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波本一直都在反复劝说我,想让我放弃给咪咪做绝育的计划,连连对我说他保证咪咪会和猫猫一样一直不发情,让我不要担心。
嗯…我的猫,他怎么保证的呢?想到看到了什么的我充满智慧地反问之后,波本磕磕巴巴地说他觉得不会。
就很尴尬。
啧,我知道的,从猫猫开始,每次我提到要给我的宠物做绝育,波本都是很震惊的样子,并且一直试图打消我的念头。虽说在我给咪咪绝育的设想里,陪着我去的都是波本但是…强扭的瓜甜不甜还是要看情况的,既然波本不是特别愿意…我也怕他跟我演戏的时候掉链子,所以我还是更换了合作对象。
而且吧,波本之后还要帮我遛狗和遛猫呢,万一咪咪记他仇,倒也是挺不妙的。
“喂?你到了呀~等等啊,我抓一下猫。”
我真的怀疑我的捂耳朵行动捂了个寂寞,我那天说完之后吧,咪咪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目前咪咪就是一整个避着我的态度,以前还能一回来的时候、闲着没事的时候、准备睡觉的时候,捞起咪咪来好好亲热亲热,结果吧,听到我和波本当着他的面商量要给他绝育的时候,他居然听懂了,直接就是绝不靠近我五步以内,根本不给我抓到他一根毛的机会。
所以怎么会有小猫咪能听得懂绝育啊!我为此还特意去请教了其他的养猫人士,得出结论是好多小猫咪似乎都能听懂主人要去带他绝育…我想了想,好像不光是小猫咪,我家狗子,猫猫也是,第一次被我一句话不说地带去宠物医院准备做绝育手术之前当时也没人能跟我讨论给宠物绝育的事情嘛,也没什么反应,但是在医院里听到我说想给他绝育的时候…我还是头次见到猫猫反应那么大呢。不过后来听医生说暂时不建议给他绝育,观察观察发情情况之后,猫猫情绪瞬间就稳定了。之后也就是每次听到我说带他去检查的时候会很紧张,需要我哄哄才愿意跟我走,而已。
而咪咪呢,咪咪现在就很难办。他估计是听出来了我要抓他出门波本:“啊?”
是打不过你,只能绝育手术后哭唧唧地带着咪咪回家。”
啧,我知道的,从猫猫开始,每次我提到要给我的宠物做绝育,波本都是很震惊的样子,并且一直试图打消我的念头。虽说在我给咪咪绝育的设想里,陪着我去的都是波本但是…强扭的瓜甜不甜还是要看情况的,既然波本不是特别愿意…我也怕他跟我演戏的时候掉链子,所以我还是更换了合作对象。
所以怎么会有小猫咪能听得懂绝育啊!我为此还特意去请教了其他的养猫人士,得出结论是好多小猫咪似乎都能听懂主人要去带他绝育…我想了想,好像不光是小猫咪,我家狗子,猫猫也是,第一次被我一句话不说地带去宠物医院准备做绝育手术之前当时也没人能跟我讨论给宠物绝育的事情嘛,也没什么反应,但是在医院里听到我说想给他绝育的时候…我还是头次见到猫猫反应那么大呢。不过后来听医生说暂时不建议给他绝育,观察观察发情情况之后,猫猫情绪瞬间就稳定了。之后也就是每次听到我说带他去检查的时候会很紧张,需要我哄哄才愿意跟我走,而已。
嗯…我的猫,他怎么保证的呢?想到看到了什么的我充满智慧地反问之后,波本磕磕巴巴地说他觉得不会。
最后,累得半死还穿着外出衣服的我瘫在地上,费力地把趴在我身上压着我的胳膊不让我动的杜宾犬推开,热得不行了,我随意地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喘着粗气地投降说:“不行不行,我认输了,我打不过你们两个。”
咪咪动作轻盈地落在…离我具有一定距离的椅子上,以一种居高临下且可以随时逃走的姿势看着我。猫猫则是这个时候才终于良心发现,想起除了咪咪是他的好朋友之外,我更是他的好主人,用爪子给我扇风…虽然对于我的满头大汗来说只能起到一个微不足道的作用,但是很好哄的开门英子还是原谅了一切。
我努力抬起头,隔空给猫猫来了个飞吻,才继续跟咪咪说:“咪咪崽崽,你能听懂,妈妈知道。这样,就这样,你跟妈妈一起去做个检查,就做个检查。如果你身体不适合绝育,咱就不绝育了。你看你猫猫哥哥,他就是身体不适合,嗯?”
咪咪没说话。
我猜他在思考,我软声说着,顺便还在喘着粗气:“照顾照顾妈妈吧,妈妈现在又累又热,扛不住啦。咪咪,咪咪,你心里有妈妈的对不对?”
莱伊帮我打开酒吧的大门,看到我头上的汗之后微微挑眉:“看样子抓猫并不顺利。”
我用下巴指了指怀里的猫包和团在里面的白色布偶猫,没好气地说:“显而易见吧?啧,家里宠物太能听懂人话也不是件好事。”
莱伊被我逗笑了,他毫不避讳地伸手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又随手把我羽绒服的帽子给我扣上,说:“快点上车吧,别被风吹着凉了。”
“如果生病了就让咪咪照顾我,我才不管小猫咪会不会照顾病人呢,都是小猫咪害的,小猫咪要负责!”
“喵!”
“不管不管,小猫咪的错!”
“喵~”
主要是换了谁估计都无法避免不带上一些负面情绪,做过全套体检的小猫咪这次来了之后突然说心脏有问题,这完全不亚于…太激动了,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总之就是我有点破防了。
不是,这有什么需要冷静的啊?!他不会真的喝酒之后过来接的我吧?天呐,FBI在霓虹酒后驾车啦!这件事可不能让波本知道,不然我好怕波本当着所有人的面不管不顾地就对着莱伊大喊“滚出我的立本!”。
莱伊幽深的墨绿色双眼对上下意识闻了又闻,为了确定味道还靠得更近,就差把脸埋到他身上仔细闻的我,忽然笑了,文艺一点就是那种如初雪初绽…?
莱伊含笑看着我和布偶猫一人一猫都能在车里吵得热热闹闹的,等我们两个闹够了,才开口问我:“怎么安排的?”
莱伊身上…好香啊…呃,我可没有当色中饿鬼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地感叹一下,莱伊身上真的怪香的。咳,首先,我要给莱伊正名一下,就是赤井秀一虽然为人的刻板印象是有点骚气,但是他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至少他身上的味道在我闻起来不是香水那种人工合成的味道,当然,如果真有那么高端洋气的贵价香水,就当我没说。
“医生,上次身体检查的时候,你也没说咪咪心脏有问题啊?”我眉头皱得死紧,不安地摸着咪咪柔软的毛,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责怪。
莱伊笑容一滞。
我严肃地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司机一杯酒,亲人两行泪。”
“怎么了?”他的语气中带着笑意,不止语气,应该说浑身都洋溢着愉悦的气息。
之前要么是太紧张,要么是没注意,要么是被其他的事情干扰了大脑,总之这次还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了莱伊身上的味道。酒味,如果我没闻错,应该是他代号的黑麦威士忌的味道,烟的味道,长时间接触才会染上的淡淡的枪管上的火药的呛味,浅浅的木质麝香味道,这个好像是某个牌子的洗发水的味道,我之前闻到过,还有一股冬中的皮革才会有的冰冷味道,唔,好像还有一点书上的墨香,他可真是个复杂的男人啊…
“撒娇也不行,小猫咪要负责到底,以身相许!”
而且比起猫猫是因为年龄不适合与没有发情情况来说,咪咪的问题主要是…
“做检查吧,带他再做一次体检看看身体情况…”我鬼鬼祟祟地瞄了眼后排座椅上的猫包,才凑近了莱伊,趴在他耳边说,“如果可以,今天就给他绝了,免得下次不好抓。”
…什么?我答应过咪咪就只是做个检查?喝喝,我的原话不是做个检查,就做个检查吗?我又没说只做个检查。再说了,就算我说了又怎样?我是黑衣组织的员工,我是法外狂徒,我没有素质,我骗个小猫咪怎么了?我还不是为了他好!
“东京警视厅交通部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他的头发好顺,一点也不干枯毛躁,还不打结我承认我又酸了。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他还直接把车停下来了,怪有安全驾驶意识的。我想了想,直接鼻子撞到了他的肩膀,还碰到了他披散在身后的黑色长发。
咳,对啊,波本并不知道莱伊是FBI,而且波本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来着。呼,那就好,莱伊,你逃过一劫,你知道吗?
确定我闻到的味道之后,我格外认真地抬眼看进莱伊的眼底,问:“你身上的酒味是喝多了变成体香了,还是出门前喝酒了?”
所幸莱伊是比较冷静的人,他适时搂住我的肩膀轻声安慰我说:“别太紧张,听医生把话说
我的算盘并没有打成功,医生说咪咪和猫猫一样也不适合做绝育手术。
莱伊微笑着把我按回副驾驶,发动车子,说:“你让我冷静一下。”
“唔…”
完。”
医生也连忙解释:“之前的检查确实也做过这些项目,只是没有拍到这个位置,你看啊这里,咪咪这里有点问题。”
据医生说,咪咪的心脏有一小块缺口,虽然目前来说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和寿命,但是也不能完全保证。
我看着检查结果上的画面,说真的,看不太懂。而且稍微冷静下来之后,认识很多年了,我也多少了解我的这位医生,他对于宠物的问题一向都比较喜欢把小问题往大了说,再配上我对于自己很糙但是对于宠物格外小心的性格,实际上问题不大但是我过分紧张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医生连连跟我保证,除了不建议做绝育这种的手术之外,咪咪的身体基本上不会出问题,不放心的话可以定期带他过来检查。可是我还是等出了医院之后,疯狂地在网上查类似的猫咪病例,然后越查越紧张。
知道其实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也知道搜索引擎查病癌症起步,可是我就是管不住我的爪子。
不过幸好,就是我是一个很容易对宠物过分紧张,又是一个很容易把自己哄好的人,在莱伊开着车也忍不住时不时观察我的情况,就差忍不住开口开导我之前,我就已经好情绪了。
“不行,我要对咪咪更好一点。”我绷着脸说,然后在莱伊讶异的表情下,非常信任莱伊车技地把身体越到后面,捞过来了猫包,放出一脸懵的布偶猫,然后在副驾驶上疯狂亲亲。
亲着亲着,我突然又陷入了怀疑,就是
“话说,咪咪你不会是因为不想被绝育,所以故意装病吧?”
“应该不能,心脏这种病也不是能装出来的。”
“呜呜呜,我们咪咪真的是辛苦了,原来一直都不舒服的吗?妈妈居然都不知道。”
莱伊看着被我亲到失去灵魂的布偶猫,嘴角抽搐着问:“英子,你确定你这是想对你的猫好一点吗?”
沉迷吸猫的我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对啊,难道有小猫咪不想被我亲亲吗?”
莱伊眼皮抬都不抬一下:“…是。”
听不出来有勉强,那就是。我放下叉子,深情款款地表白:“呐,莱伊,你知道吗?一看到你这么帅气的样子,我就有一种,右心房收纳全身的静脉血通向右心室从肺动脉泵出的静脉血,通过肺中的气体交换变成含氧丰富的动脉血,再由肺静脉运送到左心房,通过左心室的主动脉泵向全身的感觉,简称就是,心动!”
莱伊单手托腮看着我,幽绿色的眼睛中带着浓浓的笑意,他配合地点点头:“很可爱。”
我忍不住寻找莱伊获取认同感:“他真的超可爱,对不对?”
用毛的动作来逃避镜头的布偶猫听到我的彩虹屁之后,就算是在家经常听,出门在外人面前被这么一顿猛夸,还是会不适应地把小脑袋转到了一边…
莱伊揉了揉太阳穴,往嘴里放了一口小蛋糕才说:“英子。”
“是真的。”
不开玩笑,莱伊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饭搭子。他和我喜欢的口味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人好,有配合我的意思,反正就是我喜欢吃的他也喜欢吃,所以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非常合拍。再加上他是一个饭量很大的成年男人,我是一个饭量正常但什么都想尝一口的贪心怪,不嫌弃我、愿意放任我多点一些感兴趣的食物还能在我吃不下之后及时解决掉,不让我有浪费食物的愧疚感。莱伊先生,真的是个大好人!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他当一辈子的饭搭子。只是可惜,这么好的饭搭子,怕是和我搭不了多长时间了。
莱伊沉默着,伸手取掉我鼻尖上的猫毛。
咪咪被热心服务生围了非常可爱的粉嫩口水巾,等菜上来之余,我就没忍住拍了好多张,边拍边忍不住念叨:“到底是谁家的小猫咪这么可爱啊?哦,天呐,居然是我家的!”
嗯…就是说,怎么感觉刚才我的安全驾驶言论还成回旋镖了?我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俨然一副正经人模样好好开车的莱伊,寻思着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各种危险驾驶追车的样子…好吧,现在我确实没看过。哼哼,你等着,等将来你换猫皮肆意开车的时候的,我一定全方位录像,留着以后随时嘲笑。
顺着莱伊的目光,我低头看到了一张猫饼,徒劳挣扎的咪咪。咳咳咳,我用右手抹掉了嘴上沾着的猫毛,诚恳地对莱伊解释说:“你可能不懂,这是我和我家咪咪之间的。”
我想的很美好,并且已经在考虑加入备忘录清单了,不过莱伊跟和我有心电感应似的,他下一步就带我去吃了一顿大餐,让我狠狠敲他竹杠解气,搞得我马上就忘了之前疑似被他调侃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略有难过的我不禁…叫来服务生多点了几样菜。那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嘛,趁着莱伊在,我还能放肆,多尝点是点,莱伊也没有意见不是。其实我觉得莱伊肯定也是想吃的,就是他汉人设太重,不好意思直白表示自己喜欢吃什么,那这个时候多多尝试点菜的我,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使!
没办法,我是真的饿了,感觉出门前吃的那顿饭的热量都消耗在来和猫猫咪咪斗智斗勇上,而且去医院遭遇的一惊一乍也挺消耗能量的不是?再说了,莱伊对于咪咪来说或许是外人,对我可不是,他已经荣升成为我的…饭搭子了。
“是吧,这么可爱的小猫咪…”我想了想,没再说话,而是看向了上菜的侍应生,等菜上好了就开始默默干饭。
莱伊对我向来都是尽量理解,不理解也能勉强理解,所以他还是很“自然”地接受了我的说法,并且拿捏好了我亲猫的时长,适时提醒我应该把布偶猫放回去,不然会不太安全。
“…我信了。”
“是吧,莱伊,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天使?”我把经过尝试确认不感兴趣的小蛋糕推到莱伊面前,邀功着问。
“嗯?”
“…没事了。”
等莱伊送我到酒吧门口,我才想起来下楼的时候太着急了,没把要送给他的义理巧克力带上。
对此,我表示:“下次一定。”
莱伊也没多在意:“没关系,我想情人节那天我应该能来酒吧。”
“你确定?那我就等那天再送你,这样更有仪式感嗷?”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不行,万一你有任务呢?组织的事情可说不准,还是遇到了就送吧。反正我也是会提前把巧克力都放在吧台附近,随时送人的。”
莱伊调侃我:“这次又是批发来的义理巧克力?”
“哼,商场买的怎么了?这么多年都是在商场里买的,不要睁着眼睛乱说,准备巧克力很难的。有时候自己找找原因,商场买的巧克力是不是省时省力又好吃?除了我之外还有人会送你巧克力吗?”我眼睛一瞪,就开始滔滔不绝,那什么,这种语录永不过时的,get不到的人有难了。
莱伊不是很能get得到,但是他很会看我眼色,笑着点了点我的额头,说:“可没有抱怨你的意思,就是有点别的期待,比如说…”
“嗯哼?”
“比如说…”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复杂中带着些许试探。
“什么?啊,你是说和去年一样的其他礼物吗?”我挠了挠头,万分不好意思地说,“这次没有组织报销,所以没有买其他礼物,莱伊你不会生气吧?”
莱伊顿了顿,忽而一笑。
我惊愕:“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莱伊垂了垂眸,默不作声地靠近我,帮我解开安全带才说:“没有生气。上去吧,明天见。”
我有些晕晕乎乎,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理智,我是指
我想了想,打开了和某个人的对话框。
猫猫和咪咪的叫声听起来怪复杂的,我不负责任地揣测一下,里面包含了羞愧以及…说好话?
“喵!”
莱伊一愣,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那就有时间再见。”
哼,我觉得他是在嫉妒我有年假可以自己给自己放吧?毕竟他们行动组,可以称得上是全年无休呢!
呐,你们首领真的没有什么远方亲戚吗?
说起来,咪咪心脏有问题这个事情,是不是应该告诉波本一声。毕竟波本对咪咪挺关心的,有时候感觉比我这个妈妈还要尽职尽责…好好好,那不就是咪咪的爸爸吗?马赛,又在占波本便宜,我都在心里胡思乱想了,就让让我吧,毕竟那可是百亿男人安室透诶!
“汪!”
第五十三章
咪咪心脏的问题,在晚上波本过来领猫猫和咪咪出去遛弯的时候,我把波本拉到角落里给他看了医生给的检查报告。就和我一开始想的一样,波本的确听到我说咪咪的心脏有问题的时候特别紧张,小黑脸都要失去颜色变成小白脸了。
“医生说这种缺陷是先天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不会影响咪咪的正常生活。”我小声解释说,顺便带了惋惜,“就是不能做绝育手术了而已。”
波本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缓了缓,又无奈地动了动嘴角,说:“英子你为什么对绝育这么有执念啊?”
“为了他们身体好啊,我跟你说,不仅是动物,就算是人…”
我的视线带了点不怀好意地游移…波本已经差不多和我培养出默契了,他一看我坏笑就知道我要搞点事情,就在我准备把目光往他身下移之前及时抬起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波本微笑着问:“人怎么样?”
波本露出波本瞳的时候真的蛮危险的,黑沉沉的眼中带了浓浓的里世界的黑暗气息,谁看了都毫不怀疑眼前长了一张天使一样的帅脸的金发男人下一秒会掏出手.枪送你归西。
但是我是谁?我可是在黑衣组织里混的时间比波本还要长的前辈,我承认这小子如今的模样有几分姿色,又能足够吓唬住人,至少身经百战的我指被琴酒眼神威胁,与波本对视的时候,后背也忍不住泛起了战栗的酥酥麻麻的痒。可惜,这种痒只会让我S属性大爆发,嘻嘻,当然还是sunny啦,我这么纯洁的女孩子,当然是信奉热情温暖(?)的笑容可以融化一切冰冷(?)的。
我笑得明媚,就算被波本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抬着下巴,可是他也没用力啊,所以我可以正常吐字地语速流利地说:“人也一样!种花古代的太监都格外长寿,就是因为从小就给噶啦!”
不过霓虹古代是不是没有太监来着?我记得我之前看过相关的资料,别问为什么看过,好奇,单纯就是好奇,资料里说霓虹没有掌握阉割技术,所以没有太监下你们两个就真成好兄弟了,连绝育都是不能绝的。那个什么啊,我知道你们能听懂,但是你们发情的时候不许乱来啊,不然我,不然我…”
“明天我也不上班,我的年假还没休完。”
我想了半天,终于才找到最佳的狠话,狠狠地放了出来:“不然我就把你们送到波本那里!波本嗷,就那个金发小黑脸,我跟你们讲,别看他娃娃脸,看着又乖又甜的,实际上是会吃小猫小狗的!尤其是那种发情之后乱叫乱尿乱骑的小猫小狗,一口一个哦!”
我摸到手机,刚要给波本发消息,就看到了手机刚刚收到的推送。
…当谜语人真的很爽,你不会不知道吧?跟我装什么呢,入江正一。
顺便带了惋惜,“就是不能做绝育手术了而已。”
波本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缓了缓,又无奈地动了动嘴角,说:“英子你为什么对绝育这么有执念啊?”
“为了他们身体好啊,我跟你说,不仅是动物,就算是人…”
我的视线带了点不怀好意地游移…波本已经差不多和我培养出默契了,他一看我坏笑就知道我要搞点事情,就在我准备把目光往他身下移之前及时抬起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波本微笑着问:“人怎么样?”
波本露出波本瞳的时候真的蛮危险的,黑沉沉的眼中带了浓浓的里世界的黑暗气息,谁看了都毫不怀疑眼前长了一张天使一样的帅脸的金发男人下一秒会掏出手.枪送你归西。
但是我是谁?我可是在黑衣组织里混的时间比波本还要长的前辈,我承认这小子如今的模样有几分姿色,又能足够吓唬住人,至少身经百战的我指被琴酒眼神威胁,与波本对视的时候,后背也忍不住泛起了战栗的酥酥麻麻的痒。可惜,这种痒只会让我S属性大爆发,嘻嘻,当然还是sunny啦,我这么纯洁的女孩子,当然是信奉热情温暖(?)的笑容可以融化一切冰冷(?)的。
我笑得明媚,就算被波本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抬着下巴,可是他也没用力啊,所以我可以正常吐字地语速流利地说:“人也一样!种花古代的太监都格外长寿,就是因为从小就给噶啦!”
不过霓虹古代是不是没有太监来着?我记得我之前看过相关的资料,别问为什么看过,好奇,单纯就是好奇,资料里说霓虹没有掌握阉割技术,所以没有太监。啊,怪不得,不然我说句说出来可能要被处死的大不敬的话,俺们boss还追求什么药物不药物的,直接挥刀自宫不就好了?那什么,反正现在霓虹阉割技术已经挺熟练的啦,噶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那什么,《葵花宝典》曾经说过,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嘛,万一boss自宫之后又“仙人抚他顶”地掌握了什么高深功法…哦,对,boss现在年纪已经超过最长寿的太监了,晚了晚了。
波本估计也不知道应该对于我都这样被威胁了还能坚持口出狂言表示无语,还是对于在这种
我正美滋滋地得意我的认路呢,就突然听到身后有个女生大喊:“小偷!有小偷!”
那就换个方向,还是我自己想吧。我翻着之前买过的东西企图寻找一些灵感,然后就让我看到了某家手作店的订单。就是我和波本任务撞车的那家手作店,他家除了陶艺之外还能做银饰品,当时我就打听过来着,当然打听的主要原因还是我能看出来波本目光停留在那里说明会和他的任务有关。银饰品,银手链,银手镯,银戒指…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不行。一方面是我觉得这些东西出现在莱伊那酷哥身上就很有割裂感,完全不搭,另一方面就是…我对自己的手残有明确的认知,我自己肯定是做不出来,或者做出来坑坑洼洼的,参照那天的陶瓷杯子最后还是店员握着我的手做出来的,我主要就是起到了一个不参与也没有什么影响的工具作用。
唔,不过可以参考一下,买成品吧?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点想法,我第二天就背着我心爱的小挎包坐上了去杯户商场的电车。
波本,恐怖如斯!
我直直看向他眼底,看着他唇边生动到有些艳丽的笑容,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了降谷大魔王的气场。就是说,这一刻的我明白了风见裕也的子有多苦,顺便大脑中警铃作响,眼前浮现的不是帅哥的脸,而是一排排滚动着的、三号黑体加粗、rgb贰佰伍拾伍红色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快跑认怂。
都怪波本吓唬我,搞得我都忘了,除了要告诉他咪咪的身体问题之外,我还想问他有没有什么推荐的送男性的礼物来着。贝尔摩德那边的送礼建议,去年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被我榨干了,波本同为男人,还是精通honeytrap,没少靠美色(?)和礼物接近任务目标的情报人员,这方面他肯定特别擅长。不过,万一波本问我想要送谁,就算我抵抗住了波本的美色.,没有告诉他我要送给莱伊,可是波本毕竟和莱伊毕竟现在还同住一间安全屋,波本眼神那么好都不近视,他一旦发现了…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是下意识感觉不太对。
“唔…”小鸡嘴努力发声,“唔,八崩泥尊suai。”
姿势下我还是可以走神并且傻笑表示习惯。他最后只能松开我的下巴,弹了我脑门一记,说:“别乱说话。”
被疼痛叫回神的我想要和波本安利,哦,倒也不是安利,毕竟我也不是很想,或者说,我一点也不想让波本噶蛋,划掉,绝育。天呐,简直想想都觉得是人类的损失,是我的损失(?)。开门英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只是习惯性地皮一下而已。
很明显,这是一场小偷偷东西被发现后逃跑又被追逐事件!
声音十分尖利,就算隔着很远也能穿进我的耳膜。我下意识回头,就看到远处有一个男人正往我的这个方向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看不清具体形状的红色小钱包,身后紧紧跟着一个浅棕色长发的女人,最后面还能看到一个也跟着跑过来还捂着挎包的黑发女孩子。
“嗯?”他笑容更盛,不轻不重地又捏了捏我的嘴,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字。
很显然,波本并不想给我皮一下的机会,他把我的嘴捏成了小鸡嘴,压低声音问:“跟我说什么?”
“快让开!!!”
我更加下意识伸出了罪恶的腿,直直绊倒了小偷男。
男人凶神恶煞地大喊着,路旁的行人都纷纷下意识躲开,直到他冲到我面前,我也下意识往旁边闪了一下,然后…
在这里,我需要为我自己正名一下,就是我并不是路痴,我只是认路比较困难,对于第一次到的地方完全陌生而已。像是杯户町的商场这种我作为一个虚荣的小女孩经常会去逛,买不买另说的地方,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
“哎呀,什么叫乱说话嘛。波本你不感兴趣是因为你不想长生吧?但素窝跟泥…”
棕发女人的追赶速度很快,一看就是练家子的那种,几乎是男人刚刚被我绊倒的时候她就赶到了,并且以一个非常熟练的姿势把男人擒拿在了地上,压着他的胳膊抢回钱包。
好、好酷啊…我不禁张大了嘴巴。
眼前的女人长得特别好看,浅棕色的直发,眉毛细细长长的,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冷着脸的样子简直帅得我想喊句“姐姐娶我”的那种。就是看这个美女的气质,让我下意识想到了佐藤美和子。我估计这美女八成也是个警察,不然不能这么熟练地擒拿犯人,也不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英姿飒爽的干练气质。呜呜呜看她跪在男人身上冷声审问的样子,谁看了谁不迷糊啊。
警察好啊,警察好啊,我就喜欢女警察!
不过,这么好看的警察,在名柯世界里不应该是路人甲吧?我努力地把我看动漫时看到过的东京女警察都挨个往眼前的美女身上套,但是感觉都套不上…啊咧,还能有例外吗?
失主也很快跑了过来,喘着粗气接过钱包,万分感激地对我和美女姐姐道谢。
我连忙摆手,说:“没什么,就是下意识的举动啦。”
“啊,你的腿,没事吧?”美女姐姐不仅抓人厉害,还十分体贴地说,“刚才看你是伸腿绊的他,冲击力这么强,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没事。”
…其实是有点事的,痛是有点的,我总感觉我的腿和jio最近有些命运多舛的样子,是怪我去浅寺的时候拜得不够虔诚吗?
美女姐姐果然是个警察,只不过并不是东京本地的警察,所以还是要让失主打电话报警。做好事不留名的我还惦记着要买东西,就婉拒了失主的感激,摆摆手之后离开了。
神奈川的警察啊…我突然脚步一滞,站定之后回头看过去,美女姐姐正笑着和失主说话,手上还不忘钳制住小偷让他不要试图逃跑。我看着美女姐姐的侧脸,怎么感觉更加眼熟了?
我的腿倒是没什么大事,我拎起裤腿检查了一下,就是微微发青,没有破皮。现在也没有苏
我眉毛得意地扬了扬,连打字的语气里都洋溢着得意。
是吧,好看吧?我打算买给我的一个朋友当礼物,怎么样?
莱伊:你要送谁礼物?
因为之前就有过设想,所以我直接就去了我打算去的楼层,并且果然在一个柜台那里看到了出乎我意料但是在我看来非常适合莱伊的礼物。
我眼睛马上就亮了,让店员帮我拿出来仔细看看之后又听到店员说上面的吊坠可以随意搭配,如果我喜欢的话,还能往里面再加。本来就对旁边的挂着羽毛吊坠的项链看了又看的我马上拍板:“把那个羽毛也加上去,让我看看效果怎么样。”
我费解了,他不是刚才还说好看吗?怎么这就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善变了?
我告诉莱伊我已经买完了,现在打算回去了。莱伊本着一个贼不走空(?)的原则,说他来
我停下抽搐的嘴角,斩钉截铁道:“要,包起来,刷卡!”?
店员小姐姐看我举着手机半天没有动作,于是试探着问:“那个,小姐,项链还要吗?”
征得了店员的同意,我拍照发给了莱伊,兴冲冲地问他这条项链好不好看。
莱伊:好看,你要买吗?
效果…太搭了。被我另外加上去的那枚金属羽毛一眼看上去就是老鹰的羽毛,配合上金属的材质,比起羽毛的柔软,更具备的是猎鹰给人的那种勇猛、力量和自由的感觉,跟莱伊本人给我的感觉也很像诶。再加上子弹与羽毛乍一看上去毫不相关,但是同样的材质,以及同样的难以捉摸的气场…真的,这简直就是赤井秀一的天选项链,我说的!
莱伊:我觉得当作礼物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莱伊赶到的速度果然非常快,快到我刚拎起店员打包好的礼物袋,他就给我发消息说到一楼大厅了,问我是不是还在原来的楼层。
开玩笑,你说不好就不好了?哼,我这个人生性逆反,你越不喜欢,我就越偏要勉强。这个项链我还送定了呢!
格兰在,没人会对我身上的这种小伤大惊小怪,当然了,我也一样。而且走了几步之后也不疼了,我对着路过的店面玻璃照了照,走起路来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莱伊:马上到。
呐呐,莱伊你看看这条项链,好不好看?
好好好,我知道莱伊的推理能力很强,但是我是真没想到,他单单通过我拍给他的一张照片,就能看出来我的具体位置。看来以后真的不能随便在网上发照片了,定位起来不就是轻轻松松的?嘛,不过,应该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赤井秀一,都能这么厉害吧?
莱伊:我看出来你在哪里了,我去帮你挑。
消息马上就被已读了,可是莱伊的回复却慢了半拍,并且完全就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他居然说不怎么样!
进了商场的我就如同那个小鱼儿进了水里,这里就是我的快乐天堂。我都不敢想象,如果这商场里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让我随便挑随便选,我会是多么快乐的一个小女孩。当然,我也只敢想想,毕竟我只是个组织里的酒保,不是富二代…可恶,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的富二代人生,是谁!
不错不错,这次的见义勇为非常完美。想我开门英子,两辈子好事做尽,上天到底什么时候奖励我呀!
这是一条男款的项链,黑色皮质的项链看起来粗犷又有力,中间挂着一个子弹形状的金属吊坠。好适合莱伊,真的,在我眼里也太适合莱伊了。子弹吊坠和他狙击手的身份简直是绝配。
都来了,正好可以送我回家。
…Fine,的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他瞥我一眼,笑着问:“生气了?”
看来我的不说话行动是真的有用,莱伊很快就反思了自己刚才对于我的审美的不尊重行为,难得地放轻了声音哄我说:“别生气了,是我不该怀疑你的礼物,嗯?”
我依旧绷着脸,面无表情,但默默地伸出手…揉了揉耳朵。
没办法,莱伊的声音实在是太有魅力了,深沉又有磁性,特别是在车里的密闭环境下,声音与气味都会格外放大…真的勾得人心痒痒的。
不怪我方太薄弱,都怪敌人太凶残。在他闷声的笑中,我瞪他一眼:“哼!”
“好了,别生气了,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我很有骨气:“我才不是那种一顿饭就能随便哄好的小朋友。”
“这样啊,那吃过饭之后陪你去你昨天说想去的那家游戏厅?”
我咽了咽口水。
“我昨天查过,游戏厅旁边的咖啡厅的舒芙蕾听说不错…”
“咳咳!”我正色,不看他,看着窗外说,“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地恳求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暂时原谅你吧。”
莱伊轻笑了一声,刚刚吐出一个音节,却瞬间收起了面对我时习惯性展示出来的柔软气息,连转过头的我都察觉到了莱伊身体的紧绷与浑身的戒备。我疑惑地看过去,看到莱伊修长的手指点着方向盘,与看似慵懒随意的样子不同,他目光锐利地射向前方,腿也做好了随时踩下油门加速的准备。
我看向前方的路口,一辆一辆车依次停下,等待着交警和刑警过去询问。
我也戒备了起来,条件反射地问:“你刚才做任务了?”
莱伊摇摇头,说:“没有,只是…”
只是本能地感觉被查会很危险吧?我想了想琴酒的车上那真是什么违禁物品都有,波本的车
莱伊降下车窗,叫住本来也没打算这就走的我,深绿色的眼中满是惊讶与复杂:“英子?”
我用力点头:“是哦,特意为你求的。呐呐,美和子酱,工作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办案注意安全,还有小心车子!”
佐藤美和子点点头,说:“之前办案的时候认识的,英子她和…咳,没什么。”
我大为震惊,甚至脸上都表现出了伤心:“天呐,莱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御守当然有你的啊!”
我想了想,又对相貌老成的伊达航笑着说:“伊达警官也是,过马路可千万要小心。”
我的脑中迅速过了一堆名柯世界里会发生的需要拦车的案件,也放心地靠回了副驾驶的座椅上:“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有绑架案!”
我看着眼前黑色短发一根一根立得分明的浓眉男人,心里想着不仅我和美和子认识,我还认识你呢,虽然是单方面认识吧。
“啊?”莱伊略显讶异地挑了挑眉。
我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露出顽劣的笑意:“吃醋了?哎呀,放心吧,我对他们…都是假的,我可是把所有的真心都给了你呢!”
莱伊非常配合地让佐藤美和子和伊达航检查了车子,随后摊摊手说:“我们可以走了吧?”
“没错,肯定就是。”我万分肯定地点点头,在莱伊放纵的注视下兴致勃勃地开启我的推理:“需要拦车,需要查人,需要看后备箱,那就肯定是绑架案!”
在莱伊的注视下,我从包里翻出了又一个御守,然后…装进了礼物袋里,塞到了莱伊怀里,随后火速打开车门,关上车门。
“嘿嘿,是吧?”我腰杆瞬间倍直。
佐藤美和子看到我也是一愣:“英子?”
佐藤美和子的目光警惕地在莱伊身上停了停,才和伊达航对视一眼,说:“多谢配合。”
莱伊默不作声地看我和警察沟通感情,等陪我玩了小半天了,送我回家的车子快开到酒吧了才试探性地开口问:“英子你和警察们的关系都不错啊。”
佐藤美和子掏出警官证,公事公办地对着车里的我和赤井秀一说:“例行检查,麻烦配合一下。”
我无辜地看过去:“会有人和我关系不好吗?不可能的,和我关系不好的都不是人哒!”
莱伊默了默,也笑了:“对,没有人会和你关系不好。”
佐藤美和子非常惊讶地接过御守,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送我的吗?”
里也是常年装着枪支和子弹,莱伊的车估计也是一样。
车子在酒吧门口停下,莱伊微微挑眉,狭长锐利的双眼直直地望向我,眸色幽沉地说:“真心都给了我,可是没有御守给我吗?”
深谙废话文学的我给莱伊当场表演了一个“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莱伊倒是很捧场地点了点头:“很有道理,英子很聪明。”
我猜的没错,完全对得起我看了那么多集《名侦探柯南》的经验积累,真的就是一场绑架案,被绑架的是一个小女孩,据目击证人说小女孩被带上了一辆红色的车,具体的车型号认不出来,所以必经路口的所有红色车都被拦住了,莱伊的车自然也光荣中招。
旁边的男警察愣了愣:“你们认识啊?”
“没事,看起来不是大事。”莱伊的眉毛放平,侧脸对我笑了笑,安慰说,“我观察了一下,应该是查人,最多就是开后备箱。”
看她要走,我急忙喊住她,从包包里掏出随身带着好随时送出去的御守,从车窗里递出去说:“美和子酱,这是我送你的御守!从浅寺求哒。”
我们的车很快也轮到了警察们过来,遥遥看到过来的是熟人之后,我马上降下了车窗,笑眼弯弯地打招呼:“美和子酱!好久不见!”
“送你的。”我言笑晏晏,“你不是不喜欢吗?哼哼,我偏要送。这条项链要好好戴好哦,我随时检查!”
第五十四章
我是不管莱伊愿不愿意的,反正礼物我是送了,他再不喜欢也要收下。
我得意地扔下了一句特别土的:“老子的爱,收好!”之后,也没看他什么反应,就美滋滋地蹦哒回了家里。
咪咪是自从知道我不会带他去做绝育手术之后,对我放松了警惕,恢复了以往和我的相处模式,就是会和猫猫一样在我回来的时候蹲在门口的地上等我。谁懂一开门就看到一只黑色的杜宾犬和一只白色的布偶猫齐刷刷地在门口等你迎接你眨巴着眼睛欢迎你这一幕的含金量啊?反正我每次看到,都觉得洒家这辈子可算是值了的那种。
换好衣服,我给猫猫和咪咪准备好晚饭之后,又躺到了幸福的床上。我有一个折叠的床上桌,就是为了懒人生活的时候可以在上面放电脑和零食、水果,我就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猫猫和咪咪也是习惯我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作息了,因为体格优势一向都是率先吃完的杜宾犬跳到了床上,卧到了我身边。
我嘴里叼着莓,又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了一颗去了蒂的莓随手喂到了猫猫嘴里。
猫猫是很懂事的小狗狗,他每次在床上被我投喂的时候都会特别小心地吞进嘴巴里,生怕碎渣和汁水掉到床上。这次也是一样,他吞下莓,小心翼翼地跳下床,吃完了才跳上来。
杜宾犬这次是从床尾跳上床的,带起来的风把我睡裤的裤脚吹起,我还懒得去拉裤脚,就听到杜宾犬“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我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低头看过去,正好对上黑色杜宾犬把爪子搭在我的脚踝上,一脸严肃看着我的样子。
“汪?”
如果有另一个人在现场,一定会觉得起猛了,居然听到狗的语气里带着关心和责备了。但是我倒是感觉挺正常的,我们猫猫一直都是大暖男的天使狗狗来着。
猫猫一直都很关心我来着,我也是被他搭爪子的动作提醒才想起来我的腿上有见义勇为留下的“勋章”!
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善人,简直是路过的蚂蚁听说了都要给我送锦旗的程度。
小狗真好啊,小狗心里都是主人呜呜呜呜。
诶,不过说起来,猫猫好像从来都没有过我?按理说狗应该是喜欢人的啊,难道说…是因为我这个主人太狗了所以我的狗不会吗?!
“不用紧张,没事,不疼。”我得意地哼哼,“知道为什么不疼吗?因为这是女子汉的勋章!”
猫猫的叫声把咪咪也给引了过来,蹲到了我另一侧的腿边的布偶猫也皱着可爱小脸对我“喵喵喵”的直叫。
还是猫猫比较令人暖心,他用爪子上的肉垫小心翼翼地在我腿上踩了踩,用漉漉的鼻尖蹭了蹭我淤青的位置。
我接着就绘声绘色地给他们描述了一下我今天见义勇为的“壮举”。咳咳,那什么,人在转述当中难免会掺杂一些个人情绪进行一个…呃…艺术加工嘛。在我的描述中,我就是一个伟大的、英姿飒爽的女侠,一腿把小偷男“斩于马下”。然而小偷男诡计多端,趁我不备竟然再次爬了起来,好在这时,我的新任意中人盖世英雄女警察踏着七彩祥云前来狠狠擒拿了小偷男。最后,做好事不留名的开门英子扶手离去,留下一个淡泊名利的背影。
我撇撇嘴:“好吧好吧,还真是瞒不过你们。只是中间多了那么一丢丢…好吧,我没有和小偷大战三百回合,就是偷袭绊了他一下而已。”
猫猫一直都很关心我来着,我也是被他搭爪子的动作提醒才想起来我的腿上有见义勇为留下的“勋章”!
我自认为说书说得精彩纷呈的,想着这样不得把这两只没见过世面的猫和狗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可惜没有,他们两个听我说完,那四只眼睛不约而同都流露出那种包容慈爱(?)的感觉,就是他们能听出来我是艺术加工了的那种。
啧,刚夸完他懂事,就不肯让妈妈好好抱抱了…我撇撇嘴,松开了猫猫,然后翻身打滚,搂住了凑过来的咪咪,雨露均沾地唱:“喵喵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猫条滩…”
咪咪了爪子:“喵。”
猫猫用他那双深棕色的杏核眼温和地看着我,然后转过大脑袋,又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腿。
一瞬间,我好像幻视了猫猫他其实是想要给我吹吹,就像我刚从河边带他去医院的时候做的那样,吹吹气就不痛了,只是杜宾犬的身体目前做不到,就只能用鼻尖蹭蹭。
在床上一向动作灵活的我马上一个身体折叠,抱住了趴在我腿边的猫猫,把下巴靠在他的脑袋上蹭蹭,然后就开始唱歌:“小狗乖乖,小狗乖乖,聪明活泼,淘气又可爱。小狗乖乖,小狗乖乖,后面是什么,我不会唱啦!”
总感觉如果不是现实条件不允许,他们两个急得已经在找医药箱了。
我倒是感觉挺正常的,我们猫猫一直都是大暖男的天使狗狗来着。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猫猫和咪咪…也非常配合地一边打来打去一边出声应和我,没事,他
我瞬间惊恐了,紧绷的肌肉让猫猫也发现了不对劲,他再次看向我,眼中满是询问的意味。
“…没事了没事了。”对上猫猫这种眼神,我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了,满心满脑子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这个世界上不能没有小狗!
他好像在说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嘛,现在小猫咪都这么直白了吗?我不要面子的吗!
猫猫已经习惯我突如其来的拥抱袭击了,被我趴在耳边魔音灌耳也耳朵动都没动,只在我唱完之后动动身体提醒我放他出去。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我伸手拍了拍猫猫的后背:“哎呀,没事。一点也不疼了啊,乖。”
们能出声哄我就已经很给我情绪价值了,妈妈知足。
知足的妈妈,也就是我,把水碗摆回原位置之后,再次又忍不住说起来,不过我这次的重点是我的盖世英雄小姐姐。
“那个警察姐姐好漂亮哦,我给你们比划一下嗷!”我大咧咧地直接坐到了地上,拍拍我前面的地,猫猫和咪咪听话地蹲坐过来,乖巧地看我进行大约是今天晚上的最后一次心血来潮。
“我跟你们讲嗷,她的头发是浅棕色的,这么长!又长又顺的,跑起来那叫一个漂亮!眉毛细细长长的,也特别好看。”我用手比划了一下警察姐姐头发的长度,又用手在我脸上比划了一下她眉毛的样子,“就是好标志的那种精致美人,下巴尖尖的,不像我是圆脸,她是瓜子脸诶!呜呜呜,蓝色的眼睛也特别好看,啊,对,她眼皮这里好像还有一条单褶。”
开门英子兴冲冲地讲了快一天她的精彩经历,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后面的麻木…以至于诸伏景光都问了一下萩原研二,开门英子这样是不是故意的来回叙述好不让他们继续担心。
对此,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下,说她每次身上出点小问题都是差不多这个样子,要么特别娇气什么都要撒娇让他跑腿去拿,要么大大咧咧地混不在意把重点都放在其他的事情上。
确实…她的想法确实…他们两个默契地交换了视线之后,各自分工地配合着时不时来上一句“我真棒”的开门英子讲故事。
一直到睡前最后一次讲故事的开门英子描述那位今天她见到的女警察的时候。
其实她最开始提到说那位女警察不是东京本地的警察,而是神奈川的交警,碰巧有事来东京的时候,萩原研二就隐隐约约之间有点预感。他有点猜想,但是不敢猜想,直到开门英子的描述越来越具体详细,也越来越能够和他的姐姐,萩原千速画上等号。
“只是可惜,太匆忙了,没来得及找那位姐姐要联系方式。”开门英子砸砸嘴,感叹着说,“怪我太努力凹淡泊名利、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设了,不然我就应该问一下姐姐叫什么的!”
是啊…如果真是,那就好了。而且…萩原研二与诸伏景光互相沟通了一下后,他们都觉得八成就是,而且萩原千速会来东京,可能也是为了他这个让她不省心的弟弟来的。
“生气了?别露出这种表情,我可是很珍惜的。”他眉目温和,收回御守,在带着笑唇边吻了吻才收到了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扬着好看的剑眉说,“收好了,满意吗?”
萩原研二与团在她旁边的诸伏景光听到后都无奈地笑了笑,就在一猫一狗刚要一起蹑手蹑脚地离开床的时候,听到她又轻声含糊了几句话。
莱伊轻松地躲过了我笨拙的攻击,握紧我的手腕,把我送的御守放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堵在了我的嘴上,笑得怎么看怎么该死的轻巧。
漆黑的房间中,杜宾犬叼着被踢到床边的被子给床上的女人盖好小腿,熟练地做好一切后,他趴到了床头。
又在骗人了,萩原研二想。
一般来说,像我这种旷工这么久的,回来之后肯定会受到同事的排挤,就是类似凭什么你可以放假我们不可以放假你的工作全让我们给做了…之类的。但是,咳,这里是酒厂下面的酒吧,所以这种情况并不会发生。因为没人知道第二天身边一起工作的会不会临时换个人,也因为我比较讨人喜欢。不过我还是带了礼物到酒吧里给同事们挨个分了分,并且和新同事见了面,畅谈了一下人生理想,一直畅谈到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入场,我们也开始噼里啪啦地忙碌起来。
“姐姐,呜呜呜,我刚才被楼下的住户骂了,他们说我在阳台上浇花的水天天往他们衣服上撒,衣服都干不了了。只有我知道那不是浇花的水,而是我每天想你流下的泪水!”我把基尔点的酒端给她,嗲声嗲气地撒娇说,“姐姐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工作这么忙的吗?”
基尔大大的猫眼还是很不适应地眨了眨,接过酒杯喝了几口之后才说:“啊,最近工作忙。”
成为杜宾犬的时间越长,与过去的人重逢的越多,萩原研二就越想回到自己的身体当中,越想变回从前的那个自己,而不是现在这个很多人想见都没办法去见的小狗。只是…
开门英子的声音天生带着软软糯糯,不是她刻意捏出来的甜的时候听上去总会让人心下一软,别具欺骗性。
狗的夜视力是人的两到五倍,所以尽管屋子里拉着厚厚的窗帘也没有点亮一盏灯,他依旧能清晰地看到床上的人熟睡的样子。
“喜欢你们,是一家人…狗狗,猫猫,嘿嘿,都是我的…”
他从善如流地笑:“好。”
在我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曾经有个系列节目叫《过年七天乐》。如今身在他乡为异客的我只能借用一些特别的方式来怀念我的故乡,所以我过年给自己放了七天假,这没有任何问题吧?是的,没有,所以我理直气壮地在七天之后才穿着酒保服出现在了吧台。
我看他甚至掏出了御守在手上潇洒地一抛一接,不由得不满地瞪了瞪眼:“什么叫做批发嘛,每一个都是我认真求的,不想要就还给我!”
我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手腕,被他松开之后揉着手腕揉了好久才哼了一声,说:“勉勉强强吧,以后看你表现。”
开门英子睡觉的时候和精致的瓷娃娃没什么两样,长长的头发柔顺地披散在枕头上,呼吸绵长均匀,圆圆的脸颊面色透着健康的红润。她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小巧的嘴唇微微张开,说着呓语。
刚进门的黑发男人见状挑了挑眉,等基尔喝完酒被工作电话叫走之后,举着酒杯含笑问我:“看来英子的御守也是和巧克力一样批发来的?”
“翅膀…都是翅膀…”
“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啊,姐姐如果累病了我会很伤心哒!”我捧出一枚御守说,“这是我特意去浅寺给基尔大美女求的御守,一定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哦。”
莱伊拿起酒杯喝酒,目光却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看得用毛巾擦杯子的我都要给杯子擦出敏感肌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把杯子收好,用手指转了转头发,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咳,你最近怎么不催我学英语了啊?”
莱伊回答得非常自然,甚至还带了几分宠溺:“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这种好人?”
莱伊:“?”
我眨眨眼,急忙磕磕巴巴地补救:“啊,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呃,我的意思是…”
莱伊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眼珠子乱转的找借口,幸好我心理素质够强,在这种状况下也能大脑灵活,看来多吃核桃真的补脑!
“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是那种为了让我提高能力而强迫自己下柔软的心肠,铁面无私的好老师莱伊嘛?”我挂起狗腿的笑,讨好着说,顺便还给他在头顶比了一个大大的心。
莱伊轻笑一声:“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在我心里,莱伊酱你就是大大大大大大大好人!”我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万分诚恳地说,“莱伊对于开门英子英语水平的提高,堪称是配享太庙!”
莱伊听不懂,但莱伊听出来了这是在夸他,于是善良大度的莱伊原谅了我刚才的出言不逊,顺便好心地解释说:“英子你现在的英语已经很好了,再你学下去,你也会不开心。”
我大为震惊,莱伊还真是突然想通了啊!他早想通…不行,他要是早想通了,那我岂不是之前的福利什么的都没了?嗯嗯,现在想通的时机刚刚好,趁我还没有对他的肉.体厌倦,划掉。
“是实话。”他单手靠在吧台的台面上,漫不经心地说,“如果英子还想继续学,我也是愿意…”
我微笑着熟练回答:“Abandon。”
我自然是不愿意跟着莱伊继续学英语的,我没有那么高的什么活到老学到老的觉悟,我不思
所以,答案很明显,就是C,钝角,哦,不是,答案是我是天才!没错,一定就是因为我是天才,之前没学会只是天才需要一段沉寂的时间而已,然后现在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龙王回宫!
哦,那个,嗯,我看的美剧是《犯罪心理》来着,就看习惯了嘛。
我嘴角挂着邪魅的耐克歪嘴微笑,得意得nianiania地笑,然后就被咪咪用肉垫拍了一下。
我大怒,小小猫咪,竟敢如此挑衅龙王!于是我一把抓住身边的布偶猫,把他按在了床上,大喊:
A是莱伊就是天生的好老师,因材施教、有教无类、妙手回春,生生把我这么一个英语废物给调.教成了英语天才。
除了个别的比较专业的词汇之外,我居然真的可以不靠字幕就能瞬间翻译过来屏幕里的演员在说什么鸟语。天呐,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越说越觉得我这个人思想有问题,有点受虐倾向了?可恶,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FBI,openthedoor!”
比如说走在路上的时候会格外小心路边停着的车,生怕车里突然下来个人把我给带走…对此,松田阵平警官表示,虽然警察里废物很多,但是这种大白天就直接在大马路上进行的绑架行为基本上不会发生。对此,我表示我不信,并且表示你再说我就真的又要挂你身上了啊啊啊啊啊!说真的,虽然这样揣测人不好,但是我真的很怀疑松田警官就是故意想看我被吓得嗷嗷叫,这算什么恶趣味嘛!
我把我的猜测跟莱伊小声咬耳朵,没办法,毕竟这个剧讲的是美国的FBI的故事,跟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说都很容易造成一些不良影响。对,我其实是在担心波本,孩子一个人卧
上进不求进取,只是莱伊一口一个我很厉害一口一个我学的很好给我吹迷糊了,所以回去之后我就去找了个美剧试试水,然后我就发现…
天呐,我真厉害。
好的,目前只有两种解释了。
不过…其实这样的话,我还挺舒服的。因为人本来就是立体的性格嘛,再怎么天生亚撒西的人肯定也会有不同的一面的。松田阵平虽然在原作里出场并不多,但是形象很立体的,读警校的时候活泼跳脱爱炸毛,当上警察失去幼驯染后桀骜不驯霸气认真,但是我遇到的松田警官…就总感觉他在我面前的时候温柔的一面会更多一些。倒也不是说温柔不是他性格,松田阵平本人就是很温柔的这个无论是他原作里对美和子说的话还是后来的行为,都是温柔的。我只是觉得,他太温柔了,会让我有些不适应和…不好意思。就是太刻意了,我有时候都能看出来他想要说一些俏皮的话又收回去,可能是想要在我面前保持一些警察的正面形象吧?而现在,松田阵平能偶尔恶趣味地逗逗我,反而会让我觉得和他距离更近了一点,会让我觉得我离真实的他更近了一点…
我是一个特别容易上头被影响的人,偏偏这个剧拍得真的很好看,剧本好演员演技也过关,搞得我欲罢不能得别说吃饭都在看了,连上班的时候都要偷偷打开手机刷一会儿,这样就不可避免地导致我受到了剧里情节的影响。
B是酒厂的老师都是废物,他们没好好教我才会让我英语那么次,生生把我给耽误了。
但是,Reid真的好帅啊!我发现我就是喜欢高个子的高智商男人,这算是什么追求互补的一种嘛?
比如说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要用钥匙打开门之后踹开门大喊:“FBI,openthedoor!”
比如说睡前要反复确认门窗都死死紧锁了,家里也没进第二个人。
好吧,话说回来,我再怎么看剧上头,在酒吧里还是不会跟在家里一样动不动就大喊FBI的,除非我是想看酒吧被疑心病很重的琴酒集体清洗,查一下是不是有FBI的卧底…尤其是在组织这边抓住本公安的卧底还没多久,而且还真的有个FBI的卧底的情况下。
底怪可怜的,别压抑情绪再给自己压抑坏了。我可真体贴,将来波本功成名就,必须得给我送点什么。
莱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深绿色的眼中满是打量、压抑和惊喜(?),我看错了吧?
“所以,英子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个子高的、长得帅的、聪明的FBI?”
我大惊失色:“我可没说一定要是FBI啊!”
第五十五章
他在说什么?!
我花容失色地扑过去,直接用双手捂住了莱伊的嘴,警告说:“你不要瞎说啊,朋友,难道你想看我死吗?”
他懂不懂这句你喜欢FBI对于一个身在黑衣组织的脆弱小女孩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啊?
莱伊你小子,你想让我死就直说!
我大为震惊地瞪着他,恨不得晃晃他的脑袋看看究竟是不是进水了。结果莱伊反而弯了弯眼睛,脑子里的水是没流出来,笑意倒是都快从他深绿色的双眼中流出来了。
我更加愤怒,他简直就是知错不改!于是我更加把身体往前探了探,凑近他的脸,恨不得抓上他的脸质问说:“你把话收回去,快点!”
结果他…他反而双手搂住了我的腰…
啊???
从没有过这种体验的我身体下意识颤了颤,就感觉接触的那一圈皮肤跟过了电一样,电流酥酥麻麻顺着脊骨传到了大脑皮层,激起浑身的不适应。
我脸色变了又变,下意识把眼睛瞪得更大,就是连声音都磕巴了:“你、你,你松开!松、松开我!”
莱伊的眼睛反而更弯了,他面色从容地收回了双手,还举到了身体两侧,并且向我挑了挑眉。
…他好像是…好像是在挑衅哦…
莱伊的左手握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很大,毫不费力地就轻松把我两只手都移开了。只听到他声音低沉地说:“我只是怕你摔倒。”
“一般来说,通常情况下,我是说人们经常会认为掌握不好平衡是因为小脑不发达。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有一定的科学道理,但是,但是!我,开门英子,是个正常且健康的女人,体检报告年年没问题,不信的话可以找琴酒大哥查证。我刚才差点掉下去纯属是被你突然出声吓到的,我的小脑一点问题都没有,没有!”我据理力争道,“而你,波本,你要对此付百分之百的责任!”
波本挑眉:“就因为被我发现了你和莱伊…”
见不得这个的我咬牙,刚要继续凑近一点放狠话。
“鬼才信…”
波本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我旁边同样一脸复杂的还保持着刚才被我扑倒的姿势的莱伊,才对我说:“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我条件反射:“我没事啊,我精神很正常。”
“英子,你没事吧?”
波本也大为震惊:“莱伊他疯了吗?FBI哪里配?”
我拼命点头,还用身体撞了撞莱伊,试图把他从我旁边撞开。但是显然哈,都不需要怀疑,
波本:“?”
我尴尬得咳嗽了两声,非常希望我的手上能马上出现电影《黑衣人》里的那个记忆消除棒,就是“啪”的闪一下亮光就能删除对方记忆的那个金属小棒棒,不然我开门英子的一世英名…哈哈哈哈我精神很好的啊我才没有疯呜呜呜呜。
我猜波本此刻一定在想,到底谁才是警察。
在我倒打一耙的胡搅蛮缠和莱伊的理性解释下,波本终于相信了我并不是小脑不发达,而是在教训莱伊的出言不逊,至于他不逊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
猝不及防,我被吓得抖了一下,结果还真是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在我惊慌得马上就要叫出来的时候,还好莱伊及时伸手扶住了我的腰肢,等我稳住了才收回手,目光中带着警告的意味看向来人:“这么突然出声,不是你的风格吧?”
我放下捂住脸的双手,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嘴角麻木地说:“我只是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我流利地回答。
“看到了没想到的一幕有些惊讶。”
但是理智还是存在的,虽然只有一丢丢,可是还是存在的,于是我试探性地扫了波本一眼又一眼,才在波本笑容都要僵住之后把他拉到了我的身边坐下,趴到他耳边小声说:“莱伊居然怀疑我喜欢FBI。”
波本惊讶:“啊?”
“对,我必须要向你严肃正名一下我自己。”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从跪在沙发上胁迫莱伊的姿势变成了一本正经地在沙发上优雅坐好,并翘起了二郎腿,微微扬起下巴,高贵冷艳地说,“我小脑并没有不发达。”
金发男人面带微笑,就是看起来有点僵。
“那你捂脸干什么?”
毕竟我也是个女人…
“你们…在干什么?”
我犹豫着不想说,但是波本的求知欲太旺盛了,他那双漂亮的紫灰色大眼睛一朝我暗送秋波,我就有点控制不住。
就莱伊的体格子和我的小身板子比起来,光是靠力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认真起来被撞飞的人都得是我。所以莱伊一整个“我自岿然不动”的状态,微笑着看向波本:“嗯?”
“FBI那群人…”波本“呵呵”两声,浑身都弥漫着不屑的气息,出于优秀卧底的自我修养,还不忘强调自己的身份,“我们可是组织的人,英子你怎么可能会喜欢FBI。”
“但是不是英子你说你怀疑你喜欢个子高的、长得帅的还聪明的…”
我抬手打断他:“我只是看了一个美剧,觉得里面的FBI探员很帅,但是我喜欢的是那个角色,或者说是馋那个演员的身子?嘶,这么说的话…”糟糕,我不应该找莱伊的,我应该直接去找贝尔摩德啊!她都能带我追我女儿,带我去亲眼看看那个演员…啧,不行,也不行,如果那个演员本人实际上没有剧里的样子,我会一下子就祛魅,连剧都看不下去的!
“看吧,是你误会了,英子只是喜欢个子高的、长得帅的还聪明的这一类型的而已。这种男人不是多了去了?英子才不会那么笨,喜欢上FBI的,我看我…”波本说着说着突然就没声音了,非但不说话,还弹了我脑门一下。
我吃痛地“嗷”了一声,捂着额头哼哼唧唧:“你干嘛鸭!”
波本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总感觉你在想些不对劲的东西。”
“我哪里不对劲了,是你在想不对劲的东西吧?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波本,坏!”我揉了揉,其实波本的力气并不大,毕竟按照他金发大猩猩的实力,如果真想打我,我现在应该已经在医院里了,可我还是娇气地转过去眼泪汪汪地寻找刚才还被我拉着波本一起批.斗的莱伊,“好痛好痛QAQ。”
对,我甚至把QAQ都给念叨出来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波本听到了能有多无语。
莱伊也是非常配合,他把我的刘海掀起来,吹了吹之后又帮我揉了揉,语气心疼地说:“都红了。”
红是正常的,我脆皮嘛,那什么我自己拍自己都能拍红,可是红了好啊,我马上就又瞪了波本一眼,愤怒指责:“看吧,波本你家暴我!回去我就要告诉猫猫和咪咪,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己可怜的妈妈是怎么被你这个小黑脸大坏蛋欺负的,你看他们还和不和你好!”
但是我晚上还是让波本带着猫猫和咪咪出去了,对此,我对莱伊表示:“无他,我就是想看波本被打。”
于是我格外怜爱地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没见过组织真的处置叛徒?相信我,如果你是老鼠,要么跑掉,要么死掉,不要活着被组织抓住。”
我满意地扬了扬眉毛:“我家猫猫和咪咪对我可好了,他们肯定会帮我报仇的。”
“我不要你觉得,也不要他觉得,这就叫霸道英子强制爱!”话音刚落,敏锐如我,马上就察觉到了莱伊表情的不对劲,我转过头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莱伊的全身…哦,我懂了,这是需要我端水了,我煞有介事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不要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嘛,我的心里也是有你的。你的猜测也是对的,就是吧…小声告诉你啊,如果是长得特别帅的FBI,我也可以动动心,死一死也没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依稀还记得上次猫猫和松田阵平打架的时候看到的美景,我在此默默祈祷猫猫和咪咪两个人一起上能给波本一点战损伤害什么的。当然也不要破皮流血啦,任何一个人受伤我都会心疼的,我就是想看看波本衣衫不整的时候…嘿嘿嘿。
我还不忘给自己找补一句:“爱到深处自然黑,这是爱的一种方式!”
我凶狠地露出獠牙:“嗷呜!”
在莱伊意味不明的垂眸注视下,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摊摊手说:“我可并没有说你是卧
目前松田阵平那边已经初见成效了,他每次提出要带我们出去玩如果我没有时间可以他只带猫猫和咪咪去放风我都会拒绝或者跟着一起去,再加上松田阵平最近比较繁忙,这里是人杰地灵的东京嘛,所以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没有以前多了。而且猫猫和咪咪显然也看出来了我的介意,不会对松田阵平特别亲热了。虽然松田阵平半开玩笑着问过我怎么还会吃宠物的醋…哼,臭男人一点也不懂我们女孩子的心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决定慢慢隔开他们的接触。没办法,我是很爱吃醋的小气鬼,他们可以关系好但是不可以比我关系更好,我特别抠门的!
没错,我就是图穷匕见。这段时间我明显感觉波本和猫猫还有咪咪的关系更好了,他们三个跟背着我有秘密一样。不止是波本啊,我都能看出来松田阵平也和猫猫还有咪咪关系更好了,就跟在浅寺那天我怀疑他们吵起来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曾经还尝试着跟他们一起出去过,可是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同的,他们两个带着猫猫和咪咪也是就是单纯地走路啊,他们甚至不和猫猫咪咪玩玩具。所以为什么猫猫和咪咪就是跟他们两个比跟同样也是带着他们单纯走路只是多了一个我不放心跟着的莱伊关系好呢?总不能单纯是靠人格魅力和他们两个不是FBI吧?
波本反应很快,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反应过来的,可恶,难道这就是警校第一+公安头子+三面卧底的实力吗?推理能力这么强,当毛利小五郎的徒弟真的是委屈他了。波本无奈地笑了,把我被莱伊拨乱的刘海捋好,才开口问:“就是因为觉得猫猫和咪咪跟我关系太好不开心了?”
松田警官那边结束了,接下来就是降谷长官了。现在我就要借此让降谷长官被猫猫和咪咪讨厌!
哼哼,被凶恶的我吓到的波本一怔,闭了闭刚才突然睁大的双眼,才点点头说:“好,那今天我就不帮你遛猫和遛狗了,免得被你家的狗和猫追着打。”
哦莫,差点忘了,这小子就是FBI的卧底来着。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强调一下组织的危险性,免得因为我这只蝴蝶每天宣扬大家都是好人的说法把莱伊给整轻敌了。按照剧情来说,他之后跑是肯定能跑,但是如果受伤太严重我也是会心疼的。
我想我一定笑得特别邪恶,就是已经控制不住地发出嘿嘿嘿的声音了,难得莱伊还能忍受这个样子的我,着头皮说:“我觉得波本可能并不想要这样的爱。”
莱伊沉默片刻后问:“你就肯定自己一定会死吗?”
底的意思,别误会嗷!”
第五十六章
果然还是季节温度拖累了一切,遛狗遛猫归来的波本的确被猫猫和咪咪打了一顿,只是…我看着金发帅哥俊俏的小脸蛋上点点条条的污渍和黑大衣以及白衬衫上都格外明显的带着沙土的梅花印,还是摇头叹了叹。
没关系,没关系,我安慰自己,能看到某种意义上也是战损版还没有真的受伤的波本又何尝不是美事一桩?而且波本这个样子也好帅哦,是特别特别有生活气息的那种帅。嘿嘿嘿,小花猫,小花猫,猫塑波本也不是不行。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又适合狗塑又适合猫塑啊!波本酱,我的一款天选好老公模板,嘿嘿嘿。
“英子,擦擦。”
听到莱伊的提醒,我下意识伸手去擦我嘴角留下的眼泪…好啊,莱伊你又耍我!我一个眼刀飞过去,嗔他一声:“你干嘛鸭!”
莱伊皮笑肉不笑:“我怕你把脆弱的波本盯出个好歹来。”?你在说谁脆弱?是眼前这个一个人能打二十个我的动漫官方钦点的名柯战力排行是A级的波本吗?赤井秀一,你小子和他一样都是A诶!估计我现在满脸满眼都是你在说什么鬼话。
波本也冷笑了一声,我看那个架势,似乎好像还要活动一下筋骨,吓得我大惊失色,都已经准备要喊你们不要打了啦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还会把桌椅板凳打坏连累我一起被琴酒大哥骂!了,莱伊微笑着说:“被一只狗和一只猫弄得这么狼狈,看来情报人员是不需要身手。”
波本淡淡微笑:“只是和孩子们打闹而已,和小动物都要计较的话…呵呵,狙击手就是这样的吗?”
我急忙站到他们两个中间,并且从波本手中拿过了遛狗绳和遛猫绳,免得他们两个真的打起来了再误伤我家狗和猫。我看看波本,又看看莱伊,磕磕巴巴地说:“你们、你们冷静啊!”
波本和莱伊毫不相让地对视着,我都能幻视出来两个人眼睛中间牵出了一条闪着火星的闪电,噼里啪啦的那种。
“挺厉害的,能听对但是哼不对。”琴酒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
琴酒:“哦。”
我点点头,换好鞋子,啪嗒啪嗒地走进去。这次的客厅没有拉上厚重的窗帘,而是拉了一层薄薄的但是外面也同样看不到室内模样的白色窗纱。音响里放着悠扬的钢琴曲,我有感而发地跟着哼哼,垫着脚过去把抱在怀里的档案袋放在茶几上。
波本先走的,莱伊要走的时候我还在纠结他们不会真的打起来吧?呃,就是,如果真的是在外面打起来的话,我还挺想看看的。身手超好的两个帅哥的动作戏,爽得嘞。
我扫他一眼,愤怒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他的旁边,试图把他撞开,嗯,当然没撞开,撞了个寂寞。我随手拿起身后的靠枕抱到怀里,屁股往后面挪一挪才盘腿坐下,指责说:“大哥你再这样说下去很容易失去我的。”
“啊啊啊啊静电静电!我的发型!”
我熟练地用钥匙打开大门,探头探脑地问:“摩西摩西,有人吗?”
波本和莱伊毫不相让地对视着,我都能幻视出来两个人眼睛中间牵出了一条闪着火星的闪电,噼里啪啦的那种。
听到我的话,莱伊终于收回了和波本对视的目光,垂头望着我,忽而一笑:“别害怕。”
真可恶,又在生气了。还是那句话,都是重生的穿越女,凭什么我就和上辈子一样是个普通
“不必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会有人掉包。”
…我憋憋嘴,决定转移话题,指着前面的茶几上的档案袋炫耀说:“大哥,你要的资料,我拿回来了,是不是很棒棒?你要不要检查看看。”
莱伊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的小心思,胡乱揉着我的头发说:“不会打,别想了。”
我委屈巴巴地看着又一次闭上双眼养神的琴酒,纯属就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琴酒对于我装出来的委屈是看都不看啊!算了,我也理解,毕竟我又不像是波本和莱伊那种身手好的,就算真的重视我了让我去拿什么东西,如果遇上抢劫的,我也是属于上赶着给人送菜。
好可恶啊,小气鬼不给看就算了,还把我头发弄成鸡窝,我下次要往莱伊的酒里面加六勺盐!
没人回答,好的,看来伏特加不在。
银发男人合眼靠在沙发上,听到我魔音入耳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嗤笑一声:“哼什么呢?”
波本倒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莱伊说的话让他毫不掩饰地笑出声,但是在我转头看过去之后,他的表情倒是柔和了不少,对我说:“别害怕,不会在你面前打起来的。”
…你这个样子这么让我不害怕啊,我感觉我有点分不清莱伊的笑到底是真的在笑还是皮笑肉不笑了。不过他的眼神我能确定是在想要安抚我,就是,热度有点高,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波本…
…所以你们真的打起来过吗?我瞬间瞳孔地震,傻傻地转头看来看去,发出“啊?”的声音。
我眼皮狠狠跳,忍不住再次说:“你们不会真的要打架吧?”真的打起来的话我是该往楼上跑还是往外面跑啊?拉架我肯定是不行的,他们两个别说误伤了,拳风都有可能把我撂倒。
看我这个样子,莱伊和波本同时笑了,剑拔弩张的氛围反而缓和了。两个人也不知道用眼神交流了些什么,最后跟我说了几句话之后就道别了,波本临走前还不忘跟猫猫和咪咪道别。
我一脸理所当然地指了指音响,说:“李斯特的《钟》啊,我没听错吧?”
好吧,我懂了,意思是就是不重要的东西才会让我去拿,重要的才是伏特加…是我唐突了,一觉醒过来看到琴酒的邮件,说让我去某个地方的某个号码的柜子里面取一份文件给他送到家里去的时候,还以为这是琴酒重视我的体现了呢。终究是我错付了!!!
琴酒再次睁开双眼,斜睨我问:“你说呢?”
人,怎么提溜都提溜不起来啊?同人文里的女主,就算不是天生神力天生智商高,也能后天摸爬滚打练出来一身本事,而我只能后天在训练场里被打到爬不起来也什么都练不会。
像我这样的废物,琴酒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嗯,琴酒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我皱了皱眉,转头过去仔细看他。
琴酒一直被认为是混血,实际上我见到真人之后也觉得他挺混血的。琴酒本人的鼻梁特别高,眼眶也很深,个子很高骨架很大,而且皮肤特别白,是那种女孩子见了会嫉妒昏头的冷白皮。今天的琴酒依旧很白,如同白雪公主…就是总感觉这份白比起以前失了几分血色呢?
我惊愕地瞪大双眼,又仔细看了看。对哦,确实是感觉有点虚弱,嘴唇也有点泛白和起皮…
琴酒警觉地睁开双眼,瞬间按住了我伸过去的脑门,皱眉问:“你又想干什么?”
但是晚了,我机敏的小鼻子已经闻出来了!
我握住琴酒的手腕,抬头问他:“大哥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闻到血腥味了!”
“啊。”
“天呐,真的受伤了啊?谁啊,谁啊,怎么还会有人能伤到我大哥?是谁!”
“怎么,你还能去给我报仇?”琴酒勾起唇角,松开手问我。
解开封印的我立刻怒目圆睁,特别凶狠地表示:“对啊,我为琴酒举大旗,看谁敢与他为敌。四面八方皆是敌,我是他小妹,更是他的一面旗!”
琴酒嘴角抽搐:“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妹妹。”
我深情款款:“没关系的,大哥,我有你这么一个哥哥。”
琴酒浑身泛着冷气地双指拎起我欲图不轨的手腕:“你又想干什么?”
“哎呀,大哥,这句话你说过了啦~”我讨好地笑着,撒娇说,“人家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包扎,包扎得怎么样啦!”
“然后好借着给我包扎痛死我?”琴酒甩开我的手,但控制力度版,冷冰冰地瞪着我,把被我的贼爪子掀起来的上衣扣了回去。
我有点恋恋不舍刚才匆匆就看了一眼,都没看清的美景,小声嘀咕:“大哥你真的很小气诶,
我当然知道琴酒这是生气了。他肯定会生气,毕竟那可是潜入组织的卧底,而我,一个土生土长的组织人,一个算得上是他的人的组织人居然试图在他面前给本公安的卧底求情。
琴酒怎么比情侣吵架的女孩子还能记仇啊!
我怔愣地看着他,条件反射地开始胡说:“我在想伏特加受伤是不是也很严重啊?我想去看看伏特加。”
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穿越前连只鸡都没杀过,最多就是打死过蚊子和小时候踩死过蚂蚁,哦,我还会徒手打苍蝇,我可厉害了。咳咳,现在想想,除了和虫子不共戴天之外,以前的我就是那种最经典的发到网上可能会被说是装可怜的矫情小白花。为了配合我的小胆子,我学了动物医学的朋友们做家畜解剖实验出来都会洗个澡再再来看我。我还曾经因为一个同学做动物学实验把他解剖小龙虾的照片转发给我而一个夏天不敢吃小龙虾。
他说的是苏格兰的事情,去年苏格兰被追捕的时候,过于担心苏格兰的我一个不留神直接问了琴酒苏格兰能不能不死,结果当然是不能。不仅是不能,琴酒当时直接给我扔了一句让我等着。我当时提心吊胆了很久,都没有下文,还以为他忘了来着,原来等到现在还记得啊。
琴酒定定地看着我,忽然再次捏住了我的下巴,凑近我,灼热的气息几乎是冲到了我的鼻尖。他墨绿色的双眼紧紧锁着我,闪着警告的冷意,恨不得直接把我冰冻住。
我说过,伏特加曾经警告过我不要太为卧底动心思,因为我确确实实曾经胆大包天地在琴酒面前问过为什么卧底就一定要死。当时琴酒的回答和现在的一样。
第五十七章(补壹、贰k收藏加更)
琴酒笑了,但是更可怕了呜呜呜。
对啊,肯定有没抓到的老鼠啊,光我知道的就有三个呢!我嗫嚅着问:“那、那怎么办啊?”
我很想逆反,但是我不敢逆反。我只能嗫嚅着说:“可是…”
给我看看怎么了怎么了?”
“嗯?”
不过,琴酒安全意识一向很强来着,防弹衣从不离身,身手还那么好,都这样了还能受伤啊?我回忆着他小腹到胸口密密麻麻缠着的白色绷带,在白色的皮肤上更加显眼的白色和点点红色,不由得皱着眉说:“大哥,你们这次的任务好像比以前的还要危险诶。怎么会这样。”
琴酒又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我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说:“是我唐突了,还能怎么办,有卧底的话我们英明神武的琴酒大哥肯定一枪一个小老鼠呀~我从来都相信着大哥呢!”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捏我下巴啊?”
“背叛过的人就不再有利用价值。”琴酒摩挲着我的下巴,说,“我告诉过你,又忘了?”
“你在想什么?”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最开始还以为黑衣组织就是动漫里的那个差不多露脸的主要成员都被卧底包围了的、同人文里掺水掺得都不成样子了的水厂,直到我亲眼看到刚刚还在一起吃饭的同事被组织查出来被其他势力收买,然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他。
他一字一句地喊着我的名字:“开、门、英、子。”
“…我知道了,绝对是最后一次。”
我终于忍不住了,拧着眉头掰开琴酒的大手。琴酒冷笑一声,卸了力气让我能掰开他的手,但是又反手轻松地扣住我的手,修长的手指有力地钳住我的手掌。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一次地警告我说:“苏格兰是最后一次。”
琴酒露出鲨鱼笑:“有没抓到的老鼠。”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为老鼠求情,知道吗?”
苏格兰当然不是第一次,只不过是第三次。
第一次,我说的时候琴酒就当我是在放屁。第二次,琴酒告诉我什么叫做利用价值,伏特加冷声提醒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我就再也没敢为确定身份的卧底说过话。
直到苏格兰的事情发生。
我当然知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珍贵的,不分什么高低贵贱。警校组的人和其他人一样本质上都是人,我没必要搞得好像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救这些人一样。可是,我只是太喜欢诸伏景光了,我不想让他死而已。
后悔吗?实际上是有一点的,在我听到琴酒冷冰冰的恨不得如果我在场就一定会把我关起来的语气的时候是有一点后悔的。
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在机场让他快跑,我最多就是后悔没有更提前一点。因为我还是怕这件事会连累到我,不然我应该大胆一点,直接就在我们到成田机场的那天就让他提前再提前地离开。
我一直都是这么一个心软但还是会自私的人。我想救我喜欢的人,哪怕我知道这不是我的责任,哪怕我知道如果真有圣母心就应该救下所有无辜的人,可是我还是想救他们。
我想救萩原研二,我想救松田阵平,我想救诸伏景光,我想救伊达航,我想救宫野明美…可是前提都是我更想救自己。
不然,我应该在刚来的那一年就直截了当地冲到警视厅让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多加小心,而不是怕身份怕组织察觉到而偷偷发传真提醒,而在萩原研二殉职那天才敢出现在警视厅门口,以至于什么都没做到。
不然,我就不至于还需要拜托赤井秀一去查那个炸.弹犯,以至于在他那里好像留了把柄,他都敢在我面前反复提FBI我都不敢调戏他为什么那么喜欢FBI。
不然,我或许能够救下来诸伏景光,而不是会白白再次提醒琴酒和伏特加我是个会为卧底说话的人,也而不是每次看到他送我的保温杯,每次看到咪咪的眼睛,每次看到波本都会想起他。
“什么?”
“…没什么。”
“抬头。”
所以琴酒在发现我光是用头蹭不够,甚至试图开始上手的时候,就拎着我的后脖颈让我滚了。
伏特加,我的好兄弟,我来拯救你了!
琴酒真的是贴心好领导,在我面前还不忘惦记他的另一个小弟。他说:“伏特加给我包扎之后就回去了,也不知道…”
“…我不要。”
我死皮赖脸地再次凑过去,恬不知耻道:“大哥,我是想帮你检查一下包扎得好不好啦~”
我就说嘛,琴酒大哥是好人。
我甚至觉得琴酒没在我刚刚离开沙发就开始检查我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猫毛就已经是足够尊重我,给我面子了。
“虽然我本性开朗乐观没脑子,可是我也是一个脆弱的小女孩嘛。”我垂着眼睛,卖惨企图让琴酒原谅我刚才的冒失,“废物其实也是有心的嘛。”
我用力点头:“大哥,我懂你意思了!我这就去帮助伏特加!”
“…不许装哭。”
“嘤!大哥!”
然后我被一股我从来都没想象到的琴酒身上会出现的温柔的力量扣住了后脑勺,埋进了他怀里。
我有点难以置信地眨着眼睛,看着面前出现的柔软布料,和头顶能感受到的紧绷起来的胸肌。
于是我带着热心领导琴酒专门提供的医药箱,出了琴酒家的大门就开门进了隔壁。
“啊?”
…是的,琴酒和伏特加是邻居。这一度让我非常生气,就是为什么伏特加可以和琴酒大哥住隔壁,而我却只能住酒吧三楼呢?为什么不可以是琴酒和伏特加一间房,我自己一间,或者是我和伏特加挤一挤呢?至于为什么不是我和琴酒住一起…琴酒真的很排斥和我住一起,我觉得主要原因应该是我家养了一只狗,尤其是现在还多了一只猫。
琴酒每次都是这样,凶我,警告我,又会对我很好,这算什么上级对下属的高级pua手段吗?可恶,是真的把我拿捏得死死的,搞得我每次都觉得大哥能忍我再多一点,会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说我能抱着他的大腿保下我的大外甥柯南。
所以,到底是因为普通人的宿命,还是因为我在黑衣组织里装什么都不会太久了真的自己都扶不起来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不然我道心破碎的话,还怎么在组织里混下去啊?!
我低着头,摇头。
我知道我是废物啊,我很想抬起头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大哥你不用再说了”,可是我不敢抬头。
我当然没哭,开玩笑,我可是开门英子,嚎啕大哭什么的,绝对不可能是我!
我有点酸溜溜,果然大哥心里还是有伏特加的…不过也能理解嘛,毕竟夜夜陪着大哥,跟大哥一起出任务,给大哥开车的人是伏特加不是我,大哥的伤还是伏特加包扎的…哦,天呐,可怜的伏特加,他一定特别孤独,特别需要可爱的我!
琴酒无奈地叹了口气:“废物。”
“抬起头。”
琴酒撇我一眼,想了想说:“你去看看伏特加吧。”
天呐,我竟然被琴酒pua成这个样子了吗?抖m竟是我自己!
想到这里,我甚至有些昏眩,直到走进伏特加的家里,被他客厅里放着的巨型音量的女团歌震清醒为止。
…说真的,我觉得琴酒和伏特加的每个安全屋肯定在装修之前,哪怕是不装修,都要先把隔音做好。一方面是他们两个会在家里练枪,那个声音被听到了,我绝对会被叫去警视厅签字赎人。另一方面就是…琴酒还好,钢琴曲什么的,还能说是一句高雅,就伏特加这…这…
哪怕我也追星,追的还是和伏特加同一个的,正在热唱的这个组合,我也得摸着良心地吐槽上一句:
“这不是扰民吗?”
“谁?!”警觉的伏特加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灵活地跳起来,举起枪看着我,发现是我之后才松了口气,“英子啊,你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怎么…等等,你拿着医药箱过来干什么?”
我看着他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委屈,堪比东郭先生遇到狼,农夫遇到蛇,郝建遇到老太太…
“你怎么这么防备鸭!人家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给你上药嘛!”我忽闪着眼睛,无辜地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
伏特加声音都颤抖了:“你、你听谁说的?”
“大哥呀!琴酒大哥说的!我刚从大哥那里过来,你看,这医药箱还是琴酒大哥给的呢!”我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客厅,我往前一步,伏特加双手抱着肩膀往后退一步,搞得我不得不停下,难以直视地别过眼说,“咦惹,伏特加你怎么搞得好像我要非礼你一样!”
伏特加往后退了两步,继续保持着双手护住自己的姿势说:“英子你离我远一点对你我都好。”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懂的呢?我咬咬牙,非常想愤怒地一把将手里的医药箱扔到地上,但是我不敢,因为这是琴酒的东西,打狗都要看主人的,琴酒那么护短的一个人,万一到时
我有些伤心了,不禁喃喃自语:“难道宾加说的都是真的?”
其实我觉得并不是我的问题,我上辈子没有那么笨手笨脚的啊,肯定是这身体的问题吧?她不够灵活,所以才会在给人上药的时候控制不好力度。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和身体磨合好几年了,而且经过我做饭这么久的观察,我现在非常灵活,那么…
好啊好啊,现在都会这么抵抗我了。伏特加…你…
可恶啊,这个人怎么不吃软的啊?那就休怪我…等等,我好像也没有办法对伏特加来点的,那么…
伏特加被我三言两语就哄得十分受用,但是他还是坚定地拒绝我:“我包扎好了。”
“你变了!”
我特别认真地和伏特加说:“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现在的我是全新的开门英子,难道你,亲爱的伏特加,我的挚友,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见证一个优秀的包扎专家,未来的白衣天使吗?”
我摆出可怜巴巴的八字眉,露出漉漉的狗狗眼:“伏特加,好伏特加,你真的不愿意给可爱的英子一个机会来帮助你吗?你真的不愿意吗?”
还能为什么…我回忆了一下刚才在琴酒家里发生的事情,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琴酒怕了我真的要给他再次包扎啊。
伏特加也特别认真地说:“我不愿意。”
“你自己包扎的吗?那不行,自己会有很多地方…”
伏特加一贯是有点好奇在身上的,所以他下意识问:“宾加说什么了?”
我据理力争:“我这不是都为了你好吗?受伤了不包扎,伤还怎么好?我看琴酒都伤成那个样子了,我心疼我的好朋友伏特加嘛。”
伏特加眼神有些恍惚,哼哼,我就知道我这招百试百灵,肯定轻松拿捏伏特加!但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伏特加居然眼神恢复了清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之后,他脸色一变,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大喊:“我不愿意!”
宾加是在我来的那年正式取得代号的,他电脑技术很好,属于朗姆直聘。没办法,在我们组织,会计算机和会生物化学,那就是可以横着走。宾加也确实横着走了一段时间,直到他遇到了琴酒,在训练场被琴酒打得…惨不忍睹。然后宾加就被朗姆安排补了搏斗课和医疗课,嗯,医疗课就是和我一起上的。他还是和我一个小组的成员,虽然我们小组只有两个人。至于为什么只有两个人…因为他人缘不好没人想和他一组,而我人缘很好但是大家也不想和我一组。宾加是被朗姆派过去的,我是被琴酒扔过去的,我们两个需要补训还都被嫌弃的人只好抱团取暖,互相伤害,或者准确点说是我单方面伤害他。
我不是傻子,琴酒明显是不让我碰他伤口,汉伏特加现在也是这个样子,再想想宾加当初的吐槽…
我咬牙:“那你以后会后悔的!”
伏特加也很委屈:“你以前都不会强迫我的。”
我和伏特加同时大喊。
候发现医药箱被摔坏了或者哪里磕到了,非要在我身上留下差不多的痕迹惩罚我可怎么办?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把医药箱放到地上,才瞪眼说:“我知道,你就是信不过我!”
我泫然若泣,难以置信地回忆着说:“他说连琴酒都受不了我的包扎技术。”
“大哥帮我包扎的。”汉如伏特加,此时此刻竟然还有些小娇羞,“大哥包扎技术很好的。”
伏特加也咬牙:“如果我答应了,那我肯定马上就会后悔的。”
我委屈了:“我哪里变了?”
我愣住了:“大哥帮你包扎过了,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来?”
“你变了!”
伏特加马上就说:“他也太过分了。”
我拼命点头:“就是嘛,他太过分了。”
“怎么能直接就把话说出来呢?”
“就是,怎么能…啊?大哥他真的受不了我啊?”我瞪圆了双眼,恨不得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我还以为是大哥在跟我玩推拉。”
唐突了,大哥不是会玩推拉的人,他原来是真的拒绝啊。不是,我的技术有那么差吗?啊?啊?啊?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的伏特加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说:“英子啊…”
“不行,我要去找大哥问个清楚!”
说干就干,行动派如我马上就出了伏特加的家门,用钥匙打开…嗯?打不开。打不开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会用钥匙都打不开刚才还能打开的琴酒的家门呢?哈哈哈,当然是因为他反锁啦!苍天呐,琴酒居然会为了不让我杀个回马枪而反锁家门!我的技术到底是有多么差劲啊!
我不信邪地想要给琴酒打电话问个清楚,呵呵,显而易见,谨慎如琴酒,都能把家门反锁,还会不未雨绸缪地把我拉黑吗?
我磨了磨牙,忿忿回了伏特加的家,抢了他的手机,然后…琴酒居然把伏特加也拉黑啦!
天呐天呐,琴酒你ooc了你知道吗?是谁,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敢上了我大哥的身!古那拉黑暗之神,呜呼拉呼,黑魔变身!
伏特加看着我摇着花手原地转了个圈还念念有词,不由得一头雾水地问:“英子?你在干什么?”
“我在做法,让妖魔鬼怪速速离开琴酒的身体…好吧,我知道,没有妖魔鬼怪,大哥就是单纯地嫌弃我。”
大哥累了,不想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糊弄我都懒得糊弄了,干脆就直接冷处理我,类似的这种事情实际上也不是第一次了,唉…
我直接原地盘腿坐下,拉着伏特加的衣角絮絮叨叨:
伏特加连忙跟着我一起起身,还下意识地扶了一下盘腿坐久了猛得一下站起来之后还有点站不稳的我的胳膊怕我摔跤,他拉住我问:“你去哪儿?”
看来将来我可以出一本书,或者出一个视频教程,题目就叫《三句话,让酒厂干部为我胆战心惊》。
这是多么荒谬的一件事情。
伏特加坚定摇头:“不,我不愿意。”
我呵呵两声,皮笑肉不笑:“你不会以为我在夸你吧?”
“可是大哥不还是开门了吗?”她很有底气地说,说完就双手撑着膝盖打算站起来。
是的,他说:“反正我不同意。”
“我去琴酒家门口蹲着,我看他什么时候放我进去!”
“哼,我怕他生气吗?”
琴酒下意识伸手拉住了没站稳的她,略显不耐地说:“又这样。”
伏特加什么时候这么有意志力了?他果然是变了,以前我这么说的时候,都不用说这么多话,伏特加肯定早就看我可怜就屈服了啊!…所以我到底是给伏特加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心理阴影啊?
“其实很想喊’大哥你有本事开门鸭‘的来着,但是害怕你生气把我扔下楼。”她老老实实地说,“反正,大哥肯定会开门来接我的嘛~”
我嘴角抽搐着说:“伏特加,你好样的。”
我怒极反笑,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好,好样的。我走了。”
我不信邪,就再问:“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居然还不愿意?”
性能良好的防盗门被拉开,一个身上只是简单穿了一件白色打底衫蹲在地上画圈圈的棕色脑袋嗖地就抬了起来。看到他后,女人瞬间笑开,大大的棕色杏眼弯成月牙,闪着欢喜的光,明亮得让人心悸,就好像打开的不是他家的门,或者说不仅是他家的门。她白皙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应该是在门口蹲了太久冻出来的,但依旧泛着樱色的嘴唇笑容灿烂,颊边浅浅的梨涡娇俏灵动。
银发男人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语气淡淡:“不会敲门?”
“我只是关心你们,我有什么错?我知道,过去的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们造成了很多困扰,琴酒大哥专门送我再上一遍医疗课我也是混了个不及格。可是,种花有句古话叫‘士别三,当刮目相看’。意思就是一个人,她在一段时间内是可以有极大的进步的,应该用新的眼光去看待她,而不是再用老眼光去看人。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个子都长高了,肯定比以前会有进步啊。为什么你们都不肯看到我的进步…”
伏特加依旧坚定,我从未想过能在伏特加身上看到如他代号一样的充满了俄罗斯钢铁般意志的坚定。
伏特加挠了挠头,居然还以为我在夸他,笑了两声说:“还好啦。”
伏特加震惊:“英子你疯了?大哥是真的会生气的。”
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些预感,不禁坐直了身体,一脸期待地问:“所以,伏特加,你是愿意…”
女人笑嘻嘻地搂住他的手臂,轻盈地钻进了他家里,才回答说:“大哥,我怕你受伤太严重嘛。你不需要我包扎的话,我给你煮点补血的东西呢?我上次带红枣过来来着,给你煮点红
“好,你不用说了,英子。”伏特加打断我,以一种想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的语气。
被伏特加发邮件提醒的琴酒到底还是冷着脸打开了门。
男人英俊的面容上附着冰霜,与蹲着的笑着的她形成温度的鲜明对比。
“你不说我能知道你在门口?”
枣红糖水再打一个鸡蛋怎么样?绝对补血,我亲身经历!”
琴酒嗤笑一声:“没兴趣。”
开门英子轻抿唇角,眉心也蹙了起来,一脸担忧地说:“可是,我关心你啊。琴酒,你脸色可白了,看得我心慌。”
琴酒表情未变,只是观察着她的脸,看她眨巴着眼睛与他对视,表情越来越可怜。他很想说一句死不了,但还是点点头说:“知道了,过来,给你看一眼伤。”
他坐到沙发上,身后跟着一步一趋的棕发女人。琴酒掀开上衣,解开带了血的绷带,等看到她脸色变得簇白之后才复又盖上。
女人握住他抓着绷带的手腕,声音很轻地问:“大哥,你家里还有医药箱吗?”
琴酒目光平静地看她,扯了扯嘴角:“想给我上药?”
开门英子认真地摇了摇头说:“不是…算了,我去把伏特加叫过来。你给我医药箱也在他那里,顺便让他再给你换一次药吧。”
琴酒拉住她的手,唇畔带了几分真实的笑意:“害怕了?”
她不刻意装可怜的时候其实反而容易让人看了心会一软,但是他是琴酒,所以他依旧眸光是克制的平静。
“害怕你会疼。”她坦诚地说,“很疼吧?”
第五十八章
黑衣组织毕竟是犯罪组织,会派下来的任务大多都是非法任务,动刀动枪的都算是家常便饭。所以组织里的每个人都会在安全屋和车里常备医药箱,就算是我只是个联络酒吧里的酒保,我家里的医药箱里感冒药之类的会过期,但是绷带和酒精之类的东西却是长期补货的。就算是我自己用不到,也经常会被临时叫去某个地方紧急送药。
组织当然有专用的私人诊所,毕竟枪伤之类的情况如果进了普通医院,那就是等着医生报警然后警察上门。只是如果不是必要,不是伤情实在严重,没有人会想去。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组织实际上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很少有人会真的在意你受不受伤,更多的还是想要趁你病,夺你权。
对琴酒来说自然更是如此,他本来就生性谨慎,更加不会在自己脆弱的时候把自己出来,哪怕能够确保从医生到护士都是组织的人,或者说更是因为医生和护士都是组织的人。只是琴酒身手再厉害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真的杀人机器,出任务的时候子弹又不会遇到他就拐个弯,所以对于他来说,受伤也很正常。
琴酒的伤,一般都是他自己处理,实在麻烦的会让伏特加帮忙。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很想为琴酒分忧的,伏特加也秉持着一些女孩子会比较温柔的刻板印象,再加上众所周知的组织对于组织二代会有医疗方面的培训…然后天塌下来可能都不会动一下眉头受伤了也最多闷哼两声的琴酒冷汗都滴到了我的手上,大手抓着我的后脑勺问我上课的时候是不是又在神游,再然后我就被连夜送去重修,再再然后,哪怕我上完了医疗课,琴酒和伏特加也没让我动手给他们上过药哪怕一次。
其实我真的真的有进步了,我一直都挺想证明我自己的,这次琴酒终于给我机会证明了…我反而不敢了。
我盯着琴酒轮廓分明、紧致有力的腹肌上经过处理但还是血肉狰狞的伤口,觉得还是让伏特加来会比较好,我有点…有点…
“害怕了?”琴酒并没有嘲讽我,只是语气平静,带着十足十的我移开目光,点了点头。
伏特加还是难以置信,他甚至颤抖着手举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了一块炒猪肝,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惊讶地超大声说:“居然很好吃欸!大哥,英子真的做出来能吃的东西了。”
好吧,其实就是两道菜,一盘炒猪肝和一大碗红糖红枣鸡蛋汤。
伏特加是熟练工了,他对于伤口的处理熟练得不得了,就是如果没有一边给琴酒处理伤口一边对我念念叨叨地说要是我不是下手没轻没重地就不用他了的话就好了。
我又看了眼琴酒的伤口,才拍拍我自己都感觉有些失色了的脸蛋,努力拍出一些红晕,才快跑到隔壁叫伏特加过来干活。
“英子,这是你做的?”伏特加有点难以置信,这也是正常的,就还是以前的故事,我以前烧水都能把锅烧坏,不然琴酒也不至于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亲自下厨…做寿喜锅不是?
我挺直胸膛:“都说了,士别三当刮目相看。我自己没两把刷子,怎么独居,怎么养大一狗一猫啊?狗崽子猫崽子不是捡过来就行的,得喂饭才能养大。”
这也正常,对于刚刚出任务回来的琴酒来说,如果他冰箱里能有很多东西,那估计也会坏了。不过好在我上次过来的时候忘了带回去的红枣还在,估计是伏特加随手放进冰箱里的吧?真是的,都不知道给我送回来,不过没送回来倒也是给我省事了。我又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其他的食材和琴酒家里没有的调料,做了一桌子补血的菜
我微笑着走过去,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在伏特加的抱怨中,我微笑着盛了一碗带了蛋和很多红枣的红糖汤,恭敬地放在了银发男人的手边,雀跃地说:“大哥,多喝点,补血的。”
琴酒看了装了暗红色液体的白瓷碗一眼,问:“甜的?”
其实我真的真的有进步了,我一直都挺想证明我自己的,这次琴酒终于给我机会证明了…我反而不敢了。
对琴酒来说自然更是如此,他本来就生性谨慎,更加不会在自己脆弱的时候把自己出来,哪怕能够确保从医生到护士都是组织的人,或者说更是因为医生和护士都是组织的人。只是琴酒身手再厉害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真的杀人机器,出任务的时候子弹又不会遇到他就拐个弯,所以对于他来说,受伤也很正常。
是因为组织实际上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很少有人会真的在意你受不受伤,更多的还是想要趁你病,夺你权。
“害怕就少给我添乱。去吧。”
琴酒垂眸,视线从紧贴处挪到了我的脸上,掀了掀嘴角:“嗯?”
嗯什么?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只能理解成琴酒这是不信,我就只能以我自身为例继续苦苦劝说:“这个真的有用的,我生理期都是靠这个补血的!而且它还是…”
我说出生理期补血的时候,刚喝了一口的伏特加就呛得直咳嗽了,搞得我只好收回下一句,眼刀嗖嗖飞过去,没好气地抱怨:“大哥,你看伏特加~”
琴酒看都不看伏特加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继续说。”
而且它还是月子餐…嘿嘿,我不敢说了。小动物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说出来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什么不好的事情嘛…琴酒会把我扣在家里我喝完这一大碗?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啊,不对,琴酒如果要扣我,那就得动手,那扯到伤口怎么办?
我急忙说:“总之就是对身体是好的,不要因为是甜的就有偏见鸭!”
看琴酒依然不为所动,我有点急了。就属于一个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子菜结果琴酒一点也不领情的难过的状态,于是我气急攻心,干脆端起了碗,用瓷勺舀起了带了一小块红枣的红糖汤,吹了吹,举到了琴酒的嘴边,说:“小飞棍来咯!”
琴酒:“…”
我眨了眨眼睛,眉毛不自觉地摆出了八字,张了张嘴说:“啊”
琴酒没有血色的唇依旧紧闭。他定定地看着我,银色长刘海下露出的墨绿色长眸微闪。
我更急了,晃了晃脑袋,都有点想掰开琴酒的嘴灌进去了,但是我不敢,废话,那可是琴酒,又不是闹脾气不吃药的我家崽崽。
琴酒哼笑了一声,张开了嘴,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终于露出了笑,欢欣地把勺子中的汤水喂到他的嘴里。
“怎么样?是不是没那么难以接受?我特意少放了一些红糖,虽然效果可能没那么好,但是怕你们接受不了嘛。”没有看到琴酒眉毛皱起来,那就是能够接受。对琴酒的微表情研究得透透的我观察出结果后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邀功说。
琴酒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我试探着把碗放到琴酒面前,看他自己拿起了勺子,我这颗心
第五十九章(含补叁、肆k收藏加更)
被琴酒好心放过的我感激涕零,赶紧一溜烟地跑去拿我的外套准备开溜,只是刚要走出餐厅,就又被琴酒叫住。
“等等。”
被定在原地的我的脖子一下子就缩起来了,眨巴着眼睛回头看他,歪着脑袋露出讨好的笑:“大哥,有事您吩咐。”
可别是不想让我走了吧呜呜呜,大哥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什么女人心海底针,琴酒的心就是海底的mini版绣花针,根本捉摸不透。
万幸,琴酒叫住我不是因为突然改变了主意,而是因为他明天要去酒吧,让我别翘班,等着到时候过去开门。
我有点惊讶,差点没控制住音量,搞得旁边的伏特加都下意识捂住了耳朵生怕脆弱的耳膜毁在我的高分贝声波攻击下。
“啊?大哥你都受伤了还要去酒吧开会的吗?”
这什么敬业劳模啊?我有关琴酒对于组织的忠诚的刻板印象又要加深了!
其实琴酒这段时间已经很少叫人去酒吧开会了,有什么任务通常都是发邮件通知。毕竟现在科技很发达了,代号人员总是聚集在一个地方,虽然是自己人的地方,也是有点子危险在的。再加上琴酒为人向来谨慎嘛,他开会的地方都是会不定时换一换,所以我近期反而是越来越清闲的状态来着。
琴酒目光淡淡地扫我一眼,垂头用勺子敲了一下碗,瓷器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刚好和音响中的钢琴曲对上了音调。优雅,实在是优雅。
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冽,只是多了几分对于我完全不长脑子的疲倦:“所以才要开会。”
…也对。琴酒和我这种小脚趾撞到了桌角都要请假休息一天的矫情鬼不同,他连受伤都不肯让外人知道,反而会正因为受伤而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独自一应该舍不得杀了我…我闭了闭眼睛,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看向琴酒。
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还想喂我?”
我如梦初醒,做的还是噩梦。受到惊吓的我连忙托着椅子和琴酒挪开了距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钻进去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再去找一把树枝负荆请罪一下?天呐,我刚才都干了什么?为了让琴酒尝汤,我居然,我居然喂了他?说的还是哄小孩子的话?琴酒居然没有直接当场把我摁在地上?看来他是真的受伤严重,害怕崩到伤口吧?
我彻底松了口气,顿时就感觉此地实在不宜久留,我还是走为上策,转了转眼睛就想找个借口溜掉。
我惊愕地抬起头:“啊?”
算是终于落了地了。我转头去看伏特加,却发现伏特加作为一个粗犷汉,此刻竟翘着兰花指握着勺子,嘴巴张得那么大地看着我的方向,僵如石雕。
我蒙圈了:“伏特加?你怎么了?”
被琴酒好心放过的我感激涕零,赶紧一溜烟地跑去拿我的外套准备开溜,只是刚要走出餐厅,就又被琴酒叫住。
琴酒咽下刚刚放进去的炒猪肝,淡淡地扫我一眼:“没你事了,回去吧。”
琴酒反复深呼吸,最后只是动作粗暴地甩开了我的手指,转回身拿起筷子说:“我要吐了。”
“等等。”
“走吧。”
伏特加继续僵地摇了摇头,突然跟过电一样抖了抖身体,慌乱地摇着头说:“没什么。英子你说的对,确实好喝。”
可别是不想让我走了吧呜呜呜,大哥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什么女人心海底针,琴酒的心就是海底的mini版绣花针,根本捉摸不透。
万幸,琴酒叫住我不是因为突然改变了主意,而是因为他明天要去酒吧,让我别翘班,等着到时候过去开门。
我有点惊讶,差点没控制住音量,搞得旁边的伏特加都下意识捂住了耳朵生怕脆弱的耳膜毁在我的高分贝声波攻击下。
“啊?大哥你都受伤了还要去酒吧开会的吗?”
这什么敬业劳模啊?我有关琴酒对于组织的忠诚的刻板印象又要加深了!
其实琴酒这段时间已经很少叫人去酒吧开会了,有什么任务通常都是发邮件通知。毕竟现在科技很发达了,代号人员总是聚集在一个地方,虽然是自己人的地方,也是有点子危险在的。再加上琴酒为人向来谨慎嘛,他开会的地方都是会不定时换一换,所以我近期反而是越来越清闲的状态来着。
琴酒目光淡淡地扫我一眼,垂头用勺子敲了一下碗,瓷器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刚好和音响中的钢琴曲对上了音调。优雅,实在是优雅。
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冽,只是多了几分对于我完全不长脑子的疲倦:“所以才要开会。”
…也对。琴酒和我这种小脚趾撞到了桌角都要请假休息一天的矫情鬼不同,他连受伤都不肯让外人知道,反而会正因为受伤而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独自一人舐伤口疗伤不是琴酒的性格,他这种性格刚不肯示弱的孤狼,是从不肯让人看到他的脆弱的。越是外人有可能知道他受伤了,他就越会证明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任何人也别想趁他虚弱的时候把他踩下去。
我大哥永远是我大哥嘞!
实际上长了脑子并且相当聪明的我一点就透,连忙点头应和着说:“大哥英明,我一定到位。”
在琴酒难得满意我不管,那个眼神就是满意,的目光下,我套好了外套,又和琴酒跟伏特加道了别后才离开了琴酒的家,等上了电车,我才咬了咬嘴巴,幽幽地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那就只能放松田警官的鸽子了。
松田警官居然不再找时间约我!生闷气了,让松田警官自己猜!
这次是这样,那下次呢?只要组织不灭亡,只要琴酒还在,只要我还在,他应该就不会,嗯,放过我(?)。琴酒还是蛮信任我的,在我没有从他那里失去信任前,他应该会一直把我用下去,那…
糟糕,感觉自己又要长脑子了!我皱着脸捂住脑袋,决定让自己还是不要想想下去比较好。
单单为了证明自己没事,没必要这样吧?
我真的应该继续…
顺便,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见过琴酒受这种伤,我忽然再次想起了我所在的这个黑衣组织,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犯罪组织,而我不仅生活在这里,还和代号成员都关系匪浅。我的身份真的一点也不干净,而且不仅不干净,还挺危险的。
我下意识把嘴唇咬得泛白,当手机的消息声突然响起时,吓得我我差点一用力咬破下唇。我慌乱地用牙齿刮了刮有些吃痛的下唇,点开手机的消息。
按照我们组织里某些人的碎嘴子情况,我甚至觉得琴酒只要让基安蒂看到他没事就够了。
我几乎能够在眼前勾勒出他动作随意地靠在椅子上的样子,黑色的额发卷曲地搭在白皙光洁的额头,墨镜歪歪地倚着鼻梁,单手敲击着手机键盘,嘴角噙着笑意,桀骜不驯,又带着他独有的散漫与温柔。
已经是四月了嘛,樱花都要落了。由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作为警备部机动组爆炸物处理班的拆弹专家,松田阵平忙得不得了,又要去现场,又要去给新人培训,据说还要写报告,本不富裕的休息时间雪上加霜。所以等到他终于找到一个休息提前约我去看樱花的时候,考虑到也确实很久没见过面,无论是我还是猫猫和咪咪都挺想他的,我一下子就答应了。
松田警官:加班而已,我没生气,别不理我啊?
樱花确实要落了,但是明年还能开,人要是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松田警官:喂喂,明明是你爽约了,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你来哄我吧?
是任务真的很重要,还是说大哥另有目的?
只是可惜,没想到他有时间了,马上就到约定的我反而有事了。但是没办法啊,这是我的工作,而且是不能替代的工作。琴酒今天都直接点名让我明天不要翘班了,如果我还试图推卸,那他肯定会追问我或者直接去查我到底是为什么反抗他的。虽说和松田阵平接触这件事,我在琴酒那边是过了明路的,但是这绝对不意味着他默许我和警察联系,我就可以为了警察拒绝他的。
话说起来,松田阵平好像除了刚认识的时候问过我是不是还在上大学,被我几句搪塞过去之外,他好像就没再问过我到底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嗯,虽然我们是朋友,可是他作为一个警察会这么没有好奇心吗?总感觉再想下去会想到一些不妙的事情,还是就是单纯因为他把我当朋友,发现我比较逃避这个就体贴地不继续再问下去的吧?
我只要想想琴酒有可能,都不是可能了,是肯定,他肯定会不悦。琴酒一旦不悦,那无论是我还是松田阵平,肯定都完蛋了。
松田阵平也挺失望的,幸好他人好,并没有问我什么工作还会突然要求加班。嗯,应该正常的工作也会突然要求加班,哪怕是休息吧?正常上班的普通人的生活距离我太过遥远,只能从酒吧的客人们闲聊中略知一二,听他们吐槽过老板会突然下发工作任务,所以这很正常吧?
我有点心虚地想。
我忍不住笑了,把难得的伤春悲秋的情绪甩进了脑中的回收站并且点了粉碎垃圾文件。
琴酒这次大手笔地叫了差不多行动组里的所有代号人员,我用白色毛巾擦着酒杯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向我点点头后走上楼梯,忍不住怀疑
组织里知道的越多,猜的越多,求知欲越旺盛越容易嘎掉,我怎么还忘了。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
我捂着脑袋抬起头,看到了一脸关切的莱伊。
他继续问:“头疼?”
“睡少了有点困。”我随口说,指了指楼上,“他们都上去了。”
莱伊点点头,又看了我两眼,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收回了话,转身上了楼。
我看着莱伊的背影,忽然想起来,莱伊最近可以说是组织里炙手可热的红人了,小道消息说boss都打算召见他了。莱伊本身能力就很强,FBI的首席搜查官,肯定得是极为精英才能被选中到黑衣组织当中卧底。更别提他被朗姆看中,加入组织后没多久就拿到了代号,之后的任务也都完成得非常完美,据说没有失败过一件,高层对他都很满意。甚至…我听有人说,他的地位甚至隐隐可以和琴酒持平了。以往行动组的任务都是由琴酒分派的,可是莱伊从去年开始就已经直接接收不经过琴酒而直接下发到他手上的任务了。
莱伊这小伙子是真的有前途,本来就长得帅,能力还强,在黑衣组织这个绝对凭实力说话的弱肉强食的地方堪称是…男女眼中的天菜。反正他们跟我说小话的时候没少跟我挤眉弄眼说好多人跟莱伊自荐枕席但是都被莱伊拒绝了,问我有什么感想。我就觉得挺离谱的,还能有什么感想,这都太正常了。莱伊作为一个FBI,能给组织干活都是出于卧底的职业素养了,还真能和组织的成员发生什么情感和肉体冲突吗?因为进入组织的方式不同,他和宫野明美都没有燃起爱情的火花,还能和板上钉钉的组织成员有点什么吗?简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我除了要么怎么说是绝对的红方人物就是有男德和自制力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说回来今天的会,我原本以为琴酒不会叫莱伊的,没想到他还是叫了,而且莱伊也还是来了。那就应该说明莱伊在组织当中的地位还是没有琴酒高?啧,也不知道莱伊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该不会是想要等地位完全超过琴酒吧?不是看不起莱伊,只是我觉得这种几率还是比较小的,就算组织的人想要分琴酒的权,也不会提起来一个人和琴酒地位持平地完全打擂台的…吧?
科恩路过时还不忘对我叹了又叹,犹豫着问:“英子你最近真的不想去坐摩天轮吗?”
我笑容完美:“最近真的不想去哦,你也知道的,我对咱们组织比较有作用。”
看看科恩这个样子,他肯定是压力很大。可恶,真的有点好奇他们在二楼都经历了什么了!会不会是和这次害得琴酒跟伏特加都受伤的卧底有关,琴酒按照老规矩威胁警告了大家一顿,顺便下发了艰巨任务考察…?
好家伙,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我身边,险些给我吓得“嗷”一声。
三言两语把失落科恩和臭脸基安蒂送走了,我转头就对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的莱伊。
莱伊好笑地敲了敲我的脑袋,身上带了浓浓的烟味,一闻就是在封闭空间里被熏了很久。
大家评评理,就莱伊,一身黑衣,戴个帽子,头发贼拉长,突然出现还因为个子很高能把光挡住,谁看了不害怕啊?尤其这里还是名柯世界,有我的童年噩梦漆黑一片牙贼白的小黑人,差点还以为我要去见我太奶了呢!
我和科恩的摩天轮合作关系持续了长达很多年,长到基安蒂在和我吵架的时候都要考虑把我惹生气了的话谁陪科恩去坐摩天轮,只是可惜…
这次的会,不仅叫的人多,开的时间也很长,长到我还回去取了一趟手机的充电器,等手机充满电了,他们才陆陆续续地下来,搞得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还好琴酒没有把这个会拖到凌晨客人们都走了才散场。
“对组织有作用的人?”
动脑动太多了,头又痛了,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怪柒拾叁对于莱伊卧底期间的着墨太少了!呃,应该也怪这个世界的剧情还是因为我横插一脚改变了一些?也不知道莱伊什么时候身份,目前看起来这个世界在必要的节点还是剧情的力量很大的,比如苏格兰的身份事件,那这么说起来,应该不管是莱伊还是琴酒,都不会出事,是我杞人忧天了。
下来的行动组成员们个个臭着一张脸,搞得咧嘴微笑跟他们道别的我有种热脸贴冷臀部的感觉,我都不敢想象他们在楼上都经历了什么。
威士忌组从刚认识开始,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就带了三分警惕四分套话和三分戒备,不过在长久的交往下,他们也终于认识到了我的不学无术。在他们眼里,我除了比他们在组织里呆的时间长、认识的人多之外,也没有什么比他们知道得更多的地方。所以我能听出来莱伊这句话并不是和从前一样的试探,而是单纯的…嘲笑?
最好是这样。
呃,是这样的,科恩是一个看上去年纪很大沉默寡言的成熟男人,但是成熟男人也是可以有童心的,科恩的童心就表现在他很喜欢坐摩天轮。不过我们组织虽然大家都很不正常,可是科恩觉得没几个人能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喜欢摩天轮会很正常,不论做什么不正常的事情都很正常的我就成了科恩的救星。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抱着胳膊假装指指点点:“你怎么不出声啊!差点给我吓迷糊了。下次不许这样了啊,不知道我做了很多亏心事,特别害怕鬼敲门吗?”
呃,应该也不至于吧,就算大哥在里面把每个人都暴揍了一顿…嗯,琴酒和莱伊应该能打得有来有回的?
我在去年答应了松田阵平,在和他一起坐摩天轮之前,我不能和其他人一起坐。和松田阵平比起来…科恩就…嗯,这不能怪我重色轻友吧?拜托,那可是松田阵平诶!
我当然也很愿意配合科恩,毕竟我陪他去坐摩天轮,失去的只有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名声的东西,可是我喜欢摩天轮又怎么了?这很正常,太正常不过了。而且和科恩一起去坐摩天轮,就意味着全程我都可以蹭他的钱包,这简直是一笔再合算不过的买卖。
我扫了他一眼,眼睛一定非常“灵动”地说:“对啊,我是个对组织有作用的人。怎么啦,
副作用不是作用吗?”
“副作用?”
冷酷如莱伊也会经常被我逗笑吗?是的,我的搞笑功力无人能敌,我就是我,非同寻常的花火。
莱伊唇角勾起,深邃幽绿的双眼中闪着我看不懂的光。他弯下腰靠近我,刚要开口,就听到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英子。”
我从莱伊的目光中挣扎起来,下意识挺了一下后背,朝着发声源看过去,发现说话的是站在楼梯上正往下走的伏特加。楼梯口闪过一片黑色的衣角,遥遥地看一眼布料…看不出来,但是我估计除了至今还没出场下楼的琴酒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伏特加戴着他的标准皮肤黑色墨镜,面无表情地走到我旁边,看都不看莱伊一眼,就对着我说:“大哥让你上去一下。”
莱伊挑了挑眉。
我反应很快地说:“啊,大哥又把酒杯摔碎了让我上去收拾嘛?”
伏特加点了点头,凑近我非常好心地说:“大哥不太高兴,你小心点。”
是这样的,我很感谢伏特加的好心,就是吧,嗯…琴酒什么时候心情好了?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伏特加对琴酒的粉丝滤镜可比我对琴酒重多了。
“那我上去干活了哦?”我冲着莱伊张了张爪子,歪着头说。
“明天见。”莱伊语气平静,不知为何又看了眼楼梯口,才对着伏特加点点头,双手插兜地潇洒离开。
我本能地感觉有点不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看了看伏特加一脸平静的脸…我懂了,一定是开会开的吧?
我的老天爷啊,劳模这么可怕的吗?我都不敢想楼上的场景会有多壮烈了,这个二楼真的只有我能上吗?
是的,当然,只有我能上,这是大哥给我的特权呢(那种语气)。
琴酒的肤色依然很白,看上去比昨天好很多,嘴唇也…
我翻了个白眼,耷拉着肩膀迈着沉重的步伐踏上了二楼的楼梯,拐了个弯,进了琴酒的御用开会房间。
他总不能是想当监工,现场看着我打扫二楼卫生吧?不至于吧?我就是刚开始过来工作的时候,琴酒也没有对我的工作事无巨细到这种程度啊。
我惊慌失措地眨眨眼睛,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熟练地扑过去试图抱着琴酒的大腿求饶。
真相只有一个!
不行,要有自信!我才不信!大哥心里绝对是有我的!
银发男人冰冷凌厉的双眼射向我,我立刻懂事地把目光收回,垂着头盯着他握成拳的手,想也没想地就伸手过去,想要把他的大手摊平。
当然,距离他有足足两个身位。
我无语地关上门,进去的第一步就是大踏步地冲到窗前打开了窗户透气,还不忘瞪坐在沙发上的琴酒一眼,絮絮叨叨地叨咕着化身唐僧:“我真的都懒得说了,可是大哥,你真的少抽点烟吧。二手烟三手烟最为致命,你就算不在乎自己,也考虑考虑我吧!”
真的很想问他们一句:这福气给你们要不要啊?
我给自己再次打足鸡血,一点一点把屁股挪过去,但是谨慎地在距离琴酒一拳远的位置停下,免得琴酒出于自我防备的潜意识一脚把我踹出去。
大哥默默地掸了掸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冷漠道:“哦。”
我顶着同事们艳羡的目光,当然是新来的,还对于组织怀有无限热情,渴望着发光发热,做着能被代号成员看上然后一步登天走上人生巅峰的天真美梦的无知同事。
等等!难道说…某个设想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就像柯南每次找到线索时会出现的那个闪电穿过大脑,眼睛突然睁大瞳孔变成灰色的画面一样。
果不其然,我一打开门就以为自己进了仙境…是白花花的一片烟雾,那叫一个烟熏火燎的意思。
但是无所谓,我一点也不在乎。我深情款款地对着琴酒表白说:“大哥,就算我们之间相隔再远,我也会跨过山和大海,穿过人山人海,只为与你相见。”
“不用感动,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我皱着眉,紧张地把目光如同x光一样上上下下地扫射琴酒的全身,尤其在他棱角分明的被黑色礼帽和银色刘海遮住大半张脸的俊脸上看了又看。
咳,别误会,我不是想要吃琴酒豆腐,我只是心疼琴酒~这样握拳一定很痛吧?如果忍不住
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毕竟我的主要工作也就是这些,完成得也不错来着。这么长时间我也习惯了,琴酒应该也挺满意的,完全没必要再专门把我叫上来一趟。
我立刻抱住银发男人的手臂,一脸紧张地问:“大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伤口发炎了?是不是开会的时间太长了?”
琴酒的目光射向我,我这才发现…天哪,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怕不是刚才在楼下被同事们看得气没消,居然气急攻心、胆大包天地对着琴酒抱怨上了!
琴酒也是十分熟练,他眼皮一抬就知道反应过来态度不对简直是犯了滔天大罪的我下一步要干什么,单手拎住了我的后衣领,轻轻松松地就把想要对他的大腿意图不轨的小鸡崽子提到了沙发上。
“大哥,你叫我上来是有什么事情嘛?我不信你就是为了让我上来收拾卫生哦?就算你不说,等你走了之后我也会完成工作的,完全不用大哥您专门吩咐嘛!”我声音超甜地说,保证每一句话的尾音都带了十足十的甜,堪比全糖奶茶。
好冷酷一男的,就像从未爱过我一样…好吧,这可能不是就像。
名侦探开门英子已经明白了一切,没错,就是这样!
了砸到我身上,那我绝对会嗝屁的!我是为了自己啊,为了自己,我很纯洁的!
没等我的手伸过去,琴酒就主动摊开了手掌,抬到我手边,头痛地说:“里面没藏东西。”
琴酒的手掌很大,掌心和手指都布了粗糙的茧。天生的偏白肤色上也布着近距离才能看出来的细长的疤。
世界上肯定有天才,琴酒的身体素质和高超身手也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天才。只是再过天才,能孤身一人就在黑衣组织站稳脚跟,成为组织里哪怕在外人看来也是活招牌,会让人闻风丧胆的topkiller,琴酒的每一步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流血的那种。
我下意识把我的手摊平了和他比了比,呃,算是自取其辱了捏。等等,和手比大小应该不会有事情吧?我一直都怀疑我个子长不高,二十三也没窜一窜,就是因为之前有段时间沉迷于和琴酒跟伏特加比谁jio更大…对不起,自取其辱是我的一款常规作,毕竟不丢脸到极致怎么能不再做能长高到两米的美梦呢?
琴酒的手自然弯曲,手指扣进了我的指缝,完完全全地把我的手包裹住。
其实按理说,我应该挺习惯的,我也没少和组织的人出于各种原因进行肢体接触。区区握手简直是常态,我和贝尔摩德还做过更亲密的在上辈子的我看来堪称是直女装姬天打雷劈的百合行为,只是在组织来说就,真的,太过正常,正常到我最开始不适应还被贝尔摩德用奇怪的目光看过。
只是这次的琴酒,他的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盯着我的眼神也带了让人胆战心惊的侵略感。让我成功躲过了一劫又一劫的小动物的本能简直就是在我的耳边三百六十度环绕式的举着大喇叭用只有我能听到的方式大喊“快跑”。
就在我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时,他沉声问:“这次敢给我换药了?”
我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抬起头撞进他墨绿色的眼瞳中,惊愕地问:“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如果你伤口真的不舒服的话就去楼上拿医药箱的啊?”
琴酒唇角勾了勾:“不必,我没事。”
“真的吗?可是我总感觉你还是不太舒服诶。”我担忧地蹙了蹙眉,手指不自觉地想要蜷缩,
很多时候我都怀疑朗姆是不是故意的,他每次都是在我完成任务之后很敷衍地夸我两句,等我不满了再转口很油腻地夸奖我几句之后给我多一倍的报酬再附加一点其他的小恩小惠。
“不冲突。”琴酒都没问朗姆要我做什么,应该是因为他知道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他,而且组织里的任务向来都是…他站起来,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说,“下星期交给我…算了,下周五交给我。”
朗姆的任务还是比较简单的,或者说是对于我来说比较简单。收到了朗姆非常模式化的夸奖,我有点不爽地嚼碎了嘴里的糖,叼着棒棒啪啪啪地打字抱怨。
只能说琴酒还是比较了解我的,知道我是个ddl星人,他说下星期交给他,我就真的很可能卡在下周的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的最后一秒把调查报告发给他。我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你就说这算不算按时完成任务吧!
换做是其他人,估计会以为这是朗姆的警告,什么你喜欢什么我都清楚,你说过什么我也清楚,不要以为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组织万能的情报部门,老老实实为组织做事什么的…可是我毕竟在组织里待了这么久,和朗姆再熟悉不过,我知道比起收获警告提心吊胆,对于朗姆而言,他对其他人或许是考验和警告,对我来说就是单纯地…关心啦!
但做不到,“大哥你体温和以前都不太一样诶,要不要吃点消炎药?”
我坐在原处,呆呆地看着琴酒转身离开,大手碰到门把手之前又走回到了我面前,伸手合上了我的张开的嘴,语气是我熟悉的嫌弃:
他强地扣着我的手不让我逃脱,在我因为从手背顺着手臂一直到后背都不自然地激起鸡皮疙瘩一样的不适应感的躲闪目光下,琴酒语气淡淡地说:“有个新任务。”
琴酒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三思而后行?”
这次的小恩小惠是我之前在琴酒那里吃到的还打包带回家的皮斯科给的牛肉。朗姆说听说我喜欢这个,就让皮斯科多准备了一些,明天给我送到酒吧,保证是新鲜的。
“咳,大哥,这个任务要什么时候交啊?”我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信封,里面是的感觉,估计是照片。我忍不住挠了挠脸颊下侧,有点为难地说,“朗姆老大那边也给我发了任务,要我后天交。你也知道的,我一般情况下都只能单线作业…”
琴酒闭了闭眼,从我怀里抽出自己的手臂,又在风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棕色的信封,扔到我的腿上说:“这个人,具体资料我会让伏特加发到你邮箱。”
从他的眼神中我读出了怀疑,怎么的,我能说出这种话很奇怪吗?开玩笑,我上辈子可是种花人,懂不懂五千年传承啊?这种文邹邹的充满文化气息的古语信手拈来好不好?
“什么样子。”
所以非常懂得吸取教训的琴酒,还是选择了再提前一点定好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琴酒他只是规定了期,没有具体到时间…
我理直气壮地说:“对啊,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这件事能不能不做,能不能晚点做,能不能交给别人去做。”
被夸的我双手捧脸,笑得特别甜,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清清嗓子,特别不好意思地说:“嘿嘿,我知道,大哥你又夸我,我会害羞的哦!”
琴酒沉默了。他发出了一声嘲笑又带着其他古怪含义的声音,松开,或者说是甩开了我的手,沉默了很久才说:“你很好。”
我对于人的敌意和善意再有感觉不过了,我猜测这也是这个世界给笨蛋小孩的奖赏,我能够
“我又不是你。”琴酒嗤笑一声,手指摩挲着我的手背,粗糙的茧在细腻的手背上触感格外明显。
“啊?什么任务?我要三思而后行。”我马上又被转移了注意力。开玩笑,这可是新任务,不一定之后会有什么连锁反应呢,可不得警觉一点?
轻易分辨出来和我接触的人对我是善意还是恶意,我也能轻易分辨出来和我擦肩而过的人身上是不是带着杀过人的血腥气,所以我才能肆无忌惮地调戏组织的人也不用担心会被报复。因为我知道我过去套近乎的人实际上是好人,或者说对我来说是好人,是不会真的伤害到我的人。
所以我也知道朗姆是真的关心我,不论是因为他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我从未谋面的父母,反正朗姆对我好是真的就够了。谁都知道作为组织二把手的朗姆奉行神秘主义,就算是他的直系下属也未必能见到他本人,他多疑且性子急,一点也不好相处。我之前看动漫的时候对朗姆没什么好印象,当然现在也没什么特别的好感,至少比起琴酒和贝尔摩德来说是完全差得远了。然而人心毕竟是肉长的,我能真的感受到朗姆的善意,能感受到他对我确实是挺好的。还是那句话,无论他对我的善意是出于什么,我能感受到是确确实实地落在我身上的好,就连他的手下见到我也是态度很好,可见他并不是装的,那我自然也做不到对他完全的敌意与排斥。
而且,好处落在我身上,不懂得感恩就太不识抬举了。我马上就把电话打了过去,把嘴里吃完的棒棒糖的棒棒拿了下来,开开心心地撒娇说:“我就知道朗姆老大心里有我!”
“还有其他的要求?”
“嘻嘻,还是你懂我~我想要牛肉能提前处理一下,太多了我自己搞不来。”
“你直接和皮斯科说,他会帮你。”
“好哦,我就知道朗姆老大最好啦!我下次还愿意给朗姆老大干活!”
朗姆的声音还是一听就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那种经过处理的机械质声音,他笑了一声说:“好啊,那你下次如果再拒绝我我可是会生气。”
我嘻嘻哈哈地挂了电话,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也不怪我不爱给朗姆干活,除了他喜欢拿捏我必须要把我搞不满了才愿意给我多加报酬之外,还有就是他每次说话都阴阳怪气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朗姆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琴酒给我安排的任务通常都是接近一个人,他不会计较我用什么方式,只要最后能达成目的就可以。当然,他也不会给我提供什么帮助。毕竟在没有我之前,琴酒获取补充情报的方式就很简单粗暴。我说的简单粗暴就是真的简单粗暴,他或者伏特加亲自出马,要到需要的情报,然后通常情况下那个倒霉蛋就是被威胁,或者更惨的就是被灭口。也所以在我犯懒,就算是给我报酬我也不想去做任务的时候,知道我有着组织人很少有的可笑的心软的琴酒会直接用任务对象的命来威胁我。
不太确定这人确切来说是小偷还是抢劫犯,不过看来这种小事并不需要搜查一课的警察出动,没看到佐藤美和子还怪失望的。等我调整好失望的情绪,准备在找松田阵平抱怨东京的治安问题之前还是先找美和子撒娇比较好的之后,赶过来的警察已经抓好了犯人,向我确认东西有没有丢失。等警察出声,我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那位帮我拿下坏蛋的金发美女已经离开了。
“啊,不用了,这是我应该…咳咳,不用了,我还有事。”她挂起笑,摆摆手说,说着说着还加重了一下手上和腿上的力道,压得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简单和警察聊了几句,对于去警视厅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我挥挥手和警察道别后背着我一点东
所以也不怪我经常性地拒绝朗姆的任务吧?我又把棒棒放进了嘴里咬了又咬,试图再汲取一些甜味出来,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男人拎起了我放在长椅上的挎包,嗖地就跑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算小偷还是算抢劫的,路过的一个金发美女比我反应还快地就追了过去,堪比一阵风。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好心美女的身影追着那个男人都快要消失了,才合上嘴巴边打电话报警边跟了过去。
换做其他人,也不光是换做其他人吧,如果我不是我出于特殊经历拥有不完全的对于犯罪分子的雷达,估计我也会觉得这个人可能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被警察发现,或者就是单纯的热心肠,属于外国在逃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
但是我能确定她并不是第一种,勉强来说也能算是第二种?
朗姆就不一样了。他毕竟是情报组的老大,手下的都是情报人员,所以会用上我这个连代号都没有的外围人员的时候,通常都是他手下的人都做不到或者大多失败,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以至于打惊蛇的时候。他一般都会靠着情报网直接给我安排一个身份,身份通常都是那种…不太妙的身份,搞得我每次做任务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做完之后还要靠做一些童真的事情才能清洗我干净的心灵。
确切来说,是在警察来了接手犯人之后就离开了,而且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引起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就好像她一点也不想被警察发现一样。
其实还有别的原因,最重要的就是朗姆的任务有点…太脏了。
第六十章
或许是因为在东京,还刚刚好就在米花町,警察们都继承了目暮警官的技能我指马上赶到。
不太确定这人确切来说是小偷还是抢劫犯,不过看来这种小事并不需要搜查一课的警察出动,没看到佐藤美和子还怪失望的。等我调整好失望的情绪,准备在找松田阵平抱怨东京的治安问题之前还是先找美和子撒娇比较好的之后,赶过来的警察已经抓好了犯人,向我确认东西有没有丢失。等警察出声,我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那位帮我拿下坏蛋的金发美女已经离开了。
确切来说,是在警察来了接手犯人之后就离开了,而且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引起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就好像她一点也不想被警察发现一样。
换做其他人,也不光是换做其他人吧,如果我不是我出于特殊经历拥有不完全的对于犯罪分子的雷达,估计我也会觉得这个人可能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被警察发现,或者就是单纯的热心肠,属于外国在逃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
但是我能确定她并不是第一种,勉强来说也能算是第二种?
简单和警察聊了几句,对于去警视厅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我挥挥手和警察道别后背着我一点东西都没丢的挎包离开了米花公园。
对,我也是报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居然溜达到了米花公园,只能说没有遇到凶杀案都已经算是我幸运了。
出公园对面就是一家大型超市,我站在超市门口给皮斯科打了个电话,絮絮叨叨地告诉他我要的牛肉具体要怎么处理,念到皮斯科这个糟老头子脑子都要不转了,让我把这些话转告给爱尔兰。
很想告诉爱尔兰,你把皮斯科当亲爹孝敬,不对,他对他自己的亲爹可能都没有对皮斯科那么忠诚?反正就是他捧着皮斯科能有什么用啊!到头来皮斯科不还是把烫手山芋扔给他了?!
嗯?怎么感觉把我自己给骂进去了?
我挠挠头,错觉,一定是错觉!我用力点点头,然后开始给爱尔哦,怪不得我觉得那个牛肉超级好吃,原来是传说中的神户牛肉啊,据说还是牛肉中的“劳斯莱斯”?不错不错,虽然我买不起劳斯莱斯,但是我不仅坐过朗姆老大的劳斯莱斯,还吃到了牛肉中的“劳斯莱斯”。
首先,在这里,我要先感谢琴酒,感谢琴酒愿意收留我和伏特加在他家里过年,还招待我们让我有幸吃到了这么高贵的牛肉。其次,我要感谢我自己,第一份神户牛肉来自于琴酒,好吧,第二份也是来自于琴酒,但是第三份来自于朗姆的奖励,这都是我应得的!都是我把琴酒大哥好了才能让我打开新世界的大门,都是我把朗姆老大好了任务做好了,才能再次拥有神户牛肉!
所以,这说明什么?我掐指一算就知道,这说明我和劳斯莱斯有缘!
爱尔兰威士忌的沉默在通话的另一侧震耳欲聋。
我很疑惑地问:“怎么了?难道不对吗?”
爱尔兰重重地叹了两口气,发自内心地震撼着问我:“所以你还要我联系人把神户牛肉做成喂猫和喂狗的东西?!”
“我知道!算了,我和你们一起走吧。”
他这话说的,好像我多暴殄天物,不识好歹一样。我嘴角抽了抽,再次强调一遍说:“不是全做!是三分之一做成宠物零食。既然是这么好的牛肉,那就…嗯,不是一半了,三分之一吧,三分之一做成牛肉干,剩下的我要新鲜的,我自己搞点东西吃吃。”
啧,不得不说,赤井秀一是真的有脑子,也是真的了解琴酒。
“你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等等,你不会是想…”男声顿了顿,带了几分劝告说,“朱蒂,现在不是…”
爱尔兰:别吵了,给你做!
就是没想到,还能在咖啡厅里遇到熟人啊,我说的是刚才还英雌救美,对,我就是那个美的金发美女。
按照我对琴酒大哥的了解,他把行动组的人都叫过来,一方面是为了排查卧底,另一方面估
让我动一下我聪明的大脑,以未来的名侦探江户川柯南的小姨的身份来进行一下简单的推理。
嘛,不过如果不是我这种提前预知剧情的,应该也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你们现在就走吗?”
不过在逛超市之前,倒是有点口渴了,虽说超市里有瓶装的饮料…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转了个弯,迈向了不远处的咖啡厅。
只能说真的是猪队友,卡迈尔不仅在未来围捕琴酒的行动中一个好心在朗姆伪装的老人面前了行动计划,甚至连我的偷听都没有发现,大咧咧地就能在咖啡厅附近的巷口和朱蒂沟通他们的行动计划。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联系了一下在附近的工具人之后就打算进超市里买点吃的。来都来了,这超市都出现在我面前了,不就是让我进去逛的吗?逛都逛了,不买点东西回去就太不礼貌了。
首先,那个金发女人,就是救了我的挎包的女人,也就是fbi搜查官朱蒂。她的外貌太好认了,在她制服抢包男的时候我就看了出来。而和她对话的男人,如果我没有认错,那应该就是同为fbi搜查官的卡迈尔,也就是我的好兄弟,莱伊,即赤井秀一的那位猪队友。
“朱蒂,我们该走了。”
爱尔兰崩溃着挂了电话,我更崩溃了啊,他该不会不给我做吧?要我自己收拾做成成品,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如果卡迈尔说的都是真的,不是烟雾弹也应该不是烟雾弹,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他也根本不可能知道我是黑衣组织的人还和琴酒关系好。
“好吧,赤井的判断肯定是对的。你们走吧。”
爱尔兰多少有点控制不住音量:“这有区别吗?”
或许一般人会觉得,战损版的琴酒战斗能力直线下降,肯定更好下手。可是只有了解琴酒的人才知道,他受伤了,还是因为卧底的存在受伤了的话…那才叫不好对付。
所以才需要工具人嘛,我肯定不可能简单就买几样东西的,光靠我自己拎着一堆东西坐电车回酒吧的话…我不是独立自主女强人,我很脆弱,我需要帅哥温暖我的爪子和腿子!
听到皮鞋和高跟鞋敲击在水泥地面的声响渐渐远去,我举着咖啡杯从转角处露出身影,看着离开的一男一女,默默喝了一口拿铁。
总之,就是按照他的意思,是他们fbi过来是为了某个计划,那肯定就是围捕琴酒的计划了,只是计划被赤井秀一要求推迟了,所以他们也要提前离开霓虹。而离开的原因,是琴酒受伤了…
“赤井先生说计划有变,那个人受伤了之后肯定会在附近埋下陷阱,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我纳罕:“这哪里没有区别?你搞得好像我打算把所有牛肉都给我家猫猫和咪咪吃一样,明明是我也要吃的,而且我吃的更多。”
计就是安排了许多的事情,就等着卧底再次露出马脚,然后一举拿下。而且就凭琴酒那个多疑的性子,他叫来开会的肯定不是全部的人手,公开安排的计划也未必会是真的计划。只能说谁想要趁琴酒伤要琴酒命,谁就会彻底完犊子。
赤井秀一啊赤井秀一,真的不愧是你嘞!懂得及时收手不落圈套,怎么办,还有点想夸夸他…算了,我怕他发现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弄死我,也更怕琴酒要是知道我向着卧底一伯.莱.塔干掉我。
我叫来的工具人是刚好在附近的波本,善良且热心的波本对于被我叫来搬东西已经习以为常,他甚至开过玩笑,问他的马自达没有后排座椅是不是就是为了给我装东西。
嗯…怎么不是呢?我觉得完全可以呀!
我系好安全带,握着胸前的安全带忽然幽幽叹了一声:“五岁了,受不了幼儿园的勾心斗角。刚才有人把我的包包抢走了,我黑化了,陌生人给我一个拥抱可以吗?”
波本看了眼我放在腿上的包包,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方向盘:“有人抢了你的包,但是追回来了?”
不是,他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啊!我真的对他五体投地了啊!
“波本酱,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警察给你找回来的,其他人?看样子是个女性。”波本又看了眼我腿上的包,继续淡定且沉稳地说。
我简直是大服特服,用力地用双手给波本比了两个大拇指,万分诚恳地说:“波本酱,你不做侦探真的可惜了。”
其实我更想说你不做警察真的可惜了,但是懂自懂,我除非脑子被伏特加给踢了,不然才不可能直接对着波本开大呢。我还是想好好活到组织亡了,我好安安稳稳地抱着男模退休的。
波本理了理额头上的碎发,面不改色地发动汽车说:“你人没事就好,下次东西被抢了也不要去追。”
我知道他这是体谅我的菜鸡身体,怕歹徒一怒之下把我给搞死,或者更丢人一些就是我跑着跑着把自己跑受伤。道理我都懂,我也明白这是卧底降谷零能给我最大的体贴,可是我还是摇了摇头说:“下次我也是要去追的,这个包可是波本你送给我的。”虽然是我自己挑了之后走了组织的报销。
“波本酱就是大好人!mua!”我欢快并且非常熟练地给波本发了好人卡。
波本应该是收了劲的,可我还是凭借着对公安警察降谷零的滤镜。从他的语气中品出了来自公安长官对于东京警察的…恨铁不成钢?
我再次幽幽地叹了口气,万分忧伤地说:“我和其他女孩子都不一样,我只会~心疼~波本酱~”
怎么说呢,就是还挺心疼波本的。
我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波本:“啊?”
呃,波本的倒霉下属风见裕也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被波本叫去开会,搞个什么有关加强东京治安的行动之类的吧?应该不会,公安警察不能管得那么宽,而且因为我这个包的事…
“臣妾做不到啊!”
波本默默吐槽:“只有三层不需要…没有电梯真的很麻烦。”
“昂?”
我瞬间换了刚才试图过去咬人的目光,跟遇到知音一样点点头。我用手指转了转头发,又转了转眼珠子,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呐呐呐,波本酱你刚才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波本欲盖弥彰一样地咳嗽了两声,问:“我帮你拎到楼梯那里?”
我重重叹气:“我恨酒吧没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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