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香织强调着‘朋友’这个词,本想着奈绪会看在多年情分上给她个面子,但她忘了,这人就是个疯子。
“我和你不熟。”女孩转头看向她,“要说的话,猎人与猎物应该会比较适合。”
当然,她是那个猎人。
“……”
虎杖香织面不改色,笑着说:“你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
她转头招呼着九相图三兄弟:“过来坐吧,我给你们拿饮料。”
三兄弟坐在沙发上。
女孩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纱布,眺望着外面的风景,再次感叹一声,“这里真不错。”
她很喜欢。
虎杖香织拿着几罐饮料出来,逐一递给九相图三兄弟,刚要开口说话,站在窗前的女孩转过身。
刚吐出一个‘加茂——’时,虎杖香织就不小心捏爆了手中的饮料,‘砰’一声,盖过了那个名字,饮料也飞溅的满地都是。
“抱歉,我清理一下。”
虎杖香织歉意的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掏出手机给奈绪发了条信息,过一会,拿着抹布走出来。
“……”
女孩打开手机一看,眉头一挑,来到胀相身旁坐下,拿过他的手把玩,意味深长道:“我喜欢这里。”
“既然你喜欢,我就送给你吧。”虎杖香织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收拾好桌面上,“还有,我也在看着别墅,很快就能给你搞定。”
女孩冷淡的‘哦’了声。
虎杖香织也习惯她这态度,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给她,“你的身份证明。”
女孩接过,看向身份证明上的照片,以及名字——五条奈绪。
现在,她不再是黑户了。
“胀相也需要一个。”她说。
这样,他们才能拿到结婚证。
“胀相是特级咒灵,不需要身份证。”虎杖香织揉了揉眉宇,目光在九相图身上一一略过,最后落在女孩身上。
女孩收起身份证,掀眸看向她:“结婚需要身份证明。”
“……”
“……”
胀相一脸懵。
两个弟弟:“?”
虎杖香织脸上的表情差点裂开,深吸一口气,再次确认:“……你想和胀相结婚?”
“有问题?”女孩挑眉,眼神冷淡,大有‘有问题’就干掉你的错觉。
“没,你开心就好。”
两兄弟立刻看向大哥。
胀相:“……”
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事不急。”虎杖香织揉了揉隐疼的太阳穴,“我会帮你们弄好身份证,但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女孩没搭理她,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接着打开电视,与胀相说着悄悄话。
“我不是在开玩笑。”
她很认真的在思考未来。
胀相还有点懵,他没接触过感情,在感情世界里就是一张白纸。
“你可以拒绝我。”女孩歪歪头,“我给你这个权利。”
胀相:“……我需要思考一下。”
虎杖香织假装没听到他们的谈话,自顾自说下去:“我想,这件事你应该很感兴趣,你听说过盘星教教主——夏油杰吗?他与咒术界最强五条悟曾是挚友关系。”
话音一落,女孩果然掀眸看向她。
虎杖香织笑了笑,接着说道:“他的术式非常独特,与你有几分相似,却又是云泥之别。”
女孩紧盯着她,神色平和,“他能召唤咒灵。”
“不,不是召唤。”虎杖香织纠正她的用词,“他能将降伏的咒灵收归己用,只是过程有点小麻烦。”
“他需要吞噬下那些咒灵。”
“唔——有趣。”女孩饶有趣味,“不知,咒灵是啥滋味。”
“我就知道你会对他感兴趣。”虎杖香织眉宇松展,来到沙发上坐下,“我打算邀请他加入我们,多一个人帮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女孩若有所思点头。
“现在,有你和九相图,再加上夏油杰,但我总感觉还差了点什么——”虎杖香织略感到头大,“我们的伙伴太少了,这不足以对抗整个咒术界。”
女孩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沉思:“我对你的计划没兴趣。”
“奈绪,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虎杖香织眼神幽深,“等过几年后,你再来回答我吧。”
“用你的那双眼,去看看现在的咒术界。”
“嗯?”女孩站起身,“你想说——咒术师都是狗屎?”
这是她从金发青年那边听回来的,她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确实都是狗屎。
虎杖香织:“?”
不,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我要去休息了。”女孩伸了个打了个哈欠,视线落在虎杖香织身上,见她不为所动后,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
“你还不走?”
她可不喜欢睡觉时,领地有陌生的气息。
虎杖香织:“?”
“你刚说送给我,怎么?你想反悔?”女孩隐隐有些不悦,声音透着一股凉意。
“……”
“不是——”
虎杖香织的话还未说完,心里突兀一跳,下意识闪躲到一旁,电光火石间,另一条触手洞穿了她的肩膀。
“噗嗤——”
虎杖香织闷哼一声。
鲜血滴落到地面。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虎杖香织,那种错误,我不可能再犯第二次。”女孩歪了歪头,红眸冷冰冰的盯着她,勾了勾唇角。
她指的是上次被虎杖香织闪躲开的事。
“……”
虎杖香织捂住受伤的肩膀,也不恼怒,还好声好气说道:“你误会了。”
她还想着解释,但女孩可没耐心听她说下去。
最后,虎杖香织把锁匙交给她后,就把房子送了给她。
等她一走,女孩转头拉起胀相。
“陪我睡觉。”
至于那两个弟弟,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坏相急了:“你想对我们的大哥做什么?!”
女孩斜倪他们:“睡觉。”
“……”
“……”
他们可是吸收了人类记忆的特技咒灵,自然知道‘睡觉’有几种意思。
坏相:“我们也和你一起睡!”
他绝对不会让大哥遭到这个女孩的毒手!
血涂见状,连忙举手:“我也要!”
作为当事人,胀相倒是平静的很,他低头看了一眼女孩,嘴角微微上扬,“一起睡吧。”
女孩皱了皱眉,“行吧,你们睡地下。”
主卧室曾是虎杖香织的睡觉,女孩嫌弃她的气息,转而来到客房睡。
她说得‘睡觉’,真的只是纯粹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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