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徐图之咬紧了后槽牙才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表现, 一瞬间就想起了这是自己配得哪部剧,一个嚣张的魔头,剧情里写他总是穿的很少, 所以这句臣服我你会看到更多也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真的可以看到更多他的身体。
陆时汀:“是不是和你的声音很像?”
徐图之神色如常地抬头, 点头,狐狸眼弯弯:“是很像,这是谁啊?”
内心咆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陆时汀会接触到这些?要疯了,他现在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我吗?那我应该承认还是装不认识, 不对不对,刚才已经下意识装不认识了……
要死了。
T-T
徐图之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 马上就要把他针织衫的衣摆抠出个窟窿。
“我也不知道,就是今天刷视频时突然刷到的,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你。”陆时汀悠闲地喝了口水, 全然不知道他对面的人已经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徐图之眼珠微微一转,不对劲, 视频的推送都是有大数据的,怎么会平白无故推这个给他?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对面的人, 观察了两秒后——他好帅啊。
“我看了下评论区, 说什么cv老师太棒了,你知道什么是cv吗?”陆时汀问得还挺认真。
徐图之回神!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沉迷男色!
“不知道,我只知道G·V和A·V, 呵呵——”
陆时汀瞧着一脸茫然的人心想他果然不懂这些,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让他唇角微不可察的向上小幅度勾起:“我来搜搜。”
徐图之想阻止他又找不到阻止的理由, 手指终于还是抠进了针织衫里,一副打趣的模样说道:“你是看了什么会给你推送这个东西啊?”
意料之外的问题, 陆时汀惊讶于对方的敏感度,不过眼皮一抬就找好了理由:“习惯看看书,有时候没法看就只能听。”
徐图之这次无话可说了,既然对方爱听书,被推到自己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他在配音圈的确是有一席之地的。
“搜到这位老师了。”陆时汀“惊喜”的看向徐图之。
徐图之不抠针织衫了:我命休矣。
好在这时机械服务员送来了他们的菜,他连忙招呼着:“先吃饭吧,这家的烤鱼味道很好。”
陆时汀也不着急实施他突然冒出来的小计划,拆开餐具,看向烤盘里红彤彤的烤鱼,上面撒了一层红色辣椒段瞧着就让人食欲大动,冒着的热气和香味扑鼻而来。
除了烤鱼之外两人还要了一份烤面包片以及一份拌菜,虽然要的东西不多,但是他们两人吃也足够了。
陆时汀夹了一块鱼肉就听徐图之说道:“这种鱼好就好在没有刺,吃起来超级方便。”他语气活泼,听起来的确因为没有刺很开心,再一想他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很开心就变得很可爱。
陆时汀不由得看过去就见徐图之正把一块雪白的鱼肉放进嘴里,一只手拢着垂到身前的长发,他这才想起忘了件事,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拆开。
徐图之一边嚼着鱼肉一边瞧着,陆时汀从可爱的小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珍珠发带,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
陆时汀已经起身走到了他身边,动作自然地抓起贴在他颈侧的长发,粗粝的指尖触碰到脖颈细腻的皮肤缓慢的向后滑去,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但陆时汀做出来,总有一种可以轻易将对方把握的掌控感。
“一点小谢礼,感谢徐医生最近的帮助。”
他说话间,徐图之白皙的脖颈肉眼可见的变红。
徐图之没拒绝:“谢谢。”
微微偏头配合着陆时汀。
邻桌的人看着他们一脸姨母笑,还有人激动的向同伴说道:“卧槽!那个不是机械杯那个陆时汀吗!”
“啊?我瞅瞅。”
还有也在这儿吃饭的医院的工作人员:“那是院里的徐医生吧?”
同伴嘴巴塞得满满的转头看去:“还真是院草,卧槽啥意思?咱们的院草被摘了?”
陆时汀原本以为不就是扎个头发那不是手拿把掐,他可是连那么精细的机械都能弄好,可现在他浓眉微蹙,手里的长发根本抓不住,他又不敢用力,而且这个发带要怎么转才能把头发束住?他怎么转不明白?
“我来吧。”
徐图之语气温柔的开口,一下抚平了陆时汀的急躁。
陆时汀有一点小失落的把珍珠发带放到了他手里,向回走去,坐下后就见徐图之这么拧一下,那么转一下,一头长发就老老实实被发带绑住了,还绑得很好看。
真神奇。
作为A级机械师他为此深感震撼。
徐图之将垂下的珍珠串向身前捋去,手指抚过一颗颗圆润的珍珠不由得想到一些事情,和对面的陆时汀对上视线恍惚有电流在身体里游走过,对方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一看就是故意买的珍珠串。
陆时汀:“珍珠很适合你。”
那一瞬间徐图之不确定他说的是自己适合戴珍珠,还是自己也像那个视频里那样适合珍珠,虽然那的确就是自己。
但无论哪个他都是开心的:“白色也很适合你。”
两人愉快的继续吃饭,让陆时汀意外的是徐图之的饭量很大,之前几次饭局估计是没好意思放开了吃,又或者是他选的饭店不是他喜欢吃的。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点什么?”
徐图之抿了下嘴唇上沾着的炼乳,没办法还有一大下午要熬,他这次必须得吃饱了:“吃饱了。”
陆时汀:“几点上班?”
徐图之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足够做很多事情了,两人向对方看去,视线交汇他们很确定对方绝对在和自己想同一件事情。
徐图之开口邀请:“要不要去我车上坐坐?”
他的车上有一张床。
他们都知道。
陆时汀结账后两人就离开了饭店并肩向地下停车场走去,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明明是爽朗的秋风,吹到安静的两人身旁时却变得有些粘稠,不知是空气在躁动还是呼吸在躁动。
徐图之打开后车门,陆时汀倒也没客气的上了车,然后在徐图之上来后抓住对方的手臂向自己怀里一带。
徐图之惊呼了一声,双手撑着陆时汀肩膀,回过神后缓缓卸了手臂的力气搭在上面,狐狸眼有些没底,今天的陆老板有点强势,视线转动看向陆时汀有些翘起的马甲,今天也是很完美的大柰*子。
好想给他打个汝*钉。
陆时汀:“等一下我还要去检查,所以今天就不给你吃了。”
徐图之的失望十分明显,这样美味的饭后甜点陆时汀居然不给他吃,真是一个坏男人!
陆时汀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徐图之先生现在还真是一点不藏着掖着了:“不过你可以做些其它你想做的事情。”
狐狸眼看了过来。
瞬间开心。
陆时汀:还真是好哄。
而后徐图之撑着他肩膀站了起来向后退了退,缓缓屈膝跪下看向那锃亮的皮鞋,新到连一个折痕都没有,有点纠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变态吓到陆老板?
可是他真的好想。
咬唇犹豫了一瞬后又放开,豁出去了,反正陆老板说自己可以做些其它的事情!况且如果这他就被吓到,那自己还要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想法以后岂不是不能实现了。
对!没错!就该从一开始把陆老板的变态培养起来!
徐图之说服了自己后伸手向陆时汀的右脚抓去,期间他一直半低着头不敢看陆时汀,怕看到他讨厌的视线自己就不敢做了,小心翼翼的将那只皮鞋脱下,纱料的黑色西装袜还有着竖条的纹路,踝骨那里被撑得薄了一点。
袜筒向上箍住一截小腿,又被白色的裤腿遮挡。
性感的要死。
他抓着陆时汀的脚慢慢放到了自己的东西上,再加重力气按。
陆时汀露出惊讶的神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脚居然还会干这活。
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
然后他把脚向上一抬换来对方疑惑的注视,陆时汀唇角挑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开始掌控局面:“我刚刚在搜索那位cv老师时搜到了他的经典台词合集。”
再次听到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被提起徐图之差点就萎了,怎么又提起来了?
“徐医生可不可以学几句?”
“我不会!”
刚说完陆时汀的脚又轻轻的,隔靴搔痒般落了下去又抬起:“徐医生想想再回答,不急的。”
徐图之没想到陆时汀居然会用这件事拿捏他!他怎么不老实了?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停下来这简直就是拿刀杀了他一半,让他半死不活的难受着。
“你……”
他有一点点委屈。
陆时汀瞧他怪可怜的,抬手摸了下他的头,漆黑眼珠沉沉的:“乖。”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让徐图之的委屈烟消云散,点头同意了陆时汀的要求,换来了陆时汀像是哄小孩一样在他脸颊上掐了下:“真乖。”
徐图之的耳朵连带着被掐的那半张脸迅速变红,28年的记忆中他还没被这么对待过,即使是小时候,爸妈都很忙,他从小性格就比较稳重安静像是个小大人,所以这样被当作小孩子一样,就连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都没有过。
满是陆时汀的浅色眼眸晃了晃,原来被当作小孩是这种感觉。
他有点喜欢。
陆时汀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随意的举动会让徐图之的心泛起小小的温柔波澜,他已经熟练地打开了自己整理的Xy老师的合集,于是车厢内响起了清冷又嚣张的声音。
“哼,对付我?那你需要拿出更多的本事。”
徐图之眉头蹙起,头一次这么不想听到自己的声音。
陆时汀的脚再次落了下去,是无声的提醒。
徐图之吞咽了下,平时配音他会挂一下声线,呈现出来的效果会偏冷一些,以防被陆时汀听出来他现在用本音念了遍:“哼,对付我?那你需要拿出更多的本事。”
于是那只脚就加重了力气,前脚掌左右碾着,陆时汀挑眉:“这样的本事够吗?”
徐图之瞪大眼睛,陆时汀真得和他很合得来!
Xy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这就是全部,那你还不足以取悦我。”
徐图之抓着陆时汀的脚踝,想拿开也想更用力,单薄的背脊不由得向前躬去,有点磕绊的重复了遍台词。
黑色西装袜在他手里起了一些褶皱,又被他的手勾起了一点丝,从左向右的转着圈,时轻时重,不知道是他控制脚还是脚控制他,他已经晕了。
陆时汀俯视着徐图之问道:“这样可以取悦徐医生了吗?”
徐图之无声点头,半跪在地上的他如同陆时汀虔诚的信徒。
陆时汀继续命令:“衣服。”
徐图之明白他的意思,他变成了最听话的人偶,哆哆嗦嗦地节开了衣*扣,乖的不得了。
陆时汀点燃了根烟,如高高在上的王发号着施令。
“柰.子。”
“自己玩儿。”
徐图之兴奋到脑袋有些发晕,他其实有点喜欢受虐,喜欢被命令,喜欢服从,喜欢被欺负。
于是他松开握着脚踝的手放到熊口,明明是自己的手却因眼前人的命令而生出不同的感觉。
他几乎忘我。
像之前录的视频那样玩儿了起来。
陆时汀吞吐着烟雾,仿佛为徐图之穿上了一层薄纱,真骚,骚的可爱。
徐图之受不了的靠近,近乎哀求:“陆老板,你吃一口。”
已经被他玩儿得充血,看上去还是很好吃的。
陆时汀这次没再难为徐图之,低头靠近,刚碰上,脚下踩着的东西抖了下。
他挑眉,笑了下。
徐图之也老实了。
陆时汀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好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是奶香味的。
过了好一会儿徐图之才平复下来,闹钟也在这个时候响了,提醒着他该上班了。
两人来不及再回味一下,收拾收拾就向医院走去。
陆时汀重新拍了片子,排队,拿给徐图之看后依旧是没有任何问题。
徐图之已经穿上了白大褂,一本正经的:“还是没有问题的,那晚也有了点变化,所以我觉得主要还是心理问题。”
他把视线从片子上抬起看向陆时汀:“那晚有什么特别吗?”
他和陆时汀也有过好几次了,但无论是以前还是刚才只有那一晚才有变化。
陆时汀认真的想了想那晚的情况,如果非要说的话:“那晚的你很涩。”
四目相对。
陆时汀看到的不是徐图之的害羞,而是疑惑还有一点点不可置信的生气:“我就那一晚很涩?”
他的好胜心让陆时汀怔了下后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笑到咳嗽。
这人可真有趣。
“看来徐医生还需要努力。”他打趣着起身,“晚上有庆祝唐极晋级的聚餐,要不要一起去?”
生气的徐图之立即变脸,仰着头回答:“要。”
这一刻不像是小狐狸,像是小笨猫。
陆时汀隔着桌子拍了下他的脑袋:“嗯,等你,我先走了。”
他离开会诊室嘴角的笑意还没收,和徐图之接触越多越发现他和自己的第一印象完全不一样,要更活泼,有趣。
徐图之呆呆的望着关上的门,然后抬手摸了下头还学着陆时汀的样子轻轻拍了下,面露疑惑,感觉和陆时汀刚才拍他头完全不一样。
*
陆时汀在车上换回工装,到店后却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很快小六他们就凑过来解答了他的疑惑。
视频中是他在泌尿科前等待。
标题是:新晋猛男在泌尿科苦苦等待为哪般?
评论更是什么妖魔鬼怪,过分发言都有。
重点是这居然还上热搜了,不少大v转发,评论,还有说要给他介绍医生的,这样的热度说没人搞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看向对面的神迹,真是下作,这种事也要拿出来给他炒。
“陆哥,你别上火。”小六一脸沉重地拍了下他肩膀还往他那看了一眼,“你还年轻一切皆有可能,都会好的。”
陆时汀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没给小六降过工资,可真是善良。
小可:“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去泌尿科就一定是不行了。”
其实他更好奇,为什么陆哥去看病要穿得那么烧包。
陆时汀:“你们在八卦一会儿,晚上我们就要加班了。”
众人做鸟兽散。
陆时汀没有理会的打算,如果连这种捕风捉影(虽然是事实)的新闻他都要回复解释,那以后真是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就在网上解释别人给自己扣的屎盆子就行了。
他看向没走的徐图图,略微心虚,他应该知道那是他哥的会诊室吧。
徐图图凑过来,小声道:“陆哥你放心,我哥可厉害了,我一定会叮嘱他无论你有什么问题都给你治好的!”
他举起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陆时汀回以一个微笑,真是个好老弟。
网上闹得热闹,也有不少好事的人直接跑来店这里,可是跑来了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问是真是假,一个个急的抓耳挠腮活脱脱跳梁小丑。
陆时汀去到门口,态度坦荡:“大家没事就散了吧,不要影响我们的正常营业。”
在大家支支吾吾问不出口又不甘心离开时,一道声音响起:“网上说你阳*痿是真的?”
众人齐刷刷地向后转头想看看是哪个勇士,有不少在直播的小声向自己的观众说明着情况。
陆时汀挑眉看向顾威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放大这件事情应该也不止是他这个人就是没品,就是low,他的重点应该是放在自己是顾家唯一的男性后代,如果失去生育能力对老爷子来说应该是彻底无用了。
陆时汀轻易就看透了顾威霆的想法,但是他想错了,老爷子可不在乎自己的继承人是男还是女,所以顾葳蕤才会被严格培养。
他在顾家这么多年居然连这都没看懂。
顾威霆:“能做个回应吗,毕竟这么多人大老远特意为此跑来了是不是?”
他倒是会说话,立即有人出声应援他。
陆时汀拦住了要冲出去的小六,那双凌厉的眼只盯着顾威霆:“这么好奇?行啊,这事想要真相大白也很简单。”
他说着上前一步,一手向库带摸去,单手咔一下就抽出一段,浑身痞气十足:“来,你既然这么好心,过来给我C一下,正好有这么多人在直播。”
薄唇挑起,向围观的人抬了下下巴:“别忘了改成收费模式。”
他这股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但又实在招人。
那些直播间的弹幕刷到起飞。
【好帅!好有型!我要疯了!】
【果然男人就得荷尔蒙爆棚才香!】
【等我!我现在就去现场!】
顾威霆脸色铁青:“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时汀:“不敢?不敢就滚,别在这儿现眼。”
顾威霆的脸又气成了猪肝色,围观的人真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蛐蛐:“有啥不敢的,快上啊。”
“对啊对啊,陆时汀那么带劲,你赚到了啊。”
这句话让顾威霆狠狠向那人瞪了过去,他赚到了?他真是要被气笑了,怒气冲冲的哼了声,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陆时汀觉得没劲地摇了下头。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男生自告奋勇:“陆时汀!我可以奉献一下为你证明清白!”
陆时汀:?
把你哈喇子收一收再说奉献的事吧。
没再理会他们系上库带回到了店里,之后城市管理局的人过来把他们给轰走了。
*
徐图之结束一天的工作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还有话筒怼到了他身前。
“徐医生,陆时汀今天是在你这里看病的吧?他是有什么这方面的疾病?”
“他是阳*痿吗?”
“严重吗?”
“徐医生看到了吧,大吗?”
徐图之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推着他们艰难的向前走去:“抱歉,这属于病人的隐私。”
那些人却不打算这么就放过他。
“所以他是真的所以才不能说是吗?”
“请问你为他采取了什么治疗方式呢?”
徐图之面无表情的不再说话,都闹到他这里了估计陆时汀那边也不安生,他才刚有些好转,希望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麻烦让一下。”
他被挤得几乎寸步难行。
“之前机械杯的比赛,看你坐在着陆时汀的工作人员那里,请问你和陆时汀是朋友吗?”
“嗯。”
“可以请你以朋友的身份说一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吗?”
“他……”
徐图之停下,转眼向那位女记者看去,好厉害,差点被她绕进去了,冷淡的收回视线,之后他学会了不去听他们说话,好不容易才上了车,整个人被挤得皱皱巴巴,扎着的头发都要散开了,他呼出一口气解开头上的珍珠发带,抚摸着上面的珍珠,祈祷着一切早点风平浪静。
*
陆时汀套上冲锋衣,喊了声:“都收拾好没?”
大家应着声,小六眼尖:“呦,图图哥来了。”
陆时汀转头看去,徐图之穿了件米色的长款风衣,更显的高挑又单薄,一头长发在侧边编了辫子,戴着自己送他的珍珠发带并把垂下的珠串编进了辫子里。
很好看。
图图跑过去:“哥,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怕我喝多回不去家还特意来陪我。”
他抱着徐图之撒娇。
徐图之有点心虚,其实,你哥哥我只是奔着你老板的美色来的。
陆时汀刚想叫大家走吧,江月白又来了,那艘豪华的飞行器一出现立即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们可还记得上次从这艘飞行器里出来的漂亮男人,可是抱住了他们的老板!
江月白出现的一瞬间,大家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直往陆时汀那瞟,余橙眼珠打了个转,诶呀,这位和图图哥撞衫了啊。
尴尬咯。
“时汀哥,你们这是要去聚餐吗?带我一个好不好?”
江月白跑到陆时汀身侧,动作自然地揽住他的手臂,而后俏皮地探头和另一边的大家说着话:“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江月白,是和时汀哥一起长大的,我们啊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呢~”
他又看向陆时汀:“时汀哥你是不是都忘了?”
“娃娃亲?”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
“陆哥你嘴挺严啊。”
陆时汀明显感觉到这次江月白比上次要热情很多,按理说他上次的表现很疏离,对方应该同样冷淡下来才对。
这是什么情况?
他借着关门的动作把手臂拿了出来:“是吗?还真不记得了,再说现在这年代哪还有什么娃娃亲,都是长辈说着玩儿的,好了,那边菜估计都上齐了,咱们赶紧去吧。”
一听吃饭,干了一天活的众人立即放弃了八卦,用最快的速度上车出发。
陆时汀看向江月白:“这是我们的员工聚餐,你都不认识,怕你尴尬,还是……”
“没事的,大家都是时汀哥的员工看着人都挺好的,我来都来了,时汀哥不会连顿饭都不给我吃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时汀的确没法再找理由拒绝。
“那走吧。”
陆时汀看了眼正要上车的徐图之,应该是生气了,都没看他。
江月白望着陆时汀高大的背影,小时候他没办法,现在他长大了,他一定会抓住属于自己的东西!
包间内
陆时汀和江月白前后脚刚进来,小六就喊着他们:“陆哥,这儿,给你们留的位置!”
并排的空位,特意留的,每一个字眼都让陆时汀烦躁,尤其是看到座位对面的徐图之时。
众人落座后,第一个提杯的居然是江月白:“谢谢大家对时汀哥的照顾,从小时汀哥就很照顾我,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们这些年没有什么联系,现在看到时汀哥很好,我也终于安心了,不然我真是愧对那些年时汀哥对我的照顾。”
这话说的听上去以家属自居,但更偏向报答,界限有点暧昧,但也不能按头说他喜欢陆时汀。
很难搞。
大家嘻嘻哈哈的回着话,和他碰杯。
徐图之心不在焉的喝着酒,一起长大这四个字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不自觉的向陆时汀看去,见对方低着头在摆弄光脑。
黯然的收回视线。
这时光脑响了下。
陆时汀:【以前只是拿他当弟弟,很多年没见了,现在连弟弟的感情都差不多没有了。】
徐图之一秒恢复状态!
这是在和他解释。
陆时汀:【所以眉头可以舒展开了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徐图之抿唇藏住笑:【夹*你!】
抬眼,视线越过桌子和陆时汀的目光交汇,完了,他被陆时汀吃得死死的!
陆时汀虽然不确定自己现在和徐图之是什么关系,但是在他们是现在这种关系下,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让他安心,同时不和别人暧昧。
徐图之:【今天下班时有记者要采访我关于你的事情,你放心,我没说。】
陆时汀:【还跑你那去了?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徐图之:【没事,不算麻烦。】
徐图图:“哥,你干嘛呢?”
江月白:“时汀哥在跟谁聊天?”
徐图之:“工作。”
陆时汀:“朋友。”
徐图图:我那热爱工作的大哥!转身和旁边的小可聊天去了。
江月白:“时汀哥,我这个朋友这么久没见,你怎么不和我聊天啊?”
“我们前两天不是刚见过。”陆时汀敷衍的很明显,发完消息和唐极说起了他比赛的事情,毕竟今晚他才是主角。
陆时汀:【今晚要吃饱,我知道你的饭量了。】
徐图之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图图哥,听说你是医生,你好厉害啊。”小六一脸崇拜。
“你们机械师才厉害,一个人就可以组装一架机械。”
饭桌上很热闹,江月白除外,就在身旁的陆时汀偏着身和另一边的老秦他们聊着机械的话题,他完全插不上话。
好在人多,酒过三巡之后大家的话匣子更加打开了,有人就开始打趣起陆时汀和江月白。
“江哥,你说说我们陆哥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对对,小时候也长这么凶吗?哈哈。”
江月白脸色好了点,提起过往整个人都更加的温柔:“时汀哥小时候就是孩子王,虽然也凶凶的,但是时汀哥从来不会凶我,我每次一哭还会哄我呢,所以在我看来时汀哥最好了。”
这话一说完,满屋都是打趣的声音,江月白害羞起来:“诶呀,时汀哥,他们笑我。”
整个人想往陆时汀的身后藏。
陆时汀忽然直起身,转了下餐桌,就在前一分钟,听不下去的徐图之选择吃块烤面包片,可是刚伸筷子就被转走了。
郁闷的就要放下筷子,那碟烤面包片就又转了回来,稳稳当当停在了他前面。
他抬眼,陆时汀夹着烟的手已经松开,他也喝了不少,比起平时的稳重多了点吊儿郎当的痞样:“小时候就想做英雄,见不得人受欺负,就连流浪的猫猫狗狗都救了好几十只。”
徐图之听懂了他的意思,愉快地咬下一口面包片,脆脆的,很好吃。
江月白瞧着徐图之,他注意到刚才陆时汀的动作了,桌子是为这个人转的。
但大家可能是喝多了,没听懂陆时汀话里的意思还在打趣他们俩。
“又是竹马,又是总帮助自己的大英雄,换我,我可心动了!”
“是啊,难道咱们陆哥单身这么久,就是为了……”
大家心领神会的一齐笑了起来。
江月白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陆时汀提高了嗓门盖过了大家的笑声:“都别胡说,我们的确从小一起长大,不过十几岁的时候就分开了,我们之间就是兄弟的情谊,你们这么乱说话我脸皮厚没事,让人家多尴尬。”
江月白脸上的羞涩被苍白取代,却要做出正常的表情以免丢脸。
陆时汀就在等这个机会,等大家把他们凑成一堆,这样借坡下驴,既能解释清楚也可以让江月白明白自己的意思,无论他有没有那个意思。
毕竟人家又没说喜欢你就上赶着去拒绝人家,挺自作多情的。
这样就最好了。
一听他这么说,大家这才知道自己磕错了,之后也没人再故意给他俩凑对,还直说是陆哥的兄弟那就是我们的兄弟。
徐图之从卫生间出来正洗着手,江月白也过来了,一脸友好的笑容:“你好啊,我们坐的有点远都没说上话,我看你不像时汀哥店里的员工。”
“嗯,我是徐图图的哥哥。”
江月白想了下:“啊,那个小圆脸的男生,你经常参加他们的聚餐吗?”
徐图之擦着手:“不经常。”
在江月白因为这个回答而面露欣喜时,他狐狸眼一弯:“我只是经常和陆老板聚餐。”然后在对方的怔愣中,优雅地转身离开。
“等一下!我们好像撞衫了!”江月白喊住他,不甘心的想扳回一局。
徐图之回头,信心十足:“无所谓,即使撞衫,我的也还是我的。”
*
聚餐结束又喝倒了好几个,徐图之和小可扛着醉过去的图图。
陆时汀结账后最后走出来,江月白忽然抓住他:“时汀哥,我有点喝醉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一直留意着他们的徐图之也听见了,眼珠一转,看了眼只剩一节的台阶忽然向旁边踩去,做出摔倒的样子:“啊!”
小可:“图图哥!”
陆时汀几乎是甩开江月白,明明是距离最远的却第一个跑到了徐图之身前。
“摔倒哪里了?”
“脚有些疼。”
陆时汀看了眼徐图之的脚,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了起来,然后对江月白说道:“不好意思,我打个车送你回去,他弟弟喝醉了,他脚又崴了,我得照顾他们。”
江月白暗暗握紧拳头,瞧着偏头靠在陆时汀肩膀上的人,他确信自己看到了对方得意的笑!
现在就是很后悔没有直接装醉死,但现在也晚了,只能挤出善解人意的笑:“没关系,他受伤了肯定要以他为先。”
陆时汀向他点了下头,然后对大家道:“都上车回家吧。”
唐极过去帮小可拖着图图向徐图之的车走去,至于徐图之也被陆时汀一下打横抱了起来,吓得他差点叫出来,紧张的看向陆时汀。
陆时汀:“你脚扭了,没办法走路。”
然后降低声音:“装就要装得像一点。”
徐图之还以为他不知道呢,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你不生气我骗你?”
陆时汀他不但没生气,还因为他想留下自己的小心机而感觉到开心。
“看情况。”
小可把图图放到了后面床上,起身就看到抱着图图哥的陆哥,霓虹灯光下两人脸上都有一抹笑意。
嗯?
不对劲?
陆时汀把徐图之放到了前面的座椅上,对小可他们说了句:“辛苦了,你们也快点回家休息吧。”
他去把自己的车定好位置后回到了徐图之的车上,刚坐下,对方就贴过来跨坐在了他tui上,他也十分自然的环住了徐图之的要。
车子启动,徐图图在后面沉沉睡着。
徐图之盯着陆时汀,他想说江月白喜欢你,可是说起来像是吃醋,他没有吃醋的身份。
于是他说:“今晚陆老板为我治病吧。”
他的病只有一种治法。
至少已陆时汀的了解来说只有那一种治法。
陆时汀眯起眼睛,这相当于变着法的让自己稿他。
也许是今晚的酒喝得有点多,也许是徐图之察觉到危机豁出去的样子有点可爱,所以陆时汀决定给他一点奖赏。
他的体温偏高,有着茧子的指腹
在徐图之小学周围转着圈的柔,随着时间慢慢走过
几乎要把那柔化。
徐图之脑袋里开始放烟花,同时又觉得很渴,他抿了下唇。
“陆老板,你这样治标不治本的。”
“桶里,求求你。”
陆时汀瞥了眼小馋猫,很宠的桶里了。
然后他就发现,这里简直和他的主人徐图之一样热情如火,一下子就贴了上来,热情的让他有些寸指难行。
陆时汀不得不开口:“你要把路放开,徐医生。”
徐图之有点不好意思,努力回忆着以前自己玩儿的时候,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了。
陆时汀这才得以缓慢前进,每一步都是新奇的感受,火热又仅到不行,他就说徐图之之前那些东西没用。
徐图之一整个飘飘然,这一刻他对陆时汀手的喜爱程度疯狂上升,他像是一只贪吃的小动物,迫不及待的想吃第二口,第三口,于是柔声催促。
“陆老板,你别偷懒啊。”
近乎撒娇的语气。
陆时汀笑了声,急那样儿,没出息。
他也不再偷懒,勤奋了起来。
他们今晚很幸运,一路绿灯,所以车速很快畅通无阻。
陆时汀的手也越来越畅通无阻。
“哥……”
徐图图翻了个身,突然开口。
陆时汀的手指几乎在一瞬间被缠死。
黑漆漆的眼珠迸发出光亮,这要是放自己的……
徐图之趴在陆时汀肩膀上,视线越过椅背慌乱的应了声:“啊?怎么了?”
“我想喝水。”
“哦,等一下。”
徐图之这个位置拿不到水,陆时汀身体前倾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水,打开后又轻轻拧上,回手交给了徐图图。
徐图图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接过水,仰头喝水前还嘀咕了句:“哥你手咋变这么粗糙?”
陆时汀:?
有那么粗糙吗?
徐图之心慌又焦躁的:“有吗?呵呵——”
他忍不住了,如果姓*瘾可以克制也不会被称为病,他把搭在陆时汀肩膀上的手放到了椅背上,椅背宽阔足以挡住陆时汀,他挺直背脊拉开距离。
主动用小学开吃。
陆时汀映着外面白色灯光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沉醉其中的徐图之,那一瞬间的想法就是淦*死他。
徐图图喝了水后就倒下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徐图之:“哥你为什么背着坐着啊?”
“啊?哦,我不放心你,这样可以看到你。”
徐图之扒在椅背上,怕徐图图注意到一时没敢动。
陆时汀趁着这个功夫,把中指也贴到了食指旁边,一心在怎么忽悠图图身上的徐图之完全没有注意到。
见徐图图不再说话,徐图之这才重新坐下,意外的“礼物”让他叫了一声。
“哥你怎么了?”
徐图图就要起来。
“没事!不小心踩到脚了,你接着睡吧,到家我叫——你——”
最后一个字变了调,之前很老实的陆时汀突然使坏,徐图之红着眼嗔了他一眼,就知道欺负人。
陆时汀:骚狐狸!
徐图图晕得没有起来:“对了,陆哥——”
被点名的陆时汀丝毫不惧,正在试图把无名指也贴过去。
第24章 第 24 章
并拢的双指, 淡淡水迹从上面滑了下来,弄湿青筋明显的宽大手背。
想要凑近的无名指终究还是没有成功。
徐图之泛红的眼尾疑惑的看了陆时汀一眼,向徐图图问道:“陆哥怎么了?”
陆时汀眉梢一挑, 陆哥,徐图之一直叫他陆老板, 除了头一次见面外之后每次都会叫出一点调情的意味。
徐图图喝得多,迷迷糊糊嘀咕着:“陆哥、陆哥的病,哥你一定要好好、好好治……”
“一定要给陆哥治好了。”
“哥你最厉害了,我相信你……”
没想到他喝醉成这样还惦记这件事情, 被手指C着的徐图之有点心虚,但是血液却越来越沸腾。
“放心, 哥一定会努力——”小学努力收梭,“努力治好陆老板的病的。”
陆时汀享受着徐图之的努力,想着他要找什么合适的理由给徐图图发一个大红包。
真是一个好弟弟。
徐图图又嘀咕了一句什么彻底睡过去了。
*
到徐家时陆时汀俩人已经恢复正常, 这一路只能说非常精彩,陆时汀的指尖都有点泡皱了。
水可真多。
徐图之的脸浮着红晕, 走路也有点虚浮,人瞧着还有点晕乎。
陆时汀下车把徐图图背了起来, 徐图之见状:“等我, 我来背……”
陆时汀瞧了眼他那小鸡仔似的身形,就这样还想背徐图图,笑了下:“你现在的任务是自己好好走进家门。”
夜风飒飒, 他们这个小区设有隔光穹顶,可以蒙蔽这个星球过于绚烂的霓虹,清清楚楚的看到遥远天空上的星星和月亮。
此刻弯月如钩悬于陆时汀的身后, 轻柔的月光如一层薄雾披在了他那具健硕的身体上,蜜色的皮肤都渡了一层莹光, 望着自己的眼睛带着几分打趣的笑,比月光温柔。
那一刻,徐图之的心忽然变得好静,又在下一秒后骤然澎湃喧嚣,轰轰烈烈呼啸而过的情绪好像名为——心动。
“怎么了?”
“走不动?”
陆时汀问着,背着徐图图走了过去,他无比确定刚刚只是区区两根手指不是区区两根。
这就走不了路了?
看来他真得好好习惯习惯,不然以后哪能吃得下,受得了。
他一只手向后揽住背上的徐图图,空出一只手向徐图之抓去就要把人给抱起来。
毕竟是自己折腾出来的娇气包。
还是要自己抱的。
“我没事,走吧。”徐图之回过神,收敛了那让他脸红心跳的心思,怕被发现,着急地走进了院子,左脚绊了右脚差点摔倒,还是陆时汀扶了他一下。
进到别墅后,徐图之不好意思的提醒了句:“我们小点声音,我妈她应该已经休息了。”
于是他们放轻了脚步去了二楼,陆时汀把睡得沉沉的徐图图放下,扯了被子给他盖上。
剩下的就是要离开了。
他对门口的徐图之道:“你休息,我就先走了。”
陆时汀向楼梯口走去,要和徐图之擦身而过的瞬间,手忽然被对方抓住。
他询问道:“嗯?怎么了?”
原本就低沉的声音故意压低后生出了一种醇厚感,像是陈酿,落在耳中,心却先悄悄的醉了。
徐图之垂着眼睫没敢看他,只小声说了句:“很晚了,留下来吧。”
灯光下,徐图之几乎红透了。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么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
比做那些事还让他不好意思,不对,他做那些事根本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陆时汀意外他的挽留,只是留宿还是有些……
嘴角勾起一抹他自认为和煦的笑,但实际上很不像个好人,他揉了下徐图之的脑袋:“还是不了,别明天早上被图图抓包,走了。”
那扯着他的手却没松开,躲避视线的徐图之也抬起了眼皮,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江月白喜欢你。”
陆时汀:“谁说的?”
徐图之:“他和我宣战了。”
陆时汀疑惑蹙眉,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但看徐图之骄傲又固执挽留的模样,这个时候自己再拒绝,估计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为了江月白拒绝他了。
“你的房间在哪?”
徐图之眼睛一亮,开心地牵着陆时汀的大手向对面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先洗澡吧,衣服给我,我拿去洗。”徐图之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待着,小鹿乱撞的等待着,眼巴巴的等待着。
陆时汀很大方,把一件件衣服放到了他手里,男人的身体像是雄狮一样,每一处肌肉都充满着爆发性力量感,组装成这具充满野性的身体。
让人眼馋。
陆时汀笑着把门关上了,隔绝了徐图之贪婪的视线。
他不禁想徐图之是不是就是单纯馋他身子?
站在花洒下,他搓了两下脑袋,寸头有些扎手,拿起陌生的洗发露时,他才惊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放纵徐图之了,自从他们相遇,自己好像一次都没有拒绝过徐图之。
这让他感到奇怪。
水流顺着锋利的眉骨在脸前形成水帘,陆时汀了解自己的性格,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很好交,但是因为成长经历的原因,其实他不大容易敞开心扉让别人走进来。
对于着陆的大家,他有身为老板的责任,还有交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的乐趣,但也就是这样而已,他们整天相处,他们一起喝酒聚餐,谈天谈地,但他不会谈自己的过去,也不会把他们放进自己的私人领地,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心里。
但是他对待徐图之明显不同。
起初他都没注意这点不同,但现在闻着淡淡的栀子香味的洗发露,他才恍然察觉。
那扇关着的门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为徐图之打开了一道缝隙。
证据就是他因为不想让徐图之误会难过,而留宿在他的家中。
即使是自己做得事情,他都感到不可思议。
另一边的徐图之拿着陆时汀的衣服去了洗衣房,把外套裤子都放进洗衣机后,他看向那条黑色的内*库。
一个想法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并且如燎原的火般越烧越旺,让他鬼使神差地脱下自己的穿上了陆时汀的这条。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变态!
可是他好兴奋。
他控制不了自己,陆时汀的内*库他根本穿不住,要扯着才不会掉,手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抓着内*库开始……
在得到满足的那一刻他想的是,还好自己之前没做出闻一下的举动,也没有太变态——吧——
他安慰着自己,然后把这条藏了起来,没办法放进他的内衣洗衣机里洗了。
快速回去。
“我没有你能穿的衣服。”徐图之一脸歉意,一双眼睛却一点不抱歉的欣赏着“新鲜的出浴猛男。”
陆时汀也没在意这种小事,反正他也不怕看,而且已经看过了。
“没事。”
徐图之去洗澡了,洗澡之前手洗了陆时汀的那条内*库,感觉很奇怪,他的都是洗衣机洗的,现在他居然给别的男人洗这东西。
陆时汀没什么事的打量了眼房间,视线停在了墙壁柜上,他快步走上前,瞧着第二层上放着的一个非常奇形怪状的装饰品上。
快速的打开他和徐图之的聊天记录,向上翻到徐图之给他发的第一个视频,只露出一点的墙壁柜和眼前这个是同样的颜色,那上只露出一小半的装饰品更是和这个一模一样!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
他暂停,仿佛对比,确认。
陆时汀惊讶地回头向卫生间看去。
那几个小视频的主人公是徐图之!
太过意外,毕竟那几个小视频真得很劲爆,但一想到徐图之自己拍了小视频然后骗自己说是他在网上找的。
每次还会问自己感觉如何?
问自己喜不喜欢?
陆时汀笑了声。
小骗子。
他靠着床头坐下,打开小视频,这次再看完全是另一种心情。
几个小视频看了两遍,徐图之才从卫生间出来,穿着一套月白色的真丝睡衣,还是长袖长裤,陆时汀再看眼自己——小骗子实在是有点过分。
关掉了和徐图之的聊天界面。
徐图之从床*尾爬了上来,然后很自然的靠在了陆时汀搭在旁边枕头的手臂上,柔软发丝在花臂上披散开,像是上面的蔷薇花枝一样。
他嗅了下,陆时汀现在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这种感觉他很喜欢,就好像他们已经融为一体。
陆时汀没打算现在就立刻揭穿他,眼皮一沉:“你给我发的那个小视频演员,有他穿机甲制服的视频吗?”
徐图之慌了下:“不大清楚,也许有吧。”
陆时汀垂眸看向那双狐狸眼,感叹:“穿着机甲制服在战斗机甲里做,感觉会好看。”
徐图之:好高,好具体的要求!
嘴角的笑有点牵强:“是啊,我有时间找找看。”
陆时汀:“麻烦你了。”
徐图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视线落在陆时汀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实在惹人注目。
“都是当兵时留下的吗?”
他伸手摸了过去,徐图图给他讲过陆时汀精彩的人生经历。
“不全是。”
陆时汀瞧着徐图之白皙的手落在腰侧那道指长的伤疤上,比如这道就不是当兵留下的,被赶出顾家半年后变成小流浪汉的他被一群不法分子劫走了,那是一伙倒卖人体器官的,这道疤是为了割他的肾,不过只割了一半他们的团伙就被警察给端了,他也留住了这个肾,留下了这条命。
他并不想谈这些。
刚想说睡觉吧,徐图之忽然凑近亲到了那道伤疤上,到嘴边的话就那么被亲了回去,徐图之像是一只柔软的小动物,将他身上的伤疤亲了一个遍,奇怪的是,早已经愈合了的伤疤突然有些痒。
他不理解徐图之的行为。
徐图之亲遍那些伤疤后抬起头,狐狸眼眯成两弯月牙,笑着道:“不疼了。”
那一刹那,陆时汀感觉自己脑袋里好像落了雷,轰隆隆——
他几乎是粗暴地一手抓住了徐图之纤细的后颈将人带到跟前,沉甸甸有什么在汹涌的视线扫过那丰润的唇,最后还是移开,恶狠狠地咬上了徐图之的脖颈,好像要把人拆吃入腹。
徐图之吃痛蹙起眉,却忍着没有吭声。
陆时汀这一下咬得狠,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开,抓着徐图之的脖颈将他向后带,那张天生透着凶戾的脸没什么表情,只落在徐图之脸上的视线几乎叫人透不过气。
而后他按吓徐图之的头。
霸道的。
同时他将头微微向后仰去,喉结滚动。
徐图之惊讶但他现在没法说话,陆时汀的居然又像那晚在店里那样好了一点,奇怪?难道自己亲他伤疤的行为很涩?
没心思细想,因为陆时汀的大手从脖颈移到了他脑后控制住他的脑袋,不再像每次那样,而是主动开始喂他!
他瞧着那时近时远的人鱼*线。
头皮在发麻。
第25章 第 25 章
陆时汀的公狗腰向前撞去。
*
徐母从楼上下来, 看了眼徐图图:“这孩子,怎么醉成这样,衣服都没脱。”
想给他脱了, 试了两下又嘀咕了句:“这孩子现在怎么和猪一样沉,算了算了。”
徐母放弃的很快, 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又去到徐图之的房间前,隐约听到里面有动静于是提醒到:“图之。”
陆时汀原本好了点的东西,一下子恢复如常。
徐图之也是吓到差点咬到他最爱的“食物。”
心怦怦跳。
慌里慌张的应了声:“妈,怎么了?”
“没事, 就是让你赶紧睡觉,熬夜脱发, 别以为自己年轻就不当回事,要知道年轻人秃顶更不好看。”
陆时汀看向手里抓着的柔顺长发,徐图之暂时还没有秃顶的风险。
他退出。
徐图之咕咚吞咽了下, 抹了下嘴唇:“我知道了,妈, 你休息吧。”
门外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后陆时汀和徐图之看向对方,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还挺刺激。
陆时汀重新靠着床头坐了回去, 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烟,徐图之却是先他一步,倒了根烟出来放入嘴中, 拨动打火机的滑轮,轻轻一吸将烟点燃。
狐狸眼抬起看向陆时汀,不故意也很勾人。
双指夹着烟向陆时汀嘴边递去, 黄色的烟头上是被沾湿的痕迹。
陆时汀张嘴,由着徐图之把烟送进了嘴里, 就见他带着几分调皮的坏意说道:“让你尝尝自己的滋味。”
这张嘴刚吃过……
“我去刷牙。”
徐图之开心的去了卫生间。
陆时汀宠溺的笑了下,安静的抽着烟,虽然这一次和上次差不多只是稍微好了一点,但这就说明上次的情况不是意外。
他扯了纸巾擦拭了下。
徐图之刷完牙回来躺进陆时汀怀里,自然的像是俩人早就睡过千八百回,一手抓住大陆j的动作就更加熟练了。
陆时汀挑眉,花臂环着徐图之的肩膀,捻着他的一缕头发说道:“该睡觉了。”
徐图之:“我抓着睡。”
陆时汀:……
陆时汀脸有点热,这话真是他好意思说,自己都不好意听。
色魔!
大色魔!
那纤细的手指揪扯着大陆叽,绕着圈的打转。
陆时汀:有一种被当做玩具的感觉。
那只手一直到睡着了才老实,可怜陆时汀被这么“祸害”压根就没有任何睡意,终于等到机会,他试着把徐图之的手拿开,可对方却忽然一抓。
他闷哼一声。
徐图之即使睡着了也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打算,陆时汀也实在没什么办法,只能忍受着这种奇怪的感觉,好在他至少不再玩儿了,慢慢的他也终于睡着了。
早上
陆时汀眼睛还没睁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那温暖湿热的包裹最近他已经很熟悉了。
他掀开眼皮,漆黑的眼珠转动,怀里的人已经换了位置。
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他撑着手臂起来了些,徐图之抬头含糊不清的和他打了招呼:“早上好。”
然后继续吃早餐。
陆时汀这一刻觉得自己对徐图之来说就是j*ba架子。
不太爽快。
抬手抓住徐图之的脑袋:“好了,我要洗漱去店里了。”
不给他吃!
*
他洗漱完换好衣服,徐图之让他在等一下,图图和他妈还没走。
刚说完,图图就敲响了房门:“哥,下来吃饭了。”
“啊,我昨晚喝得有点多,你们吃吧,我再睡一会儿。”
“哦,哥你今天不上班?”
“嗯,我下午班。”
徐图图十分羡慕:“我也要找陆哥给我们实行分班制!”
他陆哥本哥和他亲哥对视了一眼。
陆时汀离开徐家的时候就一种感觉,恋爱还没谈过就体会到了偷情的感觉,人生真是刺激。
他先回了家,不换身衣服再去店里,小六他们能脑补出不下一百个八卦。
今天店里依旧忙碌,他吃午饭的时候抽空看了看那些投进来的简历,又琢磨了下新店的选址问题,不得不说,真有点忙的脚打后脑勺。
至于他阳*痿的新闻,今天就已经没什么热度了。
狗一样干了一天,大家累得说话都没劲,现在店里的情况是不能休息,陆时汀能做得就是多给他们些红票子。
他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了,还没等开门进屋,对门的王姨就开门出来了,瞧样子就是在蹲他。
他连忙道:“聊着呢,挺好的,约好了空下来就见面。”
王姨睨着他:“他叫什么名字?”
陆时汀顿时变成了哑巴,王姨她杀死了比赛!
慢慢的陆时汀脸上堆了心虚的笑,王姨哼了声:“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还想骗我。”
“诶,算了,既然不来电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接着王姨又回身拿出柜子上的碗:“知道你这阵子比赛店里忙,等过了这阵我再给你介绍,嗯,你爱吃的排骨。”
陆时汀接过还冒着热气的排骨,很认真的:“对不起王姨,我不该骗你的。”
王姨笑了下:“下不为例,快回家洗漱吃饭吧。”
陆时汀捧着热腾腾的排骨回家了,排骨炖的软烂,入口即化,让他的心也变得柔软。
失去父母,被赶出顾家,无数个午夜梦回都是那晚车祸的场景,睁开眼是破烂的巷子,呼啸的风雪,他的确是绝望过的。
那段时间他曾不止一次的想,死了就好了,这世界上已经没有爱他的人了,即使死了也无所谓。
乌黑眼珠向花臂转去,其实在手腕的位置有一道伤疤,只不过现在成了蔷薇的枝蔓,不上手摸很难看出来。
他的确实施过自*杀行为。
在找到父母的墓地后,在那个卫生所醒来身边空无一人,他没等来那个送他过来的人。
一个月亮很大的晚上,他面无表情的割破了手腕,血液滴答掉落的声音让他的心久违的得到了平静。
在血越流越多,他感到晕眩时看着另一只手腕上戴着的那人留下的红绳。
那一刻他忽然想,这次会有人救他吗?
也是那一刻他明白了,他不想死,于是他扯了衣服做布条缠上了手腕,自己走去了医院。
吐掉排骨骨头,打开光脑给魏明发了条消息:【帮个忙。】
魏明:【啧,你这话说得就是欠揍,什么帮不帮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陆时汀弹了下烟灰,魏明是他流浪时候认识的,他还救过魏明一条命,自此两人就成了好兄弟。
当初丧家之犬的两个人,如今也凭借着努力过得体面,他成为机械师开了店,对方开了侦探所,每天也是西装革履出入上流社会。
陆时汀:【那我就不客气了,帮我跟一个人。】
【谁?】
【顾威霆。】
他把嘴里的骨头咬出了咔嚓的声响,这些年他不愿再和顾家有瓜葛,不想再惹老爷子生气,对于前几次顾威霆的挑衅行为他觉得也就是小打小闹,反正他人也揍了,没必要再做什么。
但是他的忍让换来了什么?
他想着老爷子失去了儿子而体谅他,接受他所给的惩罚,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老爷子居然还不想放过他。
在比赛上给他使绊子。
特意把店开到这里来,抢他生意。
就连自己的病都要拿出来大做文章。
陆时汀喝了口冰啤酒,压了下自己升腾的戾气。
只是如今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不能输,无论是为了着陆的大家,还是回报陆爷爷的期待,就算是为了自己他都不能输!
输了,他就对不起那个摸爬滚打才活下来的自己。
而且他相信,他的爸妈只会希望他越过越好。
陆时汀把啤酒罐放到桌上,噹的一声响。
他必须要反击了。
吃完饭后他又给陆爷爷发了消息:【上次不是说带我去见您的相亲对象,这几天怎么不提了?】
爷爷发了语音过来:“等你得了第一我就带你去,长面。”
陆时汀:【这么晚还不睡觉,让我抓到了吧。】
爷爷:“你!你钓鱼执法!你小子跟谁学的!”
陆时汀:【爷爷教的好。】
爷爷:“去去去,一天天竟哄我,你也早点休息吧,过两天就比赛了。”
陆时汀:【好,您休息吧。】
和爷爷说完话,他想了想又点开了“?”的聊天页面。
【不用演了,暴露了。】
另一边徐图之正在安排工作人员,把他新买的仿战斗机甲运进仓库里。?:【怎么暴露的?】。:【王姨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哈!】
徐图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徐先生,你看放这儿行吗?”
“嗯……麻烦再往中间一点。”?:【那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吧,我和那位有了突破进展。】。:【你被他突破了?】
这个回复让徐图之脚步一顿,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红,他倒是想。?:【那倒还没有。】?:【不过我们睡觉了,一被窝,纯睡觉。】。:【哈!】
陆时汀才不信。?:【不说我了,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陆时汀想了想:【遇见个特别的人。】?:【哪里特别?】。:【在我心里很特别。】
徐图之皱起鼻子,隔着屏幕都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他们俩也算是从相亲对象成功成为了“网友”,一些和别人不能聊的,倒是可以和这个“陌生人”聊。?:【追!】。:【不急。】?:【呦呦呦,别到手的鸭子飞了。】
陆时汀想起徐图之只是馋他的j,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鸭子!
哦,还是被白*嫖那种。
*
早上下起了小雨,小到好似只是一场浓重的雾,这点小雨不足以阻止陆时汀跑步,他沿着江边向前跑去,耳机里放着Xy老师的喘*息合集。
让他跑步跑得热血沸腾。
江边旁是一片绿色的草地,向上是来往的车流。
一辆车偏了方向,飞跃过护栏。
虽然戴着耳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陆时汀还是感觉到了危险,因为侧身的风向变了,他猛地转头。
那辆车落进了车里,同时消失的还是陆时汀。
徐图之今天醒的很早,他披着外套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小雨,总觉得闷得慌。
打开订单,昨天下单的机甲服已经开始派送了。
他不禁笑了下。
这次的小视频可是大成本。
不过为了治好陆时汀的病值得,毕竟他病好那日就是自己吃鸡之时!
就是这次要录个什么风格的?他琢磨起来。
真挺难的,不得已他只好看看自己以前录的剧的原著,找找灵感。
江边围了不少的人,吊机正在捞车,压碎了地面上的耳机。
第26章 第 26 章
江边不少晨跑的人因为这起事故停下了脚步, 有人尖叫,有人跑去出事地点好事儿的向掉下去的车看去,还有人着急的报警。
路边的安全检测摄像头捕捉到这一情况, 实时将情况反馈给相关部门。
除此之外还有人打开光脑拍着视频,更有人直接直播, 将视角对准那正在捞车的吊机,聚焦在里面的操作者,而这个操作者不是别人正是陆时汀。
在事发的那一刻有所感的陆时汀猛地回头,见到向他冲过来的车时凭借着多年的军队作战经验立刻就做出了反应, 高大健硕的身体如猎豹一样灵敏,一步后退向后下*腰, 同时按下腕上光脑侧边的防护键。
人几乎打了横,却凭借着强悍的核心力悬在地面上,脚面折起, 小腿紧绷,裤腿和身上着陆的工作服被车子冲过来带起的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刚倒下车子就已经来到了脑袋前, 带着毁灭的力量,在要把他的脑袋变成破碎的西瓜那一刻光脑的防护光盾出现, 蓝色的蛛网形态, 不过巴掌大小,被车子狠狠撞上时蓝光闪烁却是抗住了。
陆时汀漆黑的眸子不见慌乱,沉稳如渊。
这一撞改变了车子的轨迹, 从陆时汀身旁侧翻进了江里。
全程从意外突发到结束连两分钟的时间都不到,伴随着车子落水,陆时汀腿上用力就那么直挺挺凭借腰*腹力量动作轻盈的站了起来, 同时防护盾能量告竭消失不见,这个光网防护盾是他这一年多的研究成果, 现在连半成品都算不上。
他回头望了眼江面,那辆车冲过来时他看见了里面一脸绝望、恐惧、慌张的男人,他瞥了眼安全检测摄像头,现在这个时间段救援组赶过来要花一段时间。
刚才车子撞上防护盾时被切割出裂痕,绝对会灌进水。
陆时汀迅速做了分析,抬眼向上面的路上看去又望了望空中,视线停在不远处正在建设的建筑上,一辆黄色的吊机简直是为他而准备,两条大长腿跑起来带着风,只是这个时间工地还没开工。
他敲了下门口保安室的门:“大哥,有车掉江里了,我借吊机用一下。”
保安大哥揉了揉眼睛:“啊?”
迷迷糊糊地打开了门。
陆时汀跑了进去,保安大哥被雨一浇这才清醒了些,追了上去:“诶,等一下,没有钥匙啊,你开不了。”
说话间陆时汀已经踩着脚踏板来到了车门口,手里是一截刚才随手在地上捡的还有铁锈的铁丝,沿着门锁的边熟练的找到连接处轻轻一翘,门锁盖打开露出里面的控制板。
保安大哥急的:“诶,你别给拆了啊。”
就见陆时汀三两下,“咔哒”一声,门就打开了,保安大哥惊讶的瞪大眼睛。
陆时汀进到车里:“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之后我会来向你的领导赔礼道歉,给出补偿。”
说话间已经拆开了里面的电子控制器,将线一压,控制屏亮起。
“大哥,让一下,碰到你。”
陆时汀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调着控制屏的各种参数,吊机就这样轰轰的开了出去来到了江边。
保安大哥还有点懵,自己真没遇到强盗吗?
连忙跟了上去。
徐图之听了些自己的剧还是没有什么头绪,退出去后,上方闪了下推送的直播,陆时汀三个字被他捕捉到于是毫不犹豫的点了进去。
隔着玻璃窗他看到了车里的陆时汀,凶戾的眉眼十分严肃,正熟练的操控着吊机把一辆车从江里捞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徐图之看向弹幕。
【为什么对着脸拍?】
【因为他是陆时汀啊。】
【现在吊机师傅颜值这么高吗?】
【这也不是救援组的人啊,穿的衣服不对。】
【机械师果然什么都会开!】
【想变成他手里的操纵杆。】
徐图之没从弹幕上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现在一整个就是又懵又觉得神奇的状态,难道是陆时汀的兼职?
很快又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他看向陆时汀控制着操纵杆的手,忽然有了点灵感。
那辆车已经离开了江面,陆时汀操控着吊机向后退去把车慢慢放下。
救援组的人赶到也是一愣,一部分人去救车里的人还有人来和陆时汀交涉,陆时汀从吊机里探出头对保安大哥摆了下手:“给你添麻烦了。”
保安大哥一看这是真救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边救援组的人把车主从车里拖了出来,状况还不错人都是清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陆时汀一会儿一句对不起,一会儿一句谢谢的。
陆时汀说了句“没事”,就开着吊机回工地去了,在保安室递给了保安大哥一根烟,聊着天,一直等到这里负责的小领导来。
哪成想小领导可不是自己来的还带着人拍着视频,狠狠的夸了保安大哥还给发了大红包,说这救命的事儿他们天方基建义不容辞,别说没什么损失就是坏了一辆吊机也值!这都是为我们天江公寓修得福气,将来入驻天江公寓的一定都是有福之人。
不愧是小领导,这小广告打的陆时汀都想向他收点广告费了。
小领导还问他:“陆先生有什么要说的?”
陆时汀扯了下身上的工作服:“着陆永远让您安全着陆,选择我们选择安全。”
他和小领导相视一笑。
既然没有连累保安大哥,陆时汀也就放心离开了。
*
至于那位对他千恩万谢的车主处理好车的事情后就接到了一通电话,脸色不好的接通:“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
“下次,下次一定!”
“还想下次,你是没长脑子吗!因为你接连两次出现意外傻子都会怀疑有问题!”
“这、我……”
“等我再联系你!”
“好的好的。”
车主点头哈腰的挂断电话,骂了句脏话,谁能想到这么突然的情况那个陆时汀都能躲过去,眉头拧起,当时挡住他的是什么东西?
*
陆时汀到了店里后小六他们就围了上来,吵吵把火的说着今天早上的事情,不过作为机械师他们最好奇的就是——大家动作一致的向陆时汀的光脑看去。
图图:【陆哥你看到新闻了吗?好多机械师都在讨论你的光网防护盾。】
陆时汀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因为他接到了爷爷的电话,直说他好小子这么大的事藏得可够严实的,然后就是感叹他不回去好好搞科研,气恼的骂了他几句后又约着他晚上见面。
之所以会掀起这么大的热度,不是因为光网防护盾有多少见,正相反光网防护是早早就有的东西,在他们的脑袋上就有巨大的隐形的防护网,会将偶尔坠落到这颗星球的陨石切割成细沙。
引起大家讨论的原因是他的光脑可以释放出光网防护,而且看上去防御力还不错,光脑作为帝国人手一个,存有个人全部信息,更是联网于帝国的信息库的存在,造型上采用手表的样式方便携带,内部芯片因为要支持庞大的信息存储和运用在几次迭代更新后已经到了极致,这些年一直没再有任何开发进展。
而他的光脑能够释放出防护光遁,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玩意,而是一个能够保他一命的防护光遁。
陆时汀对于这个防护光遁的构想是要达到能将自己全部包裹才算成功,所以对他来说现在不过是个半吊子东西,才一直没向爷爷提起过。
但这次为了保命不得不用出来。
老秦感慨:“你这去机械院申请认证一下,绝对能升级为S级机械师!”
大家一听到S级机械师,满脸都是崇拜和向往。
毕竟现在全国一共也才6个S级机械师,帝国有史以来的S级机械师不到50个,国宝一样的存在。
陆时汀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下,然后催促大家开工干活,众人散开,小六走了两步又回头:“陆哥你可不能进了机械院就不开店了啊。”
陆时汀过去敲了他脑袋一下:“我不开店,我每天接这么多订单,我等着以后挨骂啊。”
小六这才放下心。
陆时汀扫了眼网上的情况,忽有所感的抬起头,对面神迹店内顾威霆目光森森的盯着他,有嫉妒,有不甘,甚至有恨。
他为难自己,真得只是因为老爷子的命令?
看来也并不只是这样。
陆时汀嚣张又挑衅地举起大拇指,慢慢向下。
顾威霆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晚上陆时汀提前下了班,买了菜回家开始做饭,三下五除二做了三菜一汤出来。
西红柿炒鸡蛋,辣椒炒鸡蛋,韭菜炒鸡蛋,紫菜蛋花汤。
不到8点钟陆爷爷就敲响了房门,一见面爷爷就激动地抱住了他,眸中满是喜爱和欣赏,拍着他的手臂:“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行!我果真没有看错人!”
“难道我不行,爷爷当初就不要我了?”
陆时汀在陆爷爷面前有了点小孩的样子,这话说起来分明就是受疼爱的晚辈在向长辈撒娇。
陆爷爷瞪了他一眼:“小没良心的。”
陆时汀倒了一小杯白酒递了过去,他和爷爷的相遇挺普通的,他因为太饿晕倒在了爷爷的车前,送去医院一检查各项指标都显示着他营养不良,爷爷看着病床上皮包骨的少年,哪里还用看检查资料,等他醒来后了解了下他的情况,就开口问他愿不愿意当我的孙子?
所以陆爷爷收养他,从来不是看重他在机械这方面的天赋。
陆时汀那个时候拒绝了,因为在他心里他有爷爷。
陆爷爷也不勉强他,只是每天都来看看他,那段时间他不用担心吃不饱,担心没地方睡觉,陆爷爷每次来都在鼓捣那些机械,他闲着没事就会跟着看,陆爷爷就会和他讲其中的原理,慢慢的他也能说上几句,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说出一个理论时陆爷爷惊喜的眼神。
他说自己是天才,激动的一把抱住了自己。
16岁的陆时汀好久好久没被人抱过了,那拥抱太温暖,陆爷爷的笑声让他红了眼眶。
陆爷爷看着餐桌:“鸡蛋开会啊?”
陆时汀脸不红不白:“鸡蛋有营养,而且炒什么都好吃。”
陆爷爷摇了摇头,夹起一块鸡蛋,还算是给面子的吃了。
然后很不给面子的说道:“这鸡蛋死的冤啊。”
陆时汀:……
他拿这个老顽童真是没办法。
“我还是订外卖吧。”
“订什么外卖,这么多菜不吃多浪费。”
陆爷爷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爷俩聊着聊着,陆爷爷就说到让他回机械院的事。
“爷爷,我现在还没打算回机械院。”陆时汀如实说道。
陆爷爷脸上的笑容一僵,神色并不见埋怨只是真得不解:“时汀,到底是为什么?当年你毕业后原本就是要进机械院的,而且在那之前你已经得到了资格,前途不可限量,可你突然说要去当兵,当时我想着你年轻,志在四方,所以我没说什么,我们也说好了等你回来就进机械院,可你回来却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回机械院,这其中总有什么原因吧。”
陆时汀沉默着举起酒杯,辛辣的白酒入口烧灼着肺腑。
当兵参战那几年的日子在脑海里如翻开的书页般快速晃过,他是以机械师的身份参兵,部队内的机械师分为两种,留在基地的机械师和跟着队伍上战场的机械师,他是第二种。
陆时汀又拿出一根烟点烟,被烈酒润过的嗓子哑了一些:“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更自在。”
陆爷爷盯着对面早已没了小时模样,变得成熟的人,怎么能看不出来他藏了些什么在心底。
他叹了口气:“算了,吃饭吧。”
他没舍得继续为难陆时汀,这孩子命苦,他这个半道爷爷心疼,他曾不止一次后悔当初应该坚决一些不让他去当兵。
爷俩吃着饭,为了能让气氛好一点,陆爷爷又问道:“还有医院的事,你是真不行了?”
“咳咳——”
陆时汀一口烟吸岔了气,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伸手去摸酒杯,爷爷给他倒了杯水,他咕咚咕咚喝了一杯,黑皮有点泛红,眼神不好意思的闪躲:“没有。”
爷爷摇了摇头:“啧啧,真是嘴比鸡*映啊。”
陆时汀到嘴边的烟停下不抽了,这话倒是无法反驳,他现在的确是这么个情况,浑身上下那最阮。
“我给你找医生看看。”
“没事,没问题。”
“您和那位相亲的阿姨怎么样了?”
聊起这个陆爷爷那是可能聊了,聊了一个多小时,陆时汀让他在自己这儿住一晚,老人家却是拒绝了:“回去还要和你高奶奶通话,在你这儿不方便。”
陆时汀就没再坚持,不过他坚持着把爷爷送回了家里。
再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陆时汀洗漱过后脑海里翻涌着很多的情绪,打开Xy老师的私信。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麻烦。】
【也有件比较幸运的事,那位给我看病的医生很有趣。】
【不止有趣。】
想起徐图之,陆时汀的脸上就出现了笑容。
【看着挺聪明的,但人其实有点笨蛋。】
【披了个马甲忽悠我,不过他不知道已经被我发现了,于是我将计就计,故意没有拆穿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当时的反应很可爱。】
【我还给他听了老师你的配音。】
提起这个陆时汀又想起件事,那天在车里让徐图之重复Xy老师的台词时他其实录音了,于是他找出,点开,徐图之的声音就冒了出来,重复着那部仙侠剧里的台词,
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以至于他做了个梦。
梦到徐图之像是仙侠剧那样穿上了飘飘的白衣,不过只穿了一层,白色的薄纱恍惚如月华,他如神邸般坐在高台上的寒冰椅上。
门下弟子一阶阶跪在两侧,从最底下一层直至最上一层,最底层的弟子穿得最为严实,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修为高的人才有资格少穿衣服。
他梦见自己穿着一身黑色衣袍,手持玄月长剑,带着一身滔天杀气一阶阶向高台上走去,每踏一步脚下都是尸山血海,那白玉的台阶被他染红,那些弟子瑟瑟发抖却是不敢动弹。
他直直的望着高台上的徐图之,经年不见,他还是一点没变,曼妙身姿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曾经的师徒,后来却是走向了不同的路。
如今他们再次相逢,静静的遥望着彼此,很久之后,陆时汀继续向台阶上走去,视线却始终未从徐图之身上移开。
“师尊。”
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念出这两个字了。
师尊的狐狸眼淡淡的瞧着他:“仰视本尊,你才会看到更多的美景。”
陆时汀带着一身魔气单膝蹲下,台阶上众弟子惊讶,没想到他有如今的地位居然还真得会跪下。
陆时汀台头。
“看到什么了?”徐图之问着,在这部剧里他是为师尊攻配音,清冷孤高,得世人仰望。
陆时汀本该是剧里的徒弟受,他应该注意到的是师尊惊人的击。
可他并没有。
他的视线落在小雪上。
哪怕他走过这世界各处见过无数美景,也不及眼前这一幕。
“美景。”他回。
徐图之悠哉的喝了杯仙露:“哦,那你对这美景可还满意?”露水自他唇角滑落,他向陆时汀投去了属于上位者掌控一切的眼神,高傲又冰冷。
“美景要身临其境才知满不满意。”陆时汀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这个回答很新奇,让习惯被奉承的徐图之盯着眼前长相凶狠,别样英俊的男人:“这次回来你和以往不大一样。”
“所以师尊的回答是?”
徐图之勾唇笑了下,矜贵无比又傲气十足:“撑过一个回合,我这次就破例收你为关门弟子。”
他直起身,白玉般的击等待着陆时汀的到来。
陆时汀缓缓站起身,一步两步来到徐图之身前,俯视着这个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
“师尊。”
他伸手向徐图之吹弹可破的脸颊摸去,而后错开落在他身后的椅背上,目光缱绻。
“把我丢去魔域你后悔了吗?”
徐图之皱眉:“我不喜欢话多的弟子,你最好学会安静讨我欢心。”
回应他的是陆时汀挑起的薄唇,笑容中透着狠劲。
“好,好,好。”
三个好字之后魔气自陆时汀手中出现,如绳如鞭,几乎是瞬间就绑住了徐图之的手脚,将他缠绕住。
徐图之震惊的瞪大瞳孔。
台阶上众弟子惊呼:“他入魔了!他居然入魔了!”
徐图之试图凝结灵力震碎魔气,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那张精致的面孔出现裂缝,望向一脸冷酷笑意的陆时汀。
“逆徒!”
“师尊骂早了。”
陆时汀说着,修长手指随意一挑,缠绕在徐图之脚踝的魔气就向上一扯。
修仙之人就是阮,一字马不在话下。
“怎么办?他要弑师不成?”
“魔物!放了师尊!”
“快放了师尊!”
众弟子就要起身,诛了堕魔者陆时汀,救下他们的师尊。
可下一刻,庞大魔气自陆时汀身上铺天盖地降临,那些弟子无法承受又跪了回去。
徐图之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时汀脸上浮现的鳞片:“你、你……”
回答他的是,陆时汀因庞大魔气爆裂的衣衫。
徐图之狐狸眼一转,他看到了俩……
“没错,我觉醒了蛇妖血脉,师尊你骂了我逆徒,我现在要坐实罪名了。”
在徐图之怔愣之际,陆时汀坐实了逆徒的罪名。
统理。
众弟子完全懵了,傻了。
“孽障!”
徐图之大吼。
陆时汀轻笑了声把人往死里甘。
不知道这寒冰椅会不会化了,师尊可是被甘的氺慢金山。
随着时间推移,四周魔气不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郁,落在众弟子耳中的声音早已经和最开始的愤怒不同,那声音变得太熟悉,以往都是他们发出那样的声音,只是这次换成了师尊。
有些弟子不禁偷偷转眼看去。
只看到高台之上,尊贵无比的仙尊,他们的师尊两只悬空的脚被魔气缠绕着。
一向左,一向右。
那浑身散发魔气的人永无止休。
寒冰椅都被融化,从高台上流经这些台阶,仙台今日注定大劫!
“你今日如此作为,定会为天下唾弃。”徐图之一头瀑布般的墨色长发失了,仍守着仙尊的气势。
“师尊,该一起了。”
陆时汀说着将他的俩往起一抓。
徐图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下一刻逆徒彻底反了天。
寒冰椅最后化了个干净,融化的氺留了千层台阶,堂堂仙尊被魔气吊起动弹不得,众弟子无一人敢出声,动手救师。
“师尊,求饶吧。”
陆时汀语气温柔。
徐图之此时瞧着不像仙尊,更像是凡界的小倌,涣散的眼神看向陆时汀。
他说:“求你。”
他说:“和我永不分开。”
小雪努力留住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
*
陆时汀翻了个身从梦里醒来,外面天光大亮,他睁开眼睛有点懵,过了好一会儿。
“C!”
他对自己感到很无语,都这个年纪了,居然还做了这种梦。
整得他都有点臊得慌,搓了两把脑袋,起身叼了根烟,他得清醒清醒,今天还要参加比赛。
但手有自己的想法,打开了和徐图之的聊天页面。
正犹豫着要不要发点什么过去……
徐图之:【比赛加油!】
陆时汀:【来吗?】
徐图之:【抱歉,实在是没有假。】
陆时汀虽然有点失望但是他理解,医生原本就是很忙碌的工作。
徐图之:【不过我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那位演员还真在机甲里拍过视频,不过我还没找全,尽量今晚发给你。】
陆时汀看懂了,他太忙,还没来得及拍,大概晚上能拍好发给他。
【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祝你比赛顺利。】
陆时汀瞧着对方一直的正在输入,好半天却没发来消息。
陆时汀:【想说什么?】
徐图之:【想看看。】
陆时汀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在梦里做了坏事,很大方的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徐图之:【谢谢。】
徐图之看着照片,好想在上面系一个白色蝴蝶结!
于是下单!
只要时刻准备着,就总有机会!
第27章 第 27 章
A级机械师的8进5依旧在体育馆进行, 这次是陆时汀自己过来的,没办法店里太忙了,不过这样大的场合自然不能少了对着陆的宣传, 所以他已经提前一天雇好了一些人当他的啦啦队。
他这边正要进体育场。
“时汀哥!等一下!”
陆时汀顺着声音望去,江月白从远处的人群中挤了出来跑到他身前, 一脸青春活力的笑容,对方比他小了好像是3岁,今年也才25,正是好时候。
“吓死了, 我还以为我错过你了呢。”
江月白表情夸张地拍着胸口,模样一如从前的可爱, 也让陆时汀想起了些小时候的事情,每次调皮捣蛋没被抓到后对方都会这样拍着胸口自己安慰自己,记得自己还说过你要是怕就别跟着, 可是他每次都一边怕一边跟着。
“时汀哥,这个给你。”江月白拿出一个精致的万事顺遂的好运符, “这是我特意去庙里求来的,一定会为时汀哥你带来好运气的。”
他说着, 将好运符向陆时汀送去。
陆时汀礼貌的笑了下:“谢谢你的一番心意, 只是我不信这种东西。”
神佛?
最绝望时他也乞求过神佛把他的父母还回来,他跪在医院,和神佛诉说父母从未做过坏事, 不但如此还成立慈善基金会帮助了很多人,他们不该是这个结局。
15岁的少年瘸着腿跪在医院冰冷的地面,从早上到晚上, 他合十乞求,乞求神佛把自己的命分给父母让他们回来。
可是神佛不回应, 医院如地狱。
被拒绝的江月白有些委屈,眉眼耷拉,小声嘀咕着:“这可是我求了好久才求来的。”
陆时汀只当自己没听见:“我要进体育场了,先走了。”
江月白着急的一把抓住他,撒娇耍赖的把好运符塞到了他手里:“没关系,时汀哥不信也没关系,总之戴着又不碍事,不愿意戴塞到包里放着也行。”
不给陆时汀说话的机会:“时汀哥,你要是连这都不愿意,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江月白小鹿般的眼睛盯着陆时汀,无辜又惹人怜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时汀的确不好再拒绝。
“没有,你想多了,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江月白开心了,眼珠一转:“店员们没跟你一起过来吗?怎么就让时汀哥你自己来了,他们也真是的,居然不来给老板加油打气。”
陆时汀随手把好运符塞进裤兜里:“店里忙,没让他们过来。”
“哦~那位图图的哥哥也没过来,他也很忙吗?”
“嗯,他是医生,很忙。”
江月白小声哼了声:“一个泌尿科的医生居然也这么忙。”
陆时汀觉得哪里不大对劲,还没等他捋明白,江月白歪头举起拳头做出加油的动作:“没关系,有我在,我会给时汀哥加油的!”
俏皮的向陆时汀眨巴了下眼睛:“让时汀哥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陆时汀只觉得和小时候比,他活泼了不少。
去到后台的休息室他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江月白怎么知道徐图之是泌尿科的医生?难道是那天聚餐时谁和他说的?不过小六他们知道徐图之的工作?
“嗨,未来之星。”
虽然这声音是在陆时汀身边响起的,但是这个称号应该不是在叫自己,所以他没有什么反应的继续整理自己的工具箱,徐图之送他的工具箱,这几天他一直都用这个工具箱,现在已经做到完全顺手了。
一颗大脑袋歪歪斜斜的出现在视线内,他抬起头,对方也慢慢站直了身体。
陆时汀记得他A-6。
“你在叫我?”
“当然了,不然还有谁能配得上未来之星这个称呼!”A-6很自来熟地坐到了他旁边,看向他腕上的光脑,“视频我看了,牛批。”
“光网护盾是别人的成果。”插话的是祁冰意,他抱臂,以一副审视的姿态垂眸瞧着坐着的陆时汀,这句话甚至不是个疑问句,简直像是给陆时汀判了刑。
A-6皱起眉头:“这话可不敢乱说,你得有证据。”
祁冰意瞧都没瞧他,只盯着陆时汀:“如果是你的研究成果你为什么不去申请,还要来参加比赛,所以光网护盾不是你的成果。”
A-6看了看陆时汀,这到底不是和他有关的事情,他也没再替陆时汀反驳祁冰意。
而祁冰意的这番话让其他参赛者也全部投来了视线,像是要群起而攻之的狼群,毕竟他们大多数都是神迹的人,不过这之中也有例外,宋悦嗤之以鼻的哼了声:“我记得想要成为机械师,脑子里起码得有点逻辑啊,那是说的什么狗屁。”
接着她向陆时汀说道:“光网护盾很厉害,期待今天的比赛。”
陆时汀尽量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虽然看上去还是凶悍:“期待今天的比赛。”
然后他看向祁冰意:“虽然你分析的很努力,但你是个大SB。”
祁冰意的脸一下子就结了冰碴,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当面这么骂过,还是骂得如此粗俗!抱着的手臂松开,上前一步,那几个神迹的人也凑了上来。
陆时汀甩着手里的扳手:“怎么?打一架?”
窄而薄的眼皮抬起,冷冽不屑的扫过几人:“那你们要再找几个人,不然不够看。”
说着他站了起来,神迹的几人视线不得不跟着升高,一米九多的健硕男人带给了他们极强的压迫感,像是一头强大的老虎,可以轻而易举将他们撕碎。
最后冒出个人勉强找了个借口:“打架,你是想让我们被禁赛吗!”
神迹的人这才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祁冰意也脸色难看的离开了,不过还是说出了那句台词:“这次的第一会是我。”
陆时汀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设定了必须说这句话的程序。
没多久比赛正式开始,十万观众依旧坐满,陆时汀扫了眼他雇的那一堆人,扯着着陆的横幅,整齐划一的喊着:“着陆!着陆!”
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不少观众举着他们着陆的标识或者是他的人像做成的扇子,衣服之类的,自发的为他加油。
主持人介绍完所有参赛者后开始介绍比赛规则:“众所周知作为机械师不但要能修理各种器材,还要了解芯片代码和程序架构,上一次比赛我们已经考验了各参赛者的组装能力,所以这一次将考验你们——”
八位选手前的升降台升起,玻璃罩里面是一个机器核心以及置入核心中的芯片。
除此之外,中间位置升出一个被罩住,完全看不住里面的东西。
主持人:“此次比赛修复好芯片者,前5名晋级。”
直播间的弹幕刷的飞起。
【哪个机械的芯片?不告诉吗?】
【陆时汀!我要给你生猴子!】
【冰意冰意,一心一意!】
【好可惜,又没买到现场的票,呜呜呜,豆沙了!】
【宋悦!冲!】
主持人:【至于这是哪款机械的芯片就要由参赛者们,自己发现了。】
观众们的声响大了些,都是小节目组你个坏东西又搞这套的模样,不过大家爱看,难度越高才越有意思。
主持人向中间那被罩着的东西示意:“这就是芯片所属的机械。”
陆时汀看了一眼,不过什么都看不到。
主持人:“比赛现在开始!”
8位选手一齐向前走去,玻璃罩落了下去,露出里面的芯片以及所连接的操控屏,比起上次的比赛起码还会有点零部件的声响,这一次简直安静到没有声音。
江月白坐在VIP的位置上瞧着屏幕中的陆时汀,他暂时没有什么动作,只盯着操控屏上不断滑动的密密麻麻的代码,看了一眼他就眼晕的连忙移开视线,重新看向陆时汀。
目光追忆。
“哈哈哈哈,江月白你怎么穿裙子啊?”一群小朋友围着他,好奇的瞧着他,还有上手拽他裙子的。
他抓着裙子,眼眶含泪,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男孩子穿裙子,这个叫、这个叫——”韩泽川挠了挠脑袋瓜,“啊,这个叫变态!”有他这个孩子王带头大家都指着他,围着他转圈,叫他变态,还不停的伸手推搡他。
他被推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陆时汀像是个小牛犊子一样从远处冲了过来,左扒拉一下,右扯一下把那些围着他的小孩扯开,挡在了他的身前,虽然看到他穿裙子稚嫩的脸上也有些诧异,但还是把他扶了起来,转身叉腰对韩泽川喊道:“你又欺负人!”
韩泽川:“谁叫他穿裙子,他是变态!”
韩泽川:“你护着他,你也是变态!”
两人从小就是对头,话不多说,陆时汀直接就扑了上去和韩泽川打了起来:“人家爱穿什么穿什么,要你管!”
很快顾威霆带着他们的小团队,一群五六七八岁的小孩冲了过来,两伙人打了好一会儿,打累了才停下,又互相指指点点的分开回家吃饭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哭着说对不起。
陆时汀就挠头说你没错,别哭了,再哭我揍你了。
“时汀哥哥,我不是变态。”虽然那个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变态是什么,是小姨说我们家月白穿裙子肯定像小女孩一样可爱,于是就买了裙子给他穿还和妈妈疯狂给他拍照。
陆时汀怎么回答他的?
江月白只是想起脸上就蔓延出笑意,陆时汀看着他说了句:“哦,没事啊,你穿裙子也好看。”
然后就开始问顾威霆:“我刚才帅不帅?看没看到韩泽川被我揍到爬不起来~”
江月白看向比赛场上的陆时汀,对不起时汀哥,我把你弄丢太久了,不过我相信慢慢我们就会像以前一样的。
*
“看!这是我侄子!”
精英国际小学,顾葳蕤穿着一身黑蓝白三色系的校服,骄傲的指着屏幕上的陆时汀,小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
画面中陆时汀的手飞速的在控制屏上点来点去,上面滚动的代码瞧得人眼花缭乱。
同学们看看屏幕又看看顾葳蕤,然后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他那么大,怎么可能是你侄子。”
“是啊,而且他姓陆,你姓顾。”
“对啊,葳蕤你们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呜呜呜,他长得好吓人。”
顾葳蕤一跺脚,小肚子的肉晃了晃:“他就是我侄子,我给你们看。”
她打开光脑的相册,找出上次和陆时汀一起玩拍的照片,同学们一个个小脑袋瓜凑了上去然后就听哇声一片。
“你真认识他啊。”
“他真是你侄子?”
顾葳蕤开心了:“那当然,我们俩可好了。”
之后小姑娘开始了炫耀时刻:“这可是A级机械师的比赛,你们知道A级机械师代表什么吗?”
同学们看向她。
顾葳蕤眼睛瞪得溜圆:“代表我侄子全世界最厉害!”
还张开手臂比划了下。
有个同学说:“他还没得第一呢,我支持祁冰意。”
顾葳蕤看向他,嗤了一声:“我管你支持谁,谁问你了。”
骄傲扭头。
比赛在安静中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陆时汀眼睛里都多了几道红血丝,主办方在代码程序上设置了好几个陷阱,如果他们相信了那就是芯片出现的问题,就会被拖入错误的方向,耽误时间不说,如果最后认为自己成功了,那就等同于失败了。
【我的天,这手这个速度,这不得爽死我。】
【楼上穿件衣服吧。】
【突然觉得祁冰意和陆时汀一白一黑好配。】
【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徐图之叫了两遍号还没有病人进来,趁着这个功夫他打开了直播看了一眼,结果根本看不出比赛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只盯着陆时汀欣赏了一会儿,凑热闹的发了条弹幕:【想在陆哥的鼻梁上滑滑梯。】
“你好,医生,叫我了是吧。”
徐图之退出直播,恢复牛马状态。
*
时间马上就要来到了中午,观众们翘首以盼等待着比赛结束,这么久了应该差不多了,陆时汀敲控制屏的手越来越快,一个个代码被他敲出来,覆盖,连接,替换,启动——
“完成!”
宋悦举手示意,脸上出了一层薄汗,漂亮的杏眼熠熠生辉。
在全场观众刚为她呐喊出声时祁冰意和陆时汀也做出了举手的动作,只不过陆时汀动作间在战场上骨折过的手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最终慢了祁冰意两秒左右。
祁冰意挑衅的看向他。
陆时汀甩着酸到肌肉好像要溶解了的手,痞气十足,一点不给他留面:“你看个der,拿第一了吗?回家会不会挨骂啊?呵——”
祁冰意脸色白一阵,红一阵,他家世好能力强,从小到大都是众心捧月的存在,也没接触过陆时汀这样混不吝的人,完全不是对手。
至于陆时汀,从小就是小霸王后来更是一路摸爬滚打,在军队里就更不用提了,一群大老爷们能有几句好话。
这次的比赛宋悦获得了第一,全场都在为她欢呼。
“宋悦!宋悦!宋悦!”
祁冰意脸很黑,陆时汀则一脸笑容,虽然他只拿了个第三但这又不是最终赛,几乎是刚离场爷爷就发来了消息。
【别灰心,你是半路出家,十多岁才接触机械这些东西,你在这方面上最重要的是天赋。】
【当然不是说你不努力的意思,你可别挑我刺趁机坑我点什么,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着别坑我,结果爷爷发了一个六位数的红包过来。
陆时汀回了一个跪谢的表情包,收了红包,不收爷爷是要发脾气的,反正收了他也不花就放在卡里,还给爷爷是不大可能了,他敢还爷爷绝对要真揍他,所以他打算以后都还给爷爷的孩子。
*
顾葳蕤欢快地跑过去牵起梁玉婷的手。
梁玉婷一脸温柔:“王阿姨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南瓜饼,等我们回去你写完作业就可以吃了。”
“葳蕤!等一下!”一个同学跑过来抓住了顾葳蕤,“葳蕤,我姐很喜欢你的侄子,你可以要一张你侄子的签名照给我吗?”
顾葳蕤小脸瞬间慌乱,糟糕!
梁玉婷:“什么侄子?”
顾葳蕤就要捂住同学的嘴,但是同学的嘴是真快:“陆时汀啊,葳蕤说陆时汀是她的侄子。”
顾葳蕤低下了头,不敢看梁玉婷。
梁玉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那是她瞎说的,我们家和那个人没有关系,葳蕤和那个人也没有关系。”
顾葳蕤攥紧手向梁玉婷看去:“不……”
梁玉婷用力拽了她一下:“回家,你今天的南瓜饼没有了。”
顾家餐桌上
顾葳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却是没有动筷,而是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顾威霆见状连忙开口询问:“诶呦,小祖宗这是怎么了?”
顾老爷子和梁玉婷都看了过去,不过梁玉婷和顾葳蕤对视的那一眼是在瞪她,让她不要乱说话。
可顾葳蕤没管她,哭喊着出来:“时汀哥哥就是我的家人!我才没有骗人!我没有!”
听到时汀这个名字,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就变得所有食物都难以下咽。
梁玉婷:“你又在胡说什么!下去!今晚你不准吃饭!”
顾葳蕤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吃就不吃!时汀哥哥就是爸爸的孙子,就是顾家人,你们为什么说他不是,你们欺负他,你们这些大人合起伙来欺负他!”
梁玉婷拍了桌子,吓得顾葳蕤打了个哆嗦,抽噎着看向她。
梁玉婷:“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过就见了一面,真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蛊!”
说话间,瞥了眼顾老爷子。
见顾老爷子没开口,她又不着痕迹的看向顾威霆,相交的视线转瞬分开,顾威霆起身笑呵呵的去哄顾葳蕤:“葳蕤听话,没有人欺负他,是他自己不想回来的。”
顾葳蕤不信他:“你骗我!”
顾威霆一怔:“我骗你什么啊?”
顾葳蕤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看向顾老爷子:“没有人不想回家,没有人不想和家里人一起吃饭,如果有,那一定是家里人伤害了他。”
顾老爷子瞳孔一颤,童言无忌但往往最真诚犀利。
在那一瞬间他真的在想,自己伤害了时汀吗?
顾威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不敢再让她多说,连忙把她抱了起来:“好了好了,带你去玩小车,上次不是说好要比赛。”
他们离开后梁玉婷啜泣着坐下,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意山,我们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这一个家,我真得不想我们的家因为什么拆散了……”
她哭得越发伤心:“你说葳蕤以前明明那么乖,和我那么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顾老爷子无法回答,因为他知道那个答案,只能尽量安慰这个伤心的母亲,安慰他的小妻子。
*
陆时汀不知道顾家发生了什么,结束比赛后他又回店里忙活到下班,现在他洗漱完正点开徐图之发来的小视频。
画面是战斗机甲舱的内部。
演员穿着紧身的白、金两色机甲服,勾勒出修长的四肢。
戴着头盔变为机甲师。
这次并没有直接开始主题而是有了剧情,机甲师去到连接器上与机甲进行连接,当然这只是在走一个过场,普通人可不敢随便连接。
之后机甲师开始挥动起手臂,做出行动的样子,同时间耳机里传出熟悉的声音,陆时汀瞳孔放大。
“警告:机甲左臂受损请停止连接。”
这句话重复了三遍,让陆时汀震惊的是这是他的声音,而且这是他配过的一部剧里的台词!
徐图之怎么会用这个?
揣着疑惑和也许马甲已经被对方知道了的可能,陆时汀情绪都变得紧张了不少。
机甲师模拟出遭遇攻击的样子,身体开始左右摇晃。
“警告:机甲右臂,双腿严重受损,请停止连接,请停止连接。”
那位快要倒下的机甲师抬起头,仿佛有不屈的灵魂在燃烧,他固执的继续向他的敌人发起了攻击。
一阵爆炸的音效过后。
“很遗憾,机甲受损严重已失去行动能力,请机甲师进入逃生舱离开。”
机甲师摇了摇头。
别说徐图之的演技还真不错,即使全程他没有台词也没露脸但还是让陆时汀看了进去,有火光开始燃烧,机甲师扬起头,隔着头盔都能感受到他无声的呐喊。
“很抱歉,你的双脚被卡住,你的双臂在撞击中骨折,你已经无法再做出任何的行动。”
“敌方已经攻来,我们——无法再迎战。”
就在这时镜头切换到外面的敌人上,星空之中,对方如同机械野兽正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
等画面再转回机甲舱内,演员身后出现了操纵杆,手脚则依旧限制在连接器里,陆时汀眼睛一眯,这操纵杆不对,太迷你了,迷你到可以称之为玩具。
“你要做什么?”
“我们已经穷途末路了。”
“你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无法再操控机甲。”
机甲师摇了下头。
“你是说你还能操控机甲?”
“怎么可能?你的手脚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你还能用什么操控机甲?”
陆时汀嘴角缓缓向上挑去,心里有了大概猜测。
画面中机甲师缓缓向后坐去而后那已然熟悉的白就出现在眼中,比他身上的机甲服还要白,慢慢的黑色的操纵杆在画面中消失了。
陆时汀抬手放在了下半张脸上,指腹搓着脸颊,最后失笑出声,眼神又慢慢转狠,烧着火,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
徐图之真的是。
就该被甘蓝。
耳机中响起自己不可置信的声音:“这、这是……”
称开的小学控制着机甲的操纵杆,努力箍紧,向前,向右,爆炸声变得越来越响,轰隆隆外面一片火光,整个机甲舱内电路闪来闪去。
那操纵杆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一阵星河碎裂的声响过后——
“我们胜利了!”
“我们赢了!”
画面再次切到外面的太空,之前的战斗机甲变得四分五裂。
等画面再切回来时操纵杆上水淋淋。
“提示,操纵杆所处环境过于潮湿。”
“提示,操纵杆正被浸泡。”
“提示,操纵杆出现了电路故障。”
“提示,机甲师请快速离开。”
随着机甲AI的这句提示,机甲师的身体发生了轻微的痉挛。
陆时汀怔住,迅速发了消息过去:【真被电到了?】
徐图之:【没有。】
徐图之:【应该没有,我也不大清楚。】
徐图之咬着唇,脸红红的,其实当时真有点漏电了!不过不严重,很轻微的漏电,不但没让他受伤,还恍惚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陆时汀这才放心:【这次的视频很有趣,还有配音,这个配音和我的声音好像。】
徐图之:【嗯,我也觉得很像。】
想起上次陆时汀让自己听Xy的配音,还要学,所以他故意找的这个。
徐图之:【所以我查了一下,是一位叫做Zu的CV老师。】
陆时汀:【好奇怪的名字。】
徐图之:【还好吧,估计是有什么意义,我搜到了他的配音集锦,你也可以学一下。】
陆时汀拿出根烟:【你想听?】
徐图之兴奋的期待着,回复的倒是淡淡的:【就是觉得会挺有意思的。】
陆时汀:【好啊,这样你学那天那个y什么老师,我学这个,咱俩配一个,应该更有趣。】
徐图之:看来他是真不知道Xy是我,这才几天连全名都记不住了,不过这提议的确挺有趣,他不懂配音的事,自己可以“好好的带一带他~”
徐图之:【行。】
第28章 第 28 章
徐图之想着到时好好教教陆时汀, 以至于他做梦都梦到了那时候的场景。
录音室的门打开,徐图之抬头就见高大的年轻男人穿着灰色连帽卫衣走了进来,浓烈的眉眼, 野性的气质,也因为这身衣服看起来乖了一些。
“学长好。”
陆时汀攥着横在身前的背包带, 向徐图之点了下头。
很乖。
徐图之眼睛一亮:“你就是我们配音社新来的小学弟,你多大?”
陆时汀:“19。”
徐图之:“19cm?”
他满意点头,陆时汀不明所以的挑眉。
徐图之招了下手:“过来吧,我是负责带你的徐图之学长, 今天我们负责学校的广播。”
陆时汀在徐图之身旁的椅子坐下,徐图之感觉余光中就多了一座山:“上次高峰他们的广播很受大家的欢迎, 这次我们一定要超过他们。”
徐图之满是雄心壮志。
陆时汀:“徐学长,那你要不要换个人?我还没有任何配音的经验。”
徐图之看向他,男人的长相偏凶, 寸头,小麦色的皮肤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他就喜欢这种没有任何配音经验的,上手在对方手臂拍了下:“不许打退堂鼓。”
“有我在, 绝对让你一战成名。”
陆时汀对着一脸骄傲的狐狸学长笑了下, 反正作为学弟,配合就是了。
徐图之把台本递给了他:“先看看,我们先试配一下。”
陆时汀翻了翻, 他配的是攻,几乎没什么台词,主要展示的就是气息, 台本上详细写着哪里开始亲,哪里开始摸, 哪里同理。
徐图之:“怎么样?”
陆时汀:“可以先试试。”
徐图之拿起了自己的台本,他配的是受,台词要稍微多一点,不过对于他来说手拿把掐。
故事场景设定,受在录音室滋味时被攻撞见。
先是陆时汀撞见这个场景时的内心独白:“那、那是学长?”
“学长他在……”
徐图之开始展现自己的配音功力,然后是脚步声响起显示学弟走近。
徐图之慢悠悠开口:“小学弟,你要这样一直袖手旁观吗?”
“学长。”
一阵椅子被挪开的声音后是亲吻的声响。
只不过没亲两声,徐图之就开始摇头:“你这个配音的状态不对。”他看向低下头的大高个小学弟,视线停在对方的薄唇上,打趣道,“没亲过嘴?”
没成想对方的脸一下就红了,黑皮都能看出的红,可想而知他现在的脸会有多么的红。
这种反差让徐图之心动如擂鼓。
于是他低头靠近,捏住陆时汀的下巴,盯着那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作为你的学长我有必要教教你。”
唇与唇相贴,陆时汀薄而窄的眼皮向上抬去,有些慌乱,只是身后就是椅背他无路可逃,被比他小了不止一圈的狐狸学长关在了椅子上,就连牙关都被撬开,那么大一只现在却只有被品尝的份。
徐图之一边亲着,一边打开了广播的喇叭,两人亲吻的声音在校园内响起,学生们抬头看去,模样习以为常。
徐图之靠近陆时汀的耳朵,小声道:“放心,作为负责带你的学长我会保证教学的完整的。”
然后抬起头继续念他的台词:“小学弟快来,我需要你。”
四目相对,陆时汀眼睛越发的亮,经徐图之眼神提醒这才想起自己的台词:“学长别急,我这就来。”
学生们讨论起来。
“今天是谁啊?配得真好。”
“好像是徐图之学长。”
“真是要命了。”
“攻音是谁?低音炮,好绝!”
校园尽是打*庄的声音,那频*率听的人心惊胆战。
此时的录音室内,之前还需要徐图之带着的陆时汀已经获得了主导权,将徐图之放到了操控台上。
学校这次的广播剧播了有一小天。
学生们不知道的是,那位徐图之的小学都要被甘蓝。
*
徐图之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整个人还处在梦境的余韵中,叫了声:“时汀学弟。”
过了会儿才清醒,他居然做了这种梦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只是他现在虽然醒了可是还不够,甚至比平时更难受,身体变成了干涸的井,他爬起来拿出平时的老朋友,可是却无法平息燃烧的火。
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一个人越来越清晰。
他需要他。
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和陆时汀的聊天界面,这次没有发消息,之前几次半夜给他发消息他都是第二天才回的,估计对方睡觉时会静音。
所以他直接发了语音通话。
陆时汀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了音乐声,他烦躁地抬起手臂挡住耳朵,但音乐响个不停,他深吸一口恶气睁开眼。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半夜打扰他,非得给对方一通好骂,想着打开光脑看到是徐图之后立即接通:“怎么了?”
语气中带着关心。
“陆老板,我需要你的治疗。”
“很需要。”
陆时汀一下就精神了,看了眼时间,2:23。
“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还是我去陆老板你那吧,本来就已经很麻烦你了。”
“没事。”陆时汀听徐图之的声音,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一个人出门不大安全。
“要不这样吧,我和陆老板一起出发,我们在中间汇合。”
“嗯?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这样我们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见到。”
“我很急。”
陆时汀失笑出生,看来是真得很急:“好吧,那我们在徐福路路口那家超市前汇合。”
“好。”
陆时汀去穿衣服,俩人也没挂掉通话,他能听到对面徐图之着急地踩在地板上跑动的哒哒哒声响,莫名可爱。
“慢点,别摔了。”
对面的人不大好意思的“嗯”了声。
陆时汀穿了一套黑色运动服,由于没穿内,走起路来直甩。
“我上车出发了。”
“我也上车出发了。”
陆时汀点燃了根烟,睫毛上还挂着滴洗脸后没擦干的水珠:“先用下你以前的那些东西,我们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见到。”
徐图之摇头,之后才想起陆时汀看不到:“不,我等你。”
陆时汀有点不大明白徐图之的坚持:“为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需要他仔细听,他说:“你说过,这是你要用的地方所以你要自己建设。”
默了会儿后,陆时汀低声骂了句:“操。”
狠狠吸了口烟,想要干丝徐图之的心一天比一天强烈。
之后他诧异的看了眼,那个没用的东西居然就这么有了点状态,他震惊,惊喜,要知道他现在还没和徐图之见面。
“徐图之。”
“嗯?怎么了?”
“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
徐图之没明白陆时汀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他捋着风衣的带子想象着等一下和陆时汀见面:“对我来说,你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医生。”
虽然不一定能治好他的病,但一定能在需要时解了他的瘾。
两人聊着天,徐图之先到了徐福路的超市前,他盯着外面,银色的车辆很扎眼一下子就抢夺了他的视线,他放下车窗挥舞着手臂:“这儿。”
就见陆时汀把车停好从车上下来,夜风吹动他身上的运动服,随着走动,徐图之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重点,没办法,谁叫对方的即使不好用但规模摆在那。
陆时汀打开车门就被徐图之拽了进去,刚坐下酷字已经被拽吓了一节。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吃了。
徐图之惊喜地抬起头:“这次怎么这样?”
陆时汀抚上他的长发:“徐医生治的好。”
徐图之狐狸眼亮亮的,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他也该做些和平时不大一样的事情,于是他一下车开风衣。
陆时汀挑眉,对方居然只穿了一件风衣。
第一个冒出的想法就是——好美。
白腻如瓷。
线条流畅。
视线停在徐图之夸上的那枚小痣上,果然是他,自己没猜错,不知是徐图之没注意到视频中已经暴露了这个小细节,还是他现在太着急了没想到。
不过现在没有给他再想这些的时间,徐图之已经起身靠了过来,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抓起他那表现不错的东西,主动的往自己的小学带。
陆时汀:!
碰到的那一刻,好像要被西里似的。
徐图之自己掌控着,拿着东西在小学那打转。
只是很可惜,虽然有些见好但好的是根,这投还是不行,投不行这徐图之就没办法把东西吃掉。
但即便如此徐图之也乐此不疲,又把视线放到了陆时汀身上,只觉得他的运动服太过碍眼,于是——
巧克力块般的复机整齐排列,只不过肌肉纹理中间现在戳)着他的j。
徐图之浅色的狐狸眼已然失去了理智的光芒。
把复机中间当做他的轨道,一下下。
很快那巧克力块就被涂了一层水,在灯光下变得更加的漂亮。
太过投入,太迫切
以至于徐图之放开了陆时汀的确用不太上的东西。
换了自己的手。
另一只手也从陆时汀肩膀上离开,开始玩自己的柰。子。
他倒是把自己伺候的很全面。
陆时汀凶兽般眯着眼瞧着浑然忘我的徐图之,和之前的状态不同,也许这才是他犯瘾的真实样子。
徐图之忽然停下。
一场浑浊的雨落在了陆时汀身上。
他垂眸,汝投上还挂着那近乎白色的雨水,凝成珠,摇摇欲坠。
和他的黑皮,形成瑟晴的对比。
即使他因为Xy老师看了那么多的剧,最近也因为徐图之见到了很多大场面,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有些被瑟住。
就在此时,视线中出现徐图之的脑袋,精致的鼻尖下是艳色的舌,轻轻将那滴雨珠卷走了。
陆时汀的脑袋轰的一下。
等回过神他已经和徐图之换了位置。
近乎粗暴的吃着徐图之的柰*子。
一手向着小学
统理
另一只手则抓住徐图之刚刚弄脏自己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放在一起,粗糙的大手,指腹和掌心的茧子。
很快徐图之再次,健康的让陆时汀羡慕。
这次陆时汀特别凶,都不给徐图之说话的机会,偶尔会抬头看一眼徐图之,确认人没昏过去。
上次没汇合成功的无名指,这次终于成功。
外面即使这个时间也是车来车往,远处高塔上的时针转到了4点。
车内陆时汀叼着烟。
徐图之在一旁吃着他最爱的大陆鸡,背上搭着陆时汀的手臂。
手在那小学尽初。
一塌糊涂
等陆时汀一根烟抽完,徐图之开口求饶。
“好了?”
陆时汀询问着把徐图之抱了过来。
徐图之变成了没有力气支撑的精致人偶,靠在他身上:“嗯。”
再不好就要死了。
被手弄死很冤。
他要留一条命,等陆时汀好了再被弄死。
才值得。
两人没再说话,都需要整理下自己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徐图之瞧着他最爱的美食:“我有个小礼物要送给你。”
捡起他的风衣,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只是盒子里的东西陆时汀实在不知道是什么?
黑色纱网。
“这是什么?”
徐图之没回答。
在陆时汀震惊的眼神中,他那没用的东西也算是穿上了专属的衣服了!
黑色有着花纹的网纱穿了上去。
在开口那里,还有一个白色的蝴蝶结,中间位置是一个圆润的珍珠。
徐图之居然送给了一个、一个……
机扒桃子!
他可真是开眼了。
徐图之目光灼灼,昨天到货的,果然超级适合!
“我可以拍张照片吗?”
陆时汀少见的迷迷糊糊地点头允许。
*
徐图之被陆时汀带回了家,他打量着房子,干净整洁,这个他不意外,陆时汀瞧着就是干净利落的人,他意外的是房子的装修是那种很有烟火气息。
陆时汀:“先去洗澡吧。”
徐图之听从安排,然后他就傻眼了,居然连沐浴露都没有,护发素也没有,护肤品也没有,只有一块香皂,一瓶洗发露。
他从没喜欢这么简单的澡。
陆时汀递给了他一个新的毛巾,陆时汀没发现他这里有全自动吹风机,反正他在家也洗过头了,就没再洗头,不然他这头长发没有吹风机不好干。
“那边是卧室。”陆时汀随手一指,他没给徐图之衣服,连那件风衣也被他收起来了。
谁叫他上次不给自己衣服的。
徐图之小跑进卧室,
没过多久,陆时汀带着水汽回来了,浑身上下只有水汽。
很晚了,两人也没再说什么就关灯准备睡觉了,也许因为不是自己房间,徐图之这次拘谨了不少,自己老实躺在一旁。
陆时汀斜了一眼,手一伸,把人搂了过来。
徐图之乖顺的窝在他怀里,嘴角开心挑起。
谁不喜欢贴着大柰*子睡觉。
“对了,还没恭喜你晋级。”
“你看了?”
“嗯,补了回放。”
徐图之不但看了,还看到了vip位置被镜头晃过的江月白。
一想到他去了自己没去,就不大开心。
徐图之:“那个宋悦好厉害。”
俩人聊了会儿比赛,实在太累的徐图之说着话就睡着了。
陆时汀听着他变得匀称的呼吸,不再玩儿他的头发,也闭上眼睛睡觉了。
*
徐图之有个毛病,那就是越累睡得越不实,隐约听到了敲门声。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听了两秒,确定了的确是有人在敲门。
看了眼还在睡着的陆时汀,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从猫眼一看,瞬间清醒。
居然是江月白!
狐狸眼一转,他迅速在自己脖子,身上掐了好几下,他白,几乎是一掐就红。
掐完又偷偷摸摸回到卧室,瞄着陆时汀,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陆时汀的黑色衬衫穿上。
再次离开卧室,他站在门口收起狡黠的笑。
一边打开门,一边嘀咕:“谁啊?”
和江月白面对面,对方那张脸一下就白了,那不友善的眼神都没来得及藏。
徐图之瞧着他:“你是……,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时汀那位小时候认识的弟弟。”
他笑,这个家的主人模样:“上次聚餐我们见过。”
说话间还故意扯了下衣领,又羞答答的看了江月白一眼。
江月白不瞎,他看得清楚!
气到差点扯断手里的早餐袋,强迫着自己扯出个笑容:“嗯,我经过这里,就想着时汀哥以前最爱和我一起吃早饭了,所以买了早餐过来。”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这儿,只买了双人份。”
他想要扳回一局。
听到他这么说,徐图之笑容更胜:“诶呀,你一定是太久没见过他了,不了解时汀现在的习惯。”
他捋了下头发,露出的脖颈上一块红:“其实也不怪你,时汀现在的早餐其实是——”
他将手拢在唇边,轻声道:“吃我。”
他害羞的给脸颊扇了扇风:“都是成年人,你一定能理解的吧。”
狐狸眼睨着江月白那张连假笑都装不出的脸。
反正陆时汀单身,大家各凭本事!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旁边厨房的玻璃拉门上映出陆时汀的身影。
同时陆时汀的声音响起:“谁来了?”
他的声音还没等落下,徐图之已经向后踉跄着摔倒在地,摔进了陆时汀的视线内。
正打算把早餐里的豆浆往身上泼的江月白慢了一步,被徐图之抢先,不可置信的瞧着地上可怜兮兮的徐图之。
贱人!
他要陷害我!
陆时汀两步并做一步来到了徐图之身前:“摔到哪了?”
要问清楚,扶起来时才能尽量避开。
“我没事,时汀你不要怪江月白,他只是看到我有点生气,我相信他一定不是故意推我的。”
江月白气到一步向前:“你……!”
徐图之见状:“你要进屋是吧,我这就离开,你别生我的气就行,毕竟你是时汀小时候的弟弟,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有什么不愉快。”
他眼眸含泪,柔柔弱弱的就要站起,可脚刚碰地就疼得他又倒下了。
“别乱动。”
陆时汀注意到徐图之的脚,避着把徐图之抱了起来。
“时汀哥!他冤枉我!我没有推他!”江月白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徐图之泪涟涟的靠在陆时汀身上,闻言:“嗯,月白你既然这么说那就是这样吧,对,是我,是我自己故意摔倒,是我冤枉你。”
他看向江月白:“所以你可以开心了吗?所以这件事可以过去了吗?我不想给时汀增添烦恼。”
“你!你!”江月白对着徐图之指指点点,体会到了什么叫被茶到哑口无言。
“好了,你先离开吧。”陆时汀开口,无视了要哭的江月白,“他昨晚累到了,需要一个安静的早晨。”
徐图之瞳孔放大,陆时汀不但站在了他这边,而且这话说的,真是顺他心意。
低下头,藏住了笑脸。
江月白最后哭着跑了。
徐图之又连忙说:“时汀,要不你去看看他吧。”
搭在陆时汀肩膀上的手抓紧。
“不用。”
陆时汀把徐图之放到了沙发上:“我去关门。”
徐图之这才松手,陆时汀转身后脸上是宠溺的笑,看向厨房的玻璃门,真相他其实看到了,只是让江月白这样误会他们的关系也好,他最近两次出现有些过于热情,而他并不想和对方发展成其它关系。
而且,他怎么能让徐图之丢脸。
他这些小心思可都是为了自己。
徐图之享受了胜利者的早餐,陆时汀煎的鸡蛋。
“那我走了。”徐图之穿着陆时汀的运动服套装,他今天要早点去医院,就从他这儿直接出发了。
去往医院的路上,徐图之神色得意轻快,他可是注意到江月白要动手了,只可惜,他终究是慢了一步。
这些把戏,谁不会。
他可是阅文无数,18+配音老师Xy!
一些绿茶把戏还不是手到擒来。
到了医院同事们见到他都很惊奇:“徐医生,换风格了。”
陆时汀的衣服他穿着都很大,莫名营造出潮流感。
“嗯,适合我吗?”
“徐医生貌美如花,穿什么都好看。”
*
陆时汀洗漱完,忽然想起来他没有晨跑!
这可真是破天荒。
徐图之就是个狐狸精!
他去店里转了一圈,然后开始忙活面试的事情,投简历的人很多,他挑挑拣拣最后面试的人还是不少。
一个接着一个。
陆时汀喝着超浓咖啡还直打哈欠。
和他一起的大橙子问了句:“怎么困这样?”
陆时汀想了想,他每天在店里忙成狗,还要准备比赛,抽空琢磨新店相关一切事宜,还要配剧,除此之外昨晚又喜提新业务,上门去给他的医生治病。
又喝了口咖啡:“最近有点忙。”
面试继续
“吴敏,B级机械师。”陆时汀看向对面的女人。
“为什么选择着陆?”
“你们所有员工的比赛我都看了,很喜欢大家的氛围,也喜欢大家努力的劲儿。”
*
只面试就面试了一大天,接着陆时汀又去看了看几个合适的店面,这一转悠再回到店天就快黑了。
“时汀哥。”
陆时汀停下向店里去的脚步,忙活了一天眉眼间多出几分烦躁,不明白他怎么又过来了。
江月白来到他身前:“时汀哥对不起,早上我给你添麻烦了。”
“早上的事的确有些麻烦,我们并没有约见面,我们也不是小时候瞎串门的时候了,我们现在是有各自生活的成年人。”
这次他的态度严肃了很多,再给好脸,他觉得对方会更过分。
在江月白的记忆中,陆时汀从没这样对过他,一时间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委屈的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陆时汀瞧了眼店里张望着他们的人,江月白要是真哭了也不大好。
调整了下语气:“对了,听顾威霆说你订婚了,恭喜啊,到时给你包个大红包。”
江月白在他的祝福声中,脸色惨白一片。
正要解释一句。
陆时汀的光脑响起,他看了眼后墨色眼珠一转,接通:“图之,怎么了?”
语气温柔。
对面的徐图之都愣了下,他一直叫自己徐医生,他听过太多人叫自己名字,但陆时汀的最好听:“啊,你最近应该挺忙的,昨晚的事也要谢谢你,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啊,想吃什么?”陆时汀脸上笑盈盈,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其实我厨艺还行,我可以买些菜,去你那里做。”
“好,听你的。”
这一句可是宠死了。
徐图之结束通话是脸都是烫的,摸了摸额头,没发烧吧?
陆时汀则向江月白看去,这才注意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第29章 第 29 章
陆时汀又在店里忙活了一会儿, 看了下时间后对大家说道:“我有事就先走了,还有小六你们几个到点就下班,别加班了, 没有加班费哈。”
这几个小子昨天干到10点多。
“知道了。”
“陆哥干嘛去?约会啊?”
“我瞧着陆哥最近有点容光焕发。”
大家嘿嘿的笑着,小六挠了下脑袋:“容光焕发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倒是觉得陆哥黑眼圈都出来了。”
图图惊讶:“陆哥这色儿,你还能看出有没有黑眼圈!”
大家哄笑出声,陆时汀过去给了他俩一人一脑瓜崩:“臭小子,连我都敢打趣, 一会儿的奶茶没你俩的份儿。”
俩人立即一人扯着他一条手臂,装哭求饶。
*
陆时汀在他家的小区门口和徐图之汇合, 俩人去了附近的超市,原本徐图之的意思是他下班就买完了菜再过来,但是他觉得那样不大好, 徐图之都要做饭了还要他自己去买菜,有点把人当牛马使唤, 更何况他也不是完全没时间。
“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我基本什么都会做。”徐图之说这话时神色隐隐骄傲,陆时汀的视线落在他的珍珠发带上, 是自己送他的那条。
“我不挑食。”陆时汀推着车走在徐图之身旁, 半臂在他身后,一副不着痕迹的护着人的架势。
俩人慢悠悠的向蔬菜区那边走去,徐图之感叹:“这么好, 你是不知道我妈不吃葱姜蒜,图图不吃香菜,所以我在家都不怎么爱做饭, 根本不知道怎么做,你说要是这几样东西都不放那菜还能好吃。”
陆时汀:“那你有什么不吃的?”
徐图之:“我不吃肉皮, 就连鱼皮都要扒掉。”
“你就真没有一样不吃的东西?”徐图之问着挑着荷兰豆,打算用荷兰豆炒个腊肉,瞧着西蓝花也新鲜就又挑了个西蓝花。
陆时汀扯过袋子打开,乖乖接过徐图之挑好的菜放里,不吃的东西?以前好像也是有的,只是他还真有点想不起来是什么了,毕竟离开顾家后的那一段时间有一口吃得就不错了,哪还有挑食的资格,只要不过敏,吃不死就啥都吃。
“没有。”陆时汀指着不远处的水产区,“不过我倒是挺爱吃鱼的,今晚可以做一条吗?”
“没问题,你想吃什么鱼?”
“吃没有刺的鱼。”
“哈,陆老板不会不会挑刺吧,口*不行啊~”
陆时汀抵了下腮,瞧着狐狸眼里睨着坏笑的家伙:“还需要徐医生多训练。”
两人间萦绕着的暧昧气氛比超市播放的甜歌还要甜,挨着的肩膀,逐渐被食物填满的推车,还有那快要碰到一起的,两只完全不同又是那么充满姓张力的手。
在他们对话暂停,转进前面的果品区时,在他们后面不小心听到了的顾客,懵懵的瞪大眼睛,刚才他是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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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东西,到家歇了五分钟左右徐图之就起身去厨房了,再不做饭他俩估计要后半夜才能吃上饭了。
“陆老板,有围裙吗?”
“有,你等一下。”
陆时汀起身从鞋柜上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还没拆的快递,他就记得他是买过围裙的,拿着围裙去到厨房,在徐图之接过去时他突然把手挪开。
徐图之不解的望着他。
“厨房,围裙,徐医生有没有想到什么?”本就长得不像好人的陆时汀,说出这种话更是坏样儿十足。
徐图之几乎瞬间就get到,他的脸一下就红了。
陆时汀:“也许会对我的恢复有帮助。”
瞧,多么正经的理由。
既然理由都找好了,徐图之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接受了,顺着他的话说:“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心里小鹿在蹦跳,哇!罗题围裙!想想就兴奋,陆时汀还挺会的。
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徐图之身上的衣服就一件不落的放到了沙发上,虽然想的很大胆到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徐图之低着头,右手攥着左手臂,整个人的状态很拘谨。
陆时汀把浅分色的围裙给他穿上,捋着带子松松的系上。
他退后一步盯着徐图之看了看,从前面看其实也还好。
徐图之感觉很微妙,陆时汀穿得整整齐齐,自己就穿一件围裙,即使是他还是冒出了一种羞耻的感觉,完全不敢对上陆时汀的视线,转身就要去收拾食材,乌黑的长发垂下来有点碍事,他眼珠一转瞧见了筷子笼里的一次性筷子,于是解开了珍珠发带,动作随意的将长发在脑后盘了几圈,再用筷子做簪子就将那一头长发固定了住。
陆时汀全程眼睛都没眨一下的瞧着,对于他来说这简直神奇,视线从那截筷子落到被挽起的长发,再从白皙的脸颊一直游走到纤细的脖颈。
好漂亮。
不同于平时的,一种温婉又柔情的漂亮。
像是一片轻柔柔的羽毛,可以抚平内心所有的躁动,然后引起越来越不可控的痒。
徐图之离开厨房,仔细的把珍珠发带也放好,陆时汀目光追随,不比前面有围裙的遮挡,身后可是只有一条细细的带子。
这人也是会长,背脊轻薄 ,走动间肩胛骨好似蝴蝶的翅膀,但那囤倒是沉甸甸。
徐图之到了沙发前看到自己的衣服时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抓着发带的手一紧,陆时汀应该在看自己吧?
贝齿咬上嘴唇,原本可以正常放下的发带,他偏偏弯要,慢慢的把发带放下。
*
陆时汀瞳孔里的白馒头就从中间开了花。
徐图之回来:“好了,我要做饭了,你出去等着吧。”
“先等一下。”陆时汀从厨房上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剪刀,“我觉得徐医生的围裙还需要修改一下。”
一阵修改过后。
围裙多了三个窟窿,两个柰.子自上面两个溜圆的窟窿中出现,汝云几乎要和窟窿的周围布料分不清。
陆时汀把他收到的黑纱给徐图之穿上,再把白色蝴蝶结稍微系紧了些。
“也很适合你。”
和他穿不一样,健康的徐图之能把黑纱穿起来,黑纱网格都被称起来了。
陆时汀满意地捏了下。
原来正常时的手感是这样,他都快要忘了。
“我做饭了。”
徐图之慌乱的去洗菜,再不做饭今天这饭怕是做不成了吗,被凉水一打稍微清醒了些,努力想让自己冷静可是根本没用,一想到自己这幅模样在陆时汀的厨房里,在他眼前。
机扒
应的要死。
陆时汀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忽然又冒出一个主意。
他走到厨房门口,打开光脑对着厨房开始录像,开口说道:“这一天你在家里厨房发现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的选择是?”
“1:报警;2:将人赶出去;3:上前询问”
“请选择。”
徐图之把洗好的菜放到控水蓝里,听到陆时汀的话后反应了下,他这是在模拟游戏?狐狸眼亮起,好有趣,肯定会选3吧。
“你选择1。”
“攻略失败。”
徐图之差点就回过头去,怎么会选1,也太笨了。
拿过洗好的腊肉,心不在焉地切着。
“你以重新进入游戏,请再次进行选择。”
“你选择3。”
“请上前询问。”
陆时汀向前走去,控制着光脑的摄像头向徐图之身上推,他没再说什么只一双眼睛透过摄像头盯着徐图之,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是很懵搞不清状况?还是能够顺利接上自己?又或者是有些生气自己瞎闹?
就在这时徐图之慢慢转回了身,但画面里并没有出现他的脸,陆时汀还不至于那么乱来。
徐图之:“您好主人,我是您的新家政。”
陆时汀挑眉,真是个妙人,一句主人更是让他十分满意。
陆时汀:“对方自称是你的新家政,这个时候你会?”
“1:给他立规矩。”
“2:让他继续做饭。”
“3:了解他的情况。”
徐图之不由得抓住围裙,这几个感觉哪个都不是错误答案,如果非要他选的话,他希望能够被立规矩。
训斥他!眺教他!
“你选择了2。”
徐图之有点失望,这个选项真是最无聊的了。
陆时汀:“你的新家政继续做饭。”
徐图之悻悻的转过身去继续做饭,诶……毕竟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做饭的,把切好的腊肉装进碟子里,菜也差不多控好水了,洗了手将菜板翻面后开始切菜。
陆时汀勾唇:“这时你发现你的新家政神色不对,你的做法是?”
“1:以为他生病了,让他回家休息。”
“2:以为他心情不好,让他回家休息。”
“3:以为他偷家里东西了,进行搜查。”
徐图之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陆时汀的话语上,这人原本就声音好听,现在又说着这么有趣的内容,想不注意都难。
这次一定选3了吧。
“你选择了3,请开始你的搜查。”
徐图之切菜的手都停了下,莫名紧张又十分期待。
镜头推进。
一直推到整个屏幕上只有徐图之的柰.子,陆时汀拿起一个豆角戳了上去。
“这是什么?”
豆角上还有冰凉的水珠,徐图之被激的打了个哆嗦。
陆时汀拿着豆角的手加重力气,绿色的豆角仿佛要批开分色的果子。
他的视线从屏幕上抬起,黑漆漆的墨色眼珠仿佛能摄人魂魄般看向徐图之。
徐图之羞耻开口:“回主人,这是我的柰*子。”
他的血液在燃烧,头皮在发麻,他好喜欢这个游戏!
陆时汀抵了下腮,真是配合。
有够乖。
乖孩子应该得到奖励,豆角开始绕着汝投转着圈圈。
陆时汀:“搜查错误一次,你还有两次机会。”
他像是个精分一样说道。
豆角点在了那快要被称破的黑纱上,顺着放大了几倍的网孔碰到了柔。
“东西一定藏在这里。”
“说,这是什么?”
黑纱前头的网孔已经有些失了。
“回主人,这是我的……”
即使上徐图之也有些说不出口!
陆时汀瞧着羞赧的徐图之,无情开口:“对方拒绝说明,可进行惩罚。”
徐图之听到惩罚这两个字,只有一个想法,惩罚我吧!
下一秒那黑纱就被陆时汀不轻不重地打了下。
这一下让徐图之差点跪倒在地,狐狸眼里一下泛出水色,并不是疼的,而是——
他猛吸了口气才稳住:“回主人,这是我的阴。”
陆时汀忍住笑:“你无法听懂对方的用词,对方将重新替换用词。”
那双狐狸眼看向他,明明还有着眼泪,可眼底是兴奋又开心的。
陆时汀明白,他们都很享受这场游戏。
徐图之抿了下唇,再次开口:“回主人,这是我的机扒。”
镜头推到黑纱,近到可以从纱网里看到里面东西上那青细的血管,又慢慢转去头部,还真是水灵灵的。
陆时汀一边看着屏幕一边说道:“搜查错误两次,你还有一次机会。”
然后变换语气。
“怎么办?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他到底把偷的东西藏哪里了?”
“我还有哪里没有搜到?”
徐图之觉得自己的瘾又快犯了。
画面开始围绕着徐图之转,来到他身后,镜头推到囤上。
“发现了!”
“东西一定是藏在这里!”
“即将开始最后一次搜查,请配合。”
徐图之还想了下自己要怎么配合搜查?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于是他将脚纷开,而后把脑袋慢慢向岛台靠去。
镜头一点点推了过去,陆时汀那双天生带着戾气的眉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拍什么艺术品。
可眼前的景致对于他来说就是艺术品。
漂亮又干净的颜色。
细微的褶皱。
那脆弱的收梭。
画面推得极近。
他自然也靠的极近,开口说道:“最后一个待搜查地点,搜查条件困难,现提供搜查道具。”
说话间的热气不断的扑过去。
徐图之几乎要把头靠在岛台上,要化了。
“1:茄子。”
“2:铲子。”
“3:手。”
“你以选择1,请开始搜查。”
徐图之怔了下,1?茄子?他抬眼看向那还挂着水珠的,紫色的,有他小手臂一样(米且)的茄子。
这!
视线里多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了那在这一刻变得骇人的茄子。
这、这不行吧?
镜头里出现了那个茄子,很新鲜的茄子,表皮光滑,还有着绿色的托。
陆时汀拿着茄子比划了两下。
“选择错误,请重新选择。”
徐图之松了口气,也回过味了,陆时汀就是故意吓他的。
坏蛋!
陆时汀放下茄子。
“你以选择3,请开始搜查。”
徐图之狐狸眼一眯,这才对嘛,开始期待起来。
镜头里出现了一只小麦色的大手,上面的伤疤还有茧子都无比清楚,镜头不错过任何系列的记录着那只手是如何尽到小学里的。
那充满力量感的指节是如何被吞噬。
那上的疤痕是如何被打失。
那茧子是如何皱起。
厨房里做饭的人换成了陆时汀,用光脑的摄像头全程记录着他是如何做饭的,只是他做饭的动作有些猛,都快要把那菜做坏了。
时间一分一秒溜走,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灯光也变得越来越多,将帝都变成亮如白昼的不夜城。
徐图之的头完全靠在了岛台上,头上的筷子掉下,长发不由得散了下来,顺着他的肩膀滑下堆在岛台上,一会儿碰到前面的豆角,一会儿又退了回来。
*
“搜查地点有泄洪的风险,请立即做好抗洪准备。”
徐图之已然迷糊了,不知道陆时汀在说什么。
陆时汀甩了下手,水珠顺着指尖掉到地上,开始准备抗洪的工具。
画面聚焦。
大手抓着抗洪物资j,向着搜查地点去。
这次的抗洪物资j明显要比前几次的好上了一点,但也并不是最好的,大概达到了完美物资40%的程度。
物资j来到搜查地点,在附近上下左右的寻找着最危险的地方,在那条窄路上不惧辛苦的来来回回,经过几番探查,终于找到了最危险的地方,物资j刚靠上去就被泥泞的环境的打湿。
大手抓着抗洪物资,一下下的壮过去。
虽然现在的状况只能在最外,但还是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
23:16
最后一碟菜上桌,徐图之这个大厨穿着围裙有些累的坐下。
“我们这应该叫夜宵吧。”
说完他也觉得有点好笑。
“好饭不怕晚。”
陆时汀拍了张照片发到了他们着陆的群里。
小六:【大半夜的!陆哥你过分!】
小可:【啥家庭啊,夜宵这么丰盛。】
图图:【哇!那是炸排骨吗?我哥做的炸排骨也超好吃。】
图图:【呜呜呜,我哥好久没做过了。】
图图:【馋了。】
陆时汀看向吃饱了的徐图之,可怜的图图。
如果他可怜图图时,嘴角能收一下就更好了。
“辛苦了,徐大厨。”
陆时汀举杯。
徐图之笑着和他碰杯:“你也辛苦了,陆副厨。”
俩人玩完游戏又歇了一阵后,徐图之负责炒菜,陆时汀负责打下手,配合很默契。
“尝尝看,符不符合你口味。”
陆时汀夹起了一块煎鱼,味道好的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好吃,我以前买的没刺鱼怎么没这么好吃。”
徐图之笑了笑:“好吃你就多吃点。”
俩人和谐又温馨正经的吃完了饭,陆时汀觉得徐图之炒这么多菜很辛苦,就催他去洗漱,自己来收拾。
快要收拾完时,他瞧着垃圾桶里成堆的鱼刺眨巴了下眼睛。
是有刺的鱼。
可那条煎鱼自己吃了大半,一根刺都没有。
他不可能那么幸运,吃到的都是没刺的地方。
所以是徐图之已经先把鱼刺挑出去了。
陆时汀心里蔓延出幸福的酸涩。
徐图之是第二个为他这么做的人。
第一个是他的妈妈。
第30章 第 30 章
徐图之洗漱完出来, 他今天得到了一件衣服,穿着陆时汀的黑色T恤,陆时汀的衣服对他来说很大穿上像是连衣裙似的。
好处是, 穿一件衣服就够用了。
头发只用毛巾没办法擦干,他去到阳台, 打算用晚风把头发吹干。
手臂搭在阳台的护栏上,忽然想起那次他和陆时汀的电。爱通话,陆时汀说他当时就在阳台上,一时心猿意马, 捋了下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幻想着他和陆时汀在这个阳台。
他总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吃”不饱了。
陆时汀赤着上身从卫生间出来, 瞟了眼阳台上纤细的身影,两条雪白的长腿从黑色的衣摆下延伸出来,漂亮又惹眼。
人靠在护栏上, 一只脚自在地踮起。
那一瞬间,陆时汀有一种徐图之好像在这里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感觉。
忽觉岁月静好。
“喝酒吗?”
徐图之回过头:“有水吗?”
作为一名医生他除了参加聚会外, 平时是尽量不喝酒的。
陆时汀瞧着冰箱里唯一的饮品——酒,看来应该多添置些其它东西了, 倒了杯水拿了过去。
“你这里环境真不错。”徐图之捧着温热的水杯, 驱散了一些秋夜的寒意。
“比你的别墅还好?”陆时汀打开啤酒罐打趣道。
“我刚工作时就想搬出去住了,只是我妈不同意。”
陆时汀有些意外的向他看过去,语气揶揄:“我们的徐医生还是个乖宝宝~”
仰头喝了口啤酒, 啤酒罐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下,落在因为吞咽而滚动的喉结上。
徐图之原本是想瞪他一眼的,结果看到这一幕忽然口干地喝了口水:“行吧, 我是乖宝宝。”
他摇头笑了声。
转过身背靠在护栏上,抬眼就是漫天的霓虹灯光, 绚烂到迷眼。
“阿姨用什么理由说服你的?”
“还是用皮带炒肉?”
徐图之这次被陆时汀逗得笑出了声:“我都多大了还皮带炒肉。”狐狸眼一眨,一本正经的,“用的是鸡毛掸子煸肉。”
陆时汀一口啤酒差点没喷出去,稍微有点信了的看着徐图之。
徐图之不逗他了:“没有,我妈说以后我们谈恋爱结婚早晚是要搬出去的,在这之前一家人还是住在一起吧。”
末了他又接了一句:“她这辈子挺不容易的。”
语气满是心疼。
风吹过,长发扫过眼睫,徐图之觉得继续聊他妈会给奇怪,于是换了个话题:“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战场是什么模样?”
他的问题没有立即得到陆时汀的回答,阳台上一下子陷入了安静沉默之中,尤其是楼底下小孩子们的玩笑声飘上来,更显的此刻的安静很怪异。
徐图之有些拿不准,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陆时汀手里的啤酒罐凹了一点,被酒水润过的声音沉了不少:“在帝国法律约束着每一位民众,人们也用道德自我约束,所有人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伤害他人是不对的,除了那些有心理疾病的疯子。”
他举起啤酒罐喝光了里面最后一口酒,放下手时啤酒罐在手里捏扁。
转头看向徐图之:“在战场上,每个人都是那样的疯子。”
徐图之狐狸眼瞪大,陆时汀说的很平静,他的心却因此无法平静了,他试着想象了那个场面,可他的脑袋好像排斥想象那种可怕的场面。
以至于一切都很模糊。
一阵长久的沉默对视后,陆时汀移开视线再次开口:“你拥有救人的能力,现在有人需要你救,但是危险马上就要在下一秒来临,你会怎么做?”
徐图之几乎是立即回答:“我是一名医生。”
“但是你要救的不止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徐图之这次没有再立即做出回答,如果是一个人他可以先把人带走,哪怕是两个人他也可以试着带走,可是一群……
“我是医生。”
回答的虽然艰难,但却坚定。
但话题并未就此结束,陆时汀的声音随着肃杀的夜风飘过来:“除此之外还有另一队可以逃出生天的人,但是他们需要你的能力才能逃出生天,只要你帮他们,他们就可以顺利脱离危险,如果你不帮他们就会死,你会怎么做?”
这样的设定太过可怕,徐图之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否定这个设定,逃避选择。
这样的两伙人……
要怎么选?
杯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凉了,再也无法带给他一点温暖。
他、无法回答。
徐图之低下了头。
过了会儿后视里出现陆时汀的大手,轻轻的把吹到他脸前的长发掖到耳后:“头发吹乱了,很晚了,休息吧。”
他没有追问徐图之的回答,徐图之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都放松了下来,看向陆时汀时又是一愣,他在那双天生凶戾的眼睛里看到了无边的孤独和落寞,如深渊一般的沉寂,牵扯住了他的呼吸让他的心难受。
卧室内
徐图之今天很老实,黑漆漆的房间内他睁着眼睛望着房顶,还在想着陆时汀的问题,如果是那样要怎么做?
作为医生,要先救最危急的。
只是陆时汀所说的那个情况……
他转眼看向旁边的陆时汀,是他遇到过的状况吗?这个想法冒出来后他浑身一冷,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下一秒他贴上了陆时汀,紧紧把人抱住。
陆时汀睁开眼睛,瞧了下徐图之后向他侧过身将人环抱住,俩人没说话,陆时汀捏起手下一缕长发,还没干。
*
陆时汀在店里忙着,十点左右收到了广播剧导演发来的消息:【Zu老师真是抱歉,我们这边稍微有点问题,需要和相关部门再沟通一下,最近只能暂停录制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理解,需要配音时再联系我就行。】
【Zu老师你人太好了!比心比心。】
陆时汀想暂停也行,他最近的确是有些太忙了,这不又有人跑来店里找他了。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递过名片:“陆先生你好,我是无敌科技的赵平,冒昧来访叨扰了。”
陆时汀一听无敌科技多看了名片一秒,无敌科技算是帝国排得上号的大企业,主营的业务就是机械,研发,制造,售卖一条龙。
眼前这位赵平还是个经理。
他大概能猜到对方来找他是为了什么,因为对方不是第一个来的,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把对方请去了他的办公室。
不过他也不打算浪费太多时间,直奔主题:“赵经理也看到了我这儿挺忙的,咱就有话直说。”
赵平刚拿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好,我也就不耽误陆先生的时间,我们公司对陆先生的光盾防护很感兴趣,想要和陆先生达成合作,条件陆先生开。”
陆时汀勾了下唇,虽然他不是第一个来的,但却是最敞亮大方的。
条件随他开,真的很有诱惑力。
只不过他依旧是拿出了那套说词:“贵公司能看中是我的荣幸,只是关于光网护盾现在还处于研发中,我实在不好意思拿这种半吊子的东西给贵公司。”
赵平一听:“这个……”
陆时汀端起茶杯递给了他,借着这个举动打断了他的话。
“等我研发成功,如果贵公司到时依旧有意向,我们再谈也来得及。”
赵平:“陆先生,我们公司有很优秀的机械师,届时你们可以一起……”
“咚咚——”
大橙子推开门:“陆哥,快,你替我一下,我突然肚子痛。”
陆时汀着急地走过去:“是不是吃坏东西了,等我,我去给你买药……”
他说完就要走又停下,回头看向赵平。
赵平只能起身:“那我就先不打扰了,陆先生我们再联系。”
陆时汀:“好,这次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赵平离开后大橙子瞬间直起了腰,哪还有肚子疼的样子,骄傲说道:“我这时间掐的准吧。”
陆时汀对她竖起大拇指。
大橙子:“这些大公司可够不要脸的,说什么一起研究。”她故意夹着嗓子,然后一脸嫌弃,“然后研发权就成他们公司的了,我这个会计都没他们会打算盘。”
陆时汀笑了笑,资本永远是吃人不吐骨头还要你感恩,瞧我给你安排的墓地多好,但是这样的大企业他也不好得罪的太彻底,毕竟已经有一个神迹处处给他找麻烦了。
*
徐图之坐在食堂最角落的位置,把光脑的虚拟屏幕调小,静音,瞧着昨天陆时汀录的视频,由于视频太好看导致他吃饭都吃的心不在焉,一口食物要嚼上三四十下。
天啊。
镜头推得这么近吗?
他有些惊到了,连小学的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得太专注,筷子夹了一口空气送到了嘴里,徐图之还认真地嚼嚼嚼,镜头对准了陆时汀的手指,徐图之的脸就慢慢红了起来。
他可爱死陆时汀的手指了。
视频看的他有点坐不住,尽初的手指带着要甘死他的狠劲。
把小学狠狠查开。
仿佛要甘蓝才罢休。
他还记得那滋味。
画面中又出现陆时汀的机扒,一下下状着小学。
状的他的大批鼓出现海浪般的波纹。
“时汀。”
陆时汀抬眼间情绪完全收敛,平静的看向对面的同事池中书:“才来吃饭?”
池中书坐下:“可不,今天要忙死了,你看什么呢?看的那么专注?”
“一些学习资料。”
“别看了,吃饭学习伤胃。”池中书说着把他的酸奶推给了徐图之,“我记得你爱喝这个,食堂就不能换个喝的。”
“我这个学习资料下饭。”徐图之拿起酸奶,“谢了,我先回去了。”
池中书:“诶,你不陪我?”
徐图之:“我得学习。”
他头都没回的迅速离开,去到停车场,上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一个跳*,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他“一边学习”一边玩儿。
*
陆时汀放下盒饭,给徐图之发了消息:【为了感谢你昨晚的大餐,今晚我下厨,有什么什么想吃的?】
“陆老板!”
“C我!”
徐图之在关键时刻喊了出来,然后半跪着倒了下去,狐狸眼还有些不聚焦。
那跳*还在小学里蹦跶着,然后被小学几了出去。
失哒哒的掉到了车上,又开始在车上蹦跶个不停。
缓了一会儿徐图之才回神,好像收到了消息。
打开光脑,笑容绽放。
【全凭陆老板投喂。】
小六:“陆哥,你笑的好银当。”
陆时汀把视线从徐图之的回复上抬起,对着小六举起手,小六立即捂着脑袋跑了。
其他人打趣。
“陆哥你是不是恋爱了啊?”
“谁啊?带来给我们看看呗。”
“我们陆哥这算不算铁树开花?”
图图摇头:“陆哥这算老房子着火。”
陆时汀看了眼图图,算了,看在他哥哥的份上饶他一次。
“我出去一趟。”
直到他走出去,那些没大没小的家伙还喊着了陆哥约会去啊?给人家买点花?带点礼物?多笑笑!
陆时汀:……
他去了商场,买了一个豪华版自动吹风机,站在电梯上瞧着一层的化妆品专柜,徐图之用不用?算了,准备着吧。
“你好,给我来一套擦脸的。”
他瞧着那些瓶瓶罐罐也分不出都是什么东西。
营业员瞧着他:“擦脸的,是要护肤品对吗?”
陆时汀:“啊?”
见他一脸不懂的样子,营业员直接拿出了店里最贵的一套然后开始介绍。
陆时汀拎着吹风机和店员推荐的护肤品回家了,把吹风机安好后把那些瓶瓶罐罐摆到洗脸池的柜子上,扫视了一圈卫生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视线停在那瓶洗发水上,又去了一趟超市,于是架子上就多了护发素沐浴露,甚至还有一瓶身体乳。
*
徐图之按了两遍号也没人进来,正要按下一个,一个阿姨和一个一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
徐图之:“王川?”
阿姨表情微妙点了下头。
徐图之拿过他们的号单,一扫根本不是王川,而是还有两个号才叫到的钱富。
“你这也不是王川啊。”徐图之皱眉,这还有乱认的。
“还没到你们,你们先出去等一下。”于是按照规矩按了第三遍王川的号。
那俩人却是没走,阿姨说着:“这人不来,就先给我们看呗。”
话音刚落,门又打开,一对情侣出现在门口。
“医生,我看那个王川没来,下一个就到我了吧,我叫秦明义。”
男人递上号单。
徐图之接过扫了下,的确是他。
“嗯,是到你。”
又看向之前那俩人:“你们先去外面等一下,到你们叫号过来就行。”
那钱富却是眼睛一瞪:“不是你没事吧,我们都先来了,你凭什么不给我看给他看!”
徐图之狐狸眼眯起,控制着火气:“请遵循医院的规章制度,看病就是要按照号单的顺序来排,现在还没到你们,而且再有一个就到你们了,用不了多少时间。”
“那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让我先看!”
钱富耍无赖地坐下来,那位阿姨也说着:“是啊大夫,我儿子难受,你先给看看。”
如果秦明义没来,他们赶上个空档,看也就看了,但现在不是那种情况,而且对方的态度实在过分。
“阿姨,来看病的人没有不难受的,请你们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他这里是泌尿科,不是急诊。
“不是!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什么态度!你医生了不起啊!我要投诉你!”
钱富拍桌而起。
秦明义还在门口,门没关,以至于外面不少人听见,凑过来偷偷看热闹。
徐图之深吸一口气:“投诉出门直走左转,现在请你出去。”
“你!”
钱富举起手,要揍人的架势。
他妈这才慌张地拦着他,秦明义见状也说:“没事医生,你先给他看吧,都消消火,消消火。”
他关上门,退了出去,
钱富得意的哼了声:“听见没,还不给我看病。”
徐图之攥着手里的笔,指尖发白,他想把人骂出去,可是不用想后续肯定是他要写检讨,甚至还可能让他给对方赔礼道歉。
如果他能打自己一下就好了。
徐图之:“哪里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
徐图之:我不忍了!
他妈推了他一下:“好好和医生说。”
钱富这才撇撇嘴,认真说起自己哪不舒服。
*
陆时汀问了徐图之下班的时间,从医院到他这里得40分钟,他估摸着时间先从店里回家做饭。
刚把最后一道冒菜端上桌,就响起了敲门声。
陆时汀去开门:“回来的正是时候。”
徐图之鼻子一筋:“好香,你做了什么?”
“好吃的,先去洗手吧。”
徐图之换鞋时发现他的拖鞋变了,之前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现在变成了一双小青蛙拖鞋。
这是给他准备的?
今天上班受得窝囊气一下就被治愈了,他去到卫生间又惊住了。
成套的护肤品,吹风机,还有沐浴露护发素。
难道这也是给他准备的?
这太过惊喜,太过细心,让他有点没自信了。
“陆老板,这些东西是?”
他站在卫生间门口莫名忐忑。
陆时汀没好意思看他,摆着碗筷:“就是一些客户送的东西,你随便用。”
陆时汀觉得自己好没出息!
可就是不好意思说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徐图之心里的忐忑没有了,因为他看出陆时汀的耳朵红了。
是为他准备的!
(>_<)
“哦,知道了。”
他激动的回到卫生间,给【。】号发了条消息:【我要给他生猴子!猴子尖叫jpg.】
陆时汀瞧着消息,这又是发什么疯?。:【生,生108个。】
徐图之再出来时已经恢复了理智,去到餐桌旁:“厉害啊,陆老板。”
红彤彤的冒菜,开背大虾,凉拌蕨根粉,还有冒着热气一瞧就糯叽叽的鸡爪。
就是冒菜里有鸡蛋也就算了,为什么虾里,蕨根粉里有鸡蛋?就连鸡爪里还有鸡蛋!
他不懂,也没敢问。
厨师做什么他这个没干活的就吃什么。
陆时汀:“尝尝。”
徐图之夹了蕨根粉,嗯,还真别说,吃出了一种饭店的味道。
“好吃,看来昨天我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了,陆老板才是真正的大厨。”
陆时汀:“你尝错了,那些煎蛋是我做的,其它的是饭店打包的。”
徐图之:?什么东西?
他不理解,并大为震惊。
陆时汀:“我只会做鸡蛋,太单调了,这样能丰富一点。”
徐图之笑着附和:“嗯,的确挺丰富的。”
夹了块煎蛋。
别说,冒菜里的煎蛋是冒菜味,蕨根粉里的煎蛋是蕨根粉味……
不过这只是小插曲,不影响他们这顿饭吃得和谐又愉快,毕竟重点是和谁吃饭,而不是饭是谁做的。
吃过饭后,俩人就分别洗漱了。
徐图之洗完澡出来后:“陆老板,你先回房间,等一下我叫你你再出来。”
陆时汀一听,有节目。
二话没说回房间去了。
*
“陆老板,出来吧。”
陆时汀期待的从卧室里出来,很快就找到了陆时汀,此时此刻他正躺在餐桌上,餐桌上多了一块桌布。
他走过去,徐图之浑身上下只戴着个眼罩。
骚的要死。
他的视线如巡视领地般在徐图之身上游走着,白色的乃油围着汝投堆了一圈。
身上写着字:请享用你的饭后甜点。
字是一笔一划很正经的。
人是很不正经的。
乃油涂抹了整个柔磅,已经束起了些。
他无声笑了下。
徐图之现在应该很兴奋,有那么一秒他在想自己要是转身就走把他晾这儿会怎么样?
算了。
那就太欺负人了。
他看向那称起,踩在桌边的退,走了过去,来到桌子另一侧,垂眸。
糙!
由于动作原因简直是大敞着,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被装点过的小学,一颗红彤彤的应陶在那,应陶把向着外面,就像是等着人去拽。
不过这是压轴的。
陆时汀上前一步,俯身贴着徐图之耳朵说了句:“谢谢款待。”
徐图之:耳朵比我先怀了!
陆时汀一口吃上徐图之熊口的乃油,吃的用心又认真,把那中间伪装水果的小东西好好品尝。
甜腻的乃油在口腔里容化。
舌尖绕着汝投打转,恨不得西下来似的。
最后别说汝投了,就连周围的汝允都被西得发月中。
徐图之的手攥紧,豪爽啊!
好会吃!
要被西初乃了。
熊口的乃油被吃了个干净,陆时汀抬头,视线里徐图之原本单薄的熊口,现在因为月中,竟瞧着像是发育了般,很是诱人。
他又重新吃了一遍。
听到徐图之的声音变得夹杂了一点痛楚。
他摘下徐图之的眼罩,狐狸眼一片水色,还有点可怜。
他的视线停在徐图之红艳的嘴唇上,抵了下腮,开始准备享用最后的甜品。
徐图之称起手臂,视线里黑色的寸头
埋在那儿。
对方的呼吸很热。
好想让他再靠近些。
陆时汀近距离盯着那枚陷在小学里的应陶,而后张开嘴要住把,一扯。
“啵。”
一声细微的响。
视线里的小学瞬间收仅。
刺激着视线,他想如果自己没问题,估计已经把这里甘蓝了。
缓缓叼着应陶抬起头,在徐图之的注视下,将应陶向柔榜上的乃油滚去,从头慢慢滚到底,乌黑的眼珠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徐图之。
徐图之兴奋到柔榜抖了两下。
陆时汀太会勾他了。
这样野性的一张脸,那结实的臂膀,做着这种事。
迷糊间,陆时汀已经叼着应陶靠了过来,应陶停在了徐图之唇上。
徐图之抿了下唇,探出舍,轻轻勾到应陶,舔了一点乃油下来。
他收回舍,仔细品尝了下。
陆时汀的头再低,应陶更接近了,徐图之再次填了上去,目光却总是不受控落在陆时汀的唇上。
好想亲一下。
乃油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陆时汀叼着应陶离开,粘满乃油后再次回来,这次他把应陶把咬进了嘴里一些,让自己的嘴唇离应陶更近了。
徐图之吃的小心翼翼,他虽然想,但是不敢碰陆时汀的唇。
亲吻好像有点太过了。
陆时汀盯着徐图之的嘴巴,一定很甜。
第三次,徐图之不小心碰到了陆时汀的唇。
交汇的视线几乎要着起了火。
他们的克制几乎要崩盘。
第四次,陆时汀已经完全和应陶没了距离。
徐图之张口咬上应陶,唇就避无可避的贴上了陆时汀的唇。
徐图之只希望这一刻再久一点。
陆时汀浓眉一跳,将应陶抵到徐图之嘴里,狠狠的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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