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欲.望。
他喉结微动，冷清的眸光落在顾临的脸上。
有车从一旁开过，顾临想跟裴盛退开这个危险距离。
但此刻裴盛占主导地位，他个子高，居高临下般将他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
“让，让开。”顾临刚才也是一时间气上心头了才敢做那么胆大的事情，现在怒意都被害怕替代。
裴盛没动，空旷的车库有鸣笛声回荡。
就当顾临觉得他要杀了自己灭口了，裴盛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裴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是周少然打来的。
看了眼时间大概也知道说什么事情。
他伸手打开车门，朝顾临说：“进去。”
后座宽敞，但是这样的宽敞反而带着几分危险。
顾临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只能怂怂地坐进去。
裴盛就只在车门旁，手搭在车门上接了电话，嗯了几声，说了句马上到就挂了电话。
重新将视线落在顾临身上，他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偷瞄他，带着几分胆怯。
他轻笑了声：“刚才不知道害怕，现在倒是知道了。”
顾临挨着车门：“谁叫你笑我的，我就一生气没忍住。”
裴盛瞧他还敢嘴硬，微微俯身，顾临压在真皮沙发坐垫的手下意识握起。
“顾临，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裴盛觉得顾临此刻有点不知危险。
顾临嘟囔着：“我们之前都那种关系，什么没做过啊，你搞得我们两连手都没牵过一样。”
裴盛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他原本和顾临单独相处的时间都不超过十分钟，眼神都不怎么对上。
现在他这么问，裴盛隐约看到他眼底的试探。
他在试探什么？
裴盛直接屈身再次逼近，顾临不得不往旁边挪过来，裴盛就这么上了车，车门也嘭的一声关上。
本来宽敞的空间，多了一个裴盛显得有些狭窄，或许也是他身上逼人的气势，让人下意识地觉得压迫。
正当他的打算挪开一些，裴盛的手抓着他的手臂瞬间他就成了一只被待宰的鱼被裴盛困住了。
“你要干嘛？”顾临紧张地问。
车内光线比外面昏暗，将裴盛冷峻的五官衬托的更加立体。
扣住顾临手臂的掌心滑落，没入黑暗之中。
随即顾临全身死死地绷着，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裴盛，你！”他想阻止他，车内却响了皮带扣被打开的声音，顾临腰挺起又被压下去。
裴盛的眼睛盯着他脸上骤然涌起的潮红，俯身在他耳边说：“我们之间睡没睡过，你不记得？”
顾临听到这个问题，心口一紧，他怎么会知道原主跟他睡没睡？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裴盛的目光从他红润的唇落下，盯着他身下，单手将他给他穿上的衬衫夹全部扯下来。
顾临咬着唇想挣扎，但是身体又诚实地没动。
两人就这么衣衫不整在昏暗的方寸之地胡闹。
裴盛本意是想吓他，却没想到隔着裤子触碰上瞬间，顾临喉结微动，想躲开但完全没了机会。
他尾骨一麻，完全不受控地到了。
他错愕地看着裴盛，裴盛这次倒是没敢笑话他，但是顾临自己先刷一下掉眼泪了。
“我怎么这么快，我是不是不行？”顾临面如死灰。
裴盛不懂：“或许。”他都没干什么，碰一下他就解决了。
顾临：“……”啊啊啊啊！所以不行的是我！
裴盛看他备受打击的样子，完全没了刚才蹭自己的勾人样，抽了几张纸按在他湿漉漉的脸上：“要你欠的。”
他伸手将副驾驶他换下来的衣服给他：“换了。”
说完就走出去到后备箱将新的内裤给他拿了，自己拿了瓶水在车外等。
顾临一个人坐在车内，鼻息都是古怪的味道，他抬头看裴盛在外面用矿泉水洗手，更是难过了。
裴盛还嫌弃自己。
顾临很痛苦。
他感受从心到身体的疲惫，脱了脏了裤子，换上他的旧衣服。
裴盛在用冷水浇了浇自己泛热的手，想着刚才顾临兴奋的样子，感觉自己跟他好像都有点过了。
这不应该是他们之间会发生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能被顾临影响。
等听到一道轻微的敲玻璃声，裴盛转头看过去就看到顾临通红的眼睛，他按下一点车窗：“这真的不正常吗？”
顾临是小处男，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现在心里百感交集。
裴盛瞧他真担心便说：“下次去医院看看。”
他看他眼睛还红彤彤，长睫尾端还湿着，觉得好笑，伸手擦了下他的眼睛：“换好没？小变态。”
“嗯。”
裴盛这才去驾驶位开车，直接往吃饭的地方去。
车窗打开了一条缝，将车内的气息吹散。
顾临感觉因为感冒有点塞的鼻子，现在更是不通了，他盯着裴盛的后脑勺，喊了声：“裴盛。”
裴盛从后视镜看他，看到他额发微湿：“嗯？”
然后就听到坐在后座的人瓮声来了句：“讨厌你。”
裴盛：“？”
他觉得顾临的讨厌来的太快，甚至也不知道他讨厌自己什么，但还是顺着问：“讨厌我什么？”
“让我发现我不行。”
裴盛：“……不用谢。”
顾临：？谁谢了！
*
周少然把送行宴定在一下很有特色的餐厅。
裴盛带着顾临到的时候，楚榆和谢疏还没到。
周少然看裴盛坐下来，鼻子就动了动，凑到裴盛身上去问：“你吃苹果了？怎么身上有股淡淡的苹果香味。”
顾临一听想到自己洗发水有点苹果的清甜味，之前他们在车内挨得太近了，可能沾了味道在裴盛的身上。
裴盛：“你鼻子有问题。”
周少然又想凑过去去闻，裴盛起身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去了，刚好挨着顾临了。
顾临的脸还红着，沉默地看手机，都没敢看裴盛了，甚至刻意地屏住呼吸不敢闻裴盛身上的气息。
楚格格刚才给他发消息，问他昨天晚上擦边怎么样了。
ll：下次不擦了。
对面的楚格格一看这回复就知道昨晚肯定是有事情，好奇地问发生什么了。
昨晚的事情顾临当然不会跟别人说，那可太丢脸了。
他只是简单地回了句。
ll：裴盛不给。
大小姐驾到：他占有欲怎么这么强。
ll：我也觉得不好。
大小姐驾到：其实不擦也行，你长的好看，靠脸就行，不过你还来上班吗？
顾临正想回明天去上班，门就被推开，楚榆和谢疏一起走进来，今天他们两穿了同款的冲锋衣，一黑一白，双手握在很亲密。
顾临看着他们两能真切感受到恋人是什么样。
“我们没迟到吧。”楚榆坐下来，谢疏坐在他的身侧，脖间还挂着一个白色的相机，相机上还贴着可爱的贴纸看得出那应该是楚榆的相机。
周少然急忙说没有，招来服务员点菜。
楚榆坐下来转头就看向坐在一旁的顾临，小声地问了句：“你用的什么香水？感觉好甜，像苹果的味道。”
周少然的眼睛瞬间就在顾临和裴盛之间转悠，心想这两人来之前是干什么了？
顾临笑了笑，声音都带着鼻音：“我洗发水的味道可能是青苹果味道的。”
“感冒了？”楚榆一下就听出他声音不对。
“有点但没事。”顾临说着从将买给他的礼物拿出来递给他，“我送你的，希望你喜欢。”
这倒是让楚榆有点惊喜：“你也太好了吧。”
谢疏和周少然也没想顾临会专门给楚榆准备礼物。
他们只见过一次。
“我们是朋友啊。”顾临把袋子地给他，“不是很贵重。”
楚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裴盛在一侧说道：“他专门给你买的。”
楚榆这才接下：“谢谢小临。”
“没事，你喜欢我就很高兴。”他笑的眉目微弯，看得出他是真心的高兴。
楚榆实在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还没捏够，手被就谢疏扯回去了：“吃醋了。”
“你占有欲怎么这么强啊。”楚榆白他。
谢疏倒是不反驳：“因为吃醋。”
顾临想到刚才楚格格也说裴盛占有欲很强。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一侧的裴盛。
对啊，他凭什么不给他擦边啊！难道他也吃醋啊。
这么一想，顾临莫名有点暗爽了，顿时腰杆都挺直开了几分。
裴盛在一旁看顾临蔫嗒嗒的一个脑袋，好像注入了生机开始有了活力，莫名觉得有点想活过来的小蘑菇。
饭菜上的很快，至纯不太一样，这边的菜样式精美分量很少。
顾临对白吃白喝向来不亏待自己，吃的比谁都欢快。
等吃的差不多，楚榆也要走了。
送到楼下，等车过来的时候，楚榆朝顾临小声问：“我怎么感觉你和裴盛好像吵架了？吃饭都没说话。”
顾临嗯了声：“现在讨厌他。”
“哈哈哈，为什么讨厌他？”楚榆觉得这两人怎么这么可爱。
在一旁的裴盛淡淡地嗯了声：“他叛逆期，除了自己讨厌全世界。”
顾临：“……”讨厌加倍！
等送走他们也要回去了，顾临坐在后排，一路上都没说话，脑袋有点难受，后背一会冷一会热的。
裴盛也没注意，等周少然转头想问顾临送他去哪里，就发现顾临在后排睡着了。
“他睡着了。”周少然小声说。
裴盛从手机里抬起头转头看过去，看到了顾临歪着头靠在车窗上睡的挺沉，而且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去。
裴盛不解地问：“你晚上撸完脸会一直红吗？”
周少然震惊地看他：“哥，你想干嘛？居然还问这个，你自己没弄过啊。”
裴盛只是觉得顾临跟自己或许有些不同。
“回答。”裴盛懒得解释。
“咳，我一大爷们脸红什么。”周少然说着脸就红了。
“啧，靠边停车。”裴盛感觉顾临可能不太对，等车停下来，他坐上后座伸手摸了下顾临的脸。
有点烫手，又摸了下他的额头。
“他发烧了，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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