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胖胖站在原地，两条小胖腿像是被水草缠住了似的，一步都迈不出去。
他抖着小嗓音，又喊了一声。
“陛下呀。”
鱼胖胖还知道要对着路易斯喊陛下。
路易斯依旧闭着双眼，他此刻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了。
那只给鱼胖胖开了门的兽，一边嘶吼着一边把鱼胖胖盘到了腹部。
他在嗅鱼胖胖身上的味道。
鱼胖胖任由他嗅着，一双圆溜溜的漂亮眼睛紧张的眨个不停。
“是你，在痛痛吗？”
鱼胖胖对这只兽也很害怕，可他感受到了这只兽的痛苦。
所以，他大着胆子，伸出了自己的小胖手，去摸了摸巨兽的脑袋。
“胖胖，给你唱歌哦。”
鱼胖胖的小胖手在巨兽的脑袋上一下又一下的摸着。
他不但摸了巨兽的脑袋，他还小小声地给巨兽唱起了儿歌。
“小胖胖乖乖，把门开开。”
“不开不开，叭叭没回来，胖胖不开呀。”
鱼胖胖的儿歌是兰瑾教的。
这首儿歌兰瑾唱的很好听，调子也很可爱。
可是鱼胖胖唱起来，调子跑了十万八千里。
巨兽在儿歌的安抚下，痛苦是减轻了，表情却很一言难尽。
鱼胖胖不知道自己儿歌的杀伤力，他还在努力唱着。
不知过了多久。
黑色巨兽直接蛰伏回了路易斯的精神识海里。
鱼胖胖摸不到兽了，他仰起小胖脸，茫然的环顾了一圈屋子。
落地窗的窗帘没合上。
有月光恰好漏进来，照亮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的侧脸。
鱼胖胖看呆了。
他先前对路易斯只有害怕畏惧的情绪，对路易斯的脸，他没敢仔细的观察过。
而就在这一瞬间，鱼胖胖发现路易斯的脸很好看。
“陛下呀。”
鱼胖胖发现了路易斯的位置，他噔噔噔的跑过去，凑到了路易斯的面前。
路易斯如同雕塑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鱼胖胖轻轻推了推他，很礼貌的放小了声音问道。
“请问，请问，你死掉了吗？”
路易斯没有回答。
正好上线要督促鱼胖胖做任务的系统，看见这一幕，差点想翻一个电子白眼。
“鱼胖胖，你是不是笨？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死掉。”
“你死八百回他都不一定能死一回。”
系统查过路易斯的资料。
他是深知路易斯的手段有多冷血残暴的。
这个专权的暴君，不顺心了是真杀人啊！
在他上位之后，莫斯兰蒂的律法都全部修订了一遍。
从前判定不了死刑的各种犯罪，比如未成年之间的杀人案，侵犯案，现在也都能判死刑。
路易斯的这座皇宫里，单是皇室成员和刺杀者的血，都足够染透地板的。
系统虽然只有虚拟体，但他对路易斯也挺怕的。
“胖胖，你先别管路易斯了。”
“马上就要过12点了。”
“你现在还有37分钟，你得赶快把你的任务完成。”
“我记得这皇宫里还有别的人。”
“胖胖，快点，随便挑一个，给他们造成一点伤害。”
系统为了让鱼胖胖完成任务，一个劲儿的催促着。
他甚至想让鱼胖胖去隔壁，把小黑龙打一顿。
反正小黑龙对鱼胖胖的忍耐力现在还挺高的，就算被鱼胖胖打了，小黑龙估计也不会翻脸。
系统催的厉害，鱼胖胖却慢吞吞的摇着小脑袋，不愿意。
“不打锅锅。”
“胖胖，稀饭锅锅。”
系统：“………”
系统劝的电子音都要卡顿了。
见鱼胖胖始终不为所动，不去打龙也不去随便伤害别人。
他虚弱道：“胖胖，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所有发出去的任务，都必须要完成。如果完不成，会有惩罚。”
系统的名字就是反派系统，可想而知他根本不是个好统。
可对着鱼胖胖，他也挺舍不得惩罚的。
所以，他还在哄着鱼胖胖去伤害别人。
在哄到最后，系统电子眼一闭，机械心一横，他直接豁出去了。
“胖胖，打暴君！”
“这家伙对你一点都不好，你打他总行了吧！”
“你随便给他造成点伤害就行！”
系统对鱼胖胖的怂恿，简直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鱼胖胖小脸慌慌的，被怂恿了半天也不敢打。
系统见状，只能出别的招儿。
“你把他摇醒，骂他！”
“或者，你，你拆他的屋，砸他的东西。”
“反正让他精神上受到伤害，也算伤害！”
系统出的招儿越来越偏，此刻距离十二点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胖胖，求你了，动一动！”
系统哀嚎道：“还有8分钟就到时间了啊！”
“8分钟后，任务失败，你会随机得到一个惩罚。”
在系统的哀嚎声，还有惩罚的威胁下。
鱼胖胖绷着小胖脸，小表情也越来越慌张了。
“胖胖要做坏事辣！”
鱼胖胖攥紧小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洗脑，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胖胖，胖胖要变坏辣！”
被逼着变坏的鱼胖胖，往前一步趴到了路易斯的身上。
他张着嘴巴，啊呜一口咬住了路易斯的胳膊。
他这一口还挺会咬。
他正好咬到了上次咬过的地方！
“还不够，胖胖，你这个力道还不够！”
“你这样咬，对他来说就跟被猫崽子叼住了一样，不行不行。”
“鱼胖胖，你是在咬他吗？！我看你是在用口水给他消毒。”
系统密切的检测着鱼胖胖造成的伤害值。
他一边检测，一边让鱼胖胖把吃奶的劲儿给使出来。
鱼胖胖说着要做坏事，可真做起来他根本不敢。
他不得章法的努力了半天，也只给路易斯的牙印上再糊一点口水而已。
眼看着系统都要气死机了，鱼胖胖的小身子急的在路易斯的身前乱拱一通。
他没注意到路易斯的手里还攥了一个蓝色的心形水晶。
“啪叽——”
鱼胖胖碰到了路易斯的大手，那颗蓝色的心形水晶坠落到地上，瞬间碎了几瓣。
水晶的破碎声，让闭眼良久的路易斯终于睁开了眼。
“鱼胖胖！成了成了！伤害值上来了！”
在路易斯睁开眼的刹那，系统兴奋的宣布了任务成功。
他宣布完，才注意到路易斯睁开的眼，还有冷沉的脸色。
“呃……”
系统看着路易斯，兴奋的心情都骤然冷却下来。
“胖胖，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我先下线啦。”
“你也赶紧跑吧！”
系统撂下最后一句话，一秒钟就下了线。
鱼胖胖在听到水晶破碎声时，就已经呆住了。
他低头看看地板。
房间里的灯在路易斯睁开眼，就跟着亮了起来。
鱼胖胖被光线刺的用力眨了一下眼。
他眨完眼，接着看地板。
地板上的碎片不是幻听，不是幻觉。
是真的，有东西碎了。
“对，对不起呀！”
鱼胖胖知道自己这下真的做了坏事。
他蹲到地板上，垂着小脑袋去捡碎片。
他一边捡，一边愧疚的继续道着歉。
“胖胖会赔给你的。”
“对不起呀。”
鱼胖胖愧疚的眼圈都红了，他吸吸鼻子，想把碎片捡起来后拼好，然后再去买一个一样的。
伯母在走的时候，给他留了钱。
鱼胖胖有钱能给赔偿！
不过……
鱼胖胖捡着捡着，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儿。
这些碎片，他越看越熟悉。
爸爸说过，他很久很久前在海里海购翻车了，卖家赔给了他一小箱子的心形水晶。
这些水晶，爸爸有的送出去了。
但由于量多，所以还有很多没送出去。
鱼胖胖平时经常拿这些水晶当玩具，他跟小海豚一起扔着玩儿。
这次出来，鱼胖胖也在书包里放了一个！
“胖胖有这个，胖胖赔——”
鱼胖胖的话还没说完，路易斯已经冷冷开了口：“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
“你知不知道，擅闯我的房间，是一项重罪。”
路易斯身上散发的可怕威压，还有他此刻不怒自威的语气，都让鱼胖胖的小身子直发抖。
鱼胖胖不止小身子在抖。
他的小胖手也抖了抖。
锐利的水晶碎片划破鱼胖胖的小手。
他流血了。
他分不清自己这会儿是小手痛，还是心里太害怕。
总之，他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胖胖，胖胖赔呀。”
“不要抓胖胖。”
鱼胖胖看的电视多，他看过小猫警长这个动画片。
他知道犯罪是什么意思。
动画片里的坏老鼠犯了罪，就被小猫警长抓住枪毙了。
鱼胖胖不想被枪毙。
他抬起流血的小胖手，眼泪汪汪的去捂自己的小脑袋。
路易斯的脸色沉的可怕。
他不想跟一个幼崽计较，但这个幼崽打碎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那是他消失的爱人，怀着甜蜜的心情送给他的定情礼物！
“出去。”
路易斯不想再看见这只幼崽。
他摁下内线的电话，冷声叫来库里医生，把面前这只捂着小脑袋，自己不知道出去的幼崽，给抱走了。
鱼胖胖被抱走后，路易斯弯下腰，一片片拾起了地上这些四分五裂的碎片。
他垂着眼眸，没人能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但在白色的碎片上，有血一点点沁了进来。
是路易斯。
他像是没了痛感似的，用力攥紧了这些碎片。
“兰瑾。”
有呢喃声自这个空荡的房间里响起，外人眼里残暴无情的皇帝陛下，此刻，终于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他对着空气，向不知身处何地的爱人，流露出了一丝无人可探窥到的痛苦。
“你给我的礼物，被打碎了。”
路易斯手上的伤，没叫任何人来处理。
而外面的鱼胖胖，正坐在库里医生的腿上，贴着创可贴。
他的伤口很小，流血流的其实并不多。
库里医生给他消了毒后，就很仔细地贴了一个有小花图案的创可贴。
“胖胖，这个创可贴的图案你喜欢吗？我还有其他图案的。”
库里医生已婚且还有一个女儿。
虽然他的女儿已经长大到在上中学了，但对于如何哄幼崽，他还没忘记这份经验。
鱼胖胖在他腿上，已经不哭了。
“稀饭呀。”
“蟹蟹叔叔。”
鱼胖胖抹着眼泪，对库里医生道了谢。
他道完谢后，抬起哭得红红的小胖脸，看向了正站在库里医生身旁的司时。
司时是在库里医生过来抱鱼胖胖的时候醒的。
他一醒就发现了鱼胖胖出事。
所以，他的小脸这会儿看着很臭。
“锅锅，抱。”
鱼胖胖对上司时的小臭脸，也完全不怕。
他张开藕节似的胖胳膊，让司时抱他。
司时气他乱跑气的要命。
但看看鱼胖胖湿漉漉的小脸，还有贴着创可贴的小手，他还是憋着气，把这条胖鱼抱了过来。
“你下次还乱跑么？”
司时把小胖鱼抱起来，冷着声音问道：“我早就跟你说了，路易斯不是个好人，你非要往他跟前凑！”
鱼胖胖搂着司时的脖子，把小脸埋在司时的脖颈里。
他不是非要凑到路易斯面前的。
他是听到了路易斯房间里的吼声，那是很痛的吼声。
鱼胖胖听爸爸说过，这种痛……
只有他们人鱼的歌声可以缓解。
现在没有别的鱼了，鱼胖胖这才过去唱歌的。
库里医生听着司时说路易斯的坏话，他摸了摸鼻子，假装没听见。
司时凶完了鱼，又对着库里医生认真说了谢谢跟晚安。
库里提起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把一张名片留给了司时。
“下次如果还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好，谢谢。”
司时接过名片，抱着鱼胖胖回到了房间。
在回去后，司时把鱼胖胖放到床上，转身去书包里拿出来一个盒饭，给鱼胖胖喂了半盒饭的饭。
“好了，漱口，睡觉！”
司时完成鱼胖胖的睡前仪式，这一次他亲眼盯着鱼胖胖睡熟了才敢躺下来睡觉。
“鱼胖胖，你睡着了吗？”
“睡着的小孩儿都会把胳膊抬起来，你的胳膊抬起来了吗？”
司时还诈了一下鱼胖胖。
鱼胖胖没有抬胳膊，他蜷缩着小身子，两只小胖手紧紧的抱着肥嘟嘟的鱼尾巴，右边的小脸蛋还压到了尾巴上。
司时看他一会儿，终于敢闭眼了。
这一夜。
鱼胖胖在梦里梦到了爸爸。
他梦见他在跟爸爸一起玩儿，爸爸玩游戏总是不专心，玩着玩着就会来抱他，还亲他的小脸。
鱼胖胖被亲的咯咯直笑。
他笑着笑着就笑醒了。
“鱼胖胖，别动。”
比他醒得更早的司时，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床上握着他的小胖手，给他换创可贴。
“库里医生说创可贴不用贴太久。今天贴一天，明天就不用贴了。”
鱼胖胖乖乖点头，刚起来的小奶音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锅锅，早上嚎。”
“嗯，早上好。”
两小只在房间里收拾好，就背着书包出来了。
鱼胖胖在路过路易斯的房间时，脚步停留了一下。
“鱼胖胖，你要干什么？”
司时见他停下来，皱眉问道。
鱼胖胖经历完昨天的事，心里对路易斯更害怕了。
可他还是鼓着勇气，再一次去敲了路易斯的房门。
司时：“？？？”
司时：“鱼胖胖，你给我回来。”
司时一想到鱼胖胖昨夜在路易斯的房间里受了伤，他的小脸就控制不住的阴沉。
现在在司时的记仇名单上，路易斯的名字已经排第一了！
“锅锅，胖胖，赔东西呀。”
鱼胖胖把从书包里翻出来的心形水晶，举给了司时看。
“胖胖坏，把东西，打破了。”
“要赔。”
鱼胖胖举着水晶，要赔给路易斯。
可他敲了半天门，也没把门敲开。
“胖胖宝宝！你在这里敲门干什么？陛下他这个时间点儿，不在房里啊。”
从不远处走过来的海瑟妮，迈着大长腿，几步并作一步走到了鱼胖胖的近前。
她是真喜欢鱼胖胖。
所以一见了鱼胖胖，她就笑着把鱼胖胖抱了起来。
鱼胖胖小心翼翼地攥紧水晶，生怕把这个也摔了。
“姨姨。”
“胖胖赔！给陛下呀。”
鱼胖胖把水晶交给了海瑟妮，他请求着海瑟妮帮他转交给路易斯。
海瑟妮：“……”
海瑟妮没见过路易斯的水晶，所以她对水晶什么的不太在意。
她只在意鱼胖胖贴了创可贴的小胖手。
“胖胖，你的手怎么了？”
“手手，破辣。”
鱼胖胖小脸认真的解释道：“流血辣，库库叔叔，给胖胖包起来。”
鱼胖胖没说受伤的原因。
司时替他说了：“他昨天去了路易斯的房间，不小心打碎了路易斯的东西，然后他捡碎片的时候，路易斯吓着他了，他就把手划破了。”
司时像是安了摄像头一样，把鱼胖胖的伤是怎么来的，看得一清二楚。
海瑟妮在听完后，抿了抿唇，脸色也有点不好。
“抱歉。”
海瑟妮说道：“我昨天不该留你们的。”
“要是你们住在宿舍里，胖胖肯定就不会受伤了。”
海瑟妮说着，领两小只去吃了早饭。
吃完早饭后，海瑟妮没再说什么让鱼胖胖继续住在皇宫里的话。
她亲自抱着鱼胖胖，把鱼胖胖送回到了幼崽宿舍里。
“胖胖，姨姨的号码，你存好了吧？”
“你答应姨姨，要是在这里住着不舒服了，一定告诉姨姨。”
“姨姨会来给你撑腰的。”
“你要不想住在这里，姨姨就带你出去住。”
“到时候我们不住在皇宫里，我们住别的地方。”
海瑟妮的关爱和体贴，让鱼胖胖的心里暖乎乎的。
他搂着海瑟妮的脖子，撅起嘴巴，在海瑟妮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姨姨好。胖胖，稀饭姨姨。”
小幼崽的主动亲亲，温暖又柔软。
海瑟妮被亲的心都化了。
“胖胖，姨姨现在还没走，就有点舍不得你了。”
海瑟妮的工作其实还是很忙的，她也不是经常待在首都星。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在这一刻是真会把鱼胖胖给打包带走，自己亲自养！
“你跟司时乖乖在这里生活，姨姨一有空就来看你。”
鱼胖胖点着头，奶音软软：“好哦。”
海瑟妮早上送崽回来，到了下午才不得不走。
她在离开时，带上了鱼胖胖用来赔给路易斯的水晶。
鱼胖胖还说，这个水晶是他爸爸的。
他爸爸有很多。
如果路易斯觉得赔一个不够，以后等他回家了，他可以给路易斯再带几个过来。
海瑟妮听得笑了笑：“放心，我一定会把这话也带给路易斯的。”
海瑟妮带着水晶离开。
她本来想回去就把水晶赔给路易斯的。
但她没找到路易斯。
路易斯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他亲自带了一支私军，去围剿一个很有名的黑市了。
海瑟妮打探半天，最后还是从卢比的口中得知——
在这个黑市里，有一位路易斯曾经的下属。
对方得罪了路易斯。
路易斯要他死。
海瑟妮知道路易斯就算过去，也不会去太久。所以，她耐着性子，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等着路易斯。
鱼胖胖在把东西交给海瑟妮后，就没有再想这件事了。
他害怕路易斯，一想到路易斯——
他的心口都像是在打鼓一样，慌慌的。
“胖胖，过来，你该认生字了。”
鱼胖胖正拿着自己的小球拍着玩儿，坐在小书桌前面的司时，就喊起了他。
“明天就要上学了，你过来再多学一会儿。”
“不许装没听到，要不然我要没收你的球。”
鱼胖胖：“……”
鱼胖胖连忙把自己的宝贝小球跟鱼蛋蛋放到了一声。
他迈着小短腿，朝着司时走过去：“胖胖来辣。”
书桌很小。
司时把鱼胖胖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教鱼胖胖今日份的识字。
明天就是幼儿园开学。
司时没上过学，他不知道幼儿园开学是什么样的。
但他知道，鱼胖胖这么笨，必须得提前补课。
次日。
就在鱼胖胖穿着整齐干净的小衣服，被司时牵着去幼儿园时，离开首都星许久的路易斯，终于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收到了一份海瑟妮留给他的礼物。
这礼物上还贴了个纸条。
“哥，胖胖赔给你的，他说这是他爸爸的东西。
要是一个不够，等他回家了，可以再给你拿一个。”
路易斯看完纸条，随手拆开了盒子。
盒子里躺着的水晶，跟他碎掉的的一模一样。
但路易斯眼底没有一丝的波澜。
他知道这水晶看着是一模一样，但在最底部，却是不一样的。
他的那个水晶底部，刻的有名字。
是兰瑾的名字。
想到这里，路易斯以看一个拙劣赝品的目光，看向了这水晶的底部。
他已经做好了即将把这赝品丢进垃圾桶的准备。
但下一秒——
路易斯攥着水晶，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
“兰瑾。”
他看见了一模一样的，属于兰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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