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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结局 我们结婚


    本科毕业后, 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发展方向,林珝通过了耿木时公司的实习生考核,成为正式员工。


    叶序也在一家很不错的健身房当教练, 每个月好几万的工资, 温让刚上研究生的时候他还每天给他打钱。


    后来突然就不打了, 温让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叶序说是,然后当天晚上林珝就给他发消息说她谈恋爱了。


    温让当即反应过来,笑着问他俩什么时候结婚, 他要当伴郎。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 谁知林珝说年底就会结婚, 到时候会把父母也接到这边来。


    温让惊讶道:“这么快?”


    电话那头的林珝笑着说,“不快了, 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 早晚都要结,反正我认定他了。”


    温让笑了笑,“姐,没想到你谈恋爱之后是这个样子。”


    林珝同样笑了一声, “怎么, 你不希望我俩结婚?”


    温让连忙解释,“当然不是,你俩结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之前我还担心阿序跟你告白被拒后消沉呢,没想到你们两个, 背着我偷偷在一起了。”


    林珝呃了一声,解释道:“熟人谈恋爱挺羞耻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温让盘腿坐在地毯上, 边逗团子边说:“习惯习惯就好啦,我早就看出阿序喜欢你了。”


    “嗯,宝宝你最聪明了。”林珝哄小孩似的,转而问他,“怎么样,研究生好玩儿吗?”


    温让叹了口气,索性躺在地毯上,任由窗外的阳光洒在身上,“挺累的,做不完的实验写不完的报告和论文。”


    林珝笑着说:“吃点上班的苦你就知道上学有多幸福了,我真想重新回去上学。”


    “可以考啊,姐你来陪我吧。”


    林珝哈哈笑了两声,“逗你呢,虽然上班累,但有钱拿,读书的事儿就算了。”


    温让撇撇嘴,“姐,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饭呗,我想你们了。”


    他已经很久没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林珝沉默两秒钟后,小声说:“宝宝,这段时间可能不太行,我年底要休婚假,得提前把手上的项目结了,最近都会很忙,要不然你什么时候空了来公司找我,我带你去楼下喝喝奶茶什么的?”


    温让高兴道:“好啊,那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就过来找你。”


    “你没生气没失落吧?”林珝问他。


    温让笑着否认,“没有,这有什么好失落的,你有事情要忙嘛,正好我这两天也得写实验报告,等我空了就来找你。”


    林珝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什么时候过来提前给我打电话。”


    温让又和她聊了几句,林珝那边有人喊她,他不好再多说,道别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断电话,温让摸摸团子光滑的毛发,叹了口气,“大家都好忙,江则哥说得对,社会和学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圈子。”


    郁闷了一会儿,温让直接在地毯上睡着了。


    团子饿得围着他转了几圈,最后自己下楼找吃的了。


    顺便把司宥礼带上来找温让。


    司宥礼随手把外套挂好,轻手轻脚地走到温让身边,伸手摸了摸他被阳光晒得通红的脸颊,动作温柔地把人抱起来。


    闻到熟悉的香水味,温让依赖地在他怀里蹭了蹭,闭着眼睛喊:“哥哥。”


    “是我。”司宥礼抱着他坐在床边,“怎么在地毯上睡着了?”


    温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失落道:“跟林珝姐打完电话后,不小心睡着了。”


    司宥礼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情绪,温声道:“心情不好?”


    温让诚实地点了点头,“一点点,没事的,我很快就能调节好,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司宥礼亲亲他的脸说,“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回来陪你。”


    温让亲昵地吻了吻司宥礼的下巴,睁开眼睛看着他,“那你是不是还得处理工作?”


    司宥礼轻轻拍着他的背,表情温柔道:“不急,先陪你,等会儿再去处理。”


    温让抬脸看着他,“我陪你去工作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干。”


    “没什么事干?”司宥礼低头,目的性十足地揉了下温让的唇。


    温让立马一哆嗦,瞌睡彻底醒了,直接从司宥礼怀里跳下来,“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三天内不动我,我腰现在还痛呢,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司宥礼挑眉,“我是你丈夫?”


    温让恼羞成怒,“你又逗我!”


    司宥礼执着地问他,“那我是不是?”


    温让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小声回答,“是……”


    司宥礼呼吸一紧,搂着温让的腰靠在他怀里,“宝宝,我又想要了。”


    温让连忙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坚决,“不行,你答应过我的。”


    “能反悔吗?”司宥礼眼尾发红,“就这一次。”


    “我、我去楼下喂团子了,你自己冷静一下。”温让说完就要跑,司宥礼搂着他的腰将他按回怀里。


    “跑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温让小声嘟囔:“不是你要吃了我,是你要让我吃你。”


    司宥礼嘶了一声,“你真想让我把你弄得下不来床是吧?”


    温让忙道:“没有,我错了,放过我。”


    司宥礼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起身牵着他往外走。


    “去哪儿?”温让问他。


    司宥礼回头瞥了他一眼,压迫感十足,“干你。”


    温让哼了一声,“骗人。”


    要真是司宥礼说的那样,他早把他直接扔床上了。


    司宥礼深吸一口气道:“乖一点,别招我,不然等会儿你又得哭。”


    温让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招他。


    司宥礼牵着他去了书房,让温让坐在沙发上,随手递给他一个平板。


    “我要工作,你陪我。”


    温让接过平白抱在怀里,讨价还价,“不能抱着吗?我想要你抱着我。”


    司宥礼低头看着他,“可以啊,把裤子脱了再上来,我可以一心二用。”司宥礼捏了一下他的耳垂,“一边工作一边干你。”


    温让不敢说话了,脱了鞋缩在沙发上打开平板玩益智小游戏。


    司宥礼拿过毯子给他盖上,这才转身去工作。


    温让趴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抱着平板打瞌睡。


    司宥礼单手撑着下巴,一本正经地问他,“让让,你是不是怀孕了,最近怎么那么嗜睡。”


    “嗯?”温让茫然地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怀孕了。”司宥礼重复道,“最近很嗜睡。”


    温让眨眨眼,反应过来后脸唰的红透了。


    “你……”


    司宥礼把椅子往后推,冲他摊开手,“过来我抱抱。”


    温让叹了口气,随手把平板放好,起身过去。


    司宥礼扶着他的腰,靠在椅子上看他,“这么乖?”


    温让哼了一声,不理人。


    他很记仇的,刚刚司宥礼逗他,他不高兴了。


    司宥礼也不在乎,隔着衣服摸他的肚子,“真怀了?”


    温让锤了一下司宥礼的胸口,轻声骂道:“你还说,我是男生,怎么可能会怀孕。”


    司宥礼一本正经地点头,“也是,要是真能怀,喂给你那么多,估计早就生二胎了吧。”


    “别说了。”温让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司宥礼吻了吻他的手心,笑着说,“宝宝,想堵住我的嘴,光有用手可不太行。”


    他抓住温让的手握在手中,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一下。


    温让主动低头凑过去亲他,司宥礼笑着夸他乖,而后主动加深这个吻。


    一吻毕,温让气喘吁吁地靠在司宥礼怀里,整个人软绵绵的。


    “阿序和林珝姐年底要结婚了。”温让边玩司宥礼的手指边跟他说。


    司宥礼略微惊讶,“这么快?”


    “是吧,但林珝姐说早晚都得结,反正她认定阿序了。”温让感叹道,“没想到林珝姐谈恋爱后会是这样的,我以为她会是女强人的风格。”


    司宥礼揉揉他的头说:“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会表露出不一样的一面,很正常。”


    温让仔细想了想,点头赞同道:“那倒是,你在外面冷冰冰的,在我面前就完全不一样。”


    “还有更热情的地方,你要不要试试?”司宥礼说着,暗示性十足地顶了他一下。


    温让抬头看着他,“你怎么总能把话题往那个方面引?”


    “因为我随时随地时时刻刻都很想干你。”司宥礼如实道。


    “……”聊不下去,不聊了。


    司宥礼笑了笑,恢复正常,“宝宝,林珝结婚你失落了吗?”


    温让摇摇头,“没有啊,她能和阿序结婚我很开心,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我也没有不开心,只是觉得毕业后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没那么多时间聚在一起了。”


    “那要不要去找他们玩?”


    “林珝姐说她最近都会很忙,我回头有时间去她公司找她玩,我有另一件事想做。”温让抬头看着司宥礼,“我们去南城玩吧,好久没回去了,之前说有机会带你好好玩一玩,一晃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司宥礼没有任何惊讶,仿佛不管温让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好,我把工作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就走。”


    温让开心地亲了他一口,“那我订机票。”


    司宥礼宠溺地笑了笑,效率极高地把工作安排好,温让也订好机票,这会儿正在卧室收拾东西。


    司宥礼接过他手里还没来得及叠的衣服,弯腰吻了吻他的唇角,“我来吧,你休息一下。”


    “你忙完了?”温让把衣服递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累死我了。”


    司宥礼温柔地用纸巾帮他擦了汗,“忙完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那我去洗个澡,出了好多汗,不舒服。”温让说完,蹦蹦跳跳地去浴室洗澡。


    司宥礼笑着摇摇头,动作麻利地把行李收拾好。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出发了,中午到的南城。


    几年没回来,这边变化很大,林立高楼拔地而起,从前学校周边的小吃店都不见了。


    温让的母校南城一中也搬了新校址,据说老校区要拆了,建一个新学校。


    温让听完保安大叔的话后,心里有些惊讶,“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保安大叔无所谓地摆摆手,“可以,最近很多以前的学生回来,不过你们要早点出来,晚了我可就关门下班了。”


    “好,我们会尽快出来的。”温让笑着说完,拉着司宥礼进去。


    他带司宥礼去了他高中的教室,指着最前面的位置说,“以前我就坐在这儿。”


    司宥礼点点头,看着墙壁上还没来得及撕掉的班级奖状。


    开始想象温让高中时候的样子,他应该会戴一个黑框眼镜,穿着校服,每天都很认真地学校,肯定很乖。


    温让又带他去操场转了一圈,然后回到教室门口,站在走廊上跟司宥礼说,“以前阿序就在对面那栋楼,他每天都在走廊冲我笑,还会让人给我带吃的,林珝姐的教室在旁边。”


    司宥礼始终温柔安静地听着,阳光洒在长长的走廊上,映着温让的笑脸。


    温让说累了,准备靠在司宥礼怀里休息一会儿,不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温让吗?”


    温让听到声音,不可置信地回头,“张老师?”


    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走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满脸欣喜道: “还真是你啊,我大老远就看到背影很像,还以为是眼花看错了呢。”


    温让连忙上前扶着老太太,“张老师,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些老毛病,习惯了。”张老师拉着温让的手,“去我办公室聊吧,再过不久,这儿就要拆了,我今天是过来拿点东西,没想到会遇到你。”


    温让跟司宥礼对视一眼,扶着张老师往办公室走。


    办公室什么都没有,张老师给俩人找了两张凳子,问温让,“这么多年你的没回来过吗?”


    “几年前回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回来。”温让说。


    张老师又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温让说:“读研呢,研二了。”


    张老师欣慰地笑了笑,“挺好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越来越好,家里呢?”


    “几年前回来那次就断了,没联系过。”


    “这样也不错。”张老师点点头,看着司宥礼,“这位是……”


    “张老师,这是我男朋友,司宥礼。”温让说完,跟司宥礼介绍,“这是我高中的班主任张老师,高中的时候张老师帮了我很多。”


    “什么帮不帮的,是你自己优秀。”张老师摆摆手,问司宥礼,“你父母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司宥礼回答:“同意的,我家里人都很喜欢他。”


    张老师松了口气,拍拍温让的手背说,“那就好。”


    两人跟张老师聊了一会儿,张老师的孙女就过来接她了,跟张老师告别后,温让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教学楼,有些感慨,“没想到这儿居然要拆了。”


    “我们回来得刚好,正好赶在最后能看一眼。”司宥礼安慰他。


    温让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你说得对,我还是挺幸运的,而且还遇到了张老师。”


    “你班主任对你很好吗?”司宥礼问他。


    温让重重点头:“超级好,高中的时候她知道家里不管我,怕我没钱用,还给我钱,说要资助我,不过我拒绝了,当时我直播挣的钱差不多够学费和生活费。


    张老师一直都很关心我,我去上大学后她也偶尔给我发消息,后来换号码后不小心把她的联系方式弄丢了,她年纪大不用微信这些,刚刚忘了问她号码了。”


    因为这事儿,温让郁闷了好一会儿,不过很快他就抛之脑后,带司宥礼去海边捡贝壳了。


    他挑挑拣拣半天,递给司宥礼一个,“这个最漂亮,给你。”


    司宥礼接过贝壳,“谢谢宝宝。”


    温让笑着说不客气,然后随手一挥,“这些都不要了。”


    司宥礼笑着牵起他的手,“好,都不要了。”


    俩人在南城玩了两天,司宥礼有太多工作要处理,温让也得回去做实验写报告,所以早早离开。


    回到北城后,温让跟司宥礼说了去当交换生的事儿。


    司宥礼点点头,“已经决定了吗?什么时候去,去多久?”


    这件事温让之前就已经跟他商量过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出结果。


    温让说:“预计是去一年,过完年就去。”


    司宥礼将他抱进怀里,“好,到时候我空闲就去看你。”


    还没走,温让就已经开始舍不得了,他抱司宥礼说:“我放假的时候也回来找你,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许喜欢别人。”


    司宥礼抱紧他,承诺道:“不会的宝宝,我只喜欢你,永远都只爱你。”


    温让眼眶红红的,“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司宥礼温声安慰他,“又不是马上就走了,年底才去呢,到时候我尽量多过去找你,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知道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司宥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也舍不得温让一个人出国,更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


    但他会想到一个两全的解决办法的。


    虽然不想和司宥礼分别,但温让并未因此放弃出国的机会,这是他的梦想,他一定要去完成。


    眨眼到了年底,林珝和叶序的婚期快到了,温让正好放寒假,提前好几天过去帮忙布置婚房什么的。


    这两年叶序和林珝努力打拼,在北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还把父母也给接过来,以后一起在北城生活。


    温让穿着白色毛绒毛衣盘腿坐在地毯上扎气球,林玲和他一起。


    几年过去,林玲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但还是一样招人可爱,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问:“哥哥,你跟司宥礼哥哥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能去给你们当花童吗?”


    温让扎气球的动作一顿,温柔地笑了笑,“我还在上学,毕业后才结婚。”


    林玲哦了一声,继续问:“那我能当花童吗?我想给哥哥你送戒指。”


    林向成在一旁摇头失笑,“你都上高中了还当什么花童啊,花童都是小孩子当。”


    林玲哼了一声,小声嘟囔,“姐姐结婚的花童也是我,而且没人规定花童一定要小孩子吧,我还没成年,还是儿童,可以当。”


    她转头跟温让说:“哥哥,以后你结婚也找我当花童好不好?你抓紧点,赶在我十八岁前结婚就行。”


    林向成好笑道:“你催你温让哥哥有什么用,你得去催司宥礼哥哥才行。”


    谁知当天晚上,林玲还真问司宥礼了,司宥礼回答她等温让毕业就结婚,到时候请她当花童,林玲可开心了。


    温让低着头,耳尖红红的,虽然司宥礼说过很多次要结婚,但好像没有正式跟他说过。


    谈恋爱的时候很草率地就在一起了,结婚不行,他要好好筹备一下,选个好日子,向司宥礼求婚。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温让虽然是伴郎,但看到穿着婚纱的林珝,他没忍住哭红了眼,带着哭腔说完祝福就有些狼狈地跑下台,抱着司宥礼的胳膊把脸埋在他胳膊上哭。


    最重要的两个朋友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他也很感动。


    叶序比他还夸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林珝不厌其烦地帮他擦着眼泪,跟他说以后要一辈子对她好,叶序点头答应。


    双方父母也红了眼眶,但都是幸福的泪水。


    参加完婚礼,温让病了一场,今年北城的冬天格外冷,他当天晚上回去就发了高烧,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退烧。


    临近年末,司宥礼很忙,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和签不完的文件。


    温让不想让他分心照顾他,感冒稍微好点后就去找江则玩了。


    江则这两年写了不少歌,找他写歌的都是一线歌手,每一首歌都脍炙人口,全网爆火,但他并不靠这个营生,所以要心情好,有兴致的时候才会接合作,日子过的很舒服。


    两年过去,大家都褪去稚嫩,温让长高了些,但和江则这个纯种北方人站在一起,不免显得娇小。


    他刚推开酒吧的门进去,一身紧身高领毛衣配黑色工装裤的江则就喊他,“宝贝,这儿!”


    温让哈出两口热气,走到江则身边,“哥,你不冷吗?”


    “外套在楼上包厢放着呢。”江则说完,领着他往楼上走。


    这家酒吧是江则开的,他偶尔会过来找他玩。


    江则领他到包厢坐下,随意坐在沙发上,关心道:“听小宥说你生病了,好点没?前两天参加婚礼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温让摘了围巾又把外套脱了才吸了吸鼻子回答,“可能是最近天气太冷,加上帮忙筹备婚礼有点累,就没抗住。”


    “我看你就该去锻炼锻炼,身体太弱了。”江则让人给他倒了杯热牛奶,“感冒就别想喝酒了啊,不然小宥又该找我麻烦。”


    温让双手捧着牛奶,笑着说:“谢谢哥。”


    江则敲敲桌子问他,“怎么样,过完年就该出国了吧,有没有舍不得?”


    “还好。”温让口是心非道。


    江则笑了笑,“跟我还装什么,放心吧,反正我游手好闲的,有时间就去陪你,小宥这边也不用担心,我让木头帮你盯着,他要是敢和别人有什么,我帮你揍他。”


    “谢谢哥。”温让放下手里的牛奶,问江则,“哥,你之前跟耿学长求婚,都准备了些什么?”


    一年前江则就向耿木时求婚了,俩人去国外领了证,但还没办婚礼,江则说要跟他和司宥礼一起办,耿木时也由着他。


    江则手一抖,手上的烟掉在桌子上,他故作镇定地捡起来叼在嘴里,挑眉道:“开窍了?想跟小宥求婚?”


    温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先计划一下,等从国外回来就跟他说。”


    江则点了支烟,笑着说:“也行啊,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哥给你谋划谋划,你要说这个,你哥我可有经验了。”


    之前周元跟他女朋友求婚都是他帮忙策划的,还有沈西的也是,他都快成求婚策划了。


    温让闻言,稍稍放下心来,把心里的想法跟江则说了,“我想在我们大一住的那个房子里跟他求婚,我们是在哪儿认识的,也有很多属于我们两个之间的回忆,不用太隆重,能表达出我的心意就可以了。”


    那儿是他在北城的第一个家,他对那个两居室的小平层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江则点点头,“好,你这个主意好,不过那房子现在还成吗,那么多年没住人了。”


    “可以的,舅舅前段时间翻修过了,我和司宥礼还回去住了两天。”


    江则拍着胸脯保证,“交给我吧,保证让你一回来就直接把他拉过去求婚,然后我们一起办婚礼,你俩再不结婚,我和木头都快等发霉了。”


    “我会尽快的。”温让红着脸说,“那就麻烦哥你帮我准备一下,到时候我给你发大红包。”


    这两年他也没落下直播的事儿,不过他现在不用每天播,偶尔播一次就行。


    他攒了不少钱,够在北城买一套房子还带一辆车了,而且司宥礼的钱也在他这儿。


    江则啧了一声,“说这些就见外了,你是我弟弟,我帮你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温让腼腆地笑笑,“我只是说一下,没想真的给你发,哥你比我有钱多了。”


    江则摇头失笑,“跟小宥在一起久了,你也变得跟他一样,腹黑。”


    温让弯着眼睛,“嘿嘿,哥你也越来越像耿学长了,稳重。”


    江则嘴角都快翘上天了,“就知道说好话哄我开心。”


    温让嘿嘿笑了两声,把热牛奶喝了,又跟江则聊了一会儿自己的想法后,司宥礼就来接他了。


    过完年,温让按照计划出国,前半年一有时间他就跑回来找司宥礼。


    后半年公司在那边有业务,司宥礼就申请过去当项目组长,在那边陪了他半年。


    一年时间转眼过去,温让结束交换生生活回国,第一时间去了医院。


    今天林珝生产,他这个当舅舅的当然得去。


    母子平安,林珝生了个缩小版叶序,温让看到的时候都愣了一下。


    江则一边逗小家伙一边喊叶序,“叶序,别哭了,医生说林珝没事儿,快来看看你儿子。”


    叶序胡乱擦了擦鼻涕眼泪,跪在床边跟林珝说,“老婆,我们就生这一个,以后再也不生了。”


    林珝被他吵得头疼,皱着眉头骂道:“吵死了,滚出去。”


    叶序立马止住哭声,但止不住地抽抽。


    单人病房里瞬间爆发一阵哄笑声,“哈哈哈哈。”


    下一刻,缩小版叶序被吓哭了,父子俩一个哭完接一个。


    “哈哈哈哈哈……这父子俩也太好笑了。”江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出来了。


    一时间,病房里充满欢声笑语。


    温让急着赶过去,放下心后就开始犯困,回家的路上直接靠在司宥礼怀里睡着了。


    又是一年夏天,温让结束了研究生学习生涯,他抱着师弟师妹送的花,站在足球场跟江则发消息。


    他今天要跟司宥礼求婚,激动得一夜没睡着。


    “宝宝。”司宥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温让连忙收起手机,小跑过去。


    他把怀里的花塞给司宥礼,整理好衣服后对一旁的男生说:“师弟,麻烦你帮我们拍两张。”


    “师兄,你男朋友可真帅。”师弟一边说,一边卡嚓卡嚓拍了好几张。


    “是吧,我也觉得他很帅。”温让笑得一脸幸福,“麻烦多帮我拍几张。”


    学弟说好,帮他们拍了几十张。


    每一张温让都很满意,他边翻照片边跟师弟说,“晚上的聚餐我就不去了,我有事儿,师弟你帮我跟庄老师说一声。”


    学弟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师兄你去吧,我帮你跟庄老师说。”


    温让点头道谢,牵着司宥礼走了。


    司宥礼声音温柔地问他,“接下来做什么?”


    “回老家。”温让笑着说完,直接带司宥礼去了大一时他们住的小平层。


    走到门口时,温让停下脚步,紧张地跟司宥礼说,“你先把眼睛闭上。”


    司宥礼虽然疑惑,但他乖乖照做。


    温让握着他的手,跟他说:“我会牵着你,你别害怕,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司宥礼嗯了一声,任由温让牵着他进去。


    房子和以前一样,不过墙面重新刷过,家具也置换了新的,但都是和之前一样的款式,看起来区别。


    温让拿开司宥礼眼睛上的手,小声跟他说,“注意哦,他们要放礼炮了。”


    温让话音刚落,砰砰砰的几声,司宥礼睁眼,看着满屋子的人和精心装饰过的客厅,眼眶有些酸。


    “宝宝。”他喊。


    温让点点头,也跟着红了眼眶想,“这是我一年前就开始准备的求婚现场,可能不隆重,但我想在这儿跟你求婚,我们婻風第一次见面是在这儿,这里有很多属于我们的回忆,这儿也是我在北城的第一个家……”


    温让哽咽道:“司宥礼,谢谢你能爱我,我想和你结婚,你可以……”


    话音未落,温让的唇被堵住,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耳旁都是好友们的欢呼和祝福。


    司宥礼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嗯,我们结婚。”


    温让红着眼点头,司宥礼无奈笑了一声,“但是宝宝,我也准备了求婚现场,怎么办?”


    “那等会儿你也向我求婚。”温让破涕为笑。


    司宥礼虔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好。”


    夏日的阳光从窗外投进来,树叶被炙烤得蜷缩着,略显狭窄的房间里闷热不堪,如初见那般。


    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温让和司宥礼只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如今,他们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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