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被灌溉的高岭之花2
路知月也忍不住笑了, 漂亮的脸蛋十分魅惑动人,“路师兄,你真聪明。”
“哪里哪里。”路京云笑眯眯的谦虚。
二人很快来到山下, 路京云凭着原主的记忆, 找了一家掌柜还算宽厚的店, 将火蚁卖了。
总归五千六百多只火蚁, 卖得了五块下品灵石,外加六百多颗灵珠。
包括抓火蚁的奖励, 秦子棠的下品灵石有了十五块。
他用十五块下品灵石, 买了一个约莫能装十立方米东西的小储物袋。
又用剩余的灵珠买了锅碗瓢盆,食物棉被, 家里的破桌子、破凳子还可以用,不用买。
他又给自己和路知月一人买了一身普通棉衣。
路知月看着那棉衣, 立刻红了眼眶, 低着头推辞道, “我、我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路师兄, 我不能要你的衣服。”
路京云摸了摸他柔软的脑袋,笑道, “这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你初入仙门不懂这些, 等你在这里待久了,便会知道这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今日抓火蚁,你立了大功,我给你一百件衣服都不多呢!”
路知月闻言, 这才将那棉衣珍重的摸了摸棉衣,点头收下。
路京云将所有东西都装进储物袋。
路知月第一次见储物袋, 忍不住问道,“所有东西都装进去了?重吗?”
路京云将储物袋挂在他腰间,打趣道,“这要是重,现在你的腰带就会被坠断了。这储物袋你随身带着吧,以后好装东西。”
路知月同意了。
他准备将日后采买生活用品之事全包了,这个储物袋能装好多东西呢。
买完一切后,还剩余一颗灵珠。
路京云于是用那一棵灵珠,给路知月买了一根糖葫芦。
路知月捏着糖葫芦的签柄,眼眶又红了,吸着鼻子感动的问,“路师兄,这是给我的?你不吃吗?”
路京云道,“我一个大人,哪里用得着吃糖葫芦?等我日后赚大钱,会给你买很多其他更好吃的东西。”
路知月咬着唇,眼眶渐渐变红,轻轻道,“谢谢路师兄。”
来天火宗之前,也有人给他买过。
那些人见他年纪小,觉得他肯定贪吃,就想用一根糖葫芦换他的身子。
可他才不傻。
他一次都没有吃过。
路知月轻轻咬了一口,惊喜的张圆了眼睛,将糖葫芦送到路京云唇边,“好甜,路师兄,你也吃吧!”
路京云没拒绝,弯下身子咬了一颗。
眼看天色将黒,二人回了山。
回去后,路知月便将软和的棉被铺好了。
他让路京云躺在床上,又细心的给他盖了被,然后便去做饭了。
系统见路知月忙忙碌碌,忍不住对路京云心生吐槽,【人家十五岁的孩子,像个老妈子一样任劳任怨、忙前忙后,你却在这心安理得的享受?】
路京云缩在被窝里,舒服的翻了一个身,自信的说道,“我可是京圈太子爷诶,凭我的聪明才智,定能在修真界大有作为。现在主角受照顾我,日后我肯定会多照顾照顾主角受的啦,人家主角受都不介意,你在这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
系统无语:【……你不是咸鱼,你是懒神!】
系统随后又嫌弃道:【还有那什么‘京圈太子爷’,那么尴尬的头衔,你能不能别天天提了?】
路京云闭着眼,没理系统。
浅浅的呼吸很快规律起来。
他睡着了。
直到嗅到一阵香味儿,他才睁开眼,看见主角受站在床边,正准备叫他起来吃东西。
屋内只点着一只烛火,火光幽暗,摇摇曳曳。
路京云躺着,自下往上看着主角受这张脸,只觉得像是在看一副暗色调的美人油墨画。
主角受的五官,在这微黄的烛火映衬下,眉眼愈发深邃,五官更加秾艳,又尖又白的下巴,也披上了一层金黄的质感。
真是好看!
路京云刚想起身,便见路知月端着一碗饭菜,搬来凳子坐在床边。
他夹起一块肉,放到路京云唇边,“路师兄,我做了些家常小炒,你尝尝符不符合口味。”
路京云心领神会。
主角受这是把他当成瘫痪之人,要给他喂饭了。
看着主角受那眉眼温和、毫无怨言的贤惠模样,路京云无法抑制的对他心生好感。
他轻轻张开嘴,将喂至唇边的肉片吃进了嘴巴里。
好香!
他不停咀嚼着,刚咽下去,路知月又夹了几粒米饭,喂到了他嘴里。
待路京云完全吃饱,路知月才去吃饭。
吃完饭,路知月去烧了些热水,在屋子角落给自己擦了擦身子。
屋内光线昏暗,路京云隐约看见,路知月那又瘦又白的身躯,半隐在黑暗中,神色认真的半蹲在地上,拿着帕子轻轻拧着水。
路京云心中猛得一跳,邪恶的欲.火差点被勾起来。
他低低的咳了一声,不敢再看,索性收回眼神,闭眼假寐。
过了一会儿,路京云感觉蜡烛被吹熄,同时有一人轻轻爬上了床,然后小心翼翼的睡在了床沿。
室内安静下来。
路京云等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
他轻轻抬手,推了推路知月的肩膀,“路师弟,你睡了吗?”
发觉路知月没动静,他舒了口气。
他掰开路知月的嘴巴,轻轻将聚灵丹塞到了他嘴巴里。
灵丹一入嘴,路知月便警觉的惊醒了过来,死死扣住路京云的手腕,眼神警惕。
然后他便愣住了。
灵丹一入口便融化成了灵水。
他口中含着甘甜的灵水,傻傻的盯着路京云,没有说话。
路京云捂住他的嘴巴,低声解释道,“路师弟,我可不是要害你,白日里不是说要给你五颗聚灵丹吗,你不要我就想着偷偷给你吃。我就是这样一个说到做到之人,所以从今往后我给你任何东西,你都不要推辞,知道么?”
路知月口中仍旧含着灵水,直直的盯着秦子棠,然后眼眶又红了。
半晌,他将口中的灵水咽下,轻轻点了点头。
黑暗中,路京云没看见他通红的眼眶,安心的睡下了。
路知月盯着他的侧颜,久久没有合上眼。
……
第二日,路京云醒来时,路知月已经将饭做好了。
昨日路知月还买了个轮椅。
路知月将他抱起,放在轮椅上,二人吃完了饭,路知月便推着路京云,来到杂役弟子上课的地方。
然后,他们便察觉到了一阵阴寒的视线。
转过头,便看见陈闻正穿着白色的内门弟子服,缓缓走进了授课堂,站在了讲台上。
原来今日来授课的是陈闻!
陈闻的一只手臂,裹着厚厚一层白布,看起来像个笨拙的鸡腿。
路京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萨比,学他们捉火蚁,结果手伸进了毒蛇窝,没被咬死算他命大!
陈闻瞥见路京云的笑,眼神瞬间染上狠厉与恨意。
他顾及着形象,没有发作,寒声喊了一句上课,然后便开始讲起了课。
路京云本想潜心学些东西,结果越听越不耐烦。
这个陈闻,还以为他是内门弟子,有多优秀,结果讲课全是照本宣科,机械的读书本上的内容。
他看向身侧的路知月。
发现他睁着浓墨般漂亮的眼睛,明显也听得十分吃力,不由得感叹,这个陈闻真会误人子弟。
原著中,陈闻与主角受同住,白日里给主角受讲课,装成正经师兄,夜里偷主角受的白袜狂嗅,做尽猥琐之事。
陈闻讲得课狗屁不通,却还整天自卖自夸,主角受根本听不懂他讲的东西,却因为单纯好骗,一直将原因归咎于自己愚笨。
一连三个月,主角受也没有进入炼气期。
在修真界,三个月未摸到修道的门槛,便等同于废物。
主角受路知月成为了宗门弃子后,陈闻便肆无忌惮的对他下手了。
如今有路京云在,这些弯路,他不准备让主角受路知月再走了。
路京云打了个呵欠,拍了拍路知月的手背,“路师弟,他这课讲得狗屁不通,咱们走吧。”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也没刻意压声,顷刻间便传遍了整间授课堂。
陈闻的脸顿时变得阴寒,死死盯着路京云。
“你说什么?”陈闻厉声质问,“你敢质疑我的才学?”
路京云不以为意道,“我难道说得不对?你只会照本宣科,有何资格当老师教我们?宗主要是真的想壮大天火宗,就应该请个好点的授课先生。不少内门弟子,都是从底层一步步混上去的,只有我们这些杂役往上升了,内门弟子才会越来越多,天火宗才会越来越强。”
陈闻闻言,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壮大天火宗,让内门弟子越来越多?
笑话!天火宗资源匮乏,山中灵气稀薄,连一只灵兽也无,僧多肉少,内门弟子多了,也就便宜不占优势了!
哪个内门弟子,想让底层升上来,占用仅有的资源?
路京云竟敢说这话!
要是让这些底层的卑贱杂役听了,纷纷觉醒,岂不是对他们内门弟子不妙?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厌恶中带着杀意,喝道,“路京云,你简直好大胆,敢对宗主有意见?”
路京云不紧不慢道,“别给我扣这么大帽子,宗主日理万机,可不会管谁来授课这种小事,我是对你有意见。”
此言一出,不仅陈闻气得胸膛起伏不平,授课堂内的其他弟子,也纷纷炸开了锅。
路京云一个杂役,竟然公然对着内门弟子陈闻挑衅!
这可是内门弟子!
以陈闻炼气九层的修为,一只手便可拍死十个杂役!
路京云这是瘫痪了,疯魔了,想作死?
一名弟子起身,不屑的望着路京云,正准备替陈闻开口教训他,便被路京云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路京云斜斜看了一眼面前这人,“原来是你啊,你个强盗!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我穿过的。”
他瘫痪之后,院子里的所有东西,以及多年攒下的积蓄,全都被其余杂役哄抢了,连身上的衣服都被剥得精光。
面前这人,便是第一个冲进院子里的。
当时他眼中闪烁的贪婪之光,和烧杀抢掠的强盗一模一样。
那弟子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有些心虚。
底气不足的瞪着秦子棠,“你胡说什么?谁是强盗?这衣服是我买的!”
在场所有杂役都参与过哄抢,自是统一战线,不屑的盯着路京云嘲讽道,
“你个瘫子,有什么证据说人家的衣服是你的?”
“这瘫子无证据就乱咬人,究竟谁才是强盗啊?”
路知月见他们嘴脸刻薄,一句一个瘫子,不禁拧了拧眉,红唇微张,“你们——”
“路师弟,别理他们。”路京云握住路知月的手,“咱们走吧。”
这些不知好歹,又愚昧恶毒的家伙,不配脏路知月的嘴。
他有心报复,又想到修真界一旦动武,势必伤人性命。
他从法治社会而来,还没做好杀人的准备。
路知月于是没再说话,闭上唇推着路京云,离开了授课堂。
陈闻见二人无视自己,径直离去,丝毫未阻拦。
他轻蔑的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笃定道,“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没有我的教导,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进步!”
其余的杂役弟子,对他的能力十分信服,纷纷附和:
“那个路知月,看起来脑子也不太好,竟然跟一个瘫子走那么近!”
“一个瘫子,一个傻子,哈哈!”
“陈闻师兄能力超群,那两个蠢货竟然敢怠慢,就这脑子还想修仙?痴心妄想吧。”
“嘿嘿,我倒要看看,他们二人在考核大会上,会死得有多惨。”
……
路京云不必听,也知道他走后,这些人会怎样对他嘲笑。
毕竟在小说世界里,这些恶毒炮灰就是这个德行。
回去小院后,他便又被舒舒服服的放置在了床上。
一边悠闲的躺着吃昨天买来的葡萄,他一边顺着原主修炼的记忆,指点着路知月引气入体。
路知月刚盘腿坐下,便入了定。
可见天赋惊人。
加之有昨晚吃下的五颗聚气丹的功劳,不过一会儿,他便突破了炼气期,进入炼气一层。
路知月睁开了眼,低下头感受着体内的气流,刚想开口感谢路京云,口中便被塞了一颗被剥了皮,酸甜软烂的葡萄。
路知月含着果肉,眼睛亮晶晶的。
路京云肩膀下垫了一床棉被,斜斜的躺着床上。
二人有些距离,路京云伸长手臂,拿帕子给路知月擦了擦额角的汗。
然后催促道,“继续。”
路知月于是再次闭上了眼,二次入了定。
寻常弟子,入一次定就要酝酿好久,他短短时间便入了两次。
若是说出去,肯定有很多大能抢着要他。
路知月的如今的起点太低了,要是进入的是某个大宗门,早就被慧眼识英,成为某位仙尊的嫡传弟子了。
小小的天火宗,根本配不上路知月的天赋。
修炼了一整日,路知月再次突破进入了练气二层。
路京云见他进步,十分有成就感。
一个一点就透的学生,哪个老师会不喜欢?
路京云一边悠闲的躺平吃东西,一边欣赏着路知月的美貌。
路知月闭着眼,精致到过分的脸庞,在灵力滋润下更加漂亮,不愧是引得整个修真界动荡的主角受。
路京云在一旁拿着帕子,时不时为他擦拭的脸庞边的汗水。
擦着擦着,他便发现了一个邪门的问题。
他嗅了嗅帕子,然后愤愤不平的问系统,“为什么主角受从后天境界进入炼气期,没有排出黑泥和浊气,只流几滴汗水?更过分的是,他连流出的汗都是香的!”
怪不得剧情里,陈闻那么爱舔路知月的脚,爱闻路知月的袜子。
想必路知月的脚是甜的,袜子也香喷喷,让人一尝便欲罢不能。
系统道,【不然呢,人家可是主角,将来要被无数大佬抢得头破血流的,你就别羡慕嫉妒恨了。】
路京云觉得自己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嫉妒又香又甜的男孩子是不可能的。
他就是好奇。
穿过还香喷喷的袜子,以及舔起来甜甜的脚,究竟是什么味道?
路京云一心想要探究之下,忍不住将目光放到了主角受的脚上。
他吞了吞口水,有些想要趴过去嗅一嗅路知月脚的冲动。
可那样做也太变态了。
路京云托着下巴,沉思了好一会儿。
就在这时,路知月修炼完了,睁开黑漆漆的星眸,轻轻吐出了一口白色的灵气。
那股灵气飘到路京云鼻尖,霎时间让他脑中清明,回过神来。
别人入定完后,吐出的都是浊气,排出的都是污秽,偏偏路知月吐出的都是灵气。
路京云越想越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路知月注意到他的眼神,忍不住问,“路师兄,为何这样看着我?”
路京云顺口一答道,“因为路师弟你漂亮啊!”
路知月忍不住抿唇笑起来。
这一笑,冰雪消融,百花盛开。
路京云不敢多看,下意识移开了眼睛。
路知月这时记起什么,忽然起身,“路师兄饿了吗?我去给路师兄做饭。”
他说着,便去了小厨房。
路京云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这么漂亮还这么会做饭的男孩子,怪不得所有男人都想娶回家。
就在这时,系统又来任务了,而且还是一连三条。
【采十朵乌桕山后山顶上的紫色漠阳花,任务期限十天,任务完成,奖励聚气丹十瓶,中品灵石一块,炼气修为加一层。】
【斩杀赤龙妖兽一头,任务期限十天,任务完成,奖励地级宝器地缕衣一件,炼气修为加一层。】
【捕猎白尾凤凰一只,任务期限十天,任务完成,奖励可升级灵剑一枚,炼气修为加一层。】
这三条任务都不难,奖励也十分丰厚,关键是三个任务,在东西南三个方向,跑来跑去十天期限早就过了。
顶多只能完成一件。
其余两件,就以悬赏的形式发出去吧。
路京云望着第三件任务的奖励,可升级灵剑,心神一动。
这剑倒很适合给路知月。
他记得,原著剧情里,路知月惨遭抹布后,仍旧顽强不息,试图走上剑修一途,变得强大,不再受任何欺辱。
他在一处秘境中得到了一把上古仙剑,虽然强大但很危险。
仙剑内煞气极重,剑中还住着一位煞灵,觊觎路知月的美色,屡次侵犯路知月,最后还深深的爱上了路知月。
路知月不爱他,他就发疯、失控,给路知月惹下了不少祸端。
那垃圾仙剑不要也罢。
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一把普通的剑,与剑一起成长,听话又契合自己的剑才是好剑。
路京云决定去完成最后一项任务,抓白尾凤凰。
其余两件委托出去,得到的奖励,除去自身增加的修为,都给接受任务者得了。
路京云知道,修真界有一个组织,名唤天晴,接委托任务再发布出去,当然,是需要委托费的。
委托费可发布任务方出,也可接受任务方出。
发布方可以亲身到达现场委托,也可录制一段自身的影像,传讯给天晴组织,借由擎天组织门下的弟子,发布出去寻找愿意接受任务者。
路京云没时间到达现场。
为了遮掩身份,他随意找了一件普通极了的黑色斗篷,穿在身上笼罩住了全身,脸上也带了黑色面纱。
然后佯装神秘的用留影石,精心录制了一段视频,发送给了系统。
系统:【你发给我做什么?发给晴天组织啊!我又不会帮你做任务!】
路京云露出一脸讨好的笑,“系统,求求你,帮我把视频里寒酸的背景P一下,最好P得富丽堂皇一点,一看就是修真界首富那种,让我也体验一把当有钱低调的神秘大佬的感觉。”
系统:【……】
于是,系统虽然不大度,但也不会拒绝这小小要求。
它简单操作,就将路京云身后的背景,P成了一处世外桃源。
画面中,路京云的身后,是好几条渺远又散发着白色仙气的山脉。
其中一条山脉,被几条灵脉若隐若现的贯穿着,另一条山脉,顶峰插着几十把一看就是天级仙器,发着刺眼的光芒的仙剑,还有的山脉,不是到处跑着仙兽,就是长着奇珍异宝、罕见仙植,各样宝贝像杂草一般被随意堆砌在山间。
路京云一身黑衣的影像,被P在了灵宝堆里,仿佛随时都会被泛滥的宝贝掩埋住一般。
富!太富了!身为前京圈太子爷,只有这种逼格的视频,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路京云看了很满意,当即让系统发布出去。
视频一出,起富有程度当即震惊了整个修真界。
第72章 被灌溉的高岭之花3
众所周知, 留影石中的影像是不会作假的,因为要修改画面,肯定会有灵力波动。
无数大佬看了这个留影石, 想要找出其破绽, 都徒劳无功。
因为这就是一段简简单单的视频, 毫无灵力修改痕迹。
看了视频里出现的各种天材地宝, 大佬们皆眼红不已。
这些宝物,随随便便拿出一件来用, 都能助他们的登仙路事半功倍。
一看神秘大佬发布的任务:
采紫色漠阳花?
杀赤色妖兽?
这任务怎么这么低级?
然后, 一对比任务难度丰富数倍的任务奖励,所有大佬都心领神会。
这一定是某位富得流油的大佬, 在这儿做慈善呢!
紫色漠阳花,一朵才能卖一块下品灵石, 奖励却是十瓶聚气丹, 一块下品灵石!
赤色妖兽, 就是红色的低级灵蛇, 一条也不过能卖百块下品灵石, 奖励却是地级宝器!
奖励那么丰厚,任务却很简单, 分明是专门想要发布给底层修士的。
这是灵石多得没地儿花了, 准备造福底层的修士吧?
底层修士的确过得苦, 神秘大佬真是仁慈!
修真界的不少大佬,第一次进行了彻夜反思,开始尝试着关注底层修士,有的将门内的杂役和外门弟子的待遇, 都提高了一大截。
底层人民不容易啊!
此是后话,路京云棠不知道自己想要装比, 让系统随手一P,就引起了这么大的轩然大波。
他录制好的影像,自然是让系统传送给晴天组织最近的一个站点,天火宗山脚下的霞木镇。
任务一出,眨眼间就被霞木镇上的修士抢光了。
抢到的修士,看着手中的任务牌,感到不可思议,生平第一次做这样简单,酬劳又多的任务。
其余修士手慢了点,见没抢到,纷纷懊悔不已,朝着那两个抢到的修士探头去看。
两个修士紧紧护着任务牌,走到委托处。
这两项任务的委托费,是接受任务方交付。
委托费一百块下品灵石。
这原本对两位修士来说,是一笔巨款,全部身家不过这么多,花灵石时都是将下品灵石兑换成灵珠,一颗灵珠掰成两半花。
如今却是眼睛都不眨,将全身上下所有灵石都掏出来,毫不犹豫交了。
因为任务完成的报酬,是委托费的几十倍!
交完委托费,两位修士就各自奔去,马不停蹄往委托的地点赶去了。
其余修士皆赖在委托点不愿离去。
委托任务的影像,是公布在大厅的,所有修士可见。
他们刚刚也看了那段影像,心中产生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有这么多天材地宝,灵脉仙剑,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登上仙门了!
神秘大佬这么有钱,还布置这么低级的任务,不就是故意将灵宝像做慈善一样撒出去,造福他们这些底层修士吗?
大佬日后肯定还会发布任务!
就算短时间内没有任务也没关系,他们可以等。
做一个任务,抵得上往日十年奔波!
等再多时日都是值得的!
一时间,整个霞木镇的修士,几乎都汇聚在了天晴组织的任务点,期待自己是那下一个一夜暴富的幸运儿。
路京云不知道自己随手布置出去的任务,引起了这般轩然大波。
他正思量着去抓白尾凤凰,给主角受路知月兑一把灵剑呢。
听说白尾凤凰,曾出现在霞木镇东边的一片林子里。
凤凰,一听就是只很漂亮,很高大上的灵兽。
如果能像那些仙侠小说里,抓住然后圈养一只就好了。
路京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想着正好出去走一走,也能露营一番。
顺便带着一直修炼的路知月出去散散心。
吃饭时,路京云与路知月说了此事。
路知月疑惑的问,“露营是什么?”
路京云答道,“就是野炊。”
野炊,路知月曾听过这个词。
他原本在乡间住过,偷摸学过一些字,如今在天火宗,也时常拿着一些启蒙的书来读。
他几乎是过目不忘,所以学识进步得极快,已经会熟练的读书写字了。
路知月吃过饭,便循着记忆,从包袱中翻找出一本书,找到了野炊的释义。
他看着书上的介绍,很快将煮饭的锅碗瓢盆,以及睡觉休息用的垫子,全都塞进了储物袋中。
看着主角受满脸的乖巧认真,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路京云不由得觉得温暖。
幸亏他有主角受这么认真负责的朋友,否则就凭他那懒死的性格,这辈子都不可能走下山去野炊了。
路京云心神一动,产生了一个念头:
如果主角受能永远当他弟弟就好了。
待路知月收拾完东西后,他让路知月坐到自己身旁,道,“路师弟,我们结拜吧!你我都行路,又一见如故,如果能成为兄弟,相互扶持,再好不过了。”
路知月闻言睁大了墨眸,有些诧异。
不过他很快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我愿意和路师兄结拜。”
二人根据修真界的结拜仪式,很快便成为了结拜兄弟。
路京云捏着路知月的脸颊,笑眯眯道,“从今以后,你就要叫我哥哥了。”
路知月张了张嘴:“……”
他逐渐脸红了。
叫路师兄顺口了,一时间张不开来嘴叫哥哥。
过了许久,他才叫了一声极其小声的:“哥哥”。
路京云第一次被人叫哥哥。
他忍不住捧住路知月的脸颊,在他脸颊两侧用力的亲了亲,夸赞道,“月儿,你声音真好听,再叫两声给哥哥听听。”
“……”路知月感觉到脸颊上,被柔软的唇瓣触碰了好几下。
他的脸红得滴血。
待路京云放开他后,他整个人像蚕宝宝一般,眨眼间钻进了被子里。
无论路京云怎么唤都不出来。
路京云:“……”主角受的反应,真是太可爱了!
他手放在被子里,摸了摸捂得热烘烘的路知月的脑袋,拍着胸脯承诺道,“睡吧,从今以后有哥哥在,就没人能够伤害你。”
*
第二日,路京云坐上轮椅,被推着下山了。
下山时,他恰巧看见了陈闻等人。
他本以为陈闻会像往常一样,无脑的跳过来挑衅。
没想到陈闻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便一脸谄媚的转身,看向了坐在地上的一名衣着破烂,满身脏臭,指甲里全是黑泥的乞丐。
路京云觉得奇怪。
陈闻这种人,见着乞丐不踹上两脚,就算仁慈了。
怎么会对着乞丐卑躬屈膝?
他道,“月儿,你推我过去看看热闹。”
二人刚凑近,就见那乞丐一脸厌烦的抬起手臂,狠狠扇了陈闻一巴掌。
陈闻被被扇得脸颊红肿,却仍旧笑呵呵的,丝毫不恼,仿佛面前的乞丐是他十八辈祖宗。
只听那乞丐像是赶苍蝇一般,不屑的瞪着陈闻,厉声呵斥:
“狗东西,能不能滚远点,别耽误我的好事!”
陈闻被骂得心头火起。
那接连发布了两个慈善任务的神秘大佬的影像,已经传遍了修真界,引起了无数修士的议论。
不少人都猜测,那位大佬很可能正在霞木镇,而他发布慈善任务,很可能是有心关照底层修士。
更有可能的是,那位大佬是想出其不意,从底层修士中选拔徒弟。
越底层的修士,很可能越得大佬青睐,毕竟大佬都有怪癖。
他也看得眼热,恨不得把那上面的灵宝仙剑都据为己有,拜大佬为师。
但他是务实的,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对这种虚无缥缈之事产生妄想。
然而他们少宗主端木乾,却信以为真。
扮个普通的落魄修士不知足,还非要用力过猛,扮演脏臭的乞丐。
身为天火宗唯一的天灵根,自小要风得风,无人敢得罪。
被过度夸奖的下场,便是迷失自我,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
呵!那位大佬随随便便拿出一件宝贝,都比整个天火宗还珍贵,就算收徒也会收真正的天之骄子,而不是端木乾这种绣花枕头!
陈闻那难看的脸色几经变换,再次挂上了讨好的笑容,劝道:
“少宗主,宗主和大师兄他们,都唤您回去呢!您看您在这儿扮乞丐,也不是常事儿?您怎么知道那神秘大佬真的会来收徒呢?”
端木乾冷哼一声,轻蔑的望了陈闻一眼,“你以为我是你这废物呢?我可是天火宗唯一的单灵根天才,我这般优秀,就算那神秘大佬没有收徒的想法,见了我肯定也会跪求我当他的徒弟!”
陈闻心底满是不屑。
就凭端木乾这单灵根的天赋,二十多岁了才堪堪筑基,纯纯吃不了苦的草包,也配得上被大佬收作徒弟?
他心头满是怒气没地儿发,眼神在人群里逡巡,准备去欺负一会儿路京云那个瘫子,却什么都没看到。
……
路京云早已尴尬的跑掉了。
他刚刚在围观的人群里听了几句。
——原来,端木乾和陈闻口中的神秘大佬,是他。
甚至是整个霞木镇,整个修真界,都开始流传关于他的传说。
他们猜测说他很可能是古神传人,或者是在某秘境闭关修炼的万年强者,可能是仙界下来的大佬……
越传越邪乎。
他尴尬得头皮发麻。
他只是想装个B,没想到能引得这么多关注。
更没想到,那个眼高于顶,阴狠暴戾的少宗主端木乾会想当他徒弟!
路知月看出了路京云的不自在,语气关切,“哥哥,你不舒服吗?”
路京云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听了那个神秘大佬之事,觉得有些好奇,多想了一会儿。”
“那个大佬太过强大,不可能与咱们这些普通人有交集的。”路知月刚刚也听了一些信息,神色平静的说道,“哥哥,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很多人都想结识大佬一步登天,但人生没有捷径可走。”
路京云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不愧是主角受,心性就是好,脚踏实地,不贪心,不妄想。
二人很快来到了霞木镇东边的林子。
这是一片杂乱又幽深茂密的山林,树木遮天蔽日,林子里黑漆漆的。
看着恐怖,却没听说过里面有什么厉害的妖兽或者鬼怪。
这显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林子。
他还是选择相信系统,不会发布让他丢掉性命的任务的。
二人进了林子,便开始安营扎寨。
路京云兢兢业业的坐在轮椅上,扮演一个瘫痪患者,偶尔指点一下路知月的动作。
路知月搭好帐篷,又架好烤炉。
路京云穿越过来这些天,早就对烤肉垂涎已久了。
他指挥着路知月串肉串,然后放在烤架上熏烤,肉串在灵力的控制下不停翻转,很快溢出了肉香。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去抓凤凰。
微风袭来,天气正好。
路知月不放过一刻修炼机会,坐在帐篷里很快入了定。
路京云用灵力弄了一个罩子,罩住了烤炉,然后闭上了眼,准备小憩一会儿。
然而刚闭上眼一会儿,他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忍不住睁开眼,便看见一只灰扑扑的麻花鸡,正蹲在烤炉上,用尖喙啄着烤肉。
那麻花鸡仿佛饿死鬼投胎一般,一口便吞下了一整串,然后轻轻松松的将竹签子吐出来,又继续吞下一串。
路京云见那麻花鸡吃得太快,当即咳嗽了一声,以作提醒。
那麻花鸡听见声音,立刻静止了一瞬,然后转过脑袋看了路京云一眼。
见他端坐在轮椅上,眼底闪过一道鄙夷,又放心大胆的转过头继续吃烤肉。
这鸡一点都不知道适可而止!
路京云如何能忍。
他径直站起身,走上前去一把薅住麻花鸡的鸡颈,想要把麻花鸡架在火上烤了。
就听到系统想起了一声播报:
【白尾凤凰抓捕完成,奖励可升级灵剑一把,炼气加修为一层。】
路京云目瞪口呆。
这麻花鸡就是白尾凤凰?
它跟凤凰有什么相似之处?而且,这尾巴也不白啊!
路京云杀气腾腾的盯着麻花鸡。
麻花鸡背看得瑟瑟发抖,开始口吐人言,“你你你——你不是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吗?你怎么站起来了?”
“呦,还会说话呢?”路京云死死盯着麻花鸡,不满的质问道,“你不应该是白尾凤凰吗?你尾巴怎么不白?”
“真没见识,白尾凤凰是我们灵稚鸡的雅称,而且,谁说我的尾巴不白了?”麻花鸡说着,不服气的转着肥厚的身子,挺胸,提臀,用翅膀扒开一层层羽毛,露出了那尾巴尖上的一簇细微白毛。
路京云手快,趁它还在扒开着羽毛时,一把将它的臀上的那一缕白毛给揪了下来。
由于白毛太细太少,被一把薅光了,麻花鸡也没感觉到异样,还得意洋洋的问秦子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看见我的白尾巴了吗?”
路京云憋住笑:“没看见。”
他说着,便拿出一根绳子,套在了麻花鸡的脖子上,威胁道,“敢偷吃我的烤肉,你就别想跑了,今晚就吃了你!”
麻花鸡顿时被吓得两爪瘫软,不敢动弹。
真是又怂又傻。
路京云将它拴在一旁的树上,又重新串了些烤肉,放在烧烤架上烘烤。
弄完后,他又坐回了轮椅,死鱼一般摊在轮椅上,闭上眼假寐。
烤肉约莫能吃了,他才将入定的路知月唤醒。
大多数人在十五岁的年纪,总是天真烂漫、耽于享乐。
路京云距离突破炼气二层修为,已经过了几天,这几日,一有空闲便马不停蹄的修炼。
在修炼一途中,他的专注程度已经远超出很多十五岁少年了。
路知月一走出帐篷,便看见一把悬空的小剑,颤巍巍向他飘来。
他疑惑的张了张口,“这是……”
路京云笑着解释道,“这是送给你的灵剑,可以随着你修为的增长,提升等级。”
路知月望着小剑,没有欣喜的伸手去接,而是摇了摇头,“这把剑对我来说太珍贵了,哥哥,我不能要。”
路京云见他不收,故意神色黯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腿,自嘲一笑,“你不要难道留给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腿……唉,我从今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这把剑在这儿,就相当于羞辱我……羞辱我双腿瘫痪,再也无法练剑……”
路知月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漂亮的脸蛋上顿时满是慌乱。
他握住剑,走到路京云身前,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真挚又认真,“哥哥,你别伤心,我将剑收下还不行吗?你的腿会好的,我日后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你。”
路京云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说实话,他的心中有些懊恼。
他本来准备趁此次出来游玩时,找个机会告诉路知月,自己实际上没有瘫痪的。
但刚刚为了让路知月收下灵剑,他又继续撒谎了。
也就是说,他从今以后都要扮演瘫痪患者了。
系统在他脑海冷嘲热讽,“你惆怅什么,整日躺着等人侍候,不正好如了你的愿?”
路京云,“……”
他不想跟这个垃圾系统说一句话!
就在路京云暗暗郁闷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响起两道播报:
【叮!十朵紫色漠阳花采摘任务完成!】
【叮!斩杀一头赤色妖兽任务完成!】
几乎是一瞬间,路京云的修为又蹭蹭上涨了两层,修为已经达到了炼气十层。
再往上升,他就要筑基了。
路京云的心情好上不少,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他振奋起来,雀跃的伸出长臂,一把将路知月整个都抱进怀里,像是抱着一个软绵绵、温温热热的抱枕。
路知月雪白的双颊瞬间染上了一片红。
他不知路京云为何突然这般高兴,不适应这种亲密举止,下意识想要躲开他的怀抱。
他腕骨纤白,轻轻推着路京云的肩膀,试图拉开点距离,“哥哥?”
路京云却不顾他的挣扎,愈发将他抱紧,甚至还在他柔软的脸侧,重重啃了一口,“月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路知月不明所以,听到这话却仍旧笑得眉眼弯弯,眼睛像泡在水中的黑宝石一般晶莹剔透。
他从小吃遍了苦,听见路京云郑重其事的承诺,一颗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收回推拒的手,他软着声道,“我、我相信哥哥,我也会照顾好哥哥的。”
一旁被拴着的麻花鸡,看着黏黏糊糊的两人,翻着白眼“嘁”了一声,骂道:“狗男男!”
兄弟二人度过了一个美好又悠闲的下午。
他们在幽静漂亮的林子里闲逛,采些蘑菇和野花。
四周太暗太静,莫名显得阴寒可怕。
路京云越往里走,便越觉得冷。
他用灵力驱使着轮椅,握住路知月光滑柔软的小手,路知月的另一只臂弯处,挎着一只小篮子。
兄弟二人手拉手,愉快的说着悄悄话。
天暗了,逛累了,二人便回到了帐篷处,在漫天星空下煮了一锅鲜美的蘑菇汤。
路知月捧着一个瓷白的小碗,雪白小脸被碗里的热汤,氤氲的泛着一层薄红。
他低着脑袋喝了一口,透过热雾看着路京云,在路京云转脸看向他时,他又慌乱的收回了眼神。
路京云突然打了个呵欠,“我累了。”
路知月连忙放下碗,将路京云抱进了帐篷里。
路京云躺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捏着小少年那又细又白的手腕,忍不住道,“月儿看起来这么瘦,却能轻松将我抱起,真厉害。”
路知月任他捏着自己的手腕,双颊布满了红晕。
他咬了咬唇没说话,也躺在了路京云的身侧,将脑袋贴在他肩膀处蹭了蹭,像只粘人的小奶猫。
路京云抬手,将他整个身子拢在臂弯,
嗅着主角受身上馨甜的体香,他的内心突然有些触动。
——幸亏他遇见了主角受。
否则,在这个陌生的修真界,他就会是一个人生活了。
一直在林子里呆到了第二天傍晚,兄弟二人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丽景花园解开麻花鸡脖子上的绳子,“你走吧。”
这麻花鸡会说人话,跟个人似的,做宠物不好,做食材他也不敢吃。
麻花鸡没了束缚,却也没立刻走。
它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挡在路京云面前,“你脑子没病吧?我可是凤凰,你居然不收服我做宠物,直接放我走?”
“对。”路京云丢下这一句,便与路知月越过了它。
被嫌弃的麻花鸡不敢置信。
它可是珍贵的凤凰,日后成长起来可是修真界一霸!
这个人类傻了才会真的不要它——呵呵,骗谁呢!人类可都是贪婪的,这个人类一定是在欲情故纵,表面放它走,实际上心里肯定舍不得他这块肥肉!
麻花鸡故作高冷的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等着路京云折返回来,将自己当成大爷请回去好好供奉。
然而,眼看路京云真的要走远了,它才相信路京云竟然真的对自己没兴趣。
它的羽毛炸了一下,然后两只爪子用力抓地,蹬蹬蹬的飞快追上了路京云。
路京云以为它是要攻击自己,刚想用灵力将它挡住,就见它扑过来,用翅膀抱住了自己的脚踝。
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口乞求:
“呜呜呜,求求你们收服我做宠物吧!”
第73章 被灌溉的高岭之花4
路京云低头, 看它。
一只麻花鸡,做出人类下跪的姿势……真是难为鸡了。
路京云动了恻隐之心,拿出一条绳子重新将它脖颈拴住, 好奇问, “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麻花鸡露出星星眼, “我觉得你人格魅力特别大!别人见了我都要吃我, 唯独你善良、温柔,不仅不杀我, 还放我走, 我一见你就想跟你一辈子!”
……
一行人回天火宗时,路过霞木
路京云去了一个酒楼, 点了一桌凡食。
之后又看见楼下一个卖灵乳的摊子,路京云心神一动, 觉得这灵乳很适合给路知月喝。
灵乳甜甜的, 味道有点像牛奶。
他与路知月走开了一会儿, 买好灵乳回来时, 便看见麻花鸡站在桌子上, 洋洋得意的与周围的食客说着什么。
桌上的凡食,已经被它吃光了, 最后一块鱼骨头也被它轻轻吐出, 落在地上。
路京云靠近, 只听到了最后几句:
“……我临走时,阿云非要抱着我的大腿,眼泪汪汪的求我收服他做宠物,看在他侍候我吃烤肉的份儿上, 我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他——唉,阿云这个粘人的小人类……”
路京云:“……”
他走过去一把薅住麻花鸡的脖颈, “颠倒黑白?嗯?你给大家说说,究竟谁才是宠物?”
麻花鸡被用力掐着脖子,吓得瑟瑟发抖,但碍于刚刚在众人面前吹了牛,只能佯装不怕,直挺挺的梗着脖子,打肿脸充胖子道:
“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白尾凤凰,怎么会给人当宠物呢?”
路京云不善的眯眸,重新拿出绳子,系在麻花鸡的脖颈上。
他拽了拽绳子,将麻花鸡扯得左摇右摆,恐吓道,“等回去就吃了你!”
麻花鸡已经摸清了路京云的性子,知道他不是个坏人,因此丝毫不怕,懒洋洋的缩在桌子角旁边,闭上了眼睛。
系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着路京云道,“这只鸡吃完就睡,跟你一样懒。”
路京云:“……”
他气得又掐了麻花鸡脖子一把。
路京云又重新叫了一桌好菜。
菜陆陆续续上桌,路京云拿出刚刚买来的灵乳,给路知月倒了一碗,招呼他喝。
路知月轻轻抿了一口灵乳,含在口中,白生生的两腮鼓鼓的。
细细的品味了一下,他才咽下去,修长的脖颈上,浅浅的喉结滑动。
纯洁又性感。
不少修士瞥见这一场景,皆不停的吞咽着口水,空气中弥漫着一阵糜烂的燥热。
路知月没发觉周围人都在看他,又轻轻喝了一口。
周围顿时再次响起了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路京云皱了下眉。
下一刻,那被喝了一半的瓷碗,便凑到了他的唇边。
路知月捧着瓷碗,水眸期待的盯着路京云,“哥哥,你也喝一口,灵乳可好喝了。”
他的眼睛太亮太美,仿佛收集了世间所有的光。
路京云瞥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了路知月。
这主角受,魅惑而不自知,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形之中吸引了很多人啊?
他闭了闭眼,抬手遮住了路知月漂亮的脸蛋,眼神凌厉的瞪向那些眼神炽热的人。
霞木镇毕竟只是一个小镇,天火宗也只是一个底层宗门,没什么高修为的修士。
天火宗的宗主端木轩,也不过才筑基后期的修为罢了。
路京云悄然释放威压,那逼近筑基期的修为,很快就吓得这些修士纷纷转头,不敢再将眼神放在路知月身上。
路京云见状,心底略微满意。
只是还有一道带着极强侵略性的眼神,仍旧紧盯着路知月不放。
路京云不爽的看过去,却发现那人是端木乾。
端木乾长相冰冷阴鸷,肤色青白,嘴唇十分薄,端坐在角落里,虽穿着白衣,却浑然没有君子如玉的感觉。
反而像个白无常一般可怕。
他紧紧盯着路知月,眼神里流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仿佛路知月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路京云暗道不妙。
原著中,这个端木乾,也是个前期的小炮灰。
戏份比陈闻还重一些。
端木乾对路知月一见钟情,傲慢又自负的以为自己只要勾勾手,就能把路知月睡了。
结果差点被路知月一剑砍死。
端木乾恼羞成怒,暗中指使整个宗门的弟子打压路知月,他自己趁机跳出来英雄救美,然后在路知月没有防备的时候,霸王硬上弓得手了。
这个麻烦鬼!
天火宗实在不是一个好呆的地方,大小炮灰恶毒又无脑,总是轮番跳出来找麻烦。
路京云想带着路知月离开,但其他地方也有很多人觊觎路知月。
狼多肉少,他如今力量太小,根本护不住路知月。
眼见端木乾要走过来搭讪,路京云当机立断决定走。
他松开挡住路知月眼睛的手,顺着他喂过来的灵乳,将剩余半碗喝了。
然后便抱着剩下半罐灵乳,牵着麻花鸡,与路知月一起飞快的溜走了。
二人很快回到了居住的小破院。
路知月才炼气二层,体质还和普通人无异。
他站在院中呼着气,雪白的小脸染上一层红,红艳的唇瓣微微张着,精致的鼻翼微微翕张,双手撑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
气息平息完后,他才迷茫的看向路京云,“哥哥,咱们为什么要走这么快呀?”
路京云捏了捏他的小细腕骨,笑道,“让你多锻炼锻炼身体,走了这一路,有没有感觉体内发热,头脑清晰?”
路知月用手背沾了沾额角上的汗,无奈的看向路京云,“哥哥,我都累出汗了,等我洗完就帮你洗。”
路知月拉住他的衣服,将他扯回自己面前。
顿了顿,道,“其实我可以自己洗的,你将热水放到屋子里,然后回避一下,我洗完穿好衣服再叫你。”
路知月每天像照顾婴儿一样,给他洗澡穿衣,照顾得十分周到。
虽然都是男人,但路知月抚摸上他皮肉的时候,还是让他很不适应。
路知月的手太白太漂亮了,摸他的感觉,就像是柔弱无骨的女孩儿的手,在他身上移来移去。
他觉得羞耻。
“不行,哥哥,你不能没有我的帮助的。”路知月一脸认真的望着路京云,“我知道,你不想直面自己身体的缺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你身体还没治好前,你的确需要我照顾你。”
路京云:“……”
他这下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不是真的瘫痪啊!
虽然他懒,咸鱼,不知进取。
但洗澡这种事,他还是很想自己来的。
路京云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月儿。”
他百无聊赖的坐在轮椅上,乖乖等路知月洗完澡。
路知月洗完后,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汽,雪白小脸被热水熏红,一双眼睛又温又亮,漂亮的像是清澈的泉水。
他刚走到路京云面前,就被路京云摁住脑袋,“蹲下,小羽,我用灵力帮你烘干头发。”
路知月顺从的蹲在路京云身前,脑袋几乎垂在了他的膝盖上。
感受着一双温暖的大手,缓缓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氤氲的灵力包裹着发丝,路知月默默的垂下了眼睑,用脸轻轻的在路京云膝盖上蹭了又蹭。
有哥哥疼爱真好!
感受到头发干了,路知月抬起脑袋。
他用指尖捋了一下垂在脸侧的发丝,完美的小脸自下而上,凝望着路京云,“哥哥,我帮你洗澡吧?”
路京云点了点头,低头便看见了下巴抵在自己膝盖上的脸。
路知月的唇形弧度完美,红唇微张,雪白的小齿与小巧的舌尖,藏在饱满的唇瓣里,让人有种想要将手指伸进去,玩弄那贝齿和红舌的冲动。
路京云心头一跳,很快回神。
哎呀,一不留神就被路知月的美貌吸引了!
下一秒,他被路知月整个抱了起来。
洗完澡后,路京云被换上了一身洁白的裘衣,光滑舒适的布料穿在身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我熄灯了,哥哥。”路知月将蜡烛吹灭,慢慢的爬上了床,在路京云身侧躺下。
等了一会儿,估摸着路京云睡着了,他整个人悄悄钻进了路京云的怀里。
嗅着路京云的气息,他闭上眼睛。
此后几日,兄弟二人都在院子里,没有出去。
路京云整日躺着,悠闲的吃着在霞木镇买来的零食,为了打发时间,他还让系统给他在脑海中,播放有关路知月的原著。
他一边看着原著内容,一边忍不住感慨:
路知月的烂桃花也忒多了。
整本书中,路知月不是在被各种男人强迫玩游戏,就是在逃离各种男人的掌控,过得非常窒息,丝毫没有喘息空间。
除了那些杂七杂八的路人攻外,路知月的那七个徒弟,此时已经各自成为了一方大佬。
七个徒弟中,有修真界的仙君,也有魔界的魔君,有妖界的妖王,也有鬼界鬼君,甚至连凡间的帝王都有。
那些人为了占有路知月,不惜用伤害他的方法,比如用缚灵锁锁住他所有修为,或者给他喂失去神智的药,更有甚至还想要抽掉他的灵根。
他们想尽办法去斩断他的羽翼,让他只能依附自己。
不过好在离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情正式,还有三年时间。
如今路知月面临的,只是像陈闻、端木乾这类的臭鱼烂虾,修为低下,只能在镇子上作威作福,极好收拾。
他看了一眼认真修炼的路知月,将担忧的心放在了肚子里。
主角受这么努力,再加上他的帮助,就不信那些颠公们还能骚扰到他!
……
杂役弟子的考核时间到了。
此次考核与以往不同,以前是单人赛,仅凭个人实力。
此次的比赛,却是以院子为单位,住在一个院中的杂役,是一个主体。
比试时也是一个院子对战一个院子。
表现最差的院子要被逐出天火宗。
以往这些杂役在考核前,都会如临大敌般的加大修炼量,生怕出现什么变故,使得自己输掉了比赛。
但是这次却根本没人担心。
因为,在他们心中,有一个院子必定垫底!
既然已经有人注定要淘汰,他们何必那么努力?
不少人连修炼都不修了,整日里跑到霞木镇上去吃喝玩乐,或者泡在春雪楼,躺在各色美人怀里。
陈祥四人,早早就来到了考核现场。
他们两个炼气四层,两个炼气三层,其余杂役的修为不过一二层,根本比不得他们四个。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四人会是此次考核中的魁首。
而且,陈、李、郭、林四人,不仅喜欢争强好胜、欺压弱小,还喜欢背后偷袭,下手贼狠。
上了场,幸运的给打断肋骨,不幸的连全身的灵脉都会被打断,再也无法修炼。
路京云和路知月二人赶到时,正看见不少人围着陈祥四人,连连谄媚:
“陈师兄,等下比试时,你们可要下手轻点儿啊!”
“陈师兄和李师兄等人的实力,远胜于我们,这次考核之后,肯定就能进外门了吧?”
还有杂役搓着掌心的冷汗,苍白着脸色讨好笑着:
“还没和你们打,我们就被吓得手脚发软了!”
“四位师兄,能否通融通融,赢过我们就停手啊?”
面对这些乞求和讨好,林素懒洋洋的抬着下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看心情吧!”
郭泷则显然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大爷我昨日在春雪楼快活了一宿,今日心情正好,就只把你们打吐血就算了,不会废了你们的手脚的。”
杂役们脸色一白,心中惧意更盛。
打吐血……不知要多久才能养好伤呢!
陈祥看了看周围险些要被吓哭的杂役,烦躁的皱着眉,“都围在这儿做什么?全都给我滚!”
周围的杂役们闻言,顿时作鸟兽散。
有相熟的杂役聚在一边,偷偷摸摸的相互询问:“他怎么发这么大脾气?该不会是对今日考核没底气吧?”
“怎么可能?”有知道内情的,当即撇撇嘴,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知,陈祥仗着有堂兄陈闻撑腰,再加上自身实力,一定能进外门,所以近一个月十分放纵。昨日……昨日他去山下的赌场,输了一大笔灵石!”
“一大笔?有多少?”
“至少五百块下品灵石!”
“赫——!!!”听到这个数字,那杂役吓得睁大了双眼,“这么大数字,陈祥一辈子都还不完吧!”
“这是肯定的!你没看见他脸上愁云密布,脸色惨白吗?我听说,那赌场放话来了,说三天之内他要还不完,就要将他剥皮抽筋,筋骨抽出来炼制法器!”
“下场这么惨?陈祥一直欺压我等,落得这个下场,岂不是大快人心?”
“你高兴早了!凄惨的是等下要上场的咱们!”那熟知内情的杂役,肝胆俱裂的哆嗦着嘴唇,哀叹一声道,“陈祥还不起赌债,就去求了大师兄,让大师兄在宗内设个赌场,就赌陈祥四人能否在一日之内,打败四百多个杂役,当上魁首。你说说,他们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为了将获胜时间控制在一日之内,下手能不快准狠吗?”
“这……”听闻此话的杂役,顿时吓得手脚也软了,浑身冷汗直冒。
考核时间本有三日,陈祥等人一日便须得决出胜负,实在是太赶了。
为了快点赢,他们肯定一上场就要断人手脚,让人成为废人爬不起来,好快点进行下一场。
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噩梦,那杂役摸着手腕,面无血色。
他感觉自己的双手似乎已经被打断了,正疼得撕心裂肺。
路京云和路知月一边听着这些内幕,一边朝里走去。
路京云忍不住感慨。
陈祥这些人真会作死,干什么不好,偏去碰赌,还赌输了欠了一屁股债。
妄想靠此次考核扳回一局?
怕是不可能了。
他四处张望,果然看见了考核场旁立着两个赌箱。
赌箱旁边,还有几个穿着内门弟子服的弟子,正守在一旁,招呼来来往往的弟子下注。
路京云道,“月儿,将我推到赌箱边,咱们也去投上一注。”
到了赌箱边,路京云拿出一块下品灵石,投进了赌箱里。
他投的是“不能。”
有他在,陈祥等人,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夺得魁首的。
路京云投注的举动,落在了很多人眼里。
陈祥眼神顿时阴冷下来。
他昨个一时贪心,堵了把大的,没想到血本无归不说,还倒欠赌场五百块下品灵石!
这笔灵石他可一辈子都还不清!
好在他靠着堂兄陈闻的关系,求了大师兄,在天火宗内开设赌局,准备拿赢来的钱还赌债。
此次胜算,他倒有把握。
为了多赢些钱,他还忽悠着林素、郭泷、李扬等人,让他们将所有积蓄都投给自己。
连他堂兄、大师兄等人,也对他的胜算有信心,都压他获胜。
杂役们碍于他的淫威,都全都投他能得魁首。
因此,路京云这与别人完全相反的举动,简直扎眼极了。
陈祥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眼神凶恶的盯着路京云,“你小子是不是找死?敢咒我输?”
路京云故作不解的问,“想投什么不是完全任凭心意吗?难道还有强迫的?”
陈祥揪住路京云的衣领,厉声道,“你个不知死活的瘫子,动都动不了了,还敢挑衅?等下上了场,大爷我把你屎都打出来!”
路京云淡定一笑,“好,你的话我记下了。”
看谁把谁的屎打出来吧!
陈祥看见路京云脸上的笑容,顿时又气得火冒三丈,他刚握紧拳头,准备打在路京云脸上,脖颈上便被横了一把通体雪白的灵剑。
那灵剑毫无品级,看着一点都不贵重,却极为锋利,险些割断他的喉管。
他脸色难看的转过脸,看向拔剑之人。
路知月手腕那把小巧的灵剑,雪白的小脸上满是寒霜:“陈师兄,还没到台上,你现在动手,是否操之过急了?”
看着这张娇艳欲滴的漂亮脸蛋,陈祥吞了吞口水,收回了手。
这个小杂役真是越看越漂亮。
可惜啊,他的堂哥陈闻已经看上了。
要不是碍于陈闻,他早就半夜摸到这小杂役房里,将他给办了!
见陈祥收手,路知月也将剑收了回来,灵剑光芒一闪,便消失了。
他面上仍旧满是寒霜,仿佛凝着一层透明的冰层,懂得人心底发寒。
那双冷漠到极致的眼睛,在望向路京云时,却蓦得变得温暖如水。
“哥哥,咱们找个位置等候吧!”
路京云点了点头。
路知月便推着路京云的轮椅,找了个远离陈祥等人的位置。
周围的杂役们,见证了刚才的情形,纷纷不住的将各色目光投向二人。
不少人都在议论,路京云与路知月的下场,一定凄惨极了。
没人会觉得他们惹了陈祥,还能活着走下比武台。
不过……
一名杂役猥琐一笑,“路京云那个瘫子,被打死是肯定的了,但是那个路知月嘛……嘿嘿嘿,依我看,陈祥是不可能忍心伤他的。他那么柔弱,轻轻打上一拳就会哭了,陈祥怎么会对他下死手呢?”
另一名杂役也吞着口水,感叹道,“路知月那张脸,啧啧……谁看了不是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等路知月被赶出天火宗,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知会有多少人将他囚作禁-脔呢!”
“还有他们那院子里的好东西……刚刚路京云一出手,就是一块下品灵石,可见还是有些积蓄的,等人一被打死,肯定就有不少人去他院里搜刮!”
“啧啧,他们呀……一个瘫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真是惨喽!”
不少杂役纷纷点头附和,虽然没有说话,但投在路知月身上的眼神,也逐渐变味起来。
“……”路京云听到这些耳边纷杂的议论声,脸色逐渐难看下来。
这些人还真是肆无忌惮!
他还没死呢,这些人就开始谋划着搜刮他东西了!
他指尖灵力一闪,轻轻松松揪住其中一个说得声音最大的杂役,将那杂役高大的身影,拽的跌倒在地。
他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盯着趴在地上的杂役,怒喝道:“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声音能不能小点?叫谁瘫子呢?”
那杂役被一把拽倒,也没怀疑,只以为是自己没站稳。
第74章 被灌溉的高岭之花5
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 杂役瞟了二人一眼,在近距离看到路知月雪白无瑕的面容时,眼睛瞬间发直了。
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感觉嗓子莫名的痒。
咳嗽几声后, 杂役面无愧色, 自信的挺直了胸膛:
“我们说得不对吗?你们一个站不起来的瘫子, 一个才十五岁,手腕和腰细得被风都能折断, 不是必输的?别的院子都住了四人, 唯有你们又弱人数还少,就这还想赢?”
杂役说着, 忍不住朝路知月走了几步,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不过, 如果这位师弟肯让我亲上一口, 我可以在比试时放放水。”
路知月的小脸瞬间紧绷起来, 面若寒霜。
他纤白的五指微弯, 一把通体雪白的灵剑,便再次出现在他掌中。
他握着灵剑, 狠狠拍向那杂役弟子的脸颊。
瞬间将杂役弟子打得口鼻流血, 懵在当场。
片刻后回过神, 杂役弟子摸了摸鼻子和嘴巴里流出的血,不可置信的望着路知月。
他不信这个柔弱的小美人,力气会这么大。
路知月收回剑,佯装柔弱的退到路京云身后, 一脸无辜的看向杂役,“这位师兄, 我只是轻轻拿剑轻轻碰你一下,为何你的脸就伤得这样重?”
他的脸本来长得就又纯又欲,漆黑的眼眸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
杂役弟子被看得心脏直跳,气愤的情绪瞬间被抚平。
小美人手腕那么细,挥出的剑肯定软绵无力。
他脸上的伤,肯定是别的竞争对手,借机用灵力打的!
迎上小美人忐忑不安的眼神,杂役心花怒放的摇了摇头,“不怪你!都是我的错!”
美人怎么可能有错?
就算真是美人出的手,也是他的荣幸。
其余看热闹的杂役,也是这个想法。
调戏美人很爽,可不爽的是,调戏美人的不是他们。
既然不是他们,那么敢调戏美人,就算被打死也是活该!
路京云坐在轮椅上,摸了摸路知月扶在轮椅上的手,夸赞道,“做得好,月儿。”
原书中,路知月看着柔弱,但性格要强,丝毫不愿受辱,是个典型的美强惨。
区区杂役,也想占主角受便宜,简直痴心妄想。
路知月低着脑袋,看着路京云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忍不住弯了弯唇。
这一笑,再次让周围所有人露出了痴迷的眼神。
糟了。
周围人在心里暗暗惋惜:
——这般魅惑动人的小美人,等下到了比武场上,指定要被打得哭鼻子了!
……
考核正式开始了。
以院落为单位,轮流抽签,两两对决后,便进入到下一轮,直到决出魁首。
路知月跑上去抽签了。
他与路京云的对手,是三个炼气二层,一个炼气三层的男人。
那个炼气三层的男人,年龄偏大,有三十多岁,其余三位也有二十七八岁。
四人皆身宽体阔,身材高大。
拿了号码后,四人便走到了路知月的身边。
其中一人还伸出长臂,比划了一下路知月的身高,然后肆意的大笑起来。
一青年盯着路知月纤弱的身子,咽了一下口水,与其余男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四人像是商议好一般,眼神炽热的盯着他露在衣服外面,雪白莹光的肌肤。
青年满脸势在必得的表情,“路师弟,你若是答应陪我们四人一晚,我们就等下在比赛时就输给你,让你赢一场,如何?你也知道比赛规则吧?赢过一场便不会成为最后一名,可以留在天火宗了。”
第一场比完后,赢的队伍与赢的比第二轮,直到决出魁首;输的与输的比,直到决出最后一名,被赶出天火宗。
青年与其余三人,实在抵不住路知月美色的诱惑,想要以此为筹码,骗他身子。
他们觉得,路知月这么弱小,只要不傻,就一定能同意他们的要求。
谁知,他们却连路知月的一个眼神都没有。
路知月冰着玉脸,只回了一个字:“滚!”
四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
他们不甘心望着路知月那魅惑动人的侧颜,纷纷握紧手指。
一人看向了路京云,试图用利益动摇他去说服路知月,“瘫子,你难道不想留在天火宗吗?你和路知月可是一个院的,我们照顾他,肯定会惠及你,到时候你就能与路知月一起留下了,知道么?”
路京云同样回了他们一个字:“滚!”
见路京云同样毫不心动,意图没得逞的四人,顿时大怒。
四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路京云,轻蔑道,“瘫子,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下上了台,我一定将你全身骨头都打断,让你连脖子都抬不起来!”
说完,四人又恋恋不舍的忘了路知月一眼,便一齐离去了。
路京云:“……”
这些人也太差别对待了吧?
路知月不同意,骂他做什么?
不过,他如今也算体会到,这些围绕着路知月的臭鱼烂虾,究竟有多恶心人了!
贪欲和丑恶全都摆在脸上,不答应他们的痴心妄想,他们就翻脸。
烦死了!
见路京云脸色不好,路知月以为他是为接下来的比赛烦恼。
他想到那四个男人下流的眼神,以及炼气三层、四层的压迫感,眼神颤了颤。
他强撑着压下惧意,神色认真的在路京云的身前蹲下,握起路京云的手,贴在自己脸侧,“哥哥,你别担心,等下到了场上,你就躲在我身后。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他们想要碰你,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的脸太嫩太软,路京云的手刚一接触,便忍不住用手指在上面划了几下。
主角受才炼气二层,如此弱小稚嫩,竟然说要用性命保护他。
真是美好无畏的心灵!
这样美好的主角受,路京云怎么忍心让他经历丑恶的风雨呢?
“我相信月儿。”路京云一边摸着路知月软乎乎的脸颊,一边冲他笑,眼神温暖。
在他心里,那四个男人却已经被判了死刑!
一轮轮比赛正在台上上演。
由于比试的都是些杂役,所以对战的场面十分原始,不少杂役连武器都没有,只能在拳头上包裹一层灵力,往对手面上砸去。
那对手也是灵力低微之人,若是被这碗大的拳头砸到,半边脸怕就会没了。
不少人已经被打得口吐鲜血,缺胳膊断腿,被拖下去了。
看见这么多血腥场面,路京云便安心了。
待会儿,他偷摸收拾那几个男人,若是弄出血来,也不算出格。
很快便轮到了,路京云与路知月上场。
路知月推着路京云,缓缓走上了比武台。
他们的对手,也站在了另一端。
一端是一个瘫痪的残废,以及一个十五岁,弱的惹人心疼的少年;一端是四个面向凶恶的大汉。
台下不少人,都为路京云与路知月捏了一把汗。
他们刚站上台,台下就有人劝他们跪地求饶,千万别和对面四个起冲突。
然而,劝告的话刚说出口,便看到路京云朝着对面四个壮汉做鬼脸,百般挑衅。
台下人:这瘫子脑子摔坏了?这般作死,等下被打成肉泥,他们可不会再心生同情!
不少人都觉得路京云太过嚣张,等着看他被一拳拳打死。
那四个被挑衅的男人,也纷纷摩拳擦掌,要将路京云当沙包殴打。
路知月挡在路京云身前,手中捏着那把又白又仙的灵剑,严阵以待的盯着面前四人。
很快,他便与四人缠斗了起来。
他一人对战徒手的四人,虽然天赋异禀,身形灵巧,也拿着武器,但还是渐渐不敌。
雪白的小脸上,很快渗出了汗珠。
咬了咬贝齿,随手用袖子擦了把汗后,又继续拿着小剑刺向了四人。
你来我往的打斗中,他敏锐的察觉到四人身形不稳,一个个找出了破绽,几剑便挑破了四人的皮肉,使得四人面朝下重重摔在了台上。
路知月看着倒下的四人,惊喜的收回小剑,跑到路京云身边,“哥哥,我赢了!”
路京云笑眯眯的赞扬道:“月儿真厉害!等今日打完,我们去镇子上吃好吃的!”
那摔在台上,久久站不起来的四人,纷纷愤懑又憋屈:
“唔……他们作、作……咳咳!”
他们想说作弊,但是刚张开嘴,嘴巴里的牙齿便全都磕掉了,混合着鲜血,流了出来,让他们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要不是猛然出现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摁着他们后脑勺使尽往地上磕,他们怎么可能会脸朝地,输了比赛?
他们刚想说什么,就被几名负责抬伤员的杂役,给脱下了台。
路京云望着那几道捂着口鼻,满脸血迹的四人,眼神凉凉。
这就是满口污言秽语的代价!
台下的杂役们见路京云竟然没被打死,路知月不仅丝毫没伤,反而还赢了比赛,觉得颇为意外。
路知月推着路京云,路过台下时,那些杂役不屑的撇了撇嘴,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他们不过是侥幸赢了那几人罢了!”
“那几个全都是废物,我昨日还见他们喝花酒了,肯定是在小倌儿身上掏空了身子,双腿发软,所以才输掉了比赛。”
“约莫如此了,他们可真够幸运的。”
路京云面色不变的听完了全程。
对对对,他是废物!
要的就是这种的扮猪吃老虎爽感!
嘿嘿嘿……
路知月同样没放在心上,一张脸喜滋滋的,握着闪闪发光的小灵剑,爱不释手的摸着剑身。
他不知路京云暗地里的出手,以为自己是凭实力,打败了那几人。
看着主角受漂亮又乐盈盈的脸蛋,路京云觉得值了。
主角受这种娇花,就应该永远发自内心的开心!
接下来几场比赛,路京云都借机偷偷使用灵力,将竞争对手弄倒。
那些说过他与路知月坏话的,被他出手伤得重些,没有说过的,便被他用灵力干扰,自己输掉了比赛。
路知月每场比试完,都累出了一身汗水。
路京云不想让人伤了他,又想锻炼他,所以每场比赛,只适度的出手干预了一下。
每次赢的原因,都要归功于路知月的全力以赴。
终于来到了决赛环节。
陈祥、林素、李扬、郭泷四人,分别上了台。
四人长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个个神色轻蔑的看着面前一弱一残的两人,分别擦拭着面颊和拳头上的鲜血。
陈祥为了不被剥皮削骨,还上赌债,对战时下手处处狠厉,拳拳到肉。
林素、李扬、郭泷等人,因为在赌约上投了全部的积蓄,所以对战时,也毫不留情。
不少杂役都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这些杂役的性命,对他们来说跟畜生无异,他们怎么会在乎蝼蚁的性命呢?
四人擦干了身上的血迹,摩拳擦掌的互相击掌庆贺。
陈祥双手抱胸,轻蔑的扬起下巴,瞟了眼前的路京云和路知月,然后扭头道,“三位师弟,看来咱们今日是赢定了。我就说让你们投所有的积蓄,压我一日之内能夺得魁首,是赢定了吧?三位师弟今日肯定要大赚啊!”
李扬一脸喜色,感激的朝陈祥抱拳,“陈师兄,我都不敢想象,对战结束后我的积蓄会翻几倍!等结束之后,兄弟几个一定要点好几个小倌儿犒劳你!”
林素也连声恭维,笑得狗腿极了,“陈师兄,托您的福,兄弟我今天要发了!路京云和路知月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不过是侥幸遇上了倒霉的对手,才走到咱们面前,等下打败他们,还不是一根手指的事?”
陈祥一想到路知月那活色生香的脸,尤其是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就瞬间咽了咽口水。
想到陈闻的话,他立刻道,“我堂兄说了,万不可伤了那个路知月,把那个路京云处理了就行。将他打死,还是留一口气苟延残喘,你们都随意。”
郭泷笑道,“陈师兄放心,路知月这小模样,我等也不舍得下手啊!等下吓吓他,将他吓破胆,让他心甘情愿去爬陈闻师兄的床,我们就会适可而止的。”
路京云:“……”
这些人还真是嚣张啊!
他不耐烦的开口,“你们能不能别再吹牛了?都没打呢,就急着庆祝,这种行为是不是滑稽了?”
林素冷漠又厌恶的瞥了路京云一眼,“你这瘫子真的想找死?爷爷们多留你一会儿性命,你反倒等不及了?”
郭泷“咔嚓咔嚓”摆着手指,眼白逐渐染上猩红,瞳仁射出一道势在必得的杀意,“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他说着,浑身运气灵力,从腰间抽出一把黑漆漆的匕首,匕首上萦绕着白色的灵力,朝着路京云刺来。
然而他刚走一步,便左脚拌右脚,扑通一声直直扑倒在地,手中的匕首尖锋朝上,深深刺入他的肩膀,只差一点儿就捅进心窝中了。
郭泷惨叫一声,汩汩的鲜血自肩膀流出,很快染红了地面。
其余三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这郭泷简直是个废物,出师未捷身先死,自己把自己拌个半死!
他们顾不上管郭泷的死活,纷纷朝着路京云猛攻。
路知月举起灵剑,出手抵挡,然而他一个炼气二层的修士,怎么可能打得过三个大汉?
很快,他的剑便被三人用武器挡下来,震得整张手掌发麻,几乎要握不住剑了。
路京云心神一动,悄悄使用灵力,松动了比武台上的一块木板。
下一刻,李扬便猝不及防跌下了比武台,两只脚骨瞬间折断,断裂的声音十分清脆。
李扬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活生生疼晕了。
这尖利刺耳的惨叫,险些刺破人耳膜。
陈祥与林素脸色皆不怎么好,他们四人,接连两人不幸失误,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两人收起了闲适的心情,严肃的沉下了脸,眼神狠厉的朝着路知月攻击。
路知月瞅准机会,重新握着灵剑,运气灵力朝二人刺去。
他身形纤细灵巧,宛如一只蝴蝶般在二人中间闪来闪去,将陈祥与林素的怒气值拉满了。
许是受到了刚刚李扬的郭泷的启发,他用灵剑上的光,闪了陈祥和林素的眼睛,然后闪身一躲,让怒气冲冲的二人相互挥刀砍向对方。
只听“啊呀”两声惨叫,陈祥与林素皆腰腹中刀,喋血倒地。
藏在帘幕后的英俊男子,原本在一边看着书,一边漫不经心的瞟一眼比赛。
看到这一幕,瞬间将手中的书摔在地上。
他面色阴狠的咬牙切齿,“陈祥这个该死的废物!劝我设立这个赌局,说什么一定能帮我赚大钱!现在我的钱都打了水漂了!将他们四个废物赶出宗去,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年轻男子便猛然甩袖,转身离去。
身后的几名内门弟子见状,慌忙追上去,“大师兄!您别动怒啊,为了这些废物不值得!”
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陈祥等人,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目眦俱裂。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输的!”陈祥愤怒的一巴掌拍在地上,手捂着腹部,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
要是输了,他真不知会是什么后果!
赌场的威胁,大师兄的怒火……
他一定会死无全尸的!
他不能输!
他握紧冰冷的刀柄,使尽全身力气挥出绝望一击。
却直接被路知月一脚轻松踹到在地。
大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陈祥手捂腹部,双眼猩红的死死盯着路知月。
路京云划着轮椅走过来,挡在路知月身前,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鄙夷的说道:“你这么看着月儿做什么?你输了,还不赶快滚下台?”
“不!我才没输!”陈祥气红了眼,愤怒的踹了旁边倒地的郭泷、林素一脚,骂道,“两个废物,快给我起来打!”
郭泷原本就流了许多血,脸色苍白,几乎要失血过多晕过去,被这猛然一踹,瞬间再次惨叫出来,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素捂着腹部,也被踹得惨叫连连。
他也红着瞪向陈祥,“你特爹才是废物!忽悠老子将所有积蓄都压在你身上,还说一定会大赚,如今我的钱全都打水漂了!”
他说着,不顾身上的伤势,猛然扑向陈祥,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眼神满是杀意,吼道,“你快还我钱财!”
“是你蠢,拖累了我!要不是你刺我这刀,我怎么会失去战斗力?”陈祥也对林素起了杀心,与他厮打在一起。
二人专攻对方弱点,往对方伤口上扣,一时间鲜血四溅,凄惨的叫声接二连三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
路京云冷眼旁观这场闹剧,握住路知月的手腕,“走吧,月儿,咱们去领灵石!”
路知月点了点头,推着路京云,来到了赌箱。
他们领了自己赢的那一份钱,同时给他们的,还有夺得魁首的奖励——外门弟子的弟子服。
二人将弟子服收入储物袋,欢欢喜喜的拿着钱,准备离去。
然而,一伙杂役却拦住了他们去路。
杂役们望着他们,眼神复杂又含着敬畏与恐惧。
不少说过他们坏话的杂役,纷纷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请罪道:
“两位师兄,您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千万别怪罪小的们。”
“对呀对呀,先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们,您们就放过我们吧!”
“您们进了外门,就是天火宗正式的弟子了,两位师兄有机会多多提携我们呀!”
路京云望着这些神情谄媚,卑躬屈膝、满眼恐惧的杂役们,握紧拳头,“你们也知道先前有多得罪我?”
这些杂役,身为修真界底层,不仅不抱团取暖,反而欺凌弱小、相互攻讦,满嘴污言秽语,猥琐下流!
真是令人厌恶至极!
还想要他提携?
行!
路京云微微一笑,将脚下的鞋脱了下来,提在手上。
他问,“这是不是就是你们要的‘提鞋’?”
说着,他将鞋塞到路知月手上,道,“月儿,去给他们每人几破鞋,不打得口鼻流血不要停。”
路知月拿着鞋子,点了点头,认真的开始一个个抽那些杂役的脸。
杂役们心知先前有多得罪路京云,不敢反抗,眼神也不再敢有任何不安分,一个个乖乖排好了队,等着路知月来抽。
等抽完后,一群杂役的脸全都肿了,鼻青脸肿的擦着脸上的血迹,不敢挪动一步。
直到路京云不耐烦的让他们滚,他们才敢四散奔逃着离开。
路京云知道,从今以后这些乌合之众,怕是见了他都要躲着走,再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这正是他想要的后果。
几名内门弟子身穿白色弟子服,气势汹汹的走到比武台,将那陈、李、郭、林四人,随意的搬下来丢在地上,像扔麻袋一般叠在一起。
陈祥身上压着晕死的李扬,动弹不得。
他满心恐惧,有了不好的预感。
却还是强撑着赔笑,壮着胆子装作不解问,“几位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我等受了重伤,有事的话能不能之后再说?“
“还之后?陈祥,你应该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那内门弟子恶意的笑了起来,望着陈祥等人,仿佛在看几坨垃圾。
在陈祥近乎绝望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开口道:“大师兄说了,让我们将你们四人丢下山,逐出天火宗!”
还有些意识的林素闻言,激动的扯着嗓子,绝望大叫:“不!这不符合门规!我们不是最后一名!”
第75章 被灌溉的高岭之花6
“大师兄就是门规!”内门弟子抬起脚, 重重踩在陈祥脸上,望他脸上唾了一口骂道,“狗东西, 你只是个卑贱的杂役, 严格来说根本算不得本门弟子, 何来不符合门规一说?”
说着, 内门弟子收回脚,鞋底往地上蹭了蹭。
仿佛陈祥的脸比地上的泥还脏。
内门弟子一挥手, 便有其余几名人高马大的内门弟子, 将四人扯着脖子提溜起来。
李扬、郭泷早已昏死过去,被如死狗一般掐着脖子, 不省人事。
陈祥、林素知道被赶出去的后果是什么,拼命挣扎, 眼神绝望又死寂。
陈祥双目猩红, 面容扭曲, 吼道:“我要见我堂哥!”
内门弟子冷哼道, “陈闻?不过一个胆小的鼠流之辈, 要愿意为你们出头,早就站出来了!他躲都来不及呢!”
拎着陈祥、林素的那些内门弟子, 至少都炼气□□层, 修为比他们高得多。
手上灵力一转, 力道加大,他们便被掐得直翻白眼,发不出一丝声音,只余喉间嗬嗬的细微出气声。
四人像小鸡仔一般, 被拎着往山门处走去。
路京云看着这四人的下场,心里没什么波澜。
陈祥四人作恶多端, 他一点都不同情。
不过,他刚刚从内门弟子口中,听到了“大师兄”三个字眼。
这个大师兄,名叫郡安,是个面善心歹之徒。
郡安长相英俊,偏阴柔一类,天赋不高,却因为是天火宗宗主端木轩的妻侄,所以被提拔成大师兄。
比其他弟子多占用了那么多的修炼资源,如今的修为也只堪堪到了筑基期,是废物中的废物。
可他惯常喜好拉帮结派,又会讨好端木轩,所以在宗内的地位,隐隐比端木乾这个少宗主还高。
端木乾因此不满,没少跟郡安起冲突。
可因为端木乾脾气暴躁、品行恶劣,一直落于下风。
每次一起冲突,所有人都站在郡安那边,连端木轩这个宗主,也会经常呵斥端木乾,责怪他无理取闹。
郡安不爱美色,崇尚武力,时时刻刻都想一步登天,登顶修真界的顶端,睥睨群雄。
原剧情中,郡安看见了路知月的美色之后,并未像其他男人那般想要占有他,而是谋划着将路知月送给好色的宗主端木轩,好换少宗主之位。
他给路知月下媚药,送到了端木轩的床上。
又得知端木乾一直喜欢路知月,所以借机将端木乾引来,让端木乾与端木轩父子兵戎相见。
端木轩不满端木乾坏了自己好事,废了端木乾的少宗主之位,让郡安这个妻侄接替了。
这个郡安,表面温润如玉,是个翩翩君子,实则内心阴暗恶毒,早就坏透了!
“哥哥……哥哥……”路知月见路京云一直呆呆的,不由得摇了摇他的手臂,“你怎么了?”
路京云回过神,将郡安抛在脑后。
他笑了笑,“我没事。月儿,你今日辛苦了,要不是你打赢了比赛,我们还进不了外门,惩罚不了那些杂役呢!今日可真解气,哥哥请你去霞木镇吃饭,如何?”
路知月被夸得双颊通红。
他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脸颊,表情喜滋滋的,却强压着兴奋,语气谦虚的说道,“谢谢哥哥。其实我原本也是害怕的,但是我一想到自己若是退缩了,他们就会伤害哥哥,只好拼尽全力打败那些人,没想到我这么厉害,竟能打得过那些人。”
路京云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入怀中猛亲了好几口,“月儿真棒!以后哥哥要靠你保护了!”
路知月认真的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哥哥,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伤害的!”
路京云也连连点头,满脸信任,“哥哥相信月儿!”
兄弟二人笑得开怀。
二人来到霞木镇的最好酒楼。
路京云得了赌资,有了些钱,找了个包房,要了一桌灵食。
之后,他还拿出几颗灵珠赏给店小二,让其帮忙买一罐灵乳来。
带着灵气的灵食,就是比普通的凡食好吃,每吃一口,就有一道灵气钻入腹中,让人浑身舒畅。
兄弟二人将整桌的灵食吃了干净,路知月还喝了大半罐灵乳,路京云将剩余的小半罐也全都喝完了。
路京云吃得有些多,忍不住揉着发胀凸起的肚子,坐在轮椅上半死不活。
路知月发觉他不舒服,连忙走过来为他揉着腹部。
路京云觉得不好意思,慌忙推开他的手,“月儿,我自己可以的。”
路知月扣住他手腕,小脸神色认真,“哥哥,我说过会好好照顾你,就一定会做到的!”
他说着,手便继续探向路京云的腹部。
路京云仍旧推拒,不好意思让一个小孩给他揉肚子,这太羞耻了。
下一刻,他整个人便被路知月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在了腿上。
路知月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严肃的神情,咬唇不高兴的盯着路京云,“哥哥能不能乖一点,让我好好照顾你?哥哥的澡每天都是我洗的,全身上下我都看遍了,哥哥不要再害羞了。”
路京云:“……”
那是洗澡啊,虽然羞耻可也事出有因。
可这是在他肚子上揉来揉去,根本不一样!
他脸色爆红,想要挣扎。
可虽然他能轻轻松松从路知月怀中挣扎出来,但是为了符合瘫痪人设,他只能随便挣扎了几下,便任由路知月抱着了。
路知月纤细的手指,轻轻按着他小腹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将整张脸都埋在路知月的肩上。
然后,他便嗅到路知月身上满满的奶味儿。
嗯?奶味儿?
路京云忍不住多嗅了两下,又嗅了嗅自己身上,然后心情又不美妙了。
为什么主角受喝了灵乳,身上会散发迷人的奶味儿,他喝灵乳,身上什么味儿都没有?
这就是主角和路人的差距吗?
路京云着迷般在路知月身上嗅着。
路知月没发觉,仔仔细细为他揉了一会儿腹部,就放开了他。
路京云重新坐回轮椅,滑着轮椅走到床边,偶然看见了下方的街道。
他竟看见了陈祥四人。
四人被几个凶神恶煞,穿着短襟的汉子,用锁链锁着脖颈,大声叱骂,牛羊一般驱赶。
约莫是陈祥欠了赌债,赌坊来催债时,恰好见林素、李扬、郭泷三人失了庇护,又身受重伤、宛如废人,一起抓走了。
他们灵筋可以抽出来制成鞭子,一身皮肉根骨也有价值,心肝脾肺肾也能当下酒菜。
四人不知经历了什么,短短时日就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浑身的皮肤皱巴巴的,双臂软趴趴的下垂,腕上一道伤口,昭示着他们手臂上的灵筋早已被抽了出来。
他们被压进了一间低矮的赌坊,不知要在里面经历什么。
路京云知道,他们四人应该是再也出不来了。
路京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待路知月吃完后,二人满足的回去了。
第二日醒来,刚打开院门,就见门上贴了个小纸条,上面写明让他们搬去外门,与外门弟子同住。
“哥哥!”路知月看了纸条,忍不住皱眉,“外门的住处是几人间?我不想和别人住,我们能不能继续住在这里呀?”
“外门是两人间,比杂役弟子住得好多了,放心吧。”路京云摸了摸路知月的脑袋,笑着解释道。
杂役弟子是四人间,外门弟子是两人间,内门弟子是一人间,待遇是一步步提升的。
路知月抱住路京云的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那就好,我可不要跟哥哥分开!”
路知月步伐轻快的收拾好行礼,还愉快的哼着自编的小调。
少许行李很快就被他收拾好了,重的物件被装进了储物袋里,轻的就拿在手上。
路京云想要分担一些,被路知月严词拒绝了。
路京云只能无奈的放弃。
去路知月眼里,他就是个真正的瘫痪患者,根本不舍得让他做一丁点事。
看着路知月拿着大包小包,还在气喘吁吁的推着轮椅,累得双颊泛红,路京云开始谋划着多弄些灵石,去买一个大点儿的灵囊了。
修真界装东西的法宝,有四大种。
最低级的便是储物袋,储物袋空间小,即便是凡人都能轻松打开,拿取里面的东西。
高级一点的是灵囊,灵囊储物空间比储物袋大,上面还有阵法,丢失的情况下被陌生人捡到,不用巨大的灵力根本破不开。
再高级一点的,便是灵环。
灵环储物空间更大,打开需要主人的神识,没有神识打不开。
灵环是环装,一般被制成手镯、戒指、项圈之类,戴在身上既美观,又不易丢失。
但如若主人死去,神识消失于世间,灵环上的禁制便自动消失,可以轻松打开。
最高级的是仙环,打开仙环,需要主人的神识或者禁令口诀。
仙环内灵气萦绕,可装活物,即便主人身死,神识消失,仙环也不会轻易易主,除非有仙环的禁令口诀,方可打开。
千年前便出现过有关仙环之事,仙环主人身死,又来不及告诉家人禁令口诀,那仙环便一直保留了下来,里面的东西没人能动,千年之后,仙环主人神识重聚,仙环又重新回到了主人手中,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这些宝物,一件比一件神奇。
路京云自然是想要最好的仙环,可眼下的事实是,他连高级一点的储物袋都买不起。
灵囊价值昂贵,攒灵石去买不知要攒多久。
路京云在心底问系统,“有没有什么任务,让我可以得到灵囊作为奖励?”
系统道,【那是当然,日后的任务,别说是灵囊了,就是仙环你也是有可能得到的。】
路京云心中一喜,“那你快把这样的任务发布下来啊!”
系统语气淡淡,【以你现在的等级,还不够格。你连筑基都没有,包含灵囊奖励的任务,至少等你金丹期才能做。】
路京云道,“我不能,但是我可以发布出去,让其他人做啊!修真界有的是金丹期真人。”
系统呵呵一笑,【你现在急了?先前你还懒得要死,如今倒是积极!我告诉你,任务的难度和奖励,只会随着你的等级提升,你现在才炼气期,就想我给你颁布金丹期的任务和奖励?你想多了吧!】
路京云叹了口气,不再理会系统。
这狗币系统,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平和一点,不要夹枪带棒的?
路京云不再想灵囊的事,按照纸条上的地点,很快与路知月来到了将要入住的小院。
二人刚将东西放到地上,准备找人询问他们该住哪间,便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郡安。
郡安一张脸阴柔无比,脸色青白,唇色浅淡,仿佛久病初愈一般。
他脸上噙着笑,态度温和的走到路京云二人面前,笑眯眯打着招呼,“两位师弟,你们就是刚夺得魁首,升入外门的杂役吧?”
路京云与路知月点了点头,“正是。”
郡安闻言,挥了挥手,温声道,“来两个人,将两位师弟的行礼搬去住处吧。”
他身后两名弟子应声而出,分别拎起二人的行礼,便径直朝两个院子走去。
路京云看着二人动作,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路知月咬着唇,连忙跑过去死死摁住自己的行礼,不让他们动。
他沉着小脸,语气冷冰冰的,“不要动我东西!我要和哥哥一起住!我们不分开!”
路京云则滑着轮椅,走到郡安面前,皮笑肉不笑问道,“大师兄,你们这是何意?我和月儿一起升上来的,难道不应该住在一起吗?”
郡安笑得如沐春风,耐心的答道:“路师弟,我也没有办法,外门是两人住一个院子。这边恰好有两个院子只住了一人,你们二人正好填补进去,岂不是完美?”
“难道没有其他院子了么?”
一名弟子站出来,蔑然的盯着路京云,“其余院子倒有,只是没有收拾出来,眼下再要拾掇,肯定兴师动众。你一个残废,不能动弹,难道是想让我等代劳帮你收拾?”
路知月惨白着一张小脸,急急走过来道,“我可以自己收拾,不劳烦诸位师兄。”
那弟子不耐烦将他推开,直接挑明了,“别没眼色了!让你们分开住,你们就分开住!就算给你们新院子,也不会让你们住在一起,懂了吗?”
路知月还想说什么,路京云却拉住了他的手,“月儿,别说了,就暂且先听他们的。”
路知月顿时闭上了嘴,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委屈的低着头,抹着眼泪小声道,“我、我不要和哥哥分开……”
路京云给他擦了擦眼泪,温声安慰,“别哭了,月儿,我们不会分开多久的。”
原剧情中,就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郡安这个狗东西,自己拉帮结派,却见不得别人关系好。
郡安在原著中,便做过不少这样的事,不少杂役弟子相互扶持,进入外门或者内门,郡安便从中作梗,找借口将两人分到两个住处。
两人分到的新室友,不仅吃喝嫖赌不说,还不洗澡、随地吐痰,将整个屋子都弄得臭气熏天,根本没法住。
不仅恶习满满,还品行恶劣,一直欺负两人。
两人孤立无助,郡安又派人挑拨,成功的将原本亲兄弟一般的两人,给挑拨成了仇敌。
摸着路知月冰冰凉凉的眼泪,路京云心疼不已,心中藏着怒火。
郡安这下算是彻底惹到他了!
他原本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郡安这等小人,只要多加防备就好。
谁知这狗东西,上来就给他整这一出!
萨比玩意儿!
郡安将路京云强压的怒气尽收眼底,心底十分满意。
再气又怎么样?
能奈他何?
他就是喜欢看人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他仿若浑然未觉路京云的怒火,面上笑得和蔼可亲,态度亲切地告辞道:“既然两位师弟,对我的安排没什么意见,我就先去忙了。”
说着,他便转身离去。
几个内门弟子,赶紧跟在他身后,相继离去。
看着这走到哪儿,身后都要安排几个人,仿佛骑士一般跟着的郡安,连系统都忍不住吐槽:【这个恶毒炮灰可真喜欢装笔呀!】
路京云:“……”
他沉默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和系统道:“装笔的家伙最可恶了!我等下就去想该怎么给他发盒饭!”
见人都走了,路知月可怜兮兮的咬着唇,扯着路京云的袖子,“哥哥,我们能不能不分开?我不想和别人住!”
路京云捏了捏他软软的脸颊,然后又在他脸上嘬了一口,成功的在上面烙下了一个红痕。
路知月捂着被嘬红的脸颊,原本委屈巴巴的小脸,逐渐好转起来。
路京云安慰道,“月儿,你先住进去。哥哥保证,不出几天我们就会在一起的。”
路知月小手仍旧捂着脸,耳垂红得滴血,连连点头,“嗯嗯嗯,我听哥哥的话!”
路知月说着,拎起地上的行李,道,“我先去帮哥哥收拾好床铺,然后再回自己院子吧。”
路京云点了点头。
主角受帮他收拾好行李,他正好也跟着去主角受那里,看一看他的住处。
“你们的院子都分配好了,那我呢?”一直当隐形鸡的麻花鸡终于坐不住了。
自打它来到这里,路京云和路知月就没管过它。
路知月收拾行李时,也没有要带上它的意思。
还是它用两只爪子蹬蹬蹬跟着跑,穷追不舍的跟过来的。
它气愤的扯着路京云的袍角,吼道,“给你们个争抢我的机会,让我跟你们同住!我可是凤凰啊,独一无二的凤凰,有了我,你们相当于拥有了多么大的财富啊!别有眼不识珠!”
看麻花鸡声嘶力竭的样子,路京云忍不住好奇的问系统,“这只鸡真的是凤凰吗?”
系统道,【那是当然,它可没说谎……】
路京云闻言,立刻将麻花鸡抱了起来,笑容满面:“小凤凰,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放心,只要有我的一口吃的,你就饿不着肚子。”
麻花鸡心里美滋滋,一脸倨傲的仰着脖子,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路京云一脸嫌弃,丢在了地上。
因为路京云听到了系统接下来的话:
【……白尾凤凰一出生,尾巴尖便是白的,想要彻底变成凤凰,须得全身的羽毛都从维尖处进化成白羽。这只白尾凤凰嘛,活了一百多年,才只尾巴尖处一丁点白毛,稀少得连被你偷偷拔了都不知道,是废物中的废物……想要进化成白羽凤凰,最快也得一千年。】
一千年?最快?
那要是最慢的话,是不是一万年都进化不了?
路京云本来还想巴结只凤凰,看能不能得到点好处。
可听到这些话,他寻思着一千年自己都可能飞升好几道了。
何必巴结一只没有用的杂毛凤凰?
麻花鸡十分气愤,指着路京云的鼻子,“你也太过分了!竟敢将本凤凰随便丢在地上!”
路京云懒得理这只鸡。
但麻花鸡大喊大叫吵得他耳朵疼。
他揉了揉耳朵,搪塞道,“我是不小心将你弄掉的。我这里有一个艰巨的任务,只有你能完成,你这么善良沨一只鸡,愿不愿意帮忙?”
“只有我能完成?”麻花鸡狐疑的念了一遍,然后拍了拍胸脯,“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我保证替你完成得很好!”
路京云于是道,“帮我监视郡安。”
麻花鸡点了点头,“行!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不要忘了付我报酬哦!”
说着,麻花鸡奋力的拍打着翅膀,摇摇晃晃飞了起来,朝着郡安离去的方向。
这是路京云第一次见它飞。
——原来它是会飞的啊?
——胖成这样,还能飞起来,可真不容易!
打发走麻花鸡,路京云与路知月一起来到了将入住的小院。
二人刚踏进去,就看见一个身形高瘦的男子,正堵在门框上,拧着眉厌恶的看向路京云:
“你就是那个将要跟我一起住的残废?”
路京云见这人说话这般不客气,当即沉下脸,“你吃屎了,一口一个残废?”
“难道我说得不是实话?”高瘦男子双手抱胸,冷笑道,“修真界以实力为尊,你一个残废,不去凡间找个地方种地,偏偏要赖在仙门,实在是不知廉耻!”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路知月握着拳,气势汹汹的瞪着男子。
高瘦男子冷眼瞥了一下路知月,突然拿手比划了一下路知月的身高。
高瘦男子个头本就十分高,路知月才十五岁,身材又纤细苗条,对比之下,身高实在是不够看。
高瘦男子将比划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不屑的掀唇冷笑:“小矮子!娘娘腔!竟然还没我肩膀高!”
路知月:“……”
他抵挡不住这强大的攻击,再也绷不住了,转身扑到路京云的怀中,“呜呜呜……哥哥,他欺负我……”
路京云:“……”
感受到肩膀处的衣衫,渐渐被路知月的眼泪润湿。
路京云无奈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月儿你已经很高了,虽然瘦一点,看着弱气,但实在算不上小矮子。”
路知月身为主角受,身高怎么可能有短板?
他是诱受中的极品,唇红齿白,容貌倾城,浑身上下无可挑剔。
虽然才十五岁,但个头实在不矮,更别提以后还会再长高,甚至能与那些天命猛攻媲美。
但眼前的瘦高个实在太高,肩膀太宽了,衬托之下,路知月就显得别样的娇小玲珑。
见路知月嘤嘤哭泣,瘦高个继续轻蔑的攻击,“说你是娘娘腔,果然没错,一个男人还这么爱哭!”
路京云闻言,冷着脸望向瘦高个,“谁规定男孩子不能哭了?这位兄台,初次见面你就对人百般打击,是不是太过分了?”
瘦高个浑然不觉,反而洋洋得意的道:“我有什么过分?我难道说的不是实情?我只是把实话说出来,你们就受不了了,说明你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这些缺点!真是了不起,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路京云算是见识了一个奇葩。
他就知道郡安没安好心。
知道他是瘫痪,还安排这么个嘴毒无耻的室友!
如果他是个真正的瘫痪病人,由于身体残疾,心理已经不堪重负,每日被这样的毒舌室友侮辱,不出几日肯定就会自卑绝望,自尽而亡!
他的这个室友这么奇葩,想必路知月的那个室友,也一样是个不好相处的极品!
路京云心头集聚着怒火。
他让路知月不要再理会瘦高个的任何话,迅速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拿着路知月的行李,去了他的院子。
二人的院子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
刚踏进院中,一股不知名的恶臭,便传进了二人的鼻子里。
第76章 被灌溉的高岭之花7
路知月拧眉捂着鼻子, 双眸宛如晶莹剔透的宝石,“哥哥,我能不能不住在这里?”
路京云握着他的手, “先进去看一下。”
说完, 便拉着路知月的手腕, 踏进了屋子。
屋内杂乱不堪, 各种脏兮兮的东西堆积在桌椅上,发霉的碗筷没地方放, 全都堆在了地上。
地上还结着黑黄的脏污, 墙壁上也不知被涂抹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一个极胖的男人躺在一张油黑的床上,盖着潮湿难闻的被子, 正呼呼大睡。
路知月要睡的另一张床上,全堆着男人穿过的鞋袜、脏衣服, 不停的散发着恶臭。
路知月只过去看了一眼, 就嫌弃的跑到路京云身边, 烟眉紧拧, “哥哥, 这里好脏!跟泔水桶一样脏!”
路京云道,“脏就收拾一下, 暂且忍耐几天。”
“好吧。”路知月神色怏怏, 挽起袖子便开始收拾床上的垃圾。
那胖男人似乎被这动静惊醒了, 缓缓睁开眼睛,在看见路知月的时候,那双绿豆一般小的眼睛,立刻睁得滚圆。
“田螺姑娘!”胖男人不敢置信的从床上艰难坐起来。
他做梦都想有一个漂亮美丽的人, 来给他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将他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然后还能解决他的生理欲-望!
胖男人废了老大劲,才从床上爬起来,苍蝇搓手一般,惊喜的朝着路知月扑过去。
路知月惊恐的躲开,又跑到了路京云身后,“哥哥!我害怕!”
他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男孩,面对着这么一个高大猥琐的胖子,心里既厌恶又慌乱。
那胖子眼神专看下三路,时不时还舔着干裂粗糙的嘴唇,将猥琐下流几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路京云看着男人,眼神同样充满了厌恶。
他冷冷出声,“这位兄台,你看清楚了,我弟弟不是什么田螺姑娘,他是你的新室友,希望你日后能和他保持普通人该有的距离。”
胖子不满的哼了一声,满是肥肉的脸上,做出了凶狠的表情,凶厉的质问:“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下一刻,路京云便放出了身上的威压。
他炼气十层,而这胖子才炼气六层。
那胖子肥重的身体,立刻不堪重负,狼狈的跪倒在地,冷汗自后背冒了出来。
他伸手指向路京云,“你、你不是个残废吗?怎么会、怎么会……”
路京云微微一笑,“怎么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兄台快快起来吧,你这地上这么脏,跪在地上做什么?哦,我忘记了,你的身体比这地面还脏……”
胖子咬牙切齿的瞪着路京云,恨不得将他用灵力绞死。
可在路京云的灵力压制下,他什么手段都使不出。
胖子服了输,卸下所有的灵力抵抗,才能缓慢地站起来,只是眼神仍旧凶恶的瞪着路京云,拳头紧握着。
路京云无视胖子的仇视和敌意,轻笑着问,“兄台,做人要爱干净,从今以后,你不会再将屋子弄得这么脏,对吧?”
“!”胖子心中压着怒气,碍于路京云的淫威,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
路京云拉过路知月的手,笑得十分开朗,“那你现在、立刻、马上,将这垃圾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收拾干净,知道了吗?我不希望自己回来的时候,还能看见这些恶心的东西!”
说完,他就带着路知月下山,准备再重新给他买一张小床。
走出院子后,路知月好奇的问,“哥哥,他怎么突然听话了啊?”
路京云道,“因为他是个体面人。”
原本不体面的,但他小露了一手,那胖子就体面了。
“那他还真是个好人。”路知月嘀咕道。
路京云忍不住笑了起来,应和道,“应该吧。”
二人去镇子上买了一张床,回去时,那胖子正哼次哼次的刷着地板。
路知月见他累得浑身是汗,颇为同情,他是个勤劳又善良的好孩子,也当即拿起一块抹布帮起了忙。
不一会儿,路知月就累得浑身是汗,发丝狼狈的贴在脸颊上,汗涔涔的,仿佛刚洗完澡一般。
路京云心疼极了。
他拉过路知月湿乎乎的手腕,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罐灵乳,“月儿,别忙活了,喝口灵乳解解渴。”
路知月接过小罐,飞快的喝了几口。
优美雪白的长颈上,喉结滑动,活色生香,魅惑动人。
“咕咚咕咚”!一阵恶心的垂涎吞咽声,自那胖子的喉间响起。
那胖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路知月纤美的侧颈,痴迷的忘了路京云的存在,不断挪动庞大的身躯,朝路知月靠近。
眼看他那双油腻肥胖的手,要触碰到路知月的臀。
路京云眼神一暗,立即使出全部威压,袭向那胖子。
那胖子身躯像纸糊的一般,瞬间摔倒在地,整个人清醒了起来,惧怕的忘了路京云一眼,蜷缩在地上。
蛆虫一般恶心!
路京云眼神厌恶的忘了胖子一眼,抓着路知月的手腕,“月儿,咱们先出去走走,这儿空气污浊,臭气熏天,想必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某人已经将屋子全都收拾好了。”
他说完,就带着路知月走出了院子。
他心中的郁气积累得愈发严重。
郡安那个龟孙子,害他也就算了,但是要想害主角受,他简直忍不了。
主角受才炼气二层,弱小又漂亮无比,郡安却给他安排这么一个炼气六层,又猥琐肮脏、下流好色的室友。
一个柔弱美人和一个强大的流氓共处一室,会有什么下场,谁都明白。
郡安的险恶心思昭然若揭!
既如此,他也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
年轻男子斜倚在榻上,一边喝着灵茶,一边听着身边弟子的汇报。
一名弟子谄媚的弯着腰,恭维道:“大师兄,那残废路京云,和那柔弱的小美人,已经乖乖住进精心安排的住处了。”
郡安闻言,赞赏的看了弟子一眼,然后问道,“他们碰见他们的室友了?真的没再闹出什么事?”
弟子闻言,不屑的笑了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两个小小弟子,能闹出什么事?那个路京云,先前还敢对着大师兄您冷脸,可他终究翻不出什么花样!再有怨气,还不是只能夹着尾巴,乖乖听任安排?”
郡安悠闲的“嗯”了一声,“你说得对,他们再怎么闹,也不可能逃得过我的掌心!”
这天火宗的弟子,哪个不是他手上的玩物?
就是端木乾那个废物,也不够在他手上走两个回合的。
只要有他出马,任你关系再好、感情再深,他也能给他弄掰了!
那个路京云,一个瘫子却被照顾得那么好。
他倒要看看,路京云离了路知月的照顾,又有一个刻薄恶毒的室友,每日侮辱挖苦他,他最后会绝望成什么样。
兴许会选择拿裤腰带吊死也说不定。
还有那个路知月,是个令人心动的美人,天真善良,又积极乐观,简直惹人怜爱极了。
可若是刚住进去,就被那个猥琐恶心的大胖子强迫侮辱了呢……
在那潮湿肮脏、暗无天日的屋子里,颠鸾倒凤、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时刻发生,那胖子甚至会强迫他张腿,将恶心的东西,将尿液,将各种形状的东西,深深的弄进他的身体里,让他大着肚子……
这样的话……他还会保持那股热情善良的性子吗?
一旦被那好色的胖子缠上,这辈子就再也无法逃脱了。
这些都是有先例的。
他曾安排过好几个看不顺眼的弟子,强迫他们搬进去与那胖子同住,那些弟子在那胖子的手里,最终都堕落成了比男妓还不如的,下贱的装东西的淫-物套子。
郡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这些兴奋到变态的思绪。
他刚想挥挥手,让那弟子离开,就听见那弟子拿出一道粗劣的小符篆,惊喜又痴迷的盯着符篆上浮现的画面。
弟子压抑不住的大叫道:“神秘大佬又发布任务了!这次他一连发布了十个!每个任务都很简单,奖励却丰厚得厉害!”
郡安闻言,迅速坐了起来,恨不得将小弟子的符篆抢过来看。
但下一刻,他又装得云淡风轻,浑身放松斜斜躺了下去,微微拧着眉,呵斥道,“做什么大呼小叫,一点都不稳妥!修真之人,理当心无外物,脚踏实地,每日妄想着一步登天,妄想着那天大机缘落在自己身上,反而会误了自己。”
那弟子一向对郡安的话唯命是从。
可看着手中符篆上,那神秘大佬展露出来的高深莫测,以及大佬周围奢华的宝物、珍贵的灵宠,根本按耐不住渴望的心。
内心极度攀升的欲-念,让弟子的胆子大反驳了回:
“大师兄,咱们修真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脚踏实地还不如回家种地。有的人得了机缘,从乞丐变成了皇帝,从杂役变成了仙门首席,这都是有先例的。攀上了旁的大佬,不一定能够成为仙中仙,因为旁的大佬没这位神秘大佬富有。攀上了这位大佬,被他随手一赏,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件仙宝,再拿这些仙宝灌一灌顶,不说能不能飞升,恐怕站在修真界顶端也是够格的!”
“荒唐!”郡安笑脸逐渐冷下来,只余一片冷漠。
他不悦的盯着那弟子,谆谆教诲道,“你活了这几十年,可曾碰上一丁点机缘?恐怕走在路上连捡颗灵珠都没有过吧?每日正事不做,净妄想着得到机缘,你真觉得自己能走运?”
那弟子闻言,喏喏着不敢答话。
他此时也回过了神,心底后怕:大师兄手段一向狠,他刚刚反驳了他,不会要受罚吧?
弟子立刻跪在地上,脑袋“邦邦”的朝地磕头,惶恐的请罪道:“大师兄,我一时失心疯,说错了话,你罚我吧!”
郡安却罕见的摆了摆手,“既然你已经知错,就退下去吧!”
那弟子松了口气,仓皇的退出了郡安的院子。
弟子走后,郡安淡然的神色,瞬间动了起来。
他飞快的拿出一道精致的符篆,贪婪又火热的盯着符篆上,神秘大佬发布的最新画面。
这符篆是从天晴组织买的观影符,天晴组织一发布影像,便能从这观影符上看到。
观影符是一次性的,看过后符篆便会自行焚毁。
这次,神秘大佬换了一个背景,他的身后是一片青翠欲滴的森林,林间有不少灵植,大片灵兽在森林中悠闲的奔跑。
五色鹿,七彩花,斑斓的蛇,洁白的灵犀,应有尽有。
还有不少灵兽,跑到留影石前嗅来嗅去,脸部的画面被不停放大,遮挡了人影,最终被神秘大佬驱赶开。
看着这无边无际、活灵活现的背景,原本个别还留有质疑的修士们,瞬间打消了疑虑。
——如果这些画面是假的,怎么会没有一丝灵力波动?这次画面上,跑来的仙鹿、灵蛇怎么这么活泼?
这根本就不可能作假!
郡安贪婪的盯着画面,眼神一直黏在上面,对这些画面深信不疑。
他刚刚教育弟子的那些话,警告他们不要妄想着一步登天,只不过是他为了保持人淡如菊的形象,故意说出来的。
他本人比那些弟子,更相信这个神秘大佬的存在。
那弟子说得话,他表面上鄙夷唾弃,实际上心里十分认同:
修仙就是要与天斗,就是要靠运气,靠机缘!
他每天都与人吐槽端木乾的痴心妄想,说端木乾想让神秘大佬注意自己,而去扮演乞丐的做法很蠢。
暗地里,他实则每日同样在幻想着,大佬能将他收为徒弟。
他早就厌倦了待在天火宗,过这种一眼就看到头的日子了!
他要走出天火宗!走上修真界的顶端!
郡安还没看够,手中的符篆上画面一播放完,就自动烧毁了。
他意犹未尽,又拿了几张符篆,一连看了好几遍那些画面,才压下心底的渴望和贪婪。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能被这神秘大佬收为徒弟,拥有画面上这些珍贵的宝物呢?
……
路京云带着路知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看见路京云带外人来,瘦高个瞬间不乐意了,厌恶的盯着路京云,“瘫子,我可要先警告你,房间里不能留外人住宿,要是被我发现了,我可一定会揍你!”
路京云道,“我没想过留宿外人,只是带人来玩一会而已,这也不可以吗?”
瘦高个冷哼了一声,警告道:“带人来玩可以,但是不准偷我东西!要是我发现东西少了,我就会认定是你们偷的,懂了吗?”、
路京云冷笑:“……我们像是会偷东西的人?”
瘦高个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便双手抱胸离开了。
瘦高个离开后,路京云狐疑的望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开始检查自己的东西。
一看,才知道不少东西都被动过了,几块下品灵石不见了!
下品灵石可不少,一块下品灵石是一千灵珠,一千灵珠就是一两银子,几块下品灵石,就是好几千两银子呢!
能买多少美味的凡食啊!
爷爷的,怪不得瘦高个会突然警告他别动他东西呢!原来是贼喊捉贼啊!
路知月也发觉灵石不见了,气愤得咬着牙,“哥哥,咱们的灵石是不是被偷了?还要得回来吗?”
路京云摇了摇头,“没有抓现行,那家伙肯定不会承认的。”
修真界里,原来不全是心无旁骛、一心修仙的,还有小偷小摸、排挤霸凌、栽赃陷害、挑拨离间……
他曾经看过不少修仙小说,那些小说里,根本没有过这样的情节呀!
路知月神色黯淡,不服气的问道:“这次不惩罚他,他下次还偷怎么办?”
路京云道,“我不会放过他,势必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相信哥哥,好吗?”
路知月闻言,轻轻应了一声,认真点头,“我相信哥哥。”
就在这时,麻花鸡跑来了。
路京云一看见它就头疼,“让你去监视郡安,可有获取到什么情报?”
“没有。”
“那你回来做什么?”
麻花鸡伸出翅膀,“我饿了,需要供奉。”
“嗯?供奉?”
麻花鸡立刻秒怂,努力缩着鸡脖子,“不,投、投喂,投喂总行了吧?”
路京云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麻花鸡,看出了它的不情不愿。
于是伸出纤长的手指,扯着麻花鸡脖颈上的细绳,虎视眈眈的盯着它,“说,究竟谁驯服了谁?上次竟敢跟别人说,我跪求你留在我身边,还说我是你的宠物?嗯?”
麻花鸡感受到脖子上的束缚,尾巴尖上几缕细长的白毛逐渐变红。
麻花鸡感觉臀部发热,用翅膀碰了碰臀尖上的红毛,小心翼翼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哎呀阿棠好霸道!
它的尾巴尖越来越红,在强势的威逼下,只能言不由衷的开口,“你、你驯服了我……我是宠物,行了吧?”
——不过,阿棠每日给它吃喝,让它睡在他房间里,还不要房钱和饭钱。
不就像在对待自己的主人吗?
阿棠为什么不承认,他在心底里实际上早就视它为尊贵的主人了呢?
见麻花鸡终于屈服,路京云才松开手,然后又曲起手指,弹了一下它的鸡脑袋,“就知道吃!”
他大方的在麻花鸡面前放了一堆糕点,怕它口渴,还放了一大罐灵乳。
然后问,“说吧,你的情报呢?”
麻花鸡一边飞快的吃着东西,一边将刚刚的所见所闻,全都说了出来。
听到郡安在无人的室内,痴迷的捧着符篆,看着符篆上自己刚刚发布任务的身影,念叨着想拜自己为师,路京云忍不住咳了出来。
郡安?想拜他为师?
还对他那些的背景中,展现出来的豪华与富丽堂皇十分痴迷?
那只不过是他让系统随便动用高科技,将他上回的人影抠出来,再添加灵兽和灵植做背景,随意捏合出来的画面啊!
嗯不过,以郡安那虚伪又虚荣的性子,会偷偷崇拜他的大佬马甲,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郡安的所作所为,一个计划悄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要不……让郡安在现实中,见见他心心念念的“大佬”?
路京云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一石二鸟,完美无缺。
他心情大好,连看麻花鸡都顺眼了许多。
待麻花鸡吃饱喝足,路京云笑容满面的俯视着它,态度温和,“小鸡……,不,小凤凰,我还有一事想拜托你。”
麻花鸡满足的躺在地上,“什么事?不盯着讨厌鬼了?”
路京云道,“不需要再盯着他了,现在有个当务之急。我想让你贴身保护月儿,月儿的新室友是个色-情-狂,夜里睡觉时,发现那人若敢靠近月儿,你就狠狠挠他,知道么?”
麻花鸡闻言,语气气愤,“包在我身上!我最讨厌好色之徒了!”
路知月却轻轻将脑袋贴在路京云肩上,拉着他袖子撒娇道,“哥哥,我不想回去。我晚上能不能偷偷来跟你睡?我可以躲在被子里不出来,不让你的新室友发现我。”
路京云忍俊不禁的笑道:“这屋子就这么大,那瘦高个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发现不了被子下多了个人?”
瘦高个刀子嘴刀子心,手还不干不净,品行简直恶劣极了。
真叫他看见,以他那口舌,若是发现他们睡在一个床上,不知会说多难听的话。
嘴脏心更脏,肯定会造得黄谣满天飞。
天色暗下来,瘦高个也回来了,眼神一直不善的盯着路京云与路知月。
趁他未来得及说出什么恶劣之言前,路京云提前劝路知月回去。
路知月将路京云抱到床上,替他掖好被子,才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与麻花鸡一起回去了。
房间内就只剩下路京云与瘦高个一人。
瘦高个毫不心虚的望着路京云,等着他发现灵石不见,来找自己麻烦。
他已经决定好了,若是这个瘫子敢问,他就打得他鼻青脸肿,害怕自己。
结果,路京云什么动作都没有,很快闭上眼睡着了。
瘦高个心中对他愈发不屑:废物,懦夫,真是好欺负!
他心满意足的爬上床,睡了过去。
第二日,路京云还未睡醒,便被路知月给摇晃醒了。
路京云睁开眼一看,天才蒙蒙亮。
他睡眼惺忪,勉强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他看了看瘦高个的床铺,发现瘦高个不在。
路知月解释道,“我看见他出去了,才进来的。”
路京云于是问,“月儿,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哥哥,我睡不着……”路知月面容憔悴,委屈巴巴的将脑袋贴在路京云怀里,“我的袜子不见了……被人偷了……”
第77章 被灌溉的高岭之花8
“!”路京云闻言, 缓缓沉下脸,问,“是那个死胖子偷的?”
他已经警告那胖子了, 那胖子竟当耳旁风, 第一夜就对主角受下手!
麻花鸡快言快语道, “当然是他了!那个死肥猪太色了, 羽弟弟刚睡下,他便偷偷爬到羽弟弟床头, 想要舔他脚。
“幸亏我眼尖看到了, 否则羽弟弟就要被他占便宜了。我叫了一声,那胖子被猛然一下吓, 赶忙缩了回去,可过了一会儿他又猥琐的走到羽弟弟旁边, 将羽弟弟穿过的袜子偷走了。他还、还拿着那袜子, 放在鼻下使劲闻, 说那袜子好香, 可恶心了!
“眼看着他对羽弟弟的袜子, 要做那猥琐下流之事,我怕他兽性大发, 嫌袜子不过瘾来伤害羽弟弟, 就叫羽弟弟起床了。
“我们一直在外面呆了一整夜, 天快亮才来找你呢!”
“肯定冻着了吧?”路京云闻言,摸了摸路知月的手,发现他的小手一片冰凉。
路京云连忙将他拉到温暖的被窝里,疼惜的抱住他冰凉的身子, 语气里满是歉意,“月儿, 是哥哥不好,哥哥想得简单了,没保护好你。”
主角受的魅力太大了,既能招蜂引蝶,也能吸引臭鱼烂虾。
他本以为那胖子至少能安分两天,没想到他竟一夜都等不了,急不可耐的想要占有主角受。
不能再放任主角受,与那胖子共处一室!
“不怪哥哥。”路知月摇了摇头,乖巧的缩在路京云怀中,声音软软的,“哥哥的腿无法走路,是我应该保护哥哥才对。”
路京云看着怀中,乖得像玫瑰花一般香甜的主角受,忍不住用力掐了掐他白嫩嫩的小脸,感慨道:“月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快,再睡一会儿,等要去外院上课时,我再叫醒你。”
路知月于是闭上了眼睛,很快睡着了。
麻花鸡不服气,扑棱着翅膀飞到床边,控诉道:“我和羽弟弟一样都在外面冻了一整夜,凭什么他能钻你被窝?这不公平,我也要在被窝里睡!”
“嘘!闭嘴,别吵到月儿睡觉!”路京云伸手毫不留情的将麻花鸡推下床,将香喷喷的路知月仅仅抱在怀里,“因为他好看,是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懂吗?”
和大美人躺一个被窝,不是大美人占他便宜,而是他占大美人便宜啊有没有?
前世,他身为京圈太子爷,见过无数美人,可那些人加起来,都没有主角受美。
更没有主角受这么乖、这么可爱。
麻花鸡:“……”
路京云明目张胆的偏爱,让它委屈巴巴的闭上了嘴,将脑袋埋在了翅膀里,躲在墙角彻底自闭了。
陪着路知月睡了一会儿,路京云便将他唤醒了。
今日是进外门的第一日,天火宗的外门弟子,不会跟杂役一般放养,而是每天需要上课。
不仅要学修炼心法,还要学习简单的剑招。
外门弟子也算正式弟子,所以一日三餐可以去饭堂领灵食。
兄弟二人收拾了一下,便去饭堂吃了些灵食,浑身洋溢着热乎乎的灵力,高高兴兴的去听课了。
恰巧,在外门讲课的先生,还是陈闻。
路京云:“……”
迎着陈闻那满是杀意的目光,路京云握住路知月的手,一脸坦然问,“陈夫子,我们没迟到吧?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陈闻恶狠狠的咬着牙,捏紧书本威胁道:“路京云,你最好上课的时候,表现得好一点,不要让我抓住小辫子!”
路京云微微一笑:“我又不是陈祥那几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陈夫子放心,我一定会表现得很好。”
听到堂弟陈祥的名字,陈闻便想到了他的惨状,眼神便瞬间阴暗下来。
不过,他不是个心善的人,一向看不起陈闻,觉得他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陈闻很快恢复了正常神色,忍不住将眼神放在了路知月的身上。
路知月身上穿的,是外门弟子的普通灰衣。
旁的弟子穿这身,都显得灰头土脸,唯独路知月穿在身上,更衬托得气质独特。
灰衫在雪白的肤色衬托下,更显清新怡人,盈盈腰线被衣带松散系着,既显得腰细,又流露着慵懒随意。
霎时喉间一痒,心底的强烈占有欲再次蠢蠢欲动。
这个美人可真是令他魂牵梦萦,想了好久!
陈闻吞了吞口水,饥渴的眼神里满是灼热的情-欲。
这样看着路知月的,不止一人,不少来上课的外门弟子,都痴痴的望着路知月。
那个烦人的胖子,也来上课了。
“咕咚咕咚”吞着口水,坐在座位上一直盯着路知月。
路知月不适的拧着眉,握紧手中的小灵剑,纤白的小脸蛋早已冷了下来,整个人像个冻人的小冰块一般,四散着寒意。
陈闻不满的瞪了这些弟子,用书本拍了一下课桌,发出巨大的声音,唤醒了那些陷入痴迷的弟子们。
敢觊觎他的美人?
简直色胆包天、厕所里打灯笼!
路京云也将这些弟子的神情,看在了眼里。
这些弟子有的修为不低,都炼气七八层了。
他如今才炼气十层,真和这些人打起来,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些人。
原剧情中,主角受做了好几个月杂役,修为到达炼气六层,才来到外门。
这个修为在外门不算高,所以没少被这些外门弟子调戏。
这些外门弟子,或言语调戏,或出手抚摸,还有的几人将主角受堵在无人的角落里,想要对他用强。
如今主角受与他一起,在杂役房只待了一个月,便升到了内门,仅凭这炼气二层的修为,不是人人可欺?
路京云一边听着陈闻那嘲哳呕哑的讲课声,一边想,若是自己的修为再高些就行了。
就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播报突然响了:
【叮!十件任务已完成。宿主修为从炼气十层,增加为筑基初期十段。任务难度即刻从炼气期难度,增加到筑基期难度,希望宿主不畏艰辛,继续努力!】
瞬间,路京云感觉体内一股股灵力,不断充盈着小腹。
他摸了摸小腹的位置。
这里就是他的下丹田吧?
路京云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心底的郁气瞬间一扫而空。
在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纸老虎!
进入了筑基初期,路京云也算天火宗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整个天火宗,也就宗主端木轩是筑基后期修为,端木乾和郡安,也只有筑基初期。
有了筑基修为,对付这些炼气期的内外门弟子,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路京云问系统,“这个筑基期的任务是怎么算的?一下子完成了十件任务,我怎么才筑基初期呢?
系统:【筑基期有三个阶段:筑基初期,筑基中期,筑基后期。炼气期升一层修为,只需要完成一件任务,筑基期升一阶修为,需要完成十件任务。以此类推。】
路京云举一反三问:“那金丹期,也有三个阶段,是不是每升一层,就要完成一百个任务?”
那元婴期一阶岂不是要做一千个?
化神期一阶岂不是要做一万个?
以此类推,十万,百万,千万……想要飞升的话,这是地狱难度吧?
系统道,【当然不是,金丹期每升一层,也是要完成十个任务啊!只不过难度比筑基期大得多而已。】
路京云闻言,瞬间放下了心。
只要这些任务的量,不是倍数增长就行。
路京云放下了心,伸手揽过路知月肩膀,豪情万丈的保证道:“月儿,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正在认真听课的路知月:“……”
哥哥怎么奇奇怪怪的,他又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怎么突然就说要保护他?
不过,虽然不明所以,他还是放下写写划划的毛笔,郑重其事转过头头,“我相信你,哥哥。”
他也会保护好哥哥的!
正在讲课的陈闻,瞥见二人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心底的嫉妒不断攀升。
他当即死死捏着教鞭,怒气不断在心中郁积。
上午的理论课上完了,下午是剑术课。
路京云坐着轮椅,没法上课,于是便坐在一边观看着路知月练剑。
教授剑术的是天火宗的二师兄。
天火宗太小,除了宗主少宗主,其余皆是弟子,没有管事的长老。
二师兄修为只有炼气九层,但剑法熟练,教授新弟子绰绰有余。
二师兄性子淡漠,心中只有剑,教授完毕后,便用剑尖在地上给每位弟子划下范围,让这些弟子练十遍剑招才能出圈离开。
因着路京云在他眼里,是个瘫痪废材的缘故,他从始至终都没给路京云一个眼神。
将路京云给无视了个彻底。
路京云乐得自在。
他是个懒惰的咸鱼,能躺着绝不站着,可以适当动脑,但是千万别让他动手。
路京云坐在轮椅上,从路知月随身携带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盘点心,一边吃,一边欣赏着路知月那优美的身姿。
路知月第一次练剑,身形略显笨拙,挥剑的时候像在跳舞一般,剑气软绵绵的。
其余弟子练剑久了,很快就练完了。
他们练完后,一个个不舍得走,皆围在路知月的圈外,苍蝇一般萦绕着他。
十遍剑招练完,路知月的脸红扑扑的,像香甜诱人的果子。
他无视周围对他垂涎不已的弟子,扑进路京云的怀中,满脸笑意,“哥哥!我感觉自己要进阶了!”
“月儿真棒!”路京云摸着路知月的脑袋,真心夸赞。
路知月的汗水是香甜的,气味跟路京云刚刚吃的点心有些像。
不仅路京云闻到了,周围的那些弟子,也全都闻到了。
路京云余光一撇,看到那些弟子,一个个耸着鼻子,痴迷的嗅闻,试图靠过来,甚至对抱着路知月的自己投来的嫉妒目光,就有些无语。
按照小说的属性,这些炮灰等下该因为吃醋,来对自己冷嘲热讽了吧?
他立刻道,“月儿,咱们回去吧。”
他懒得给这些人挑衅的机会!
路知月脑袋从他怀里抬起,推着他回去了,丝毫不理会那些想要搭讪的人。
路知月来到了路京云的院中,又练了会儿剑。
感觉到了修为突破之时,他立刻抓紧时间打了会儿坐。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升入了炼气三层。
进阶后,他仍旧只排出了些香汗,皮肤也更白了些,五官变得更加清纯迷人。
路京云看着这样什么都不做,就楚楚动人,迷得人魂魄归天的主角受,心情并不是很好。
主角受这么漂亮,会引来多少烦人的苍蝇啊!
路京云朝着刚刚进阶的路知月招了招手,“过来,月儿。”
路知月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湿漉漉的跑了过来,“哥哥!”
他刚一靠近,脸就被路京云捧了起来。
路京云将他的小脸左揉又揉,终究忍不住开口道,“真想把你整个人藏起来,再也不让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看见!”
此话一出,路知月那雪白的面颊上很快染上绯红。
他无措的捏着衣角,眼底是止不住的羞耻。
半晌,他像是思考完了一般,小声道:“哥、哥哥如、如果真的想的话,月儿愿意被哥哥藏起来……我们、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山里隐居……”
路京云看他这深思熟虑的样子,忍俊不禁起来。
笑完后,他才道,“我骗你的,月儿。”
主角受注定要在修真界大放异彩,他怎能以保护之名,将单纯美好的他圈禁起来呢?
天色很快黑了。
到了要睡觉的时候,路知月迟迟不愿回去。
他实在不想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院子。
瘦高个从外面回来,见路知月还在,分外不满,瞪着路京云,“瘫子,能不能让你弟弟快点滚?”
路知月神色黯淡,咬了咬唇不舍的对路京云道,“哥哥,我……我回去了……”
路京云点了点头,“嗯,你回去吧。”
路知月小声的叹了一口气,情绪低落的回去了。
路京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瘦高个望了路京云的床铺一眼,见他睡得熟了,蹑手蹑脚走到他床边,将他包袱里的东西全都抖了出来。
看见里面几颗灵石,瘦高个顿时双眼一亮,飞快的夺过灵石,揣在自己兜里。
他大摇大摆的转身走向自己床铺,肆无忌惮的无视那被自己抖乱的包袱,一点恢复原状的意思都没有。
他已经打心底里认定,路京云就是个懦夫,软包子。
就算知道他偷了他的灵石,也不敢跟他叫板。
瘦高个得了几块灵石,睡得分外香甜。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脚上穿了好些天,懒得脱掉的袜子,正被一双肥胖的手悄悄扯下来。
有人!
他想叫,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叫不出声,睁开眼,只能看见一个肥胖的身影,正猥琐的蹲在床角。
他想将人踹开,却怎么也动不了,全身上下只有脖子能勉强抬起来。
他不停的挣扎,很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
突然,他感到脚底痒痒的,似乎有什么柔软肥厚的东西,在上面移来移去。
他艰难的扬起脖子,看向床头自己的脚。
那个黑影在偷偷舔他脚!
好恶心!快滚啊变态!瘦高个在心底强烈的呐喊着。
可那个黑影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呐喊声。
黑影一边舔着他的脚,一边猛嗅他的臭袜子,痴迷的笑了起来,沙哑难听的声音,在黑暗中诡异的响起,“好臭啊!嘿嘿嘿……我就喜欢这个味儿,够劲儿!”
黑影说完,在黑暗中摸摸索索,扯掉床上之人身上烦人的东西,整个身躯覆盖了上去。
瘦高个感觉到,黑影流出的口水,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又黏又腻。
他心底满是作呕的欲-望,恨不得踹死这个猥琐的狗东西!
放开我!放开我!
瘦高个脸庞扭曲,心中无助的呐喊着,泪水流了满脸。
……
听到系统的实时口头转播,路京云心满意足的低头,看着怀中睡得正香的小美人。
主角受甜美的睡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简直可爱到了人心里。
唉,瘦高个就比较辛苦了。
被他不知不觉,弄到了主角受床上,代替主角受被那猥琐的胖子强迫。
瘦高个多次偷他财物,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此事。
他从未想过让瘦高个还钱。
瘦高个偷了他那么多钱,早就花了,也根本还不起。
——所以,既然换不了钱,就用身体代替吧!
嘿嘿嘿……
熟知一切的系统,发现路京云的腹黑,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宿主,你真善良,故意让王洋偷走你的灵石,然后将他送到那方佘手里代替主角受被睡。所以,那些灵石是你代替方佘,付给王洋的嫖资吧?】
王洋,便是瘦高个的名字,方佘是那死胖子的名字。
路京云微微一笑,“系统,你真是把我想得太坏了,我可没故意让王洋偷我灵石,是他自己心术不正偷我东西。他屡次挑衅,还偷我财物,我要不想办法惩罚他,岂不真是软包子?”
恰好,他不想让主角受再与方佘睡在一处,便把王洋弄了过去。
他可没让方佘对王洋下手。
是方佘自己色欲熏天,将王洋当做了主角受,迫不及待给睡了。
这一切可都不是出自他本性呐!
【狡辩!】系统丝毫不信路京云说的话,【你若只是将二人调换,为何还用灵力压制住王洋,让他动弹不得、无法反抗呢?】
路京云装傻,睁大眼睛作无辜状:“真的假的?我有吗我有吗?谁能证明?”
系统懒得再与路京云这个腹黑的家伙说话。
路京云闭上了眼睛,搂着主角受很快睡去。
第二日,路京云早早醒来了。
他悄悄用灵力,将王洋给弄回了他自己的床上。
眼看主角受还没醒,他不舍得将主角受送回去,便任由他躺在自己怀里。
路知月逐渐醒了,一睁眼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路京云,朦胧的睡眼瞬间睁大。
“哥哥!”他惊喜的张唇,表情呆呆的,紧紧的抓着路京云的衣襟不愿撒手,“我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路京云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不是我在你床上,是你在我床上。月儿,你昨夜睡觉,梦游到了我这里,你忘记了?”
路知月左看右看,才发现自己的确在路京云这里。
他松了口气,重新钻进了被子里,贪婪的用脸颊蹭了蹭被子,“哥哥的被子好香!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路京云将他从被窝里扯出来,“快起来,等下要上课了。”
路知月只好从被窝里爬出来。
他猛然看见了不远处另一张床上的王洋,想起王洋的凶神恶煞,顿时捂住了嘴。
他怕将王洋吵醒,连累到了路京云一起被王洋骂。
路京云道,“别怕,月儿,他睡得一向很沉。”
在他的灵力压制下,他不想王洋醒来,王洋就一定会继续睡着。
而且,王洋昨夜被方佘那个色鬼折腾了一夜,兴许累得骨头架都要散开了,怕是连上午的课都没法上。
二人洗漱好,又去灵食堂吃了饭,然后便去上课了。
上午的心法课,仍旧是陈闻在教。
路京云无视陈闻又妒又恨的眼神,陪着路知月上完了上午的课。
他看了看瘦高个王洋的座位,发现并没有他的身影。
而那个大胖子方佘,则坐在学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正用兴奋和下流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路知月,恨不得当场将他衣服扒光。
路知月偶然瞥见他,他以为路知月是特意看自己,不停朝路知月挤眉弄眼,一遍搓手一边嘿嘿淫-笑。
显然,他认为昨夜强迫的那个人,是路知月。
路知月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脸上带着薄怒,“哥哥,那个人的眼神好讨厌,真想把他眼睛挖出来!”
路京云安慰道,“别理这种臭虫,之后自会有人弄死他!”
方佘的好日子不远了!
不,应该说他的命活不长了!
说话间,系统又丢来了十个筑基期任务。
路京云一边百无聊赖的听课,一边让系统给他P了个视频。
视频中,他仍旧是一袭黑色斗篷,面部被全部蒙住,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
他的身后,又换了一个美轮美奂,仙气飘飘的背景。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腰间,系了一块洁白的玉佩。
那白色玉佩,在黑袍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显眼,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这玉佩是路京云在山下买的一块玉,亲自雕刻而成的,普普通通,毫无品级。
视频弄好后,路京云照例将是个筑基期任务,委托给了擎天组织在落霞镇的任务接收点。
于是,在一瞬间,不少眼巴巴等着做任务的修士,都关注到了路京云发出的任务。
这十条任务的难度,比先前提升了一些,但是任务奖励比先前也提升了。
不少炼气期的修士无法再做,心里遗憾极了。
第78章 被灌溉的高岭之花9
筑基期的修士, 却分外高兴,以他们的修为,做这些任务, 不是随手的事?
抢到任务的修士, 迫不及待去完成任务换得奖励。
没抢到任务的修士, 则拿着观影符, 将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路京云特意在视频中,随口提了一句霞木镇的特色, 透露出自己如今正在霞木镇的消息。
于是, 不少在霞木镇逗留的修士,都瞬间兴奋起来, 看身边的任何人,都像是伪装的神秘大佬。
不少修士还将疑似大佬的朋友、道侣殴打了一顿, 逼问他们有没有另一层身份。
可惜, 那些人几乎被打死了, 也没有承认自己, 自己的神秘大佬身份。
天火宗内的郡安, 将自己关在漆黑的屋子里。
他拿着观影符,一遍又一遍的贪婪注视着符纸上的画面, 呼吸急促, 眼底猩红。
画面中, 一件件流光溢彩的宝物,让他垂涎欲滴,恨不得全都据为己有。
若是……若是他能拥有这些宝物,他早就是元婴期的大能了吧?
直到最后一张观影符焚烧殆尽, 令人艳羡的画面消失,郡安才不舍的闭了闭眼。
他握着掌中带着余热的灰烬, 发出极度渴望的喟叹。
登仙门,求长生。
——他何时才能像那些天之骄子一样,进步神速,享四方赞誉啊!
……
路京云发布了视频,便没再关注后续了。
不用想也知道,会引起怎样的波澜。
他见怪不怪,陪着路知月上完了上午的课,又去比武场上了下午的剑术课。
剑术课已经开始了,瘦高个王洋才匆匆赶过来,他的脸色惨白,走路姿势一瘸一拐,双腿分得极开,一边走一边龇牙咧嘴的痛呼。
不少外门弟子看着他,都发出了嘲弄的笑声。
王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嘲笑他的弟子。
下一秒,他便听到了二师兄的呵斥:“上我的课也敢迟到?给我扎半个时辰马步!”
扎马步,还是半个时辰!
王洋闻言,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脸色难看极了。
但他一个外门弟子,不敢对身为内门弟子的二师兄有异议,只能强咬着牙,就地扎了起来。
双腿撑开,往下一蹲,他的两瓣臀部,便像撕裂开一半疼痛。
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他心里倍觉屈辱,不住骂娘。
昨个夜里,究竟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竟敢爬上他的床,强迫了他?
那人身上满是肥胖的肌肉,浑身臭烘烘的,熏得他想吐。
折腾了他一整夜,那个混蛋还将他十天没洗的臭袜子顺走了,说喜欢那个味道,要留着收藏。
呸!变态!恶心!
王洋一边在心底痛骂,一边颤抖着双腿,艰难的支撑着马步。
二师兄教授完毕,便收起剑离开了。
王洋半个时辰的马步时间还没到,只能继续蹲。
不少弟子一见二师兄离开,便不想安分练剑了,一个个走到受罚的王洋身边,对他品头论足,百般嘲讽。
王洋嘴毒心毒,外门的每个弟子都被他得罪完了。
尤其是方佘。
方佘长得又胖又丑,还邋遢猥琐,遭遇过王洋不少次挖苦贬低。
方佘可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软柿子,自然会狠狠反击,一来二去,二人便成了死对头。
如今见王洋被罚,方佘自然跳出来嘲讽。
他不屑的指着王洋的鼻子,神情鄙夷,“呦呦呦,这不是王师兄吗?今日怎么迟了?该不会是与哪个男的颠鸾倒凤,忘了来上课了吧?”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弟子的高度认同。
“对对对,我也觉得。看他那滑稽的走路姿态,腿都合不拢了呢!”
“看他伤得这样,肯定还是下面的那个。”
“啧啧啧,一个大男人,竟甘愿像个小倌一样供人发泄欲望,真是下贱得可以!”
方佘闻言,上上下下扫了一边王洋的身体,脸露不屑,“不知道谁的品位那么差,竟然会看上他的屁-股?他给我钱,我都不抄!”
“死胖子,你这只死臭虫,在我手上过不了一招,还敢嫌弃我?”王洋被轮番羞辱,气得脸庞黢黑。
他炼气七层,方佘只有炼气六层,从前都是被他追着打的。
也就今日他在受罚,无法动弹,否则他一定把这恶心的胖子屎打出来!
王洋刚想继续骂,却又突然看向了方佘的腰间。
只见那腰间,正挂着一直磨得发亮,臭气熏天的灰色袜子。
王洋一眼便认出,那袜子是他的!
他清楚的记得,这袜子本是白色,因为穿久了没洗,所以逐渐变成了灰色。
他顿时气得脸庞扭曲,恶狠狠的瞪着方佘,“你——”
方佘也注意到了王洋的眼神。
他美滋滋的抽出系在腰带上的袜子,痴迷的嗅了一口,轻蔑的扫视着王洋,“好臭啊,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味道!你知道这个袜子,是我从哪位美人身上取的吗?我怕说出来你嫉妒死!”
王洋见这死胖子,偷偷侵-犯了自己不说,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拿着他的袜子挑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愤怒的咬着牙,他恶狠狠的盯着方佘,“你这个死肥猪,说谁是美人?快把我的袜子还回来!”
“别想和我抢!”方佘对上王洋面目狰狞的脸,一脸警惕的将袜子挂回腰间,像是守护着什么天材地宝一般。
王洋气得肺都快炸了,还想辱骂方佘,就见方佘撇撇嘴转身走了。
旁观了一切的路京云,捂着肚子简直要笑死了。
方佘一直以为那袜子是路知月的,所以宝贝得不行。
日后要是知道那袜子是王洋的话,肯定会将隔夜饭都吐出来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路京云照例将王洋与主角受换了过来,然后在天色渐亮的时候,又将王洋给弄回了他的床位。
第二日,路知月再次惊喜的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路京云的床上。
他抱着路京云的脖颈,眼睛亮晶晶的,“哥哥,我是不是又梦游了?”
路京云迎上他喜上眉梢的漂亮小脸,打趣道,“对呀,你又梦游了。月儿,你怎的这么黏哥哥,做梦都想与哥哥一起睡?”
路知月被问得轻轻咬了一下唇。
他严肃的思索了一下,犹豫着开口,“可、可能吧……”
他已经习惯和哥哥睡一张床了。
自己一个人睡,要好久才能睡着。
兄弟二人惯常起床上课。
下午上课的时候,王洋捂着酸痛的腰,一瘸一拐的来了,再次被二师兄发了半个时辰的马步。
他一边疼得龇牙咧嘴的扎着马步,一边恶狠狠的瞪着人群里的方佘。
这个该死的方佘,不仅没将他的袜子还回来,夜里还将他的内裤都扯走了,直夸他的内裤尿骚味很足,十分好闻。
过分的是,方佘还大摇大摆,将那内裤挂在了腰间,走来走去。
王洋既感到愤怒,又倍觉羞耻。
方佘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脸皮怎的这般厚,竟然拿着他的内裤招摇过市!
二师兄教完了剑术,便回去了。
方佘一得了自由,便满怀激动的抓着腰间的内裤,朝着周围人描绘他经历的美妙一夜,并且不停朝着路知月挤眉弄眼。
周围弟子对他的风流事不感兴趣,纷纷捏着鼻子,嫌弃的纷纷离去。
路知月也掩着口鼻,一脸厌恶,走到路京云身边吐槽,“哥哥,那个人一直看我,也太恶心了!他拿着那臭烘烘的内裤,一点都不只羞耻!”
路京云忍住笑意,正色道,“你只管好好练剑,旁的都不要管,练完了咱们就回去,省的这畜生再污了咱们的眼。”
路知月点了点头,当即将十遍剑招练完,与路京云快速离开了。
二人回去后不久,便看见扎完马步,颤巍着双腿回来的王洋。
王洋脸色惨白,回来后就躺倒在了床上,双目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路京云故意问他道,“王师兄,方佘今日拿的那内裤,是你的吧?”
王洋闻言,整个人顿时从床上弹起,一张脸耻辱得直泛红。
他气急败坏的瞪着路京云,吼道:“你特爹的别乱说!我的内裤,怎么可能出现在方佘的手里?”
路京云笑眯眯道,“你平时将内裤挂在院子里,我可是记得的,他拿的那条就是你的。你说方佘拿着你的内裤,又故意让你瞧见,是不是喜欢你,不敢向你表露心意,想用这种方法让你知道呢?”
“你、你什么意思?”王洋闻言,顿时愣住了,愤怒的神色僵硬起来。
方佘喜欢他?
方佘那种恶心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喜欢他?
路京云挑了挑眉,继续道,“怎么不可能?我听说你和方佘是死对头,对吧?我看过不少话本,话本里都说,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死对头,最容易摩擦出爱情的火花了。你难道没听说过,一个人欺负另一个人,是因为喜欢对方,只是不善于表达,所以只能用暴力引起对方的注意?”
路京云说着,不顾呆愣的王洋,一连往他手里塞了好几本话本。
这些话本封面上花花绿绿,还印着大字。
都是《死对头爱上我》,《死对头,我吃定你了》,《原来死对头暗恋我》之类的名字。
王洋睁大了眼睛,盯着手中的话本,不知不觉被那些标题吸引。
他的心脏突然跳动起来,整张脸全都燃烧了起来,红得像喜庆的对联。
他嘴毒人品又不好,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是孤家寡人,原来,竟有一人如此卑微的暗恋他!
王洋激动的掀开那些书,如醉如痴的拜读了起来。
读完后,他对方佘暗恋他的事深信不疑!
一想到方佘那两晚上的“疼爱”,他就羞涩不已。
方佘对他爱得也太深沉、太隐忍了!
王洋坐在床边,轻轻的捧脸叹气,一副忧郁小王子的模样。
路京云看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洋立即不悦的瞪他一眼,“你笑什么?知不知道你吵到我了?”
“王师兄现在信了,那个方佘喜欢你了吧?”路京云一边笑,一边道,“有句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王师兄不怕方佘移情别恋吗?”
王洋闻言,眼神里顿时流露出一丝担忧,狐疑的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路京云问,“你难道不想住得离方佘近一些?我弟弟恰好是方佘的室友,这你是知道的。他不介意和你换一换,让你与方佘住在一块。”
王洋听了,瞬间心动了。
他刚刚看的其中一本话本,讲述的就是两个死对头成为了室友,一步步走向爱情的美好故事。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一连勉为其难的表情,点头同意。
路京云见他终于心动,当即通知路知月将行礼搬过来。
路知月将东西都搬来后,立刻挽起袖子,将屋子的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下。
收拾完后,路知月累得躺在了路京云的怀里,满脸幸福,“哥哥,我们终于可以住在一起了!”
路京云也很满意。
不过,他知道,更让他满意的还在后头。
他刚刚已经将那块特意雕琢的玉佩,丢到了方佘的必经之路上。
以方佘的贪婪,肯定不会不捡。
……
内院里,郡安斜躺在榻上,被手下弟子们轻轻按捏着太阳穴。
他这段时间,派人到处去搜索神秘大佬的踪迹。
却始终一无所获。
失望之下,头也疼得厉害。
偶然想起那路家二兄弟之事,郡安勉强打起精神,看向了身侧的弟子,“那路京云和路知月,过得如何了?是不是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了?”
那弟子闻言,面露难色,“大师兄,他们不仅没有被折磨到,反而还越过越滋润了,昨日还搬到一起住了。”
“哦?竟有此事?”郡安闻言,瞬间心生不悦。
他费尽心机,给那两人安排了两个极品室友,怎么他们没有被折磨死?
郡安沉下脸,压抑着怒气,问,“那个王洋和方佘,可是两个刺头,怎么对他们竟如此客气?”
弟子也十分不解。
挠了挠头,将新听到的消息如实道:“王洋和方佘不仅没折磨到那路家兄弟,还相互产生了爱慕之情,搬到了一起住。”
郡安不敢置信的眯了眯眸,“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弟子也不知。今日一大早,那个王洋就对方佘穷追猛打,百般表白,还脱下衣服朝着其他弟子展示了身上暧昧的痕迹,说都是方佘与他恩爱留下的,警告其他弟子不要觊觎方佘。”弟子说到这里,忍不住作呕了一下,才打起精神道,“真是可笑,那方佘胖得跟猪一样,谁会看上他呀?王洋也真是疯魔了,竟拿坨屎当成宝贝疙瘩,还生怕别人抢他屎吃,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郡安也是见过方佘的。
那肥胖倒是其次,但方佘不仅肥胖,还长相猥琐,动作下流,看一眼都恶心。
王洋虽然不讨喜,但身材高挑,长得还算清秀,综合条件比方佘好太多了。
怎么也不至于倒贴在方佘身上!
这个方佘,究竟有什么魅力,让王洋倒追他,将他当成眼珠子一般珍视?
郡安想破了脑袋,也始终想不通,脑袋愈发疼得厉害。
郡安索性挥开替自己揉太阳穴的弟子,从床榻上起身,拿起一把装B用的折扇,吩咐道,“走,咱们去去外门看看。”
他倒要看看,那个令人作呕的胖子,在王洋眼里,为何会突然成为了香饽饽。
一行人风风火火走向了外院,径直朝方佘的院子走去。
路京云闻言,特意拉上了路知月,一起去看热闹。
他很期待,等下郡安见到方佘的反应。
来到方佘的院门口,郡安挥了挥手,命身后弟子上前去敲门。
门很快开了。
来开门的方佘,看见郡安一袭白衣,阴沉着脸,冷漠的盯着自己,立刻吓得双腿发软。
郡安在天火宗,地位与宗主同等,说要罚哪个弟子,就能罚哪个弟子。
他自知不讨喜,从没敢望郡安面前凑过,就这样,还被郡安命人打过好几次,原因是郡安不小心看见他,觉得他污了自己的眼。
他倍感冤枉。
他又不是傻子,哪次遇见郡安,不是能躲就躲,就这样还被挑刺?
他满腹怨恨,却只能压抑在心间。
一想到曾经那些惨痛的殴打,方佘就吓得两股战战。
这不,刚看见郡安,方佘就被吓得浑身直冒冷汗,跪倒在地。
——郡安这个王八蛋,来找他准没好事!
这时,院子里的王洋也走了过来。
他双颊羞红,唇上还涂了胭脂,满面娇羞,袅袅婷婷的走至方佘身边。
对于郡安,他自然也是满心惧怕的。
但他如今恋爱脑上头,生怕郡安来与他抢夺方佘。
他挡在瘫软跪地的方佘身前,警惕的看着郡安,像是在看什么狐狸精一般。
一边皱着鼻子,一边不情不愿的问道,“敢问大师兄,您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郡安:“……”
这是什么眼神?
他看起来是那种很贱的、会捡屎吃的人吗?
郡安朝左右使了个眼神,立刻有内门弟子上前,将王洋给拉开。
王洋顿时急了,使劲儿扒着门框,坚决不走。
郡安见王洋敢忤逆自己,当即冷哼一声,平和带笑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阴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王洋。
郡安开口,“王师弟,我只是想看一看方佘罢了,你挡着不让我看做什么?怎么,方佘是个什么宝贝不成?”
郡安轻蔑的瞥了一眼像是没骨头一般,瘫倒在地上,几乎要被吓破胆的方佘,心底厌恶极了。
王洋自是害怕郡安,但他初尝爱情的滋味,一时间上了头,胆子竟大了几分。
王洋皱着眉不满控诉道,“大师兄,我与方佘两情相悦,你为何要来横插一脚?”
“谁与你两情相悦?”萎缩在地上的方佘,听到王洋的话,委屈得直哭,“我只喜好美人,你长得这么丑,偏偏缠上来,非要朝我献身,白日里已经强迫了我好几回了,我躲都来不及,嘤嘤嘤……”
周围人闻言,顿时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恐怖如斯啊!真的是恐怖如斯!
他们本以为王洋瞎了眼,竟然看上了方佘这个恶心的臭蛆;原来更颠覆他们认知的,是方佘这个臭蛆还百般看不上王洋!
方佘什么东西,凭什么嫌弃王洋?王洋再差劲,也比他方佘好上千百倍!
简直是倒反天罡啊!太不合理了啊!
不少弟子都不忍直视的捂住双眼,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郡安尤甚。
他自认为将整个天火宗掌握在手中,宗里再不会发生脱离他掌控的事情。
没想到今日竟被震惊了一遍又一遍!
长此以往,他在天火宗还有何威严?
郡安惊怒的盯着王洋与方佘二人,“你们皆是男子,相爱本就有违常理、匪夷所思、令人瞠目结舌!我怀疑你方佘学了魔修的魅惑之术,才能将你王洋迷惑至此。为了将你们扳回正道,我只能对你们不客气了。”
郡安说完,便示意身后的弟子,将二人痛打一顿解气。
那些弟子早就想揍二人了。
闻言,一个个摩拳擦掌,走上前去将王洋、方佘二人拉出,朝拳头上吐了吐口水,便准备将二人打得鼻青脸肿。
方佘早就滩成了一堆烂泥,被几双手提溜着,几乎要被吓尿。
突然,他腰间的一块白玉,晃瞎了在场众人的眼睛,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它的存在。
郡安眼神一凛,顿时喝住那些要动手的弟子:“住手!”
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什么!
是那块玉!那块神秘大佬挂在腰间的玉!
他早已将那视频看了不下十遍,自然将那神秘大佬腰间的白玉,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
而眼前这个又怂又废的方佘腰间,竟也挂了一块!
材质、纹理、图案无一丝不同!
难道……方佘就是那神秘大佬,眼前这幅废物脓包模样,只是他的伪装?
应该是了。
方佘要不是神秘大佬,王洋绝不可能对他死缠烂打,当个宝贝一样供着,还主动献身!
他本来还想不通王洋为何脑子坏掉了,原来他不是脑子坏了,而是太精明了。
遇见了什么大佬,就想独占!
都说神秘大佬就在霞木镇,让他找了好久。
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郡安望着方佘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他走上前去,将那些准备对着方佘拳打脚踢的弟子,一掌挥开。
那些弟子瞬间被打得往后退去,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
弟子们摔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刚想张嘴不解的发问,就见郡安脸色凝重,朝着方佘一步步走去。
众弟子瞬间了然——原来大师兄是准备亲自教训方佘这个废物!
方佘也是如此想得,当即吓得两股战战,眼泪鼻涕不争气的全都流淌了下来。
方佘蹲在地上,丧家之犬一般抱着脑袋,不断哀求着:“别打我!别打我!”
他才炼气六层,而郡安却是筑基初期。
若是打上他一拳,他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谁知,郡安不仅没有打他,反而微微弯腰,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第79章 被灌溉的高岭之花10
方佘抬起那张丑陋肥胖的脸, 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面前令他瑟瑟发抖的大师兄。
郡安微微一笑,“方师弟, 我是那等会随意殴打弟子的人吗?刚刚的一切, 都是跟你开玩笑呢!”
他说罢, 亲昵的扶住方佘的手臂, 转头呵斥那些陷入茫然的弟子,眼神凌厉无比:“你们竟敢殴打同门, 全都罚奉一月!”
众弟子:大师兄疯魔了?
众弟子:不是, 我们这也还没打呢,能撤销处罚, 不扣月奉了吗?
可他们只是在心中想想,没有一人敢提出异议, 即便郡安是在无故处罚他们。
郡安的阴狠毒辣, 他们是最清楚的。
不知方佘有何魅力, 竟能让大师兄对他刮目相看!
在人群堆里, 与路京云一起看着这场闹剧的路知月, 讶然的瞪大了双眼。
路知月吃惊的问,“哥哥, 王洋和大师兄, 为什么都对方佘一改常态?”
路京云问,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路知月忙不迭地点头,“嗯嗯!”
路京云道:“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后面呢!”
路京云故意在视频中,戴一块独一无二的玉佩,又借机把那块玉佩, 丢在方佘经过的必经之路。
方佘捡到挂在身上,被郡安看到后, 郡安一定会误认为,方佘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大佬。
郡安爱慕虚荣、虚伪恶毒,对神秘大佬在视频里展露的财富,早就垂涎欲滴。
得知神秘大佬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会拼命巴结呢?
于是,路京云牵着路知月的手,偷偷隐藏在人群里,扯着嗓子朝郡安大喊:“大师兄,你待方佘这么好,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弟子纷纷惧怕的缩着脑袋,以为郡安肯定会发火。
熟知,郡安闻言,只是怔愣了一下,然后那张阴柔好看的脸上,就逐渐浮现出了两坨云霞。
郡安满脸羞涩的抬头,望了方佘那张胖脸一眼,仿佛怀春的姑娘一般,扭扭捏捏的点了几下头。
“对,”郡安语带羞涩的道,“我的确喜欢方师弟。”
众弟子:“0o0!”
王洋:“你这个狐狸精!你果然是要抢我的方哥哥!”
郡安争辩道,“感情里哪有先后,不被爱的才是狐狸精!”
郡安说着,一双阴鸷的眼睛,此刻变得柔情似水,“方师弟,你是喜欢王师弟,还是喜欢我?”
方佘:“……”
方佘本人比任何人都震惊。
他猥琐的脸上,满是懵逼的神色,听到郡安的问话,当即道,“我当然是喜欢大师兄你了。”
一个大师兄,一个王洋,傻子也知道选择大师兄吧!
听到方佘的话,郡安顿时温柔的笑了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紧握着方佘肥胖油腻,又腥臭无比的手,“既如此,方师弟你从今以后,就搬来与我同住吧?”
方佘是个好色之徒。
见到一向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大师兄,原来对自己情根深种,顿时胆子大了许多。
他当即隐藏不住本性,在郡安的臀上捏了一把。
郡安面上柔弱一笑。
心里却厌恶不止。
恶心丑陋的胖子!要不是看在他是神秘大佬的份儿上,就凭他碰他这一下,他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
此事,由郡安命人将方佘所有东西都搬回他的院子,才算落幕。
所有亲眼见证过此事的人,眼睛里全是复杂的神色。
不少长得不错的弟子,回去对镜子摸着自己的脸,思忖着:怪不得大师兄看不上我,原来大师兄只喜欢长得丑的,我长得太俊了,因此才入不得大师兄的眼!
回到住处,路知月抱着路京云的手臂,好奇的问道,“哥哥,大师兄真的喜欢方佘吗?我真是有点不敢置信!”
路京云笑眯眯的道,“郡安那种人,只能被利益驱使,也只会为利益委曲求全。今日他对方佘无事献殷勤,不过是非奸即盗、别有用心而已。”
系统刚刚告诉他,郡安一看见方佘的行李,就嫌弃的命人将他的所有东西都扔了,说要给方佘买新的。
方佘不知郡安的嫌弃,只以为郡安是因为仰慕他,所以才找借口想要为他花钱。
“然后呢?”路京云在心底悄悄问系统。
【然后那个方佘对郡安爱上他这件事,就真的信以为真,开始对郡安动手动脚。现在……二人在滚床单。】
路京云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郡安竟然这么轻易的同意了
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震惊了一下后,路京云就好整以暇的准备旁观看戏了。
他倒是想知道,等郡安知道方佘不是神秘大佬,会怎样的绝望。
郡安面善心歹,作恶多端,会委身于方佘,也是他贪心所致。
路京云很想快些看到,郡安发现方佘单纯只是一个肥猪,自己却平白被方佘睡了一遍又一遍,还要被迫满足方佘在床上的恶趣味,表情会是怎样的。
收起思绪,路京云摸了摸路知月的脑袋,温声道,“月儿,咱们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路知月觉得路京云说得话很对。
他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小灵剑,开始练剑。
先前布置的十件任务完成后,路京云如今不仅升到了筑基中期,还拥有了很多灵石。
路京云每日陪着路知月上课、学剑,二人闲暇之余,低调的来到霞木镇上,花着这些灵石。
神秘大佬的名声越来越大,路京云经常听到不少人在议论他。
他每次听到那些盲目崇拜与夸赞,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狂跳。
路京云用灵石给自己和主角受买了好几件法衣。
为了不露富,路京云特意吩咐主角受,将法衣穿在里面,外面套上旧衣或者弟子服。
此后的日子平静又安详。
毕竟,天火宗最会作妖的大师兄郡安,最近忙得根本离不开床榻。
郡安原先经常作妖,走到哪里都喜欢摆谱。
如今,他被方佘缠上,每日都要辗转承欢,一日都不得闲。
即便偶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时,眼角眉梢都会带着缠绵过后的勾人媚意。
不少弟子私下里偷偷议论。
说曾看见过郡安的脖颈,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鲜艳暧昧的红痕。
还有的说,曾看见过郡安被方佘那个死肥猪,压在栏杆上折磨得痛哭流涕。
弟子们心头复杂极了。
他们没想到,狠辣无情的大师兄,竟然这般恋爱脑。
那么恶心的男人,也能吃得消。
眼下宗主在闭关,二师兄只关注练剑,不理俗事,宗门里的三师兄,又从没有挑过大梁。
只好派弟子前去霞木镇,请徘徊在那里的少宗主端木乾回来坐镇。
端木乾一接到这个消息,便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近日来,他在霞木镇里,虽说白日里要扮演又脏又臭的乞丐,但天色暗下来,他便能脱下乞丐服,回到镇上的豪华宅子里。
既能随心所欲吃香喝辣,又有几个弟子时候周到。
这种不用修炼的日子,别提多悠闲了。
在天火宗内,他还要被郡安那个贱人管着,但凡他有一点错处,郡安都要去他爹那里打小报告。
在端木乾看来,郡安不过是他们的一个落魄亲戚,凭什么来到天火宗,这么受他爹重视?
端木乾阴沉着一张脸,手中端着弟子精心烹制的香茶,慢悠悠喝了一口气,“我才不回去,没人主事,你就叫我爹出关吧!”
被派来的弟子正是陈闻。
陈闻心里不住的骂着三师兄。
端木乾暴躁狠厉,凭什么这等苦差事,偏偏叫他来?
心里虽然苦恼,但陈闻面上却极为乖顺,站在端木乾面前苦着脸道,“宗主正在闭关,冲击金丹期桎梏,我等怎能轻易叫他出关呢?”
陈闻心知,宗主端木轩可是天火宗的主心骨。
若是没有端木轩,他们天火宗早就被隔壁的聚水门给吞了。
聚水门实力不俗,有两个筑基后期,一直压着他们天火宗。
如若宗主此次闭关能进入金丹期,那小小的聚水门,便能轻松拿下了。
宗主出关之日,便是他们天火宗剿灭聚水门之日!
端木乾嫌弃的瞥了一眼陈闻,冷漠道,“我这回去也没用啊我又不懂宗门内务,你们不敢去请我父亲,又不敢劳烦郡安,就来找我?怎么,我比他们好欺负是吧?”
端木乾说着,转身走到一处屏风后,抬起指尖摩挲着屏风上的美人图,喉结不断滑动。
这张美人图,是他那晚在酒楼吃饭时,惊鸿一瞥遇见的美人。
他只看了一瞬,那美人便被个讨厌的男人拉走了。
美人临走前,还似乎懵懂的看了他一眼,那清纯无瑕、天真无辜的眼神,简直让他恨不得将他立刻拖到床上,狠狠疼爱。
甚至是,占有他,弄坏他,撕碎他。
他之后派人到处去寻那位美人,可无论他派出了多少人手,都一无所获。
那位令他日思夜想,每天早上醒来,都下身濡湿的美人,再也没出现在他面前过。
陈闻见端木乾丝毫没有回去之意,心就沉了下来。
空手而归,肯定要被三师兄骂得狗血淋头。
他深知熟知端木乾的秉性。
他们这个少宗主,被宠得无法无天,情商极低,又好逸恶劳,贪图享乐,仗着天赋高,便懈怠惫懒。
想让他回去主持大局,光是跟他讲大道理,是根本行不通的。
必须要找人树个靶子,激起他的怒气。
端木乾这种头脑简单的东西,最容易被一时之气蒙蔽双眼,任人摆布。
想到不识趣的路知月,以及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路京云,陈闻就立刻有了主意。
他倒要看看,路京云那个废物,若是惹到了上少宗主,还能不能活着喘气儿。
路知月那个小贱人,竟敢多次无视他。
甚至在他的课堂上,堂而皇之地与路京云那个瘫子调情。
宁愿看上一个瘫子,也不愿委身于他。
等路京云那个瘫子被活活打死,那个路知月肯定会后悔,哭着跪在他面前,求他上他!
想到此处,陈闻转了转眼珠,装出一副忧心的表情,叹了口气。
“唉……”陈闻满脸欲言又止的神情,“少宗主……”
不等他开口说完,迎接的便是端木乾的喝声:“滚出去!”
端木乾正站在屏风后,如醉如痴的抚摸着屏风上,那令他魂销骨蚀的美人脸。
——打扰他与美人独处,简直该死!
陈闻:“……”
他这边欲言又止,端木乾不应该问他发生什么事吗?
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陈闻伸长脖子,想看看端木乾究竟在做什么。
然而他刚伸出脑袋,半边脸颊便被一道剑气,狠狠抽了一下。
“谁让你看的?”端木乾说着,拿起一片干净的白绢,盖在了屏风上面。
他亲手绘的这张美人图,连身边侍候的弟子,都没资格多看一眼。
几位弟子皆因不少心触碰到了屏风边沿,便被他狠狠责罚,去了半条命。
陈闻这等蝼蚁,怎配看他的美人?
“……”陈闻捂着又疼又肿的脸颊,压下心底的怒气,不再铺垫。
他低下头,很好的掩饰了眼底的光,径直道,“少宗主,实不相瞒,您不在宗内的这些日子,宗里又新入门了两个刺头。他们不仅对宗主不敬,还拼命巴结大师兄,说您坏话。”
“哦?竟有此等不知死活之人?”端木乾眯了眯眸,瞥向陈闻,“那两个刺头说了什么?”
陈闻低头恭敬答道:“他们说,大师兄才是天火宗真正的少宗主,少宗主你如今之所以能当上少宗主,是因为您是老宗主的儿子,实际上,少宗主您任性无脑、贪图享乐、好吃懒做、阴险狡诈……”
趁着这个机会,陈闻将对端木乾的厌恶和恶意,全都宣之于口。
端木乾听到这些恶毒的词汇,心底的怒意不断攀升。
他逐渐握紧了手指,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狠声道:“无知小儿,投靠郡安就够该死了,为了讨好郡安,就这般诋毁本少宗主!本少宗主天资聪颖、博学多识、汽运滔天,岂是他能冒犯的?”
说着,他小心的将屏风收进灵囊中,又狠厉的瞪了陈闻一眼,“你说的这些,最好都是真的,若是被我发现你骗我,我就将你撕碎了喂后山的狼!”
陈闻闻言,眼皮猛跳了一下,满心惶恐。
他吞了吞口水,强装着镇定道:“少宗主机智过人,弟子哪敢骗少宗主您呢?”
端木乾自负的扬起下颌,“我料你也不敢!”
说着,端木乾便拿起自己的灵剑,随着陈闻上了山。
二人径直来到了路京云的院门前。
陈闻作为马前卒,自然走在前头,抬起一记含着灵力的脚,便踹开了院门。
两道普通的木质门,在灵力的冲击下,瞬间破碎成木屑。
陈闻看着那些七零八落的碎屑,仿佛在看着躺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区路京云,心底别提有多爽了。
路京云,路知月,你们给我等着!
路知月,你往日敢看不起我,日后你一定会求着我上你的!
端木乾也随之踏入了院中,轻蔑的扫了扫院内的装饰。
院内的地面干净极了,墙边还栽种着几簇小花。
倒是清新雅致。
端木乾眼底闪过一抹破坏欲,掌中灵剑飞起,眨眼间便将那些花花草草给砍了个干净!
屋内的路京云二人听到动静,瞬间警惕起来。
这段时间,他们过得岁月静好,惬意极了。
路知月的修为,也从炼气三层,涨到了炼气六层。
这种修炼速度,放在哪儿都是震惊整个宗门的惊世天才。
可天火宗人心涣散,根本没人重视路知月的努力。
路知月率先握起灵剑,走到了路京云的身前:“哥哥,外面可能有危险,你待在屋里,我出去看看吧!”
路京云不放心,拉住他的手,“你推着我,我们一起去。”
路知月摁住他的手,稚嫩的面容满是严肃,“哥哥,我不能让你有危险。”
他已经感受到了院内之人,那凛冽的杀意。
他不能让哥哥受到任何伤害。
除非先将他斩杀。
他说着,将路京云从轮椅上抱起,让路京云平躺在了床上,又细心的给路京云掖好了被角,然后便出去了。
路京云:“……”
主角受也太好了吧?
遇到危险,竟然只想着自己去扛。
好在他不是真的瘫痪。
他叹息一声,掀开被子,缓缓走到了门口。
透过门缝,他悄悄凝望着院内的情形。
他如今已有筑基中期的修为,除了打不过闭关的端木轩外,完全可以在整个天火宗横着走。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主角受!
……
端木乾看着满地飘零的花瓣,眼底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他最近的修为并未下降!
他高昂着面,眼神阴寒的盯着屋门,寒声威胁道,“再不滚出来,我就杀进去了!”
话音刚落,那房门似乎有了动静。
顷刻间,房门被打开,从屋内走出一个摄人心魄的少年。
少年身穿普通的灰色弟子服,腰肢轻软极了,眼睛宛如洗过的玉髓一般透彻,唇瓣红得像芙蓉花瓣,肤如凝脂、尽态极妍,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能用在少年身上。
端木乾立刻看得呆了。
这少年……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吗?
他刚刚破坏的,是这美人的院子?
他刚刚砍倒的花,也许是这美人,用他那双纤白如玉的柔软小手,亲手摘种的!
他不自觉收起作恶的灵剑,直勾勾的盯着逐渐靠近的美人。
心中暗恨:
——都怪陈闻这个废物,害得他唐突了美人!
陈闻看着端木乾杀意凛凛,心里十分高兴。
他也望见了逐渐靠近的路知月,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即便看了路知月很多次,每一次见到,他仍就会心脏跳个砰砰不停。
一想到等下那个路京云会被就地斩杀,路知月这个柔弱可怜的小美人,不得不投入他的怀抱,他就兴奋得双眼泛红。
他忍不住走至端木乾身边,指着走出屋子的路知月,催促道,“少宗主,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两个刺头其中之一,他还有一个废物哥哥,兄弟二人在天火宗里无法无天,仗势欺人,可恶极了。你快出手教训他们吧!”
随着他的催促,端木乾很快动了。
他心情激动,期待不已。
仿佛已经看见路知月脱光了衣服,露出白嫩嫩、纤细轻盈的身子,躺在自己身下,脸泛情潮,朝自己摇尾乞怜的画面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就被一个猛烈的巴掌砸中了!
他瞬间狼狈的撞在了几米远的墙上,口里的牙齿全部脱落,胸腔闷痛,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他被打得头晕眼花,怕都爬不起来。
“咳咳、咳咳……”他头脑空白,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抬起脸,模糊不清的开口问道,“少、少宗主,这是何意?”
陈闻想不明白,为什么端木乾不去教训路家兄弟,反倒对他大打出手。
回应他的,只有端木乾再次无情的一脚。
端木乾的鞋底,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胸腔处,只听咔嚓几声,肋骨顿时断了几根。
陈闻还未筑基,只是个凡胎。
被这样猛然一击,他的整个胸部瞬间塌陷,双目狰狞的大睁着,痛苦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余喉间发出的“嗬嗬”喘气声。
他不甘的双臂撑地,一下一下爬到端木乾的脚边,握住了他的袍角,使劲全身力气张开了嘴巴,“为、为……什么?”
端木乾看着他那双脏污的手,眼里满是厌恶和不耐烦。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闻,慢悠悠解释道,“我先前对一个美人一见钟情,找了许久也找不到,险些陷入绝望之中。我今日回宗门才发现,原来路知月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美人。你说说,你竟敢挑拨离间,让我伤害了美人辛苦栽种的花草,你难道不该死吗?”
陈闻闻言,心脏一点点被绝望覆盖。
他错了!
他被路知月的美色迷昏了头,整个人沉浸在能够占有他的幻想,却忘了路知月这张脸,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动。
端木乾看见了路知月,怎么会不想拥有,而拱手于人呢?
陈闻自觉大彻大悟,连忙慌乱的哀求道:“少、少宗主,这美人您想要就带走……弟、弟子只求您放、放过弟子一命……”
端木乾毫无心软的迹象,轻蔑的将他一脚踢开,“想让我放过你,你得求过那位美人的原谅吧?”
端木乾说着,抬头望着路知月,脸上阴狠的表情一变,换上了一张含情脉脉的脸,“这位公子,你觉得地上这只畜生,我该不该放过呢?”
路知月烟眉微蹙,轻轻扫了陈闻一眼。
他还是那样美,一举一动都显得极其动人。
陈闻听到端木乾的话,顿时心神一松。
陈闻知晓,路知月年纪小,又心软善良,肯定会说放过他。
他欣喜得流出泪来,然而眼泪刚流出来,还未来得及擦,便听到路知月掷地有声的回复。
“少宗主,你想对他做什么,与我无关,但我绝不原谅他!”路知月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冷冰冰的厌恶,“陈闻屡次侮辱我哥哥,骂他是瘫子,我早就恨死他了!”
“这样啊,也好,我正好也看这个畜生不顺眼。”端木乾极其认同的点着头,转身朝陈闻笑得恶意满满,手掌一伸,掌心再次浮出了一把灵剑。
陈闻见状,顿时浑身瘫软,再没了力气。
他张大了嘴巴,想开口求饶,却连最后的哀鸣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端木乾执剑,瞬间刺入了心脏。
陈闻蹬了几下脚,便很快没了呼吸,成了一块破烂的尸体。
端木乾将人斩杀了犹不过瘾,随意的踢了踢尸体,“来人,将陈闻丢到后山喂狼。”
第80章 被灌溉的高岭之花11
天火宗后山, 是一片密林,里面长满了毒虫猛兽,只是都没有灵力, 最喜食人。
怕是尸体刚扔过去, 野狼还没来得及吃, 就先被蚁虫分食了大半。
很快, 有几个弟子走过来,将尸体抬走了, 至于地上猩红一片的血迹。
端木乾杀了人, 心情大好,阴鸷苍白的面容上, 满是志在必得的笑意。
他先是自以为很帅的甩了一个剑花,将剑收回。
然后又挂着自以为熟稔的笑, 大步流星朝路知月走去。
抬手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 端木乾昂着下巴, 微微一笑, “路公子, 在下端木乾,乃是天火宗的少宗主, 不知公子来天火宗这段时日, 过得可好?”
“……”路知月眉头蹙得更深了。
他后退一步, 半边脸扭去一边,语气冷漠,“少宗主见谅,我还要去照顾哥哥, 没时间陪你了。”
他临进屋前,还指了指地上的血迹, 和墙边凌乱的花草,“还请少宗主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好。”
这些花可都是哥哥辛辛苦苦种的。
他在院中练剑,哥哥坐在轮椅上,拿着小铲侍弄花草,场面别提有多美好了。
对于端木乾这个破坏美好的人,他心里是极度厌恶的。
端木乾站在院中,目送着路知月毫不犹豫转身进屋,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暴躁和阴厉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压抑住想要发脾气的欲望。
深吸一口气。
美人年纪小,不懂事,应该多哄哄。
他再多讨好几次,肯定能得到美人的芳心。
……
路京云将端木乾变幻莫测的表情尽收眼底。
原著中,端木乾暴躁易怒、阴狠霸道,只追求了路知月一段时间,便再也忍不住,开始霸王硬上弓了。
他想尽办法,给路知月下媚毒,想要趁着路知月毒发,占他便宜。
——这端木乾可是个大麻烦!
天火宗怕是呆不久了。
路京云心里做好了打算,随后便重新躺回到床上,装作一直躺着的假象。
路知月推门而入,轻轻走到床边,摸了摸路京云的脸颊,温声道,“哥哥,没事了。”
路京云佯装松了口气,语气后怕道,“月儿,幸亏少宗主明察秋毫,没有听信陈闻的谗言,对咱们动手。”
路知月听到路京云的话,表情变得严肃,“哥哥,我觉得那个少宗主不是好人,一会儿怒、一会儿笑,怕不是脑子有毛病,你千万别对他有好感。”
路京云点了点头,一脸信服道,“嗯,月儿说得准没错,我听月儿的。”
他脸上真挚的信任,明显取悦了路知月。
路知月趴在床边,双手撑着下巴,盯着床上的路京云,喃喃道,“现在的哥哥看起来好乖哦……”
好可爱……让人想藏起来……除了他不让任何人看见。
路京云:“……”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一点都不小巧玲珑,怎么看,都与乖扯不上联系吧?
路京云抬手,掐了一把路知月的脸颊,提醒道,“月儿,你可以开始修炼了。”
路知月小声反驳,“可是哥哥,我今天的修炼任务已经完成了啊……”
剩下的时间,他只想在哥哥身旁,一眨不眨的盯着哥哥。
哥哥长得太好看了,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再加练一部分。”路京云说着,故意板起了脸,“月儿,你难道不听哥哥的话了吗?”
路知月见状,立刻有些慌乱,“哥哥,我这几去练,你别生我气。”
说着,他捧起了路京云的脸,柔软的唇瓣,在路京云的唇上轻轻贴了一下。
贴完后,他做贼一般,提着小灵剑跑出了屋子。
路京云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些不明所以。
主角受吻他做什么?
不过……主角受的嘴唇也太软了吧,比葡萄酒还柔,比玫瑰花瓣还软。
想到这般美好的主角受,已经遭到了端木乾那个垃圾的觊觎,路京云就提心吊胆。
路京云忍不住问系统,“我什么时候可以升到筑基后期?到了做任务的时间了吧?”
系统应了声,于是熟练的P了一条视频,接连发出了十条筑基期任务。
“等等!”路京云看了任务期限,皱了皱眉,“任务完成期限一个月?这太长了,能否将任务期限缩短至十天?”
端木乾可是个急性子。
能坚持十天,不对路知月下手,对端木乾来说,已经算很能忍了。
端木乾才筑基初期,路京云自是不怕,他怕的是端木乾的父亲端木轩。
听说端木轩近日,便会出关。
升不到金丹期还好,若是升到了金丹期……
金丹期修士,一掌便可拍死数十个筑基后期修士。
端木轩也是个老色鬼,若是端木轩也想对路知月强取豪夺,路京云肯定护不住路知月。
系统极不高兴,【这可是筑基期任务,不是炼气期的,任务难度大,十天有点短吧?】
路京云攥了攥手指,语气笃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多点报酬,肯定有人愿意去做。”
从前他发布任务,都是在系统给予的奖励里,抽出一部分奖励出去。
这次,他减少量用得到的,其余的皆作为报酬奖励出去,肯定会有人愿意做。
按照他的指示,系统将任务发布了出去。
果然,很快便有修士接了这些任务。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此后的几天,路京云每天督促路知月练剑,或者修炼。
路知月累了,路京云便会掏出一大堆灵丹或者灵液,倒进他的嘴巴里。
路知月吃得肚子都撑了。
他委屈巴巴的躺在路京云怀里,眨着楚楚动人的眼睛,乞求道,“哥哥,我能不能不吃这些灵丹了?”
路京云笑眯眯的安抚道,“这些药一点都不苦,酸酸甜甜的,多好吃啊!”
路知月:“可是我每天晚上已经入睡了,你还偷偷往我嘴里塞,每次夜里都把我弄醒好几次,我都休息不好了。”
路京云:“!”
原来他每天夜里偷偷爬起来,掰开主角受的嘴巴往里灌灵药,主角受都知道啊!
路京云揉了揉眉,坚决不认,“月儿,你那是在做梦呢!我从来没往你嘴里灌过药。”
“真的吗?”
“嗯,相信哥哥。”路京云语气十分笃然,然后反问,“月儿,你说过不会怀疑哥哥的任何的,你不记得了吗?”
路知月闻言,立刻道,“我相信哥哥,哥哥说的话怎么会有错,一定是我在做梦。”
于是这天晚上,路京云再次爬起来,往路知月嘴里塞药丸的时候,路知月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睡意朦胧的盯着眼前呆滞的路京云,“哥哥,我又做梦了?”
还不等路京云反应,下一秒,他便搂住路京云的脖颈,扬着小脑袋,用唇边轻轻贴了贴路京云的唇。
“哥哥我嘴巴好软,比灵丹还好吃。”
于是,路京云便被迫被压着,“吃”了一整夜的嘴巴。
第二日,路京云的嘴巴明显肿了。
路知月看见他那红肿不堪的唇瓣,不解的眨着眼睛,懵懂的问,“哥哥,你的嘴巴被毒虫咬了吗?怎么这么像两块厚实的橘子果肉?”
让人想狠狠咬上一口!
路京云皮笑肉不笑的敷衍,“哥哥的嘴巴没有被毒虫咬,而是被一只甜兮兮的小蜜蜂蛰了。”
路知月的嘴巴,很甜很甜。
但是被他那甜甜的牙齿咬久了,也真的很痛。
说着,他揉了揉路知月柔软的后脑勺,狠下心来催促道,“快去练剑。”
最近几日,端木乾一直跑来纠缠。
路京云只能坐着轮椅,去和端木乾周旋。
端木乾这种人,只能敬着,不能怠慢。
路京云找了无数借口,才勉强稳住端木乾。
他明显能看出,端木乾眼里的不耐越来越明显。
路京云猜测,不出意外,端木乾很快就会对主角受下手了。
在他的督促下,主角受每日练剑练到手脚发软,外加灵丹调养生息,消除疲劳,所以,主角受进步得很快。
很快就要到达筑基期了……
路京云心中高兴,与此同时,十件任务也陆续完成。
路京云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播报:
【叮!十件系统任务已完成,奖励宿主xxxx,修为到达筑基后期。】
霎时间,路京云感受到体内越发充实强大的灵力。
他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趁着主角受在院中练剑的间隙,从被窝里爬起来,在床上蹦了好几下。
“谢谢你,系统。”路京云笑得牙不见眼,然后继续问道,“可不可以再布置几件任务,让我升到筑基后期啊?”
系统:
【不行,你刚完成十件任务,还没到下次任务发布时间呢,现在为时过早了吧?】
路京云争辩道,“怎么不行了?你们系统发布任务的时间,是按照正常一件件完成的标准估算的,我现在超时完成,你就应该把下次任务发布的时间提前。】
系统:
【……】
见系统不说话,路京云知道系统是不愿意。
他故作可怜的咬着唇,跪在床上,双手合十作乞求状,“系统,求求你了行行好吧!只要我进入了金丹期,我就可以保护可怜又可爱的主角受了!”
系统:【……】
系统:【……】
系统:【……好吧。】
它的语气里,全是极度不情愿,显然思考了很久才勉为其难,心软同意。
【只此一次。】系统道。
路京云连连点头,下一秒,系统的十件任务便发不出来了。
路京云照例让系统给他P图。
系统这次给他P了一连串,堪比阿房宫一般连绵不绝,豪华无比,仙气缭绕的宫殿。
路京云见了,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对着空气,做了几个亲吻的姿势,“系统,你对我真好,嘿嘿。”
一直睡在角落的小窝里,懒得只有肚子饿,才会动弹一下跑出来的麻花鸡:“!”
它自然是看不见路京云脑海里的系统。
它刚刚肚子饿,恰巧出来觅食,便看见路京云在床上又蹦又跳,以为自己看错了。
——是它见鬼了,还是路京云脑子有病?
麻花鸡怀疑人生,最终得出结论,自己还没睡醒,正做梦呢。
这样想着,它转身继续回自己的小窝补眠了。
路京云注意到了麻花鸡。
他打了个呵欠,困意袭了上来。
他这些时日,不仅白天小心守护着路知月,夜里也一直没睡,不是忙着给路知月喂灵药,就是悄悄用灵力为他梳理灵脉。
堪称他人生中最勤奋的一段日子了。
他早就困得不行,当即爬下床,将麻花鸡一把捞了起来,笑道,“别睡了,你怎的比我还懒?”
麻花鸡用翅膀揉了揉眼,它没有在做梦?
它睡意朦胧的打了个呵欠,“这百年来,我一直都是这样过的,甚至每次冬天找不到食物,我就会冬眠,睡着了就不饿了。”
路京云:“……你真的和我如出一辙。”
刚穿过来时,他也是这么想的。
路京云捏了捏麻花鸡的耳朵,“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麻花鸡:“什么事?”
路京云问,“能不能帮我暗中看着月儿?一旦他遇到危险,你就来叫我。”
麻花鸡:“那我能不能不去?我上次飞出去,还差点被捉住炖汤……”
说着说着,它住口了。
因为路京云往它嘴巴里,塞了一颗灵果。
麻花鸡咬了一口甜美的果肉,愉悦的睁大了双眼,连连点着它那鸡脑袋,“有吃的就好说,即便是被人捉去炖了我也认了!”
它说完,便飞身震着翅膀,慢悠悠的飞出了屋子,挂在墙头上,尽职尽责的盯着练剑的路知月。
麻花鸡出去后,路京云才敢睡眼朦胧的闭上了双眼。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麻花鸡的喊声,“阿棠!路京云!快醒醒,你弟弟快要被登徒子占便宜了!”
路京云睡意全无,瞬间睁开了眼。
他面色凝重的问道:“怎么了?”
麻花鸡道,“那个大坏蛋端木乾,派人将你弟弟请去喝茶了。你弟弟不去,端木乾就说要来找你麻烦,还带了好几个弟子,然后他就去了。”
路京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原剧情中,路知月是被简单粗暴的绑去的。
现下有了他这个瘫痪哥哥,路知月更容易被威胁了。
他只不过睡了一会儿,路知月就被人惦记上了!
不过,路京云却并不担心。
路知月如今已经快筑基了,以他的天赋喝气运,越阶杀死端木乾这个筑基初期的修士,绰绰有余。
路京云找了个轮椅,坐在轮椅上慢悠悠的赶到了端木乾的住处。
端木乾的门口,有几名弟子守着。
路京云是筑基后期,不知不觉便用灵力,将几名弟子给弄昏了过去。
他缓缓推开端木乾的院门,进去后又重重关上。
端木乾,你等着!不把你屎打出来,我就不姓路!
路京云满腔怒火,划着轮椅走进了屋内,“少宗主,我弟弟呢?”
“真是大胆,竟敢来打扰本少宗主?不知道在天火宗,我就是皇帝么?”端木乾压抑着愤怒的阴沉声音,从屋内传出。
这声音里裹挟着灵力,若路京云真的是个普通的残废,肯定就要被震得口鼻流血了。
可惜。
路京云不是残废,而是个筑基后期的高手。
路京云划着轮椅,缓缓走进屋内。
入目便是端木乾那张漆黑如墨、饱含怒意的脸。
端木乾的脖颈上,正横着一把灵剑,灵剑上的剑意虽不强烈,但却绵密凌厉,杀意明显。
执剑的是路知月。
他双颊通红,气息不稳,明显像原剧情里那般中了媚毒。
看见路京云,路知月呼吸顿时急促了不少,委屈的咬着唇,眼角带泪,“哥、哥哥,我、我好难受……”
不看见哥哥还好,一看见哥哥那张漂亮的脸,他的身体就愈发热。
像是要从胸腔中炸开一般。
好难受——
啪嗒一声,他手中的剑瞬间掉落在地。
整个人也朝后跌去,死死的咬着唇,努力保持着清醒。
没了灵剑的威胁,端木乾直接得了自由,摸了摸被划出一丝血痕的脖颈,气愤难耐。
他眼神阴鸷,不怀好意的咬牙切齿,盯着路知月道,“不识好歹的家伙,本少宗主看上你,是你的荣幸,竟然敢反抗,还敢拿剑杀我?哼!我这就先上了你的残废哥哥,让你们兄弟俩都给我暖床!”
端木乾说着,便气势汹汹的冲向路京云。
路京云丝毫不怕。
端木乾将目标转移向他,更是合他心意。
他心底打算着等端木乾一靠近,就将他一脚踹飞。
谁知,端木乾刚朝他走去,就浑身一软,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扑通”倒在了地上。
他的背后,赫然擦着路知月那把小巧的灵剑。
灵剑自端木乾身后,一直贯穿了端木乾的心脏。
端木乾连惨叫都没来得及,便一命呜呼了。
“哥、哥哥……”路知月生生将唇瓣咬得渗出血迹,呜咽着爬起来,扑进路京云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开口,“我好热啊……你、你帮帮我……”
“月儿,你、你坚持住……”路京云捧着路知月滚烫的脸蛋,有些不知所措。
这媚毒除了交合之外,还能怎么解啊?
他从轮椅上站起身,将烧迷糊了的路知月抱进怀里,叹息一声。
端木乾已死,天火宗必定不能再呆了!
他刚准备离开,便听到一声暴喝。
“尔等竟敢伤害我儿?”
——天火宗的宗主端木轩出关了!
路京云瞬间惊惧的眸光微闪,当即想要运转灵力逃离,下一刻,他便感觉一道道剑气袭来。
金丹期的剑气!
路京云来不及多想,慌忙推开怀里软绵绵的路知月。
下一刻,他的身体便被一道道剑气贯穿。
“好……好、疼啊……”
路京云疼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他的身体里不断涌出鲜血。
他虚弱的躺在地上,余光中只看见一位白袍年轻男人,正杀气凛然的提着剑,朝着他走来。
他问系统:“系统,你快给我估算一下,看看我等下能不能像主角一样,越阶杀端木轩,逃出生天?”
系统冰冷的回道:【绝无可能。】
路京云听到系统的话,完全绝望了。
他从前连手指上出现个伤口,都要疼得叫唤半天。
眼下身上却被穿了好几个洞。
要不是修为已经到达了筑基后期,脱离了先天之体,路京云早就流血过多而亡了。
他狼狈的趴在地上,艰难的朝路知月身边爬去。
他的身体很冷,紧贴着路知月滚烫的身子,才觉得好受一点。
他大概要死了吧。
见路京云逐渐阖上了眼睛,系统急了。
它声嘶力竭的吼道:【宿主,你千万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啊!】
“你好吵。”路京云无力的抱住路知月,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但大脑还算清醒,与系统的对话尚且流利,“我也不想睡,可是你看看我身上这些窟窿,我感觉好困……”
系统闭上嘴不说话了。
它只是一个系统,没法改变宿主死亡的命运。
端木轩穿着镶金边的白袍,低调奢华中透着霸气。
他长得还算年轻,身材伟岸,肩宽腿长,脸上的神情,是与端木乾如出一辙的阴鸷。
他死死的盯着路京云,浑身萦绕着凛冽的杀意,手中握着一把通体猩红的灵剑,剑上满是浓烈的血腥味儿。
他愤怒的大喝道,“敢杀害我唯一的独子,我要你们偿命!”
他刚一靠近,路京云就下意识拧眉,嫌弃道,“好、好臭……”
端木轩身上的血腥味儿,实在是太刺鼻了。
他真的是刚出关吗?
怎么给人的感觉,是刚杀了不少人?
他竭尽全力抬着眼皮,注视着眼前的端木轩。
路京云微弱的喘息着,不服气的争辩道,“端木乾屠杀平民百姓,欺辱良家少男,本就该死。养不教父之过,他的死既是罪有应得,你这个父亲也有一半责任。”
端木轩闻言,嘴唇动了几下,似乎想辩解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下一刻,他便表情扭曲的举起了长剑,长剑的寒光,刺得路京云眼睛又酸又疼。
“唔……”路京云捂着流泪的眼皮,绝望的张了张唇,“这次真的要、要死了……”
他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是拼命挤出来的。
突然,一道机械音响起:
【叮!十件系统任务完成,发放系统奖励xxxx,宿主修为提升至金丹初。】
修为升了!
路京云顿时感觉浑身充盈着温暖的灵力,包裹了他的四肢百骸。
原先那道彻骨的寒冷,完全消失不见。
他抱紧路知月纤细的软腰,趁着端木轩不注意的时候,整个人突然飞起,夺门而逃。
他虽然身受重伤,但在与端木轩同等的修为下,拼尽全力逃出生天还是可以的。
路京云越飞越快,由于是第一次飞,方向感掌握不准确,飞得颇有些杂乱无章。
路京云回过头去,随意扭头一看,只见身后端木轩正在穷追不舍。
端木轩脚踩灵剑,飞得极快,约莫瞬息之间便能嘴上路京云。
路京云害怕得连飞都飞不稳了。
就在这时,麻花鸡悠闲的飞到了路京云身边,一边拍打着翅膀,一边诧异道,“阿云,原来你不仅不瘫,还会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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