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套圈才是庙会最好的保留项目


    漫长的暑假应该怎样度过, 西瓜、空调和饶人的蝉鸣?


    不,对于你来说,是作业、训练和忙碌地寻宝。


    尽兴的玩乐只有暑假开始的那一次, 接下来的日子,你就陷入了无尽的学习和成长之中。


    因为你有一天在学校门口看到了入江正一。


    你也许更熟悉他十年后的模样, 一闪而过的橘色短发和书呆子眼睛, 那副看起来有些窝囊的气质, 即使没看清脸。你也能确定就是他, 这个和未来世界关系匪浅的人。


    你没有上去抓住他问清楚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但他的出现可以说是一个预兆,就像暴风雨前的波涛云一样。


    没有人可以做好万全的准备, 你只是尽可能让自己在这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中存活。


    生存、战斗、隐匿、逃亡,所有能够让你提高生存率的技能, 你都如饥似渴地学习着。


    隔壁偶有邀约,你也都是拒绝。紧张的气氛蔓延在所有人心里,他们对于你的焦虑也无能为力,这个暑假比平时好像要更炎热一些。


    手机发出“汪”的一声,是你的短信提示音, 你收到了一条来自山本武的信息。


    【后天晚上有庙会, 要一起去玩吗?】


    后天?你点开日历有些恍然,原来暑假要结束了啊。


    没等你恢复,手机又接连“汪汪”了两声。分别是狱寺隼人和泽田纲吉发来的信息,同样是问你要不要去庙会玩。


    他们是商量好的吗?还是都想把同伴甩下?


    说到庙会, 你记得风这几天好像也提到了这件事。


    风点头:“很久不出摊了,所以这次庙会申请了摊位。”


    不是钱的问题, 风单纯是喜欢出摊卖包子。自从收养你后,这项爱好就很少进行了 。


    “我也要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也超爱摆摊的!遥想见到风的第一面,你就在神志不清的状况下问他有没有一些个破落的农场或者工坊需要你来经营。


    “包子铺用不上两个人,都是提前整好放在笼屉里面温上的。”


    “老爹做的包子这么好吃,肯定会卖脱销的,教教我嘛,我可以在现场帮你包包子,咱家这手艺该不会传男不传女?”


    风被逗笑:“当然不是,如果你想学随时可以。”


    一个小时后,风颓废地看着台面上新鲜出炉的包子。


    ……不,不可以!咱家包包子手艺就是不传女。明明每一步他都在旁边看着,你怎么就能做出这种恶心的东西来。这根本不能称作食物,这是生化武器!比饺子拳还要可怕一百倍!


    “你收钱接客吧。”风委婉地劝道,“突然想到,我之前在并盛做了一段时间,顾客可能比较认味道。下次再让你做。”


    当然没有下次了!


    你可惜地咂嘴,真是麻烦,不过风没说不让你做,应该口味还不错吧。


    为了让你更忙碌一点,不要有机会染指后厨,风临时决定加了几道菜品,一道就着包子喝的豆腐汤,和解暑去热的绿豆汤。


    决定好行程,你也就不用思考要赴谁的约了,都给你来消费捧场!


    【五点,台阶下面见。】


    一键转发给三个人后,你又去对面和隔壁邀请了岸边露伴和小徐伦。露伴老师最近和你一样忙得找不到头,前段时间参观了一下彭格列的指环战后灵感爆发,回来一直在闭关赶稿。


    如果不是外卖天天进出他家的门,你都要以为这位知名漫画家猝死在家里了。趁着夏天结束前,你要把他拉出来晒一晒,去去霉味。


    泽田纲吉、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三人在同一个地方遇见的时候,心里都没有生出太大意外。相互打了个招呼,面色如常地谈论起自己的暑假生活。


    你就像一个技术高超的躲避球球员,敏捷地避开所有追求者的攻势。明明白白地将界限划清楚,让人庆幸于其他对手也被拦在这条线外,又好奇走进线里的人,会得到怎样截然不同的待遇。


    “阿纲同学?”“阿钢先生!”京子和小春从远处走来,边走边和他们打招呼。


    “你们也要去风先生的包子铺吃饭吗?”小春高兴地问道。


    看吧,作为被拉在这条线外面的男生,远没有同为女性的京子她们和你聊得多,他们就完全不知道你要和风在庙会出摊子的事。


    等五个人慢悠悠地找到包子摊,已经有几个熟悉的人坐在那了。


    “阿纲哥你们好慢呀,这个绿豆汤太好喝了,他居然在风所做的最好吃的汤糖水排行里才排第六名,呜呜,一想到我还有六种更好吃的东西没有尝试过,就觉得好难过。”风太坐在塑料的小板凳上,滔滔不绝地说到。


    同桌的都是熟悉的小孩,蓝波、一平,空条徐伦,呃,还有reborn,他算半个小孩。


    徐伦妈妈和奈奈妈妈俩个好姐妹难得甩掉一群跟屁虫,一起单独去逛庙会了,这群孩子是岸边露伴带过来的。好在真正让他觉得头疼的只有蓝波一个,也被他用漫画书哄好,安静得不像平时的蓝波。


    旁边一桌也不是陌生人,六道骸带着库洛姆,城岛犬和柿本千种三人。六道骸的长腿在这个塑料小板凳上无处安放,委屈地蜷缩起来。


    你们怎么也比他先到!泽田纲吉愤愤不平。


    贴心善良的库洛姆和他解释:“是犬说风先生做饭很好吃,反正我们在家也是点外卖,所以就来了。”


    “我才没说!”城岛犬嘴硬不承认。


    “哦?那你的意思是不好吃了?”你冷不丁地出现在城岛犬背后,手上还端着一碗豆腐汤,大有他说是就扣在他头上的意思。


    城岛犬知趣地闭嘴,却发现自己点的全肉包被柿本千种偷走一个。


    “小柿!!!”


    “那边还有一张空桌,要吃点什么?”你一手拿笔一手端着点菜板。


    为了配上风的中国风餐车以及吸引更多顾客来吃包子,今天你特地穿了一身和风同款的红色练功服,头上扎着两个包子,看起来可爱又活泼。


    “呃好,每个包子来三个,我要豆腐汤。”包子的种类不多,他们三个每个都尝一下也不会吃撑。


    “我和十代目一样要豆腐汤。”


    “那我要绿豆汤好了,哇,真期待。”


    你熟练地记录下来,看吧,在说话的时候,只要不给对方提供选择,而是直接问吃什么,人就会忘记要拒绝。


    吃到美味的食物,泽田纲吉心里的失落短暂地被抛到脑后去。这是狱寺第一次吃到风做的料理,心里想着,难怪你嘴巴这么挑剔,天天被这样好吃好喝养着,眼光当然高。


    “对,对不起!我这就把管理费交给您!”


    由远至近,摊主们整齐划一地弯腰、鞠躬、递钱。嘴里说着是交管理费,却硬生生给出了一种交保护费的架势。


    泽田纲吉担忧地看着,并盛里居然还有这种邪恶霸道的势力吗?云雀前辈应该都给咬杀干净了才对。


    等那个邪恶的身影逐渐靠近,他沉默了,所以那个黑恶势力就是你啊云雀前辈!!!


    云雀走到包子摊,看到这一群熟人,饶有兴致地开口破坏他们的兴致:“又在群聚,咬杀你们。”


    浮萍拐对着六道骸的凤梨叶子打去,自黑曜战以后,六道骸在云雀恭弥这里就是仇恨值最高的生物了。非常稳定,绝不OT。


    而六道骸游刃有余端着豆腐汤转了个身,浮萍拐擦这边过去,汤也没有洒出来一滴。


    你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不留神,这混蛋居然想在你家摊子上喊打喊杀!


    “呵,走了。你们的管理费就不用交了。”云雀自以为高情商了一回,他可没有问你要钱,这还不算区别对待吗?


    草壁哲矢站在后面,汗都下来了。委员长,这句话可以不用说出来!


    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叫风给你拿了几个包子打包,往云雀手上一放:“给你!我不稀罕欠你人情!”


    云雀对你的愤怒浑然不知,咬了一口包子,味道不错。


    小小的包子铺,气氛祥和,换走了一波又一波客人。而抱着一个盒子的入江正一,一脸痛苦地在人群中穿梭。


    好多人,怎么这么多人,要来不及,到底,到底在哪里啊?


    “呼——好累。”带来的食材耗费完毕,你终于可以休息一下。


    “辛苦了,剩下的我来收拾,和朋友们去玩吧。”


    “不用,还有这么多事呢。”不知道为什么,你今天格外想腻歪在风身边。


    风轻轻地摸了摸你的头:“这段时间一点都没有放松,人一直紧绷着是会生病的,去玩会吧,那几个孩子都在等你,一切都还有我。”


    你不情不愿地答应:“……好吧,那要等我一起回家哦。”


    “好。”


    “我们走吧,庙会都有什么好玩的?”


    山本武:“要试试投球吗?我每年都会去玩。”


    三浦春兴高采烈地高喊:“捞金鱼,小春最喜欢捞金鱼了!”


    笹川京子附和道:“我也是,不过技术不太好,很少能捞上来。”


    “那□□击吧,让我看看你的枪法练成什么样了。不把奖品全都拿走都算不合格哦~”


    泽田纲吉替你抗议:“reborn!这种快乐的时候,就不要说那些可怕的话了!”


    “好的,那就去套圈吧!”你右手握拳敲击左掌。


    “所以你询问别人的建议,单纯就是询问,根本就没在听啊!”


    “好吵啊纲吉君,这样啰啰嗦嗦舌头会变长的哦。”


    “呜——好过分。”


    少年们吵吵闹闹地并肩走着,是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莽撞,在拥挤的人群里也格外显眼。有人投来对他们青春年少的艳羡,有人鄙夷他们太过吵闹。


    无所谓,和朋友在一起,他们好像就可以对抗全世界。


    第72章 立下的flag一定会实现


    盛大的烟花以夜幕为画布, 像打翻了颜料盒一样,在空中炸开。明亮的彩光在脸上忽明忽暗地映射,所有人都跟向日葵一样, 抬起头追逐烟花的出现与消逝。


    【真希望,明年大家还能一起看烟花。】


    都说了在烟火大会上说话要谨慎啊!这种像打完这场回老家结婚的话就不要说了, 立下的flag是一定会实现的!


    意外发生就在一瞬间, 彼时, 你还仰着脑袋在看烟花。炮弹发射的声音混杂在其中一点也不明显, 你感到后脑一疼,什么东西撞到了头上。一个粉色的圆球滚落在你的手边。


    下意识回头,看到入江正一躲在树后探头探脑, 无法抗拒的吸力从圆球传来。表情这样歉疚,他大概是受托前来的。不过还是好疼啊!你不能瞄准一点吗?


    你只来得及对他竖起中指就, 眼前一花就消失在了原地,手里还拎着刚才在庙会捞出来的一尾红色的小金鱼。


    袋子被挤压晃动,你到十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容器将它倒进去。桌上的外卖咖啡已经喝光了,稍微冲洗一下, 就让它入住新家。过了一会, 它就畅快地游起来,精神头很好,也许是尝到了些许残留的咖啡因?


    你重新打量起这间十年后你的住所,这里一定不是你的家。


    空间不大, 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一眼就能看完全部。室内只有自带的基础设施, 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拎包离开的状态。


    所有窗帘都拉上了,但没有光透进来, 这里现在也是夜晚。


    桌上有一个眼熟的笔记本,是你去那不勒斯时,拿来写暗杀迪亚波罗计划的那个。


    经过了十年,就算被精心保存,它也有些破旧。表皮充满划痕,左上角还有一个弹孔,内页泛黄,页脚微微卷起充满毛边,一看就是被经常翻阅。


    笔记本就放在餐桌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好能翻阅。未来的你被诅咒成为彩虹之子,她如果坐在上面一定够不到桌面。


    这是为你准备的,你的思维逻辑为你得出这个结论。


    那么这场十年后的交换就不是偶然,而是十年后的你精心策划的。十年后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视线放在笔记本上,也许她已经把答案摆在你面前了。


    你小心翼翼地打开“潘多拉的魔盒”,生怕因为动作太大,损坏这本年代久远的笔记本,翻页时也要确定两页之间没有粘连。


    前面几页你都无比熟悉,关于迪亚波罗的事情已经翻篇了,十年后的你没有增加什么新内容。


    再往后出现了一些晦涩难懂的名词,都是关于平行世界、宇宙维度的内容,其中还夹着几张翻译过的研究报告。你的笔迹依旧采用多种语言混合书写的加密方式,写到这里十年后的你应该已经熟练掌握了意大利语。


    这对只学了个皮毛的你来说很不友好,你决定先跳过这一段复杂的理论,径直向后翻阅。


    【……白兰说,这不是第一个七的三次方能量不足以运转,从而迈向毁灭的世界。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融合。】


    【我从白兰的转述里听到了无数曾经‘观赏’过的世界,它们或突兀或融洽地和他的世界相交,坚持了一段时间后,都相继毁灭。七的三次方就先一个年迈的老人,只能奶活一个世界。也许原本另一个世界不需要这种维护世界的能量(例如J),但这就融合的后遗症,现在它们都张着嘴嗷嗷待哺。】


    【这样的融合只会出现更多,多重宇宙的容量也是有限的。规则秩序开始保护自己,就像奇美拉一样,粗暴又不讲理地将各个世界粘起来。】


    【有什么加速两个世界融合的办法吗?也许完整的融合,世界自会恢复生命力……】


    下一页纸的中央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带着突出纸面的愤怒,笔痕重到划破了脆弱的纸面。


    【没有!没有办法了!举世界之力都研究不出一个办法,那群蠢货还在想着把自己冻起来,发射到宇宙里逃命。那就告诉全世界他们被抛下了好了,我不能好好活着,其他人也别想。】


    【用伽卡菲斯做能量源,世界还能维持100年。那就这样吧,100年以后我都死了,剩下的世界关我什么事。】


    一个人的字迹能够反应一个人的性格、情感、自我意识等等,当然,它还可以反应一个人当下的情绪。


    如果说前面的内容都透露着一往无前的坚定和自我,从这里开始笔记上的字明显力道变轻,末尾方向向下。


    【也许还有一个方法,不能融合的话,索性把两个世界分开……】


    看到这里,你明白了那张纸条上的图案就是在说这件事。一刀切开两个相交的圆,是告诉将泽田纲吉的世界和空条承太郎的世界分开。


    你恍惚地眨眨眼,思绪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做什么想法。眼睛死死盯着末尾的那句话,呼吸几乎暂停。


    “吱——”老旧的铁门打开灯动静很大。


    而你却因为看到内容导致思维迟缓,这太不应该了,如果来的是敌人,你现在就死了。


    接近两米的男人高大健壮像一尊大理石雕像站在门口,将门堵得严严实实。黑色的兜帽下是一头暗银色的头发,诡异的黑色巩膜和红色瞳孔看起来无比诡异。


    可对你来说,他现在看起来无比可靠。至少,作为一个老熟人,能给你浑身发冷的你一个温暖有力的拥抱。


    “里苏特?”


    “你来了。”里苏特的表情没有意外,显然验证了你之前的猜测。你的到来,是一个预谋已久的计划。


    “十年后的你要说的话都在上面。”


    “嗯,我知道。”你呢喃道,眼睛看向笔记那句盘桓在脑中的文字。


    【……可我该去哪,我属于哪个世界?】


    心里感到无比的荒诞,猛然间失去了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的归属感。


    真实和虚幻的界限薄得跟纸一样,如果你注定要像异物一样被排出,那最开始将你带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轻微的皂香和铁锈味钻入鼻子里,你被按进了一片柔软且富有弹性的皮肤里。


    “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在你身后。”大掌一下一下笨拙地抚摸着你的头,说实话有些用力,你被闷地有些喘不过气。


    本来只是在眼底打转的泪水听到这句话更加酸软,一下子兜不住了,眼泪奔涌而出。


    你不想哭的,但架不住有人哄。


    伸手抱住他的腰,你放声大哭。完全不拘束自己的悲伤和迷茫,表情一定难看极了。


    痛哭的后遗症是无比的疲惫和饥饿,本来在庙会上就没有吃什么正餐,准备回去吃老爹的爱心宵夜。现在宵夜泡汤了,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


    “咕~”


    你虽然没什么心情吃饭,可是肚子出卖了你的真实情况。喉咙里只剩小声的抽泣,所以肚子叫的声音就格外明显。


    你不好意思地把脸贴近了里苏特,不让他看到你的表情。里苏特拍拍你的肩:“洗把脸吧,我去做些东西给你吃。”


    “做什么,意大利烩饭吗?”你嘴比脑子快地调侃他和烩饭同音的名字,啊,糟糕,什么时候调侃厨子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里苏特没有介意,不如说自从知道他会做饭,这个笑话你已经讲过无数次了。


    “菌菇烩饭?今天刚买的新鲜菌菇。”


    “……好。”


    你放开他的腰,脸稍微一离开,就看见刚刚面孔埋着的地方,是他的下腹部,白哲的皮肤上亮晶晶的全是你的泪水。


    啊啊啊啊啊——都怪他穿的怪衣服,整个上半身的前面都露着,只有两根黑色的布带交叉遮挡一点,胸口由一块金属固定。但凡这个凳子高一点,你刚才就要用脸嗑着这玩意哭了。


    胡乱地用袖子帮他擦了擦,里苏特按住你的手,声音有些异样:“没事,我自己来。”


    “哦。”你半挡着脸,冲去卫生间。微凉的水给脸稍微降了降温,你稍微冷静了一点,如果真的这样无能为力的话,十年后的你就没有强制交换的必要。


    得再看看那本笔记本,看看她回到过去的目的是什么。


    【活下去,用尽全力活下去。你如果死亡,我也会消失。不要和伽卡菲斯接触,他想杀你。可以利用但也不要相信白兰,他想杀你。不要去彭格列或者热情,那里很多人都想杀你。】


    这段话下面列了一串名字,都是对你怀有敌意的人名,其中有几个被划了横线,看着倒像是一份死亡名单。


    一本笔记写不下,后面指向了另一本补充本,藏在衣柜里面。你将它找出翻了翻,这本完全是为你而写的。总结概括一下的话,就是一本《十年后生存手册》。


    全世界布置下的安全屋位置、伽卡菲斯出现的应对方法,以及怎样达成将伽卡菲斯变成世界人柱的方法。


    但那是升级版的你才能做到的事,看了一下,现在光是逃亡就已经很难了。


    鲜香的菌菇烩饭端上桌,里苏特做的又快又好。


    你拿着勺子,突然问了他一个问腿:“里苏特,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当初为什么帮助的我们?”


    你毫不婉转地告诉他:“因为我要利用你们达成一个困难的结果。”


    “其实这件事在我决定离开彭格列和你一起逃亡的时候就说过了,迄今为止,我们已经不停歇地逃亡了两年。现在我仍旧用当时的回答再回答你一遍。”


    “无论目的,我们因为你而存活。而的你就像当时的暗杀队一样,死亡的项圈一直套在脖子上。现在,该我帮你解除它了。”


    第73章 不要欠暗杀队的钱


    真是太糟糕了, 眼底的酸意又开始上涌,里苏特明明看上去是个话不多的正经人,怎么也会讲这种让人心软的花哨话。


    大哭一场后, 身体的水分没有得到补充,想哭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你无法陈述自己的感激, 再多语言都是匮乏的, 你只能用力给他一个拥抱。


    可里苏特太高了, 站在他面前, 你的脸正好对着金属连接处。你拽拽他胸口的布带,张开双臂示意他弯腰。


    他好像理解错了你的意思,疑惑但顺从地伸出手, 拖住你的腰,将你举起来放到餐桌上。


    失重感让你条件反射地搂住他的脖子, 胳膊被他兜帽上缀下的小圆球硌到。真是的,他身上的配件也太多了一点。


    坐在桌子上感觉有些怪,但高度倒是正好了,这样也行吧。你收紧手臂,将脸靠上去。


    里苏特诧异了一瞬, 双手常在桌子的边缘, 任由你在他身上寻找依靠。是了,十年前的你还是个孩子啊。


    诅咒没有完全摧毁你,但在养父风过世后,两年的时间你脱胎换骨, 变得更加独立、强大,时刻警醒着周围的一切。


    不要说像今天这样放声大哭, 你连吃饭说话都会刻意放轻声音,以防关注不到外界的异状。活着, 但像是死了一样。他很多年前,在失去孩子的表兄身上,也看到过这种状态。


    你要更坚强一点,或者其实内里已经完全崩溃了,只是没人看得出来。你的手不会抖,你的眼神不会偏移。作为一个做了多年暗杀工作的杀手,里苏特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杀手。


    不过杀手没什么好的,你像这样就很好。


    你边吃饭边和里苏特聊起关于现在的事:“普罗修特他们呢?也在一起逃亡吗?”


    “没有,他们留在彭格列赚泽田纲吉的钱。”里苏特又添了一句,“和布加拉提小队不一样,我们除了任务不会经常聚在一起。”


    ……你这话是在内涵他们吧?内涵他们像姐妹团一样,天天聚会。


    说到泽田纲吉,你想到了本子上的警告:“彭格列和热情,有人要杀我……是谁?”


    里苏特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你认识的人,多是一些中下层的干部。他们希望把你交给伽卡菲斯,维护世界的稳定,一切以彭格列的利益危险。”


    你耸耸肩:“也许他们是对的。”


    里苏特解释说:“即使没有你他们也会站出来反对乔鲁诺和泽田纲吉,自从新教父上位后,意大利mafia部分暴利产业就大幅度缩水,泽田纲吉油盐不进,很多人早就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多亏了他,普罗修特收钱收到手软。”


    他大概是为了让你更快适应未来的环境,就像报备一样,即使你不搭腔也能絮絮叨叨讲很多话:“虽然过分正直,但是泽田纲吉人还不错。砍去暴利行业后,彭格列财政状况一直很糟糕,不过泽田纲吉即使拖欠守护者和瓦利亚的工资,也没有少过我们的。”


    ……他是怕了吧?!毕竟上一个拖欠你们小队工资的,现在连尸体都找不着了。


    “听说彭格列很早以前就是做自卫队起家,现在的意大利帮派政争斗频繁发生,未来保护普通民众,彭格列又开始以自卫队的名义救助民众。”


    “混乱是世界不稳定的表现形式吗?”


    里苏特不知道下面的事该不该说,可你总会知道的:“你将七的三次方基本摧毁后,自然灾害频发,人类比平时更加容易施展暴力。”


    “是吗。”


    愧疚?怜悯?不,你不会这么想的。某种层面上作为推动这种现状发生的人,你如果再同情人类就显得太过于傲慢和虚伪了。


    你只是认清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作为一个普通人,你不可能毁灭全人类,作为一个普通人,你当然也做不到心甘情愿为全人类付出。


    灾害总会发生,那是自然的回应。人类总会争斗流血,那是他们的欲望的愤怒在作祟。


    历史上这样糟糕的情况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如果因此世界就要毁灭也太奇怪了?也许,因为世界融合,七的三次方根本不需要了,只是伽卡菲斯作为这么久守护之人的错误认知。


    历史的进程是螺旋上升的,你总觉得世界毁灭什么的说得太过随便,人类是拥有韧性的,世界如果拥有意识它当也拥有任性,总会想办法挣扎求生。什么维护世界的运转,难道不是在瞎操心。


    兴许,这一次世界会找到七的三次方以外的生存方式。


    不过这些暂时都是没有意义的揣测,在未来到达前,没有人又百分之一百的答案。


    你管不到那么远的未来,当下最让你不知所措的事情是,这间房子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


    “我们之前都是一起睡的,方便随时提醒对方起身逃亡。”


    “我理解。”


    你理解个屁啊!你不理解好么!


    未来的你因为诅咒变成了小婴儿,里苏特和她在一起勉强还能说是带孩子。现在的你可是实实在在,正青春的美少女,这要怎么睡?!


    你不相信未来的你写了一本子的未来说明指南,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件事,她仍旧选择租了一间这样的房子,那就说明,她建议且要求你为了活下来,尽量保持原状。


    “没关系,特殊时期特殊情况嘛。啊,嗯,那个,有睡衣吗?我先去洗个澡。”你不好意思地打哈哈。


    “没有,给你准备的衣服都装在行李箱里,直接穿明天要穿的衣服睡觉。”


    呼——


    那感觉还好一些,没有那么强烈的同床共枕的既视感了。


    “洗好的衣服直接烘干收起来。”里苏特看着你叮嘱道。


    过分贴心了啊!你要不要对着镜子看看你的形象,你那张脸是贤妻良母的面相吗?!


    不过还好他提醒了,你现在尴尬一会,总好比等会里苏特亲手帮你收拾衣服时羞愤致死来的好。


    里苏特不知道你发腹诽,仍旧贤惠地讲碗筷洗干净收好。擦去指纹,将可能沾有DNA或者任显示身份信息的东西都处理干净。


    “我洗好了,里苏特你去吧。”


    啊啊啊啊啊啊——


    不该说这句话的,更像是进入了什么奇怪的家庭演绎。你一股脑冲进卧室躺好,将被子拉到鼻子下面,只露出半张脸来。


    只要你能在里苏特过来之前睡着,你就不会尴尬。


    可怎么可能睡得着嘛,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脑子里进入的海量信息,仍旧在缓慢处理中,稍一思考就会扩展发散。思维的活跃程度,简直比你平时要在睡前构思一本狗血小说还要复杂。


    眼睛虽然紧闭,呼吸也假装放缓,可身后被子被掀起,床垫明显下沉了一截时,你还是立刻从思维中撤出,紧张地蜷缩起来。


    里苏特的存在感其实并不强,你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如果不是躺在一张床上,也许你根本意识不到房间里还进来了一个人。


    可这不是没有如果嘛,刚洗过澡,里苏特身上带着凉气,若有若无地将你周围的温度也降了几分。


    咦?他为什么要洗冷水澡,就算是夏天,也没到这种地步吧,刚刚没有发现他很热的样子。也许只是外国人的习惯?毕竟他们也同样不爱喝热水。


    你僵硬着身体装死,故意加重了呼吸,尝试制造出自己睡得很香的状态。可里苏特怎么会被你骗过去,睡没睡,死没死,他可是行家。


    黑暗中,里苏特的声音低沉又性感:“这处安全屋不能呆了,明天很早就要动身,快睡吧。”


    “……哦。”你干巴巴地说了一声。


    你不自在,里苏特也同样难熬。他的手交叉贴在小腹上,突然又想起,你整张脸贴在那的感觉。


    灼热的呼吸和微凉的泪水交织在一起,对你的心疼和纯粹的欲望在脑中天人交战。他用尽全力,才没有会让你尴尬的事情发生。


    为了以防万一,他刚才还去冲了一个冷水澡清醒清醒。确定自己彻底平复心情后他才进了卧室,可躺下后,才知道冷水澡的时效有多短。


    里苏特,停下你的想法,她才15岁。不,不对,这跟年龄没有关系,只要不是你自愿的,这种事都是对你不尊重。


    而且……她对你只有感激和信任,你们是,同伴。


    想到这里,里苏特心情沮丧丧了很多,对于你躺在身边的存在感也逐渐能适应。


    可你似乎不准备放过他,终于睡着后,背对着他的你,流畅地转身抬手又抬腿,像磁铁一样吸在他身上。脑袋也自然的贴上他的大臂,满意地蹭了蹭。


    这可是接近两米的抱枕,谁不喜欢在夏天贴上一个又大又凉的抱枕!


    好在你胳膊短,不能将他整个搂在怀里,里苏特抬起没有被束缚住的另一只手,将你刚才一脚踢开的被子给盖好。


    晚安,好梦。


    窗帘上轨道的铁质小球在替身金属制品的操控下,缓缓移动,从缝隙露出的一丝月光被彻底遮挡,你睡得更沉了些。


    十年前,你坐着的位置突然升起粉色烟雾,十年后的你被交换过来。也是你出现的瞬间,一个不速之客同样来到这里。


    你的手中拎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枪支,没有丝毫犹豫,就对准不怀好意的面具人打出一枪。


    面具人没有在意你的攻击,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地球上他是最强大的,没有任何人或者武器能够给予他伤害。


    可只要是会思考的物种,都会为自己的傲慢和无知付出代价。


    第74章 不是扫帚是波波


    戴面具的神秘人被轰掉了半个左臂, 鲜血喷涌而出,在夜幕中只有烟花亮起时才能看到地上的草坪暗下去一块。出师不利,面具人深深地看了十年后的你一眼, 转身逃离。


    泽田纲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在了原地,一言不合就开枪, 你的变化好大。


    你毫不留恋, 拎着那把造型奇特的枪, 闷头向记忆中并盛町家的方向走去。重来一次, 你不会让风受到任何伤害。


    其他人愣了一下,慌忙跟上你。泽田纲吉看起来想说什么,可你的表情让他欲言又止, 他记得,上次交换, 你说过不想见到他。


    “他是谁?”reborn没有这么多敏感的心思,显然掌握未知敌人的状况更重要。


    “伽卡菲斯。”


    突然的杀气自reborn身上爆发而出,那个人就是将他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reborn记得你之前告诫过他们不要去招惹他:“他可以杀死?”


    “当然,他只是实力强大到难以抗衡,而不是杀不死。人类一向擅长对抗数万倍强大于自身的事物, 即使是弑神。”


    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 狱寺隼人对数字敏感,他第一个发现你没有按时交换回来,惊慌地向你提出疑问。


    未来的你冷笑一声:“伽卡菲斯觉得如果能除掉过去的我,就还可以维系他那个彩虹之子的体系来运转七的三次方, 于是向过去的自己传讯,让他杀掉十年前的我, 以此修正历史。”


    “但是,我会先干掉他。”


    “这种武器你只带来了这一把?”reborn显然是要为对战伽卡菲斯出一份力。


    “嗯, 它的原料难以生产,是多个实验基地联合研究,迭代了两年才制造出的。这一把枪够开十次。这是制造方式。”你递给他一个U盘。


    十年后的你能得到这件难得的武器,是因为你将伽卡菲斯拉到了全人类的对立面。


    人类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这样强大,近乎于神的存在,即使他们调查过,了解过伽卡菲斯守卫了世界千百年的过去,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新认托付给他。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能保证伽卡菲斯用来保护世界的力量,不会用来毁灭?杀了他或者掌控他,人类一边忌惮他的力量,又一边觊觎他的力量,想要抢夺过来为自己所用。


    或开辟遥远的宇宙中的新世界,或将这份力量对准备自己的同类。你充分利用了人类群体的劣根性,也许有些国家或势力并没有对伽卡菲斯报以恶意,可如果其他人真的得到了这份力量,那下一个被对准的就是他们。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裹挟着剩余的人也将研究的重点放在伽卡菲斯身上,而你只需要在成功后摘桃子就行。


    你憎恨伽卡菲斯,是因为他傲慢又冷漠地擅自牺牲你。可你将他放逐至所有人的对面时,保护了千万年的种族将尖刀对准他时,他却退缩了,任由人类对他施以攻击,只是徒劳地躲避。


    这是他的责任,与生俱来的,名为守护的责任。真是可悲啊,他曾经预料过这一天吗?


    你并不可怜他,可是对你自己不公平遭遇的不尊重。说到底他不是神,神爱世人,所以神不会做这种以小保大的选择题。他不爱世人,他只是爱自己这份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责任。


    如果这个世界的伽卡菲斯,执意要来杀掉你,你会让十年后的事情提前发生。


    “……风?”


    你站在门口,心跳漏了半拍,家里没开灯,难道……来晚了?


    那边,你睡得还不错,里苏特第二天清晨叫醒你时,你还想赖着不起。


    你把头闷在被子里痛苦地捶了一下床:“几点了?”


    “四点。”


    “……”难怪你困得像没睡觉一样,你满打满算就睡了三个小时,能不困吗?!


    “我们真的要走?不可以战斗吗?”你跪爬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拽住里苏特的长衣摆。


    在被子里拱了一圈,你的头发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像出去疯跑了一圈的萨摩耶。表情可怜兮兮的,让人不忍。


    里苏特用手指捋了捋你的头发:“各个组织间都相互安插了卧底,一旦被一个组织发现,所有人都会像蝗虫一样扑上来将我们啃食干净。”


    那真是太糟糕了。就算追兵实力有限,可蚁多咬死象,你们只有两个人,承受不住源源不断的车轮战。


    才第一天,你就已经开始为这种身不由己感到心累了。


    你快速洗漱,指使诗人大调帮你收拾东西。时间紧张的时候,替身都得下田给你犁三里地。


    早饭是……好吧,没有早饭。里苏特扔给你一包能量棒,就着水,在路上边走边啃,驿站传讯的快马还得□□饲料呢,你只能吃这种没有味道的干巴能量棒。


    非要说的话,这也算谷饲的一种了,你和马吃的一样诶!你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


    刚刚被你们抛弃的这个安全屋位于俄罗斯,里苏特给你扣上一个大到挡住半张脸的帽子,挡住你这张突兀的东方面孔。你们要去的是火车站,从火车下去后,再开车去往位于法国的安全屋。


    里苏特说,那里是波鲁纳雷夫帮你找到的一处藏身之所,也是弗兰的奶奶某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的一处废弃房产。


    至于波鲁纳雷夫和弗兰是怎么认识的,巧合的是,当时波鲁纳雷夫被迪亚波罗追杀,躲藏在法国的一处小乡村。住在那里时,隔壁邻居正好是弗兰祖孙。


    和蔼善良的弗兰奶奶对他多有照顾,总是指使小弗兰去把做多了的浓汤给隔壁坐轮椅的先生端去一份。


    波鲁纳雷夫:虽然小弗兰总是想要把我的头发割下来给他奶奶坐新扫帚,但他是个可爱好孩子。


    对他滤镜太厚了吧!扫帚哥!


    你们买了列车的包厢座位,关上包厢门后,在私密的两人空间里,你能稍微放松一会。


    里苏特今天没有穿他那套“敞开心扉”的标志性套装,为了融入周围人,他换了一身深蓝的牛水洗仔套装,内里穿了一件条纹衬衫。


    这一套跟他的气质真的不太搭,但也却是比原皮低调许多。好在高大健壮的身材就是万能的时尚利器,穿什么都有自己的一种独特的风格。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一个半小时后下车,你要睡一会吗?”


    你打哈欠的嘴张了一半,紧急闭回去:“一个半小时?我们买的目的地不是要坐十个小时,这也差太多了。而且,我记得下一站到达至少也需要两小时吧。”


    “嗯,路过一片湖泊后,从这里跳下去。”他指着紧闭的窗户说。


    你看着轨道边的树木飞速后退,咽了咽口水,里苏特这么说,应该保活吧???


    现在的火车速度还没有那么快,大概,也许,掌握好落点,跳下去能摔个半死?


    里苏特的替身在这方面也不起作用吧!万能的诗人大调,你快想想办法!不,不对,这时候应该用替身,用有形幻术在下面做个充气垫,还是把身上都包上海绵?!


    “……嘘。”里苏特正欲让你不用担心,就听见门外可以放轻,不同于其他游客的脚步声。


    有敌人来了。


    幸好你昨天去庙会的时候,仍旧把武器带在身上以防万一,否则赤手空拳的,你用幻术幻化出武器就太吃力了。


    “咚咚咚——”门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外面响起一个甜美的女声,“列车检查,请问可以开一下门吗?”


    里苏特控制着窗户上的铁元素,将窗户上的所2悄无声息地打开。


    没有人说话,门外的人又敲了一遍门,“咚咚咚——”


    五秒钟后,敌人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开始疯狂向下开门锁。可是有里苏特在,就算力气再大也不能越过对铁元素的控制力。


    “小心。”


    红色的火焰破门而入,像是瓦斯爆破一样,猛烈的冲击扑面而来。里苏特在瞬间用铁元素构筑起屏障,挡住了扑向你们的火焰。但也只是挡住了一会,拥有分解属性的岚元素逐渐融化屏障。


    “Surprise!真的是你们啊,本来被派来这里出差我还觉得是个苦差事,抓到你们,我就可以做干部了吧?”


    敌人并不是女人,而是一个拥有变声能力的男人。身形并不健壮,可是岚属性火焰强度不低,对你们来说很棘手。


    敌人一直攻击里苏特,不想给他使用替身的机会,里苏特的能力太作弊了,用血液里的铁元素变成刀片从身体里刺出,真的是防不胜防。


    你先是将这间包厢周围布下幻术,以防同伙或者无辜路人乱入。然后用幻术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里苏特分身,帮他分担压力。


    “噗嗤”


    十几个刀片自敌人咽喉处刺出,血液喷到了天花板上,结束了吗?


    敌人抽动了一下,黄色的光芒从他手边的匣子里出现,一只蝴蝶飘到他的伤口上轻轻扇动翅膀,伤口在被治愈。


    你来不及思考,用手里峨眉刺的简短刺进他的脖子,连带着那个匣兵器蝴蝶一起。


    “他死了。”里苏特将呆滞在原地的你扶起,武器随着身体抬高,从他的脖子里抽出,地上落下一片滴落型血迹。


    后来发生的事,你就像在看电影时的观众视角,看着里苏特将窗户打开,把敌人的尸体用沾了血迹的地毯裹上,抬出去扔掉。


    你看着尸体顺着从万米高的桥上掉落进湖中,溅起好大一团水花。


    “准备好,要跳了。”


    里苏特一手拎起行李箱,一手牵着你。你们踩在半开的窗框上,强劲的风吹得脸生疼。


    身体条件反射地跟着里苏特用力一跳,后知后觉想起好像忘记用幻术做缓冲了。


    你害怕的闭上眼,感到腰间被一截软软的东西勒住才睁开。


    “师父!”你惊喜地叫出来。


    第75章 坐在后排记得系好安全带


    巨大的紫色触手自玛蒙的长袍下伸出, 稳稳地接住你和里苏特。触手随意地将里苏特往旁边的草地上一扔,举着你平移到他的面前。


    一根触手勒在你的腰间,另一根托在屁股下面, 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将你禁锢着。玛蒙摘下遮挡视线的兜帽,眼神落在你的脸上, 伸出右手描摹着你的五官。


    而你第一次看到玛蒙兜帽下的脸, 立刻就理解他为什么要常年带着兜帽遮起半张脸了。


    你曾经说过库洛姆的眼睛像紫水晶, 晶莹透亮。可的瞳色偏深, 深紫不在阳光下看,总会被当作黑色。


    玛蒙的瞳色则是极浅极艳的紫红色,光线好的时候, 呈现出一种梦幻的非人感。睫毛线长,像一层薄纱笼罩在眼睛上。眼角微微下垂, 瞳孔占比并不多,隐隐有些下三白。


    过于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配上花瓣一样的薄唇,显得下三白的眼睛并不凶悍,而是呈现一种疏离又高不可攀的气质, 就像中土世界里的精灵。


    男生女相, 雌雄莫辨,他的美是超乎性别定义的。让你即使作为他为数不多亲近的人,也无端升起一种想要将这份美丽强占拥有的冲动。


    可是之前从未有听说过关于玛蒙美貌的传闻出现,想必一定是都成为他拿来练习幻术的对象了。


    “师父, 你好漂亮。”你真诚地夸赞道,吸了吸看呆了的口水。


    玛蒙一肚子的怀念和悲伤被你痴汉一样的动作给打散, 抚摸你脸颊的手立马变成刻薄地掐住。


    “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往下跳,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你没法反驳, 刚才确实是你被吓蒙了没来得及保护自己。这是第二次杀人,第一次对付迪亚波罗是用毒,他远远地倒在路上,死状还算整洁,没有多少血迹。


    而这一回离得这样近,武器搅入皮肉的触感,直接传回了手上,像是帮风剁肉糜一样。


    如果只是这种恶心感也就罢了,真正让你发懵的是那个男人如同野兽一样,毫不掩饰的恶意和“食欲”,他在狩猎你们。你第一次面对这样纯粹的杀意,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所以在最后,被杀意裹挟着的你亲手了解了他。


    你恹恹地垂下头,玛蒙看你这副可怜的样子,下不去口继续骂。拉上兜帽,向山丘后面的一片林子的方向走去:“跟上。”


    以防敌人有同伴,你们脚程很快,一刻不停地穿越过这片小树林,走到另一头,拉起用树叶做的伪装罩布,底下露一辆越野车来。


    里苏特开除,玛蒙指路,你在摇摇晃晃的座位上,任由眼皮耷拉,沉沉地睡过去。


    再睁眼是被饿醒的,又是能量棒。才第二顿,你看到它就已经有些反胃。不过也没有其他选择,不吃就饿着。


    等你吃完简易的午饭,车子停了下来,你向外看,周围都是旷野,不像是到达目的地的样子。


    “下来,坐到前面来学开车。”


    开车?你还没成年。好吧,你能理解玛蒙的用意。这种时候,多一项技能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你不能逃跑的时候光用两条腿,就和你在假期的时候花时间去学了摩托是一个道理。


    而且这里几公里内都看不到人,就算把油门当刹车也造不成什么伤亡。


    玛蒙不开车,不是不会,纯属是懒得多讲话,这件事就只能落到里苏特身上。


    你胆大心细,学习开车没什么难度。整件事的难点是针对乘客的,要怪就挂这里太空旷了,你连连换挡,一脚油门踩到底,轮胎碾过的草屑飞溅,玛蒙和里苏特立刻把窗户关上,以防溅自己一脸。


    “转弯!前面沿着河溜转弯!!!”玛蒙在快到几乎成为残影的窗外景象中找到路,连忙大喊。


    “好嘞师父,抓稳了。”


    玛蒙头皮发麻,从你跃跃欲试的语气中察觉出不妙。可是阻止你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双手握紧头顶的把手。下一秒,巨大的牵引力将他的身体向左拉去。


    即使隔着窗户也能听到的轮胎摩擦声,越野车一个大甩尾。玛蒙作为一个不善体术,纯粹的幻术师。手指脱力,脑袋和玻璃相撞,发出了好大的声音。


    你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以为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玛蒙柔弱无力地摔倒在座位下面。


    “诶?诶!师父!你没事吧师父?!”


    玛蒙阴郁地抬起他那张漂亮的脸,瞪了你又瞪了里苏特。


    里苏特也被晃得七荤八素的,无辜地解释:“不是我教的。”


    不是他,漂移真不是他教的。他因为过去的事情,一向注意行车安全,怎么会玩漂移这种危险的事。


    “你给我滚下来。”玛蒙不会再坐你的车了,不,如果可以,谁的车他都不想坐。


    你恋恋不舍地换到后面去,开车还挺有意思的,你没玩够。不过要是赖着不走,玛蒙该用触手把你强行拽下来了。


    还是不要惹他生气,虽然他生起气来应该会更漂亮。


    不用开车,你的课程也没有结束。玛蒙拿出了一个戒指给你:“十年后的战斗离不开火焰和匣兵器,你先试试用觉悟点燃火焰。”


    “我是什么火焰。”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十年前和十年后应该没有区别。


    “雾。”


    果然啊,幻术师的标配,代表构筑。


    “其他属性一点都点不起来吗?我以为我是全才呢。”替身和幻术都能同时拥有了,为什么不能假设一下自己是玛丽苏。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玛蒙觉得你真是贪心,不过你确实能点燃其他属性,“还有晴和雨,不过这两种火焰非常微弱,几乎不存在,只有你弹奏曲子的时候会变强一点。”


    晴和雨啊,晴代表活性,通常是治愈作用。雨则代表镇静,分别和你替身延伸出的两项技能相对应,解除负面影响和控制敌人,这就能圆上了。


    不过……觉悟啊——


    虽然早就知道该怎样点燃火焰,可是觉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到底该怎样使用?


    “师父,详细讲讲?”


    玛蒙词穷,这东西全靠自己悟,每个人表现觉悟的方式方向都不一样,有什么好说的。


    “那师父你第一次点燃火焰的时候在想什么?”


    第一次点燃火焰啊,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来着?


    他记得那是你中诅咒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他还带着奶嘴。彭格列研究出能更好地承载火焰的戒指时,斯库瓦罗带着人去彭格列总部抢了一批回来。


    最快点燃的是斯库瓦罗,然后是列维、贝尔,三个有些一根筋的家伙,生活简单没什么烦恼。想着剑术啊、首领啊、杀戮啊的,火焰就点燃了。


    然后是XANXUS和路斯利亚,XANXUS“易感期”又到了,一连几天厨子都踩了雷,愤怒之下要把全西西里的厨子全都抓过来,冲天的火焰干破瓦利亚的屋顶,让列维吹了三天三夜。


    路斯利亚和XANXUS的时机差不多,XANXUS弄坏了基地,路斯利亚预定了半年的一件衣服在废墟中“葬生”,他差点准备造反。


    至于玛蒙自己,他记得是你打了个电话,和他聊天时,说自己找了个男朋友,开玩笑说让他现在就好好工作攒够钱过几年结婚给她随礼。


    瓦利亚刚修好的基地再次完蛋,工程队捧着钱袋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他当时是在想什么来着,好像是,这个破班,不上也罢。


    玛蒙面不改色地撒谎:“在想泽田纲吉要是再拖欠工资,就把他扔去敌对家族卖钩子。”


    ……泽田纲吉,这个教父,非得继续当吗?你怕他晚节不保啊!!!


    玛蒙的案例根本不能用来参考,你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人,在你看来他的觉悟应该非常强大:“里苏特,你的火焰是什么?”


    里苏特说:“替身使者点燃不了火焰,你除外。”


    好吧,你还是算半个玛丽苏。


    没有人能给你提供有效的帮助,你只能自己盯着中指上的戒指仔细琢磨。


    觉悟,觉悟,觉悟……


    你就像第一次用魔法的女巫,尝试用意念将这枚戒指爆破。脑子一用力,其他部位就会不自觉地代偿。


    看了半天除了眼睛酸涩和肚子疼,你什么都没得到,果断放下戒指举手:“我想上厕所。”


    这就是会幻术的好处了,这荒郊野岭的上哪去找厕所。用幻术挡一下,随便窝在那块石头后面就解决了。


    你叹了一口气,这种活得像野人一样的逃亡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里苏特开了很久,而他们俩是不敢再放你开车了。为了赶路,两人交换着一刻也不停歇地开长途。你在车上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盯着这枚戒指看。


    看久了你发现这枚戒指意外的好看,它的戒圈是一条衔尾蛇,蛇的品种你不知道,但是作为花纹的鳞片栩栩如生,就像是一条真的小蛇一样盘在你的指根。


    蛇头和蛇尾的连接处是用来点燃火焰的宝石,你也不懂宝石的品质,只能粗俗地评价这一颗又大又亮。


    “师父,这戒指品质怎么样,我听说火焰太强大承受不住会碎掉的,它太好看了我不舍得。”


    玛蒙:还没学会走想着跑了?你先给我点起来再说呢???


    “除了七的三次方指环这算是A级顶尖品质,对了,彭格列指环和玛雷指环已经被你碎了,拿他现在就是最好的雾属性指环。”玛蒙的语气带着骄傲。


    其实雾属性最顶尖的应该是地狱指环,不过那个需要用自身的精神当契约,你绝对不会去使用。


    听玛蒙的意思,这应该是他自己做的戒指,你当然不会说这种低情商的话。


    可这个大小……你偷偷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好像不合适,那这是特地给你做的?


    第76章 魔法师和蛇和漂亮男人但不是秃鼻


    如果你们是一部公路片的主角, 那这部片子一定烂爆了。


    车上总共就三个人,玛蒙和里苏特两个不爱说话的,你说十句废话他们才回个哦以表示自己在听。当然你也不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 只不过玛蒙嫌吵让你闭嘴。


    你们一直避着人群走未开发的小路,因为后备箱储存了足够量的汽油, 连去加油站补给的需要都没有。而这种重复无聊的日子玛蒙说还要过半个月。


    你是个耐不住寂寞的, 一路上除了看天, 你只能跟诗人大调聊天, 它有一些自主意识但做不到说话,对你的反应是拿出鲁特琴弹奏乐曲。


    听了两天你也有些腻味,放过可怜的诗人大调。继续盯着戒指冥想, 到底要怎么寻找觉悟?


    玛蒙把你的焦虑看在眼里,如果你能一直点燃不了火焰也是件好事。人为什么一定要有充分的高昂的觉悟?有时候没心没肺才是一种幸福。


    十年后的你经过了那么多苦痛, 能够快速点燃火焰,他难以想象支撑你的觉悟是什么?仇恨还是绝望?


    漫长而麻木的旅程在你尾椎骨都要坐僵了的时候及时结束,车停在了一片高大的玉米地里。你爬上车顶眯起眼向前方眺望,远处玉米地的边上,坐落着一件红色的小房子, 像是童话里会有的那种。


    你背上行李, 脚步轻快地向房子跑去:“师父,里苏特,快点!”


    “你……”玛蒙想叫你别离他们太远,可你一转眼就钻进玉米地里看不见踪影。


    “她也是憋坏了, 这里住不了几天,让她去吧。”里苏特劝道。


    玛蒙:……你不要用这种慈母的语气跟我说话。


    “哈!”你躲在玉米地里, 在玛蒙和里苏特经过的时候突然跳出来。


    “……你们稍微有点反应,这样会显得我很傻。”没有吓到他们俩, 你很失望。


    “有什么反应,看到你像大耗子一样钻出来的反应吗?”玛蒙毒舌地吐槽你。


    你不可置信的看他,玛蒙怎么好意思说你的?!他也没比你高多少,你目测估计绝对没有一米八。除了里苏特这个将近两米的,大家都比玉米杆子矮,干嘛五十步笑百步?


    说到这个之前一直坐着你还没看出来,玛蒙跟里苏特站在一起,他看起来真的好娇小哦。


    身材也是偏削瘦的,去掉这身大袍子,应该更瘦一点,看起来有你都能把他公主抱起来。


    嘿嘿……好可爱,你要找个机会试试。


    玛蒙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只觉得你笑起来更傻了一些。


    土地的芬芳很好地缓解了你们多日奔波的劳累,自然的气息慢慢修复着身上流失的活力。


    “这片玉米我们可以摘吗?”你拽着一个个头看起来成熟的玉米稍微拨开上面的一点皮看了看。


    “随你。你还会这个?”


    你不满地说:“我又不是傻子,就算把它连根拔起也能吃上啊。”


    拔下好几个剥了皮,里面的品种的香甜的糯玉米。这几个可以煮着吃,另外几个还没薄皮的,有条件的话可以搭一个简单的小灶台烤着吃。这里有好几亩玉米地,下次换地方前还可以摘一些带在路上,跟能量棒换着吃,你是在受不了天天啃那东西。


    一时摘得忘形,你两只手抱不下,强行征用了玛蒙的斗篷下摆,用他的衣服把这摞玉米兜着。


    “哎呀,等会脱下来我给你洗嘛。反正这么多天没洗澡,我们身上指不定还没有这玉米干净呢。”


    说真的,要不是没出汗,你是绝对忍受不了的。你感觉自己身上都有一股馊味了,等会进了安全屋,他俩谁都不能跟你抢第一个洗澡。


    “门没锁,直接开门。”玛蒙兜着玉米,里苏特手里是你们的行李,自然只有你这个空着手的人去开门。


    红房子是木制结构,刷上白漆的木门半掩着,果然和玛蒙所说的一样没有锁。你轻轻推开,不是想象中许久没有人居住的灰尘味和霉味。你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微弱的硫磺味……


    不好!


    “跑!!!”你转身回头拽着两人的胳膊极力向前奔跑。


    可你察觉的还是有些晚没跑两步,爆炸就从身后的小木屋内发生。气浪将你一起掀飞,破碎的木块天女散花一样变成尖锐的暗器,到处扫射。你隐隐感觉小腿被扎进了一块东西,却没有力气爬起来查看。


    后背的衣服虽然没有被烧焦,但火热的温度还是掠过了你的皮肤,整个后背都有一种从皮下渗出的疼痛。


    除了背部,让你站不起来的是脑袋受到的冲击,不用想,肯定是脑震荡了,胃里翻涌恶心,耳朵嗡鸣不止。


    师父,里苏特,他们怎么样了?


    你睁开眼皮,抖落下上面的灰尘,隐约看到一抹极其刺眼的白,旁边还站着一个差不多的黑色人影。


    你死了吗?是黑白无常来接你了?


    白色的人脖子上突然爆发出红色的喷泉,染红了自己白色的制服。不,他会流血,这是敌人。里苏特在战斗,你要起来帮他……


    你稍微一移动,小腿传来的疼痛就阻止了你的动作。该死走不了路了。先用幻术,里苏特擅长隐匿中的暗杀,而不是单打独斗,复杂的环境对他有利。


    一片迷雾微弱地升腾起来,阻隔了敌人寻找他的视线。成功了,可你现在受了伤,坚持不了多久。对了,师父呢?


    你用胳膊和一条腿缓慢地在地上匍匐,寻找玛蒙。


    在哪?他在哪?刚刚你明明已经把他推出去了,他不会受到更重的伤才对,除非跟你一样,被飞溅的木屑刺中了致命处。


    你爬的动作越来越焦急,胳膊摩擦地面皮肤火辣辣得疼。他是因为你才会到这里来的,他是因为你才会遭遇敌人的埋伏。不,不可以,他不可以离开你。


    一只微凉的手落到你头上,抹去你眼角无意识落下的泪水:“我在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师……父?”


    玛蒙将你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接力你要消散的幻术,更好地帮助里苏特牵制敌人。


    可是敌人人数众多而且实力强大,各个都能点燃火焰,你们逐渐落了下风。


    你的精神力不足以弹奏卡农控制所有敌人,现在的情况是里苏特和玛蒙都在爆炸中受了伤,实力减弱,而你作为辅助出力的时候到了,给他们上buff正好。


    强劲有力,节奏欢快的曲子从鲁特琴中流出,《拉德斯基进行曲》进入了玛蒙和里苏特的耳中,骰点在这时候没有掉链子。


    数值通过后,玛蒙和里苏特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在你的牛皮纸属性简介视角中,他们的名字后面都挂上了豁免检定和伤害检定加值的buff。


    玛蒙如果只是感觉用幻术更加轻松一些,那对于和敌人正面交手的里苏特而言,这种效果就非常明显了。敌人就像把脑子丢了一样,莽撞地单独冲进他的攻击范围。慌乱之下,火焰的攻击总是和他擦身而过。而他的的攻击更加直中要害,铁元素的调集迅速而凶残。


    你们的配合非常默契,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合作,敌人的小队被分散击败,一个一个倒下。大概是小队队长的人,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准备扔下所有人自己逃跑。


    玛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匣子,点燃戒指的火焰对准匣子按进去。一条巨大的黄金蟒从匣子中出现。


    这里的巨大,不是指作为蛇这种生物,或者作为黄金蟒内的体型大小来对比,而是蛇身有树干粗的巨大,它大概有四五层楼那么高。身上的鳞片金光闪闪,在阳光的照耀下贵不可言。


    “范塔兹玛,把他抓回来。”


    黄金蟒“嘶嘶”了两声,似乎是在回应。你以为让它追是因为你们都跑不动了,相对而言蛇爬行的速度还挺快。可敌人一定是乘坐交通工具来的,你对此并不乐观。


    没想到下一秒,范塔兹玛弓起身子,“咻”地一下弹射出去。直接对准敌人逃跑的方向砸过去。一步之内赶上敌人,张开深渊巨口,把他叼住带了回来。


    ……不是,你没看清,它刚才到底是怎么飞出去的???


    这大家伙是蛇没错吧?它不是龙!


    玛蒙你知不知道自己越来越像那个You-Know-Who了,养一条蛇的长相貌美的黑魔法师!不会的,师父你长这么漂亮千万不能秃头秃鼻子啊!


    突然想起来,范塔兹玛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那不是玛蒙的那只青蛙的名字吗?怎么它基因突变变成黄金蟒了?


    不过那只青蛙本来也不正常,它褪去外壳后是一只黄金蜥蜴,现在进入匣兵器变成黄金蟒至少颜色没变不是吗。


    “咚”一声闷响。


    你没有心思想那些事了,惊叫出来:“里苏特!”


    他直直地倒在地上,看上去生死不明。身上的血流了一地,漂亮的银发都烧焦了一截。


    “别动,他还活着。”玛蒙制止你挣扎站起来的想法,将你横抱起来,走去里苏特身边。


    他的嘴唇发白,身上的体温一点点流失,你无能为力。塔兰台拉舞曲的治愈能力只针对心灵伤害,对外伤一点用都没有。


    你再警觉一点就好了,在进门前为什么不扔一个骰子探查一下。是你的错,他本来不该受这么严重的伤。


    “失血过多,用力过度晕厥了而已。”


    玛蒙将另一个匣子拿出,放在里苏特的身上。这是彭格列研究的晴属性盒子,即使不能点燃晴火焰也能使用治疗。


    范塔兹玛回来了,它垂下硕大的蛇头将逃跑的敌人放在地上。


    你脸色难看地看着敌人身上的衣服:“白魔咒,是白兰。”


    第77章 不知道未来的话就刨一下硬币吧


    【可以利用但也不要相信白兰, 他想杀你。】


    你想起笔记本上十年后的你写下的警告,她说得没错,白兰真的来杀你了。


    可是这太快了, 白兰是怎么知道你的位置?或者说白兰找到的究竟是你还是十年后的你。


    首先,你和她的这次长期交换, 白兰知晓吗?


    答案是肯定的, 关于平行世界, 关于改变过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这件事白兰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不管十年后的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都会从白兰这里得到理论支持。


    而且交换这件事是通过入江正一达成的,你和白兰都对入江正一的卧底身份心知肚明。所以白兰通过入江正一做了些什么手脚, 锁定你的位置也是非常可能的。


    不对,如果是追踪你, 那么他们应该是追在身后,怎么可能提前布置,还是这处安全屋的位置泄了密。


    你不愿意去多想究竟是从哪里露了破绽,这种事只能越想越心寒。总之从现在开始笔记本上的安全屋,玛蒙和里苏特他们以前布置下的安全屋全都不能用了。


    “白兰给你们的任务是什么?”你问那个唯一剩下的白魔咒。


    “白兰大人的名讳也是……啊!”


    你收回抽了他一嘴巴的峨眉刺, 不怪云雀喜欢用浮萍拐抽人脸, 这真的很爽。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那人吐出一口血水,狼狈地说:“白兰大人给我们任务是杀了你。”


    “我?你确定是我?他是怎么跟你描述我的,说了我的长相穿着还是给你看了照片?”你逼问他。


    “照片在我口袋里。”


    你拿出来,上面的影像你无比熟悉。是你穿着并盛校服, 在校门口拍的一张照片。因为是中途转学过来,你错过了开学仪式, 风仍旧坚持按照这里的习俗,在门口给你补上一张照片。


    冲洗过后塑封好, 这张照片就贴在冰箱上。来这里之前,你天天都能看见。


    这张不是什么用底片另外冲洗的照片,右下角有风写下的日期,这就是家里的那一张。


    现在它出现在白兰手里,还交给了他的下属……难道说,风的死亡,他也有份。


    “你们来了几个人,六吊花没来?”


    既然白兰知道你交换过来,那一定也知道你身边绝对有人保护。无论是对付里苏特还是玛蒙,光这些普通水准的人是绝对不够的。


    伪六吊花或者真六吊花,如果他真的抱着一定要杀了你的意图,至少都会派一个过来。


    “二十个,没有六吊花。”


    哈,果然。如果不是他们还算聪明,打了你们一个出其不意,在房子里布置陷阱。这区区20个人根本不会让你们出什么事。


    白兰的目的就是借着这二十具尸体,将这张照片送到你面前和你对话。


    可是挑衅你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逼你去密鲁菲奥雷家族杀他?然后将你捉住或者杀掉?可如果他现在过来你面前,你对他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除非,他对你有所求……


    你将这个结论埋藏在心底,见白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现在的你还没有走上绝路。要逃跑,不能被他找到。


    站在白魔咒的面前,你践踏着他的忠心:“真可怜,拼尽全力了吧,可你只是被白兰丢出来的弃子,你的白兰大人根本就没想你成功或者活下来。”


    他不可置信地想要反驳,被你终结了生命。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悔恨和不甘。一回生二回熟,这种想要你命的死敌,正好是你拿来克服心理阴影的对象。


    后面的路难走,这种事不可避免,你必须尽快适应。


    “里苏特不能跟我们继续走了,我已经通知SPW财团的人来接他。估计再过半小时就会到。”


    你不解地问玛蒙:“SPW财团?他不回彭格列吗?瓦利亚的医疗队也不能治?”


    玛蒙摇摇头:“现在能完全相信的只有SPW财团,里苏特已经和你挂上钩,下面的人难保不会对他下手。”


    而SPW财团在这中间没有利益纠葛,而且你与JOJO家关系密切,他们会为你提供帮助。


    “SPW财团会把他带去哪?”


    “不知道。”


    “那我们跟着SPW财团走,如果自己也不知道的目的地,敌人也不会知道。”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思路,可是玛蒙担心你是因为放不下里苏特,才想要跟着一起走。


    SPW财团的直升机在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小红房子旁边落下,他们的医疗团队非常专业且迅速,几个人将里苏特抬上飞机,另外派了两人来给你和玛蒙检查治疗。


    你的小腿伤得不深,骨头完好无损未来的科技很发达了,这种伤过两天就能完全好透。


    “不好意思,麻烦派几个人搜寻一下周围敌人的交通工具,连带着我们的车一起向不同的方向开走。”你拉住了一个SPW财团的工作人员说道。


    “你们不跟着我们走吗?SPW财团可以提供安全的地方。”


    “不了,里苏特交给你们我们先走了。”你半边身子靠着玛蒙,半边拄着拐。


    走到半路时用幻术制造出还在走动人影像,但实际偷偷和玛蒙返回,上了SPW财团的直升机。


    不是不相信他们,只是这种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有玛蒙在,SPW财团的人毫无察觉。


    里苏特身体素质好,在还没飞抵目的地,经过简单的治疗后就醒了过来。


    他警觉地看向周围,知道是SPW财团的人也不放松,这样不利于恢复,可你们是躲着上来的,你也不能对他说些什么。


    忽然,里苏特眼睛不躲不避地看向你,微微张嘴,假装是神志不清一样说着话:“不用管我……你是……自由的。”


    说完就闭上眼假寐,旁边的医生检查过后,也只得出意识模糊在说梦话的结论。


    你侧身将脸靠在玛蒙的肩上,轻轻颤抖着,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句话是说给你听的,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你救了他一命,可他这么多次保护你,这份救命之恩早就已经还清了。还是说因为你们同病相怜?


    你不明白,对于你来说,你们接触的所有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一个月,他怎么会为你付出这么多。


    直升机落下,你和玛蒙悄无声息地跟着一起下了飞机,这里是他们在英国的一处据点,隐藏在一间写字楼中。


    你们越过看守和一道道闸口,从天台走出了写字楼的大门。


    【我永远都会等着你~】


    门口旁边的音像店传来这句歌词,你看见空条徐伦,长大的更接近你记忆中正片里的空条徐抱着手,倚靠在路灯上,身旁放着一个滋滋滋转动的CD机。


    她在等你,你的猜想突兀且毫无根据。唯一能让你这么想的是你和小徐伦之间发生的一件小事。


    她被送到并盛生活后胆子大了很多,但仍旧不好意思和父亲空条承太郎说话。说想念他,能不能过来陪她去并盛乐园玩。


    于是你就给她想了一个办法,不好意思说的话,唱出来怎么样,再去录音棚里剪辑一下,就不会因为害羞说不连贯了。


    你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CD机的按键按停,然后走到旁边的巷子里。


    空条徐伦愣了一下,明明没有看到人却聪明地跟了上去。


    “姐姐,你果然来了。”


    你笑了一下:“现在也许应该是我叫你姐姐。”


    她抱住你,脑袋靠在你的头上蹭了蹭:“是啊,我现在比你高了。”


    “特地等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能怪你这么想,你现在就像一个到达临界值的气球,随时觉得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


    “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把这个交给你。”空条徐伦拿出了一个吊坠。


    你认出那是她在进入绿海豚街监狱时,她母亲送来的带有箭头碎片的吊坠。


    空条徐伦把它打开塞进你的手心,里面的照片是风的一张旧照:“你告诉我是它给予了我自由和勇敢,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愿你也如那个我一样,逃离那片石之海,获得自由。”


    她亲亲地在你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就像你无数次对小徐伦做的一样。说完空条徐伦就径直离开,干净利落不对你说任何表达担忧的话。


    她相信你,一如你愿意相信她能够坚强地长大。


    “空条徐伦现在在SPW财团工作,听说她学了金融,以后预备进入管理层。这几年为SPW财团开拓了赛车市场,她自身也成为了知名的赛车手。”玛蒙告诉了你关于这个未来徐伦的经历。


    这应该是你这些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接下来去哪?”


    “看看我们的运气吧。”你从包里拿出了在之前的玉米地里摘下的玉米,放在地上直立起来,然后手一松,玉米随意地倒下。


    玛蒙认了一下:“北面。”


    “唔……我想想,那里有什么地方,有了,我们去冰岛吧。”


    玛蒙没有意见,幻术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用品,有玛蒙这个幻术大师在,你们去哪都是畅通无阻。


    你们选择坐上了去冰岛的船,进入了船上的双人间,终于能真正的稍微休息一下。


    你先洗完澡,在玛蒙进入浴室后,你背靠浴室门站着,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句话你也问过里苏特,你不知道其他的师徒关系,可这样出生入死的帮助,已经远远超过了需要对一个学生负责的程度。


    玛蒙的声音藏在水下,听起来闷闷的,可你还是听清楚了。


    他说:“因为你需要我。”


    第78章 人的手只能抓住这么大的东西


    人的身体在暴露的情况下, 心里也是暴露的,很难在这种时候对人撒谎。至少,玛蒙是这么感觉的。


    他被你堵在浴室里问话, 这种毫无防备的处境让他不安。于是的门是磨砂半透的样式,虽然里外相互都看不到, 可还是能瞧见你倚靠在门上的阴影。


    你微微弯起背, 背影是难以掩饰的疲惫。


    因为你是他的徒弟, 或是因为风托他好好照顾你。玛蒙觉得, 按照自己的性格他应该是这样回答才对。


    可他张了几次嘴都无法说出违心的话来,或许也是因为这份埋藏在心底的感情已经被压抑了太久太久。多年的暗恋终究按耐不住,破壳而出, 钻出土壤小心翼翼地对你伸出了枝丫,渴望得到你的承认和回应。


    “因为你需要我。”


    玛蒙说完后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刚才说了什么, 他立马就后悔了,可话跟水一样,都难以收回。


    他忐忑地思考着这份越线的感情会不会让你感到厌恶,门外没有任何回应,你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是没听到还是无言以对。


    花洒的水渐渐变冷, 将他从繁杂的思绪中拉出来,总不能在浴室里躲一辈子。


    玛蒙整理好情绪,拉上兜帽,尽管只露出了半张脸, 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地走出去。


    他低垂着头想要躲避你的眼神,因而就没看到你扑过来的动作。冲击力让他毫无防备地向后倾倒, 还好后面是床,否则他该丢脸地因为吃痛而叫出声。


    一只胳膊半撑着身体, 另一只条件反射地箍住你的腰不让你滑下去。你的胳膊交叉吊在他的脖子后面,颈侧传来温热的呼吸。


    “在飞机上,里苏特能看到我,是你做的吧。”


    “嗯。”


    因为靠得太近,他的声音在耳边好像放大了无数倍。


    你轻笑起来:“你知道那个我要做的事吗?燃尽这个世界最后的能量,将它的寿命缩短到一百年,也有可能更短。会有很多人反对的,本来……我非常同意她的想法,可是现在,稍微有一点不舍得了。”


    玛蒙看不清你的表情,可他觉得你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虽然他不擅表达,但有些话开了一个头,就好说多了。


    “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和你一起。”


    你沉默了一会,收紧胳膊用脸蹭了蹭他,浴室的沐浴露是常见的花香,你们身上都是这股味道,交融在一起好像没有比你们更亲近的存在了。


    “我会当真的。”


    玛蒙叹了一口气,腰腹用力坐起,原谅他体能不行,这么一会撑着的胳膊已经动不了了。他将你抱坐在怀里,轻轻敲了敲你的头:“从来不都是你骗我。”


    他以前忽悠过不少人,唯独对你他从来没骗过你什么。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瓦利亚那边不要紧吗,我付不起你的工资。”


    明明心里已经开心得像是被装满的水瓶一样暖暖的,可你就是不由自主地以己度人,比起什么时候说不定就会消失的感情,利益更让你来得放心。


    你知道玛蒙也好,里苏特和徐伦也好,他们对你的情感都是真实可靠的。但仍旧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去试探去揣测其中的深度。


    太过分了这样的性格,一点也不坦率自由。之前还嘲笑着玛蒙和六道骸两个人都有幻术师的通病,不善于表达情感,到死嘴都是硬的,现在看来你也不逞多让。


    “我要钱只是因为想要解除诅咒。”玛蒙回想他这个抠门人设是不是做的太好了,以至于你觉得他对你都会这么死要钱。


    “而且弗兰已经代替我进瓦利亚了……”


    “不是代替。”你反驳道,“玛蒙是不能代替的,斯库瓦罗他们一定也这么想。”


    “……谁管他们。”玛蒙冷淡地说。


    看吧,如果不是你知道原著里玛蒙会耗费全部身家给瓦利亚做戒指,你也要被他这副不在乎的样子骗过去了。


    明明心里已经把瓦利亚当作重要的同伴,明明心里非常重感情,却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看出来。


    你摘下他的兜帽,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眼下的倒三角像是两行泪一样,看起来很无辜又可爱。


    “玛蒙,谢谢你。”你认真地捧起他的脸说道。


    作为老师不吝啬教导,作为……同伴,让你感到不再孤独。经过之前和迪诺的谈话,你知道他对于你的情感都不止于此,你深感荣幸和欢喜。可这是未来,等一切结束,你会去和你自己的玛蒙建立更多的情感联系。


    玛蒙微微瞪大眼睛,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你称呼上的变化。在此之前你一直都是称呼他师父,这让他又喜又忧。一方面庆幸于你们之间独特的联系,另一方面又怕这会变成横在你们之间的一道天堑。


    现在你改变了称呼,是不是默许他做出身份上的改变。


    玛蒙想要再向你求证,可你已经扒拉着他睡着了。也是,这几天对你来说是身心俱疲,以为能到预定的安全屋休息一会,却没想到遭遇埋伏,重要的同伴还因此受伤。


    他将你抱起,放到床上睡好。离开时被你紧紧抓住袖子不放开,舒展的身体也蜷缩起来,果然还是在害怕。


    玛蒙的手指在你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你似乎是做了一个好梦,身体放松后睡得更沉了。


    “首领,这份报告还要送给岚守大人吗?他这三天只睡了十个小时。”


    彭格列总部的城堡里,泽田纲吉桌前站着秘书处的一个员工,为难地看着手里的文件。


    十年后的泽田纲吉沉稳了很多,如果是以前,这时候他就该大叫起来问怎么办了。现在只是头疼的揉捏了一下眉心,问道:“他一直没出门?”


    “是的,除了让人送饭到门口,岚守大人一直都呆在办公室里。”


    泽田纲吉拿过报告看了看,上面记录着你在法国安全屋受到袭击,然后下落不明的内容。


    “送去吧。狱寺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心里有数。叫医疗队时刻准备着。”


    “是。”


    泽田纲吉看向放在桌上的照片,照片里是一群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们站在樱花树下,那是你们从并盛中学毕业时候拍的。


    他拿起相框擦拭着玻璃表面,当时照片上的人,现在已经很难再聚在一起了。


    曾经以为获得了力量,就可以保护帮助自己重视的人。可现在,他还是只能看着你越走越远。


    几天前,十年前的你被交换过来,这条消息由云雀带来。因为你不信任他,所以泽田纲吉之前对此也只是有所猜测,其他人更是一无所知。


    狱寺隼人自从那天后,就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眠不休地工作。他不光高效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还大包大揽,一脸远程指挥,解决了好几股反抗势力。


    彭格列岚守的名号本就不怎么样,一向以疯狂难缠闻名。一时间,西西里的mafia势力更加对他心存忌惮。


    泽田纲吉心里无奈,这么多年了,狱寺隼人还是这个性格,有心事不愿意跟旁人说。准备预谋着干件大事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关起来,排除一切干扰因素。


    他大概能猜到狱寺的目的,其实这再明显不过了,这么多年你们三个依然会为得到你的喜欢争风吃醋,现在狱寺想要去找你也是意料之中。


    但是狱寺放不下他,放不下彭格列,狱寺一定是在挣扎之中。他很想对狱寺说不用顾及自己这个十代目,可如果这句话说出口,狱寺隼人一定会更加愧疚,加重心里的负担。


    泽田纲吉只能等,等他相通了,或者找到了更好的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能结束对自己的折磨。


    何况哪里只是狱寺想去见你呢,他难道就不想?


    只是身上的责任无法让他抛下一切,不光是为了彭格列,为了西西里受到伤害的普通民众。在他筑起的防线之后,还有爸爸妈妈,京子小春他们。


    泽田纲吉想起你在开始着手摧毁七的三次方后,你们之间爆发过的一次争吵。


    他恳求你停止针对伽卡菲斯的行动,大家一起想办法寻找维护世界的办法,而不是只让这个世界开始百年倒计时。


    你干脆利落地回绝了,呵,泽田纲吉自嘲地笑了声。说是回绝也是在为自己挽尊,其实你只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没有对他破口大骂而已。


    当时你说了什么来着,他记得你看他的眼神非常疏离,身体对他的反应也是抗拒。


    “泽田纲吉,我以为你只是过分温柔,那我们之间还有商谈的余地。可你和尤尼和白兰越来越像了,你们这些大空身上的神性灼热得让人不敢靠近。”


    “你没有发现,自己为之考虑的人太多了吗?”


    “把我当成恶鬼吧,就算是卑劣地苟活也是我想要的路,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我在乎的人了。”


    泽田纲吉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段话,现在想起还是清晰地回忆起了每一个字。心脏酸涩抽痛,他不知道怎么回应你的话。他只是很在乎你,也不愿意伤害任何人。


    什么都想抓住就都会失去,他还是伤到你了。


    而穿越回十年前的你,终于和风见到后,你做出了一个决定。


    或者说这个决定其实早就埋藏在心底,只是现在见到风之后,对他的愧疚和不舍达到了巅峰,压倒了纠结之下的另一个选择。


    在笔记本上说什么用伽卡菲斯做世界能量什么的,不算是骗十年前的你。本来是要这么做的,可看见风,你放弃了。


    现在你只想让风,让一直陪伴你逃亡的里苏特和玛蒙他们存活下来。分割世界吧,如果代价是你消散在万千世界里你也认了。


    你好累,想好好地睡一觉。


    第79章 扔飞盘考验的是双方默契


    “范塔兹玛好厉害!”


    “嘶嘶~”


    “扔给我。”


    “嘶。”


    “哈哈哈哈哈别拱我了, 你的脑袋好大。”


    “嘶嘶嘶!”


    即使光线被窗帘已经过滤了一遍,落到眼皮上仍旧让人烦躁,混杂着窗外并不清晰的说话声, 像是白噪音一样,模糊着人的意识。


    被吵醒了但又没完全醒, 脑子昏昏沉沉, 一切都平和得让人沉溺其中。


    你听起来玩得很开心, 如果你们真的有以后, 倒是可以买一间带后山或者花园的房子,你想要怎样在里面玩都可以。不过你一定是不愿意常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不能出门逛街吃饭, 忍不了几天就要回去。


    届时你要是愿意,那就养一只猫或者一条狗, 它们可以自由地在这里奔跑。省的你在这和范塔兹玛玩,蛇类可不是玩耍的对象,而且他还是半个匣兵器。


    ……等等,范塔兹玛???


    玛蒙从美好的幻想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怎么会在和范塔兹玛玩闹?它现在都是呆在匣子里面, 难道范塔兹玛越狱了?!


    转头一看,你已经不在床上了,看来刚才不是他的幻听。玛蒙迅速翻身下床,发狂的匣兵器威力将成倍上升, 她怕你对付不了。


    玛蒙急得来不及走下楼,打开卧室的窗户准备走捷径, 却发现你们并没有走远,就在房子后的草地上。


    你用力将飞盘扔出去, 蓝色的飞盘越飞越高,在天空重划出一道弧线。在下落没多远时被范塔兹玛一口叼住。黄金蟒高兴地晃晃脑袋,头一甩将飞盘扔到你的脚边,准头好极了。


    玛蒙脑子有点懵,范塔兹玛的确是蛇来着吧?就算变成这副样子之前,它也是蜥蜴和青蛙。这几种动物就没有会玩飞盘的吧?!


    范塔兹玛你清醒一点,你是一条蛇,一条巨大的黄金蟒,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见到你都是要吓得尿裤子的,别这么狗里狗气的!


    玛蒙不承认他心里是有点酸,明明和你和范塔兹玛,都是他先来的,为什么现在你们的关系看起来比他都要好。


    玛蒙暗戳戳不爽地喊了一声:“范塔兹玛。”


    同样是金黄色的蛇瞳精准地捕捉到自己的主人,他昂着蛇头“嘶嘶”了两声,然后游到你身边抬起尾巴尖戳了戳你。


    范塔兹玛还不能完美地控制力道,它太大了,即使是尾巴尖也把你戳了个踉跄。


    你抬头看到玛蒙站在窗边,他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套上自己的袍子,漂亮的脸睡眼朦胧,头发胡乱地翘起。


    “玛蒙,你醒了。”你对他挥挥手,拍了拍范塔兹玛,向他张开双臂。


    范塔兹玛低下头,用尾巴缠住你将你放在它自己的脑袋上,稳稳地游行过来,将脑袋和窗户齐平。


    看你们熟练的配合,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玛蒙对上两双明亮的眼睛,觉得十分刺眼,不自在地后退一步。


    你从窗户爬进来,炫耀地对玛蒙竖起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正燃起紫色的火焰,你打开匣子,将范塔兹玛收进匣子里,然后才把匣子还给玛蒙。


    “你是怎么驯服范塔兹玛的?”


    玛蒙心情复杂地接过匣子,动物匣兵器不说每个都无比忠心吧,可都还是认主的,别说像这样和陌生人一起玩,打开匣子不被攻击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眨眨眼:“驯服?没有啊,范塔兹玛超乖的,又听话又聪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玛蒙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你真的没有催眠它?”


    “没有哦,蛇又不能听见我弹琴的声音。”


    这倒是,玛蒙拿着匣子陷入沉思,到底是为什么……


    “大概是物似主人型吧。”你走过他身边悠悠地说。


    玛蒙的脸腾一下红了,匣兵器的确和主人心意相通,难道范塔兹玛是因为自己所以才对你亲近。


    想到范塔兹玛刚才那副傻兮兮不值钱的样子,玛蒙十分羞耻,自己面对你应该不会跟它一样吧,应该不会……吧?


    你们下船后就在当地就近的城市短租了间独栋的房子,这里地广人稀,多有外地人过来旅游,你和玛蒙在其中也并不明显。


    “早饭吃了吗?”玛蒙起晚了,准备跳过早饭直接开始吃午饭。


    “水煮玉米和水煮鸡蛋。”不是你口味清淡,昨天去超市忘记买一些酱料回来了。


    就算做三明治你也只能吃没有调味的三明治,那和直接吃吐司和啃菜叶子没区别。


    “你要做饭吗?”陪范塔兹玛玩了这么久,再加上放它出来也需要你的火焰供给,你早就饿了。


    玛蒙为难地站在冰箱前:“我不太会。”


    “那我来做吧。”你挑挑拣拣准备大展身手,看了这么多人做饭,你虽然没怎么实操过,但总归不会出什么差错。


    玛蒙看着你熟练的动作,以为你是在家跟风学的做饭。放下心来等你做好,心里还有些雀跃,毕竟是你第一次做东西给他吃。


    你忙活了半天也就端上来一道炒菜,米饭的香味迷惑了玛蒙饥肠辘辘的胃。所以当他看到卖相还算正常的菜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样玛蒙,味道不错吧,老爹和纲吉他们都说我做的很好吃呢。”你自信满满地对他说。


    玛蒙吃了一口脸就白了,他好像回到了和六道骸对战的那些时候,看见了地狱看见了六道轮回。


    他立刻明白了风和泽田纲吉那些人的险恶用心,能让你一展厨艺的人,必定不是普通关系。面对你这样热情又用心的款待,他真的能说真话吗?


    玛蒙的回答是不能,他要继续延续这个传统,把这份惊喜传给下一个人。


    可你动作太快了,几乎是在他努力咽下去后,你就动了筷子。玛蒙来不及阻止你,只能看着你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精彩。


    吃着吃着,你默默地流下泪来。好苦,呕——


    玛蒙:……也不至于难吃到哭吧?


    “原来他们说好吃,都是在骗我。”你觉得未来世界好残忍,吃不好睡不好,不光每天都要担忧自己的小命,现在还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你一直以来的骄傲。


    你可是风的女儿啊!你怎么能不是下一代厨神?!


    “其实我觉得还行。”玛蒙为了证明他没说假话,又准备夹一筷子。被你打断,你拿起盘子直接全部扔进垃圾桶。


    “现在怎么办?最近有饭馆的城镇,开车要两个小时。”你忧伤地默默空瘪的肚子,看来只能再去煮根玉米吃了。


    “我来吧。”玛蒙认命地站起来,他说的是不太会,不是不会。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种只能勉强说把食物弄熟的厨艺,已经算够糟糕的了,没想到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要不怎么说你们是师徒呢。


    吃了半个月的能量棒,你哪里还会像以前一样挑食,只觉得这是人间美味,一连吃了两碗大米饭。


    补充完能量,之前一直搁置的教你怎样用火焰战斗,也该重新开始学习。


    “对了,你是怎么点燃火焰的。”玛蒙担心你的心理状况,怕你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开始胡思乱想。


    你心虚地扭过头:“是秘密啦。”


    不像泽田纲吉想要保护同伴时的觉悟那么伟大,即使是经历了这一场大战,面对里苏特的被迫离开,你也没有点燃火焰。


    你的契机很不正经,只是看着玛蒙的时候,思考等事情结束,这段回忆十年前的会不会被想起来。


    如果真的能够想起来,你一定要亲自和他对峙,逼迫他承认自己的心思。然后摘下他小婴儿时的兜帽,看一看这张缩小的脸红起来该有多可爱。


    十年前的玛蒙一阵恶寒,他听说了你交换的事情,处理完手上瓦利亚的任务就立马过来找你。可人到了并盛却扑了个空,没有人知道十年后的你去了哪里。


    十年后的你在决定将世界分割后,就去了那不勒斯寻找乔鲁诺。分割世界的方法你在十年后已经研究出来,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才搁置着。


    简单来说就是让普奇完成他的梦想,制造新世界,借此完成的新世界可以和七的三次方发生排异反应,将两个世界彻底剥离分开。


    而为了骗取普奇的信任,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乔鲁诺这个最像他挚友迪奥的儿子。


    你将计划和目的完整地告诉了乔鲁诺,你相信他是理性的,不会因为一点旖旎的心思和两人短暂的经历而阻止你。


    乔鲁诺沉思了片刻后答应:“这件事不难,三十六个罪大恶极的灵魂正好热情最近需要处理一披麻烦的老人,所有事情应该都可以在下个新月前准备好。”


    “……好,谢谢你乔鲁诺。”


    “不,不用谢我,就结果来说,包括我在内,恐怕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要感谢你。只是,你真的决定好要这么做了吗?布加拉提教我了一些识别谎言的技巧,你的表情告诉我其实你不愿意。”


    乔鲁诺接受热情才几个月,这短暂的夺权的经历让他迅速成长起来,身上已经隐隐有了未来那种让人敬畏的感觉。


    你苦笑了一下:“不愿意又能怎么样,你还有其他办法?乔鲁诺,你有过那种,怀疑街上的每一个人都会冲上来暗杀你的感觉吗?与世界为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如果没有里苏特和玛蒙,我早就已经自尽了。”


    “这条路好冷,好长,根本看不到尽头。再更多人被我拉上这条路前,也许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会忘记你的。”乔鲁诺将桌上的钢笔变成一朵雏菊递给你,“如果这对你来说也是自由,我仍旧祝你永远自由烂漫。”


    你捏着小雏菊笑了一下:“新月那天再让我吃一次雏菊冰淇淋吧。”


    第80章 想见的人一定要去见


    不知道为什么, 白兰对你的追踪更加紧密了。他像是失去了耐心,不顾一切地在全世界寻找你。不光在世界发布你的悬赏令,而且还派出了将近半数的真假六吊花出来追捕你。


    如果不是怕彭格列和其他敌对势力在这时候后偷袭密鲁菲奥雷, 恐怕他会倾巢而出。


    你也没想到在冰岛是你最后喘息的时间,在这个科技发达又有替身的未来, 在全世界寻找一个人并不难。你没有办法将自己彻底隐藏起来, 只能不停地逃跑、战斗、逃跑。


    有时候一天内要和三四波敌人战斗, 多数是一些小喽啰, 可人数多了也是麻烦。在这高强度的战斗中,你对火焰的掌控能力迅速上升。


    偶尔对上白兰的真六吊花,也有一战之力。他们真的强得不像人, 这里得感谢十年后的你,幸好她把除了大空以外的玛雷戒指都销毁了, 不然你一定打不过他们。


    面对白兰突然的发疯,彭格列也在寻找原因。六道骸潜入被发现受了重伤,入江正一也暂时联系不上。


    正在泽田纲吉考虑要不要趁密鲁菲奥雷防守薄弱时趁乱偷袭,云雀带来关于这件事的消息。


    “并盛神社内石头神像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道修补过的裂痕。”


    云雀恭弥难得踏进他的首领室, 但泽田纲吉更愿意跟草壁哲矢交流, 就像现在这样,草壁一定会完完整整把事情讲清楚:“所以?”


    “这是我和她的联系方式,出现这个就代表十天后两个世界即将彻底分开。”


    她?十年过去云雀身边仍旧很少出现其他女性。想也知道,这个他指的是你。


    之前你从十年前交换过来, 就是云雀送的消息,看来你们之间的联系比他想的要更加紧密。


    两个世界彻底分开, 泽田纲吉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这件事不能直说,但这么多年他们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这个世界的本质。


    “她会怎么样?”


    云雀顿了顿说:“不知道。”


    他一直是坚定的, 从不对任何事迷茫,永远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即使是你让他帮忙算计过去的自己,也未有过犹豫。可现在,想到可能就算把全世界都打一遍,也无法阻止你走向毁灭,他就感到烦躁。


    “白兰,到底想做什么?”


    “那就去直接问问他。”云雀恭弥撂下这一句就转身离开。


    泽田纲吉叹了一口气,按下桌上的内部电话:“通知所有守护者,瓦利亚和门外顾问来总部开会。”


    云雀恭弥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开战,白兰不说那就打到他说。可他开战的意思绝不是带上彭格列一起。要想谋求并盛财团一起团队合作,那就只能他们主动凑上去跟在云雀后面,这样……就不算群聚了。


    各方都有自己的渠道获得信息,所以对于这次会议来得都很爽快。白兰拉仇恨的能力很强,大家早就想去打他一顿。


    泽田纲吉没有隐下关于你的事,十天如果不做出改变,那么这个结果大家很快都会知道,实在是没有隐瞒的必要。


    开完会后,狱寺隼人单独找上了泽田纲吉。


    高大的青年胡子拉碴,一眼就能看到他的疲惫。泽田纲吉关心了几句让他注意身体,然后就静静等待他要说的话。


    泽田纲吉信任着自己的好友,他的能力他的觉悟毋庸置疑。因为新首领大刀阔斧的改革,这么多年来,狱寺几乎是自毁式地为彭格列为他这个十代目奉献着一切。


    也只有在面对你时,才会提起对生活的兴趣,看到一些私欲。既然现在狱寺已经做好了去到你身边的准备,那他就不会拦着。


    狱寺隼人从口袋掏出一个形制特殊的钥匙,有巴掌大,这样的大小绝对不是用在普通的门上。


    “我把C.A.I系统改装了一下,扩大了它的防御范围,精简了操控方式,稍微学习一下大多数人都能实现操控,一个系统大概可以配备给一个30人的小队。”


    他把钥匙递给泽田纲吉:“彭格列的基地我也都做了另外的调整,用了部分C.A.I系统的攻击和防御方式,增加了火焰识别感应的应对程序。修复方式和操作说明我都教给强尼二了,这是启动钥匙。”


    狱寺隼人深吸了一口气:“十代目,知道现在和密鲁菲奥雷家族开战才是最重要的,做了这些准备后,其实我是否留下来,并不会派上更多用处,我……”


    “狱寺,我们是朋友,你永远可以对我有话直说。”


    “我想去找她。”


    泽田纲吉立刻回答:“好,什么时候走。”


    “十代目……”


    “狱寺,我很嫉妒你,不光是我,山本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明明是我先遇见她,告白也是我先说的。一开始作为邻居,有比你更多的相处时间。但是后来,她却和你关系更好一些。”泽田纲吉走到窗边,看着中庭的玫瑰花,你来彭格列时总喜欢去那里坐一坐,所以他就花了很大心思保养这片花园。


    “十代目。”狱寺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泽田纲吉抬起手:“让我说完。我一直觉得自己对她的爱一点也不输给你,所以很不甘心。但是从来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更喜欢你一些,也许是长相,也许是她更喜欢脑子聪明一些的?”


    他自嘲地笑起来:“其实那都是我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她说的对,我想要保护的太多了,永远也做不到抛下一切站在她的身边。”


    他因为这样的性格收获了很多同伴和仰慕,也因为这种性格失去了你和你的信任。这也许就是大空的宿命,唯一让他觉得能压下这股不甘的,恐怕也只有迪诺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被你排除在外吧。他们师兄弟,是一样的人。


    说到喜欢你的大空,XANXUS这几年也有责任感多了,不再把瓦利亚当作消耗品一样使用。身不由己而心碎的人又多了一个,挺好的。


    “也许这是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记得梳洗一下,你现在看起来没有平时帅气了。不要留有遗憾,去吧狱寺。”


    狱寺隼人恍惚地离开,他从未想过泽田纲吉会跟他说这些话。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就快要奔跑起来。


    路过发人看到岚守大人这副焦急的表情,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但仔细看他,嘴角又是带着笑容。


    红色的火焰狂暴的将敌人毁灭,比你第一次在火车上见到的火焰来得凶猛数倍。尾巴尖有一抹棕色的白猫,敏捷地在战场中窜来窜去,比他的主人还要抢镜。


    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又一波追兵被解决,战场上站着的只剩下三个人。


    成年的狱寺隼人个子猛窜,你要把头抬高才能看到他的脸。熟悉又陌生的容貌依旧冷酷,却在看着你的时候,眉眼又温和下来,他好像没变。


    “我来履行和你的约定了。”


    在便利店的话明明对你来说更近一些,却好像他才是记忆更清楚的那个。你想,狱寺隼人没有后悔定下的约定,也没有让你后悔对他付出的信任。


    人在成长中总会学着主动或者被迫舍弃一些东西,有人舍弃了自己的贪心,有些人舍弃了自己的未来。


    这一夜,无数人在面临着舍弃。


    “布加拉提,你能去和阿帕基谈谈吗?”


    布加拉提和乔鲁诺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了然,他们对阿帕基最近的分心很是担忧:“也许他会更听你的话。”


    虽然在乔鲁诺当然热情的BOSS后。阿帕基仍旧对他没有好话,但是乔鲁诺一系列遏制热情的动作,还是让他找回了一丝当初做警察的感觉。所以大多数时候,乔鲁诺的指令,阿帕基都非常拥护。


    乔鲁诺无奈地说:“只怕我一开口他就会恼羞成怒给我一拳。”


    布加拉提无法为好友辩驳,他真会这么干。


    “说起来,其实我不明白,阿帕基为什么会喜欢她?我以为他最讨厌这样有些自恋,狡猾的人。”


    乔鲁诺自己会对你有所好感,是因为被你的聪明和狡黠吸引,青春年少,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所以有所爱慕再正常不过。


    阿帕基,说实话,他觉得这种人只会爱上来拯救他的天使,那种掏心掏肺对他好,毫无私心的。


    布加拉提扬起嘴角:“这个我倒是知道,阿帕基正是喜欢她的,嗯,胡搅蛮缠。”


    乔鲁诺表情微妙:“……他是因为被弹带子才喜欢的?”


    布加拉提罕见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们两个对对方的敌意真的很重。”


    乔鲁诺耸肩,这场战斗先开始的可是阿帕基。


    “阿帕基是个不知道圆滑怎么写的人,自尊心很强,他不擅于也不喜欢做那种事情。所以阿帕基很羡慕她的心态,将所有事情都转变为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即使有不爽的事,也能想到别的办法去报复。”


    乔鲁诺想起阿帕基过去的经历,心里的疑惑被解开:“如果我以他的替身排不上用处把他赶走,你觉得他会听吗?”


    布加拉提对BOSS的以权谋私感到头疼:“还是我去说吧。”


    相比狱寺隼人和阿帕基内心复杂到像放久了面条一样纠结,斯库瓦罗这种没受过什么磨难的人,最大的磨难就是没等到你对他说一句喜欢。


    瓦利亚作为战斗部队,哦不是,作为暗杀部队,正在全世界地追着“暗杀”密鲁菲奥雷家族的走狗。


    杀哪边的敌人不是杀,斯库瓦罗仗着剑术高超,一个人抄着剑就追着敌人脱离了队伍。


    你在前面逃跑,密鲁菲奥雷的敌人在后面追你,而斯库瓦罗又在后面追杀密鲁菲奥雷,就看谁先追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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