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维德的新家所在的小区无论是环境还是安保都比之前的房子都好了许多,一室一厅的格局,虽然面积不大,但家具陈设都还算温馨。
弗雷维德有在好好装扮这个家,这是你踏进屋内的第一个感受,而这也令你感到一些欣慰。
将房间经营好的人,也有在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
“哇,这个沙发好漂亮。”
窄小的客厅只能放下一个单人沙发,你窝进柔软的白色沙发时,才发现这个沙发很新,几乎没有使用痕迹。
就在你疑惑的时候,弗雷维德已经进屋来,无比自然地直接坐在了地上,靠在你的脚边。
你看着他将那块微微有些融化的奶油蛋糕小心地放在茶几上,心底突然浮起一个猜测。
“这是特意给我买的?”你看向他道。
“嗯。”弗雷维德应了一声,开始拆蛋糕盒子上的丝带,然后用叉子将那个小小的蛋糕分成了两半,装进了两个纸盘里。
他将那份大的递给你,自己留下的那份看起来一口就能吃完。
你从沙发上滑下来,和他腿靠着腿坐在一起,接过蛋糕:“你自己可以坐啊,我来的时候也不多……”
你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你知道他想多和你见面的,但是你总在忙自己的事,总在先考虑自己的需要。
连这块蛋糕,你选择的也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因为你知道他会将最大的一块让给你,就像你们一直以来那样。
你也是个坏人,你总是在欺负他——
这个认知让你的心情坏了起来,你闷着头吃完了那块蛋糕,抬起头时弗雷维德倾过身来,伸出手抹去了你嘴边的一点奶油。
当他的手离开时,你闻见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味道。
“你学会抽烟了?”你的目光随着他的指尖,慢慢落在弗雷维德脸上。
弗雷维德暗红的眼眸黏在你的脸上,沉默地点了点头。
你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去抱住了他的腰,弗雷维德先是一怔,然后便要伸长手臂来抱你,你却收回了手,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这个牌子好抽吗?”你举着刚从他外套兜里掏出来的烟盒,努力辨认着上面的文字道。
问完后你不等弗雷维德回答,就抽出一根衔在嘴里点燃了。
你是会抽烟的,在上个世界就学会了,但在这里还是第一次,或许是品牌的关系,又或许是心情的缘故,烟的味道尤其苦涩,你的眼角呛出了泪花。
但你很快便习惯了,你的身体在尼古丁的作用下逐渐松弛下来,眼眸遮掩在升起的薄烟中,辨不清神色。
弗雷维德沉默地看着你,你似乎总是忧愁的,他能懂你,懂你格格不入的残缺身体,懂你默默挣扎的坚韧和倔强。
可他也不懂你,不懂你萦绕不散的孤独和寂寥,不懂你偶尔流露的怀念和怅惘——
“别抽了。”弗雷维德伸出手来想要拿走你手里的烟,你微微偏了偏头,躲过了。
你将香烟拿在手上,盯着弗雷维德靠近的侧脸,朝他轻轻吐出一口烟,白色烟雾缱绻着,遮住了他高挺的鼻梁,就像高山上的云雾掩盖住嶙峋的山峰。
你微微眯起眼睛,慵懒一笑:“其实我不喜欢抽烟,因为接吻的味道会变得很奇怪——”
弗雷维德转过头看着你,暗红眼眸的神光深沉得骇人。
这句话像是一个信号,他的脸凑近了,手缓缓抚上你的侧脸,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你的唇瓣,掌心仍然炙热到令人颤栗。
他的吻落下时,你也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口中苦涩的味道变了,烟草的味道被他信息素的味道渐渐覆盖了,还有淡淡的奶油甜香。
奶油和弗雷维德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就像为一只凶恶的野狼披上毛茸茸的可爱伪装一样不协调。
你不禁想笑,却被弗雷维德捧住了脸更深地吻了下来,他的动作热烈而蛮横,有着与他沉默本性不同的冲动莽撞。
金属与血的味道充斥着你的鼻腔,你的身体熟悉这股味道,迅速地柔软下去,与他坚硬的骨骼相贴成契合的弧度。
你只有紧紧搂着弗雷维德的脖子,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肩背里,才令自己没有狼狈地在他身下软成一团。
而你指尖的香烟早就掉在地上,溅出几颗跳跃的火花……
不知什么时候你又坐回到了沙发上,而弗雷维德仍坐在地上,你赤着的脚尖踩着他的肩膀,你带着泪花的眼往下看去,只看见他垂下的头颅,和光/裸的坚实脊背。
他伏在你的腿/间,像一只温驯的大狗,乖顺的舔舐着你的脚踝。而后恶狗流露出贪婪的本性,不知满足地沿着你的裙摆往上,亲吻你微微颤抖的小腿,轻咬你的软肉,最终含住最柔软的那一处……
你看见红色的发丝在你的裙下起伏,像雷霆的电光穿梭于阴云之间,于肌肤上落下一阵阵颤栗般的惊觉。
你自喉中发出一声嘤咛,雪白的脖颈扬起,额间布满细汗,你听见细细的喘声,却一时分不清是来自于自己,还是身下……
直到你于视线朦胧中窥见窗外的阴云,终于在一片翻涌中凝结出湿意,汇成一片汹涌的雨露,淋湿这一地荒芜。
啊,沙发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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