该在里面放了很多别的东西。大概是极苦的。
至于是什么,当然越苦的东西越好。
“啪——”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小毁。面前是摔成碎片的杯子。
萩原研二率先走到小毁的身边,本想伸手和她打招呼。
小毁却先一步蹲下身,把被她打碎的杯子拾起后,转身离开。
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松田阵平挑眉:“青春期到了?”
“大概……”
“班长还没到吗?”两人望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伊达航的身影。
“班长?”
看着安室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两人撇撇嘴,向伏犬京解释起来。
“班长就是我们在警察学院时的班长,和我们一样在警视厅工作,不过前不久住院了。伏犬先生你们应该是见过的。”
诸伏景光点点头,他们确实是见过。
可这一点头,却让两人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伏犬先生是认识班长吗?明明他们没有说任何关于班长的信息,只是说了警察学院和警视厅。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疑惑吗?
“是那位先生吧,店长之前在机场的附近救了一个人。那时候他说自己是警察,叫伊达航。我记得还是我打电话送去医院的。我说的没错吧?”
诸伏景光笑着说。
暴露过一次身份的他,不会再暴露第二次,越少的人知道他的身份越好。这样即使遇到危险也可以轻易脱身。
况且店长也不在店里,自己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知道。也就不存在穿帮的说法。而且他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没有丝毫作假。
“原来是这样啊。”松田阵平恍然大悟。
还以为是什么别的原因来着。
安室透面不改色的看着诸伏景光忽悠两人。
诸伏景光:忘了,还有一个知道他身份的。不过无伤大雅。
“你好,宅急送,请签收。”
诸伏景光打开门出去,看包裹上面写的白井早纪,就签字上去。
店长这是从网上买什么东西了吗?
寄件人是工藤优作?
和工藤君是一个姓,听他们提起过,好像是工藤君的父亲……
一个著名的小说家。
“谢谢签收,祝您生活愉快。”
“真的要穿这么繁琐的衣服?”白井早纪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衣服,眉头紧锁。
里三层外三层的,这么麻烦干什么?她又不去祈福。再说她也不会跳。
带她来的巫女笑而不语。
最后是白井早纪认输,老老实实的穿上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
“化妆就不必了吧?”
话音刚落,面前的巫女小姐依旧笑而不语的看着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涂一个唇膏,其他的就没有必要了。”
她可不想往脸上涂的和鬼一样白,难看死了。
完全弄好后,巫女小姐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白井早纪一个人待在屋里。 。
被丢下的白井早纪:把人带过来,就不带回去吗?就这样丢在这里真的好吗?难道要我自己回去吗?
刚才来的时候好像是直走,现在直走回去应该就能回去了吧?
白井早纪打开房门,自信的走出去。
好重,穿着这么重的衣服,她们是怎么跳舞的?难道不会被坠的跳不动吗?
这个地方还算是幽静,没有什么别的声音,还有一大片的竹林之类的。
时不时还有鸟飞过。
不过那里好像有人影。
白井早纪走过去,就看见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两人蹲在坑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
于是便强无声息的走到两人身后,伸手拍了下两人。
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魔音贯耳。
“啊啊啊啊!”
毛利兰害怕的闭眼尖叫出声。
等看清来人后,才松口气。
“原来是店长啊,吓我一跳。”毛利兰拍着心口,脸上有些惊魂未定。
白井早纪摆摆手,示意无事。
想到身后的箱子,毛利兰带着歉意说:“店长,对不起……”
“嗯?”头上的珠钗随着白井早纪移动而轻微晃动着。
“什么事?”
毛利兰看着已经被打开的箱子,有些愧疚。
这是店长父母留给她的,他们却擅自打开了。还没有经过店长的允许。
“没事,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毛利兰激动的抓住白井早纪的手,顺便把还蹲在箱子面前研究东西的江户川柯南给掂过来。
“这是店长父母留给店长宝贵的东西,怎么可以这样说,里面可是寄托了他们对店长满满的心意。”
见江户川柯南还在继续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毛利兰一把摁下他,“柯南,不要再看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江户川柯南被摁在原地动弹不得,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白井早纪倒是觉得没什么。
她其实对父母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说血缘里面的亲情。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
这是她活得几世当中的一个老人说给她听的。
可就算这样,老人还是被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给杀害了,然后抛尸荒野。
所以当知道她的父母是为了保护她才送走她的,甚至还可能献出自己生命的时候。
白井早纪心里更多的是震惊,因为她从没有见过有谁可以为子女付出那么多。
父母和子女原本就是最陌生的一类人。
父母可能弃养孩子;孩子也可能抛弃父母。
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到最后总是会剩下自己一个人。
赤裸裸的来,同样赤裸裸的去。
金钱也好,感情也罢,生也带不来,死也带不去。
这是几世的教训。
说实话,父母对孩子的感情很是奇怪,只是因为孩子是因为自己生的这一条,便足够产生充分的感情吗……
孩子对父母的感情也很奇怪,打出生起就满怀孺慕的看着父母,可是在长大后也可以毫无理由的顶撞父母,甚至抛弃他们。
她的记忆缺失了一段,缺失的记忆好像连同情感也一起带走了,所以白井早纪不是很明白这种感情的。
活了十世,没有享受过任何亲情。
而且,她现在也不需要亲情,因为她的身边还有很多人。
虽然人心隔着肚皮,但至少这一刻的感情是真的。
“兰酱,我真的没事的。”
白井早纪将江户川柯南解救出来,走向箱子。
看着里面的东西。
“你说它们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可我从没有见过他们,所以说谈不上什么珍贵之物。如果非要说珍贵之物的话,我认为波洛咖啡厅的大家比这些东西都要珍贵。”
毛利兰眼微微睁大,脸有些发红。
店长这样真的很漂亮,虽然看起来只涂了一层口红,但真的很漂亮。
头上的珠钗也很好看,一步一晃。
“发现什么了吗?小侦探。”
幽幽的声音在江户川柯南身后响起。
江户川柯南惊得一下,扭头看去,就看见白井早纪背着手站在她的后面,不还好意的看着他。
遇事不决,先道歉。
“抱歉……”江户川柯南往后退了几步。
毛利兰惊讶的看着他。
这和记忆中的新一不太一样……
白井早纪追问道:“抱歉什么?嗯?”
之前明明说过不能自己先行行动,还一意孤行。如果出事了,可怎么办?
他就算了,兰酱可怎么办?真不知道他想过没有。
明明是被放在心上的女孩子,就应该小心的呵护,这不是基本的常识吗?
“对不起。”江户川柯南含糊不清的说。
两颊被白井早纪往两边拉扯着。
“话说店长怎么在这里?还换了一身衣服。”毛利兰问。
白井早纪抬起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呆愣了几秒。
然后迅速起身。
面带从容的离开坑里,走到边缘的时候停住了。
扭头对毛利兰说:“兰酱,能带我上去吗?”
这个坑少说也有一个半江户川柯南高。
下来的时候可以跳下来。
可是上去的时候……总不能穿着和服叉上去吧?
白井早纪低头看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和服。
看起来很贵,弄坏了或弄脏了,是要赔钱的吧?
所以,白井早纪果断的扭头求助毛利兰。
毕竟也不能指望江户川柯南将她给弄上去吧?
毛利兰看到白井早纪身上的衣服后,立刻就明白什么意思。
直接上前打横抱起白井早纪,往后走去,走了一段距离后转身,深吸一口气往前跑去。
一个跳跃轻松跳出了坑洞。
白井早纪:突然就会飞了,明明没有用灵力。
第94章
“这不是大忙人吗?几天不见踪影。”
昏暗的房间里只点着几盏灯,灯光昏暗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气氛。
贝尔摩德坐在灯光之下,单腿踩在椅子一端,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右手拿着一杯琴酒,放在灯光处仔细的端详着。
琴酒斜眼撇了她一下, 并没有想搭理她, 径直越过贝尔摩德,打算离开。
伏特加小心翼翼的跟在琴酒的身后,祈祷着这段路能短一点,不然贝尔摩德可能就要激怒大哥了……
事实证明,伏特加的担心还是有一定的必要的。
两人刚走到门口不远处, 就听见贝尔摩德的话。
“如果不是BOSS紧急召集,某人现在恐怕还在波洛咖啡厅醉生梦死。毕竟咖啡厅的老板娘可是一个漂亮小姐。”
顺带着看向站在里面正在调酒的波本。
“你说是吧?波洛咖啡厅的服务员先生。”
无意牵扯进两人斗争中的波本将调好的酒倒进杯子里面,看着杯子里流光溢彩的液体。
银灰色的眸子里满是趣味,嘴角上扬。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酒。
“仁者见仁吧。”
波本并没有正面回答贝尔摩德的问题,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只是单纯的陈述一个事实。
贝尔摩德将杯子中的就一饮而尽,伸出舌头将嘴边沾的一些酒渍轻轻舔舐。迷离的灯光下,别有一种风味。
凌乱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不做任何修饰,单手撑着下巴,摇晃着杯子里残存的圆形冰块。
若是让外面的男人看见这种别样的风情,怕是要为之趋之若鹜,献上无尽的珍宝,来讨她的欢心。
“也是,不过嘛, 还是没想到你竟然喜欢那种类型的。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咔擦——”
琴酒眼神阴翳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贝尔摩德,掏出怀里的枪,直接对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那眼神无疑在说,如果敢再说一句,就杀了你。
伏特加跟在琴酒身后,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看到琴酒的动作和,心里非常解气。
大哥干得好!早纪也是他们能说的? !早就听不顺耳了。
什么叫作大哥喜欢早纪就是眼神不好了?舅舅喜欢外甥女有什么不对的? !
我们家早纪可是乖孩子,讨人喜欢的紧,可不是贝尔摩德那个老女人比的了的。
切,在大哥的雷区蹦跶,活该被大哥拿枪指着。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面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是作为职业小弟的基本素养。
“啊啦,这就生气了?还真是无趣啊。”贝尔摩德没有回头,神情非常淡定,好像被枪指的并不是她,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波本看着两人的闹剧,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心里思绪万千。
琴酒去过波洛咖啡厅?
听贝尔摩德的话,琴酒像是喜欢店长,但是被贝尔摩德给戳破,现在这是恼羞成怒吗?
还真是有趣。
又或者说,其实店长和琴酒有很大的关系,两人关系匪浅,关系甚密。而且还有密切的来往。店长不会是琴酒的前女友或者现女友吧?
不过琴酒也有30多岁来着,店长不过20的芳华。
啧啧啧,这是老牛吃嫩草——不要脸。
如果是这样,那店长到底知不知道琴酒的真实身份。如果知道,那店长救hiro的原因又是什么?她会不知道hiro就是组织的卧底吗?
波本低头垂眸,装作低头喝酒的样子,掩下眼里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看到。
这可真是大事不妙啊。
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就应该让hiro尽快脱身。
毕竟店长可能是他的,他们的敌人。
但是对于琴酒和贝尔摩德之间的争斗他可没有兴趣去插手。稍有不慎就是引火上身。
他背负的太多,不能去赌。
一瞬间,安静了许多。
琴酒拿着枪站在贝尔摩德身后,开口:“管好你自己。”
“好好好。”
贝尔摩德将手里的杯子递给波本,红唇轻启,指尖轻搭在杯壁上。
“服务员先生,来一杯雪莉。”
波本拿起架子上的雪莉酒将杯子满上。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这个话题,那我们就换一个。换一个你们感兴趣的,比如那个女人。”
波本倒酒的手一顿,随后面色不改的将酒杯递给贝尔摩德。
听见贝尔摩德的话,原本还举着枪的琴酒将枪放下,看着她没有说话。
伏特加心里一紧,额角冒出冷汗。
那个女人,难道是组织里那个人人皆知,但又人人不敢谈论的女人?
这真的是可以说的吗……
“你们可能都不知道,但那个女人可是BOSS的心尖宠。到现在都还心心念念的女人。”
“还记得前段时间的美术展吗?里面有一幅画叫做《被鸦神选中的少女》,那幅画听说就是BOSS画的。画展结束后,那幅画就消失不见。”
贝尔摩德往后歪头看去,手指抵在红唇上,眼里兴趣十足。
“那幅画中的少女,长的和波洛咖啡厅的老板娘有几分像,你说这是不是巧合?”
伏特加震惊,这吃个瓜怎么还能扯上早纪,长的和早纪像的话,就很有可能是早纪的母亲。
大哥是早纪的舅舅,据本人说是嫡亲的舅舅。
这么说的话, BOSS心上的那个人莫非就是早纪的母亲,换句话讲就是大哥的姐姐或者妹妹……
不过按照早纪的年龄来算的话,大概率是姐姐。
毕竟没有谁能在年龄还是个位数的时候就生出一个孩子。
吃瓜吃到大哥身上了。
波本一听也来了兴趣。
他之前就听说BOSS建立组织表面上是为了研究长生的东西,实际上是为了复活已死之人。
现在看来这个消息还是比较准确的
琴酒好像和那个女人也有关系,是前女友吗?那店长算是替身?
还真是可怜。
那之前的戒指是要干什么的?总不可能是等人复活后,求婚用的吧?
“那之前的戒指是干什么用的?难道那些戒指可以复活已死之人不成?”波本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伏特加解释道:“那几枚戒指是由一个叫做修的男人打造的,一共有七枚,每一枚都有对应的含义。”
象征自由意识的火焰之戒;
象征无限包容的海洋之戒;
象征生命不息的森林之戒;
象征放纵不羁的狂风之戒;
象征突破重围的雷霆之戒:
象征坚持不懈的大地之戒;
象征热情奔放的朝日之戒。
“但是没有人同时见过七枚戒指,除了它的制造者——修。当年制造完这七枚戒指,那个男人就不见了踪影,就连他做的戒指也分散在各处,不见踪影,直到最近才有一点消息,就比如你们上回带回来的戒指。就是象征自由意识的火焰之戒。”
波本略有所思,上次也听贝尔摩德说过,但也只是简单的了解,之后在网上找资料的时候也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内容。
就连他们上次说的意大利黑手党的无冕之王的消息也没有。
就好像被什么人给抹除了一样。
“话说,雪莉出逃了吧?”
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露出站在门外的男人。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男人。
男人的眼上带着一只眼罩,长的贼眉鼠眼的。
“是啊,就在刚刚,发现原本被关在里面的雪莉,逃了出去。”
“店长,我们要去哪里?”
毛利兰跟在白井早纪身后,怀里抱着箱子。
江户川柯南老老实实的跟在两人身后。
白井早纪看着四周越来越陌生的景象。
嗯……为什么和来的时候不太一样。明明就是走的直线,怎么她自己走就变成这样?
这怕不是针对她?这八重垣神社和她八字相冲吧?
“应该是这个方向,没错……”
没有得到回复的白井早纪回头望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兰酱?柯南?”
跑哪里去了?该不会是我走的太快,他们没有跟上吧?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是她走丢了。
“八重垣神社有这样的地方吗?”
白井早纪边走边看,半天后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让她换衣服的老头。
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她,朝她招手。
“孩子,过来。”
半信半疑的白井早纪走过去,眼神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老人。
老人对她的反应见怪不怪。
“这已经是你第六次怀疑的看向我了。这也将是我第六次解释给你听。”
第六次?
“我之前根本就没见过你,哪来的第六次?”
这个老头是个骗子吧?
老人笑着摇头,“虽然你不记得了,但这是我们第六次在这个地方说话。如果这次再死的话,那么你的灵魂将坠入地狱。永远无法超脱。”
当然老人不可能告诉这个六次是连着平行世界一起的。
如果这样说的话,白井早纪就更不会跟着他离开。
白井早纪挑眉:“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是谁?我下不下地狱和你有什么关系?”
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眼前出现了毛利兰抱着她的身体神色着急的摇晃着。
江户川柯南极力奔跑去找人过来。
等在原地的沢田纲吉担忧的望着她最开始离开的方向。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井早纪收起玩闹的态度,认真的看向老人。
老人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
神色淡定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希望你可以跟我走。”
“为什么?”
“相信你也知道你的父亲曾经和人打过赌,而那个人就是我。”
“这有什么关系?他和你打的赌,又不是我。”白井早纪不甚在意的说,“他老人家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您找我也没什么用。”
“我不找他,我找你。”老人手一挥。
白井早纪的面前出现两张白纸。
上面分别写着。
''成神''和''死亡''。
“选吧。由你来选择自己最后的结局。”
看着面前玩闹似的白纸,白井早纪被气笑了。
伸手拿过年前的两张白纸,叠在一起。下一秒将两张白纸撕了个粉碎。
“我哪个都不选,我的命运不会让任何人来主宰。而且我讨厌别人来主宰我的命运,尤其是你这种一看就是坏老头的人。”
“如果你不跟着我走,那么迎接你的就是死亡。”
子弹划过老人的脸颊,留下一道痕迹,鲜血顺流而下,原本垂在边上的头发也掉了。
里包恩的声音从白井早纪的身后传来。
“光明正大的拐别人的学生真的好吗?”
第95章
“你不是不要她吗?自己说过的话, 还能不作数?”
老人的话一出,白井早纪的目光也看向里包恩。
那眼神仿佛在说“他说的是真的”。
列恩重新变回一只绿色的蜥蜴趴在里包恩的帽子上吐着舌头。
“过来。”
这句话是和白井早纪说的。
纵使白井早纪再不愿意也只能过去。
因为比起和怪老头待在一起,她更喜欢和里包恩待在一起。
“真是的, 天天凶巴巴的, 难怪一把年纪找不到媳妇儿。”
白井早纪站到里包恩身后,感觉有点小奇怪,伸手比划着。
比划半天后,惊喜的发现。
原本小豆丁的老师好像长高了。
彩虹之子的诅咒不是让老师变成小婴儿了吗?
哦,对了。沢田纲吉解开了诅咒。
里包恩头也不回的警告白井早纪。
“喂,你的手老实点。”
“切,一点都不可爱。”白井早纪伸手摸着列恩的脑袋。
“还是列恩可爱。”
列恩亲昵的蹭了蹭白井早纪的手指。
里包恩不在管白井早纪, 看向面前的人。
“如果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创世神。”
话虽这样说,但是眼神里完全没有对神明的尊敬。
创世神对里包恩另眼相看。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和你说了, 看来他对你很信任。也是……如果不信任你,他就不会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你了。”
创世神抬眸看向正在都列恩的白井早纪,神情严肃。
“既然她不肯和我走,那么……她就只能死!”
里包恩脸上看不清神色, 只能听见他说。
“你以为我会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来到这里吗?”
下一秒, 空间被打破。
沢田纲吉从外面闯了进来,头上燃烧着红色的火焰,宛如救世主一般降临在白井早纪面前。
“走。”
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伸手拉起白井早纪的手腕向外飞去。
没有任何准备的白井早纪只能被动的跟着沢田纲吉走。
“你们现在怕是不知道吧?那个孩子每使用一次能力, 用的都是她的生命力。即使我不杀她,她现在也活不久的。与其苦苦挣扎, 不如早点解脱的好。”
里包恩站立在那里,挡在几人中间,手里拿着列恩幻化成的枪。
举起手里的枪,对准老人。掷地有声的说:“这里面的子弹足以让你消散。”
创世神也没有要追的意思,只是看着他们,笑而不语。
“三、二、一。”
原本正带着白井早纪离开的沢田纲吉突然被一道白光击中。失去依托的白井早纪一瞬间跌落在地。
强忍着疼痛起身,四处寻找着沢田纲吉的身影。
哪里都没有找到。
“老师!沢田纲吉不见了!”
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里包恩抿着嘴角,神色不虞。手里的列恩已经按耐不住,朝着他连射几枪。
子弹全部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拦了下来。
创世神不慌不忙的说:“年轻人莫心急,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杀你们,只是完成时间闭环。”
“时间闭环?”
白井早纪冲到创世神面前。
“什么时间闭环?!”直觉告诉她,这个时间闭环和她有关系。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毕竟你是亲历者,怎么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完话,创世神就消失不见。
他所创造的空间也消失不见。
里包恩站在不远处,看着垂下头的白井早纪,开口。
“白井早纪,我们谈谈吧。”
白井早纪老实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无意识的交叉着。
“请用。”
尤尼端过来一杯水递给她。
“谢谢。”
从八重垣神社回来后,白井早纪还没来得及休整,就被里包恩带到了家里。
她的对面坐着三个人。
里包恩、白兰和刚才给她倒水的尤尼。
“你的父母在你身上干了什么?”里包恩问。
白井早纪撇撇嘴。
“我要是知道,我会在八重垣神社吗?”
白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微微一笑。
“早纪酱,撒谎可是不好的习惯。”
“我没有!”
没有的事情就是没有,这还让她怎么说。随便胡编乱造吗?
尤尼连忙打圆场:“白兰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说话有点冲,毕竟现在我们应该把自己手中的信息共享一下。这样才有把握找到阿纲先生的所在。”
白井早纪低下头,手无意识的捏紧衣服。
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知道你们担心他,我也不是冷酷无情的人,如果我知道肯定就说了。”
“你们不要欺负小白!”
蓝波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直奔白井早纪身前,爬上桌子,挡在她面前。
白兰伸手捏过蓝波,把他拎到一边。
“我们没有欺负她,只是友好的询问。”
蓝波显然并不相信白兰的话,审视的看向他。
“真的?”
“难道你不想快点找到阿纲吗?”
蓝波有些动摇,他想和阿纲玩,他都好久没见过阿纲了。
“那……那好吧。你们不许欺负小白!”
蓝波再三强调不能欺负白井早纪。
白兰为了赶紧让他走,便应下来。
等他走后,一把拍向桌子。
把原本在愣神的白井早纪吓得不轻。
“有病?”
无语的看着白兰幼稚的行为。
尤尼尴尬的笑着。
“现在不光只有我们世界的沢田纲吉失踪了,就连其他几个世界的沢田纲吉也一同失踪了。我们不清楚是谁干的,但肯定和你有关系。”
“为什么?凭什么就一定和我有关系?我又不能随便穿越时空。”
白井早纪不理解,这是什么逻辑。
但下一秒,白兰的话就让她紧张起来。
“虽然你不会时空穿越,但你会转世不是吗?你说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还会转世吗?”
白井早纪对他的威胁完全不放在心上,无所谓的开口。
“那你动手吧,我赶时间。”
白兰:……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店长!”
沢田纲吉猛的起身,猝不及防和低头看自己的小姑娘撞了下。
自己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把人家小姑娘给撞地上去了。
“抱歉……”沢田纲吉连忙伸手去扶她,谁曾想小姑娘自己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边跑边喊:“师傅,有人欺负我!”
那叫声凄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沢田.罪魁祸首.纲吉:……我应该没把她撞流血吧?
趁小姑娘出去后,沢田纲吉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的景色。
和之前做梦时看到的东西差不多。
所以他是在做梦吗?
沢田纲吉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头上清晰的痛感告诉他,他并没有做梦。
是实打实的换了个地方。
这要怎么回去啊……店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沢田纲吉仰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那个老头为什么要杀店长,里包恩到底知道些什么?
还没等沢田纲吉想明白,就听见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师傅!你快点走!那个歹徒还在里面。”
“早纪,不得胡闹。”
早纪? !
沢田纲吉猛的起身,正好与刚进门的师徒二人装个正着。
男人长至脚踝的头发被松松垮垮的挽在脑后,眉眼修长疏朗,眼里光彩流转,嘴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仿佛天下一切尽在他的掌控当中。一袭简单的长衫也难掩满身的光彩。
刚才被沢田纲吉撞到的女孩此时正躲在男人身后,愤愤的看着他。头上被撞到的地方已经开始泛红。
男人好笑的看着躲在他身后的女孩儿。轻轻移动身形将她露出。
“你不是说要报仇吗?躲为师身后干什么?”满是戏谑的语气,惹的女孩嘟起嘴巴。
女孩蹲在地上,用手指画着圈圈,略带不满的说:“师傅大了,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都不疼早纪,开始向着刺猬说话。”
莫名被攻击的沢田纲吉笑笑不说话。
他是刺猬吗?
男人轻轻敲了下女孩的头,警告道:“休要胡闹,来者即是客,更何况还是有缘人。”
“那是刺猬,不是人。”
“你再这样,为师便罚你七天不准出去玩,将你闷死在这荒山。”
女孩连忙摇头,摆着手。
“徒儿不敢了,徒儿错了。师傅不能罚徒儿。”
说完生怕男人反悔,一溜烟的跑了,跑之前还冲沢田纲吉做了个鬼脸。
待女孩儿走后,男人坐到沢田纲吉附近,为他斟上一杯茶。
“您有看见我的同伴吗?”
或许是面前的人气势过于强大,沢田纲吉不知不觉用上了敬称。
男人摇摇头:“当时我和早纪捡到你的时候,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你自己。而且同一时空,不能存在两个相同的人。这是规矩。”
“什么意思?”
沢田纲吉攥紧手里的茶杯,盯着男人问。
男人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淡定的开口。
“你可是要做我女婿的人,这点小事会想不明白?我喊早纪的时候,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疑惑吗?”
长相相似的容颜,不经意见的小动作,摸不透的性格,仿佛缩小版的身影。无一不在向沢田纲吉说明,刚才那个被他撞到头的小姑娘就是店长。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真的亲身经历后,还是觉得很震惊。
第96章
“这么说你是被人从自己的世界给扔过来的。”
男人单手摩挲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时不时的点着头,表达自己的观点。
沢田纲吉泪流满目。
真心不容易啊!解释快十遍了,终于听懂了。
不枉他解释这么多遍,嘴皮子都要磨破的说。
“对了, 忘记介绍了。鄙人姓白, 名井修。”
白井修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好笑的看着面前人的反应。
沢田纲吉双目睁大,嘴巴微张,眼神变得有些呆滞。
店长的父亲就叫白井修,难道不是姓白井,叫修吗?
为什么是姓白,叫井修……
所以店长的名字其实也是这样吗?
姓白,叫井早纪。
白井修好似早就料到沢田纲吉的行为,伸手给他将微张的下巴给合上。
“好, 我知道你现在很震惊,但是如果现在如果不做饭的话,你的店长就要被饿死。你就没有夫人了。”
听到白井修口中的夫人,沢田纲吉还是有些害羞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 这样说的人还是暗恋对象的父亲。
“说夫人什么的……还是太早了……”
白井修一秒变脸, 面无表情的开口:“既然不喜欢, 那就算了。反正我还想留早纪一辈子。”
说完转身就离开,一点挽留的机会都不给沢田纲吉。
店长的父亲比想象中还要绝情一点。
沢田纲吉打开房门,走出去。
这是和他之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朵朵,仿佛触手可及。偶尔有几只仙鹤飞过,留下一串清脆的鸟鸣声,回荡在空旷的天际。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峰峦叠嶂,仿佛是一条巨龙横卧在天地之间。
山谷中,溪流潺潺,清澈见底。溪水在石头上跳跃着,发出悦耳的声响。两岸的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让人感受到一种清凉的气息。偶尔有几只小动物穿梭其中,给这宁静的山谷增添了几分生机。
宛如一幅流动的山水画卷,既有巍峨壮观的山川,又有幽深莫测的秘境。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气,仿佛是大自然的恩赐,让每一个生命都感受到了生命的活力和力量。
真是一个适合生活的好地方,难怪能养出店长。
扫视一圈后,沢田纲吉最终在一个大树下找到了早纪。
小小的身影拿着比她人还要高的木剑,努力的挥舞着。稚嫩的小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木剑,不知疲惫的挥舞着,尽管汗水时不时的从她的额间滴落,但眼神异常坚定。
沢田纲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早纪认真的模样,心中不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却也有些犹豫。
店长说自己经历过很多世,但是却没有一世值得留恋。
或许这一次自己可以阻止店长的死亡,让她得到幸福。
虽然店长一直叫白……先生师傅,但是白先生终究还是店长的父亲。
于其在他们的世界,一个亲人都没有,还不如一直和白先生生活在这里。这样对店长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早纪停下手里正在挥舞的木剑,指向沢田纲吉。眼神凶狠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不速之客。
沢田纲吉笑说:“我想一直看着。”
“……”早纪收回指着沢田纲吉的木剑,带着不屑的说,“白痴。”
沢田纲吉尴尬的挠头。
好像被骂了……
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沢田纲吉,看着地面,试图找出话题。 。
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原本站在面前的白井早纪已经消失不见了。
原来小时候的店长还区别对待,好冷漠。
明明对待白先生的时候,那么热情,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就这么冷漠,是因为不熟吗?
“多吃点。”
早纪气愤的看着冠冕堂皇坐在他们身边吃饭的沢田纲吉,一脸不爽。
边扒碗里的饭,边瞪着沢田纲吉。
白井修就好像看不见早纪的眼神一样,不住的给沢田纲吉夹着菜,还柔声对他说:“多吃点。”
看着白井修的行为,早纪如遭雷劈,筷子都掉到地上,扒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嘴巴都忘记合拢。
然后机械的从地上捡起筷子,拿起碗,走向厨房。
“白先生……这……”沢田纲吉看着自己满满的一碗饭,还有早纪气愤离开的身影。
白井修一点也不慌张,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你不觉得小孩子只有这种时候才是最好玩的吗?”
沢田纲吉:……哪有把女儿当成玩具的父亲。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沢田纲吉还是没有找到能够回去的方法。每次问白井修的时候,总会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要说没有什么变化那是不太可能的,至少他和早纪的关系得到了一些些的缓和。
早纪在看见他的时候,不再是之前凶狠的模样。
经过沢田纲吉的不懈努力,早纪见到他的时候,至少会和他打招呼。在碰到外人的时候,也会维护他。
据白井修说,店长是把他当成了小弟。
沢田纲吉:小弟好像也不错……
有一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带着斗笠看不清模样,白井修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收起平常总是吊儿郎当的笑容。
沉声对他说:“能麻烦你先带早纪离开吗?”
虽然不明白到底放生了什么,但直觉察觉到不对的沢田纲吉还是带着早纪离开了这里。
被夹在腋下的早纪气鼓鼓的环胸。
“你个登徒子!放开本姑娘!”
登徒子……又有了新的称呼。
怎么店长嘴里的词总是不重样呢?
“你师傅叫我带你离开,所以我才会这样对你。”沢田纲吉无奈的解释。
说实话,他也不想这样对待店长,就算是小号的店长也不想。
但是刚才那种快要擦除火花的情况,还是赶紧带着店长离开的要紧。
白先生的话,一定有可以应对的办法。
他们还是不要在那里添乱的说。
沢田纲吉看着原本在他怀里挣扎的早纪停止了动作。
“早纪?”
趁着沢田纲吉晃神的时候,早纪一溜烟从沢田纲吉怀里逃出来,向着白井修的方向跑去。
为什么感觉心里有些惶惶的,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
师傅……师傅……
等早纪跑到白井修身边的时候,就看见白井修的胸膛被戴着斗笠的怪人给贯穿。
白如雪的衣衫上面沾染着斑驳的血迹,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襟,斑驳的血迹在早纪的眼里显得格外刺眼。
白井修脸色苍白的看着匆忙跑来的早纪,嘴角牵强的扯出一抹微笑。试图安慰他受惊的小徒弟,可显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戴斗笠的人将手从白井修的胸膛抽出,转身离开。
“你的命,我日后再来取。”
说完就离开了原地。
早纪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跌跌撞撞的跑向白井修。
那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场景,那个总是温柔唤着她名字、恶趣味作弄她的师傅,现在无助的倒在地上,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白井修微微一笑,脸色有些苍白。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气流一样。他的手紧紧的捂着伤口,试图阻止鲜血流出,但那只是徒劳无功。
血液从他的指尖渗出,低落在地上,形成一片触目的红色。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开始不住的咳嗽,仿佛要将肺里的空气给咳出来。额角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流落,混合着鲜血,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白井修强忍着痛苦,朝着早纪挥挥手。
“小徒儿……过来。”
早纪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体不住的发抖。
“师傅……”
“早纪,别怕,我没事。”白井修提起一口气将早纪给抱在怀中,带着鲜血的手在衣衫上随意的擦拭着,直到擦干血迹后才轻轻的将手放在早纪的脑袋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他的小徒儿爱干净,那沾满血迹的手摸她,该生气了。
虽然现在衣服上已经被他身上的血给染上了。
“以后你一个人也要活下去。晚上不要总是蹬被子,吃饭不要挑食,遇到危险咱就跑……”
白井修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等沢田纲吉赶到的时候,就看见白井修浑身鲜血的抱着睡着的早纪,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你来了。带她走吧。我把她的记忆和情感全部都分离,这样她就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悲伤。这样一个人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沢田纲吉从白井修怀里抱过早纪,担忧的看着他。
白井修笑笑,看着自己即将消散的身体。
“我没事的,我不过就是主体分隔出来的一缕神魂而已。”
“这样对店长是不是太残忍了?”不顾店长的意愿就剥夺了她的记忆和情感。
对店长来说,那些记忆或许才是值得珍藏一生的宝物。
而且店长没有白先生想象中的脆弱,她一定可以振作起来的。
“可是如果没有这样,你会死的。”
“我无所谓了!店长她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人是因为有记忆才会有情感的活在这个世上。随意剥夺别人选择的人都是混蛋!”
“混蛋吗?或许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也是一个不称职的执法者。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将原本无辜的人给牵扯进来。”
沢田纲吉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为了救女儿,将无辜的人给牵扯进来?
“但是我不后悔,毕竟这也是你的愿望不是吗?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幸福。我只是在你的愿望里面加上了早纪。”
“身为执法者的我,可以看到每个人的愿望。然后挑选了身为气运之子的你,借助你和那个世界的力量,将自己的一缕神魂和早纪的神魂送到这个世界,摆脱了早纪必死的命运。”
“抱歉,原本你不会经历这些,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是我的错,一切的罪过都让我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罪孽都算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好了,你们小孩什么都不懂。”
沢田纲吉将怀里昏迷的早纪抱紧,沉默不语。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快要消散的白井修。
白井修最后眷恋的看了早纪一眼,释怀的说。
“这个封印术法等你们再次相遇时,就会慢慢解开。那时候,早纪就不会为我的离开而悲伤。”
“因为那时候,她的身边一定聚集了很多爱她和她爱的人。”
第97章
''我只是在你的愿望里面加上了早纪。 ''
我的愿望?为什么要这样说?
那我长久以来对店长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只是因为实现愿望的法术吗?
沢田纲吉的双臂渐渐收紧,垂眸不去看面前已经消散的白井修。
如果没有白井修的插手,那么他们所有人都会安然无恙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
里包恩不会在平行世界陷入昏迷;所有人都不会因为店长的离开而陷入危险;而他会顺其自然的继承彭格列,当好彭格列的十代目,将彭格列建设成一个他心目中的彭格列。
可是那样店长就成孤身一个人了, 没有任何人在身边, 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下去。
怀里的女孩皱着眉头轻轻嘤咛了一声。
这时,沢田纲吉才缓过神来,将手臂给松开。
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早纪,最后抱着她转身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或许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人的术法在做怪,可是他们所经历的一起没有作假,脑海里存留的记忆在清楚的告诉他。
感情没有造假。
仙人有改变命运的术法, 可是感情却只是凡人的术法。
在这个闻所未闻的世界,沢田纲吉见过很多种的术法。
净身术、驱邪术、日行千里术……可他从没有见过一种术法可以左右人的情感,从来没有!
所以, 现在他选择相信自己的情感,相信自己的超直觉。
“你醒了。”沢田纲吉弄着手里的柴火往火堆里面扔,旁边架着一些被树枝穿过的鱼。
早纪坐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裹紧,眼神茫然的看向四周,最后视线落在沢田纲吉的身上。
“这是哪里?你是谁?”
早就料到会如此的沢田纲吉还是有些失望,低头将失望的神色掩在眼底,打起精神后抬头。
正好对上早纪有些茫然的目光,声音温和的说:“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我不是坏人。我叫沢田纲吉。”
早纪神情恹恹地看向沢田纲吉,眼神里透露出些许地无语。
“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吗?我是失忆了不是脑袋没了。”
沢田纲吉尴尬地挠挠头,眼神四处躲闪,不去和早纪对视。
虽然忘了所有, 但是店长的性格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咕——”
一道长而响的饥饿声打破了山洞尴尬的气氛。
沢田纲吉笑笑,将烤好的鱼撒上些许的调料后,递给早纪。
“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早纪毫不犹豫地接过沢田纲吉手里的烤鱼,狠狠的咬上一大口。
好难吃,内脏都没有清理干净……
看着早纪狼吞虎咽的样子,沢田纲吉好心的给她递上一些水。
“不怕我在鱼里面下毒吗?”
此话一出,早纪立马就翻了一个白眼。
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灌了自己一口水后,说:“内脏都没有处理干净的人还会在吃的里面下毒?不怕自己吃到吗?”
沢田纲吉:好像被鄙视了。
沢田家,
局面一直维持不变,陷入了僵局。
双方都不肯后退一步。
“我查到幕后黑手是一个组织的幕后boss ,所以彭格列将会摧毁那个以酒为代称的组织。”白兰没有在嬉皮笑脸。
尤尼有些抱歉的看向白井早纪。
里包恩转头看向一边,不去看白井早纪。
“我舅舅还在里面,至少现在不能。”
白井早纪丝毫不慌的和白兰对视,手里还把玩着喝完茶水的茶杯。
白兰眼神一眯,“由不得你,现在彭格列十代目不见踪影,彭格列群龙无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找到失踪的是十代目。”
“白兰说得没错,明天一早,彭格列就会出动队伍,守护者也在其中。”里包恩补充,语气带着坚决不容反抗。
“那个组织触碰了彭格列的禁忌,那么就留不得。”
听到里包恩的话,白井早纪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直接起身离开座位。
身后传来白兰欠兮兮的声音。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咖啡厅老板娘。”
回应他的是白井早纪暴力关门的声音。
“明天早上已经是我给出的最大极限,希望你的宝贝学生可以尽快解决她那个麻烦的舅舅。”
里包恩跳下板凳,面无表情的走到落地窗面前。
“谢谢你,白兰。”
“哦哟哟,居然能从你的口中听到谢谢,太阳不会从西边出来了吧?”
白兰的手打在眼上,四处的张望着,寻找太阳的身影。
尤尼捂嘴偷笑。
看向白井早纪离开的方向,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白井小姐一定可以做到的。
毕竟她可是那位的女儿。
我们从始至终都相信他们,因为无论什么事情,他们都能轻易做到。
无论是多么困难,他们都能迎刃而解。
听着车库的响声,白兰跑到落地窗面前,扒这窗户看。
“啊啊啊啊啊!那个小兔崽子!竟然把不经我同意我的爱车给开走了!”
“可是白井小姐已经告诉你了。”尤尼的声音让白兰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去。
只见尤尼一脸笑意的指着他的背后。
白兰伸手去够,将背后的纸条扯下来。
上面写着''笨蛋白兰,你的车我开走了,太阳升起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
上面还画了波洛咖啡厅的logo。
“白兰你的警惕性下降了。”
“闭嘴!流氓学生的流氓教师!”
白井早纪离开沢田家后,立马驱车前往琴酒所在的地方。
至于车嘛,是从沢田家的车库里开的。
沢田纲吉还是未成年,里包恩是小婴儿,他们都开不了车,但是白兰可以。
所以车自然是白兰的。
听着白兰的吼声,心情愉快至极。
快速驱车到波洛咖啡厅后停车。
拿出日记本,开始翻看。
这里面藏得东西可以以后,再去搞。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些什么。
这次日记本上,除了最开始的几页,其余的几页也一一的显示出来。
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敲玻璃的声音。
白井早纪抬头看向车窗外,发现是毛利兰抱着江户川柯南在敲玻璃,身后还跟着一连串的人。
白井早纪:大半夜不睡觉,这是来我店里开pary了?
降下车窗看着外面的一大群人,无奈的开口。
“你们……”
话还没有说出口,毛利兰就将江户川柯南放在地上,隔着车窗搂住白井早纪。
“店长,我们好担心你。”
突然在他们面前消失不见,又突然被里包恩带走,大半夜都没有回来。
感觉到怀里女孩轻微的颤抖,白井早纪放下手里的日记本,伸手回抱住她,轻轻的安抚。
“好啦好啦,这不是回来了吗?”
其他人都笑着站在身后没有说话。
看着这些在后面看热闹的人,白井早纪用眼睛控诉他们。
尤其是站在毛利兰身边的江户川柯南。
白井早纪:你青梅哭了,就不知道哄一哄吗?
江户川柯南:(抬头望天)你说什么?
白井早纪:……
岂可休!没有一个能指望的上的人!
她到底是什么运气,身边才能聚集这样一大波人才啊!
“Gin,准备好了吗?”
贝尔摩德将黑色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上,挑眉看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琴酒。
像往常一样跟在他身后的伏特加,今天并没有跟在他的身后。
琴酒面若寒霜,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临时被叫来加班的波本,脸上是和琴酒一样的表情。
“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让我们的两位帅哥如此生气,还是说你们都对boss的命令有什么不满吗?”
波本微微一笑,“怎么会呢?不过就是心情不太好,是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次。不必太过于惊慌。”
“OK,那你先去吧,我和Gin有单独的小秘密要说。”贝尔摩德整装待发,朝琴酒走近。
波本见状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今天的任务是要摧毁波洛咖啡厅。
希望班长他们已经收到自己暗中发的消息了。
事实上,伊达航他们真的收到了波本的暗中传信。
“波洛出事!”
信的后面还画着一只小巧的黑色乌鸦。
昭示着这封预警信的不详。
收到纸条的第一时间,伊达航就联系了其他人,然后将这件事上报给上级领导。
其实在白井早纪刚开咖啡厅的时候,日本的高层就注意到了她。
毕竟这件事在意大利闹得风风火火,而作为高层的日本警方已经第一时间将全部事情给搞清楚。
作为白井早纪到日本真正意义上接触的第一名警察,伊达航被委任于监视白井早纪以及波洛咖啡厅。
只要一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就要向上级领导传达,不管事情的大小如何。
日本高层在接到消息后,便立刻在波洛咖啡厅的附近部署了警力,来保证白井早纪的安全。
不管怎么样,只要白井早纪是在日本受到伤害的。
那边的势力就不会善罢甘休。
彭格列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十代目夫人在日本受到伤害的。
白井早纪:呵呵哒,你猜我为什么在日本。
第98章
琴酒韵味深长的凝视了贝尔摩德几眼,随后转过身去。
并没有询问她要和自己说什么话。
“Gin。”
还没等琴酒回头,贝尔摩德掏出放在上衣口袋的托因比就要往他身上插。
“这位小姐。”
贝尔摩德的手被“琴酒”给抓住,手中的托因比也被那人没收。
“琴酒”一手抓着贝尔摩德的手,另一只手拿着从她手中抢过来的托因比。
仔细打量着里面的液体,是很澄澈的蓝色。
看起来很漂亮。
可谁也不会想到这么漂亮的液体竟然会是致人于死命。
“看来boss说得没错。”
贝尔摩德没有伸手去抢“琴酒”手里的东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的物件。
“琴酒”神情维怔,随后微微一笑,松开擒住贝尔摩德的手。
“聪明的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他不是真正的“琴酒”。
“本来我是不信的,毕竟一体双魂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荒谬了。”
“可是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 我就确信你不是琴酒,虽然你骗过了波本。”
“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他是boss要除掉的第二个叛徒。”
“琴酒”将手中的托因比化为虚无,将食指放在嘴边做噤声的手势。
“没想到这位聪明的小姐对我家阿阵这么熟悉。”
贝尔摩德嘴角微勾,眼神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不过既然你发现了我的身份,那我就不能放你离开了。”“琴酒”双手合十, 轻轻一拍。
下一秒, 贝尔摩德的眼神开始迷离, 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
一双温热的手臂轻轻抱住她, 耳边传来温润的声音。
“好好睡一觉吧。”
贝尔摩德心想: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反正自己本来也没有真的打算杀掉他。
将贝尔摩德放到一边后, “琴酒”离开原地。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波本看到“琴酒”出来,但贝尔摩德没有出来时,问:“贝尔摩德呢?”
“琴酒”面若寒霜, 径直走到副驾驶那边打开门坐上去。
“开车。”
波本眼眸闪过一抹厌恶,手搭在方向盘上。
“你的小跟班今天没有来, 我可不是你的私人司机。”
“琴酒”往后一靠,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波本感觉他刚才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都撒不出。
牙一咬,手握紧方向盘,猛地一踩油门窜出去。
本想让琴酒往前摔去,没想到旁边的人和入定了一般,动都不带动的。
这下波本感觉更气了。
而“琴酒”此时正在和自己身体里的琴酒对话。
“琴酒”摸着面前被他牢牢锁在自己身体里面的琴酒,笑得非常开心。
“阿阵好可爱!让老师抱抱~”
琴酒看着面前盯着自己脸做出恶心表情的男人,心里一阵恶寒。
“滚!”
这是变态吧? !
“阿阵真的好无情,越长大越不好玩。”“琴酒”伤心的半瘫在地上,双眼委屈的看着琴酒,好似他是抛弃自己的负心汉。
琴酒感觉自己的青筋一阵跳动,脑袋一阵阵的疼。
“别用我的脸干这么恶心的事情。”
“琴酒”闻言站起来,双手掐腰,怒目而视。
“你看看你天天拿你这张帅脸都在干什么?!这么帅一张脸,天天摆扑克脸,你家卖扑克的啊?!”
琴酒:……有病。
“要不是我时不时出来给你的脸保养一下,这张帅脸早就被你给糟蹋完了!”
琴酒都快要被这土匪的宣言给气笑了。
合着你趁我不注意占我的身体,用我的钱,坏我的名声,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那我谢谢你啊。”这话说得多少有点咬牙切齿。
“琴酒”摆摆手,笑嘻嘻的说:“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变回去。”琴酒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怀念。
无力感他明白,可这怀念是什么东西?
“琴酒”脸上还是有点不太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变了回去。
面前的人,身上的白衣沾染着不少的血迹,长至脚踝的头发被松松的挽在脑后,眉眼修长疏朗,眼里光彩流转,嘴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仿佛天下一切尽在他的掌控当中。
“怎么样?老师看起来帅极了吧?”白井修凑到琴酒面前,像一个求表扬的小孩一样,等着琴酒的夸赞。
琴酒有些恍惚,在白井修变回来的那一瞬间神采飞扬的模样,他好像看到了早纪。
一样的神采奕奕,一样的嘴皮说不停。
或者说面前的人就是早纪的性转版也不为过,但是就面前人在他身体里面待的时间就可以知道,不是他像白井早纪,而是白井早纪像他。
白井修眉眼弯弯,冲着琴酒笑个不停。
“说话呀,我帅吗?”
琴酒别过头不去看他。
白井修就这样跟着他转悠,可琴酒就是宁愿闭上眼睛,也不看他,就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白井修气得不行,伸手捏住他的脸,随意的往两边扯着,也不在乎力道。
很快琴酒的脸就红了一片。
罪魁祸首满意的收手,看着自己的杰作。
“哼!让你不夸我。”
“你!”琴酒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面前的人一把抱住。
熟悉的檀木香扑鼻而来,面前之人轻柔的拍打着他的背部。
“阿阵辛苦了。”
琴酒掩下眼眸不让自己眼里的情绪露出。
“再等等,再等等。”
轻柔的话语好似低语的呢喃,轻不可闻。
“快好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自由了……”
“你和幺儿都可以自由了……”
视线开始模糊,琴酒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每次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事情不让他知道的时候,就会让他睡着。
可是他忘记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本就是他,所有干过的事,都会形成记忆,展现在他的脑海里。
幺儿是谁……
沢田纲吉将早纪带离那个伤心之地后,独自一个人带着早纪在一片荒山上生活。
每天早出晚归,男耕女织(bushi)。
虽说早纪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但她还是成功的步入了筑基。
或许是老天看她的人生过于苦难,所以早纪的修炼可谓是一帆风顺。
没几十年就已经到了渡劫境界。
这天早纪已经算好自己要渡劫的地方,告诉沢田纲吉自己会晚点回家后,就离开了家。
望着早纪离开的身影,沢田纲吉心里没由来地一阵心慌。
刚想要跟上去,就被一道屏障给拦住。
这下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不安。
他没有改变任何东西……本来以为可以改变店长的人生,好让她不用经历那么多苦难,没想到就连他自己的出现都是命运早已经安排好的。
而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离去。
沢田纲吉将带在身上的大空戒指带上,释放出火焰。
“嗷呜!”
沢田纲吉惊喜的看着纳兹的出现。
“纳兹!你也来了!”
他本来只是试探性的召唤了一下纳兹,没想到还真的就让他成功了。
“嗷呜嗷呜!”
纳兹欢快的跑在沢田纲吉的脚边,轻轻的拱着他的小腿。
沢田纲吉蹲下身,抚摸着纳兹的脊背。
“一会儿我们再玩,现在我们要去找店长。”
将纳兹安抚好后,沢田纲吉就带着纳兹朝着刚才早纪说的地方前去。
空地上的天空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撕裂,乌云密布,蕴含着无尽的怒火和狂暴,周围狂风肆虐,卷起阵阵尘埃,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
早纪孤身一人站在空地上,神情坚定的面向劫云,周身没有任何可以帮她抵挡的法宝。看着翻滚不息的劫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有些压抑,空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天际,直直地朝她打下来。
早纪看着朝她打下来地雷,心里暗道:!这是人类可以承受的雷劫?你在逗我?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分离抵抗着这致命一击。
凭什么啊? !凭什么她的雷劫是别人的好几倍? !
难道说是她太天才了?
不……不太可能。
早纪咬紧牙关,挣扎着面对眼前的雷劫,继续运转真气抵抗雷电的攻击。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
等沢田纲吉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早纪在奋力地抵抗雷击,但是一道黑色的身影伸手一挥将更厉害的攻击挥向早纪。
下一秒,早纪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不!!!”
沢田纲吉冲上去,抱住因为失去呼吸而倒下的早纪。手无措的擦着嘴角的血迹,眼泪夺眶而出,滴在她的身上。
纳兹感受到沢田纲吉的悲伤,担忧的叫了一声。
“嗷呜……”
黑色的身影对沢田纲吉说:“好久不见啊。”
“为什么?”
“你说什么?为什么杀白井修?为什么杀她?”
黑影好笑的看着沢田纲吉,仿佛他问了什么很搞笑的问题。
“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很简单吗?因为我恨他们!但是我更恨你!恨这个世界!”
第99章
“如果我一开始不认识白井修, 说不定就不会这样。”
黑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宛如蝼蚁的两人。
“不过嘛,都一样了。每个世界的你都让我感到无趣。”
黑影的身后漂浮着五个身影,每一个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
话音一转, 黑影说:“虽然你现在被困在这里, 但是呢, 如果你不赶紧出去的话, 白井早纪可就要被彭格列给放弃了。”
沢田纲吉抬起头,双眼猩红,死死的盯着黑影,仿佛要将他给印入自己的眼中。
“你的表情让我很是不爽,所以我决定了。我要你每一世都亲眼看着她死去无能为力。”
黑影爽快的拍下手,将身后的身影一挥而散。
最后消失不见。
只留下沢田纲吉一人抱着早纪已经冰冷的身体跪坐在原地。
久久没有动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实交代。”
众人站在白井早纪面前,审视的看着她。
白井早纪往后靠去, 默默的缩在角落里面。
小声的回应着:“那个什么……你们离我远点,我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众人:……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虽然这么想,但是众人还是老实的往后退了一步,也就退了一步。
白井早纪看着这和没退一样的一步,沉默了。
这有区别吗?
但是看众人虎视眈眈的样子,白井早纪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么多人,她也惹不起。
目光扫视到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的时候, 疑惑开口:“她是谁?”
原本在一旁待机的宫野明美上前一步说:“她是我的妹妹, 灰原哀。”
灰原哀看向白井早纪,心里情绪有些复杂。
如果不是这个人救了姐姐, 说不定现在她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你是?”白井早纪神情茫然,这人是她捡回来的吗?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诸伏景光汗颜。
明明还给人家包扎伤口来着,甚至因为这个他的身份还暴露了,结果本人都不记得了。
“我叫灰原伤。”还是不要说真名的好,虽然那个男人没有在这里。
宫野明美说的男人自然就是卧底进波洛的安室透。
白井早纪弯腰盯着两姐妹看了一会儿,忽而直起腰,眼睛一眯:“什么破名字,姐妹两一个哀,一个伤,难道你们还有一个弟弟叫做悲吗?”
灰原哀故作吃惊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但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像震惊的样子。
江户川柯南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转学生说冷笑话。
被冷到的白井早纪:“其实你不回我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是吗?”
小毁站在人群的后面,低着头。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注意到,一定会发现,她的眼睛里面飞快地闪过一些片段和数据。
博士……
小毁垂在身边的手紧紧的握紧。
她,她们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博士,帮助他们拯救他们所爱的人。
可是现在博士他们全部被那人抓住了,所有的希望全部压在这个世界沢田纲吉的身上。
但是……他现在却消失不见了,希望……就要破灭了。
她和前面几个失败的机器人一样,她们都会败于乌鸦的手下,无一例外。
小毁现在满脑子都是博士最后发送的那段话。
''当弦月将满之时,便是乌鸦折翼之时。 ''
抬眼看向外面的弦月,现在还未满。
但是她看不见希望,不知道该做什么。
谁会成为这场游戏的胜利者?
沢田纲吉抬起手想要触碰眼前被烧成灰烬的女孩。
现在的场景和他梦里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偏差。
不一样的是这回他是亲历者,而非旁观者。
沢田纲吉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灰烬。
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看着她从孩童长到如今少女的模样。
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自己买给她的生辰礼。
九世了……每一世自己都只能看着她惨死在自己面前。
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沢田纲吉真的快被这种感觉给折磨疯了,看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一次一次的惨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祂如每一世一样出现在沢田纲吉,悲伤的眼神看向他,第一次俯下身子跪在他的面前,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不要说,不要说,求你了,不要说!
沢田纲吉眼神中没有任何光彩,他已经猜到祂要说什么了。
“求求您,救救那个孩子吧,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听到这句话,沢田纲吉忽而笑出声,跪在地上,双手下垂,麻木的看向天空。
天空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蓝色,而变成了灰蒙蒙的灰色。
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高傲的站在天空中,戏谑的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仿佛在看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一样。
我要怎么救?我能怎么救?我还要怎么才能够救她?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也想救她,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身陨道消、和亲被杀、出生溺死、被剑误伤……身染疫病、被火烧死。
每一世都是不同的死法,你要我怎么救!
纳兹在一旁轻蹭着沢田纲吉,担忧的望着他。
沢田纲吉的手落在纳兹的头上,不轻不重的拍着它。
祂再一次恳切地开口:“我是由那个孩子的父亲开辟出来的世界,生来就是为了守护她,可是我真的……真的想不出任何办法了。每一次我都尽可能的将那孩子的人生安排的顺利一些,希望她可以少受一点苦难,可是每一世那孩子每一世都会以悲剧收场。再这样下去,那孩子真的会崩溃的!求求您,我知道您和那位大人来自同一个位面,身上还有不逊于那位大人的力量,所以,我恳求您……救救她吧,我愿以我自身作为交换。”
祂弯下去的怀中,虚虚的抱着一个透明的灵魂,看起来非常的弱小,一击就能打碎的样子。
纳兹挣脱沢田纲吉的手向祂走去。
“嗷呜!”
沢田纲吉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祂。
纳兹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扭着自己的脖子,一直不停的甩着。
一个小狮子被摔落在地。
沢田纲吉停下脚步,看着突然出现的小狮子。
怔怔地伸出手,拾起地上地小狮子,拍去上面的灰尘,轻轻的抚摸着它。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在哪里呢?
记忆中尘封的大门骤然打开,一段段被他遗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浮现在他的脑海。
''初次见面,我叫沢田家康,这是我的儿子沢田纲吉。 ''
''初次……见面,我叫……白井早纪……''
''要学会说谢谢。 ''
''のです,我们一起玩吧! ''
''你们……你们放开のです! ''
''男生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女孩受到欺负呢。 ''
''のです,你真好! ''
''给,再一次,我,帮你。 ''
''谢谢,のです!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 ''
沢田纲吉失而复得的看着手里的小狮子。
对不起,明明说好要珍惜的。
“嗷呜!”
纳兹跳起来,气势汹汹的吼了一声。
沢田纲吉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祂怀里的灵魂:“原来我们这么早就认识了,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明明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是在生我的气吗?但是我更觉得会是你嫌麻烦。”
天上的黑影骤然降落下来,落在沢田纲吉的身后。
“该结束了,沢田纲吉。”
“是啊,马伦亚。”
第100章
“这个是?”
白井早纪接过诸伏景光递给自己的信封,随手打开一看。
从里面掉出来两枚银质的戒指和几块紫色的灵石。
掏出里面的信打开一看,非常的言简意赅。
“物归原主。”
甚至连最简单的署名都没有。
“这是谁寄来的?”白井早纪问。
诸伏景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白井早纪掏出自己身上的戒指。
除去这两枚, 她身上只有一枚, 所以她一共有三枚。
森林之戒在沢田纲吉的身上,现在他不知所踪。
那也才四枚戒指,还差着三枚。
剩下的三枚戒指在哪里,这还是个问题。
再说了,这些戒指都是干什么用的,她老爹的日记本上也没有写。
“ciao!”
众人的目光向门口看去。
黑衣银发的男人倚靠在门口,银色的长发高高的扎起,脸上表情随和,好像要去邻居家做客一般。
在场不平静的人选有四人。
其中最不平静的就是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两人下意识地瞳孔一缩,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琴酒!
江户川柯南看着门口的男人下意识地将毛利兰护在身后。
毛利兰看着江户川柯南紧张的样子,在背后握住他的手。
诸伏景光没想到琴酒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刚想将白井早纪拉到自己的身后,就看见她朝着琴酒一股脑的跑了过去。
“舅舅。”
这一声舅舅,直接就将在场所有人都给震惊住了。
舅舅, 好陌生的词。
好陌生的词按在好陌生的人身上, 形成一股好陌生的感觉。
真的好陌生。
''琴酒''一脸慈爱的抚摸着白井早纪的头发。
“麻烦我已经给你们解决了, 我是来给你们送东西的。”
''琴酒''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两枚戒指, 递给白井早纪。
一枚是他原本放在阿阵身上的戒指;
一枚是从贝尔摩德身上拿的戒指。
现在白井早纪手上一共有五枚戒指, 还差两枚。
“那个组织埋伏的杀手我已经全部解决了, 伏特加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至于最后的大boss就交给他了。”
''琴酒''眷恋的看了白井早纪几眼,仿佛要将她牢牢地印在脑海里面。
“我该走了。”
众人听的一头水雾,什么叫做把埋伏的杀手全部都清理了,还有他是谁啊?
诸伏景光戒备的看着琴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琴酒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琴酒''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白井早纪揪住他的衣角。
过长的头发挡住了她的神情。
“不留下喝杯茶吗?”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音。
没想到她会揪住自己的衣服,''琴酒''有些发愣,然后轻轻抚开她揪住自己衣角的手,拍上她的脑袋。
“不了,时间到了。”
“你真的有好好的长大,爸爸很开心哦。”
“所以不要害怕,勇敢的往前大步走。”
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滑下,直至落入衣服消失不见。
众人:爸爸?不是舅舅吗?
宫野明美看着眼前行为怪异的''琴酒'',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男人,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现在在琴酒身体里的男人恐怕就是当初把自己扔到波洛咖啡厅门口的男人。
''琴酒''消失不见,店里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白井早纪擦干泪水,拿起全部的戒指还有灵石带在身上。
米花医院,
“这天要变了。”
老夫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身后的病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床凌乱的被褥。
“哪怕对自己的身体消耗极大,也要亲自改变自己孩子的命运。”
“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也要尝试。”
警视厅,
“警官,原本在波洛咖啡厅门口埋伏的杀手被一个银发男人全部干掉了。”
“什么?!”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总而言之,先静观其变。”
“是!”
拿好东西的白井早纪走出门,找到一片空地。
那个白家伙说彭格列一大早就会摧毁酒厂,现在舅舅和伏特加叔叔已经到安全的地方。
其他的也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
但是沢田纲吉因为自己被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所以自己必须找到他。
不管用什么办法。
“小毁。”
一直隐藏于人后的小毁缓缓走出来。
白井早纪坚定的看着她:“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
如果弄明白小毁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说不定就可以找到沢田纲吉。
小毁沉默几许,走到白井早纪身边,指着她手上的戒指。
“这个,可以穿梭时空,但需要媒介,强烈的愿力。戒指越多,成功的机率越大。”
白井早纪看着自己手里的戒指,现在只有五枚戒指,不知道能不能行。
“那个戒指,我也有哦。”
温润的女生从身后传来。
其他人抬头看向来人,女人站在不远处,亚麻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四周,白色的衣裙乖巧的垂落在身边。
此时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朝他们伸出的掌心里面放着一枚戒指。
江户川柯南看着面前的女人想到之前在美术馆看到的一幅画,上面的人和面前的女人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年龄的大小。
“我会使用戒指,把戒指给我吧。”
女人走到白井早纪身边,将她手里的戒指拿过,还有那些灵石也一并拿过。
卡丝琳看着女儿呆滞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空出一只手轻轻的抱住她。
“好久不见,女儿。”
白井早纪没想到一个晚上自己的爹妈就全部出来了,没有比这还神奇的事情了。
卡丝琳顺手拍拍一旁的小毁。
“你说的没错,修做的戒指确实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但是你说的媒介不完全对。”
拿过戒指后,卡丝琳转身走到一片土地。
白井早纪下意思的拉住卡丝琳的手腕。
卡丝琳一顿,然后笑笑,轻轻抚开白井早纪的手。
“我不走。”
说完从地上拾起一块树枝,在地上随意的画着。
很快一个图案就画好了。
卡丝琳将戒指和灵石放在对应的位置,放下手里的树枝。
然后自己跪坐在阵法的中央,双手合十。
“除了要有愿力意外,还需要媒介的钥匙,不过现在没有钥匙。而我的存在相当于钥匙。”
“所以,由我来最合适不过。”
诸伏景光错愕,那这样的话,店长岂不是要失去自己的母亲?
毛利兰担忧的看着沉默不语的白井早纪。
店长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至亲,却又要以各种理由离开自己。
到头来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做?”白井早纪看向跪坐在阵法中央的卡丝琳,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就仿佛地上跪着的人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卡丝琳闭着眼睛,嘴角扬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为了我最可爱的女儿啊。”
“值得吗?”
“值得啊,况且事情本就因我而起。如果那时我没有……”
“所以你是后悔带我回家了吗?”
一道男声骤然插进两人的对话之间。
卡丝琳睁开眼睛,没有一点意外,仿佛早就预料到他回来一样。
“你来了,马伦亚。”
【南瓜文学】NANGU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