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两位辛苦了,休息一下去吃午饭,下午换几套衣服再拍。”摄影师放下相机,还不忘舔一下霍泱,“霍老师最辛苦,表情绝佳,看得我都心动了。”
霍泱穿好衣服,看向角落的白檀,见他低着头像是睡着了。
霍泱淡淡扫了眼周围工作人员,见大家都在忙着整理设备,便阔步走向角落的白檀。
盯着他看了许久,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这么专注,自己在他旁边站了半天也不见他抬头。
于是抬起手,手指轻轻扫过他的下颌。
白檀忽觉下巴一痒,这才抬起头,见到来人,忙把衬衫递过去。
“跟我来。”霍泱低低道。
休息室。
工作人员已经请了大厨烹饪了丰盛午餐,提前摆好。
知道这是专门为霍泱提供的休息室,大家都不敢靠前,就算是经过也要踮着脚,生怕惊扰了大咖。
霍泱坐在沙发里,换好衬衫。
沉默许久后,他轻声问道:
“昨天本该是你实习的最后一天,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是续约还是另有打算。”
白檀嘴巴张了张,眉间忽地深深敛起。
早已笃定的决定,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滚在喉咙里时变得晦涩,半天没能吐出一个字。
霍泱静静望着他,看得出他的犹豫,于是换了个问法:
“这一个月,你觉得工作辛苦么。”
白檀摇了摇头。
因为霍泱不会像其他艺人一样动不动就要助理端茶送水捏腰捶腿,也不会在他睡下后电话骚扰,他做的只是很平常的工作对接,动动嘴皮子的事儿,除了起得早之外没有任何困难。
霍泱点点头,又问:
“工资呢,还满意么,或者你有其他需求可以提。”
白檀还是摇头。
他给霍泱做助理一个月一万二,据说转正后还会更高。
“对我有什么不满么。”霍泱的身体向前靠近了些,离着白檀很近。
这一次,白檀头摇得不假思索。
霍泱唇角轻勾,眉目一展,声音暗暗扬起:
“那么,想走么。”
白檀摇摇头。
忽然意识到什么,身体一顿。
前三次都在摇头,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甚至根本没仔细听霍泱问了什么。
“好。”霍泱站起身,松了松领口,似是松了口气的模样,“我会尽快告知经纪人让他帮你办理正式入职。”
白檀忽然深切体会到霍泱那晚说的那句话:
有些问题当时不回答,之后就没有再回答的意义。
稀里糊涂就这样盖棺定论,再去反悔好似多有不妥。
只是,杨越阡他……
白檀交叠在一起的双手紧了紧。
他抬起头望向霍泱,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霍泱也在回望他。
没有像以前那样在即将对上视线时就立马收回目光。
霍泱走到白檀面前,俯下身子,认真望着他的双眼:
“留下来吧。”
白檀手指一颤,心脏忽然嗡嗡作响。
无数种情绪涌上心间,将胸前挤满,几乎要炸开。
他喉结滑动了下,这一次,似乎也没有经过认真思考,却点了点头。
霍泱得到他的回答,鼻间轻笑一声,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
“做得好。”
那只轻抚在后脑勺上的手缓缓下滑,轻揉过他敏感的后颈,探进衣领,触摸着锁骨,紧接着来到胸前,手指随意一捻,衬衫扣子开了一颗。
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白檀仰着头,眼底水光颤动。
心跳如雷,喧嚣不止。
“休息时间很长。”霍泱在他耳边说了这样意味不明的一句。
随后耳垂就被牙齿轻轻咬住了。
“外……这里是外面。”白檀一歪头,抬手护住自己脆弱敏感的小耳朵。
“所以呢。”霍泱双手抓起他的双手按住,语气中含着轻笑。
白檀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呢?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所以呢”。
“我们尽量不发出声音好不好。”霍泱循循善诱,一条腿曲起来,搭上沙发。
高大的身形将眼前的人紧紧裹挟。
……
方形长桌上,白檀紧紧闭着眼,被撞击的节奏与桌子的响动声恰如其分。
生理上的渴望叫出口,却因为门口偶尔会响起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只能用力隐忍着。
死死咬住下唇,不知多久,口腔中弥散开淡淡的血腥味。
霍泱双手撑着桌子,望着白檀苍白的唇上那一点血红。
他蹙了眉,垂下眼眸在白檀耳边轻声道:
“张嘴。”
此时的白檀犹如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浑身各处生出无形的细线,被霍泱全数掌握在手指间。
他张开嘴,被霍泱吻住,这才得以轻哼出来,所有的声音都瞬时融化进冗长细密的吻中。
“咦,越阡哥,您来找霍老师么?”
倏然!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
“嗯,霍老师吃完饭了么。”杨越阡的声音随之而来。
白檀猛地睁开眼,浑身每一寸肌肉因为这道声音紧紧绷起。
上方的霍泱紧紧敛了眉,鼻梁一皱,抬手按住白檀的前胸,低沉喑哑着道:
“乖,放松。”
门外,工作人员和杨越阡的谈话声还在继续。
下一秒,他听到了敲门声。
“霍老师,您在里面么。”
白檀重重叹了口气,额间冒出细汗。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明明说好不再介入互相倾慕的两人间,却因为霍泱三言两语一个动作,把什么道德和仁义全部抛之脑后。
强烈的愧疚袭来,白檀晃动着后腰想挣脱开。
却在此时,身体传来更为强烈的刺激,身体被人摆弄着转了个圈,躺在了桌上。
他终于忍不住轻轻叫了声,意识到门口还有人,赶紧捂住嘴。
九月初的天气还尚存燥热,白檀看到了霍泱眼角的细汗。
“霍老师?咦?不在么?”外面的杨越阡又敲了声门。
不知是害怕丑事被发现还是太深,白檀的身体颤抖不止。
自责和愧疚开始冲击大脑,他真的很想逃。
却在这时,霍泱的项链因为大幅度的动作从领口处掉出来。
白檀倏然睁大眼。
那枚拍摄用的十字架项链,在西方文化中永远代表着圣洁不可侵犯,更是神之爱与公义交汇的象征。
而在十字架之下,门口站着霍泱爱怜的白月光,自己却与霍泱在桌子上交缠。
在这种场景下,这枚十字架就显得很虚伪、可笑。
“不要管他。”霍泱俯下身体,“只看着我。”
又是轻飘飘一句话,却彻底击碎了白檀心中名为“道德”的枷锁。
他双眼涣散着,脸一转避开那枚十字架。
随后慢慢抬起汗津津的双臂,搂紧了霍泱的身体。
全部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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