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亢奋◎
“岁岁。”
白疏亦忙将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眼神里充斥着某种冷静的理智:“你不用这样,不用勉强自己。”
手指很凉。
黎岁感觉自己被冻住了一般,反应过来心里猛然腾升了一股无名的怒火,豁出去地说:“什么勉强不勉强,我刚才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就要亲。”
说罢,黎岁强制性地双手托起了她的下颌,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唔……”
白疏亦实在没想到黎岁还有强势的一面,刚想做出什么反应时,鼻尖闻到了黎岁身上淡若似无的香气。
白疏亦动了动唇,由变动变主动,开始惊夺黎岁的每一口呼吸,回应着黎岁的全部热情。
两个人犹如干柴遇到了烈火,互相都在撩拔着彼此感官,有一种想要将对方拆卸入腹的疯狂。
帐篷外的雨声她们顾不上,两个人都憋着一股火,急着浇灭。
彼此加深这个吻。
吻了许久,直到一阵刺痛感传来,伴随着黎岁疼的倒吸一口气。
“嘶……好痛。”
白疏亦听到她的惊呼,大脑也快速冷静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黎岁举起了右手手腕在查看着什么。
从白疏亦这个角度看去,能很清晰地看到黎岁右手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擦伤了,伤口处有些微肿,还渗着血。
“哪里弄伤的?”
白疏亦一开口,还是没稳定下来的浓重的鼻音,声音中全是关心和心疼。
黎岁看到近在咫尺的白疏亦唇被她啃的红肿,心跳的还是很快,红着脸回答:“应该是刚才搬石头的时候吧。”
那块大石头黎岁一开始没搬动,费劲尝试了结果手腕一个不留神,磕在大石头上,当时她只顾着要下雨得赶紧把帐篷搭建起来。
也就没怎么细看。
刚才她和白姐姐吻得太上头,手腕一使劲才知道肿起来了。
白疏亦紧张了起来,嗓音紧绷:“我先给你处理,等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话?”
黎岁心里隐约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很大可能不是她爱听的,嗓子发紧小声地追问:“……我不是很想听。”
帐篷的雨声太响,最后那句白疏亦可能是没听到,动作麻利的起身,已经开始在两个人带来的背包里翻找着药品。
白疏亦记得黎岁很细心,收拾东西时装带了许多药品。
手腕擦伤都肿起来了。
不好好做处理,到时候肯定要严重起来。
白疏亦眉头丝丝紧皱着,沮丧被逐渐放大。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的确没有好好照顾到黎岁,另一方面觉得她们刚才的情况不能继续别扭下去,总要将事情说开。
黎岁看着白疏亦将碘伏和其他治疗擦伤的药物都拿了过来,然后坐到她旁边,一脸紧张地给她处理着手腕的擦伤。
这期间,两个人都没有讲任何的话。
黎岁自然保持着沉默,生怕白疏亦一张口说的话,不是她喜欢听得。
她也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一些奇怪。
这一趟来爬山,实在很失败。
本意是来散心,可现在倒好,因为金千金的出现,搞得她内心越来越不平静,像是没了主心骨,患得患失。
明明,她不想这样的。
苏檀答应沈琳的那个约定后,专门等梁晓娜来找自己,可终究让她感到失望。
梁晓娜不仅没有找她,消息都没有给她发一条。
聊天框还停留在苏檀住院时,苏檀问梁晓娜要不要来接自己出院,问她是不是在来的路上了。
后续没有任何一条回复。
苏檀不是没有心,她也有自己的骄傲,细数她认识梁晓娜之后发生了许多变化,不仅仅是让她丢弃了“苏家大小姐”的身份,更多是周围异样的眼光。
更让她感到扎心的,她居然还奢望梁晓娜曾经真情实意地爱过她。
就好像如果她问梁晓娜后,得到了不是自己的答案……
她会发疯的。
她无法接受。
原本她将黎岁成为“情敌”,可现在她看到沈琳带来的这些照片和资料,才清清楚楚地知道,她不过是梁晓娜多任前女友之中的其中一名。
带来的资料中,梁晓娜结婚前经常出入各大拉吧,就连梁晓娜的昵称“慵懒猫”,几乎是圈子里知名人物。
苏檀也总算是知道黎岁和梁晓娜分手的真正原因,一场醉酒后的赌约游戏,把人追到手再狠狠地奚落对方,获取胜利者的快乐。
这种游乐方式,苏檀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可她的圈子的朋友们,从来不屑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游戏。
苏檀想到自己还曾嘲讽过黎岁……
她越看越觉得自己很可笑,特别不耻,也开始在怀疑自己当初会爱上梁晓娜,究竟是不是一场错误。
这不,苏檀专程回了一趟家,打算找梁晓娜问清楚。
结果苏檀发现梁晓娜没在家里。
而她离开时什么样,家里还是什么样,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往常温馨的影子。
就连当初她们争吵被她摔碎的手机,仍然孤零零地停留在地上,犹如她们之间的感情,支离破碎。
“咔嚓”。
外头传来了开门声。
苏檀走到楼梯前,朝下看去,果然看到梁晓娜已经到了玄关处,她不紧不慢地往楼下走去。
梁晓娜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了一眼,疲倦的朝苏檀吩咐:“你下来的正好,我想喝咖啡了,你去给我泡一杯吧。”
苏檀脚步顿住,呼吸一紧。
她以为梁晓娜至少会询问她额头的伤好了没有,解释下为什么没来接自己出院,怎么都不可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她去泡咖啡?
苏檀继续往楼下走去,内心的心情变的一点一点沉重,脸上挤出一丝看起来和往常差不多的笑容:“亲爱的,这两天你去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公司加班呀。”
梁晓娜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躺着。
这是梁晓娜最喜欢的坐姿,翘起二郎腿,摸出了手机等苏檀去泡咖啡,舒舒服服地喝着咖啡,享受着放松时刻。
直到梁晓娜注意到苏檀站在她旁边,好似想起了什么,脸上终于闪过了少许的慌乱:“那什么……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你额头的伤好些了吗?”
苏檀语气很淡:“好了。”
“那就好。”
梁晓娜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梁晓娜又抬起头看她,内心多少感到奇怪。
苏檀今天怎么这么平静?
按照往常来讲,梁晓娜把接她出院这么大的事情忘记了,苏檀至少会和她质问,为什么没去接她出院?
还真的是奇怪。
梁晓娜摸了下鼻子,有一点心虚,但她实在苏檀和她吵架了。
这两天她心情很好,她给曹莺那边送了不少礼物,已经打动了曹莺的心,想必再过两天的时间,曹莺就可以带着她再赚一笔。
索性,梁晓娜先发制人,掏出了手机晃了下手机,洋洋自得地对她说:“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我这个月奖金发了不少,要不要给你转点钱,你自己也可以好好打扮一下,我不在家的日子也可以吃好一点。”
苏檀听她这样说,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笑意,安安静静地走到她旁边的沙发坐下,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审视。
“亲爱的,你爱我吗?”
梁晓娜笑容僵在脸上,心里百转千回,犹豫着苏檀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还是想要多要一点零花钱。
“当然爱了。”
梁晓娜低头快速在手机上转账,语气详装轻松:“我给你转了两百万,你才出院下午就去做做美容放松下心情。”
“曹莺是谁呀?”
苏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轻轻扯了下唇角,追问着:“你也还爱着她吗?”
“以前交往过的。”
梁晓娜头皮一阵发麻,确信她患得患失的老毛病犯了,居然还把曹莺翻出来质问了,回避着她犀利的眼神:“你才出院,我不想和你闹,她是我以前交往的,我们早就断……”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响。
一沓照片苏檀不知道从哪里掏了出来,重重砸在了茶几桌面上。
有好几张散落在地上。
梁晓娜猛然视线看过去,神情一滞。
照片中是她和曹莺出入咖啡厅,在咖啡厅谈笑风生的画面,还有一张是国内熟悉的拉吧环境,她和曹莺拥抱深吻……
苏檀眼眸中闪过厌恶,居高临下站在质问她:“梁晓娜,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梁晓娜烦躁至极,快速在心里思索着对策。
苏檀有一点被刺激到,气冲冲地将她从沙发上揪起来,声音更加咄咄逼人:“我问你黎岁,你和我说断干净了,结果你心里还装着黎岁。那现在这个叫做曹莺的女人呢?你心里是不是也爱着她?”
苏檀力道很大。
逼急了的苏檀在梁晓娜看来,有点失控了的力度。
让梁晓娜感到无语的是苏檀的美甲很长还很利,好几下挠到了她的脖子。
梁晓娜还记得上次她们争持时把她推倒送进医院,有一点顾忌地试图抓住她挥舞地双手,想要自己挣扎脱身。
场面一霎时变得混乱起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
苏檀一脸委屈却又倔强的看着她,像是要发泄掉受到的欺骗和委屈,忍不住捶打着她:“以前没结婚的事情我管不了太多,可现在你能不能搞清楚一点,你这个叫婚内出轨,你有没有良心呀,你对得起我吗?!”
终于梁晓娜拽住了她张牙舞爪的双手,将她按倒在沙发上,语气硬.气的吼叫着:“是,我是出轨了怎么样。”
脖子上抓痕疼得梁晓娜呲牙,也彻底激怒了梁晓娜,气血上涌:“每次见到你,你老是喜欢和我纠结这些有的没得,我很烦的你知不知道。”
“呵呵呵呵呵。”
苏檀死死瞪着她,眼里有熊熊的怒火,还在奢望最后一丝希望:“你终于说出来了。我就想知道,和她们这些女人比起来,你究竟有没有认认真真地爱过我?”
梁晓娜脸上乌云密布,勾起讽刺地冷笑:“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说罢,梁晓娜也意识到再吵下去,两个人都讨不到半点好,缓缓地松开了手,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谁料苏檀翻身又朝梁晓娜扑去,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愤怒地咆哮:“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当初我们在酒吧遇到那一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苏家大小姐的身份,后来你之所以选择和我结婚,难道也是因为我的身份吗?”
“是。”
梁晓娜“你是我妈妈看中的,我自己也有私心。”
尽管猜到了梁晓娜可能不是那么爱自己,可苏檀亲耳听到这残酷的真相,“哈哈哈哈,原来你真的没有心,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种人……”
笑着,苏檀忽然发疯似地朝梁晓娜笑,笑容很瘆人。
梁晓娜看她发疯的样子,也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再对她有什么刺激行为,自觉从沙发站到了旁边,一脸的恐慌。
苏檀该不会有什么精神疾病吧?
怎么发疯得这么频繁?
片刻之后,苏檀停止了癫狂的笑容,没事人似地从沙发上整理着被弄乱的发型,从容不迫地将自己捯饬好。
梁晓娜摁了摁眉心,满眼都是鄙夷:“你没事的时候,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你有病。”
苏檀才将眼神分一点给梁晓娜,看向她时唇瓣勾出一抹类似于嫌弃的弧度:“梁晓娜,我们离婚吧。”
很快,白疏亦帮黎岁处理完手腕上的擦伤,不经意之间手指接触到了黎岁的皮肤,眸子闪过一丝心疼。
“手太凉了。”
白疏亦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话语温柔:“我现在就去烧水。”
说罢,白疏亦松开了她的手,将使用过的垃圾装在一个储物袋里。
到时候临走时方便带走。
黎岁张了张嘴:“你要和我说什么,现在说吧?”
白疏亦本来都在旁边准备将卡式炉取出来烧水了,听到黎岁这话,又重新坐回到了折叠凳子上,表情在酝酿着什么。
酝酿了好半天,还是没开口。
黎岁看她不说话,自己也没说。
白疏亦声音听上去很丧气:“算了,我还是先烧水喝。”
说完这句话,白疏亦没有给黎岁任何说话的机会,重新站起来去折腾。
黎岁:“……”
黎岁就这样看着她忙忙碌碌,心里紧绷着,隐隐不安起来。
到底要和她说什么?
这么难以启齿吗?
白疏亦本来是要泡咖啡,但思考了下,现在太晚了,咖啡提神始终还是不好,将带来的一瓶奶牛热了起来。
水烧得很快,牛奶也热好了,整个帐篷也驱散了不少寒气。
“好了,可以先暖暖手。”
白疏亦做事向来不含糊,将热好的牛奶插好吸管递到黎岁的手,还叮嘱让她小心喝,免得烫嘴。
黎岁看着她,心里没来由地软了语气:“白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无趣的人?”
白疏亦看着她,眸里浮现笑意:“不会,你很有趣。”
“是嘛。”
黎岁只当她是哄自己说的话,抿了一小口牛奶。
“岁岁,我喜欢你。”
黎岁怀疑自己听岔了抬起头,眸子里皆是茫然和震惊。
原本白疏亦是准备了好几个表达心意的场地,可经过今天的事情,也觉得有一些话不说出口,黎岁恐怕是会越来越误解她。
白疏亦想知道黎岁对自己的心意?
有没有多少喜欢上她一点?
白疏亦看着她的眼眸逐渐变得深沉,声音还是带着祈盼:“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没有很喜欢,我希望不是所有人都不值得你信任,我想做你心里的那个最特别。”
“真的喜欢我?”
黎岁眸光微闪,握紧牛奶瓶的指尖蜷缩了起来,整颗心跳的七上八下。
“很喜欢。”
白疏亦从口袋里掏出了之前精心准备的戒指盒,递到了她的面前,强忍着紊乱的心跳,认真地表白:“我之前也说过,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培养感情,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能看到我的好,心甘情愿的喜欢上我。”
“不是……你等等。”
黎岁听她说这番话,又看到她拿出的戒指盒,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慌乱,怀疑人生似地打断她:“我有话想问你,你喜欢的人真的不是金千金?”
“不是呀。”
白疏亦实在没想到黎岁误解这么深,一字一句的对她说:“我不喜欢金千金,也不喜欢王千金李千金,我只喜欢你,黎岁。”
黎岁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话语不确定地问:“那你说的喜欢,不是把我当谁的替身那种?”
白疏亦听着她有一点抖的声音,匪夷所思:“什么替身?”
黎岁眉头轻蹙,尽量将话说得清晰明了:“你不是有个找了十多年的人嘛,别想瞒着我,我什么都知道。”
白疏亦轻轻笑了:“那你觉得那个人是谁?”
黎岁想听她亲口说:“我想听你说。”
白疏亦流露出了一种类似于委屈的情绪,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你既然知道,那你不是明知故问,不是你还有谁。”
“我?”
黎岁心尖儿上颤了一下:“真的是我吗?”
白疏亦点头:“对,是你。”
黎岁懵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欣喜涌上心头:“我怎么不知道?”
十年前……
她们什么时候见过?
为什么执着着要找她?
“你现在知道了。”
黎岁脸上荡开了一抹笑意,索性将手里的戒指盒打开展示给她看,眼神灼灼的看着她:“所以岁岁,我想正式追求你,我们重新谈一场恋爱,可以吗?”
“这是……”
黎岁本来还想继续问刚才的话题,眼下注意力被白疏亦捧着的戒指盒吸引。
椭圆形的钻石,非常显大。
真的辨识度很高,极密镶嵌,在台灯的照射下爆闪。
看不出任何的品牌。
白疏亦轻咳了下,担心她会嫌丑的解释:“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我现在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只要岁岁你不嫌丑,我还想再试试设计项链耳环。”
黎岁忍不住有些错愕,竟然是她自己亲手设计的?
明明她们早就结婚了,结婚对戒也送过,又是向她表白又是送钻石戒指,还搞得这么隆重,似乎也清楚她的意图。
此刻,黎岁有种很微妙的东西在她心里缓缓地发酵,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忧和不安,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初她选择和白姐姐结婚,大部分原因也是想要将梁晓娜彻底遗忘,她不可能找不到更加优秀的人。
事实证明,她这次眼光很好。
白姐姐没有什么白月光,她的心里只有自己,她喜欢的人是自己。
白姐姐属于她。
白疏亦看黎岁沉默,有一些急躁,嗓音微哑的又询问了一遍:“岁岁,可以给我追求你的机会吗?”
黎岁内心泛着丝丝甜,心里好像有了答案,然后笑着朝她伸出手,语里夹杂着得意:“可以,快给我戴上吧。”
白疏亦闻言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将钻石戒指取出来,细致而专注地给她戴上。
末了,白疏亦握起她的手指,缓缓地放在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谢谢你,我很开心,岁岁。”
黎岁现在也很开心。
她怔怔地想要重新开启一段属于她的爱情,当然是要和对的人开始。
白疏亦,就是她认为的对的人。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睡觉的心思,听着帐篷外下不完的雨声,在深冬的夜晚拥抱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后来帐篷前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黎岁也靠在白疏亦的怀里睡得很沉,倒是白疏亦一晚上没睡。
白疏亦的精神是前所未有的好,心里很亢奋。
直到白疏亦看着时间差不多,才悄悄起身,先出去检查了一番帐篷外的情况。
外头还是一片漆黑,可马上就要四点钟了。
她们在半山腰位置,爬上去估计要一个小时。
时间完全来得及看日出。
白疏亦先打开了手机,查看了下紧要的消息,肖丽的事情警方已经介入了,发布了最新的案情通告,网上关于她的一些绯闻逐渐变少。
白疏亦还收到了李秘书发来的消息,来爬山之前她特意问了下梁晓娜在青国的情况,想知道近况。
炒股?
白疏亦想起来了上次黎岁曾经提到她要和曹莺联手,想要让梁晓娜身败名裂,还叮嘱了她不能插手,如果事情“兜不住”,再由她出手。
白疏亦心情很好,编辑好了内容回复。
得李秘书继续盯着,梁晓娜要是有什么大动作和不能有的小心思,一定要记得提前告知。
白疏亦做完这些,又将背包整理了一番,才走到折叠床旁轻轻把黎岁叫醒。
“岁岁,快醒醒,日出快出来了。”
“唔……嗯?”
黎岁耳边听到急促而热烈呼唤,幽幽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看到白疏亦这张怎么看都好看的美颜,有几秒的愣神。
白疏亦见黎岁醒了,看着她这双迷离的眼睛,低头在她的唇瓣上面亲啄了一下:“老婆,起床看日出了。”
【作者有话说】
李米:呦呦呦,某人快要没老婆了[墨镜]
白疏亦:她有过吗?[笑哭]
黎岁捂嘴偷笑[捂脸偷看]
梁晓娜:我恨你们,平等的恨你们每一个人!
下一秒苏檀闪现,“啪”打在梁晓娜后脑勺上:少废话,赶紧签字!
62
第62章
◎别分心◎
“好,起床。”
黎岁失神了好几秒后,想到昨天晚上白疏亦对她深情的那番表白,内心又被她拔动了心弦,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笑意。
她喜欢睁开眼就能看到白疏亦在身边的生活。
白疏亦拉着她起床,将洗漱的东西给黎岁准备好,示意让她去洗漱。
而白疏亦自己,则是忙着将帐篷先拆下来。
黎岁乐呵呵的去洗漱。
现在是早上的四点钟,天上还没有一丝亮光,周围的空气经过一晚上暴雨洗礼,清爽中还带着一点寒气。
黎岁还能察觉到脚边有一些草丛沾满了朝露,也听到附近有陆陆续续的嘈杂声传来,想必是同样爬山的人群起来了。
当黎岁洗漱好,白疏亦也拆好了帐篷。
黎岁查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要行动了。
白疏亦将一切行李准备好,垃圾也一并带走,朝黎岁笑笑:“走吧,我们继续往上爬。”
黎岁点头:“好。”
休息了一晚又补充了体力的缘故,黎岁抛开腿多少有一点酸痛之外,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大步流星地往山梯走。
等两人成功爬到了山顶。
最佳观景台已经有不少人在了,还有不少在旁边搭着帐篷,呼呼大睡。
白疏亦扫视了一圈,微微皱着眉。
山顶这里还是很有危险的,人多免不了发生拥挤和踩踏情况,所以白疏亦对周围就下意识起了警醒的心思。
“去那边!”
黎岁很兴奋的拽着白疏亦往她看中的一个位置冲:“我上次就是在这里等太阳升起的,这个位置最好了。”
白疏亦嘴角的笑意就没停下来过,任由黎岁牵着走。
“给,鸡蛋。”
白疏亦将口袋里早就热好了鸡蛋递给她:“先吃点垫垫肚子。”
黎岁眼眸亮了起来:“你也有吗?”
白疏亦神神秘秘的又掏出一个:“有,你一个我一个。”
黎岁轻笑着,从她手里接过鸡蛋,往脑袋上一敲,听到鸡蛋碎壳的响声。
白疏亦被她逗笑:“快吃吧。”
“在吃什么好吃的?”
金千金不合时宜的在她们身后冒了出来,鬼精鬼精地来到黎岁身边,盯着她:“鸡蛋还有没有?我也要吃?”
白疏亦淡淡地说:“没有,你自力更生吧。”
黎岁嘴角含着笑,将鸡蛋剥好,吃进嘴里还拉仇恨:“嗯,鸡蛋真好吃。”
“哼,一个鸡蛋而已。”
金千金掏出手机,准备给保镖发去消息。
白疏亦懒得管金千金,看到她就想起了关于昨天她戏弄黎岁的事情,想着等看完日出,迟早要将总账算到她头上。
直到黎岁将鸡蛋吃完,果然看到保镖果真出现了。
保镖可能是早有准备,带来了金千金需要的鸡蛋和饮料等。
白疏亦趁机让保镖们把金千金盯牢了,现在人太多,避免发生事故,包括下山的时候,下雨之后的山路不好走,小心摔倒。
周围也有不少年轻人找到了位置,在窸窸窣窣吃着零食,聊的内容听不真切,气氛和谐到不行。
隔了一小会儿,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出来了,别睡了。”
顿时,周围大家都精神起来了。
天边果然亮起一点光芒,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黎岁刚想对白疏亦说什么,就看到白疏亦已经将专业的摄像机摆了出来,颇为惊讶的问:“什么时候带的设备呀?”
“临时装进去的。”
白疏亦也是出门时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添置过一架摄像机,想着看日出没有好设备怎么行,便将家伙带上了。
黎岁看了一眼周围,发现不少和白疏亦一样,已经将专业摄像设备架好了,显然是有备而来。
当然和黎岁只有手机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大家举着手机翘首以盼太阳升起。
随着时间推移,差不多五点出头的时候,太阳一点点升起来。
黎岁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边,看到朝霞缓缓地将天边照亮,染红,而周围的气温也从寒冷变得暖洋洋起来。
亦如黎岁此时的心,逐渐被燃起的希望所感染,内心的小火苗不停地跳跃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新生的喜悦,包裹了黎岁的全身。
从此刻开始,她将开启属于她的新生活,重新让她喜欢的人融入自己的生活中,彼此互相包容对方的小缺点,接受对方的同时也尝试让对方接受自己。
“日出真美。”
黎岁小声呢喃着,觉得哪怕爬了一晚上的等待,现在都好像变得十分值得。
白疏亦急忙将刚才抓拍到的照片递到黎岁面前,兴奋的称赞:“岁岁你看,我拍的是不是很好,岁岁你比日出还要美。”
黎岁微愣,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垂着头:“……哪里有。”
日出美的一塌糊涂。
白姐姐怎么这样夸她。
“亲爱的,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猛然之间,观景台的中央位置有女人单膝下跪举着戒指盒向面前的女人求婚,周围霎时间发生惊呼。
“哇塞,求婚唉~”
“看那边!”
“拍下来快拍下来。”
有不少年轻的小女生被这一幕感到很浪漫,纷纷掏出手机想要记录。
黎岁也下意识朝求婚的两女生看过去,眸子亮了又亮。
居然还能看到别人求婚?
突然,黎岁意识到手指被微凉的手掌紧紧握紧,侧头一看。
果然是站在她身侧的白疏亦。
“岁岁?”
白疏亦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会不会羡慕?”
黎岁知道她什么意思,举起了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鸽子蛋钻石戒指,耳垂发烫得厉害:“切,谁要羡慕了。”
白疏亦满意的勾唇笑笑,握起了她戴着鸽子蛋钻石戒指的手,轻轻琢了一下。
按照白疏亦的几乎,也应该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来一场热闹的求婚。
但昨天的情况,白疏亦等不及……
后面再补上吧。
被求婚的女人在*周围一片祝福声中热泪盈眶,答应了对方的求婚,更是深情地彼此拥抱在一起。
在她们的周围不少年轻的女人在感动,在祝贺,在热泪盈眶。
似乎这是一场早就提前计划好的求婚现场。
氛围感十足。
黎岁看着的确很开心,但是她丝毫不觉得羡慕。
更滑稽的是有一个阿姨,举着手机不去拍日出,而是拿着手机绕人群一大圈,嘴里还在一边拍一边兴奋地说什么。
“看看哈,老姐妹们都来看看。”
“这里老多漂亮妹子了,好热闹哦,还有人求婚,老甜蜜咯。”
周围传来笑声,笑声飘得老远了。
黎岁和白疏亦还在山顶抓紧时间,拍了许多美丽的合照。
人群不少人开始陆陆续续离开。
黎岁查看着手机上拍的照片,冷不丁察觉到有人撞了下她的胳膊,侧头一瞧才看清楚是陶婉。
陶婉视线落到她脸上:“对不起。”
说完这话后,陶婉没想等黎岁任何的回复,立即转身走进了拥挤的人群中。
身影快得黎岁都差点自己幻听了?
黎岁眸子微闪,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可能黎岁才清楚陶婉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只是迟来这么多年,她丝毫没觉得对方能有什么原谅的价值。
就当从来没遇到过吧。
白疏亦自然察觉到了刚才的情况,不动声色走到黎岁身侧,面上情绪波动很明显,语气有一些丧气:“鸽子蛋的钻戒也不够闪啊。”
“什么?”
黎岁被她没头没脑的话感到奇怪。
白疏亦看着黎岁,嗓音微哑:“怎么办,我都想要把你藏起来了,你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胡说什么呢。”
黎岁觉得白疏亦这话太奇怪了,拍了拍她的手,催促说:“快把东西收拾起来,我们早点回去。”
白疏亦站在没动,眉头微不见的皱了一下:“我想知道刚才那女人,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话刚落间,黎岁忽然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冷了。
黎岁简直要被她逗笑了,怎么谁的醋都吃呀,声音很软地解释着:“之前上学时候的同学,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刚才就是打一声招呼。”
白疏亦注视着她的眼睛,紧皱的眉头展开了,语气放软了一些:“真的很庆幸,当初岁岁你会答应我的求婚。”
“知道了。”
黎岁推搡着她去收拾相机设备,眸子里全是柔和的笑意:“白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很庆幸,快收拾东西。”
梁晓娜听到苏檀要离婚的话,震惊了好半天没接话,对于这种无法当场拍板决定的事情,她并不会立马答应。
所以梁晓娜当着苏檀的面,气得扔下一句“你真的是疯了”,然后拿着手机和证件穿着外套夺门而出。
等梁晓娜冲出家门后,被外头的冷风吹才反应过来,她居然莫名其妙来到了曹莺的住处?
“我这是干嘛呀。”
梁晓娜烦恼的揉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犹豫着今天心情这么糟糕,晚上要不要去哪里喝几杯?
苏檀想离婚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决定的,自然要苏家同意,何况梁晓娜很确信,苏檀就是用离婚来想要她妥协……
忽然,梁晓娜听到面前的房门传来开门声。
是曹莺穿着睡衣从家里出来扔垃圾,弯着腰将垃圾搁到垃圾桶旁,抬起头就看到了门口站在的“门神”,吓得惊慌失色。
“我滴妈。”
曹莺脖子凑近了,才看清楚门口杵着的人竟是不请自来一身颓废丧气的梁晓娜,惊慌出声:“梁晓娜?你怎么这个时间在这里?”
“曹莺。”
梁晓娜收敛了下脸上的颓废神色,朝她露出一抹笑意:“因为我想你了。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曹莺嘴角抽了下,话语中带着一点讥讽的冷笑:“别说这种话了,你不是早就结婚了嘛。”
“我可以离婚。”
梁晓娜听出了她话里的那一层意思,“我心里始终还是喜欢你的,你能原谅我吗,我们重新开始?”
曹莺内心超级无语,牙龈都快咬碎了。
要不是曹莺十分钟前看过梁晓娜和苏檀吵架的监控视频,她怎么都想不到梁晓娜居然能无耻的一本正经说出这种喜欢她,想要重新开始的话来。
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还是梁晓娜真以为当初在国内发生的事情……
出国了就可以忘的一干二净?
可此时曹莺脸上还是假装流露出了一种不想掺和其中的情绪,很直白地戳破真相说:“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和苏家千金吵架,被赶出来了吧?”
“是呀。”
梁晓娜朝她露出受伤的神情,语气很哀伤:“我现在无家可归,青国这边我只认识你。曹莺,你能收留我吗?”
曹莺挑眉。
还真的是厚脸皮。
曹莺哪里会不知道梁晓娜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要主动上钩开始接近自己了。
不过曹莺体验起来还是挺爽的。
至少,现在她可以彻彻底底将梁晓娜玩弄鼓掌之中,按照原先和她黎岁设想的计划在实施,一步一步,让梁晓娜感到生不欲死。
“收留你也不是不行。”
曹莺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像是给她下命令一般:“但是你得负责打扫卫生,处理家务。”
“没问题。”
梁晓娜爽快答应,笑着推开了面前这扇大门,朝她走去。
回去的路程中,黎岁哈欠打个不停,可注意到开车的白疏亦精神抖擞,多少感到奇怪,明明昨天晚上聊了半宿的天。
白姐姐怎么精气神这么足呢?
她不困的吗?
两个人下了高速后,黎岁提议在附近找一家口碑还行的早餐店,先吃早餐再赶路。
小吃店人很多,黎岁之前爬山来这家吃过。
店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带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孩,当初黎岁开车路过这家店时,恍惚想起了当年的她和妈妈。
早餐店卖的的简单。
油条包子豆浆和肠粉这些家常的。
黎岁连续吃了几次,就觉得只要这家店开着,一定要来这家光顾。
两个人进店时,老板娘似乎认出了黎岁,朝她热情笑着:“哎呀,妹子你又到莲花山爬山呀?”
黎岁脸上笑容很真:“是呀,随便给我们上两份就行。”
老板娘注意到她旁边站着的漂亮女人,眼睛亮了三分:“哟,这位是你……”
黎岁视线朝白疏亦看了一眼,解释着:“她是我爱人,我们前不久结婚了。”
“你好。”
白疏亦礼貌性打招呼。
“好好。恭喜呀妹子。”
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结婚可是好事,笑着招呼她们进店。
黎岁牵着白疏亦的手,找了靠里头的空位置。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老板们将早餐快速端上桌,黎岁也将筷子消毒后递给白疏亦。
“快吃吧。”
黎岁夹起一根才起锅的油条,咬了一口,淡淡说着:“吃完我们早点回去,不然今天扛不住呀。”
白疏亦想起什么,轻声问:“岁岁你想是要去看看外婆吗?”
关于沈卿菏和黎岁之间的身份,可能目前来说只有黎岁的外婆最清楚了,尽管清楚黎岁的妈妈当初离家出走,至少也有过联系。
“对。”
黎岁说得很随意,想到什么,对她叮嘱说:“外婆那边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白姐姐你还是先思考要怎么和妈妈说楚河出轨的事情,最好早些解决掉。”
拖下去终究不太好。
黎岁自己心里也犯堵,知道楚河出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一天接着一天地隐瞒,对她和白芝兰都是受罪。
只有早点将楚河这件事连根拔除,才好喘口气。
“这事我已经在安排了。”
白疏亦深深地看着她,笑着说:“岁岁,我想陪你一起去见外婆。”
“也,也行。”
黎岁被她眼神盯得不好意思,低头喝了一口碗里的豆浆:“那就赶紧吃,吃完我们回去睡一觉。”
“好。”
白疏亦眸子里闪烁着异常的光芒。
黎岁见她眼神奇奇怪怪,也意识到刚才说的话有歧义,纠正似的加重了:“不是,是回去补觉,分开睡。”
“好。”
白疏亦轻笑着,认真地回复:“你说什么都行。”
两人回到家后,分别去浴室洗澡。
黎岁特意泡了个舒服的澡,后来浑身泡的昏昏欲睡,才靠着最后的意志力爬上床,开始补觉。
这一觉,黎岁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白疏亦还在睡,黎岁犹豫着中午吃什么,门铃响了。
“岁岁。”
黎岁一打开门,就看到白芝兰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身后依旧跟着眼熟的女保镖。
“妈妈。”
黎岁笑着喊她。
白芝兰打量着她,眉毛皱着眉,声音透着心疼:“乖哦,岁岁你怎么……是不是又瘦了呀?小亦那孩子是怎么照顾你的,该不会是没给你饭吃吧?”
“当然不是了。”
黎岁眉眼弯弯,急忙解释着:“我可能是最近压力有一点大,休息一段时间就容易胖回来了。”
白芝兰急忙让女保镖将礼物拎进门,每一样都介绍给黎岁听。
黎岁获奖后,白芝兰欣慰极了。
光是朋友圈就发了快十几条。
圈子里不少老姐妹们都询问她,黎岁的作品在什么地方能看。
白芝兰觉得黎岁优秀的同时,也心疼她肯定付出了很多辛苦汗水,这不白芝兰买了不少补品,叮嘱黎岁早中安要吃……
冷不丁,白芝兰想起了谁:“小亦人呢?”
黎岁指了指楼上:“她在楼上补觉呢。”
白芝兰顿时就笑笑,然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听说你们去爬山啦?早点我看阿姨说,才知道昨晚下大雨了,你们没淋湿吧?”
“没有呢,我们带帐篷了。”
黎岁不想让她担忧,笑着将拍摄的日出美照翻出来:“妈妈要是感兴趣,下次我们一块儿去爬山露营。”
说着,黎岁递给白芝兰看。
“那感情好呀。”
白芝兰看着美丽绚烂的日出,眼睛流露出羡慕:“我都忘记上一次看日出是什么时候了。”
白疏亦从楼上下来,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
“舍得下楼啦?”
白芝兰逗着猫,看到小女儿着不修边幅的模样,话里全是嫌弃:“你看看你,在家怎么也不知道好好捯饬下,也就岁岁不嫌弃你。”
“岁岁不会嫌弃我的。”
白疏亦轻声咳了两下,坐到黎岁的身侧,问黎岁:“岁岁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
黎岁摇头。
白疏亦又追问:“那我将来要是变丑了呢?”
黎岁实在不想在这种话题上浪费时间,尴尬的笑笑:“那我不是也变丑了嘛,自然老去是常态的。”
“是吧,岁岁你太好了。”
白疏亦长手臂将黎岁揽入怀里,朝她妈妈嘚瑟笑着:“我无论丑成什么样,只要岁岁你嫌弃,我就不怕。”
“哎呦喂。”
白芝兰实在没看过她这副模样,还不如当初她冷着脸的模样,顿时忍俊不禁起来:“多大的人了,还是撒娇。”
气氛轻松愉悦,白芝兰也让人送来了大酒楼的午饭。
大家吃完午饭,聊着赣都最近谁家的八卦。
黎岁和白疏亦默契的对视一眼,觉得上午提到的那件事,应该要加快节奏。
白疏亦见这顿饭吃得差不多,表情严肃了起来:“妈,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气氛僵了一瞬,白芝兰先瞧了一眼黎岁,发现黎岁脸色如常,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和黎岁感情有什么,白芝兰什么都不当回事。
白芝兰微微点头:“行。”
下午两点。
白芝兰和白疏亦在书房聊了快一个钟头。
白芝兰下楼时,脸色并不是太好,和黎岁说了一声便急匆匆离开了。
黎岁虽然没去听全程内容,但她知道肯定是白疏亦已经告知楚河出轨的事情。
白疏走到黎岁身侧,将她揽入怀里,声音平静地直接告知刚才谈话的结果:“妈她相信了,现在回去求证。”
黎岁靠在她的怀里,有点担忧:“那,我们不用去吗?”
这种质问的场景,黎岁觉得女儿们都要在场撑腰,胜算肯定赢了大半。
白疏亦冲她轻轻摇头:“之后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大姐和二姐我也和她们通了气,可能我们太小看妈的魄力了。”
黎岁不明白:“嗯?”
白疏亦言简意赅地说:“妈她说,事情她来搞定,这辈子只能接受丧夫。”
黎岁:“……”
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不用管了。”
白疏亦知道黎岁担心妈妈吃亏,可她妈妈就不是会吃亏的住。
黎岁看着白疏亦,白疏亦也视线盯着她看。
黎岁这双眼睛生的很好,认真看人的时候,眼里亮晶晶的,全是真诚和用情至深,看得容易让人感到着迷。
很招人喜欢。
白疏亦鬼使神差地笑着捧着黎岁脸颊,心情很好的凑到她耳边,嗓音低沉:“忘记和你说了,东西还有两天就到。”
“什么?”
黎岁下意识联想到最近有什么需要买的嘛,对上她的眸子感到诧异:“现在买年货会不会太早了点?”
“当然不是。”
白疏亦垂下眸子落到黎岁漂亮的锁骨上,唇轻轻滑过黎岁细腻的肌肤,唇顺势咬住她精致的锁骨:“买的是有趣的东西,岁岁还不懂吗?”
黎岁锁骨上传来的感觉痒的向后仰着想要躲避,让她脸瞬间变得滚烫,浑身酥麻,回应都带着颤音:“懂,懂了。”
黎岁任由白疏亦亲吻,掠。夺,就这么一下子,她就被白疏亦撩。拨地头皮一阵阵发麻,思绪有一点飘远。
她知道是什么东西。
前不久李米店铺上新上架了一批好东西,也曾乐此不疲地截图问她要不要购买一些,说让她提前准备起来。
体验一次,爽到飞起。
那时候黎岁觉得不好意思。
现如今她有点怪自己很多经验不够丰富,想要和白姐姐体验一下别的花样,深入交流,做一回爱情老司机。
“怎么又分心。”
白疏亦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不满意这时候黎岁还走神,捏住了她的下巴,动作上变的野蛮了一点。
“没……没有。”
黎岁一句话都说不利索,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弄地抽离。
如雨点般的吻,恶作剧似的不断地落在黎岁那娇嫩白皙的脖颈上,圆润细嫩的耳垂上,留下一条条暧。昧的痕迹……
家里就她们两个人,两只猫早不知道地方躲起来了。
周围都静悄悄的,弥漫着一股暧。昧甜。腻的气息。
一呼一吸之间全是彼此的味道。
这个吻,吻得激烈而投入。
白疏亦知道黎岁下午要出去,几乎将很多热情都展现出来。
等白疏亦松开黎岁时,黎岁双腿软的不像话,任由她搂着腰,身上的睡衣乱的不成样子,能够看清胸口处极致魅惑的沟壑。
白疏亦看着黎岁双眸迷离的模样,将她脸颊上有一些碍事的发丝撩拨到了耳后,笑得一脸满足:“岁岁你好美呀,等衣服到货了,要好好穿给我看。”
黎岁被折腾地口干舌燥,一张脸布满了红晕:“啊?衣服吗?你买的不是那种东西吗?”
“哈哈哈。”
白疏亦轻笑出声,捧着她的脸,又重新吻在了她的唇瓣上:“你说的也买了十几样。还是岁岁你有什么想要特别推荐的,可以和我说详细说说”
吻从红唇,渐渐地向下,来到了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处。
63
第63章
◎发软◎
黎岁和白疏亦来到庭院中时,果然看到了一大群老太太围坐在大榕树下晒太阳,好几个手里一边讲话还在织着毛线。
还有收音机播放着黄梅戏,远远听着就觉得热闹。
黎岁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精神抖擞,气色极好的老太太。
老太太眼尖,一眼就看到朝她这个方向走来的黎岁和白疏亦,手指在地下不经意地快速掐算着什么。
下一秒,老太太神色如常,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嘿嘿。”
老太太笑呵呵地往黎岁那边走去:“我不和你们唠嗑了,我外孙女来找我了。”
能够住得起疗养院的老太太们,自然也是家里有些小钱。
但她们大分部是家里人不经常陪伴。
偶尔有家里人探望,彼此之间还是会在心里感到羡慕。
黎岁的外婆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探望,早就让这群老头老太太羡慕了。
“外婆。”
黎岁小跑到外婆身边:“我从京都回来了,给您带来了京都的特产。”
“外婆。”
白疏亦笑着喊人,寸步不离地跟在黎岁身后,手里拎着的全是京都买回来的特产,以及这次过来探望专程买的补品。
“你们还真是。”
老太太眉头微微皱着眉,视线落到黎岁脸上,对她叮嘱着:“最近岁岁你这个气色不行呀,是不是又熬夜了?”
“下次不会了。”
黎岁调皮笑笑。
“你嘛。”
老太太看向白疏亦时,说得意味深长:“早睡早起,养好身体,最近出行尽量别自己开车。”
话音一落,黎岁和白疏亦都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某种震惊。
什么叫做别开车?
难道会出什么意外吗?
来的时候是白疏亦开的车,黎岁此时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已经下意识脑补了很多东西了。
没等外婆说太多,黎岁就看到外婆自顾自地往房间走去。
黎岁拽住白疏亦的手,说话时都听上去有一些抖:“白姐姐,我等下问问外婆究竟什么意思,你先不要想太多。”
白疏亦因为相信玄学之术,所以比黎岁淡定一些。
她也知道黎岁担忧自己,冲黎岁笑笑:“不用,外婆她们有规矩,既然没直接和我们说,那想必很多事情不能说太多。”
说罢,白疏亦得空的手牵着黎岁进了屋,“听外婆的话就行,等下我让人送我们回去。”
饶是如此,黎岁还是不太放心。
等黎岁和白疏亦进屋,来到外婆的房间,就看到她老人家已经将茶水点心拿了出来,显然是要招待她们。
黎岁深呼吸,把刚才的事情暂时忘记。
她先是将带来的礼品一一摆好,再又将特意给外婆买的衣服拿出来,笑着让外婆试穿给自己看。
白疏亦在旁边也笑着让老太太去试衣服,要是不合身让人及时修改。
可能也是许久不见的原因,场面倒也是热闹。
中途的时候,还有别的房间的老太太过来串门。
外婆忽然对白疏亦说:“你去厨房,帮我问问想吃的水蒸蛋好了没有?另外再去帮我切一点水果过来。”
白疏亦下意识朝身侧的黎岁看了一眼,轻声笑着:“好,那外婆我现在过去看看。”
说完,白疏亦朝门口走出,关门的动作很轻。
黎岁看白疏亦离开后,也明白外婆是什么意思。
“外婆。”
黎岁神色复杂极了,斟酌了下想说的话,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声:“外婆,我能不能问问,你让白姐姐近期别开车,是什么意思呀?”
老太太嘴角笑着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趋吉避凶。
提前避开灾难!
黎岁心里了然,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谁料老太太视线盯着她看了半天,主动抛出问题:“说吧,你们这次过来,主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是上次电话问你的那件事。”
黎岁在外婆面前,不想隐瞒什么,心情颇为有一些激动地询问:“我想知道我爸妈年轻的时候,就是我出生哪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静静盯了她片刻,像是彻底想通了某些事情:“也行,你也长大了,成家了。有一些事情迟早是要知道的。”
黎岁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当年真的有什么隐情?
半小时后。
黎岁听完外婆讲的一些事情,心情十分地复杂。
她妈妈竟然不是外婆的孩子,只是朋友出意外接到家里养。
关于妈妈不是亲生这件事,外婆说她妈妈很小就知道,因为户口本上都没有改,也念叨着长大后要回报她的恩情,所以一毕业就独自离开了家。
外婆表示她妈妈的教育这方面是她没能好好教育,导致后来妈妈只想着亲亲爱爱,个性很执拗,也不想接受家里安排的婚姻,非要去寻找所谓的爱情。
她妈妈和她爸爸谈恋爱的事情,外婆原本是不知晓。后来知道的时候,已经得知她妈妈有了身孕,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幸福的模样。
外婆只能妥协。
既然孩子都有了,那就早点结婚,争取两家把事情敲定下来。
她妈妈也说会尽快。
后来等外婆觉察到不对劲时,又一次来找她妈妈,结果她妈妈竟然独自一个人搬家离开了。
外婆一经打听,才知道她妈妈失恋了,对方主动提出的分手。
租房的房东也在骂,离开那天她妈妈哭得很伤心,肯定是遇到了彻头彻尾不想负责任的渣男。
老太太讲述这些事情时,嗓音听上去不喜不悲:“我也是后来,几经波折在花都一个小镇上找到了你妈妈,那时候她肚子都显怀五个月了,一个人执意要不肯跟我回家。”
黎岁听了心跳得厉害:“那,我妈妈就没想过……”
打胎吗?
黎岁话没问出口,显然她妈妈没有这样做,否则就没有她和沈卿菏的存在了。
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悠悠地叹口气:“你妈妈和我说,她知道你爸爸要去做什么。可能这辈子你爸爸都注定回不来,固执的说想给你爸爸留一个后,还是选择把孩子生了下来。”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黎岁整个人都凌乱了。
很多事情在她这个角度去想当初妈妈的决定,太艰难了。
老太太注视着黎岁,知道她心里肯定很乱:“你妈妈说你爸爸是缉毒警察,要去执行秘密任务。你的面相上显示你亲生爸爸至今还活在人世间,以后你们能不能相遇,暂时算不出来。”
黎岁心里幽幽的叹口气。
这也解释得通她亲生父亲还活着,没能出现的原因。
后来她妈妈会改嫁给孙有为的原因,她是清楚的。
孙有为没有欠赌债之前,对她和她妈妈都很好,哪怕是后来结婚后也保持着每天的乐呵呵,只是人一旦有钱,有了欲望就注定会走向无法预计的道路。
黄。赌。毒,沾不得一点。
她妈妈这辈子,就没过几天好日子。
黎岁突然哽住了,带着鼻音问外婆:“那您知道我还有双胞胎姐姐的事吗?”
说罢,黎岁从手机上翻出了她和沈卿菏上次饭店拍的合照。
“她现在的名字叫沈卿菏,在京都沈家。”
黎岁将手机递给外婆,将两个人怎么认识的事情告诉外婆:“她是看视频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我直播过,所以主动来找的我,我们已经做过姐妹亲缘鉴定,的确是亲姐妹。”
老太太拿着合照,瞧了好一阵,嘴里忙说:“这鼻子,这眼睛,谁看了不觉得你们是亲姐妹呀。”
黎岁下意识想到要是她妈妈还在,知道她和沈卿菏相认,应该也是和面前外婆一样热泪盈眶吧。
早知道怎么都应该说服沈卿菏一起过来了。
照片哪有真人来得好。
黎岁想到这里,等外婆将手机还回来后,立即给沈卿菏发去消息,问她是否方便视频,可以和外婆通过视频电话。
可消息发出去,没等到回复。
“你妈妈当年生产,我没赶上。”
老太太语气听上去很惋惜和懊悔:“只知道你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当年你妈妈走得急,匆匆忙忙将你托付给我,我从你面相上看出来,的确还有亲姐妹的存在,对方家境过得不错。我是想着你再长大一点和你说,这一耽误就到了现在。”
只有一个女儿?
黎岁真的越听越糊涂。
她也第一时间排除了沈卿菏从小就被拐卖的可能性,不然妈妈肯定会从小锲而不舍地开始寻找沈卿菏的下落,不可能二十多年都没有透露一个字。
“外婆。”
黎岁有些焦急,想要一口气将事情弄清楚:“要不,您把能说的多和我说一些,比如你还看出了什么?为什么我妈妈从来没和我说过我还有亲姐妹的事情?”
“应该是当年的洪灾造成的。”
老太太情绪也看上去不太好,语气有了一丝伤感:“你妈妈怀你的那一年,花都那个小镇上发生了一场洪灾,你就是那次洪灾中生下来的,至于你妈妈知不知道你还有双胞胎姐姐的事情,我估计她是不知情。”
讲完这些,老太太的内心也久久无法平静。
这次老太太推算沈卿菏的命运,注定命运多舛,算到女娃子注定熬不过30岁,很多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纵使老太太看到了很多,可说的太多都要遭反噬,只能等到合适的时机。
很多事情,老太太不会主动去和黎岁说。
黎岁听说过花都发生洪灾的事情,每一年在清明节和七月半时,小时候居住的那个小镇就会有放河灯祈愿,还在河边烧纸钱的习俗。
只清楚当年洪灾让很多人妻离子散。
黎岁怎么都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妈妈不愿意和她提及失去另一个女儿的事情,恐怕也是不想提及伤心事。
现如今沈卿菏找回来了,不应该是团聚的时候吗?
可惜,妈妈去得太早了。
黎岁觉得脑袋有一些发晕,顿时觉得喘不过气来,眼眶泛红的继续追问:“那外婆您能算到我爸爸他现在还好吗?”
如果是卧底警察,二十四岁没有暴露,不用想也肯定混到了一定了不起地位。
既然身份是隐瞒的,那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
老太太看着黎岁小脸纠成了一团,不知怎么的语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今天和你说的关于你爸爸的这件事,你要烂肚子里,以后一个字都不要和别人提起。”
黎岁迟疑着问:“那沈卿菏问起来呢?她的话,我也要瞒着吗?”
老太太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语气很沉:“你找个时间,让她过来见我,我有一些话要交代给她。”
黎岁愣了几秒,反应迟钝:“……好,我知道了。”
关于她爸爸目前在做的事情,黎岁很清楚外婆话里暗示含义,清楚祸出口出的危险,尽可能地对任何人都保密。
外婆想要见沈卿菏,她也能理解。
另一方面,她也想要好好查一下关于花都当年发生洪灾的事情,怀疑是不是那场洪灾,导致沈卿菏才被别人领养……
黎岁转念一想,兴许她应该去一趟花都小镇。
当年黎岁将孙有为送去蹲局子,已经快十年没回去看看了。
白疏亦知道老太太有悄悄话要和黎岁讲,来到厨房后并不着急回去。
连续在厨房呆到后来黎岁找来,白疏亦才和厨房这群大姨们说再见。
黎岁脸色看上去有一些憔悴,看到白疏亦时勉强露出笑意:“外婆说等下会下大雨,让我们早点回去。”
白疏亦瞧了一眼外头晴空万里,没有提出质疑,而是轻声关心:“怎么样,外婆有说你妈妈当年的事情吗?”
黎岁抿了下嘴唇。
她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草稿,简单地把关于当年花都小镇发生洪灾的事情告诉给白疏亦,只是按照外婆的意思,尽量隐去了知道亲生爸爸是缉毒警察做卧底的部分,也表示外婆对于自己的身世,只知道小部分。
“我想自己去查。”
黎岁没彻底对白疏亦说实话,微垂着头:“白姐姐,我过两天想回之前和我妈妈住过的地方看看。”
白疏亦没察觉到她的异样,急忙说:“我陪你一块儿去。”
黎岁干巴巴笑着:“可是,白姐姐你公司最近真的不忙吗?之前肖丽那件事怎么处理呀?”
“不忙。”
白疏亦看着黎岁的眼神异常的柔和,眸子含着笑意:“很多事情警方已经出面了。网上的负面舆论这两天已经少了很多,所以不用太担心,等过一段时间大众会遗忘很多事情。”
“嗯。”
黎岁抬起头对上白疏亦的视线,淡淡笑着:“那就好。”
当天回去,黎岁就收到沈卿菏打来的视频电话。
“才看到你发的消息。”
视频中的沈卿菏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在擦拭着头发,未施粉黛的脸上怎么看都好看:“妹妹你见过外婆了,事情了解得怎么样啦?”
黎岁也是同样的意思,把能说的部分告诉了她。
“卿菏。”
黎岁想起了离开时外婆的叮嘱,笑着对她讲:“外婆说让你抽空回来见她一面,她老人家有重要的话要专门和你说。”
沈卿菏在视频那边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忽然,沈卿菏眼眶泛红了:“好,午的时候我没仔细留意你发我的消息。要不你把外婆的手机号给我,我等下给她打个电话,也的确要和她打声招呼。”
黎岁也能理解沈卿菏,将号码立即给她发去。
黎岁拉家常一样和沈卿菏讲了很多关于外婆的事情,然后她将接下来的一些想法,对沈卿菏说:“我这两天打算去一趟电话,回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看看,向街坊四邻打听一下。”
沈卿菏听上去很担忧:“跑东跑西怪累的,你一个人出行太不安全了,要不要我给你拨几个人保护你。”
黎岁又再一次被沈卿菏说的话感到诧异。
怎么感觉沈卿菏像极了……
上位者?
“不用。”
黎岁冲她笑笑,镜头特意转了去阳台那边在给猫顺猫毛的白疏亦,嗓音带着笑意:“白姐姐会陪着我去的。”
沈卿菏看到了白疏亦,语气淡淡的叮嘱:“那好吧,反正你们自己注意安全。”
黎岁觉得口渴,起身去往厨房,忽然好奇了起来:“对哦,卿菏你现在是从事什么行业呀?”
沈卿菏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情绪:“我呀,目前在京都市政府上班。”
黎岁眼睛闪烁着喜悦。
那不就是公务员铁饭碗吗?
京都的公务员岗位自然是万里挑一,哪*怕沈卿菏是沈家的养女,竞争那么激烈的岗位,不用想也知道在背后肯定付出了很多心血。
每次黎岁和沈卿菏接触,就总能发现不一样的惊喜。
“你是这个,真棒。”
黎岁冲她竖起大拇指:“这个好消息,你记得和外婆分享,她老人家肯定为你感到高兴。”
沈卿菏差点没笑死,显然黎岁是把她当小孩子哄了。
可能也是沈卿菏心情愉悦,居然给黎岁转了一笔钱,说是做姐姐给她的零花钱,也表示自己实在抽不开身,所以没办法一块儿去花都。
黎岁看清楚转账记录中好几个零,足足有五十五万,本能地想要将钱转回去:“我真不用这么多,我自己有钱的。”
“给你就拿着。”
沈卿菏已经坐在镜子前开始涂抹化妆品,听上去超级愉悦:“你有钱是你的事,反正忙完这阵子,我就闲下来了。”
黎岁抿了下唇,还是第一次收到亲姐姐给的零花钱,特别有想哭的冲动,克制着朝她露出笑意:“行,到时候带你去见妈妈。”
客厅这边,白疏亦和两只猫斗智斗勇完。
最后白疏亦依旧是把自己弄的浑身都是猫毛,然后白疏亦才想起来,黎岁接电话去厨房好一会儿了。
白疏亦边拿着梳毛器沾自己身上的猫毛,边走去厨房,喊着黎岁:“岁岁?”
“白姐姐。”
黎岁听到白疏亦喊她,转头看向她,眼眶红红的,鼻头也泛着红。
显然是偷偷哭鼻子了。
白疏亦身子一下僵住了,心仿佛一下子被人狠狠揪住了,死命在往外拉扯:“是谁惹你哭啦?”
“没有。”
黎岁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以前生活再困难也不轻易落泪,眼里雾气一片,破涕为笑:“我就是……就是被感动哭的。”
白疏亦想到最近黎岁和沈卿菏相认,今天又去见了她外婆,伸出手给她揩去眼泪:“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可爱。”
“什么呀。”
黎岁笑着将手机上的转账截图拿给她看:“白姐姐你看,我亲姐给我零花钱了,整整五十万呢。”
“嗯?”
白疏亦下意识想到自己工资卡都上交了,上头的确有一些紧巴巴,挑眉将准备拨打着熟悉的号码:“对哦,我想起来我也有两个亲姐。”
五分钟不到。
黎岁简直要被白疏亦的操作逗笑。
白姐姐居然当着她的面,厚着脸皮去找她白雨凛和白知雪要零花钱去了,然后紧接着又将“讨”来的零花钱,不私藏地全打到了她的卡里。
“行吧。”
黎岁看着银行卡中到账的金额,很满意她的觉悟,笑着给她转了一笔钱:“因为白姐姐你主动上交工资,表现良好,所以这个月的零花钱我决定给你涨一倍。”
“我不要钱。”
白疏亦蓦地笑出了声,将黎岁手里的手机夺走,搁到一旁。
下一秒,白疏亦轻而易举将黎岁抱了起来,放到了料理台桌面上,靠近了她后,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我想要别的奖励。”
黎岁吓了一跳,知道她要做什么后眉头微皱:“别别别,这是厨房,做饭的地方。”
“对呀。我饿了。”
白疏亦盯着黎岁发红的眼眶,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异常的光芒,没等黎岁反应,对着她的唇亲了过去:“很饿很饿。”
红唇微张。
轻轻一含。
还带着原先吃过的草莓蛋糕的香甜,美味得让人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黎岁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伸出双臂环上白疏亦的脖子,也迅速回应着这个吻。
浓烈感情的吻,一发不可收拾。
纵使是在厨房,对于她们来说,只能是新增了恩爱的地方。
白疏亦紧手几乎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黎岁的娇软身。躯。
黎岁看着瘦,腰却很软。
摸上去,手的触。感软。得一塌糊涂。
黎岁本来还微仰着头一边回应一边享受,被亲的头昏脑胀,身体渐渐的发。软,心尖上也止不住的颤抖,就连呼吸都开始有点急。促起来。
“嗯哼……”
黎岁舒服的惊呼出声。
落到白疏亦耳朵里,像是受了刺激的鼓励一般,一改温柔,加重了啃。噬的力度。
64
第64章
◎粉红◎
“好疼。”
黎岁有一点承受不住白疏亦恶作剧地啃咬,但她手才抬起来想要推开,下一秒就被白疏亦轻而易举抓住。
紧接着,手指被牢牢攥紧,白疏亦和她十指相扣。
黎岁看着白疏亦,被她炙热盯着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你瞧瞧,都咬出血了。”
黎岁知道她这个眼神代表什么,声音带着一丝埋怨,不满的嘟起泛红的红唇,嘟囔着:“轻点……这里太冷了。”
纵使厨房空调给力,但黎岁还是能感到料理台冰冰冷冷。
坐着也不舒服,膈屁股。
白疏亦接受到她的不满,动作迅速地一把将她从料理台抱起,更是索性托住了她的腿根,将她抱在腰间,目标朝着楼上走去。
黎岁再一次被她吓了一跳,慌乱的揽住了白疏亦的脖颈,声音带着颤音:“不是……白姐姐你做什么?”
好端端的又要去哪里?
“洗澡去,让身体暖和起来。”
白疏亦抱紧了她,更是刻意地抱着她颠了两下,吓得黎岁又惊呼出声说害怕,她笑声变得爽朗:“没事的,相信我,别害怕。”
最近白疏亦都有在悄悄做力量训练,抱起黎岁对她来说毫无吹灰之力。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
白疏亦抱着黎岁从容地上了楼,目标准确地踏入了浴室。
黎岁视线往双人浴缸看去,也明白她的意思:“那,是要一起泡澡吗?”
白疏亦将她放下后,快速踢掉脚上碍事的毛茸茸棉拖,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之前黎岁泡澡浴巾掉落,春光乍泄的场景。
那姣好的身材,让她每次想起来都心猿意马。
平常黎岁爱穿的保守,风格基本以旗袍为主,也就上次她看到黎岁在舞台大放光彩领奖穿的高定礼服,能够充分地将黎岁窈窕的好身材完美勾勒出来。
黎岁没等到白疏亦的回答,已经开始走向浴缸,往里头放热水。
白疏亦浑身燥热了起来。
下一秒,白疏亦急忙拿着旁边的花洒,开始往脸上浇水。
黎岁闻声侧头看去,就看到白疏亦头发已经湿了,就连身上穿的白色连衣裙也被水打湿:“白姐姐你做什么?”
黎岁被她的举动搞懵了,没明白到底是泡澡还是淋浴?
“过来。”
白疏亦朝她勾勾手,另一只则是将自己身上的裙子拉链解开,不想放过黎岁在她眼里的任何一丝反应。
话音才落,白疏亦穿的裙子顺势掉落在地上。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黎岁紧紧地盯着脱了裙子只剩下内衣和内裤的白疏亦,突然看到的美好春光,视觉冲击太明显了,让黎岁陷入片刻的失神。
白姐姐肌肤雪白滑腻,身材比例很绝。
一眼看过去能看出腰很细,马甲线若隐若现,一双大长腿更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的面前,真的是性感又迷人。
黎岁不要意思久久盯着,只是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内心的暗爽。
等下可以试试手感。
黎岁想到之前她和白姐姐去温泉山庄没能泡澡成功,今天肯定要弥补回来。
这么想着,已经抬脚跨进了浴缸。
浴缸的水流得很快,一下子就快一半了。
黎岁站在浴缸中,感受着水温正合适。
“白姐姐。”
黎岁侧头看向手里还拿着浴霸的白疏亦,朝她笑起来,眸里浮现笑意,学着她刚才的举动,朝她勾勾手指:“过来,来我这里。”
白疏亦看向黎岁的眼神,炙热得仿佛想要将她融化:“好呀,岁岁你学坏了。”
白疏亦轻笑着将淋浴关了。
旁边储物柜有专门收纳的地方,白疏亦取出收纳盒子装的玫瑰干花瓣,随手抓了一把,往浴缸中洒去。
干花瓣遇水,犹如精灵一般飞舞起来。
顿时,淡淡的玫瑰花香一下子香满整个浴室。
白疏亦一步步朝她靠近,走进浴缸中,比她稍微高一些个头的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身靠近,轻蹭着她的鼻尖:“还害怕吗?”
对于白疏亦突然的凑近,睫毛上还有在滑落的水珠,黎岁被美色冲击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内心完全控制不住的欣喜。
白姐姐美的让人没话说,哪里会觉得害怕?
呼吸撩。拨在黎岁耳廓,黎岁笑着轻踮起脚尖,快速在白疏亦的唇上亲了下,想要动作来回应:“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真的是。”
白疏亦轻笑着,双手将她圈入自己的怀里,低头咬着她的唇。
黎岁微仰着头,在白疏亦凑过来亲吻自己时,嘴角的笑意已经无法掩饰,熟练地环住她的脖子热情地作出回应。
虽然两个人刚才在楼下厨房才接吻,但此时的这个吻极度温柔,绵柔,不急不躁。
颇有缠绵悱恻的意思。
可不到片刻,浴室中的气氛随着浴缸的热气,氤氲的两人都逐渐感到燥。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暧昧。
整个浴室也变得朦胧了起来。
白疏亦加深了这个吻,想要将对方吞吃入腹才善罢甘休。
黎岁享受着爱人的亲吻,眸子开始变得湿润,微喘着气,浑身颤抖的厉害。
现在的黎岁已经不再是之前亲吻都不知道呼吸的人,技巧也已经在白疏亦的“调教”下,已经成熟了很多。
也是此时,黎岁快速察觉到她身上的衬衫,竟被一双手缓缓地一颗一颗解开着,小心脏砰砰直跳。
当然黎岁也没有闲着,开始按照刚才她的想法,在白疏亦的马甲线上开始乱摸起来。
手感是真的好。
比想象中要好太多了。
白疏亦胸口起伏的剧烈,手。探。进黎岁的衬衫里,有了导航似的一下子挠到了黎岁的身后,轻松将暗扣成功解开。
衬衫一滑落,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黎岁身上一凉,本能地出声:“唔……”
衬衫松垮。
什么藏都不住。
白疏亦笑着,很调皮。
动作很轻,很刻意。
惹得黎岁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舒服的不自觉眯起眼。
白疏亦笑意很浓:“岁岁,你只能是我的。”
“哎呀你……”
黎岁察觉到不对劲,轻微的刺痛让她不舒服起来,下意识伸出手想要阻拦,可手才伸出手就被抓住。
“哈哈哈。”
白疏亦轻笑着,在哄着一个委屈的小朋友似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真的,马上就好了。”
话虽如此,但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还变本加厉的扣。弄。
轻轻拉扯。
缓慢按压。
指尖画圈。
“不是……你等等。”
黎岁承受不住的眼泛泪花,气鼓鼓地用手阻拦,用手护着面前,眸子埋怨似的瞪着她:“真的痒……”
刺痛感和不适很明显。
黎岁知道她就是故意的,都怀疑两边会不会……不对称了。
白疏亦额头和她额头抵着,对于她此时的模样,只觉得她纯真的可爱,心里犯甜:“那岁岁你来,摸我的。”
说罢,白疏亦抓住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黎岁脸颊爆红,频繁扇动的睫毛暴露了她内心的慌张。
不仅如此,黎岁在白疏亦的操控下,手指抓了个满怀。
黎岁心脏“咯噔”一声。
怎么会……
手感这么好?
黎岁不相信似的,又抓了两下。
白疏亦静静地注视着黎岁,面上是疼惜和好笑。
黎岁另一只手得空还在遮挡前面,但散落的几缕发丝依旧没能遮掩住美好的春光,就连脖颈上大大小小的吻痕,也变得秀色可餐。
白疏亦眸子闪烁了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而后牙根咬得发麻,弯着腰嘴唇凑了上去:“不行了,岁岁你太可爱了。”
遮挡的手轻轻被拿开。
黎岁还没反应过来,愣是被白疏亦迫不及待起来。
浴缸的水花飞溅,气雾缭绕。
黎岁身体不免抖了下:“不是……”
“等不了。”
白疏亦看着喜欢的颜色,猛的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走。
好奇怪。
黎岁呼吸重了一分,明明白疏亦很珍惜自己,动作都温柔。
可她还是感觉到丝丝的疼痛。
有一点形容不出来的感受。
缓了一小会儿,这种异样的刺激,逐渐变的适应了。
真的变舒服了。
这个新发现让黎岁整个人变得开心,羞得她捂住了自己发热的脸颊。
好吧。
原来是自己经验太少了。
没人告诉她可以这么爽呀。
白疏亦自然察觉到黎岁的变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悄然往下。
轻松俘获了黎岁最神秘的地方。
都说恩爱时的情话最甜蜜。
黎岁想来也是,就连最亢奋时白疏亦还让她改称呼,非要让她叫“老婆”、“姐姐”,更过分的是最后恶作剧带着惩罚的意味,还逼她叫“小姨”的称呼。
黎岁实在拿白疏亦没辙,每个称呼都轮着叫喊。
当然过程中黎岁也不甘示弱,从变动变得主动,也学着白疏亦用在自己身上的招式,一一试用到白疏亦身上。
也逼着白疏亦改称呼:“岁岁、老婆、妹妹、宝贝……”
一个不掉。
全都叫了一遍。
等黎岁和白疏亦从浴室出来,早已饱餐一顿,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白疏亦在被窝里紧紧地拥抱着黎岁,唇角上扬:“老婆晚安,睡吧。”
黎岁依然记得刚才的过程是何等的惊心动魄,心潮澎湃,幸福地依偎着白疏亦的怀里,嘴角的笑意很甜:“嗯,姐姐晚安。”
隔天一大早。
黎岁和白疏亦在吃着早餐,沈卿菏给黎岁打来了电话。
“黎岁。”
沈卿菏声音听上去很欣喜:“你可以不用自己跑一趟,我让人将事情全部都查清楚了,我们的的确确是亲姐妹。”
黎岁嘴巴还嚼着蒸饺,脸上诧异极了:“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疏亦也好奇朝她挑眉,想要知道什么情况。
索性,黎岁将电话免提打开,好让白疏亦也能听得到。
昨天晚上沈卿菏从黎岁这里得知,黎岁打算去一趟花都当年居住过的小镇,因此连夜将电话打到了花都小镇的派出所。
官大一级压死人,电话一通能节省很多事情。
沈卿菏很快就收到了回复,派人去找到了当年黎岁和黎雅租房的房东,对方是个六十多的老太太,精气神很好。
可能当年黎岁举报孙有为的事情闹得很大,不少老一辈都仍然记得黎岁一家的事情,也清楚当年黎雅一个人先大着肚子养孩子,后面才改嫁给了孙有为。
因此派去的人一拿出黎岁和她妈妈黎雅的照片时,房东老太太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黎雅是大着肚子来租住的,一租住就是十多年。
加上黎雅模样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待人和善。哪怕黎雅怀孕脸上也没有任何忧伤,反倒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她是个幸福的女人。
黎雅的工作简单,足不出门做翻译赚钱,每个月入账非常可观。
房东老太太对她印象比谁都深刻,感到惋惜又心疼,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自己大着肚子拉扯孩子,平日里也或多或少地多有照顾。
每次傍晚,黎雅怀孕期间都会在公园散步,
当初大家还开玩笑,说黎雅的肚子太大,很可能是双胞胎。
黎雅说去过医院做了检查,的确是双胎。
从房东奶奶这里得知,黎雅当初大着肚子,是傍晚十分在公园发作的,不少老太太着急忙慌的将人送去医院接生。
先抱出来的孩子就是黎岁。
至于后面的那个,医生很遗憾的说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也是个女婴。
黎雅生产累晕了,至今还没醒来。
陪同来医院的老太太们也知道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孕妇和孩子能平安就很不错了,对于夭折的女婴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总之等黎雅苏醒后,得知医生说为了不让家属伤心,按照医院的流程已经将夭折的孩子给送走了。
只给了黎雅一坛孩子的骨灰。
沈卿菏派去的人,将黎岁和沈卿菏的照片拿出来,房东老太太都看呆了,怎么都不相信当年医生说夭折的孩子,竟然还活着……
黎岁听完这些,大为震撼。
白疏亦拍了拍黎岁的背,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那你的意思是,这些是医院私底下搞的鬼,将你从医院偷走?”
沈卿菏语气听上去咬牙切齿:“当初给妈妈接生的医生已经退休了。至于我为什么会被沈家收养,这个还要进一步查。”
“好。”
黎岁缓过来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所以沈卿菏一出生就被医院的人悄悄抱走了?
但具体真相如何,和沈家有没有直接的关联,黎岁觉得沈卿菏也是聪明人,肯定也能猜到了这层关系。
沈卿菏想起什么,轻笑着声音很温柔:“怀孕的女人实属不易,而且还是怀两个。据说,妈妈那时候知道我夭折了,哭得很伤心,所以妈妈给你取名叫黎岁,岁岁平安的寓意。”
黎岁想起记忆中温柔的妈妈,眼眶微红:“……我知道。”
黎岁从小就知道她的名字代表的含义,可从来不知道这里头还包含着一个母亲对当时失去另一个孩子的期望。
“唉。”
沈卿菏也不想说太多,电话那边窸窸窣窣响着什么。
不一会儿,沈卿菏声音有一点微妙地紧张:“行吧,我这边要开会了,这事我会抓紧让人调查,你也别想太多,过两天我看看排班表,有空来一趟赣都找你。”
黎岁还真担心沈卿菏会问知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的问题。
见沈卿菏没追问,现在她又听到沈卿菏说要赣都,振作起了精神:“好,那你到时候提前和我说,我来机场接你。”
“挂了。”
电话一挂,黎岁神色凝重,握着手机有一些走神。
“还担心吗?”
白疏亦知道黎岁担忧什么,给她剥了一个鸡蛋,递到她碗里安抚她:“你看,你想不通的很多事情现在都查的有眉目了,所以凡事要开心一点。”
黎岁点点头,默默吃着鸡蛋。
也是此时,黎岁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看向白疏亦的眼神带着几分追究的意味:“白姐姐你说找了我十多年这件事,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白疏亦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一些遗憾:“我其实更愿意你自己发现。”
黎岁眼皮微微跳得厉害。
这就是白姐姐一直不肯主动和她说的原因吗?
打什么哑谜?
黎岁实在想不明白十多年前究竟什么时候见过她,直觉告诉她,要是等她挖掘出真相,应该会给她带来惊喜。
“好。”
黎岁像是接受了一个挑战,朝白疏亦露出个玩味的笑脸:“那就由我自己来挖掘真相,到时候你可以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礼物哦。”
白疏亦朝她眨眨眼:“什么礼物?”
“不能说。”
黎岁憋在心里,朝她晃了下手指:“现在说了没任何意义。”
白疏亦见她兴致这么高,点头应好。
等两人这顿早餐快结束时,白疏亦笑着对她说:“今天要去约会吗?”
“可以呀。”
黎岁有一点惊讶看向她:“去哪里?”
白疏亦朝她神秘一笑:“带你去个好地方。”
曹莺留梁晓娜住宿的这两天,并没有闲着。
先是假装接受了梁晓娜对她重新“示爱”,面上一副已经被梁晓娜拿捏住,顺从之下答应教梁晓娜股票的各种操盘。
梁晓娜也向她保证,会爽快地答应和苏檀离婚。
青国这边整个股市传播很迅速,不到两天就都知道一名股神的存在,几乎买什么涨什么,堪比ai操作还精准。
自然很多人对“股神”产生了好奇。
许多人查到了“股神”竟然是来自华国的梁晓娜,一夜之间不少人给梁晓娜打来电话,各种恭维的好话,想要巴结梁晓娜,请教一二。
梁晓娜内心狂喜,但她知道真正的“股神”是曹莺。
“我现在的生活就很好。”
曹莺知道梁晓娜在想什么,笑盈盈地依偎在她怀里,笑容真诚地为她感到高兴:“在我心里,你就是股神。”
梁晓娜笑笑:“谢谢你的赞美,但你才是真的股神。”
“无所谓呀。”
曹莺朝她眨眼睛:“我们还分什么你我,我又不会说出去。”
梁晓娜高兴死了,巴不得曹莺不说。
“股神”的身份说出去,里子面子少不了,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但梁晓娜怎么都没有料到,手机上还有不少苏母和梁君打来的电话。
信息一查看。
苏檀竟然真的将两个人要离婚的事情,告知给了苏家,因此连梁君也给她打了很多通电话。
电话中对她一顿批评指责,问她是不是私生活还没收好尾,非要让别人抓住把柄,更是细说了不少梁晓娜从小到大做的一些“上不台面”的事情。
梁君在电话中严厉让梁晓娜自己想清楚。
一旦和苏檀离婚了,那苏氏集团也不可能呆下去了。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总不思考后果,我对你简直太失望了。”
梁君几乎咬牙切齿讲完,任何话都不想听,干脆地将电话挂断。
梁晓娜觉得自己太可笑了。
她很清楚梁君作为她的养母,并不爱她和妹妹,会对她感到失望很正常,也认为她是在意气用事。
可梁晓娜现在想通了。
与其一辈子违背自己的内心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去爱自己不喜欢的人,倒不如闭着眼跳出困住自己的牢笼。
她想自己闯一番事业。
梁晓娜将愿意离婚的消息发给苏檀,约定了回国办理离婚手续。
等梁晓娜将机票买好,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曹莺,语气隐约带着期待:“我已经买了明天回国的机票,曹莺你要陪我一起回国吗?”
“你终于想通啦?”
曹莺看上她的眼神带着倾慕,说的情真意切:“在我心里,你完全有自己创业单打独斗的能力,何须依靠什么苏家。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梁晓娜说不感动是假的,脸上张露笑意:“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梁晓娜明天回国]
[下一步计划可以实施了]
曹莺发来的最新消息。
黎岁查看完消息,忍不住嘴角轻笑出声。
“白姐姐。”
黎岁第一时间就想和身侧的白疏亦分享,笑着问她:“你猜,最近梁晓娜在做什么?”
白疏亦目光一窒,专注地看着司机将车开往游乐园地南区停车区,语气很淡:“这我还真不知道。”
黎岁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哭笑不得地向她分享:“她已经掉进我设置好的陷阱,不过很意外的是苏檀竟然要和她离婚,我还以为苏檀哪怕知道梁晓娜是什么样的人,仍然会执迷不悟。”
正当黎岁说话时,司机已经将车辆稳稳地停在停车位上。
然后,司机完成使命一般,将车钥匙递到白疏亦手里,很识趣的下了车。
等司机一离开。
白疏亦按了下车里某个按键,车窗隔间了外头的吵闹。
下一秒,白疏亦伸出手轻轻捂住黎岁的唇,不想她继续念叨下去,带着商量的意思说:“今天高兴,我们不提扫兴的人行嘛。”
黎岁握紧手机的指尖猛地攥紧。
糟糕,一下子得意忘形了。
黎岁看向白疏亦的眼眸里出现了一抹笑意,含糊的点头应答:“唔我,不,不提了。”
白疏亦刚想松开手,谁料手掌上有软软的舌尖挠过。
好像触电了一样。
酥酥麻麻。
白疏亦眼眸的笑意深了,顺势直接把人搂进了怀里,凑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嗓音:“怎么,岁岁是要试试车里吗?”
黎岁现在胆子完全被白疏亦带起来了,略微有一点惊慌的朝窗外扫了一眼,声音很轻又带着雀雀欲试:“可是……真的不会被人看到吗?”
几乎话音才落,白疏亦就低头就咬住了黎岁的红唇:“……看不到的。”
没多久,手也熟练地探进了衣服里。
65
第65章
◎怕鬼◎
黎岁和白疏亦在车里终究还是折腾了好长时间,外头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彼此,简单的将自己收拾妥当。
今天为了出来玩,天气又晴空万里。
黎岁特意穿了一件低领的旗袍,可黎岁此时拿着小镜子看着脖子上明显的吻痕,有一点不满的嘟囔:“白姐姐,你看看,遮都遮不住。”
“我来我来。”
白疏亦只认理亏,从她手里接过了遮瑕膏,拿着化妆刷帮她仔细地遮住吻痕。
虽然白疏亦很不想遮住,但她知道黎岁在外面向来都害羞,很多事情得循序渐进,细水长流才有意思。
黎岁任由她将脖子的吻痕都遮得差不多,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还行。”
黎岁才说完这话,没曾想察觉到脖子上多了滚烫的东西,低头一瞧竟是一条翡翠玉佛吊坠。
玉佛立体饱满,雕刻细腻生动。
摸上去温度烫得吓人,到底藏了多久?
黎岁在心里简单评估了下吊坠的价值,有一点惊讶的看向白疏亦:“怎么想到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哪里贵重了。”
白疏亦眸子里满是温柔,也露出了另一条翡翠玉佛吊坠:“岁岁你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就应该要戴一样的好东西。”
黎岁刚想习惯性说“谢谢”,话到嘴边还是向她表达心里的喜欢要紧:“我很喜欢。”
停顿了下,黎岁又忍不住在她脸上吧唧了下。
“哈哈哈。”
白疏亦呲着牙,憨笑起来。
黎岁也跟着傻笑起来。
真的是,总是喜欢玩小惊喜。
两人笑了一小会儿,愉快地手牵手下了车。
她们停车的地方是南区。
黎岁看着广告牌显示的是“赣都星空游乐园”,嘴角翘起的弧度加大:“白姐姐你说想带我去好玩的地方,就是来游乐园吗?”
“这是我小时候最想来的地方。”
白疏亦握紧了黎岁的手,面上有一些动容,声音带着一丝畅想:“我虽然是家里的老幺,但你知道的,我被寄养去我姨妈家里一段时间,哪怕回来接回家我妈妈也是常年在公司,两个姐姐也有属于自己的玩伴圈子,每次听到别人说去什么地方玩,我都很羡慕来着。”
游乐园也是奢侈的想法?
到底白姐姐童年究竟过得是什么日子?
为什么要被寄养去姨妈家里?
黎岁看向白疏亦,眼里充满了很多不解。
可能是白疏亦了解黎岁,扑捉到黎岁眼里的疑惑,笑着牵着她往验票口走去,同时为她解惑:“我姨妈她是京都棋院的老师,我是为了学围棋方便,所以住在我姨妈家里。”
“所以白姐姐你是有体统地学过围棋?”
的确让黎岁出乎意外,还以为一开始就对法律感兴趣,原来小时候就学围棋了,黎岁由衷地发出惊叹:“好厉害呀!”
难怪黎岁能在白疏亦以前常住的家里发现棋谱,也难怪白姐姐能轻轻松松地打败自己的师父萧老太,杀得片甲不留。
不过,从小学习围棋的话,生活应该的确会感到枯燥。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白疏亦想到以前的事情心里闪过一丝忧伤,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语气尽量恢复如常:“走吧,票已经买好了。”
黎岁嘴角含笑。
她能清楚察觉到白姐姐并不想细说小时候学围棋的事,那她自然识趣,还是不多嘴过问了。
这次来游乐园,白疏亦提前做好了攻略,就连点午餐以及什么地方租观光车,园区地图也提前做好了查询。
游乐园可以说是很多情侣打卡的圣地。
可在白疏亦看来,这是她和黎岁第一次来,自然要将行程规划得面面俱到,不想给这次行程留下遗憾。
黎岁看着白疏亦兴致高涨,内心感到甜蜜。
其实黎岁不止一次和李米两姐妹有来过星空游乐园,可以说她对于整个游乐园的园区什么地方的娱乐设施好玩,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哪怕黎岁没做任何的规划,去什么地方拍什么动作,她都比白疏亦清楚。
可她默默地不说,任由白疏亦提前安排好,全程主打一个配合。
她们先来到民国主题公园,许多关于民国时代的建筑和商铺中售卖的商品等,都一一重现在他们的面前。
就连街中间卖报的小女孩,黄包车的车夫以及有一些行人的穿着打扮,完完全全是民国时期的装扮。
黎岁光看到这些,的确有一些恍惚以为自己真的来到了民国的时代。
白疏亦注意到黎岁身上穿着的旗袍,有一点惋惜的看着黎岁说:“早知道我也应该穿旗袍来了。”
“你今天这样穿也很好看呀。”
黎岁只是日常习惯了这样的穿衣风格,不过她脑海中想起上次京都白疏亦穿旗袍,两个人游京都的场景,心里灵机一动。
“那就去穿旗袍。”
黎岁拽着白疏亦的手,猛的往她知道一家汉服旗袍体验店冲,来都来了,肯定不能留下什么遗憾。
何况,整个星空游乐园的景区设置了很多游玩公园,民国时代只是其中一个,还有汉唐、都市以及末日时代……
每一个时代来一次变妆。
怎么会不有趣呢?
黎岁和白疏亦才到汉服旗袍店,走进店有一点感到惊讶。
店里人超级多,旁边的衣架上摆满了一排接着一排的汉服旗袍,化妆镜前许多漂亮小姐姐正在化妆整理发饰。
热闹到不行。
黎岁扫视了一圈,竟然一下子旁边沙发旁,穿着淡青色旗袍的程奈,手里拿着团扇站在门口,正朝镜头摆着自拍的造型。
“程奈也来了?”
黎岁碰了下白疏亦的胳膊,示意她往旁边看去:“那小米应该也来了吧?”
可黎岁愣是没发现李米的身影。
“程奈。”
黎岁好奇地朝程奈喊了一声。
“黎岁?”
程奈闻声抬起头,很惊讶居然能在景区看到黎岁和白疏亦,站起来朝她们走去:“原来你们*也来了呀,早知道就和你们说一声了。”
“我这个拉链是不是坏了呀。”
李米的声音从旁边的隔间传了出来。
黎岁应声看去,就看到李米身上穿着一件和程奈颜色相似,但款式花纹不一样的青色旗袍,脸上别别扭扭的走出来。
李米才出来就看到黎岁和白疏亦杵着,多少被吓一跳:“嚯,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帮你看看。”
程奈笑着将团扇递到李米手里,弯腰查看着她身后的拉链。
“不错嘛。”
黎岁也是第一次看到李米穿旗袍,目光欣赏了一圈,频繁点头赞许:“原来我们小米也这么有料呀,这腰细的……”
白疏亦:“……”
下一秒,白疏亦一挑眉,拽着黎岁往旗袍衣架那边走去:“岁岁快帮我挑选一件。”
“可以可以。”
黎岁有一点愣神,没搞懂突然之间白姐姐就这么高涨的兴致。
程奈忍不住“噗嗤”出声,捂嘴偷笑。
李米也摇头轻笑起来,她怎么会看不出来白疏亦刚才瞅自己的眼神,那是充满了防备,简直让她苦笑不得。
店里的老板娘也注意到了刚才的这一幕,又看到她们四个相熟,长得也亮眼,笑着出来迎接。
话里话外在询问她们想要穿什么类型的衣服,等下需要什么样的妆容和造型?还说店里有套餐可以选择。
黎岁嘴角含笑:“老板娘,我上次来过,我想我们自己挑选。”
老板娘笑着说好,说有什么需要直接喊人,然后转身去招呼别人。
黎岁手里也没停,将自己挑选的一条和自己身上的旗袍颜色相近的递到白疏亦手里,冲她笑得眉眼弯弯:“白姐姐快去,我等你哦。”
赣都民政局。
苏檀和梁晓娜一早的飞机回到国内,马不停蹄地赶来赣都民政局,为的就是提交两人离婚的手续。
“按照我们谈好的来,我净身出户。”
梁晓娜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语气冰冷的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递到苏檀的面前:“签字吧。”
苏檀盯着梁晓娜看了很久,迟迟没有接过签字笔。
此时苏檀憋着一肚子闷气。
离婚她不是冲动,只是看清楚了很多东西罢了。
刚才苏檀一气之下打梁晓娜一巴掌,手仍然在隐隐作痛。
现在苏檀又听到梁晓娜没有一丝感情的话,眼眶泛红,这个女人不爱她,以前对她的爱,都是虚情假意,怎么能不叫她感到可恶。
苏檀快速抹掉脸颊上滑落的眼泪,干干脆脆地从她手里将签字笔抢过来。
什么话都没说。
苏檀潇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很快完成了离婚的全部手续,提交给了工作人员,站在大厅中默不作声。
一个月之后拿离婚证。
当初两个人来结婚的场景,历历在目,苏檀还真有一刻的恍惚,内心感到更多感到荒凉,悲哀。
“你……”
梁晓娜刚开口讲一个字,但苏檀转身就走出了大厅。
压根不想和她讲话。
梁晓娜:“……”
事情之所以会闹到离婚的程度,梁晓娜知道很大程度在她,看到苏檀对自己的状态,内心也不好受。
梁晓娜对苏檀内心也多了一丝愧疚。
尽可能的以后弥补吧。
不到两个小时,梁君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已经得知梁晓娜一回国就和苏檀离婚的消息,甚至还辞掉了苏氏集团的工作,很生气地给梁晓娜拨打了好几通电话。
梁晓娜一个都不想接。
她来到某处公园,眯着眼仰头享受着阳台的沐浴,仿佛想要将内心的某些阴暗面驱散。
梁晓娜很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会遭到梁君的厌恶,认为她越来越不听管教,将她家里的行李物品扔出家门都是小事。
想必不出半天,整个赣都就会知道她和苏檀离婚的消息,并且她被梁君赶出家门……
可这一切,梁晓娜丝毫没觉得有什么。
梁晓娜不丧气。
最近梁晓娜在青国的名气越来越大,好多人跟着她买股票,甚至好多国内的投资老板也听说了梁晓娜是“股神”的名气,了解到她的一些牛操作,佩服不已,竟亲自打电话邀请她,想让她帮忙操盘。
每个人都是几个亿几个亿地砸。
属于她梁晓娜的逆风翻盘的时运,被她等来了。
梁晓娜幽幽的睁开眼,仿佛身上充满了能量,精神抖擞的站起来,哼着愉快的歌曲,往不远处一家手机店走去。
黎岁的手机号码她烂熟于心,可她始终拨出去,都是被拉黑的状态。
她离婚的消息,想要第一时间和黎岁分享。
也不知道黎岁知道她离婚,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哪怕是骂她一顿也好。
应该是会骂她的吧。
自从梁晓娜知道黎岁漫画作品获奖,博得了不少人的关注后,她对黎岁的喜欢越来越无法隐藏。
原来黎岁资产比她想象中要多到可怕,光是古玩城就半条街的投资,就足够让黎岁吃穿不愁。
这些情况,当初她和黎岁交往时,完全不知情。
梁晓娜看着黎岁的事业蒸蒸日上,越来越觉得当初自己怎么那么傻,明明黎岁就足够优秀,非要舍弃那么好的黎岁,竟然去选择苏檀。
搞得现在……
梁晓娜低头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头,朝天呐喊了一声:“我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我靠自己也是能够出人头地。”
梁晓娜想在黎岁和白疏亦面前证明。
她不比白疏亦差。
李米看着白疏亦穿好旗袍在化妆镜前整理妆容,旁边站在黎岁眼睛都看直了,嘴角的弧度就没塌下来过。
搞得李米都轻笑出声。
一直都知道黎岁是个颜控,对漂亮的女人向来多一点耐心。当初黎岁和白疏亦闪婚时,李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疏亦李米是知道的。
第一反应就是白疏亦人家是律师,又没有签任何婚前协议,没有感情的婚姻,真担心以后黎岁会不会被白疏亦吃得连渣都不剩。
谁料这么长时间了,两个人的感情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浓烈。
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程奈笑呵呵地挽着李米的手,笑着抛出问题:“等下拍完照片,你们打算去哪里玩呀?”
白疏亦盯着镜子里的黎岁,嘴角露出一丝温柔:“我已经计划好了行程。”
“你们要单独去玩吗?”
程奈觉得能遇到就是缘分,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能我们一块儿嘛?四人同行,人多热闹,如果真想单独到时候可以再提出来。”
黎岁先看了一眼白疏亦,见她神色如常,便没有拒绝:“也行呀。”
李米也附和着说好。
程奈一听高兴了起来,激动的说出想玩的项目询问黎岁:“那你们海盗船玩不玩?碰碰车能不能接受?要是想要刺激点,去鬼屋怎么样?”
一听“鬼屋”,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黎岁似乎想到曾几何时她和李米李可两姐妹去鬼屋的情况,忍不住轻笑出声。
白疏亦眼睛亮了几分,一口应答:“去。”
“那好,那就一起去鬼屋。”
黎岁一听白疏亦想去,点头附和着:“那接下来我们就先拍照,拍完我们再去鬼屋走一遭。”
几乎话音落下,程奈便兴致勃勃地拉着李米出了汉服旗袍店。
“可以了。”
店里搞妆造的小姐姐正好给白疏亦弄好穿旗袍的发型,将头发都细致地梳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大气明艳。
店里不少还在排队等妆造的小姐姐们,也朝她们看来,好几个在嘀咕什么。
黎岁觉得估计有人已经认出了白姐姐。
白姐姐实在美貌,藏都藏不住。
黎岁勾起嘴角,满意地点头:“好看,真好看。”
说完,黎岁掏出手机,给她录了一小段视频。
随手给白芝兰发了过去,编辑了一条短信:
[图片]
[嘻嘻,感谢妈妈把白姐姐生得这么漂亮]
[表情包/小猫送花花]
白疏亦看黎岁发完信息,轻声笑着:“走吧。”
白疏亦也察觉到周围有人在看她们,也没有多余的不适,大大方方的牵着黎岁的手,和她携手走出店里。
四个人在民国公园这边拍了不少照片,顺带着沿着一条街走到底,体验了一把从现代来到汉唐时期,都市丽人的风光……
玩得十分尽兴。
每一张照片,都难能可贵。
“岁岁姐,走上厕所。”
黎岁被程奈笑哈哈的拉着去厕所,走了几下步才回头,招呼白疏亦赶紧跟上。
“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白疏亦冲她笑笑。
黎岁点头:“好,那白姐姐给我拿好东西。”
说罢,黎岁便将手机和包包等物品,都一一搁到白疏亦手里。
白疏亦将黎岁的手机和物品,看护得犹如宝贝似的,耐心等着黎岁她们回来。
直到手机上传来了震动的声响。
白疏亦才微微低头查看,竟然是黎岁的手机。
是一条陌生来电。
号码是赣都本地。
白疏亦微微皱着眉,不知道谁打来的,擅自接黎岁的电话总归不太好。
这么愣神的工夫,电话自己取消了。
可紧接着,是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岁岁,我回国了。]
[今天,我和苏檀办理了离婚手续,我恢复单身了。]
白疏亦当然知道对方是谁,咬紧了后槽牙。
上次梁晓娜也给黎岁发来过消息,拿着归还东西的借口,约黎岁。这次简直是明晃晃地告诉黎岁,还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痴心妄想。
贼心不死。
随即,白疏亦轻松输入五位数,将黎岁的手机锁了屏。
立即回复了一条消息:
[滚。]
[去死吧。]
消息显示发送成功。
白疏亦云淡清风的将消息删除,将陌生号码拉入黑名单,信息一切都抹除得干干净净。
黎岁回来后,白疏亦也不打算将这件事说出来。
免得给黎岁添堵。
不一会儿,黎岁她们四个便来到了鬼屋项目,经历了短时间的等待之后,已经轮到她们这一行人。
一行人有六七八个人,都是前后紧挨着。
黎岁紧紧挨着白疏亦,生怕对方从自己身边消失。
白疏亦脚步一点一点往前走,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少许的光亮,尤其耳边还有莫名其妙的噪音,不停地在干扰。
搞得白疏亦看到旁边墙壁上某些小丑狰狞的假面具,心里就开始发毛了。
鬼屋项目是白疏亦从来不敢玩的项目,以前她没机会玩,长大后更不敢尝试。
所以白疏亦哪怕快奔三十,来体验鬼屋也是头一遭。
但此时白疏亦鼓足了勇气,紧紧地攥紧了黎岁的手,声音带着安抚:“岁岁,没事的,就是一条长走廊,不要害怕。”
“嗯。”
黎岁察觉到白疏亦攥着自己的手,笑着轻轻回握住:“我知道的,白姐姐你要抓紧住我呀。”
脚下的道路很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
黎岁她们只能跟着前面的人走,至于前面会出现什么,暂时发现不了。
“啊啊啊啊。”
谁料前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四周还伴随着恐怖声音,就连旁边的墙壁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还有回音响彻了整个廊道,空气似乎也都一下子降低到了零度。
也不知道谁突然尖叫大喊起来:“鬼!~有鬼呀~”
队伍一下子就乱了,谁也顾不上谁。
黎岁周围瞧了一眼,没发现有移动的身影,担心的就是“真鬼”会突然跳出来,主打一个吓死人不偿命。
大多数是进来闯鬼屋这一关的人,自己吓自己。
黎岁其实心里一点都害怕,知道是鬼屋npc在完成日常工作而已。
但气氛太好了,黎岁心下一动,假装一副害怕的模样,将身体贴紧了白疏亦,声音带着抖音:“白姐姐……好可怕呀。”
“没有鬼,这个世界没有的。”
白疏亦念念有词,表面装作镇定,尽量面不改色的对身侧的黎岁说:“没事没事,没事的,不要害怕。”
话音才落。
前方不远处射来一道诡异的灯光,毫无预兆的响起了恐怖的音乐,还有雾气缭绕中飘荡出了若有若无的白色影子。
一行人更是尖叫连连,抱作一团。
阴森感太有冲击力。
白疏亦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脏怦怦直跳一步都不敢往前走,仿佛让她想到了十多年前,自己和小姨被困在暴雨中叫天天不应的情景。
霎时间,白疏亦脊背发凉,视野开始涣散模糊起来。
“啊白姐姐救我。”
黎岁一头扎进了白疏亦的怀里,死死抱紧了白疏亦的腰身,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我害怕……好害怕……”
预想中的安抚和声音没有听到,黎岁诧异地微微抬起头,看到的是白疏亦有一些煞白的脸色,握紧她的手掌有一些低温。
浑身抖的比她还厉害。
糟糕。
白姐姐比她还害怕?
黎岁怔了片刻。
第一次觉得白姐姐原来也有害怕的东西?
黎岁脸上闪过自责的情绪,快速做出了反应,踮起脚尖捂住了白疏亦的眼睛,缓缓地让白疏亦脑袋埋进自己脖颈中。
“没事的。”
黎岁面容冷静,嗓音轻柔地安抚说:“白姐姐,鬼是npc假扮的,接下来由我来保护你。”
是给予的鼓励。
也是要一同携手走下去的誓言。
【作者有话说】
黎岁计上心来:白姐姐,怕鬼,求抱抱。
白疏亦:我在,别害怕。
进入鬼屋后。
白疏亦双腿打颤,咬牙坚持:“……”
黎岁丢弃怕鬼假面具,轮到她来保护白疏亦:白姐姐的没事的,我在。
隔壁抱成一团的程奈和李米:小米,我也怕鬼……
66
第66章
◎喜欢◎
“我没事。”
白疏亦勉强缓和了一些,但嗓音中还能听得出有一些颤抖,握紧黎岁的手有一些冰凉的汗渍,黏糊糊的。
黎岁好像踩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
竟然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滑落的骷髅头。
道具做得还挺逼真。
黎岁并没有被吓到,轻飘飘只瞧了一眼,便神色冷静的抬起脚,动作随意的将骷髅头踢到了旁边,隐入光线瞧不见的地方。
随即,黎岁扶着白疏亦,脸上挂着灿烂无害的笑容:“白姐姐,你抓紧我的手,我们往前走吧。”
接下来的闯关,黎岁都表现得很淡然。
哪怕她们身处危险当中,黎岁仿佛身边的任何“妖魔鬼怪”都没办法干扰她,无论是恐怖的音乐还是突然跳出来的“真鬼”,都轻而易举地自动被她忽略。
黎岁全程牢牢地握紧白疏亦的手,将她从鬼屋中安全逃离。
白疏亦情况并不太好,从鬼屋出来时,原本就白皙的脸色此时更显得苍白,额前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所浸湿,凌乱地搭在额头,平添了一份病态。
这一行人当中,好些人的状态都并不好。
白疏亦任由黎岁搀扶到了某处坐了下来。
此时白疏亦眼前仍然还是只能看到一点朦胧,还伴随着轻微的晕眩感,心脏跳得剧烈,耳边什么都听不真切。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白疏亦将指甲嵌入手掌肉里,才勉强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晕眩感逐渐消失。
视线也能够看得清楚了。
周围的吵闹声也清晰可闻,远处还有一群叽叽喳喳商量着要进入鬼屋闯关的人,笑声飘了过来,倒是没那么觉得烦躁。
岁岁呢?
白疏亦下意识左右扫视了一圈,怎么都没有看到黎岁的身影,顿时脸色“唰”的又白了三分。
不会是把她弄丢了吧?
白疏亦有一点自责,刚才没能好好保护岁岁。
岁岁会不会觉得她很没用?
李米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程奈,程奈的看起来被吓得有一点糟糕,视线落到白疏亦脸上,微微皱着眉:“白律师,你还好吧?”
“岁岁呢?”
白疏亦强撑着自己想要从石墩子上坐起来,可能是起的太猛的缘故,刚才消失的晕眩感又重新袭来。
搞得白疏亦不得已跌落回原位,晕眩感才稍稍好转。
“对呀,她人呢?”
程奈也瘫坐在旁边的石墩子上,声音有一些不安:“早知道这么恐怖,说什么都不玩了,小米你快给岁岁姐打个电话。”
“我在这里。”
“白姐姐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黎岁回来时正巧听到程奈要给自己打电话,急忙拎着奶茶出现,视线落到白疏亦脸上,将单手拎着的一杯奶茶递到她手里:“我刚才忘记和你说一声了,看你脸色不太好,去给你买奶茶了,赶紧喝热的缓一缓。”
李米看黎岁神色焦急的看着白疏亦,知道她没什么事情,就打哈哈笑着:“还以为你是落在里面了,我们刚才商量怎么去救你呢。”
“那我还真谢谢你。”
黎岁急忙将另一只手拎着的两杯奶茶朝她们掂了下,示意她们赶紧接手:“来来来,这些是你们的,快拿去。”
话音才落,李米眼看着黎岁拎着手发酸了,笑着接过:“哎呀,是我们喜欢的口味的奶茶,太谢谢岁岁你了。”
黎岁没心思管李米和程奈,看向脸色并不好的白疏亦,细心的将奶茶吸管插好,一脸的焦急和关心:“白姐姐,你还好吧?”
“嗯。”
白疏亦轻声应答,吸了两口奶茶。
黎岁对于白疏亦病恹恹的状态,眸子闪过一丝心疼,蹲在她的身侧,语气软软的说:“白姐姐,要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说罢,黎岁掏出一小包的纸巾,抽出一张给她擦拭额头的汗水。
就这么一个动作。
白疏亦脸颊微微开始有了气色,连脖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轻咳了一声,不太自然的问:“岁岁你……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什么话?”
黎岁注视着她,欣赏着她因为自己变的羞涩,眸子里染上了温柔的颜色:“谁都有害怕的事情,白姐姐你下次可以如实和我说,那我们就不来玩鬼屋了。”
白疏亦扯了扯嘴角,笑得尴尬:“我知道你想玩,我想陪你一起。”
“原来是这样呀。”
黎岁还以为是自己感兴趣,现在才想通了,游乐园都是第一次来的,估计也没有机会体验鬼屋项目,甜甜地朝她笑着:“我知道白姐姐你的意思,但有一些事情没必要一一尝试,鬼屋的确很刺激,你都不知道之前我和李米还有李可来玩……”
随即,黎岁凑到白疏亦的耳边。
嘀嘀咕咕的讲了下当时李米闯鬼屋项目,被里头的npc吓得哭鼻子的事情。
讲完,黎岁自己指了指不远处的李米,噗嗤笑出声:“后来她为了克服,还专门去应聘鬼屋里头的npc。干了一个多礼拜,觉得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再也不会害怕闯鬼屋了。”
白疏亦笑起来,意味深长地说:“那要不,我也去应聘试试?”
黎岁可没这个意思,笑得合不拢嘴:“不是呀,我只是举例子,我可舍不得白姐姐你去受苦。”
鬼屋项目体验过了。
嗯,白姐姐原来怕鬼,下次记住了不能玩恐怖游戏。
黎岁忽然想起了什么,倒是下次可以试试在家里看看轻微恐怖的电影,幻想着白姐姐扑向自己怀里的甜蜜画面。
有机会还真可以体验一次。
梁晓娜离婚的消息,犹如空气似的,传播得极其迅速。
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赣都不少家里人都知道了,对此很多人跳出来踩一脚,感慨当初苏檀身份还是苏家千金时,本来就是惹人羡慕,偏偏爱上没什么强大背景的梁晓娜,非要和她订婚。
这才结婚多久呀?
半年都没有,就走到离婚的地步,婚姻想要长久,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才貌双全,彼此都品德极佳。
又嘲讽梁晓娜,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座金山还不知道珍惜,竟然闹到离婚的地步,传闻还是梁晓娜私底下养了小情人被苏檀逮住……
一时之间,传闻闹得满天飞。
现在好了吧。
不仅仅离婚,还被苏氏集团除名,甚至又因为这件事忤逆家里,落得被梁君从家里赶了出来的地步。
但也有少部分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梁晓娜在青国那边玩股票。
梁晓娜玩得很大,可运气是真的好。
每次都赚发了的传闻。
有人稍微一打听,原来梁晓娜竟还是大家口中称赞的“股神”,被梁晓娜震惊的同时也开始产生质疑。
以前怎么没听说梁晓娜玩股票这么厉害?
这出国一趟。
怎么就让人刮目相看起来了?
这两天,梁晓娜听了不少人恭维,心境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曹莺赞同她从苏氏集团离职,还给她提了不少建议,让她抓住目前的时运东风,可以自己创立一个自媒体账号。
以直播的方式,分享自己炒股的心得。
这不,梁晓娜才直播了一小时。
果真不少慕名前来,短短的一小时就涨了快好几万的粉丝,收获了上万人对她的夸赞,每个人都称呼她“股神”、“梁老师”……
梁晓娜彻彻底底体验了一把名利双收的感觉,似乎已经想象到将来飞黄腾达,很多人敬仰的情况。
这不比她跟在苏檀身边,阿谀奉承强一百倍?
别人越是瞧不起她,她越是想要争口气,让别人再也不敢小瞧了她。
梁晓娜在豪宅游泳池旁,晒着温暖的阳光,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温香软玉抱满怀,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
只是梁晓娜随意刷了下朋友圈,还真让她看到朋友圈不少人嘲讽的话语:“这群傻逼,谁需要她们来同情。”
梁晓娜将手机往旁边沙发一扔,将曹莺揽入怀里,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神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曹莺听到梁晓娜这话,心里讥讽,面上不显的恭维:“是呀,她们就是嫉妒你的才华,换做是她们来,做的肯定没你好。”
“你不知道。”
梁晓娜想到了之前讨好苏檀卑躬屈膝的模样,现在想来都觉得心酸:“曹莺,这种感觉我以前从来没过,只要我这个账号做下去,粉丝如果达到百万粉,到时候我走到哪里都会受别人的尊敬,谁也不敢瞧不起我了。”
曹莺将脸颊温柔地贴在她怀里,捡她爱听的话讲:“你是最棒的,你的成就远不如此,你值得这一切。”
梁晓娜内心感到一丝喜悦,注视着怀里的曹莺,恍惚觉得曹莺其实长得也好看,哪怕之前她们有一些矛盾和误会。
现如今误会解开。
曹莺仍然爱着自己,梁晓娜说不出的欣慰和满足,握着她的手,说着真挚的誓言:“你放心,这辈子我会对你好的。”
“说这些做什么。”
曹莺微微动了动僵硬地指尖,差点接不上她的思路,扯了扯嘴角:“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纵使你和苏檀离婚了,你在我心里也是最优秀的。”
这话听得梁晓娜忍不住勾起嘴角:“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好听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好意思说。”
曹莺正好借题发挥,将她推开,面上变得有一些冷淡:“以前你自己有把我放心上吗?我估计连黎岁的手指头都不如吧。”
梁晓娜从她嘴里听到“黎岁”的名字,有片刻的愣神,“好端端地提她做什么,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我迟早会把她放下的。”
“切。”
曹莺要不是知道她是什么德行的人,还真被她骗,急忙正襟危坐起来,嘟着红唇有一些不满的口吻:“我又没说什么,管你放不放。”
“知道知道。”
在梁晓娜眼里,曹莺现在可是香饽饽,真正的一座会生钱的金山,软了语气哄着:“晚上我带你去拍卖会,买漂亮的首饰给你赔罪。”
曹莺她抛了个媚眼:“哼,这还差不多。”
连续好几天,黎岁都和白疏亦都请了假,开启全华国的景区到处游玩。
堪比提前度蜜月。
每到一处景区,都品尝当地的美食,拍摄不少美丽的照片。
整个幸福感都是满满的。
恰好行程来到了京都,打算在京都休息一晚。
隔天继续去往下一个城市。
但当黎岁和白疏亦才入住京都豪华的顶楼套房后,李秘书有一些焦急地敲门,来汇报一件重要的事情。
“老板。”
李秘书看着白疏亦两秒,然后将视线落到黎岁的脸上,迟疑着说:“京都的顾家,顾老太太她说想要见老板娘您一面,人已经在楼下贵宾待客厅等着了。”
闻言,黎岁和白疏亦互相对视一眼。
黎岁诧异:“见我?为什么?”
京都顾家?
黎岁有听说过京都赫赫有名的顾家。
顾老太太叫顾蓝秀,顾家三代从军,真正意义上的根正苗红,年轻时也是投身革命的老红军,育有一子一女,但都离奇地发生了意外。
在子女离世后,顾蓝秀便开始资助不少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孩子。
还曾被不少媒体纷纷报道。
哪怕黎岁不去特意关注,也听说过对方的“善举”,毕竟对方不仅仅是老红军,更是当下的时代楷模。
这样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怎么会想要见黎岁?
白疏亦语气很淡,追问:“老太太有说什么事情吗?”
“没详说。”
李秘书表情如常:“顾老太太身边的秘书只透露,说是喜欢老板娘您的漫画作品,看过你的获奖视频,想要和你谈谈心。”
“啊?”
黎岁愣住了。
难道这样一位大人物也爱看年轻人的漫画吗?
白疏亦笑笑:“小时候有幸见过她老人家一面,和传闻中一样,是个很慈祥又心善的老人家,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很强,据说还喜欢吃年轻人吃的食物,热衷于参加年轻人的游玩项目。估计是岁岁你的漫画太优秀了,能够让这样的老人家专程来催更。”
“这样呀。”
黎岁顿时就没那么紧张了。
白姐姐说的顾老太太,还让她多了一点见面的期待。
“那我们快下去吧,总不能让老人家久等。”
黎岁和白疏亦快速下楼,来到了专门的酒店贵宾接待室的门口,就看到了有两名年轻的女保镖守在门口。
对方看到李秘书,低声交谈了什么。
李秘书接收到信息后,尴尬地回来向黎岁和白疏亦汇报。
“只让我一个人进去?”
黎岁这下是更加不解了,纳闷地看着白疏亦。
白疏亦也奇怪,可转念想到酒店的安全性,也放心地冲黎岁点头,温声说:“去吧,会没事的,我在这里等着你。”
“好。”
黎岁也不墨迹。
对方既然热情来邀请,还为了方便特意选在了她们入住的酒店,说什么都不能怠慢。
说完,黎岁便跟着门口其中一名女保镖进入接待室。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些事情,简直超乎黎岁的想象。
黎岁进来后,就见到了贵宾接待室的茶几旁,站在一位白发苍苍,但看起来精神矍铄的老太太。
还有一名中年妇女,身姿挺拔地搀扶着老太太,看向黎岁的眼神带着警惕,是某种出于专业性的本能。
黎岁一眼就看出对方是练家子。
还没黎岁反应过来,就看到老太太竟然激动地落下泪来,朝她招手:“好孩子,到奶奶身边来。”
黎岁愣了两秒。
对方的确是奶奶的年纪,只是没想到第一面居然比她想象中还要亲切。
黎岁脸上张露笑颜,乖巧地小跑到老人家身边。
“老太太您好。”
黎岁先是鞠了一躬,声音清润的开口表明态度:“我是黎岁。听说您喜欢我画的漫画,所以想要找找聊聊,不知道您是想要聊什么。”
顾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祥:“黎岁是好名字呀,那你妈妈是叫黎雅对吧?”
黎岁眨了眨眸,若有所思:“对的。”
“我……我儿子叫顾辰。”
顾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掏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相片:“孩子,不知道你妈妈有没有向你提起过,我儿子顾辰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是你的亲奶奶。”
黎岁:“……”
一时之间,黎岁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半小时后。
黎岁有些呆若木鸡的看着面前拉着她哭泣的顾老太太,再看着泛黄相片中的两个男女,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几天前,顾老太太无意中接到了军区某个领导的电话。
电话中透露了顾辰在境外做卧底近期带回来的几项机密消息。
其中一项,是顾辰才发现黎岁可能是她和黎雅生的女儿,希望顾老太太能够替他认回黎岁。
顾辰自从接到任务后,真正的身份就被抹去了。
二十四年前,顾老太太也一直对外当顾辰早已去世,对于当年顾辰和黎雅交往过的事情,感到遗憾,也清楚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不能被他儿子给耽误了。
谁料最近,顾老太太才得知顾辰还有亲生血脉流落在外。
黎雅居然还生了女儿?
可又因为顾辰如今处于实施秘密任务当中,很多举动不敢太声张,只能先调查黎岁的事情,便私下来先联系黎岁。
“孩子。”
顾老太太看着黎岁表现的很淡定,迟疑着猜测:“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你爸爸还活着的事情?”
黎岁心情很复杂,淡淡摇头:“我也是最近从我外婆哪里了解到一些不能说出去事情。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做下亲子鉴定吧,我心里实在觉得不踏实。”
顾老太太擦拭掉脸上的眼泪,破涕为笑:“错不了的,我当年也看过你妈妈,你这个眼睛和眉毛像极了我儿子。”
黎岁还是有一些没办法消化,艰难地憋着一句想问的:“所以,您一直都清楚您儿子在做的事情对吗?”
“知道的。”
顾老太太神色缓和了下,露出一丝欣慰又难受的笑意:“他是替国家做事,我这个做母亲的为他感到骄傲,这么多年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这次过来主要是不想瞒着你,苦了你和你妈妈了。”
黎岁看得出来顾老太太是个心善的。
这么大岁数了,想要认亲的心情她自然能够理解。
“其实……”
黎岁犹豫了下,注视着顾老太太的眼睛,嗓音温柔地说:“我妈妈当年*怀的是双胞胎,她叫沈卿菏,现在是沈家的养女。”
花了两分钟。
黎岁将她和沈卿菏最近调查到当年妈妈生产时,医生隐瞒沈卿菏还活着的事情,并且极有可能是医生起了某种心思,把沈卿菏偷走……
但至于沈卿菏后来怎么会被沈家收养?
这事暂时不清楚。
“你说的这孩子是在京都吗?”
顾老太太被这个喜事砸得快晕了,活了快进棺材的年纪了,居然还能知道自己儿子有亲生血脉,还是一对双胞胎孙女。
黎岁注意着老太太的情绪,生怕她一个激动那就不得了,想起什么,掏出手机:“要不然,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
白疏亦在贵宾接待室外,耐心等待着黎岁出来。
期间,白疏亦接了好几个电话,然后白疏亦便面色凝重了起来。
直到白疏亦听到接待室的门打开,白疏亦才回过神来,朝黎岁露出笑颜,上前迎接。
“没事吧?”
“没事的。”
黎岁有一些遗憾,顾奶奶千叮咛万嘱咐暂时不能将她和顾家的事情告知别人,其中还包括白疏亦,心里心虚的笑笑:“顾奶奶人超级好,我们聊了是有一点久了,搞得我都有一点累了。”
白疏亦见黎岁并不打算细说,无所谓的轻笑:“累了的话,那今天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两个人重新上了电梯。
白疏亦牵着黎岁的手,将刚才接到两通电话的事情告知给黎岁,表示楚河突然病重,白老太太和白芝兰的意思,希望她们能回去看一眼。
黎岁听完简直呆了:“你是说……”
白疏亦朝她眨眨眼,神色平常:“对,所以明天一早我们需要回赣都一趟。”
“哦,好。”
黎岁咽了下口水,心里猜测是真的病重吗?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么一回事吧。
难怪白姐姐一点都不担心白芝兰会吃亏了。
近期白疏亦和黎岁朝夕相处,了解黎岁很多习惯,朝她笑笑:“别害怕,不要觉得妈妈很可怕。”
黎岁点头:“我不害怕。”
入赘还偷吃,还和小三生儿育女,不知感恩的人不配活着。
当然是要遭到报应的。
黎岁好奇的问:“那张虹呢?妈妈她会怎么解决?”
白疏亦看着头顶跳动的电梯楼层字数,嗓音冷静:“这场出轨婚姻关系中,最应该要讨伐的并不是张虹,而是守不住家庭底线的楚河,至于张虹,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她和楚河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了三年,并生育子女,已经构成了重婚罪。”
黎岁:“……”
好吧,黎岁已经能够想象出张虹和两个孩子将来是什么下场了。
楚河重病,还真的是活该。
之后两个人相顾无言,从电梯出来,白疏亦来到房门口,重新拿房卡刷了门。
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两个人手牵手进屋。
可能是看到了熟悉的物品,黎岁没了刚才的那种紧绷感,在进入房间后黎岁某些不安的情绪开始释放。
原本黎岁还以为全世界喜欢的自己只有外婆和师父,后来认识白疏亦,接触后白家大部分人对她都很好,再后来逐渐又知道了沈卿菏的存在。
现如今还知道她亲生父亲和亲奶奶,在得知她的存在,第一时间就主动找了自己,话语中对她和她妈妈的关心……
做不了假。
黎岁朝白疏亦靠近一步,疲累的从身后紧紧地抱紧了白疏亦。
“白姐姐。”
白疏亦身体一下僵住,听到黎岁嗓音中的颤抖,诧异地转头捧起了她的脸颊,发现她眼角薄红,语气着急:“怎么啦?怎么好端端的哭呀?”
“我就是……”
黎岁眉眼似乎多了点喜色,像是发现了某些惊喜的事情,软声说:“我发现我也不是没人疼爱的孩子,还是很多人喜欢我的。”
白疏亦吻了吻她的头顶:“那当然了,我们岁岁特别招人喜欢。”
黎岁微微仰起头,嗓音暗哑的问:“那,白姐姐你喜欢我吗?”
“喜欢的。”
白疏亦心跳得特别快,直接抱着她的腰,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情绪无法克制地重重吻下去:“黎岁,我很喜欢你。”
67
第67章
◎欺负◎
白疏亦深情地吻着黎岁。
吻过她的泛红的眼尾巴,吻过她的唇瓣,也吻过她的脖颈。
呼吸急促。
房间里暧昧的温度直线飙升,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就在刚才,白疏亦看到黎岁哭,心疼不已。
但白疏亦也敏锐地察觉到黎岁的情绪很不对劲,很可能是顾老太太和黎岁聊的内容导致,否则一向黎岁在她面前都是坚强的性格。
但黎岁似乎并不打算说。
白疏亦只尽可能地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抚她的小情绪。
可渐渐地,白疏亦抓住了黎岁的手,将她举过头顶,随即手开始肆意起来。
两个人做这种恩爱的事情都得心应手。
光是一个小举动,就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
身体都适应了彼此,已经很自然熟络地往对方紧紧地贴近。
好在黎岁知道白姐姐对她向来都怜香惜玉,闭着眼感受着吻在身上四处,惹火的举动,心里像是吃了蜜似的化开。
两个人在客厅这里腻歪了一小会儿。
体温实在烫人,黎岁吻的浑身颤栗,双腿发软。
黎岁眼神迷离起来:“去,去床上吧。”
最关键的时刻,白疏亦理智还保持着,脸上的神情紧绷着,吻黎岁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白疏亦很高兴黎岁每次都能由被动变主动,轻而易举挑起自己的情欲,听到黎岁要回房间,没有任何的迟疑。
“好。”
白疏亦应答一声。
话音才落,黎岁就察觉到身体腾空,竟被白疏亦轻而易举的抱在怀里,姿势暧昧的抱着她走去房间。
“白姐姐你真是……”
不是一次两次了。
黎岁对于白疏亦每次喜欢抱着她的举动,感到更多是惊喜和甜蜜,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传递出最近练了力量训练,抱着自己是很简单的事情。
黎岁嘴角保持着上翘,手没有闲着。
顺着白疏亦的腰侧探进了衣服里,开始光顾白疏亦有一些明显起来的马甲线。
谁料。
在两人进入房间时,白疏亦胳膊撞了下墙壁开关。
一刹那,房间里的灯陷入一片黑暗。
但还好客厅的灯亮着。
有光透了过来,黎岁也勉强能够看清楚房间的布局。
其实黎岁并不喜欢在没有光亮的地方做恩爱的事情,她更喜欢一边做一边欣赏,哪怕最后意识都会被那种事情所掩埋,但过程是她想要看清楚的。
可白疏亦和她相反。
更讲究氛围。
没等黎岁想明白什么,她竟然被白疏亦“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砸的有两秒的晕乎乎。
“白姐姐你……”
话才从喉咙里说出口,黎岁就看到白疏亦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她,动作不算温柔的开始扒拉自己身上的衣服。
随着白疏亦脱衣服的动作,身上的好春光,也映入黎岁的眼里。
又来了。
黎岁知道白姐姐是什么意思,每次都这样色诱她。
“我的眼光真好。”
黎岁漂亮地狐眸眯起,唇角勾着几分浅浅地弧度,大胆的赞美着白疏亦:“颜色也好看。”
白疏亦低头一瞧身上穿的,红唇微微一翘。
白疏亦很喜欢黎岁在她面前展现真实的自我一面,平时虽然羞涩,但对于喜欢和享受的事情,总是能够遵从内心,从来不排斥。
反差很大。
对自己的依赖一天比一天增加。
白疏亦喜欢的要紧。
下一秒,白疏亦双眸像是一匹饿狼,盯紧了眼前的猎物:“老婆喜欢就好,我还可以变得更好看。”
说着,白疏亦快速就上了床。
成年人的世界里,黎岁当然清楚白姐姐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原先是不懂的,可现在完全读懂了是浓烈又克制的情绪。
藏着一团火焰,想要将她燃烧。
和她预料的差不多,就听到“撕拉”一声。
黎岁身上今天穿的价值六位数的连衣裙,一下子被白疏亦撕掉了一个口子。
好野蛮。
好蛮不讲理。
但,好刺激哦。
黎岁还想在心里称赞什么词汇,对上白疏亦的视线,就好像被白姐姐识破心里龌龊的想法。
紧接着,吻再一次凶猛地朝她袭来。
唇与唇的触碰间。
一发不可收拾。
黎岁也不知道怎么身上的连衣裙就在不知不自觉之间,被可伶的丢弃到了床底下,撕成了碎布条。
酥麻感犹如电流传递到全身。
黎岁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翻身反客为主,撑着身体眉眼笑意盈盈地看着白疏亦:“我,我想主动一次。”
白疏亦愣了几秒,声音很低,有些哑:“是嘛,老婆想怎么主动?”
黎岁眸子亮晶晶,脑海中曾经看过的某些学习视频一幕一幕浮现,激动的笑起来:“你听我的就行,等下玩点刺激的。我现在去开下灯。”
她喜欢在有光亮的地方做。
“不准去。”
白疏亦看她打算下床,急忙将她拦腰抱了回来,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我想到一个好玩的,等下可以哭得大声一点。”
黎岁跌回到白疏亦的怀里,总觉得白疏亦意有所指。
然后黎岁察觉到身体就被白疏亦扣住了肩膀,翻个面的功夫腰侧上多了一个枕头垫着。
“什么刺激的呀?”
白疏亦没着急回应黎岁,视线则是落到黎岁被一条图案草莓的小胖次包裹着的翘。臀上,一寸寸打量着。
软绵绵的,看起来像一团大棉花。
见状,白疏亦哪里还能忍得住。
手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
等白疏亦将白瓷般软软的抓在手里,弹性惊人,被柔软的触感所惊艳到,忍不住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黎岁猛然一怔:“啊……”
顿时,黎岁羞耻心涌现。
明显被刺激到了神经,感到舒服极了。
她算是明白刚才白姐姐提前打招呼说的好玩,是什么意思了。
“……嘘。”
白疏亦知道黎岁容易害羞,亲着她制止了她的情绪爆发。
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动作猛烈又霸道。
但她手里的动作,愣是没停下。
又是亲,又是抓。
力道一次比一次猛烈,不管不顾。
黎岁被亲彻底没了脾气,承受着两道酥麻的感受,思绪真的开始找不到的东西南北,瞳孔逐渐涣散,眼尾微微泛红,竟开始无声的抽泣起来。
舒服是真舒服。
疼并快乐着。
血液仿佛在沸腾一般,黎岁羞愤不已,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这一吻,亲得极其深,时间也很漫长。
“……痛。”
白疏亦再听到黎岁的惊呼时,心里一慌,也清楚这是把人抓疼了,急忙把手松开。
黎岁整个人无力地靠在自己身上,柔弱又娇美,哪里还有刚才说要和自己主动一次的欣喜模样。
红润的红唇泛红。
都已经亲肿了。
再看瓷玉一样白的臀部上,手指印的抓痕太明显了。
无比地刺眼。
白疏亦眼眸闪烁了,心虚又懊恼,刚才没控制好,凑近了吹了两下,动作轻轻柔柔的下意识觉得很对不起黎岁。
在想怎么能够弥补黎岁。
“哼。”
黎岁扭过头去,不想看她。
“是我错了。”
白疏亦唇角隐着一抹笑意,认错态度很良好,动作上又小心翼翼了三分。
可白疏亦揉了两三下,可能是手感太好,很快泛了粉红。
格外惹人喜爱。
不知不觉的,开始变得小节奏的拍打起来。
一声比一声响。
在昏暗的房间里,响声比任何都能让人感到亢奋。
疼得黎岁一张脸又急躁又羞红,抬不起头来想要喊阻止,可渐渐地又开始麻木起来,只剩下大脑停滞,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直到白疏亦把黎岁软绵绵地臀部,拍打得通红一片,才施施然收了手。
黎岁眸光闪动,早就被“欺负”的哭的泣不成声。
等了一小会儿,黎岁再听到拍打声停止,谁料自己又被轻轻地翻过身来面对面,让她还以为终于要结束这次的“好玩”。
白疏亦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整个人都泛起一层粉红,更惹得忍不住想要欺负,凑到她脸上,将眼泪一点一点吃掉。
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别哭了。”
“越哭的话,我会越喜欢的。”
温柔缱绻的笑声在耳边轻轻响起,黎岁实属觉得白姐姐有一点偏执和阴暗在身上,但没想到吻又开始落到了她的脖颈处。
有一些尖锐的牙齿停顿片刻,但似乎在顾忌什么,迟迟没有咬下去。
很刻意。
像是在细致的品尝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丝毫不着急,逗弄人一般。
“快点。”
黎岁被逗的不自禁地着急起来,火急火燎的拽着白疏亦的肩膀,自己不管不顾的狠狠咬了上去。
一室旖旎。
两个小时后。
如此折腾了一通下来,两个人都乐此不疲,累得汗湿透了。
黎岁瘫软在床上,脑袋枕在白疏亦的怀里。
白疏亦低头温柔看向怀里的黎岁,视线满足的看着黎岁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到处是她留下的青青紫紫的印子。
就连两个人坐着的地方,床单上弄湿了一大片,估计都能拧出水了。
“舒服吗?”
白疏亦视线又落到黎岁发红的臀部,有一些心疼又心虚:“等下还是要上药,我给你上药吧。”
不提还好。
黎岁听她提起这事,刚才被欺负了一通的羞耻感还在,忍不住推了下她。
“快起来。”
黎岁开始任性指挥起来:“不许坐着,去给我倒水,我要喝水。”
白疏亦笑盈盈的看着黎岁使性子。
黎岁的嗓音带着哭过之后的疲倦。
很哑。
却听到白疏亦的心里,犹如羽毛拂过,心痒得很。
娇气一点,任性起来。
都是白疏亦乐意看到的。
白疏亦动作轻柔地把她额头,沾湿的头发撩开:“好,我这就去。”
说罢,白疏亦屁颠起来。
但白疏亦走了几步,害怕她着凉似的,想要抱着她进浴室冲洗一番:“要不,还是先洗澡?”
在白疏亦想要抱自己的一刹那,黎岁有一点抗拒,眸子埋怨的盯着她:“别别别,不会是又要一起洗吧,我不要。”
“不是一起。”
白疏亦眼里的宠溺快要涌了出来,没等黎岁反抗,动作快速地抱紧了她。
将黎岁抱紧浴室,开始动作麻溜地放洗澡水。
黎岁看白姐姐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模样,心里不是那么平衡,说好的她要主动,后来怎么就又是白姐姐主导……
臀部还疼着呢。
稍微一动就火辣辣。
就连身上也酸软的厉害。
好委屈。
黎岁不满的哼哼着:“先不洗,我要喝水。”
“好,我马上就去。”
白疏亦听黎岁重复了一遍,顾不上其他,只简单披上了浴袍,乐颠颠地跑到客厅倒了一杯温开水。
可白疏亦怎么都没有想到,水杯端到黎岁手上。
黎岁小小的抿了一口,小脸皱着:“……一点味道都没有,我不要喝。”
“怪我。”
白疏亦听她嗓音哑得厉害,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有一点愧疚:“我去给你泡有味道的,老婆你再等等。”
于是,白疏亦重新倒了一杯蜂蜜水。
“你不觉得很甜吗?”
白疏亦自己接过来喝了一口,认同点头:“好像是有一点。”
紧接着,白疏亦又重新去客厅,开始泡了一杯茶。
害怕黎岁觉得太烫,白疏亦毫无意义的将温度中和到适宜,才放下心来,重新端到心肝老婆面前。
黎岁看着白姐姐被自己指挥,没有任何怨言,心里多少好受一点。
等黎岁一杯茶都喝完,白疏亦也清楚她是真的渴了。
本来白疏亦的确想浴缸的水放好,给心肝老婆倒好水,就乖乖地出去。
可现下,白疏亦改了主意。
黎岁就知道白姐姐表面上好说话,但向来没那么乖乖的,这不当着她的面直接脱掉了浴袍,说什么都不听,进了浴缸。
黎岁简直要被气笑了,看着浴缸的水都快溢出去了。
虽然两个人一起共浴很美好,但黎岁真的酸累得很,实在不想进行新的一轮。
“说话不算数。”
黎岁红着脸瞪了白疏亦一眼。
白疏亦有一点汗颜,笑眼弯弯看着心肝老婆似乎生气了想要站起来离开,伸出手去将人重新揽入自己怀里。
“这不是节省时间嘛,也不浪费水。”
黎岁还是第一次知道白姐姐脸皮这么厚,说谎丝毫不觉得脸红:“你觉得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当然信了。”
说完,白疏亦噗嗤笑出声。
显然,自己是不信的。
酒店的浴缸并不是双人浴缸,两个人洗,是有那么一点拥挤。
可白疏亦有自己的法子,将黎岁抱在自己怀里,如此还真空余出了一小部分的空间,足够两个人腾出手来洗澡了。
“我来给你搓澡。”
白疏亦说罢,嘴角弯弯的已经伸出手去按了一手的沐浴露,似乎真的要开始帮黎岁搓澡。
在白疏亦沐浴露在手上打出泡泡之后,便轻轻地往黎岁身上擦去。
掌心接触的触感,十分柔软。
像果冻又像棉花。
滑滑的。
黎岁身上软成一摊泥,热水泡着舒服的很,但手没有规矩,泡沫飞的到处,弄得黎岁实在有一点害怕会招架不住。
她想要阻拦,手才抬起来,但又被白疏亦巧妙地躲开。
反倒是自己身上的泡沫,越来越滑溜溜。
白疏亦唇角上翘,盯着黎岁白皙的小脸全是宠溺,尤其黎岁动来动去,对于白疏亦来说就是某种酷刑,无奈的叹口气:“不要老动,我都不好给你洗了。”
黎岁:“……”
黎岁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简直羞死人。
黎岁当然清楚话里的意思,连呼吸都变的缓慢了很多,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只有眼神有一些埋怨的瞪着她。
下一秒,黎岁无声晃了下浴缸的水。
浴缸中泛起微微的涟漪,就好似黎岁此时的心境,丝毫平静不下来。
白疏亦轻笑一声,看黎岁听话没有乱动,对于她浇水这个小举动视若无睹,笑着继续往她身上抹着泡泡,也不想再折腾她,毕竟两个人都难受。
不过过程中,白疏亦可没少占黎岁的便宜。
黎岁本来还强撑着想要坐直身体,但每一寸肌肤都被热水泡着,刚才的困意更加明显起来,暖乎乎的恨不得沾床就睡。
这一幕白疏亦全看在眼里,心一直狂跳,手里的动作也麻利起来。
很快,白疏亦将黎岁身上的泡泡冲刷干净,也顺带将自己捯饬干净,才取来了旁边的浴巾把晕乎乎犯困的黎岁擦干身上的水滴,小心翼翼地浴袍裹好。
之后,白疏亦的继续抱着人出了浴室。
黎岁现在困得实在睁不开眼,只清楚自己在泡澡,舒服的她什么羞涩都顾不上,任由白疏亦帮自己洗澡。
但她并没有睡得很死,隐约能够察觉到有谁抱着她出了浴室,回到柔软的大床上,还在帮她细致地穿着睡衣。
一切都太自然了,搞得她都懒得睁开眼,任由人伺候着。
很舒服。
很享受。
黎岁闭着眼,本能地寻找了身体最适宜的温暖地方,沉沉的安稳入睡。
赣都知名的夜总会。
舞池子里不少成群结队的女人们在疯狂跳着舞,灯光昏暗暧昧,处处透露着让人沉沦的奢靡之气。
在舞台中央,一名长相稚嫩穿着女仆可爱服装的女孩,随着律动在舞台中大胆跳着火辣的舞。
舞蹈尺度很大,腿修长,腰也很纤细,和她的长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台下不少女人们尖叫呐喊着。
梁晓娜手里举着高脚杯,姿态闲散地站在落地窗前,视野居高临下,正好能将舞台下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跳舞的可爱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二楼vip包厢的客人在盯着自己,微微抬起头,眼神正好和梁晓娜来了个对视。
站在梁晓娜旁边的微胖女人,将梁晓娜注视着的画面看在眼里,讨巧似地笑着说:“梁总,您要是感兴趣,我马上让小舞上来伺候您?”
“没兴趣。”
梁晓娜快速收回视线,回到沙发上,坐姿随意而慵懒,神色看不出任何的喜悦。
自从梁晓娜回国后,决定脱离苏檀和梁君,选择她自己创业,这段时间她已经将前前后后的一些手续办妥。
公司计划在下周正式开业。
至于自媒体这一块儿,梁晓娜每天坚持至少一小时半的直播,账号蹭蹭蹭地上涨,粉丝直飚百万。
“股神”的头衔,给梁晓娜带来超乎想象的便利。
现如今不仅仅青国知道梁晓娜的名气,就连国内以及华国周边不少国家,也听说过梁晓娜的某些精彩事迹。
梁晓娜很喜欢。
白天梁晓娜结束了一场两个小时的直播,而后还参加了两场赣都本地的财经频道的采访节目,一切都走向正轨。
最近不少人巴结梁晓娜。
包厢中还有其余人见状,急忙来给梁晓娜倒酒,巴结着她说好话:“梁总,您实在是太厉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带我们喝口汤?”
说完,女人还朝微胖女人使眼色。
微胖女人是这家夜总会的店长,接受到消息后便笑眯眯悄悄退了出去。
紧接着,门口走进来的人,就是刚才在舞台中跳辣舞的女孩。
女孩因为跳舞的缘故,脸上还全是汗,看向梁晓娜时眸子很亮,声音软糯:“梁总您好,我是小舞。”
白疏亦被客厅那边传来的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困意使得她有一些糟心,又惦记怀里睡着的黎岁会被吵醒。
于是,白疏亦一脸怒气的赤着脚下床,来到客厅摸起手机。
是黎岁的手机,来电号码是赣都本地的陌生号。
白疏亦眉心跳了两下,下意识往卧房中看去,犹豫着黎岁被吵醒后的情况,迟疑着电话是挂断还是接通。
顿时,白疏亦联想到了前几天和黎岁去鬼屋玩,那通莫名其妙的陌生信息。
直觉告诉她这通陌生来电,极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个人。
“死缠烂打是吧?”
白疏亦眸色一转,果断的按了接听键。
“岁岁……”
“我现在有钱了,你和白疏亦离婚吧,我们重新开始……”
接着电话的白疏亦眸子阴沉如深海,恨得后牙槽都快咬碎了:“梁晓娜,你最近是不是过得太滋润了?”
“哈哈哈,小姨……”
“我回国了,我和苏檀离婚了。”
隔着电话仍然能听得出梁晓娜那边嘈杂的厉害,而梁晓娜显然是喝醉酒,口无遮拦的叫嚣着:“小姨……我好难受啊,你和岁岁离婚吧,只有我才是爱她的,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压根就配不上岁岁。”
白疏亦握紧手机的手攥得很紧,眸色深了:“酒醒后别忘记你说过什么话。”
说罢,白疏亦将电话挂断。
索性直接关机。
得让岁岁将号码换掉。
天亮后,有必要让李秘书给梁晓娜吃点苦头了。
“好吵啊?”
黎岁幽幽的睁开眼,被吵闹声吵醒的她看到白疏亦脸色不太好回到床上,浓浓的怨气:“好吵啊,白姐姐这么晚了……谁打的电话呀?”
“一个酒疯子。”
白疏亦钻进被窝,紧紧地抱住黎岁,身子不自觉的往黎岁身上贴去。
但白疏亦占有欲太过强大,几乎想要将黎岁一口吞没才甘心。
白疏亦猛的朝黎岁凑近,强势的亲吻了下去:“黎岁,你听好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离婚。”
黎岁双唇被紧紧地封住,还在犯着迷糊,傻傻的任由白疏亦索吻。
什么离婚?
不是……
想说什么来着。
谁料不一会儿,黎岁被脖子上传来疼痛所惊呼。
“嘶……”
黎岁不满的推开凑过来的白疏亦,实在搞不懂她精力怎么这么旺盛:“怎么又咬我脖子,哎哎哎,白姐姐,我真的好困……别来了。”
68
第68章
◎保鲜◎
隔天一大早,黎岁睁开眼的时候脑袋晕沉沉,浑身都软绵绵,觉得房间里的空调开着都犯懒。
“阿秋”,黎岁猝不及防打了一声喷嚏。
鼻子堵了,有点呼吸不过来。
最糟糕的是,她肚子还隐隐作痛。
黎岁大脑静止了十来秒,想了下上个月来大姨妈是什么日期,觉得该不会是自己感冒又来了大姨妈吧?
怎么想黎岁都觉得,很可能是昨天晚上和白疏亦折腾得太放肆。
温度一冷一热导致的。
还有一点是她可能长期熬夜,免疫力下降了,以后还是要多加运动起来。
黎岁扫视了房间了一圈,愣是没看到白疏亦的身影,想到昨天白疏亦对她说楚河病重,她们要赶回赣都得事情,晕乎乎的从床上挣扎起来。
“老婆你醒啦?”
白疏亦神清气爽的从外头进来,虽然穿着睡衣但不知道忙了什么,累的满头大汗,气色极好。
“老婆你……”
白疏亦在黎岁发愣时,微微皱着眉,语气有一些焦急地上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白姐姐……”
黎岁看到白姐姐,觉得自己是肯定是重感冒了,竟然本能地想要寻求白姐姐的拥抱,朝她伸出手去扁嘴央求:“白姐姐,能不能抱抱我?”
白疏亦一大早醒来,为了不吵醒黎岁,特意将要整理的行李搬去客厅。
累得满头大汗,白疏亦听到动静进来就看到床上坐着的黎岁竟然露出委屈的小表情,脸颊有一些苍白,嘴唇干涩。
显然是感冒的症状,看得白疏亦心都碎了。
“对不起。”
白疏亦语气里带着自责,知道是自己没照顾好她,上前将她轻轻抱入怀里,面上全是担忧:“会不会很难受?等下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
黎岁趴在白疏亦的怀里,讲话时还带着重重的鼻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我不想去医院,随便吃点药就行,我没有发烧。”
尽管如此,白疏亦还是不放心,摸上了她的额头,温度倒是并不太烫:“那好,还要再睡一会儿嘛?还是先吃点东西再接着睡?”
黎岁摇摇头,语气闷闷地说:“今天不是要回赣都嘛,别把这件事耽搁了,我可以在车上补觉。”
“那都不重要。”
白疏亦弯下腰来,和黎岁直视着眼睛:“这个世界上,健康才是第一位,那就先洗漱,然后吃早餐,吃完再好好吃药。”
黎岁轻笑着:“好,听白姐姐你的。”
白疏亦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我喜欢你叫我另一个称呼。”
黎岁耳垂泛红,乖乖巧巧的喊着:“老婆。”
“真乖。”
白疏亦听着她甜甜的称呼,眼底笑意很深,愉悦的抱着她去往洗手间。
黎岁的确是感冒了,但没有发烧,身上没什么力气,任由白疏亦细心地照顾自己,就连刷牙都给她挤好牙膏递给她。
在白疏亦给黎岁梳头时,白疏亦还在查看红薯上的时尚发型教程,兴致勃勃地递给黎岁瞧,想要征求她的意见。
“这个发型这么样?”
白疏亦手里的动作没停,兴致极高:“我给你编,我就编这个发型?”
黎岁嘴里有牙膏泡,含糊点头:“好。”
黎岁瞅了一眼白姐姐的头发,是有一些长了,这两天要是有空可以换一个新发型,把发尾染个色估计会更好看。
可黎岁想到白姐姐是律师,终究还是要“正经”一点,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洗漱好,黎岁实在没什么力气了,讲话都觉得费劲。
白疏亦让人送来了早餐,都是清淡的饮食,黎岁也只是简单吃了两口,便窝在沙发上看着白疏亦一个人忙。
她们这一次出来旅游,带的行李很多,路上看到什么心仪的就买买买。
毫无节制。
因此,买的东西实在太多。
可以让身边的保镖帮忙,但昨天黎岁想着要回去,索性将礼物提前分一分,等回到赣都直接可以挨个送去。
东西乱的很。
现在白疏亦整理起来,还真有一点吃力。
黎岁找了下自己的手机,竟然发现关机的状态。
开机后,黎岁才看到了顾蓝秀发来的消息。
虽说她和顾老太太不能马上认亲,但顾老太太对她是真上心,一大早给她发来消息,表示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对外表示是黎岁救了自己,所以想要认黎岁做孙女,也会将这件事找人透露出去,一旦苗头不对,立马作出澄清。
其余消息中,更多是顾老太太想让她和沈卿菏抽空回家看看,也表示查过白疏亦家里的情况了,黎岁也可以和白疏亦透露一下内情。
这件事太重要了。
黎岁心虚地看向旁边忙着把睡衣装在行李箱的白疏亦,决定打算和她商量下,总瞒着她心里也不得劲。
“要不……”
黎岁语气犯懒的冲白疏亦说:“就让别人来处理这些东西吧,看你累的,全是汗。”
白疏亦喜欢整理,而且是整理她们一起买的这些物品,话里带着笑意:“还有几样,马上就好了。”
说着,白疏亦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急急忙忙又将急救箱翻出来。
找到了感冒能吃的药品,白疏亦又去倒了一杯水。
白疏亦将水杯递到黎岁手里,声音温柔地叮嘱:“把药吃了,免得等下忘记。”
黎岁乖乖照做,心里在斟酌着等下要怎么向她解释:“有一件事,我隐瞒了你,你能不能先不要生气。”
昨天白疏亦就察觉到黎岁的情绪不对劲。
现在见她主动打算向自己坦白,白疏亦也并不打算和她置气,走到她身侧,坐下。
“是什么?”
白疏亦看着她卷翘的睫毛不停抖动,知道她现在肯定在紧张,朝她露出浅浅的笑意:“是顾老太太对你说了什么吧?”
“是。”
黎岁语气有一点小声:“我和卿菏,我们可能是顾老太太的亲孙女。”
白疏亦沉默地看着她,感到惊愕。
黎岁紧抿了下唇,简单的将这段时间得知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说过白疏亦听。
可能是因为提前心里准备了“草稿”,黎岁软声说:“关于我亲生爸爸*这件事,因为影响太大,还有我心里也乱得很,所以是想等有一点眉目了和你详说,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白疏亦注视着她,嗓音中带着欣喜:“我没有怪你,毕竟这件事你们做得很对,你愿意告诉我很高兴,说明我在心里已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谢谢岁岁你对我无条件的的信任。”
说罢,白疏亦没忍住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很开心。”
黎岁:“……”
白疏亦的反应真的超乎黎岁的预料。
看吧,白姐姐真的太温柔了。
黎岁抓住白疏亦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抿了抿泛白的唇瓣:“以后,只要是重要能说的事情,我都会和你商量。”
“我也会一样的。”
白疏亦深深看她一眼,提着建议:“老人家年纪大了,想认回自己的亲孙女,完全是一件好事。你可以问问她最近什么时候方不方便,可以邀请她去我们家里做客。”
“好。”
黎岁眸子亮了起来,急忙给顾老太太拨打着电话。
京都如果人多眼杂,去赣都就好了。
顾老太太要是没时间,等家里的事情忙完,那到时候和沈卿菏一块儿,专程来一趟京都,将很多事情办妥。
当天下午。
黎岁吃了药的缘故,感冒好了一些。
黎岁也不想耽误时间,便和白疏亦两个人飞回到了赣都。
她们一下飞机,白芝兰就派人来接,先是回家见了一趟白老太太和白芝兰,坐在一起商量了重要事宜。
然后又在白芝兰的安排下,她们一同去往医院,准备探望了楚河。
楚河现如今在白家自家开的医院,完全是被“关”起来的状态,限制了人身自由,哪里都不能去。
外界谁也查不到他的行踪。
白芝兰将楚河近年来出轨的证据一一查清楚,更是和女儿们商量了一个最合心意的计策。
明着来让楚河净身出户,公司必然会传出不好的传闻。
白芝兰不想看到公司的股价,因为楚河出轨的缘故,受到影响下跌的情况,因此她做事雷厉风行,索性将楚河手里的全部股份收回。
短暂几天只能,白芝兰几乎将楚河“重病”的事情压了下来,只有透露过了小部分的白氏集团股东知晓,表示楚河病重,已无法胜任公司副总裁一职。
楚河出轨已经是事实。
白芝兰没办法容忍入赘的丈夫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还试图想要和张虹那个年轻的小三,恩恩爱爱一辈子。
因此,白芝兰当机立断,安排了手术将楚河送来了医院。
楚河才做完手术,在医生的操作下,已经摘掉了他的大脑前额叶,哪怕楚河醒来也会变得痴傻,往后需要多人进行看护。
黎岁和白疏亦来到医院。
隔着重症室的病房透明玻璃,黎岁看到病床中沉睡的楚河,心里有一点惊讶。
明明上次见到时,楚河大活人一个,现如今奄奄一息,醒来也是任人宰割。
白芝兰哪怕知道丈夫背叛,也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更没有和张虹那个小三撕逼,更没有将丑闻公开闹到法院离婚……
黎岁是惊讶白芝兰的决策。
太超乎寻常。
太清醒了。
太……值得学习。
白芝兰盯着玻璃窗病床上的楚河,脸色凝重地对身侧的秘书吩咐:“过两天挑个吉利的时间,将他去世的散布出去,丧事就按照最低标准来办。”
秘书应答一声,便去安排了。
黎岁看着身侧的白疏亦,心疼她的挽着她的手臂,想要给予她温暖。
乘此机会,黎岁再看看旁边站着的白雨凛和白知雪,她们站在默不作声,脸上的神情有哀伤又有麻木。
估计她们看到亲生父亲落得这个下场,也是难受的吧。
“据说,这是楚河自己提出来的。”
白疏亦不想让黎岁继续看下去,拉着她先离开了重症室,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当初她们结婚的时候,据说立了字据,约定了双方绝对不能背叛彼此,否则不得好死,不会只是净身出户这么简单。”
黎岁除了震惊之外更多是赞叹,合理合法地让出轨一方受到致命的惩治,心里默默说了句:“……学到了。”
“那小三……”
黎岁看向白疏亦的眼睛,想到上次谈及张虹已经犯了罪,现在情况有变,好奇的问:“还有那两个私生子女,妈妈她要怎么收拾她?”
白疏亦冷笑一声。
楚河的突然病重,消息还没传出去,现如今张虹带着两个孩子去外地潇洒了,想必等她们回来,迎接的自然是妈妈的怒火。
黎岁点点头,没说什么话。
事实确实如白疏亦说的一样,楚河病重,无力回天的消息传了开来,白家陷入沉重的悲伤中,白老太太以及白芝兰更是伤心的卧床不起。
将在半个月后,按照楚河“生前”的遗嘱,丧事简单操办。
目前白氏集团由白芝兰的大女儿白雨凛继承,楚河名下的股份以及产业等,由白芝兰全权做主,将重新分配。
白家每个人都将重新获得最新的股权。
就连秦雅芳和白疏亦,也在原先的股权中增加了百分之5。
黎岁拿到股权合同书时,觉得又是一次大惊喜砸向了自己,拿着签字笔的手都微微颤抖:“刺激,太刺激了。”
对婚姻不忠,吃里扒外的人,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张虹知道楚河去世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后。
原本张虹还在沙滩上带着两个孩子晒着阳光浴,无意中随即刷到了一则新闻。
#揭秘白氏集团白芝兰丈夫楚河出殡的现场视频#
顿时,张虹脸色“唰”的变得惨白。
视频日期就是今天上午十点半,楚河因突发心悸去世,抢救无效。
张虹深呼吸好半天,心跳加速的颤颤巍巍点进了这一条视频。
视频中出现的场地是赣都最大的殡仪馆。
现场嘈杂热闹,来来往往很多西装革履的人。
字幕提示这些是赣都本地行业中有头有脸的商业大鳄,得知白芝兰丈夫去世,纷纷前来白家吊唁,做最后的道别。
白芝兰和白家三个女儿哭得泣不成声。
视频末尾,是白芝兰身穿一身黑色,脸上妆容憔悴地站在海边。
“我和我丈夫恩爱了一辈子,她生前就很喜欢游泳,喜欢大海……原本我们全家还商量着,今年要去海边度假,所以为了完成丈夫的遗愿,我们全家一致决定,还是将丈夫的骨灰洒向大海,祈愿他在天堂能够永远开心健康。”
“妈,您别伤心了。”
白知雪及时搀扶住伤心不已的白芝兰,与她悲伤地抱成一团。
“怎么会这样……”
张虹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实在无法能够接受楚河去世的消息,颤抖着想要拨通楚河的电话。
但她忽然迟疑了下来。
楚河死了,那她和楚河的关系……
应该也可以结束了吧?
“妈妈,你怎么哭啦?”
“妈妈不要哭,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
张虹哭泣引得旁边玩耍的两小家伙凑了过来,最小的小女娃挥舞着小拳头,想要保护自己的妈妈。
“妈妈没事。”
张虹擦掉脸上的泪水,咬牙坚强起来:“就是你们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往后只能妈妈陪着你们了。”
事情一开始就做错了,现如今有停下来的机会,张虹不想错过,应当要珍惜。
但张虹也担心,万一要是白芝兰知道她和楚河的关系,肯定也不会轻易饶恕她,不管如何,她都想要去拼搏一次。
哪怕,是为了两个孩子做长远的打算。
楚河丧事处理完后,黎岁将重心回到了工作上。
先前工作室安排黎岁要去参加十二月漫展签售会的活动,时间已经迫在眉睫。
因此,黎岁不得已和白疏亦分开,带着工作室的好几位小伙伴来到宁城。
每个环节黎岁都不想错过,尽量做到亲力亲为。
出差的这两天,黎岁和大家一起忙得热火朝天,脚不沾地,等下午漫展逐渐人散去,她们也收拾东西有说有笑地回酒店。
“岁岁姐,你今天辛苦了,今天早些休息。”
“岁岁姐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了岁岁姐。”
从酒店电梯出来,工作室的小伙伴们就朝黎岁告别,彼此都去往各自的房间。
黎岁嘴角含笑着:“好,大家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明天出差最后一天,就要结束了。
黎岁慢悠悠地晃动着本次活动参展商的工作牌,想到等下休息可以给白姐姐打视频电话,她疲惫的心情就消散了很多。
可黎岁转念一想,也幽幽的叹口气。
这几天,白家这边的气氛也不好。
因为楚河“去世”的原因,楚河的一些兄弟姐妹们,只觉得事情太突然,隔三差五的跑白家来闹事,表面是想要为楚河讨公道,明眼人都清楚是为了股权感到有争议,试图想要分一杯羹。
当初楚河还活着时,这些楚家人,大多数在白氏集团任职,可集团内部的全部员工来了一次大换血。
白芝兰和白雨凛两母子,把控着公司局面,楚家人谁也讨不到好。
更有一则传闻流出,爆出楚河有私生子,是楚河某次酒后无意中让人怀上的,小孩也是楚河的血脉,理应也有可以继承楚河的财产。
可传闻不到一天。
黎岁再去查证时,就发现找不到一点了。
原来,鲸鱼律师事务所已经给每一个散布谣言的人发去律师函警号,诋毁诽谤已经去世的楚河,已经犯法了,劝对方想清楚了再开口讲话。
姐姐:
[到酒店了吗?]
黎岁才刷卡酒店门,谁料白疏亦的消息就合时宜地发了过来。
下一秒,黎岁迫不及待给白疏亦拨打过去。
没打通是怎么回事?
姐姐:
[在开会,不方便接视频]
[只有两分钟和你发消息的机会]
黎岁松了一口气,急忙敲打着回复,表示自己的确回到了酒店,问她晚饭吃了没,怎么还在公司加班?
姐姐:
[我吃过了,等下有人敲门,有惊喜]
[记得给我拍照片]
[好啦,我要去忙啦]
[表情包/猫猫打滚]
黎岁揉了揉脑袋,嘴角轻轻翘起。
什么惊喜?
她当然知道了,出差连续几天来,白姐姐变着法地让人给她和团队的小伙伴们都送来精致营养的早午饭。
黎岁收到的鲜花更是没一天落下,每天鲜花都不重样。
温温都笑着说:“这叫爱情的保鲜。”
搞得黎岁想起来都是笑意,也并不是特别需要送花,只是生活的细节上,她觉得很暖心,格外觉得甜蜜。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黎岁猫眼瞧了一眼,看清楚门外站着的是温温,才将房门打开。
“岁岁姐,白总给大家点的晚餐已经送到了,这是岁岁姐您的那一份,要不要和大家一块儿吃呢?”
“不用,你们吃完好早点休息。”
就在温温离开后,黎岁正准备关门时,没想到对面门的房间打开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黎岁的视野里。
“黎岁?”
陶婉手里拎着吃完的快餐盒饭,表情有一些窘迫地盯着同样手里拎着晚餐的黎岁,很诧异居然能在酒店看到她:“你,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黎岁面上略带尴尬。
可黎岁实在不想每次见到陶婉,都是这种局面。
“陶婉。”
黎岁调整了下心情,索性将话说开:“陶婉,如果你是指当年在背后诋毁我妈妈的这件事,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尽管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可毕竟说实话,当年我的确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对我的确造成了伤害。”
“真的很对不起。”
陶婉脸上的笑容僵住,朝黎岁深深地鞠了一躬:“上次见到的人,她就是你爱人吧,祝福你们,往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等陶婉说完这番话,将垃圾重新拎了回房。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也让黎岁有几分说不出的感受,难以形容。
黎岁不太擅长和人交友,很多关系在她看来都是相互的。
别人对她好三分,她自然会回报三分。
你尊重我,我尊重你。
但背后诋毁她的家里人,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黎岁拎着晚饭重新回到餐桌前,刚才的郁闷心情仍然没办法消散,掏出手机想要给白疏亦倾诉,但考虑到她还在开会。
“算了吃饭,不重要的事情不去想太多。”
黎岁准备拆晚餐包装盒,就听到门外又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下,黎岁有一些诧异地站起身来。
猫眼瞅着,没瞧见人。
但意外地看到门口竟然搁置一盆小叶昙花,黎岁还真感到惊愕。
谁搁门口的?
黎岁瞅了好半天,愣是没听到再敲第二声,怀疑是不是陶婉送的赔罪的意思?
鬼使神差地,黎岁慢悠悠将房门打开一丢丢,视线盯着面前这一盆小叶昙花。
看花苞状态,大致会在今晚开。
偏偏在黎岁聚精会神时,丝毫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猛然之间,旁边窜出一个人影,伸手一下子就抱住了她,嗓音是刻意的压低了:“嘿!”
黎岁条件反射的挣扎着,刚要一胳膊肘回击,瞳孔在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是谁,想要破口大骂的话一下子堵在嗓子口。
“你,你真的吓到我了……”
黎岁怎么都没有料到白疏亦会出现在这家酒店,快速将戾气收敛,动攀上白疏亦的脖颈“以后别这样了,差点就伤到你了。”
分别三天的时间里,白疏亦度秒如年。
白天白疏亦结束了三场会议,马不停蹄赶来宁城,为的就是能早点见到黎岁。
“是我吓坏你了。”
白疏亦贴在黎岁的耳廓,嗓音暗哑:“我这不是想第一时间见到你嘛,乖乖,是我太想你了,等下向你好好赔罪。”
黎岁歪头,翘起的嘴角都怎么都压不下去:“谁要你赔罪了。”
说罢,黎岁轻轻推开了她,转身打算进屋。
随后,白疏亦抱起地上的小叶昙花,紧跟其后。
两人一进屋,黎岁便快速的用脚将门踹上。
然后,黎岁迫不及待地将白疏亦摁倒在墙上,声音放得很缓:“现在可以给你赔罪的机会了,你打算怎么赔?”
白姐姐长得太对她胃口了,黎岁轻易就来了感觉。
白疏亦眸里浮现笑意:“等下你就知道了。”
说完,白疏亦便慢条斯理地沿着她的唇角,抱着她的软腰掐了一把,一路吻向耳垂,不轻不重的咬住。
69
第69章
◎旗袍◎
白疏亦吻得狂热,卷走了黎岁口腔全部的气息。
动作极其地蛮横。
又在某些关键时刻,时而轻柔,时而霸道。
连掐腰的举动,也是惹的黎岁不自觉软了腰,由不得她有一丝的反抗。
可黎岁很欢喜今天晚上白疏亦的出现,内心某处因为白姐姐的出现,很自然的被温情填得满满的,幸福的快要溢满出来。
要是每次她出差,白姐姐都可以飞来出差的城市,她还担忧什么。
下次白姐姐要是出差,她也可以照做。
黎岁闭着眼,一点一点回应着这个吻,浑身血液都变得滚烫翻涌。
很快,黎岁身上的睡衣已经散落在地上了。
偏偏在此时,黎岁肚子竟然“咕噜”一声叫了起来。
一瞬间,黎岁羞涩的不敢抬起头,心里全是懊恼。
“我也饿了。”
白疏亦脸上微微泛红,眼里暗潮汹涌,克制着松开了她,抱紧了她喘着气。
黎岁比白疏亦好不到哪里去,呼吸微喘,感觉脸红得都要爆了:“……本来是在吃饭的,别耽误了。”
白疏亦眸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行,先吃饭。”
吃完饭,再做别的。
有时候两个人太着急了,做完总是后知后觉发现饿着肚子一整晚。
有好几次两个人昨晚温差太大,黎岁的体质太弱了,隔天醒来就感冒。
这些都是白疏亦不想见到的。
“麻了。”
黎岁微微仰起头,眸子里水波荡漾,看向白疏亦时嗓音软软的:“是不是咬破了?”
明天她还要签售会工作呢。
她领奖那次也是,白姐姐把她嘴唇都咬破了。
总不能老戴口罩吧。
“哼。”
黎岁将滑落的睡衣扯回来,一点一点整理好里头穿的,神态中带着一丝傲娇,将扣子系好,瞪着她:“这个赔罪我不喜欢。”
白疏亦伸出手,轻轻摸着是有一点咬破的红唇,眼里的笑意加深了。
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白疏亦喜欢看她在自己面前娇羞的样子,也喜欢看她表现出有小情绪的一面,很受用,很喜欢。
“先吃饭。”
白疏亦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等下还有惊喜送给你。”
“好吧。”
黎岁知道她喜欢玩这些神神秘秘,吊住胃口的事情,也不想去问了,牵着她的手往餐厅走去。
冷不丁,黎岁才察觉到玄关处出现的绿植,才反应过来:“唉,这一盆小叶昙花是姐姐你送的呀?”
“喜欢吗?”
白疏亦想要知道她的反应,立即扑捉到她话里的意思:“难道还有别人会给你送花吗?”
黎岁忍不住轻笑着,牵着她坐到位置上,先将桌面上的餐盒打开。
“不要乱吃醋。”
黎岁把筷子递给她,娇嗔地睨了她一眼:“是刚才温温过来给我送餐,没想到陶婉就在对门住着,我还以为是她送给我赔罪送的。”
白疏亦接过筷子,轻飘飘追问:“谁是陶婉?”
“之前和你提过的,以前念书的同学。”
黎岁想起上次爬山遇到陶婉,有和她提过呀,语气淡淡的解释:“我不想每次见到她都尴尬,将事情说开了,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白疏亦想起来了,轻笑着转移话题:“饿坏了吧,先吃饭,这家店挺不错的。”
“下次不用专门给我点餐。”
黎岁知道白姐姐是为她着想,处处都想着她,眉眼含笑地看着她:“主办方都有包餐的,我不会饿着自己。”
白疏亦手指一顿:“是不喜欢吃吗?”
“也不是。”
黎岁嘴里嚼着米饭,含糊着说:“……就是觉得太麻烦了,不用这么操心。”
白疏亦笑笑。
她很清楚岁岁的性格,很多事情害怕麻烦别人,愿意自己做的绝不声张。
白疏亦想的简单:“我也是吩咐下去,事情都是小李做得。还是岁岁你觉得应该我亲手做的才显得有诚意吗?”
说着后面时,白疏亦尾音带着一丝深究,似乎也真打算这么办。
“你觉得我是在说这个嘛。”
黎岁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声音带着无奈地妥协:“行吧,我知道白姐姐你是为我好,但是你想继续给我送,我当然是乐意的。”
白疏亦给黎岁夹了一块排骨,眼里全是宠溺:“你太瘦了,需要好好补补。”
黎岁低头含笑,余光落到盆小叶昙花,好奇询问:“话说,这花是不是要开啦?”
白疏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上翘:“对,晚上正好一起欣赏。”
黎岁倒了一杯饮料,递给她,笑起来和柔温顺:“好,白姐姐你有心了。”
白疏亦抿嘴笑着。
这盆小叶昙花算不上什么名贵。
无非是白疏亦前两天深夜时,闲着睡不着将黎岁曾经发布在微博的动态翻到底,看到黎岁曾经大学时期分享过一盆小叶昙花。
[室友种的小叶昙花昨天开花了,我睡太熟了没看到,太遗憾了]
这不,白疏亦便记在心里了。
特意买来,和黎岁一起看。
必须要补上曾经的遗憾。
赣都某处高端办公楼区。
新招的秘书看着落地窗前站在的梁晓娜,有些犯愁的和梁晓娜汇报着公司近来的情况。
公司准备在这两天开业,可偏偏消防和工商局的人,隔三差五就过来查。
不仅如此,就连梁晓娜在直播中卖货,也三番五次被人举报,打得她们措手不及。
甚至,网上开始小范围的有攻击性的暴出梁晓娜的某些负面新闻,不外乎是梁晓娜当初和苏檀的过往,提到她吃软饭还不知感恩。
虽然应付起来不算棘手,但显然是有人故意在针对。
梁晓娜一个头两个大,她知道谁在故意刁难她。
上次在夜总会喝酒上头,一个没注意任由心里的想法走,结果醒来才发现做了丢脸的事情,竟然给黎岁打了至少二十几通电话。
其中一通还被接通了。
但梁晓娜依稀只记得……
似乎是白疏亦接的,在她说了某些混账话后,彻底把白疏亦惹恼了。
这不,近些天白疏亦就派人来找她麻烦了。
整个赣都,白疏亦如果真想给她难堪,以目前梁晓娜的实力,羽翼未满,实在没办法招架得住,恐怕只能乖乖屈服。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的是前台员工,毕恭毕敬地告知:“梁总,苏氏集团的苏小总专程来见您,我已经让人在会客厅等着了,您是否要见她?”
苏有蓝?
梁晓娜皱着眉,觉得很奇怪。
好端端苏有蓝这么大晚上的来找她做什么?
该不会是因为她和苏檀离婚的事情……
来当说客不成?
可婚都离了,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梁晓娜思索了下,还是起身去见苏有蓝。
梁晓娜可没忘记,当初苏檀身份爆出,她和苏檀像是打包垃圾似的被苏有蓝迫不及待扔上飞机,之后无论苏檀怎么打电话求助,苏有蓝没丝毫的回应。
眼下这个节骨眼,苏有蓝来找她。
蹊跷呀。
梁晓娜来到接待室时,就看到苏有蓝身边的秘书已经将茶泡好了,正将茶杯递给她,一副悠闲的姿态。
“坐吧。”
苏有蓝瞅了梁晓娜一眼,轻飘飘眼神示意她坐自己旁边谈话。
梁晓娜嘴角抽了抽。
这明明是她公司,端什么架子。
苏有蓝嘴角笑意很浅:“听说你开这家公司不太顺利呀。”
梁晓娜朝苏有蓝看了一眼,没接话。
“是我们没教好她。”
苏有蓝语气沉重,带着一股长辈的口吻:“苏檀这孩子就是任性,被我们家里人宠坏了,她就是一时气不过,也不是非要和你过不去,给你惹出这么多祸事来。”
梁晓娜颇为惊讶:“你说,是苏檀做的?”
不是白疏亦?
苏有蓝见她这模样,笑意不达眼底:“唉,她就是太喜欢你了,你也不能全怪她,谁让你喜欢的另有其人呢。”
梁晓娜微微皱着眉,思索着苏有蓝究竟找自己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什么意图?
苏有蓝将手里的茶杯轻轻搁在旁边,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你和黎岁曾经交往过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她现在已经是你小姨的爱人了,你总不能守着这样的执念过一辈子吧。”
梁晓娜面色一凝,不是特别舒服,狐疑地盯着她:“你想说什么?你应该不是只和我说这些这么简单吧?”
“我想和你合作一笔生意。”
苏有蓝直视着梁晓娜的眼睛,嘴角似笑非笑:“老太太最近打算让李米联姻,我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梁晓娜猛然明白了什么,眉心跳了跳。
苏有蓝看梁晓娜这模样,就觉得她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一点就通,打开窗户说亮话:“你要是能让李米像苏檀那样,对你爱的死心塌地。事成之后,你这家公司不仅可以顺风顺水,还可以得到苏氏集团的百分之5的股份。”
梁晓娜皱着眉,表情难堪极了:“……让李米爱上我?”
“你又不是没有这样的魅力。”
苏有蓝很满意梁晓娜和苏檀离婚这件事,也调查过私生活某些行径,知道她花心但也对黎岁感到执念。
苏有蓝将带来的资料搁桌上,轻轻推向她,继续加大筹码:“那就再加一条,我可以想法子把黎岁送来你身边。”
梁晓娜快速思索着什么。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眼馋苏氏集团这块大饼,就连苏家自家人,都开始在背地里使阴招,着实让梁晓娜感到好笑。
至于李米,梁晓娜很快分析清楚了这里头的利害关系。
苏檀无论身份是不是假的,在苏有蓝眼里,恐怕早就是一枚弃子了。
现如今苏有蓝忌惮的,是李米将会继承苏氏集团。
梁晓娜嘴角露出某种得意的笑容:“好,我同意你说的。”
虽然她对李米不感兴趣,但苏氏集团的股权仍然让她感到十足地吸引。
至于黎岁,她完全有能力可以让黎岁对她回心转意。
但如果有捷径,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何况,做大事者不拘于小节,多一个助力者,事情更容易办成。
曹莺来梁晓娜公司的时候,恰好看到梁晓娜在接待室和人商议事情。
已经谈了快一个小时了。
曹莺随便找公司的人询问了下。
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曹莺和梁晓娜是交往关系,自然将事情没任何隐瞒地告知,但具体里头谈及了什么内容,那就不清楚了。
“苏有蓝?”
曹莺本能地感到不安,现如今梁晓娜可是完完全全按照她和黎岁计划中实施,可不希望中间突然生出别的变故。
尤其苏家这位苏有蓝,似乎并不是善茬。
曹莺咬了下嘴唇,心里莫名心慌,觉得有必要和黎岁透露一下。
“真,真的要穿吗?”
黎岁盯着面前这件性感的旗袍,脸颊爆红到不行。
原本两个人吃过晚饭,各自洗好澡,谁料白疏亦突然来到浴室门口堵她,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说是刚才提到的“惊喜”,让她去试试。
将盒子打开。
黎岁有一瞬的呆滞,然后什么都明白了。
情趣旗袍。
真丝带着花边,布料看上去少得可怜。
还有一双适合她尺码的细高跟鞋。
这难道就是上次白姐姐说专门下单买的东西?
“有什么害羞的。”
白疏亦脸上笑得温和,将没拆封的电动剃须刀放进盒子里:“这个你等下也用得到,要是觉得麻烦,可以随时喊我帮忙。”
“就不能明天吗?”
黎岁看到电动剃须刀猜到接下来要做什么,软糯的撒着娇:“……我明天还有工作。”
白疏亦视线扫视了黎岁一眼。
黎岁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短袖,隐在浴室门里头,宽大的衣摆下若隐若现,白的晃眼,令人心猿意马。
白疏亦咽了下唾沫,扯唇笑了笑:“要不,我现在进去帮你穿?”
“我一个人能行。”
黎岁故作镇定地白了她一眼,讨价还价似地追问:“穿可以,但我不能我一个人穿,这总行吧?”
“好。”
白疏亦笑得意味深长:“我等下也换上新衣服。”
“那还行。”
黎岁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快速从她手里将盒子取过,羞涩地将浴室门关上。
但黎岁冷静下来,立马就后悔了。
这旗袍……
薄薄一片,布料就和纱窗的帘子似的,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玩得真花。
黎岁视线移到盒子里的电动剃须刀,脸颊红的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
浴室外的白疏亦将原先准备好的另外一套旗袍换上,悠哉的盯着浴室这边黎岁出来。
等的白疏亦都想要问问黎岁需不需要自己帮忙时,听到浴室门响了。
白疏亦视线看过去,就看到黎岁神态并不是很自然,别别扭扭地从浴室出来。
就这么瞧上一眼,白疏亦觉得自己呼吸重了一分,喉咙里好像烧了一把火。
黎岁的身材虽娇小,但身材比例很好,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身上穿的旗袍颜色艳丽,搭配上黑色的细高跟鞋,
偏偏裙摆很短,布料透得不能再透,堪堪只能遮。住春光而已,粉白而腻滑的皮肤,露了大片。
黎岁:“……”
白姐姐的视线太炙热,黎岁很难察觉不了。
羞死了。
黎岁咬着嘴唇,微垂着头,羞涩的用手遮挡关键部位,防止彻底走光,心里紧张羞耻极了。
“别看了,一点都不好看。”
说话时,黎岁声音里不由地带上了一丝恼怒,恨不得转身回浴室换下来。
“没什么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白疏亦坐在椅子上,大大方方的将自己身上穿的展示给她看,眸里浮现笑意:“老婆你看看我穿的,是不是也很合适?”
黎岁抬头看向白疏亦,才发现她穿的是一套黑色蕾丝旗袍,和自己身上是同款,只是颜色不一样。
白姐姐比她身材有料,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但某处薄薄的一层遮住,欲遮不遮的曲线,颜色美的不像话。
朦胧中还带着神秘色彩。
无端吸引着她想要去探。索,想去犯罪。
“过来,坐我腿上。”
白疏亦欣赏着自己看到的,嘴角的笑意很浓。
黎岁一张脸简直不知道往哪里搁,小幅度地朝她迈过去,心砰砰直跳个不停:“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怎么才可以像你一样,这么无所谓呀?”
“谁说我无所谓了。”
在黎岁快走近时,白疏亦猛地一拽,将她揽入怀里:“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有没有别人看。”
说着,白疏亦轻轻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哑声说:“老婆你真美。”
黎岁情绪多少冷静了下来,对上她的视线。
不得不承认,黎岁一点都不排斥。
尽管很羞耻,但内心是开心的,是能够感受到幸福的。
黎岁闻到她身上新换的沐浴露香味,淡淡的迷人的清香让人沉醉,鬼使神差地含笑着嗯了一声:“姐姐你也很美。”
话才说完,黎岁就亲了。
察觉到白疏亦的举动,黎岁本能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应着这次的吻。
白疏亦和黎岁恩爱过很多次,很清楚在这种时候,什么方式能够给她带来快乐。
动作却十分的不客气,没有丝毫的怜惜。
旗袍的设计很巧妙,侧面的旗袍下摆开了叉,给了不少便利之处。
掌心很慢。
每一下都是在有意为之。
黎岁睫毛微颤,察觉到身上的采摘的旗袍被破坏了个彻底,随之而来的是思绪开始飘远,脑袋一片空白。
情绪被白疏亦完完全全调动了起来。
白疏亦的气息要比黎岁稳很多,很多晋江不可描述的技巧就没*停歇过。
锁了好几次,删删减减。
明明什么都没有,清清水水。
完全是游刃有余,在主宰一切似的。
黎岁知道白姐姐很会,但没想到能够会成这种程度。
渐渐地,黎岁彻底沉溺其中。
沉醉不知今夕是何夕。
每次时,她们的体验都有进步的空间。
两个人一点一点摸索,似乎真的按照他们看过的学习视频那般,将全部走一个流程,但每次都有新的发现。
隔了好半天。
“不行。”
白疏亦看着手上的指套,表情有一些懊恼。
“什么?”
黎岁听着很奇怪,察觉到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指甲长了。”
白疏亦害怕伤到她,懊恼没把指甲修一下。
虽然很多时候,都准备的齐全。
黎岁脑袋短暂了两秒,艰难开口:“没事的,要不换我来。”
黎岁觉得机会这不是来了嘛,脑子里突然涌上一丝激动的喜悦,下意识蹲在椅子旁,打算朝白疏亦低了下去。
其实黎岁想得很简单。
她想要让白姐姐变得开心,也像自己一样舒服。
只是黎岁并不知道,黎岁的一举一动都在白疏亦的心尖上,快速将她从地上拉回到自己怀里。
“傻瓜。”
白疏亦眸子里的笑意深不见底,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嘴唇落在她的嘴唇上:“我可是还准备了别的惊喜。”
黎岁怎么都没有想到,白疏亦竟然还有闲情雅致从椅子旁,取来了某个审核不通过,还标黄好几次的东西。
看得黎岁脸红心跳。
很小巧,单看着还挺尴尬的。
这种东西其实在晋江也常见,大多数都能够买得起,没什么好标黄的。
“你怎么连这个也……”
黎岁心里有一点微妙的紧张,脸颊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注定今天晚上是个不眠夜了。
“提前消好毒了。”
白疏亦看着黎岁笑着,语气哄小孩似的:“这是入门级的,正好我们试试。”
说罢,白疏亦将按钮一开。
下一刻,大家都买得起的东西就发出声响,开始勤勤恳恳工作了起来。
“这……”
黎岁听着这奇异的声响,脸色骤然一僵,心底微微一慌。
这能行吗?
她们两个经验只来源于学习视频……
伤到怎么办?
白疏亦注视她,没接话。
紧接着,黎岁看到白疏亦有了一个小小的举动,让黎岁脸色莫名变了变。
说实话,黎岁察觉到白姐姐现在的气息给她一种特别危险,仿佛自己随时会被吞掉的即视感,让她莫名地感到有一些害怕。
这搞一通下来,没半小时能停吗?
已经这么晚了,明天工作肯定要搞砸。
早知道就不答应去试什么旗袍了。
她现在还能逃吗?
就在黎岁不知所措时,不远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几乎下一秒,黎岁条件反射地想要从白疏亦身上起来。
只是白疏亦紧紧地揽住了她的细腰,手里拿着的东西还在震动着。
震动的声音,被淹没在突兀响起的铃声中。
“电,电话。”
黎岁显然没做好准备,温软的声线催促着:“谁打来的呀?”
“不管那些。”
白疏亦埋在她的颈窝中,有一些急躁地不愿意去管这些,声音像是从喉咙挤出来:“下次得将手机关机,免得总打扰到我们。”
黎岁眼中带着恳求:“去接,万一要是重要电话呢?”
白疏亦想到被她妈妈破坏的那次,没来由地感到急躁,可对上黎岁似乎很在意还惶恐的眼神,躁动的心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白疏亦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好,听你的。”
白疏亦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扶着黎岁从椅子上起来。
等白疏亦将手机拿起一瞧。
是她二姐打来的电话。
电话才接通,白知雪中气十足的嗓门传了出来:“喂,小妹呀,你现在和岁岁在一起对不对?”
“对。”
白疏亦声音有一点冷:“什么事?”
“唉,我明天去海外出差,今天飞机在宁城过夜,你们在什么酒店来着?”
“我让小李将酒店地址告诉你。”
接电话这个空隙,白疏亦就看到黎岁泥鳅似的溜进了浴室。
白疏亦眼睛眯了眯,抬脚朝浴室走去:“我这边忙着,没空。”
第70章
◎拉吧◎
一晚上,黎岁累的精疲力竭。
但黎岁睡的迷迷糊糊时,竟察觉到白疏亦在小声呼喊她,还把她从睡梦中摇醒了过来。
“老婆,起来看昙花了。”
“什么?”
黎岁脑袋感到浆糊,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
“昙花开了。”
白疏亦看黎岁迷糊的模样,心里只觉得欢喜,索性将她抱在了怀里,把她抱到了阳台中的软椅上。
阳台上那盆小叶昙花,正以缓慢的速度在一点一点绽放。
黎岁坐到软椅上,忍不住打哈欠,泪眼朦胧之间忽然看到开盛放的小叶昙花,一瞬间亮眼。
她还闻到了芳香四溢,沁人心脾,大脑立马就清醒了很多。
黎岁脱口而出:“好漂亮啊,这是小叶昙花吧?”
说罢,黎岁下意识寻找手机。
“手机给你。”
显然白疏亦已经知道黎岁的习惯,肯定是想记录开花的美好一举,将她的手机递给她:“这盘小叶昙花长得壮实,就是不想让你错过开花,留下遗憾。”
“对对,不能错过。”
黎岁脸上露出笑意,看清楚手机上的时间竟然是凌晨十二点。
倒是让她想起了大学时期,同寝室的室友买了一盆小叶昙花回来。
那时候大家的心思很单纯,兴冲冲地想要记录开花一瞬间,偏偏那时候她白天外地回来,晚上睡得太死,怎么都喊不醒她,醒来都是第二天了。
小叶昙花已经开得数不胜数。
黎岁就这么错过了绽放的过程,只能看室友她们留下的花开拍摄的视频和图片,想起来都懊恼,觉得很遗憾。
再后来黎岁和谭笑创业,她从宿舍搬了出去住。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黎岁都没有适当的机会再次看小叶昙花开的一瞬间,只觉得那段记忆弥足珍贵。
干脆,黎岁蹲在地上怼着这盆小叶昙花拍了好几个角度。
此时的黎岁觉得自己词汇量太少了,没办法好好地形容出面前的花有多美,脑海中想过不少诗句中描述的,可怎么都觉得不合适。
好白,纯真。
像天上的月光,又像梨片似的。
黎岁凑近了闻,真的是幽香扑鼻。
这盆小叶昙花一眼看过去叶肉较薄,花朵小巧玲珑,至少上百朵,颜色洁白美丽,看上去特别干净特别可爱。
能够欣赏到这个美景,是黎岁预料之外的惊喜。
黎岁忍不住将拍摄的视频发布到朋友圈,编辑着文案时,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可算不是昙花一现了,不过姐姐你怎么会想到买这个呀?”
白疏亦和一样蹲在地上,视线注视着她:“路过的时候恰好看到,你要是喜欢,等到时候家里买一些摆上,这种好养活花开的也漂亮。”
其实白疏亦对各种花并不是很喜爱。
但黎岁喜欢,她也愿意去了解,算爱屋及乌。
送花的同时,白疏亦都下意识地还会去研究每一种花的意义和花语,想要为她们两个人的生活添加不一样的浪漫。
等黎岁拍了很多张照片,手机上满满当当都是小叶昙花开花的过程。
黎岁还发现朋友圈中,有不少夜猫子朋友给她留了评论。
大多数称赞小叶昙花开得漂亮,问是养了多久之类的花。
然后黎岁才闲下来好好欣赏,盯着美得像仙子的花感慨万分:“明天全部绽放了,摘下来煮汤味道应该很不错吧。”
“煮汤?”
白疏亦看着长了满满一大盆的小叶昙花,感到诧异。
黎岁相信她是临时买回来了:“这个可以吃的,姐姐你不知道吗?”
白疏亦忍不住摇头失笑:“好吧,那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黎岁看着她抿嘴偷笑。
“别笑了。”
白疏亦牵着她坐到软椅上,和她紧紧地抱在一起,笑着说:“回去我就买,到时候天天煮汤喝。”
黎岁听着白疏亦絮絮叨叨回去必须要买小叶昙花。
两个人分别几天,彼此都感到思念。
黎岁当然清楚白姐姐是专程赶来宁城,大半夜地带来晚上能一起欣赏的小叶昙花,完完全全是为了她着想。
爱人和被人爱,很多都是要去学习的。
黎岁也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如何更好地对白姐姐,让对方能够察觉到她的心意。
“谢谢你。”
黎岁嗓子有一点哑,心里其实觉得触动很大:“和你在一起的全部体验,我都觉得妙不可言。”
“那以后,我们可以体验更多妙不可言。”
白疏亦抱着她情话说的很自然,嘴角笑得宠溺,问她:“这花应该明天一早就开满了,回去再睡一会儿?”
“现在不太困了。”
黎岁整个就挂在了白疏亦的身上,略歪着脑袋,想起什么问:“忘记问了,你明天就要回去吗?”
白疏亦唇角上扬,认真回答她:“我可以多留一天。”
“那还是好好工作吧。”
黎岁也清楚她工作繁忙,也想到天亮自己还要工作,语气有一点沮丧:“可是我天亮还要工作一天,没办法陪着你。”
白疏亦没觉得有什么,轻松接话:“那我就在酒店等你回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
黎岁被白疏亦看得很害羞,主动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双臂挂着她的脖子上,一下又一下,说是啄倒不如说是故意为之。
偏偏白疏亦只看着她笑,目光凝在她脸上。
黎岁索性想要加深这个吻,捧着她后脑勺,忍不住再一次吻住白疏亦的嘴唇。
白疏亦任由黎岁主动,也暗暗注意不让黎岁从自己怀里滑落在地上,全程都眯着眼配合着回应。
两个人穿着睡衣,晚上睡觉没穿内衣。
黎岁轻而易举的那个解开了白疏亦身上睡衣的纽扣……
阳台夹杂着满房间的花香,温度一下子就攀升了起来。
隔天一大早。
微风吹动着窗帘,阳光洒进房间,黎岁醒来坐在床上迷糊了好半天才彻底清醒。
白姐姐呢?
这么一大早,她去做什么了?
黎岁没感觉到饿,猜测该不会是她早上去弄吃的了吧?
也是此时,黎岁视线落到不远处桌面上,被捡起来没丢掉的旗袍,碎布头似的躺着,脑海中关于昨天晚上两个人做的事情,全部涌现到了出来。
顿时,黎岁脸颊就不免发烫了起来。
过程是不错。
但就是两个人很多还需要学习。
尤其她还记得白姐姐结束后,还笑着询问她体验感如何?
她支支吾吾不好组织语言。
白姐姐非要追问,似乎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搞得她一张老脸红的不能再红了。
小别胜新婚,黎岁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了这个词,心里别提多美了。
床头充的手机闹钟响了。
黎岁才忍不住轻咳了下,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部忘记,打开手机才发现是白疏亦给她留言了。
[二姐昨天晚上出差,在宁城落脚,住的也是我们这家酒店]
[你醒了和我说,等下一块儿吃个早餐]
黎岁看完信息,才想起了什么。
好像是昨天两个人想要试试玩具被打断的那通电话,原来是二姐白知雪打来的呀。
虽说黎岁和白知雪的接触并没有太深入,但好歹要一起吃早餐,黎岁也不再墨迹下来,快速起床洗漱。
黎岁在刷牙时,查看手机上其余消息。
让黎岁还真刷到不少梁晓娜接受采访的事情。
视频中梁晓娜意气风发,气色比谁都好,压根看不出是离婚的人。
网上几乎铺天盖地的有关于梁晓娜的营销报道,热搜上更是一条接着一条,给黎岁一种,梁晓娜感觉住在热搜词条上的既视感。
黎岁稍微翻了下评论区,都是夸赞梁晓娜是“股神”,才华横溢。
“呵呵。”
黎岁冷笑两声,曹莺倒是给她发来了很多关于梁晓娜最近的事情。
梁晓娜明天公司开业。
这两天竟然被消防局和工商局等查,就连梁晓娜直播时,也频繁被人举报,还真的是看得黎岁心情愉悦。
“苏有蓝去找过她?”
黎岁看到曹莺最后发来的消息,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多,脸上的神情变的凝重了起来。
苏有蓝去找梁晓娜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苏檀离婚的原因,两个人的交情没深到这个程度,因此黎岁猜测极有可能是她们想不到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都要警惕起来。
黎岁沉吟了下,思索一番。
然后,黎岁给曹莺发去消息:“不要慌,派人盯着,别的你做得很好,梁晓娜现在的名气还没有火的彻底,可以晾着她两天做你自己的事情。”
现在梁晓娜只要越火,受到的关注越高,将来等她从高处多行不义必自毙摔下来时,自然会感到痛不欲生,后悔莫及。
不是黎岁非要揪着梁晓娜不放,很多程度上,全是因为梁晓娜自己有不修德行,惹了一个又一个。
曹莺对梁晓娜是彻彻底底的因爱生恨。
黎岁莫名想到白芝兰,自己没办法有她的魄力,轻轻松松将楚河搞垮,但她也觉得曹莺的确是个很合格的内应。
“咚咚咚。”
外头传来敲门的声响。
黎岁朝外头看去,发现是温温敲的门。
不去想其他了,先将今天的工作完成再说。
早上,黎岁洗漱完便下了酒店食堂,和白疏亦还有白知雪一块儿吃了早餐。
然后黎岁才得知,白疏亦没办法多留一天。
年底的缘故,白疏亦事务所很多工作堆积,之前已经休过假,因此没办法休假了。
反倒是白知雪早上接到经纪人的电话,接下来的行程发生了变化,白知雪可以在宁城呆几天再走。
白知雪朝小妹挑眉,说的很随意:“小妹,你下午就要赶回去吗?”
白疏亦喝了一口果汁,想到下午中午十二点的飞机,表情很淡:“我也想放假啊。”
白知雪忍不住笑出声:“噗。”
并不是白知雪故意,实在是因为她想起曾经她妈妈唠叨小妹是个工作狂,整天就知道上班,哪怕放假也还想着翻卷宗,在书房闷着加班。
没想到这人一结婚,真的变的太离谱了。
“没事的。”
黎岁笑着拍了拍白姐姐的胳膊,嗓音带笑:“好好工作。”
话才说完,黎岁桌上搁的手机闹钟响了。
备注是“化妆”。
黎岁也看到温温吃完站起来,朝她看来,把黎岁急得满头大汗:“不行了,我时间好像来不及了。”
温温也着急来到她身侧,帮她拿着椅子上的外套:“岁岁姐,快快快,准备去化妆。”
黎岁本来还想说什么,现在想着白姐姐十二点就要离开,着急地看着她语无伦次叮嘱:“那什么,白姐姐,你到赣都记得给我发平安的消息。”
“等下,牛奶记得喝。”
白疏亦站起来,追上去。
“啊?什么牛奶?”
末了,黎岁听到白疏亦的声音,见她拿着的牛奶。
搞得黎岁又折回来,然后朝身侧云淡风轻笑着的白知雪嘿嘿笑着:“二姐你等下,记得帮我送一下白姐姐,我先走了。”
白知雪看着黎岁火火火火的跟着助理离开,嘴角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你说说,这岁岁还真的是有意思。”
白知雪看向小妹的眼神带着调侃,笑着:“小妹你现在是美了吧,当初一张脸冷着,家里就你板着脸,天天看起来生人勿进,谁都不想搭理的态度。现在结婚了,有爱情的滋润就是爽呀,整个人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疏亦面上没多余的情绪,淡淡说:“既然二姐你要在宁城待几天,那这几天里,你帮我多照顾下岁岁。”
白知雪知道她是担心黎岁年纪小,出差在外,点头爽快应答:“放心吧,有姐在,保证黎岁安安全全的。”
话才说完,白知雪手机震动的厉害,纵使她不去看,可早餐的气氛都变得低气压了。
白疏亦轻飘飘瞅了一眼,竟然是某个陌生号码,立马猜到谁打来的电话。
不愧是母女呀。
某些手段都一比一还原。
白知雪深呼吸了一口气,察觉到小妹刚才“偷窥”的视线,忍不住笑了:“想问什么?”
既然话匣子打开了,白疏亦也适时在脸上表现出八卦的神情:“二姐你和梁君……”
白知雪说的干脆:“不可能复婚。”
白知雪猜到她想问什么,恐怕身边很多人也以为梁君自从离婚后,仍然对她死心塌地,她就会改变当初的决定。
“哦。”
白疏亦应答一声,没多余的话。
“怎么,你不信呀?”
白知雪挑眉,见她话还真的少:“你就不会问问我想为什么不和她复婚的理由?”
“不需要理由。”
白疏亦取过旁边的餐巾,擦了下嘴巴,对二姐露出笑意:“二姐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很对,梁君本来就配不上你。”
白知雪听了这话,莫名觉得很多时候是她一个人将事情闷在心里。
当初白知雪被梁君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一意孤行的爱上,为了帮助梁君得到家里人的同意,更是做出许多努力。
哪怕梁君在结婚前还收养了两个女儿,白知雪也仍然保证,会将两个孩子视如己出,对她们好。
可当得知真相时,白知雪感到欺骗,心里觉得膈应,实在没办法轻易说原谅。
白疏亦见二姐沉默了下来,犹豫着说些什么来安慰,结果就听到二姐的声音。
“你知道梁君心里有人吗?”
白疏亦点头:“听说过一些八卦。”
白知雪也不怕丢脸,觉得事情过去,可心里还是有膈应,像讲别人的笑话似的说:“梁君心里喜欢的那女人发生了意外,死了,我本来是不在意这些的,可无意中让我知道梁晓娜和梁晓棠竟然是那个女人老家的孩子。小妹你说得对,这样心里还把爱分给别人的人,压根就配不上我。”
白疏亦脸上的神情感到气愤:“……还有这样的隐情?”
就亦如她们爸妈的感情一样,也是生活在欺骗当中。
白疏亦沉默了,无意识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没事,都过去了。”
白知雪端起面前的饮料,小口抿了下:“这种小事不能打败我,只会让我越来越勇敢。”
白知雪也勇敢的提出离婚。
爱情的伤痛虽然很致命,但也并不是没办法治愈。
哪怕身边被白知雪吸引的妹妹很多,可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想要再次步入婚姻的想法。
她对爱情仍然保持幻想,恐怕将来要是让白知雪再一次遇到心仪合眼缘的人,仍然会再次坠入爱河。
这一次谈话,白疏亦见白知雪心情并没有太消沉,才悄悄松开一口气。
梁君当初要不是她二姐的扶持,她算个屁。
竟然还敢戏弄她二姐的感情。
这一笔账,迟早要算。
黎岁这边的签售活动结束后,并没有着急离开宁城。
白知雪在宁城停留几天,黎岁打算带她好好游玩,到不少地方打卡拍照,沿途感受本地的风土人情。
两个人玩了有两天,美图一张接着一张,还往家族群里晒着,惹得白疏亦好几次私聊黎岁,说下次要和她把这次的旅游补上。
搞得黎岁实在没办法,只能应好。
黎岁难得下午回到酒店,处理了下线上的一些文件。
谭笑给她发来了一个极好的消息,当初黎岁无意中投资的《橘色恋人》3D手游全女游戏,上线三天,销量破千万!
就这么三天里,《橘色恋人》这款游戏,无论是游戏圈还是全网的热度,竟然成为了最高讨论度,下载量更是让黎岁叹为观止。
这完全超乎黎岁的惊喜,自己试玩过程也感受到和原先游戏带来很多不一样的体验。
黎岁想到什么,急忙给白疏亦发去消息:
[白姐姐,玩游戏不?]
[下载《橘色恋人》,我带你飞~]
白姐姐好像不玩游戏。
所以黎岁想象不出白姐姐陪自己一起玩游戏是什么状态,大多数人玩游戏上头时,都会忍不住卡麦飙脏话。
白姐姐是她见过最有涵养克制的人了,实在好奇白姐姐飚脏话骂人,会骂对方什么。
上次金千金似乎提到白姐姐骂她“神经病”来着。
没等到白疏亦的回复。
黎岁倒是发现乔酔竟然企鹅上给她发了消息。
表示已经查到了最新关于“落子无悔”的消息,网上猜测“落子无悔”是家庭主妇,有孩子等情况,统统被推翻。
黎岁惊愕:“不是吗?”
原本黎岁以为知道“落子无悔”有可能有美满的家庭,也渐渐地想要把这件事情搁下,不想去打扰。
可现如今,乔酔说有了新发现。
搞得黎岁急忙给乔酔发去消息,追问后续。
很多程度上,无论对方“落子无悔”是谁,她只是想要单纯地感激对方,并不是想要追着信息去细扒。
她也担心,要是将来真的找到了“落子无悔”,担心会惊扰到对方,也生怕给对方来带困恼。
[嘿嘿,我已经查到对方是谁了。]
[你有空问问你家白律师,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黎岁纳闷了:“这是什么意思?”
白姐姐知道落子无悔是谁吗?
黎岁脑海中下意识觉得会不会落子无悔是白姐姐来着,可立马被自己否定了,年龄上应该不符合。
乔酔搞什么哑谜?
“岁岁呀。”
白知雪过来时,就看到黎岁捧着手机发呆,拍了拍她肩膀,冲她挤眉弄眼:“岁岁,我上次认识的那个漂亮妹妹约我出去玩,你要一块儿不?”
“啊。”
黎岁想起她们游玩时认识的一个玩摄影的漂亮姐姐,对方显然对白知雪感兴趣,担心会不会去当电灯泡:“去什么地方?我去合适吗?”
白知雪笑着:“说是好玩的地方。”
黎岁:“……啊?”
宁城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吧,还有什么被她忽略的好地方吗?
还有这几天玩得太野。
说实话黎岁有一点累,可她不好直接拒绝,准备找借口。
白知雪耸耸肩,显得很随意:“去嘛,你一个呆酒店多无聊呀,省得到时候小妹问起来,还责怪我把你丢酒店顾着一个人潇洒了。”
黎岁想起刚才乔酔说的话,想起来当初也听二姐提到关于白疏亦找黑客寻找自己的事情,犹豫了下点头:“好,那二姐我去换身行头。”
白知雪拽着她往外走:“哎呀,不用,够美若天仙了。人家已经在酒店大厅等着了,要是不好玩再回来。”
黎岁笑笑,也没推辞。
正好,黎岁也想从二姐她这里打探一些事情,问问白姐姐十多年前什么时候认识的自己?
只是很快,黎岁跟着来到目的地,立即就傻眼了。
她们站在宁城赫赫有名的拉吧入口,里头还传出了亢奋的音乐,周围还有不少人在排队。
玩摄影的那位姐姐原来也是个玩得开的人,带她们来这么刺激好玩的地方。
白知雪倒是见多识广,面上云淡风轻:“走吧。”
“二姐我……”
黎岁觉得要是敢进去,估计白姐姐恐怕要将整个宁城的醋坛子都打翻,打着退堂鼓:“我已婚,去这种地方不合适吧?”
白知雪朝她晃了下手机:“没事,我和她报备过了。”
“说过了吗?”
黎岁很诧异,怎么感觉不相信呢。
[图片/拉吧门口]
[小妹呀,我宁城好地方太多了]
[准备带岁岁见见世面]
这条消息白疏亦收到时,表情有几秒的怔愣。
白疏亦好不容易结束了一个工作,趁着周末飞来宁城找黎岁,怎么都不敢相信她的好二姐竟然带岁岁去这种地方?
下一秒。
白疏亦攥紧了手机,嗓音冰冷的吩咐开车的李秘书:“先不去酒店,掉头去一家叫做甜心的拉吧。”
李秘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到什么,有一点大跌眼镜:“老板,您这样不好吧,万一要是让老板娘知道……”
“想什么呢。”
白疏亦一个眼刀甩了过去,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我是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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