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偷规则？！
系统终于抓住了重点：【这不是能随便偷的吧？】
要不然最开始它就会怂恿水谷悠把[月下兽]和[书]的关联偷走，直接交给费奥多尔了！
但水谷悠的手速一向够快，系统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水谷悠便啪的一下按了下去——
[妙手]，使用！
系统：【。】
哈哈，底层规则消失，世界崩坏……它马上就要跟着费奥多尔一起丸辣！！！
不得不说，完整体的[书]确实比单独的书页强上了不少，具体表现在——
【[妙手]使用成功！】的提醒只在技能发动的瞬间出现了不到半秒，新的提示便直接覆盖其上。
【[妙手]使用失败！】
【[妙手]无法选定目标！】
水谷悠眼前一花，只觉得自己原本应该是能成功的，还有，好像有什么玩意从他的眼前飞了过去……
直到系统的急切的声音响起：【老大，事情不对！世界意识好像强行介入了一下，借着你的力量把[书]转换成了肉眼无法观测的能量体，横滨的能量实在是太杂乱了，现在我探测不到[书]的存在……】
【它不会跑了吧？！】
这回完蛋了！原本就难找到的[书]以后应该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了！
系统简直急得团团转，但水谷悠只是冷静地眨了两下眼睛。
他没有立刻回答系统，反而是有些不自然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又因为不能直接使用[书]而叹了口气。
等到被吵得实在有点烦，水谷悠才开口：【没事，它撞到我身上了。】
硬生生止住话头的系统：【……嘎？】
水谷悠思考着要怎么解释：【嗯……我们的力量从某种角度来说有些相似，所以它撞进来就被溶解了，我刚刚也没反应过来。】
一句话总结就是——
【总之，[书]现在处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的状态。】
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的[书]：…………
系统看着水谷悠手心出现的一本虚幻的[书]，半晌后终于艰难开口：
【不对吧，就算撞到你身上了应该也不至于……】
被系统戳破，水谷悠不情不愿地补充：【我自动拾取还没关呢。】
谁叫[书]要这么着急地撞上来。
系统：【就算是自动拾取，不对，是[妙手]没关……】
水谷悠破罐子破摔：【神明的语言是自带力量的……我之前说过自己是[书]。】
所以[书]这不就来了？
系统这回是真无语了。
怪不得水谷悠在第一次见到费奥多尔时选择自己是[书]的回答，会导致囚禁概率飙升，它之前还一直想不通来着。
毕竟费奥多尔明明一下子就看穿了水谷悠的谎话……
合着命运的力量在这等着呢！
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系统又问：
【所以，[书]折腾这么一圈，就是把自己变成武魂真身了？】
水谷悠：【算是？】
【不过……】
水谷悠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失望，【现在再用[书]强行加快恋爱进度不就很没意思了吗？这样做和我直接开启神隐有什么区别？】
可恶的[书]！可恶的世界意识！你们也太阴险狡诈了！是不是嫉妒即将拥有恋人的命运之神，所以故意和命运之神对着干？
命运之神讨厌你们！！！
等等，要是他当着世界意识的面毁掉[书]，当场报复回去……
【算了。】
水谷悠停止了自己的危险想法，又臭着脸将[书]收了回去，【至少拿回去还能让费佳开心一下，也不是特别废物。】
系统：【。】
明明[书]还算强大，但被迫白送后反而被嫌弃了……
怎么感觉[书]比曾经身为主神的它更倒霉啊！
*
在水谷悠周围的监控出现修改痕迹时，费奥多尔就知道对方大概率是得手了。
虽然中间的过程一度让他想要直接将水谷悠叫回来，但能顺利拿到[书]完全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毕竟在派水谷悠离开时，费奥多尔就准备好了各种意外情况发生后对应的计划……
唯一的问题是——
水谷悠会把[书]带到他的面前吗？
费奥多尔又不自觉咬起了自己的指尖，直到感受到一丝丝疼痛才停下了动作。
半晌后，他抬起头，看向刚出现就一屁股坐在了他的电脑桌上的青年：
“您来了。”
“没错！”
水谷悠因为落点错误没能摆一个拉风的出场pose，但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迅速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又轻咳了两下，换了个故作忧郁的眼神：
“费佳，我知道，之前的我搞砸了很多你的计划。”
费奥多尔：？
这个难道有谁不知道吗？
水谷悠继续：“我也知道我一句先苦后甜，你信了一年又一年。”
系统扶额：【不好的东西也学得太快了点……】
费奥多尔更困惑了，但他还是好脾气地回复道：
“并没有这么久。”
他和水谷悠认识的时间甚至都没满三个月。
“但是——”
水谷悠突然给出了一个转折，“我今天说的‘甜’是来真的！”
“铛铛铛！是[书]！”
看着一本厚实古朴的书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费奥多尔的呼吸不自觉慢了一拍。
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不对劲的一点——
费奥多尔看着自己穿透了[书]的指尖，皱眉：“[书]……不是实体？”
[书]会和书页有不同的特性？
没想到这么快露馅的水谷悠：……
水谷悠尴尬：“哈哈，总之这真的是[书]，它原本也确实是实体。就是中间发生了一些这样那样的意外，它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
系统靠自己的脑补小声帮[书]配音：【您多冒昧啊。】
要不是迫不得已，谁会好好的把自己弄成这样！
费奥多尔显然也不是很相信。
不过没关系，水谷悠还准备了不少理由——
“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讲[书]已经进化了，现在的[书]比之前还要高级！”
水谷悠语速越来越快：“人书分离10米自动爆炸，其他人尝试开机会自动报警，我忘带会隐形，写上的内容会自动加密，一本书八万个空间，一个空间八万个密码，有人尝试定位会自动发送缅○园区的地址消息……”
在费奥多尔逐渐变得诡异的视线中，水谷悠控制[书]在空中飘浮了一圈：
“没错！现在的[书]可是884○版——！”
其实水谷悠本来是想说[书]变成了赛博朋克风的，但他见过系统设置的赛博朋克世界……总之对比起来[书]的形态还是太保守了。
不过884○版也非常厉害！同样值得吹嘘！
他可是见过有人类玩家拿这个投影视频、当红外探测仪、充当配重块，在野外用来砸核桃，战斗的时候当做民用c4，甚至还一边拿它玩游戏一边顺手把健身做了的呢！
想到这，水谷悠愈发信誓旦旦：
“放心吧费佳，[书]绝对没问题，毕竟我的占有欲费佳你是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的计划多出除我以外的任何破坏者！”
系统：【我勒个超绝占有欲啊……等等，老大！你是不是把原本准备留着等下跟我吐槽的内容和费奥多尔说了？！】
也发现了不对的水谷悠：……
费奥多尔原本还在震惊于水谷悠最初说自己就是[书]居然不是彻底的谎言，毕竟能和[书]发生这种反应，怎么想对方都是和[书]有特殊联系的存在。
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
是谁教水谷悠，占有欲是这个意思的？
*
几分钟后——
费奥多尔拿着水谷悠刚刚变出来的芯子里是幽蓝色的光芒的羽毛笔，再次翻开了这本传说中的异能道具。
确实如水谷悠所说，[书]除了变成了和水谷悠绑定的无实体状态外，其他的和他所知道的信息并无太大区别。
至于需要书页辅助计划的福地樱痴那边……在有一整本[书]的前提下，弄出虚假的书页欺骗对方并不是什么难事。
简单思索后，费奥多尔终于开始动笔。
未来的计划化作文字于笔尖一行行浮现，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他索性将原本的内容又细化了一下，足足写了一整张纸才停下。
结束了书写，费奥多尔又自然地将羽毛笔收进了自己的抽屉。
水谷悠注意到了费奥多尔收起羽毛笔的动作，但羽毛笔里携带的命运力量过于微不足道，所以他没有在意。
水谷悠更在意费奥多尔在[书]上写的内容。
简单阅读了一下的水谷悠大为震撼。
虽然看不太懂……但是原来费佳不只想在横滨制造混乱，对方的目标会扩展到全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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