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孟放恍惚连鸳是他新聘的小秘书,兢兢业业到十头牛都拉不动的那种。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自制力崩盘:“这么敬业,那就先管床上。”
连鸳没听清,不过应该不重要。
他就说孟放......
反正桌子上时衣服就被剥了。
后来孟放还感叹说床买的不错,很结实。
连鸳有气无力:“我不结实”,感觉孟放过于兴奋了。
后来两个人就抱一堆儿睡着了。
连鸳醒的早,还有点饿了。
如果孟放不找他,他的原计划是从公园回来后睡一觉,然后出门吃饭,再去超市采购下一周的食物。
现在冰箱里只有两片过期一天的面包。
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吃了点面包,又回来把东一个西一个的衣服收拾好。
天已经黑透。
连鸳窝在沙发上,找了本书看。
卧室的门开了一道缝隙,这样客厅的灯光既不影响卧室的人睡觉,又能在孟放叫他时第一时间听到。
孟放睡的沉,也睡的舒服。
倒时差。
正常计划是直接回家,洗澡睡觉,但鬼使神差的联系了连鸳。
醒过来发现身边没人。
床边顺过来窄窄一条来自客厅的光带。
孟放坐起来缓了缓神,顺着光带看到窝在沙发一角安静看书的连鸳。
窗户漏风,屋子里也只比外面暖和一点,连鸳腿上盖着一条毯子,上身穿着一件灰褐色的短款棉衣。
棉衣的袖口是毛线织的,有两根开了的线头。
破旧低温的房子,破烂的衣服,只有灯光下的人脸白白的,嘴唇比平常要红很多,睫毛微微垂着。
漂亮的小仙鹤收敛了翅膀,栖息的不是洞天福地,是一个破草亭子。
孟放才想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连鸳现在做什么工作。
之前几次,随叫随到。
今天看,之前的工作闹的很不愉快。
难怪总是吃剩饭。
因为客厅那一条灯带,卧室不算很黑。
孟放看到床脚叠起来的裤子和衣服,再往上一点是单独放着的,叠的整整齐齐的他的内裤。
捞过内裤穿好,下了床。
是挺冷的。
但他体质挺好,以前在部.队时有极热极寒环境的训练,这点低温不算什么。
卧室房门打开,
连鸳看过去,美丽又强健的让人目眩神迷的身体。
恍惚了几秒。
醒过神立即提醒:“冷......穿衣服。”
孟放懒得穿。
因为连鸳对沙发和床卫生要求不同的缘故,他没往沙发上坐,蹲在沙发边问他之前没说完的问题。
连鸳想起孟放将他护在身后,说他是他哥的事。
那时候的孟放下颌微态,姿态挺拔但不紧绷,有种放松又野性的强势。
很让人回味的画面。
连鸳小声的叫他:“哥......”
很新奇的体验。
如果他真有孟放这么厉害又这么护着他的哥哥就好了,他从小耳濡目染的话,过去的日子也许不会那么糟糕。
孟放听清了,但连鸳声音太小了,让他反射性的问:“什么?”
连鸳:“你说你是我哥.....哥哥......”
后两个字轻飘飘,袅绕飘忽。
也不仅仅是跟孟放说。
有点小孩子自说自话的玩儿的感觉,挺有意思的。
孟放不觉得有意思,燥热难当。
之前长时间的飞行旅途,还要倒时差,他和连鸳只有一次,算是浅尝辄止。
抬手就把人捞起来了。
看了眼窗户。
窗帘拉着,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孟放抱着再次告别衣服的连鸳,从床尾一路将人亲到了床头。
连鸳被热情迷糊了。
但到底写过爱情故事的人,桥段都熟,对孟放的热情来自哪里有点感觉。
凑上去亲孟放。
在他耳边小声的重复:“哥哥......”
后来连鸳就不敢叫了,迷迷糊糊的想,这床迟早也得换。
不知过了多久。
连鸳趴在孟放的胸口,和他聊白天那场矛盾的经过,也说刘经理上面有人的事。
孟放:“公司叫什么?”
连鸳说了。
孟放听着耳熟。
但他这人能做的事从来不多说,干就完了,只留神记住连鸳的前公司。
想着连鸳之前孤零零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
留阴影了,所以不敢去上班?
问连鸳要不要给他安排个工作。
孟氏家大业大,下属公司工作简单时间宽裕的职位,多得是。
连鸳面颊贴在孟放的胸口,听他的心跳:“我有工作。”
孟放:“说说看。”
连鸳最开始是在一些问答网站写短文,后来签约了正经的小说网站。
内容总体上都是写故事,爱情故事。
要想挣钱就要随大流,他最近写的都是霸总的爱情故事,这种看的人最多,而连鸳本人身边就有个霸总。
以前他写主角间的肢体接触,读者都说很生硬。
现在就顺滑多了。
当然这些不能说,简洁的道:“写故事,爱情故事。”
孟放一下一下顺着连鸳的脊背:“你......写爱情?”
连鸳听出他的诧异,被质疑吃饭的家伙,一下子脑袋就支棱起来了:“不行吗,喜欢我文章的人多着呢!”
孟放对这方面的事不了解,但连鸳骄傲又自得,想来干的不错:“真厉害,那你加油。”
连鸳回应他的是一串咕噜声。
他饿了。
正好孟放也醒了,就问孟放吃什么,点个外卖。
孟放让人送了海鲜粥过来,还有一些佐粥的小配菜,有连鸳喜欢的藕盒和糯鸡爪。
他要的东西比连鸳点的外卖好吃很多倍。
连鸳吃的肚子都有点圆溜溜。
他腰瘦,吃多了很明显就看出来,孟放忍不住摸了摸又揉了揉。
气氛渐渐不太对。
连鸳怕了他,躲进被窝。
孟放将剩下的东西都扫荡了,免得连鸳又吃剩饭,收拾完桌子将东西都装袋子里放厨房垃圾桶旁边。
回来连鸳已经睡着了。
侧躺着,面颊挨着枕头的那边挤起些许婴儿肥,神态安宁又满足。
孟放关上卧室的门,去厨房那边的打了个电话。
如果没记错,连鸳之前工作的公司是周氏旗下分公司下属的一个小公司。
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这点小事,对周宗南来说随手就能处理。
周宗南问的仔细:“孟哥,你说的骚扰连鸳的人,其中一个个头不高,三角眼,脸跟泡了水的一样......”
孟放:“你认识?”
周宗南:“没.....没有,问清楚了好查。”
他记得。
那天虽然隔着绿化带,但和连鸳纠缠的那个人脸白而肿,丑的很另类,让人印象深刻。
所以不是纠缠,是连鸳单方面被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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