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嘉明白严开丞的意思后,哭笑不得道:“不是,他写情歌的对象不是我,他只是给我唱,然后把这首歌送给我了。”
严开丞明白了,他随意点了下头。
沈佑嘉叹气:“说起来,梁老师也是情路坎坷,他爱人喜欢他时,他不懂爱情,他明白过来后,他爱人又离开了,浪漫的哀伤。”
严开丞调侃:“你还挺懂。”
“当然,爱情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沈佑嘉轻松地摊手,他又问:“哥哥,你看过《八音盒》的电影吗?”
严开丞思索道:“你是说梁息编剧的那个?”
“嗯。”
“看过,还不错。”严开丞回答。
沈佑嘉从座位上挺直身子,作势凑近严开丞的耳朵,严开丞躲了一下,“干什么?”
“我要悄悄说。”沈佑嘉捉住他的手腕,放到一旁,非要贴近严开丞的耳朵。
严开丞只好凑近他:“说。”
“梁老师的爱人就是《八音盒》里面的女主角。”沈佑嘉神秘道。
严开丞的神色有些微妙,“你确定?”
“梁老师跟我说的,作为分享,我还把我单身至今的秘密告诉他了。”沈佑嘉拍着胸脯道。
严开丞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出真相:“可是《八音盒》里只有男主角,没有女主角。”
“梁老师好像说是…《八音盒》的主角…”沈佑嘉瞪大了眼睛,他嘴巴微张,愣了片刻后,他道:“可是梁老师也是男生…”
严开丞不表态度,只是耸了下肩膀。
几秒后,沈佑嘉便兀自点头:“对嘛,男孩子也可以喜欢男孩子。”
严开丞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开了耳机里的歌。
沈佑嘉拿过严开丞的平板,点开了《八音盒》的电影,他忽然惊叫一声:“哦!”
“又怎么了?”严开丞回头。
沈佑嘉指着屏幕上的帅脸,问:“他是主角吗?”
严开丞瞥向屏幕,应了一声,简单道:“按照你说的,这位可能就是梁息的心上人。”
严开丞对这个演员有所耳闻,听说是个花花公子,虽然经常跟女艺人传绯闻,但现实中却是个gay,最喜欢年轻漂亮的的男孩儿。
“我见过他。”沈佑嘉说:“他叫褚京对吧,之前还想请我吃饭来着。”
严开丞蹙眉:“他为什么要请你吃饭?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跟我老板认识。”沈佑嘉丝毫没意识到严开丞语气中的担心,仍旧沉浸在别人的凄美爱情中,他道:“没想到梁老师的心上人是他。”
严开丞沉声问:“你老板让你去陪他?”
“没有,我老板不让我搭理他。”沈佑嘉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劲,问:“怎么了?”
严开丞微微松了口气,“没事,你老板做的对。”
“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沈佑嘉,你知道潜规则吗?”严开丞直接问。
沈佑嘉翻了个白眼:“瞧不起谁呢。”
“有时候老板会让自己旗下的艺人去陪别人吃饭,男女都有,如果你老板让你去,你得先告诉我。”严开丞交代。
沈佑嘉开玩笑:“那要是陪你吃饭呢?”
“沈佑嘉,我没跟你开玩笑。”严开丞握住他的肩膀,严肃道:“这个圈子不干净,你知道吗?”
“我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干净的地方,任何社交都包含潜规则,不止这个圈子,哥哥。”沈佑嘉敛笑,点头道:“我明白的。”
是啊,早在他念书的时候,沈佑嘉就已经在父亲的陪同下看过世界了。
严开丞放心了,他随意点了下头。
“你老板让你陪人吃过饭吗?”沈佑嘉忽然问。
严开丞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没有,我们是正经公司。”
沈佑嘉蹙眉质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公司不正经。”
“……”严开丞咳了下,避重就轻道:“不是,我只是担心你被骗。”
“我才不会。”沈佑嘉想了下,道:“要是你老板让你陪人吃饭的话,你也要告诉我。”
严开丞轻声笑了下,他调侃问:“跟你说有什么用?”
“我会保护你啊。”沈佑嘉不假思索道。
严开丞不置可否,略显敷衍道:“那谢谢你了。”
“你不信?”沈佑嘉不满起身,但起身到一半,就被安全带给勒住了。
严开丞道:“坐好。”
“啪嗒”一声,沈佑嘉按开安全带,凑近严开丞。
严开丞语气稍带严厉,“一会儿急刹车会摔。”
沈佑嘉不依不饶地要过来,严开丞阻止他不得,只能托着他的手肘,为了让沈佑嘉安分,他哄道:“好我信了,你好好坐回去。”
“严开丞,除了我家人外,你是唯一可以让我不顾一切的人。”先不说这犹带讨说法的语气,沈佑嘉还不悦地盯着严开丞的眼睛,手上牢牢按着严开丞的肩膀。
这种话换个人听估计都会误会,但严开丞知道沈佑嘉是个什么人,他只是在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过在听到这句话时,严开丞的胸口还是有些异样,他眉心微动,琢磨着那转瞬即逝的感觉。
沈佑嘉看他蹙眉,以为他还是不信,于是道:“难道你忘了,你翘课去音乐社被教授罚时,是我帮你说话的吗?”
严开丞无奈扶额:“是的,原本我们只是被留堂,你一掺和,我们就被罚去打扫大礼堂了。”
沈佑嘉不满道:“还有你妈妈让你照顾草坪,也只有我帮你!”
“没错,你的汽水水龙头搞死了我们家一半的花草。”
“……”沈佑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蹙着眉头,嘀咕道:“你不信就不信吧。”
严开丞交代:“你,那种不顾一切什么的话,不要随便对人说。”
沈佑嘉不耐烦道:“我才不想跟别人说!”
沈佑嘉很生气,这种感觉就像…对牛弹琴。
就像你问妈:你相信光吗?
你妈却说:滚房间去写作业。
作业?沈佑嘉灵光一闪,他回身凶巴巴道:“你以前也经常抄我作业!你的生物标本还是我给你做的。”
“……”怎么又扯回来了。
“我的作业只给你抄过,标本也只给你做过。”沈佑嘉不依不饶,努力给这头“牛”弹“琴”,“你还不信吗?你个对牛弹琴的牛!”
严开丞语气淡淡地反问:“你又是什么?钻牛角尖的牛?”
在沈佑嘉要蹦起来时,严开丞微叹一声,按住了他的肩膀,道:“我信了,可以了吧。”
沈佑嘉盯着他:“你信什么?”
信你个鬼!
严开丞没忍住加重了手下的力度,沈佑嘉被他捏的蹙眉,在沈佑嘉发火前,严开丞言简意赅道:“信你可以不顾一切。”
沈佑嘉仍旧盯着他。
严开丞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几秒,最终选择妥协,他轻舒了口气,“for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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