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和牧黎的关系没有奚江月熟，所以只是用眼神表达自己蠢蠢欲动的八卦欲，没敢开口起哄。
满怀希望的目光落在了奚江月身上，期待她能再问出点什么。
牧黎出来之前换了身衣服，没想到身上还是留下了蛋糕的味道。
他把车窗打开了个缝，用风将自己身上的味道吹散一点，回答道，“出来之前烤了点蛋糕什么的，可能沾上味了。”
奚江月诧异：“你还会烤蛋糕啊？没看出来，感觉你不像那种居家实用型会烘焙的alpha。”
牧黎闻言，把黑着的手机屏幕当做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不像吗？”
奚江月煞有介事点头，“真不像，你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就是只会搞事业，但生活方面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她有些八卦地问，“凌晨烤蛋糕啊，也没见你拿过来分我们吃点。所以给谁烤的？家里的omega？你这是谈恋爱了？”
要是牧黎和纪莱真是恋爱关系，那牧黎会很乐意炫耀。
但两人目前真实的关系，不太适合对外人道，于是牧黎选择保持沉默，埋头开始看工作上的资料。
但牧黎不说，不代表奚江月不会猜，她脑子活，看着自家年轻的boss一副闭口不言的架势，自然就咂摸出了点不一样的味儿。
再加上奚江月看了那档校园直播综艺，闲下来刷微博的时候，也吃到了后续的瓜。
其他不了解牧黎的观众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奚江月不同，她一眼就看出来，牧黎和纪莱关系不对劲。
加上牧黎现在沉默是金的态度，奚江月福至心灵，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你不会把纪莱那个大明星给包·养了吧？”
此话一出，兼职开车的助理小刘：“我去。”
秘书小张，“嘿嘿，好嗑。”
技术员小李推了推眼镜，“不愧是我们老板。”
奚江月总结陈词，“牧黎，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什么大家族离家出走的小少爷之类的，大明星纪莱都能拐到手，你这真是大手笔。”
牧黎：……
猜对了，但是角色反了。
为了防止某位女士继续发挥奇思妙想，牧黎适时打断了她，让谈话回归正题。
这次牧黎出来，借用的是之前去附高当助教请下来的假。
因为有附高那边的老师帮牧黎打了申请，所以批的假很长。
当然，虽然答应了纪莱不继续上节目、当教练，但牧黎并没有言而无信真的鸽了附高的老师。
他把原本线下的授课计划一改，换成了线上课，现在先是把自己之前学竞赛时写过的好题、做过的笔记，弄成了专题，让那些高一高二的学生自学。
能搞竞赛的那群学生，脑子没一个是笨的，自学完全没有问题，甚至比听人讲课效率高。
牧黎计划着，等他们学的差不多了，再线上给他们组织几场答疑。
竞赛那边的事情安排好，空下来的时间，他就得腾出来忙一忙工作。
好不容易有整块时间，牧黎需要把能见的面都见了，能参加的会议都参加了，工作进度也要往后多推一推。
所以这几天，他几乎是连轴转，一刻没停，连觉都没怎么睡。
连着忙了一周，大块的任务都啃下来后，牧黎难得闲下来，在酒店套房和奚江月复盘，进行的新规划。
这一忙，又是从下午三点多忙到傍晚。
终于结束了，奚江月夜累的不轻，开始收拾手上的资料，打算回自己房间去补一会儿觉。
她顺口关心了一下牧黎，“你呢？等会儿打算干什么？是补补觉，还是跟你家纪莱视频视频求安慰。”
一空闲下来，奚江月调侃的心思就又上来了。
牧黎喝了口水，起身站在落地窗边眺望远方，让眼睛休息一会儿，闻言道：“他又不知道我干这个，我怎么跟他求安慰。”
奚江月支招，“那也不影响啊，你找个借口，就说你是学习学累的呗，这样不就能跟人撒娇求安慰了。”
“算了吧。”牧黎不太想让纪莱看见自己疲惫的模样，一点都不帅，“我一会儿还要写作业。”
跟牧黎以合伙人的身份一块忙了这么多天，猛地听见他要写作业，奚江月还感觉有点割裂。
“不写也没影响吧？反正你都会了，多做这一点题对你高考也没什么太大帮助。”奚江月不懂，感觉牧黎这是没苦硬吃，自己折磨自己。
牧黎就解释，“是我们学校出题组老师研究了好久出的预测题，班主任特地给我发信息提醒，说很重要，让我一定要写。”
“我这边忙的事情，不适合跟学校的老师解释，随便扯个理由不写，又显得辜负了班主任一片心意。”
“再说了，也用不了我多少时间，问题不大。”
奚江月也就不劝了，“那行，你写吧，我是彻底干不动要去补觉了。”
“对了，你题是不是还要去y市拿回来？我喊个人帮你拿？”
牧黎：“谢了，但不用，刚好我助理要回y市拿资料，让他帮我带回来就行。”
牧黎估计了一下，助理从y市整理完东西回来，差不多要用2个小时左右，他刚好可以先睡一会儿。
他先是在微信上找了罗小胖。
【牧黎：在不】
【罗小胖：我去，兄弟，你终于活过来了。】
在牧黎上综艺之后，a高的学生们就炸了，全在讨论这件事。
其中，最激动的就是高三重点班，他们是牧黎的同班同学，也是大家眼中能够获取小道消息的npc，这几天每个人一打开手机，询问的消息就是99+。
甚至还有人高价收牧黎草稿本的，也不懂这些人是什么脑回路。
班里和牧黎关系好一点的，都在齐刷刷的给牧黎发【苟富贵，勿相忘】。
小胖自然也是其中一个，他比其他人知道的多，知道牧黎疑似被人包养这个内情。
于是看完节目一联想，当即就猜到牧黎那个金主多半是纪莱。
小胖疯狂了，他算纪莱的一个路人粉，所以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他这几天每天都在控诉牧黎，怀疑人生地问，纪莱凭什么看上他小子啊。
不过这些纷扰吵闹的消息，都被业务繁忙的牧黎给忽视了。
直到现在有求于小胖，牧黎才打开了被狂轰滥炸的聊天框。
小胖发了好几条60秒的语音，牧黎没听，先把自己的事儿说了。
【牧黎：你把我桌子上发的卷子都收拾收拾，下课了帮忙送去校门口，等会儿会有人去拿。】
【罗小胖：不听我语音还想让我办事？想得美。】
牧黎懒得跟小胖多说，他现在困得几乎睁不开眼，只想早点把事情布置完去休息。
于是反手给小胖发了个一百块的红包。
小胖领了。
【罗小胖：牧黎你不厚道，我是那种为金钱所动的人吗？】
牧黎又发了一百。
【罗小胖：五分钟后抵达校门口，等不到人绝对不走，小胖誓死为您守护试卷周全。】
牧黎懒得欣赏罗小胖表演变脸。
这几天缺少睡眠，牧黎眼睛又酸又涩，连手机那一点细微的光亮都感觉晃眼。
牧黎闭目养了会神，才点开助理的聊天框，眼睛实在难受，他没打字，闭着眼发去条语音，让助理去a高拿卷子。
说完，他把手机一关，直接歪在沙发上打算小睡一会儿。
于是他就错过了十五分钟后，小胖的问号刷屏。
*
纪莱这几天忙着拍戏、赶活动，还抽空给《重返校园》当了一期飞行嘉宾，过了好几天才想起，自己貌似冷落了某个小男朋友。
本以为打开聊天框会是99+的消息，没想到竟然只有廖廖几条。
生气了？还是在欲擒故纵？
纪莱看着聊天框分析，发现牧黎发的消息，大多是问候早安晚安，以及分享一些美食视频，说喜欢的话下次给纪莱做着吃。
那些早安晚安的时间点作息看似健康，但纪莱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了端倪——
有一天晚上十一点，牧黎已经发了一次晚安。
但在几个小时后的凌晨两点，他跟忘了似的，又发了一条。
看样子小男朋友最近也很忙，纪莱想。
他打算给人一个惊喜，于是启程去了y市。
去y市的车上，司机在前面驾驶，纪莱和沈舟衍在后座聊天。
沈舟衍为什么也在呢？
因为他心血来潮，想要去y市的一个音乐节玩，但这个想法刚一提出，就被顾司行否决了。
沈舟衍什么人？他是能被简简单单管控住的？绝对不可能。
恰巧纪莱要去y市的消息被他知道了，于是，被扣押了车、卡、身份证的沈舟衍就搭上了这趟顺风车。
纪莱无奈，“我不出卖你，但你就这么去音乐节不安全，最后大概率会演变成观众看你。”
沈舟衍叛逆，“没事，爱看看呗，又不会少块肉。”
纪莱试图再劝，“而且你没有身份证，验票入场会有点麻烦。”
沈舟衍还有理由，“不影响，我等会用微博大号私信一下那几个歌手和主办方，反正总有人能带我进去。”
纪莱无声叹气，最后还是选择了出卖兄弟，通知顾司行，让他来解决问题。
刚给顾司行知会过，纪莱的手机就又弹出一条消息。
是牧黎发来的语音。
车里都是自己人，纪莱于是直接点开听了。
只听语音里的alpha声音带着疲惫，没什么感情吩咐，“小刘，你拿完资料之后去a高一趟，门口会有个叫罗小胖的同学在拿着卷子等你。”
“那卷子我要用，你帮我一起捎过来。”
紧接着发送来的是一个定位。
牧黎：“换住处了，到时候来这个酒店。”
沈舟衍听的不明所以，“这是你那个小男朋友？”
不像啊，声音怎么这么冷漠。
纪莱点头，然后看着聊天框若有所思。
看来某只小狼不乖，说好了回学校好好学习，结果又跑出去野了。
沈舟衍凑过来八卦，纪莱就把自己的猜测跟他说了。
沈舟衍：“哦，所以牧黎这是发错消息，把给助理的消息发给你了？”
“怎么感觉是故意发错的呢？”
“不是故意。”
别的不说，在这一点上纪莱很了解牧黎。
牧黎故意装可怜的时候，那可都是明晃晃、直勾勾的。
他会挑明了自己在下钩子，然后看纪莱咬不咬。
而纪莱喜欢会跟自己撒娇的人，所以总会愿者上钩。
在床上是这样，在床下也是。
这次牧黎没撒娇，但纪莱乐意去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纪莱让司机拐去了a高门口，在罗小胖惊恐的视线中，接过了那套试卷。
沈舟衍支着下巴看热闹，问：“不是，你还真去送卷子啊？”
纪莱：“送卷子只是顺便，主要目的是去收报酬。我身上alpha的信息素快代谢完了，再去要点，不然怎么进入假孕状态。”
沈舟衍挑眉：“你不是说你那小男朋友这几天很忙很累？他还有这个精力吗？”
纪莱就笑，毫不怜惜道，“没事，榨一榨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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