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发现最近夜翼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虽然说隔着多米诺面具的目片说这种话好像是有点奇怪, 但是，是的，夜翼最近看他的表情真的好像不是很对劲。
就似乎一.夜之间突然多出了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 每当超人和夜翼处于同一空间下的时候, 超人回头, 总能看得见夜翼那张被多米诺面具遮盖了一半的脸上，隔着目片都遮掩不住的深沉的目光。
但当超人忍不住想要去询问一下夜翼是不是有什么事的时候, 夜翼又总是好像能先一步的发现，又把脑袋重新扭回去。
就算是有简短的交流，大多数时候, 夜翼也总是会在看似正常的言语之中突然那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疑问。
就好比现在，因为之前九头蛇的事情, 家里又新多出来了两个孩子。
虽然说韦恩庄园足够大，再来几十个都照样养得起，多俩完全没问题, 布鲁斯韦恩的钱也足够多, 花销方面也根本不需要考虑, 有孩子和没孩子也就是遗嘱上面多个人, 家里多张嘴的事儿, 半点影响没有。
而布鲁斯韦恩也是出了名的领养小孩大户, 家里多个孩子根本不值得奇怪，也就是开个宴会露个脸的事情, 洒洒水罢了。
但这事儿毕竟和九头蛇有关系，再加上针对目标是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和超人，考虑到这个组织这么多年的藏匿性和后续有可能会有的操作, 布鲁斯到底还是没有选择先把孩子接回家。
毕竟新来的两个孩子的身份很是奇特，严格算起来其实也不太适合韦恩庄园。
一个倒是有了明确的归属, 很显然和托马斯一样，属于同一个即将毁灭的世界的超人，只是按照他自己和表述来看，怎么看怎么凄惨，精神状态倒还算不错，就是说到底被人类关了那么多年，充当非人的实验体被摧残了那么多年，别说是人类了，多个不认识的外人，情绪都多少带点紧绷。
危险程度说高其实也还好，毕竟这么多年的红太阳辐射，比起正常时间线的超人，卡尔沐浴黄太阳的时间更短，只需要合理的监督，可能造成的破坏性也仍旧属于可控范围内。
尤其是他对于蝙蝠侠这个群体，有着近乎雏鸟心态的听话。
但另外一个就麻烦多了，他来自于一个，布鲁斯乍一听见的时候都忍不住顿了一下的世界。
“我爸爸是蝙蝠侠和超人。”小乔纳森说道：“多年之前氪星毁灭，爸爸的飞船降落到了哥谭，然后被爷爷和奶奶收养了。”
他半点没有隐瞒的意思，认真的解释自己宇宙的情况：“我上面还有五个哥哥，一个姐姐，不过只有我和康纳是亲生的。”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还补充了一下：“哦，这个亲生意思不是我爸爸亲自生出来的意思，我其实是基因融合产物。”
“你们都懂的，”乔纳森艾尔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莱克斯卢瑟那个小丑就是喜欢搞一些很神奇的操作，比如说拿着自己的基因和别人的基因瞎融合造孩子什么的。”
众人：“…………”
不是，这都换了个世界了，卢瑟你怎么还这么爱干这一行啊，真就把‘繁育壮大氪星人种族’这个意志变成DNA里的一部分了呗。
你这个DNA里面到底都存了点什么鬼东西啊！
不过好在也不是没有人注意到别的东西。
可能是布鲁斯比较敏.感，有可能是这句话里面提到了某个让人生理性不适的家伙。
他顿了一下：“什么叫莱克斯卢瑟那个小丑。”
他不觉得这句话是小乔纳森在骂人，主要是这个孩子的用语很显然带着被规整过的礼貌，整体言语也比较平和，情绪波动不大，并不带有抱怨或者说愤怒的成分在里面，总体来说，事实上布鲁斯觉得他可能只是说了一个他自己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结合上在小乔纳森的宇宙，蝙蝠家和超人其实是一个人——
“就是莱克斯卢瑟是个小丑的意思啊。”
小乔纳森理所当然道，他看起来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就是THE JOLER，爸你不知道吗？不应该啊。”
这一声爸叫的那叫一个自然，如果不是他长得和超人简直基本没啥差别，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身上还穿着一个巨大的【S】标志的制服的话……
超人的眼神飘忽了那么一瞬间，脸颊都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泛红。
不过也就一会会，这会儿他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你的意思是，在你的宇宙，莱克斯卢瑟，是小丑？哥谭的小丑？”
小乔纳森点头：“对啊。”
他还刻意形容了一下：“胖胖的，没有头发，脸比油漆刷过还要白，听说是因为掉进化工厂之后产生了一点点小小的变异。”
这个离谱的形容。
但更离谱的是这个卢瑟啊！
怎么的，蝙蝠侠和超人融为一体了，你就必须得要和小丑融为一体是吗？这到底是什么样非要和超人对着干的精神啊！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你都小丑了，你还兢兢业业的制造氪星人！
厉害了，卢瑟！
氪星繁衍没你那都不能行的！
“所以你是蝙蝠侠和卢瑟基因融合的孩子？”夜翼顺着这个思路扩展了一下，忍不住道。
小乔纳森摇了摇头：“我不是啊，康纳哥哥才是，他现在还因为卢瑟基因里面小丑的混乱因素干扰，大多数时候都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所以一般跟着红头罩一起行动，听说他们和阿尔忒弥斯还成立了一个小队行动。”
懂了，另类的比扎罗。
夜翼点点头。
“那你呢？”
小乔纳森：“我是蝙蝠侠和塔利亚奥古的孩子。”
一顿：“或者说，蝙蝠侠和雷霄奥古的孩子？我其实不太能分得清这个来着。”
小乔纳森看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他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让在场的人几乎全部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的话：“毕竟我爸说当时他是意外落入塔利亚的陷阱，然后有被药倒了才有了我的，但那时候塔利亚已经死掉了，刺客联盟是雷霄奥古用了塔利亚的身体在掌控来着。”
众人：“…………”
所以说莱克斯卢瑟和小丑融合了算什么啊！
这里还有个王炸用女儿的身体药倒了自己女婿还给造了个孩子的神人啊！
布鲁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是不敢想隔壁宇宙的自己在遭遇了这一切之后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但是是的，毫无疑问，至少是有一段时间，他可能都不是很想要在听见刺客联盟和雷霄奥古这个名字了。
总而言之，因为各种原因，这两个平行宇宙的氪星人是不能在哥谭甚至是韦恩庄园停留的。
布鲁斯以蝙蝠侠的名义把人暂时托管给了超人。
卡尔虽然很明显的对于要短暂的离开哥谭和蝙蝠数量众多的韦恩庄园有点不是很情愿，但介于这本身是蝙蝠侠的要求，再加上接手他的人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还是行为轨迹未成年版，所以也没多犹豫，很快的就接受了这个事。
至于说小乔纳森韦恩，这家伙从布鲁斯一出现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毕竟他虽然穿的是个超级小子，但因为在他的宇宙他爸爸的特殊情况，也担任了蝙蝠小子的身份。
蝙蝠家，哪怕看着再像是超人，那也注定和纯粹超人家族的人有着截然的不同。
小乔纳森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自己似乎被什么限制住了，魔抗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传承，他在自己的宇宙也没少做过针对于自己魔抗的计划。
也因此在意识到自己好像突然的就没办法说出达米安韦恩这个名字之后，小乔纳森就意识到了哪里出现了问题——毕竟他爸在这个世界分成了两个个体也就算了，这也算是个正常事情，毕竟也不是哪个宇宙都像是他们的宇宙那么特殊。
但要是布鲁斯韦恩仍旧是蝙蝠侠，却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而非蝙蝠侠的外形状态出现在瞭望塔，还和一堆穿着制服的超级英雄站在一起——
懂了，这个宇宙有点问题。
小乔纳森心想。
如此一来哥谭肯定是回不去了，大都会估计也够呛，再配合一下自己刚出现的时候的位置地，以及自己在那之后听见的只言片语，估计是有人设立了什么计划要针对平行宇宙的老爸，而布鲁斯也准备将计就计。
那一时半会儿自己回不去也正常。
小乔纳森也不急，反正总归就好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他也不是第一次撞破世界壁跑到别的宇宙去，这个宇宙又没什么大危机，看起来大家的状态都还算轻松，那么暂时跟着超人行动也没什么。
正好还可以放松一下观察观察这个宇宙的情况，也算是为自己之后回家采集信息嘛。
于是也接受的非常自然。
但和卡尔不太一样，卡尔别说是对别的世界一无所知，他对自己的世界了解都不是那么的多，所以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崭新且合理的，他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疑问。
小乔纳森是切实了解自己的宇宙，也对其他的宇宙有过不少的了解，也因此他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夜翼和超人之间的异常的。
比起只是觉得夜翼有时候和他聊天有点奇怪，小乔纳森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夜翼比起聊天内容奇怪，那更加奇怪的心情。
就好比说现在——
小乔纳森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夜翼在超人面前晃过来，然后又晃过去……话题从今天卡尔的情况，再到最近超人的情况，再到超人最近感觉怎么样，然后话题就落在了前不久他们抓到的那个魔法师身上。
话题到这里还算正常，比较超人中魔法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好几天过去，大家也都知道超人会随身携带几个团子，反正也没维持多久团子们就都消失了，总体来说也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只不过因为蝙蝠家族显而易见人均对于老父亲那复杂的心情，再加上团子蝙蝠侠和团子布鲁西真的很可爱，所以夜翼特意关注其实也很正常。
但是吧……
“你感觉布鲁斯怎么样？”
小乔纳森听见夜翼状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小乔纳森：“？”
啊？
小乔纳森傻了。
他的世界也有夜翼，他和夜翼的关系还相当不错，而很巧合的是两边的夜翼之间差别也不是很大，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夜翼这话的意思。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和超人之间……
然后就听夜翼继续开口道：“虽然布鲁斯有的时候看起来不靠谱了一点，但其实他也不是一直这样的，他很多时候其实也挺靠谱的。”
“毕竟他三十多岁了。”
小乔纳森听着夜翼咬牙切齿的在三十多这句话上面加重了语气。
他突然就不是很懂夜翼这是在干啥了，看起来好像这个世界的大哥对三十多的父亲好像很有点意见啊。
但是为啥，三十多年轻的很哎。
殊不知超人也挺纳闷的：“我知道啊。”
布鲁西宝贝三十多岁难道是什么很值得震惊的事情吗？他儿子可都十几岁了，最大的那个也都二十多了。
别的不说，这么大一只夜翼还在这儿杵着呢，超人怎么可能会弄错布鲁斯韦恩的年龄，别的不说，那百科词条上面可都能查得到的！
夜翼：“…………”
行，看起来超人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夜翼换了个姿势：“那你对同龄人之间谈恋爱感觉怎么样？”
超人：“？”
超人更加摸不着头脑：“感觉……还行？”
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布鲁斯韦恩的情况，毕竟布鲁斯韦恩的生活轨迹很好查询，除却在国外旅游散心那一段时间，他的生理年纪很明显是线性的，所以很显然如果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的父亲这一点成立，那么蝙蝠侠至少得是超人父辈的那个年龄——
同龄人，同龄人只有布鲁斯韦恩。
他们都是三十多岁。
超人略有点紧张。
他感觉是不是夜翼已经知道了他的魔法的倾向的问题，以及魔法欲.望倾斜对象里面的小只布鲁西宝贝团子……那要是这样，他会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才过来询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吗？
超人下意识的想。
他不是那种很随便的人，对待感情也很认真，也因此不会是魔法师刷拉来一个魔法，他就立刻相信。
魔法只是一个起因，就算是针对蝙蝠侠，那也是要仔细思考的。
越是对待感情认真，越是不能马虎，可饶是超人左思右想，他也只感觉到了他对蝙蝠侠的确有那方面的心思，毕竟那几天超人团子只要一不留神就粘到蝙蝠团子身上去了，扯都扯不开，而蝙蝠团子又黏在布鲁西团子身上，所以基本上就是三个团子串糖葫芦的状态，可能只有超人手动分开的时候才能消停一会。
占有欲算不算爱不好说，但爱肯定有占有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魔法师特意弄出来这个，超人搞不好现在都没搞清楚他居然对蝙蝠侠是有爱情的。
不然呢？
超人是很想说，这可能是友情比较深厚的体现，毕竟欲.望，那又没说是哪种欲.望，朋友之间那也是有占有欲的。
所以闪电侠当初和超人说了，超人心里确实感觉有什么波动了一下，甚至还有点不太好意思，但他的确还保持着一点理智，觉得这是不是不要这么草率的做下决定。
直到他回去之后对着团子沉思两小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回忆着回忆着自己和蝙蝠侠过往的峥嵘岁月，然后自己心情本来就很激动，再一看，面前的超人团子更是毫不掩饰的激动，他甚至还很躁动。
就那么躁动着躁动着，极其突然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超大声的啵唧亲了蝙蝠侠团子好几口，然后开始快乐的一边冒小花花，一边试图把蝙蝠团子塞到自己的红披风下面。
超人：“…………”
捧脸尖叫JPG！
这下是掩饰都不能掩饰一下了，谁家朋友之间的欲.望是啵人家嘴巴啊！
超人试图挣扎。
超人挣扎不能。
超人顺利躺平。
原来这是爱情吗？
超人躺在家里的床上恍惚的想。
那好像还挺不错的哎。
那可是蝙蝠侠！
超人眼神飘忽，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很好，心跳的速度自己加快了。
甚至还有点脸热。
而现在，他更加一脸恍惚的站在夜翼面前，听他问出所谓的年龄差距的问题。
讲真，有那么一刻，超人是有点开心的。
他现在基本已经认清楚了自己对于蝙蝠侠的感情，而看夜翼现在的状态似乎也不是很排斥多一个父亲的样子，如果最后能够追求蝙蝠侠成功，来自孩子方面的阻拦可能会稍微小一点。
但是问题在于他的感情不止是针对蝙蝠侠。
恋爱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或者说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
超人不是那种热血上头就开始不管不顾的人，毕竟他的搭档是如此一个慎重的家伙，他也不是脑袋一热就开始冲锋的蠢货。
尤其是超人现在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对布鲁斯韦恩是个什么感情。
毕竟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之间的联系几乎算得上无可分割的紧密，按照魔法施加的效果，的确可能存在超人心里认为蝙蝠侠超爱布鲁斯韦恩，所以导致了欲.望倾斜对象出场自带挂件的可能。
而因为蝙蝠侠的翅膀下面总是笼罩着小小的布鲁西，所以也很难判断超人团子用红披风裹人的行为是不是连带行为。
这要分可就太细了，换几个魔法侧过来看都得不到什么特别精细的结果。
如果说布鲁西宝贝是之前的布鲁西宝贝，那超人绝对可以拍着胸口说自己对布鲁西宝贝最多只是有好感，但上升不到爱，再往后推推，推迟到屏幕发展中期，仅局限于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之间的父子关系，超人也会把这定义为爱屋及乌。
可问题是，现在情况不同与往常。
超人这一阵子和布鲁斯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他几乎看着布鲁斯吃饭睡觉和董事会胡咧咧，然后一进门就熟门熟路的满地丢衣服，最多留个底裤，就开始趴在床上毫不避讳的打开电脑暴.露一堆标志着蝙蝠标的东西。
这对于超人来说，已经是极近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超过的距离了。
因为近，所以越来越熟悉，而且让超人不能确定的是，大概是因为蝙蝠侠和布鲁斯之间是最直系血脉的缘故，他越看布鲁斯，越觉得他和蝙蝠侠在某些地方很像。
相似度简直高到离谱，甚至于到达了偶尔任性刻意以布鲁西宝贝的形象面对他的时候，超人偶尔也能从对方的眼里幻视到一点点蝙蝠侠的味道。
超人：“…………”
所以他现在是真的说不出来自己对布鲁斯到底是什么情感。
移情？可能是有的，因为蝙蝠侠？或许大概吧。
可谁能保证这里面没有对布鲁斯的感情？
可超人越挖那真是越看不懂。
讲真话要不是因为布鲁斯现在几乎接轨了蝙蝠侠的大部分事物，就凭借这个，超人简直能绕着布鲁斯韦恩走。
他现在是真的弄不清楚了。
可感情，有些时候还就不能不弄清楚——蝙蝠侠是一个很好的人，值得一份纯粹且美好的感情，超人绝对不可能放任自己以这样一种乱七八糟的状态去和蝙蝠侠发展出什么关系。
这不好。
超人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这是对两个人都不负责的一种表现。
所以他必须要慎重，如果夜翼是为了他和布鲁斯之间的事情来的，他得慎重。
毕竟夜翼对布鲁斯韦恩的感情几乎是全世界皆知的事情，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当他提及韦恩，这都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话题。
超人此时仅限于十岁的行为模式已经让他不由自主的严肃起了表情，捏紧了拳头。
他觉得他已经做好了夜翼询问他和布鲁斯的事情。
可谁知道夜翼压根没开这个口，他只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良久，然后再次重复了一下：“你知道布鲁斯三十多岁了对吧。”
超人：“？”
夜翼：“呃，你也三十多岁了哦。”
超人：“？”
夜翼叹了口气，抹了一把脸。
他感觉自己被屏幕的限制更好的好烦，但是他努力挣扎，为了一个超人当父亲来安慰他最近被家里兄弟伤透了的心。
夜翼：“所以你其实不排斥同龄人之间的爱情？”
超人慎重：“……我其实更喜欢年纪大的。”
布鲁斯三十多了，蝙蝠侠起码翻一倍。
超人其实到现在都还觉得他和布鲁斯之间搞不好还真就可能是单纯的爱屋及乌……毕竟布鲁斯韦恩真的和蝙蝠侠太像了啊！
他控制不了自己现在的思维和行为模式，蝙蝠侠最近又这么冷淡，虽然他感觉自己应该不至于，也确实是没感觉到自己有这个预兆，但是万一呢！万一他就是不小心的代餐了呢！
不论如何，他肯定是爱着蝙蝠侠的没错。
不提他本人复盘之后撇去迷雾带来的感受，就只看超人团子这几天没限制的情况下都已经不知道扒拉着蝙蝠团子贴了多久了，有事没事就搓在一起蹭脸啵啵的情况，他根本隐瞒不了自己的内心。
“我一直觉得年纪大的比较稳重，我肯定是喜欢年纪比我大的。”
超人于是回答：“大好多也没关系。”
迪克：“…………”
但问题就在这，蝙蝠侠他真的没比你大好多啊！
完蛋了。
迪克忧伤的想，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看超人的指向是挺明显的，可他说话的方式也同样明显，那对于爱情年龄观的认知似乎比起超人的卷毛还要坚定。
现在一切说不开还不至于，可问题是屏幕的问题最近已经出现了不是一点半点的进展，他们不可能一直说不开这个。
到时候布鲁斯总不会因为年龄不够大被超人拒绝吧。
不会吧不会吧！
迪克忧伤的想着。
他从来没有一天觉得年龄居然会是阻碍蝙蝠侠和超人恋爱的最直接原因。
第142章 142
但不管迪克怎么担忧, 很显然超人是打算坚定自己的恋爱观念绝不动摇了。
也对，一旦承认自己对同龄人之间的恋爱看的也特别放开，一点都不介意, 就有概率卷进布鲁斯韦恩的爱情大混战, 显而易见任何一个明智的氪星人都应该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选择是什么。
他喜欢蝙蝠侠。
他超爱！
和布鲁斯韦恩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超人肯定点头。
……
想要坚定的表达自己爱一个人不容易, 想要坚定的表达自己不爱一个人，同样困难。
超人的性格之中同样包含有果断的成分, 但他此时此刻只是一个十岁的堪萨斯男孩，行为模式的退化导致了一定程度上思维和身体行动的简单，所以呈现在外的, 就是某种近乎下意识的回避。
是的，他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容易受惊的可怜大男孩了。
布鲁斯都不想知道在自己开门的那一瞬间克拉克突然紧张的后退半步的原因是什么, 但是很显而易见，克拉克这一行为导致的直接理由，就是整个韦恩大厦的员工都开始了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盯梢。
起初只是某些时候克拉克会短暂的在给他接牛奶的时候突然消失一段时间, 随后慢慢的, 某些两人独处的时候, 克拉克都会突然的接到短信, 然后一脸大松一口气的模样飞速离开室内。
布鲁斯：“…………”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克拉克消失在屋里, 然后默不作声的开始计时。
五分钟。
门短暂的开了一下。
克拉克慎重的看了看室内, 似乎是在确认什么，布鲁斯近乎无奈的发现对方的视线就那么佯作不经意的在他身上一闪而过。
可能克拉克自己都没注意到, 在他发现布鲁斯身上穿着还算得体的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然后磨磨蹭蹭的开门走进来。
全程恨不得贴着墙皮走路，头都不太一下。
那眼睛就跟布鲁斯韦恩是什么两千八百瓦的大灯泡一样, 只看一眼就可以把直视太阳都轻轻松松的超人闪瞎。
然后再一分钟，继续重复以上操作。
一整个上午, 克拉克就好像突然变成了什么韦恩集团的大忙人，林林总总的算起来，居然在布鲁斯这里的事件都不超过一个小时。
而这甚至只是一个开始，因为很快布鲁斯发现，出问题的不止有超人，还有那一堆自从他选择了一个育儿师之后，就稍有安分的韦恩集团董事。
他们似乎盯上了克拉克。
不算太负面的那种。
这其实算起来不算太奇怪，毕竟实际上算起来，现在整个哥谭的氛围都怪得可怕，韦恩集团的人只是其中并不算起眼的那一部分。
他们都有不错的工作，韦恩所能提供的岗位不止在哥谭，甚至在整个美国都算得上待遇优秀，只是碍于总部的位置，一般不是胆子比较大的不太敢沾边而已。
在哥谭，和韦恩沾上关系的岗位可以说是上岗即一步登天，优厚的工资，无数实打实出问题一点都不犹豫就给钱的保险，还有那些惠及家人，哪怕死了都不需要太过担心的金钱补偿。
在生存为第一要义，生活质量为更高追求，人均敏.感度和识相程度几乎爆表的哥谭，可以说韦恩集团旗下的员工，绝对是韦恩集团的绝对拥护者。
他们不想要失业，不想要变成底层朝不保夕，死了都不值几个钱的可怜家伙。
所以可以说如果在哥谭一定有一批人发自内心的希望布鲁斯韦恩越来越有钱，永远都可以这么花天酒地到处享受，那么这些人绝对来自韦恩集团。
毕竟韦恩越有钱，证明他的产业越大，公司越大，他们也才会越安全！
所以作为韦恩集团的一份子，根本不可能去冒犯蝙蝠侠。
开什么玩笑，就算还没上位，那也是老板夫一样的角色，孩子都扎堆在哥谭跑，挤不下的甚至都渗透到大都会和布鲁德海文去了，就算不看蝙蝠侠是哥谭恐惧之主的身份，那也得看看他们顶头老板的面子！
所以在哥谭内部，韦恩企业的员工绝对是最安全也是最安分的存在。
他们大多不会选择铤而走险的犯罪，也因此态度则更加的缓和，相对比起来疯狂的程度略逊色于一般的哥谭人。
他们不搞蝙蝠侠，即使他们真的很想。
他们选择更加稳妥的办法。
他们搞蝙蝠崽子。
所以任何威胁到布鲁斯韦恩肚子里孩子的行为都是被绝对禁止的，作为育儿师，克拉克肯特在韦恩集团的待遇完全因此而船高水涨。
但这是在之前，而不是现在。
毕竟韦恩集团内，盯着布鲁斯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无数的眼睛都在观察布鲁斯和他肚子里的孩子，恨不得把人捧到天上供着的同时，也自然的在戒备防备来自于布鲁斯韦恩的任何可能把孩子搞掉的骚操作。
当初办公室的损毁克拉克没有直接露面，某种程度上来说因为不义蝙蝠侠的存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卧槽，不愧是蝙蝠侠，搞人都是这么的轰轰烈烈’上，所以自然而然小育儿师的存在就被忽略了。
如果是在别的城市，可能还没什么，八卦的传播足以隐藏掉其下一切无伤大雅的小人物，可奈何这里是哥谭，没点敏锐度早八百年尸体都凉透了，骨灰都剩不下来，所以越是普通的哥谭人，他们反而对于一些事情的敏锐越强。
尤其是关系到生存。
所以没过多久，克拉克的存在就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再结合一下他最近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在躲着布鲁斯韦恩走——
认真的，一个行走的撒钞机，颜值还那么高，真的会有人能控制得住自己不要贴上去，而是躲着走吗？
可能有，但这人绝对有问题。
韦恩集团的董事们能混到这个位置上的都是人精，克拉克现在单纯成这样，情绪起伏和表现都堪称一望到底，几乎不要多久，他们就彻底的发现了布鲁斯和克拉克之间的某些事情——
单方面的事情。
毕竟克拉克的抗拒和躲避几乎是摆在明面上。
而至于说韦恩——你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小镇过来的记者那也是有点颜值在的，就算是带着巨大的黑框眼镜，仔细观察之下，克拉克肯特的脸也绝对不是丑陋的那一款。
尤其是这个气质。
“单纯啊！”
一个董事会的老橘子皮意有所指：“哥谭少见这种单纯的人了。”
在这地方混，单纯的早就死透了，没看见就算是韦恩这种无脑草包，都晓得给自己投资一个粗壮大.腿，这么些年给自己浪了那么多保护伞出来。
克拉克这种人丢哥谭底层搞不好都活不到一个月，太容易被欺负。
大都会这种地方才是适合小镇男孩生存的土壤，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促使了克拉克肯特这个星球日报重金挖过来的金牌记者突然选择换个赛道就业，但很显然情况也就那几种。
要么是挖消息的，要么就是冲着钱来的。
韦恩出手大方，在他身边的职业绝对是来钱最快的。
韦恩董事会的成员没有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愚蠢，或者说，他们本就足够聪明，只是大多数时候欲.望显得更加突出，所以才会在很多选择上做出糟糕的决定。
他们调查过克拉克。
育儿师未来是接触他们韦恩集团大宝贝的最直接人士，越是稳妥越是保险——他们对于克拉克表面的情报非常了解。
再加上这一阵子也侧面的接触了解过对方，很显然，没有一个人不觉得克拉克是个真正的傻白甜——虽然他是个记者，虽然他是个金牌记者，虽然他记者的业务水平真的很高！
但人也是真的傻乎乎的。
“所以这算什么？豪华大餐吃多了，看上清菜小粥了？”
董事会的另一个橘子皮看起来多少有点不满，“韦恩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怀孕了！他干什么不行非得现在搞事，灰姑娘的故事就这么有意思？非要上演现场版？”
“但灰姑娘是全龄向。”又一个橘子皮冷静指出问题：“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你倒不如说是五十度灰。”
“这是重点吗！？”
桌子被狠狠的敲了一下：“重点是千防万防我们还是没防住！本来要防着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红头罩几个搞起来就很难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孩子要是流了这可怎么办啊！”
现场顿时一片愁云惨淡。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兀响起：“或许情况也没那么糟糕呢。”
众人循声集体看去。
开口的是一位年纪稍小点的橘子皮老头，他看起来还算镇定：“韦恩的情况我们是知道的，要真让他孕期不瞎搞根本不可能，他就不是那个性格，就算是看着不让他吃他也不可能真就不下手。”
“他都旷了这么久了，没有满世界瞎窜去玩什么找死的极限运动也没有到处乱跑参加找刺激的宴会，憋不住在外面撩拨一下也是正常的。”
说白了其实就不是啥安分人，大家心里也有数，要不然怎么可能搞个育儿师过来，那不也就是为了照顾人的同时期待能稍微盯一下韦恩，别真的让他到处瞎浪吗？
“可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
众人骚动。
之前开口打破寂静的橘子皮倒是镇定，“看着倒不至于。”
“韦恩的性格就不是能压得住的，放飞惯了的人，蝙蝠侠都控制不住他，我们怎么可能能摁得住这家伙？”他忍不住道：“要我说，就堵不如疏，他要玩，就让他玩得了。”
“你疯了！？那孩子——”
“孩子也是要保的嘛，我没说就真让他放飞自我。”橘子皮的眼睛里都是算计：“与其让他自己出去瞎撩搞些不正经的人，或者干脆就和蝙蝠家的搞起来了，那还不如我们亲自给找个稳妥的安抚一下。”
这话有点意思。
众人若有所思。
有个敏锐度更高的，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意会到了对方的意思：“你是说……”
“灰姑娘的故事挺好的不是吗？有些时候换换口清菜小粥也是不错的选择，就算是五十度灰也未尝不可。”
“小镇男孩单纯点也不是没有好处。”
橘子皮意味深长道：“毕竟，单纯的人才安全嘛。”
……
于是隔天一大早，在同事们轮番帮忙拖延和布鲁斯韦恩相处的时间中途，克拉克突然地接到了来自于董事会某些老橘子皮的见面通知。
有点奇怪。
其实克拉克可以直接拒绝的，毕竟除却入职之前，现在他完全就算是韦恩的人，就凭借布鲁斯韦恩的育儿师这一身份，除非他突然想要跳槽去别的职位或者对于未来另有规划，否则完全没有必要搭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但是，去见见董事会成员可以有效拉长再次和布鲁斯相见的时间——
我得去。
克拉克迅速的做好了决定。
他放下了牛奶杯子，做出了自己之后一段时间内无比后悔，但是再过一段时间扭头一看，哎嘿，真不错的选择。
他敲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里面，好几个橘子皮老头正在端坐，开门的一瞬间，就把自己如炬的目光飙射了过来。
克拉克几乎是汗毛倒竖的感觉这些老人家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疯狂扫射，从上到下，从胸到腿，最后落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几个老人家对视一眼。
“克拉克肯特对吧。”其中一个老橘子皮和蔼的开口：“最近感觉生活怎么样啊？还习惯工作环境吗？”
简直亲切的让人毛骨悚然。
克拉克慎重斟酌了一下。
“还好。”
他说。
橘子皮老头满意的点点头：“那看起来就算是感觉待遇比较一般了。””这很正常，听说你之前是你们报社非常厉害的记者是吧，人追求更好的待遇确实是比较必然的。”橘子皮老头态度温和道：“我们也都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才，其实应该值得更好的生活，以及更多的资本。”
“钱这种东西，总是不嫌多的。”
“听说最近你在躲着韦恩走？”
克拉克：“…………”
克拉克试图说点什么，他开口：“我……”
“没事，我们都懂，是韦恩的问题是吧。”老橘子皮迅速的打断了克拉克的话，他看起来没有半点试图真的去听克拉克的话的意思，但面上仍旧看着是非常和蔼，“我们都能理解的，毕竟韦恩确实就是这么一个性格，而你……看起来似乎是比较保守的那一类？”
克拉克：“…………嗯。”
老橘子皮继续再接再厉：“很烦恼对吧，韦恩有时候任性起来挺难对付的。”
克拉克：“…………”
克拉克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没开口说话。
好在橘子皮们也不打算真的让他开口发表什么意见，毕竟韦恩现在就是韦恩集团所有人的掌上明珠，自己人闹得再怎么样烦恼，私下里自己吐槽两句得了，其他人要是敢插嘴说点什么就是不知好歹了。
董事会里面没少人觉得克拉克这个小镇男孩能被韦恩看上是他的荣幸，只不过碍于孩子要紧，大家关注点暂时都比较偏而已。
想到自己接下来的目的，董事会的老橘子皮的脸皮抖了两下，更加温和了一点：“我们是一个友善且员工友好的公司，你知道的吧。”
“真的是很抱歉造成了这种情况，不过呢，韦恩的性格就是这么回事，他又不想辞退你，我们也没办法，所以思来想去，我们决定从另外一个方面帮助你一下。”
克拉克：“？”
老橘子皮看着小镇男孩一脸的茫然，露出了一个尽在掌握的微笑。
“有一句话叫做得不到的才会骚动，换而言之，得到了那不就不骚动了吗？你看看，什么东西都是越朦胧才是越美好的对吧，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都喜欢恋爱，而不是直接结婚了。”
“所以我们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方法最适合你现在的情况。”老橘子皮拍了拍手，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你形象改造一下吧，韦恩现在就喜欢这种纯情小镇风，只要你不是了，那他肯定就不骚扰你了。”
“…………只要我，不是？”克拉克喃喃重复。
他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就看着几个老头几下巴掌一拍，门外突然涌进来一大堆推着衣架子的助理来。
克拉克：“…………”
克拉克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个老头激动的站起来，伸手就从衣架子上抽出一件衣服试图递给他。
那张老脸上，是遮盖不住的谆谆善诱和暗示。
“你看看，我们先从热辣诱.惑风试一试如何？”
克拉克：“…………”
克拉克盯着那件没几片布料的紧身衣。
他长久的盯着那件别说是合身了，就差没把衣服缩小两个号，毫无疑问只是穿上，搞不好那衬衫纽扣之间的缝隙都不能严丝合缝的保持贴合。
“…………那我觉得还是不了吧。”克拉克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缓缓道：“这是不是有点太过热辣刺激了一点。”
毕竟布鲁斯韦恩会不会因为这个放弃他的兴趣不好说，但他穿上这种衣服在韦恩集团里面乱转，难道真的不会被扫黄大队直接拷走吗？
看看这裤子上后尾椎骨位置巨大的韦恩标志，这到底是和直接□□有什么区别！
克拉克他是单纯，但他不是傻啊！
要不然我还是辞职吧。
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堆目光雪亮的老头，克拉克在心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第143章 143
但辞职是不可能辞职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辞职的。
至少因为意外遭受迫害被辞职这一点，超人心里怎么想暂且不提，但绝对不在布鲁斯韦恩同意的范围内。
他只能认可超人是自发的想要回归记者的行业, 而不是因为公司里闲着没事干就知道搞事情的老登们搞得神奇操作被迫害所以辞职。
这会让布鲁斯觉得不高兴。
所以是的, 在克拉克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 或者因为自己的拒绝被老橘子皮们发难威逼利诱的时候，意识到克拉克离开的时间有点长, 打开监控发现人不在茶水间温牛奶的布鲁斯，立刻就迅速的锁定了克拉克的位置，并顺手打开了监控。
布鲁斯：“…………”
然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讲真话, 作为韦恩集团的所有者，对于自己集团里这些股东和员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布鲁斯说不知道那是假的。
毕竟他也不傻，在大家一致觉得他的加点全部偏移到怎么当一个不翻车的海王的情况下，对于言语和动作甚至是表情上的遮掩就完全没有那么谨慎。
布鲁斯一眼就看出了这些股东们到底想干嘛。
他们想……把克拉克送到他的床上。
不是怀着好的念头的那种。
其原因多半是因为克拉克看起来实在是过于好掌控, 再加上比起蝙蝠侠这个恐怖的福瑞和他的福瑞儿子们, 显而易见人类之间的身体接触要更加的安全。
这个世界上资本是最好掌控个人的, 布鲁斯是其中的一份子,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点。
克拉克的身份, 克拉克的普通, 克拉克的单纯……在韦恩企业的其他普通员工眼里，韦恩的一切行径就是王子看上了灰姑娘, 灰姑娘或许足够好，但王子一定不是想象中那么适合，毕竟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一堆儿子们。
不管是出于维护蝙蝠侠的家庭, 维护韦恩的家庭的角度，还是因为克拉克的好人缘在韦恩集团里这一阵子造成的连锁反应, 总归那些没完没了的电话和各种角度能拉长时间的闲聊甚至是帮忙的请求，就是普通员工们所能提供的最大的帮助。
他们希望克拉克能够远离韦恩，最好是从感情到身体彻彻底底的远离，就算是暂时不能辞职离开，也至少要延长自己被得手的事件。
但老家伙们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古有贵族给国王送侍女，今有董事会成员给布鲁斯韦恩送克拉克肯特。
虽然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意思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很显然至少在这些人的眼里，克拉克绝对是很好掌控，也是适合掌控的那一类。
但问题就出在布鲁斯韦恩远没有他看起来那么荒唐，而他对于克拉克也是真的尊重。
这就注定了这些人的算盘要落空。
克拉克就看着布鲁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几乎是怒气冲冲的像是一阵旋风一样就刮进了屋里。
钢蓝色的瞳孔转了转，视线在一堆衣服上一扫而过，然后不满的落在了几个老橘子皮的脸上。
“你们找克拉克什么事？”
他超大声的抱怨：“我都等他好久了，都没见到人！”
老橘子皮们：“…………”
离谱了啊，怎么就等好久了。
别以为他们不知道，有的时候克拉克肯特这家伙带薪上厕所，一去都能走半个小时以上。
这都不是罕见事情，发生频率老高了，去的卫生间还不固定，有些时候内部员工想要找克拉克肯特聊天都找不到人，那也没见布鲁斯韦恩这么着急忙慌的过来找人啊！
老橘子皮们何尝不知道这是布鲁斯韦恩在借题发挥？
估计多半就是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然后恰好的又碰上了他们叫走了克拉克，索性随便找个理由过来发泄怒火。
惯常操作了。
韦恩也不是什么体贴人，任性和娇气在他身上基本属于固定属性。
况且还怀着孕呢！激素水平不稳定，人的情绪也不稳定，实属正常，难道他们还能真就这件事情和对方来一场辩论不成？
不行。
不仅不行，还得顺着，不然人给气坏了他们上哪说理去？
安抚为主。
想清楚这一点，几个老橘子皮的脸色瞬间柔和了不止一个度，那眼神就跟看自家小辈一样，里面虚假的宠溺简直都要溢出来。
另一个面容看着还算是比较慈祥的，甚至还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助理，非常贴心的拿了杯牛奶试图递给生气的韦恩。
然后被看都不看的略过。
布鲁斯的声音一点都没缓和的意思，他推了一下身边的衣架子：“还有这些衣服——你们想要对克拉克做什么！？”
“他可是我的人！我的育儿师！”韦恩超大声，超愤怒：“你们怎么能让他在这里穿这种衣服！还被这么多人看见了！”
老橘子皮们：“……其实也还没穿呢。”
这不是被拒绝了嘛。
而且说到底也不过刚拿出来而已，怎么韦恩看起来简直就好像自己这些人强逼着克拉克肯特已经换上了一样。
况且这些衣服其实也没那么出格吧……就只是有点紧绷而已，过于出挑的那些考虑到这家伙的单纯程度他们都没好在第一次的时候就拿出来。
总得要循序渐进的嘛。
这些衣服最多也就是让克拉克的身体轮廓明显一点，线条更加突出一点，看着更加诱人一点——他们这些老家伙又没这方面的兴趣，况且克拉克是布鲁斯韦恩身边的人，穿的这样，那不便宜的是韦恩？
他到底有什么可不满的！
但韦恩就是不满：“那不行！没穿也不行！”
“就算是要穿那也是我的事情，和你们没关系。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
老橘子皮们：“…………”
“你们以后不要再找克拉克了！”布鲁斯大声宣布，然后头也不回的扯着克拉克离开。
不是很有礼貌。
或者说，非常没有礼貌。
但在场没一个人吭声。
毕竟韦恩这人任性的时候倔的八十匹马都拉不回来，而且看这架势，克拉克肯特这家伙对韦恩什么感觉不好说，但韦恩估计是真有几分上心的。
“也不一定，可能就是单纯的绅士作风呢？”
一片安静之中，一个老家伙如此开口：“韦恩向来做派比较特殊。”
毕竟这是一个真不怕死，把绑架当家常便饭，甚至能勾搭蝙蝠侠的神人，有些时候你真还就不好说韦恩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样的。
但总归是有点神经和奇妙，带着点哥谭特有的风味。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其实还有机会吗？”另一个老家伙幽幽开口：“但我看韦恩走的时候那句话是真的，他好像是真的不高兴。”
而作为一个怀了孕的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生气。
对孕夫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韦恩集团能混到这个位置的都是人精，大家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怎么可能分不清楚渔和鱼的区别？
就算是一开始因为韦恩肚子里蝙蝠侠的孩子重心偏移过一阵子，这么久了，韦恩辉煌的情感战绩的播放下，他们也该知道什么才是他们真正应该去投资的。
能生下来最好，但万一有什么意外，只要有韦恩，未来就可能有无数的孩子，就算未来不打算生，那辉煌的感情战绩也足够他们这群人跟着也沾光。
要不然他们干嘛那么费尽心思的还给韦恩找侍男，闲得蛋疼没事干吗？
就是看起来现在反而弄巧成拙了。
毕竟谁能想得到就一个育儿师还真能让韦恩这么看重呢，还这么急匆匆的跑过来——真就贴的近了反而有共同语言了是吧。
要不说有些年代年轻美貌的奶娘反而更加容易被下手呢，这个克拉克肯特虽然性别不太对，但是育儿师怎么都和奶娘沾个边，年轻也年轻，胸也足够大，腰目测也细，腿长也是超乎标准，除却个头实在是比韦恩大了点不成体统……
“早知道就不该招这个祸害进来。”有个老家伙忍不住开口：“这要是蝙蝠侠输给了红头罩夜翼甚至是绿灯侠也就算了，这要是输给了一个育儿师，这让我们哥谭人的面子往哪搁！？”
“现在人都招进来了你还说这个有个屁用！”
其他几个人也不是不愤怒，但这不是没办法嘛。
“那现在怎么说？就真不接触了？”
几个董事会成员面色沉沉。
他们谁都不想去试试韦恩孕期的激素水平波动怎么样，到时候万一真出事了，想也知道别说是韦恩集团了，估计直接在哥谭，乃至整个世界都要彻底被抹掉。
真当现在哥谭人视线全都在蝙蝠侠身上？
君不见多少人都在盯着他们韦恩集团即将出生的蝙蝠宝宝。
一旦出问题，死道友不死贫道，出头的肯定要背锅。
人越是老越想活，尤其到了他们这个地位，有权有钱，找死根本不可能。
但这么放着他们又实在是不甘心——
一片安静之中，老家伙中的一个盯着不远处已经关上有一阵子的大门。
“事已至此，总归不能让克拉克肯特独占鳌头。”
这年头唯一的都是金贵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虽然克拉克肯特看着现在好像单单纯纯，一副对布鲁斯韦恩恨不得躲着走的状态，但谁知道他能坚持多久不被得手？
那可是韦恩！
那可是魅力惊人到通吃整个蝙蝠家的韦恩！
泡一个小记者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现在多半就是觉得有意思在玩，真要上真功夫，拿下也不过就是几天的事情。
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克拉克肯特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也不能越过韦恩去发难。
“想办法再找一个新的吧，不过就是个小镇出身的记者——这年头想找个单纯点的灰姑娘难道还能很难不成？”
“只要保证新的家伙再加入之前被我们抓在手里，到时候就算是他被韦恩看上了，那也是我们的人！有我们几个盯着，难道害怕一个小记者上位成功？”
招人，他们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招人！
不就是胸大腰细腿长，单纯好看的灰姑娘育儿师嘛！
既然不能阻止韦恩喜欢这种调调，那就干脆不要阻止直接发扬光大算了！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人事部主管一脸痛苦面具的对外发布了一则新的招聘请求。
而在一个小时零五分钟之后，提姆则是顶着一脸喝水被呛到的表情，看着突然被蝙蝠电脑红色预警筛选到他面前的信息。
可喜可贺，和超人没关系。
但可悲可叹，和布鲁斯韦恩有关系。
提姆抬手就给布鲁斯去了个通讯。
卟卟两下。
布鲁斯：“提姆？”
提姆开门见山：“你知道董事会又开始给你公开选育儿师了吗？”
布鲁斯：“？”
有种淡淡的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是提姆心累的声音：“恭喜你，韦恩集团现在看起来又要多出来一名正义联盟成员了。”
是的没错。
正义联盟成员。
此时此刻哈尔乔丹的名字简直就像是夜空中最大瓦数的绿灯泡，务必醒目的呈现在招聘育儿师的界面上。
简历简单明了，头像带着一贯乔丹的风格，画风带着少见的严肃和正经。
如果不是他现在要应聘的职位不是什么试飞员，甚至是飞行员，而是布鲁斯韦恩的育儿师的话……
“布鲁斯……”
提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确定正义联盟的人现在的状态真的正常吗？”
不是，到底为什么，这群人一个两个全都要跑过来当育儿师啊。
根据可靠消息，哈尔乔丹你才刚回地球没三分钟吧！
第144章 144
要是有选择, 哈尔也不想的。
默默地蹲在自己的房门外，哈尔可怜巴巴的拿着自己手里八百年没开过机，以至于看起来好像似乎已经失去了它所有的电量、现在已经半路夭折的手机, 死死的盯着上面的招聘通告。
在差不多三分钟之前, 他刚从宇宙任务的现场回来。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 疯狂□□，带头冲锋, 大战了一堆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但就是和小蓝人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之后，哈尔再一次被自己的上司背刺了一下。
他被丢回地球了。
说真话, 有些时候小蓝人这群生物，真就让人怀疑到底是不是生来就是资本家。
总感觉当初这个群体集体决定摈弃情感守护宇宙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被加入了一些不该被加入的资本元素，以至于现在比整个世界上最险恶的资本家还要资本家，搞不好脑袋大身体小就是因为这种进化更加适合挂路灯。
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上司, 手下的士兵干了好事, 拯救了一堆人的命和宇宙的命运, 结果还要被忌惮追究责任。
可以说现在哈尔乔丹甭提生活了, 他现在连生存都够呛。
唯一可喜可贺的大概在于小蓝人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没有做的太绝对, 到底还是没有把哈尔的戒指收回, 这还算是让哈二的心态没有低落到某个地步……
他已经有挺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摘下过戒指了。
这个宇宙最强大的武器简直就像是焊在了他的手指上，在超人状态还好的时候, 他不止一次提及过这个，并表达过担心。
绿灯军团现在不需要哈尔乔丹，没有被撸掉戒指不意味着接下来的行动就有乔丹的加入。
哈尔乔丹是聪明人, 他只是大多数时候不会去想，也不太在意, 或者说因为各种事情被动或主动忽视，但那不代表他其实对此一无所知。
就比如说小蓝人的不靠谱，再比如说他们的忌惮——说真话，前者其实但凡是绿灯军团，尤其是地球绿灯，基本都有所感触，而后者……讲真话，难道真的有人会觉得哈尔乔丹这种在赛尼斯托手底下混过的刺头会被小蓝人真正的信任吗？
这群家伙甚至都不信他们手底下那些更加安分的绿灯侠。
哈尔乔丹天性自由，规整和不够服从几乎是矛盾的在他身上聚合，小蓝人这种存在看不惯也正常。
按照哈尔的判断，他现在估计是被停职查看了，灯戒没有回收，但估计未来有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召集他回去。
好事。
毕竟来自OA的召唤基本没什么好事，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各种宇宙级别的超大事件，没有就没有，反而意味着和平和安全。
但这就衍生出来一个问题。
哈尔最近一段时间必须在地球上生活了。
这倒不是说不好，毕竟哈尔乔丹从来不否认，甚至乐于认可自己是一个地球人，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大多数时候的活动范围还真就是宇宙，在地球停留的时间反而不是很多。
而众所周知，灯团发的是宇宙通用货币，地球不支持兑换。
而他又很巧的因为上一次时间有好久没能回来，所以是的，这就是他为什么蹲在门口的原因——他又又又又被房东赶出来了！
不是啥意外情况。
毕竟正常人也也知道不能指望一个服役生涯搞不好只有三四年就会因公殉职的绿灯侠判断自己到底啥时候会被小蓝人摇走，又啥时候会被小蓝人坑死，或者在战斗中意外身亡，甚至也不好判断这一趟宇宙之旅到底需要维持多久。
在地球这种有别于大多数外星球多政权，且并不把出现一名绿灯侠当做全球荣耀的星球上，很显然绿灯侠就是不稳定的代言词。
稳定的工作，不存在的，稳定的住处，基本是没有的。
理所当然美元也好像和灯侠无缘，可喜可贺的大概在于哈尔挂名在费里斯航空，得益于和老板之间哈尔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有的裙带关系，勉强还算是有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
嗯。
但是他走之前刚不小心炸掉了卡萝的一架飞机。
而忽略掉这点试图打电话去卡萝那边
——哈哈哈，手机也没话费了不是。
考虑到自己未来一阵子极有可能再次的突然的被小蓝人摇走，或者因为各种意外情况不得不离开，要么就是不离开，就算是找一份工作显而易见也会因为不够稳定告吹，再看看目前还有一堆欠条等着自己去偿还。
我得有一份工作。
合法，自由度高，来钱还得快。
哈尔乔丹深沉的想着。
然后，他精准的锁定了正在筛选员工的韦恩企业。
为什么不呢？
毕竟闲在地球也是闲着，他总得找点事情做。
有钱赚还能近距离盯一下韦恩，帮助一下老蝙蝠，给自己的战友们提供一下消息，顺便还能恶补一下最近自己离开地球错失的消息。
他也没道理不去对吧。
总之，哈尔乔丹对于自己的选择非常满意。
不过就是育儿师。
这可难不倒他。
毕竟谁还能不知道啊！他哈尔乔丹可是最会带孩子的金牌奶爸了！
……
但金不金牌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试飞员到育儿师，这个距离实在是有点远。
就好像某天蝙蝠侠突然宣布自己要当舞蹈班的老师一样离谱，属于是跨行业大到一般人都不会去想哪怕一下的地步。
也因此在第一时间就吸引了试图通过安插间谍分散韦恩对肯特记者宠爱的老家伙们的注意力。
试飞员。
还有过军队服役的记录。
“反正这脸我看可以，就是军队服役过，可能不是很单纯啊。”
毕竟美国的军队，懂得都懂，内部混过出来的，说是单纯的性格，那基本是不可能。
尤其哈尔乔丹这个履历，看着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谁家安分的家伙会职业跨度大到从试飞员到育儿师啊！
还长着这么好看一张脸。
说老实话，就是歧视，但就问公司里面有个韦恩这种魅力惊人还特别能撩，非常看脸的家伙的存在，谁能对身边长得好看的年轻人没点意见？
在董事会成员的眼里，过来应聘育儿师还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基本可以判定成为一种特别的狐媚子。
要是平时，这种人看都不用看，他们肯定是不招的。
但是现在——
“我觉得就他，可以。”其中一个董事会成员开口道：“军队混过的至少身体素质过关，身材应该也不算太差。”
毕竟他们招人可是过来分宠分散注意力的，自然是身材越好，越诱人越值得招揽。
另一名董事会的成员略一点头：“你说得对。”
然后反手就是一封邮件：【发张全身照来看看。】
哈尔乔丹：？
这年头招育儿师都要看身材了？
也对，韦恩看脸。
默默地瞄了一眼开出来的工资金额和各种时间自由的描述，哈尔非常大方自拍一张回了过去。
说实话，审美是不咋地的。
毕竟标配的老式飞行员棕色外套配牛仔裤，说丑不至于，但时髦肯定是不怎么时髦。
董事会的成员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件外套的年岁——衣服穿久了总是无法遮掩陈旧，尤其是哈尔乔丹现在刚从自己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灰尘的出租屋里面出来，形象实在是有点狼狈。
简单来说，在这些董事会的成员眼里，就大写的一个字：穷。
再一看看这拍照角度，不算死亡，还算是审美颇为不错。
尤其是这身材。
“有点纤细啊。”一名董事会成员摸摸下巴：“不过看着还是很结实，腿长胸大腰细，就是这个角度看不到屁.股，不知道翘不翘。”
“那还能翘得过隔壁的夜翼？”
一片安静。
众人对视一眼。
也对，这年头屁.股能比夜翼翘的超级英雄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如果从翘屁.股的角度考虑，好像确实是没什么必要。
“那就这个吧。”最终一位董事会成员拍板道：“找个时间直接让他过来面试，到时候……我们会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毕竟比起这位弱点肉眼可见的缺钱小伙子，他们最不差的就是钱了。
……
而另一边，刚知道绿灯侠马上也要来应聘育儿师的布鲁斯，简直是眼前一黑。
说真话，不止是提姆奇怪，布鲁斯自己也真的就蛮奇怪的。
他是真的不懂，自己的同事们怎么就非要和他的育儿师这一身份过不去。
是，他给的工资是比较多。
是，他的麻烦事也比较少。
但记者也就算了，毕竟是虽然跨行业，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文职人员，文字工作者，转行当育儿师显得并不那么突兀。
但飞行员，还是一个开过战斗机的前空军飞行员。
哈尔乔丹，你是要来给不存在的蝙蝠崽开胎教版的飞机培训是怎么回事啊！
尤其是专业还不能说真不对口，毕竟韦恩也就算了，阔佬有飞机但也未必需要自己动手，可蝙蝠家里确实是有不少飞机等着在各种场合被开。
但最重点的原因还在于，哈尔乔丹这家伙，至少布鲁斯可以肯定，在做出这一神奇的决定之前，他绝对肯定没有任何一条人生目标能和当韦恩的育儿师沾上边。
布鲁斯：“…………”
虽然暂时还没见到人，但是合理怀疑乔丹这家伙是来度假加八卦的。
可布鲁斯还没办法拒绝。
毕竟乔丹是出了名的在某些方面坚持度很高，而且绝对不按照常理出牌，对某些事情的坚持程度和他的意志力有的一拼。
这一点塞尼斯托大概是最有发言权的人，而除此以外，作为联盟内部的战友和伙伴，蝙蝠侠对此也体会颇深。
主要一点就在于，当乔丹决定一件事情，并准备去做，八十头驴都拉不回来这家伙的行事果断。
哈尔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他作出决定的速度有的时候出乎意料的迅速。
就提姆过来提醒的这一段时间，这家伙甚至已经顺利的完成了一系列从‘答应面试’到‘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一个小时之内就可以赶到现场见面，并准备上岗’的承诺。
公器私用的不要太猖狂。
甚至于行动都没有多少遮掩的，几乎是没过多久，布鲁斯就收到了哥谭上空一道绿色流星闪过的消息。
而与此同时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某只红色的闪电。
只是比起荧光绿更加谨慎一点，再加上神速力确实足够快，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注意到自己身边过去了一只闪电仓鼠这件事。
但这其中肯定不包括时刻关注正义联盟动向的布鲁斯本人。
布鲁斯：“…………”
布鲁斯透过监控，看着下方一脸紧张的和某个棕色飞行员夹克装的家伙说着什么，然后犹豫片刻，最终选择跟着一起踏进韦恩庄园的某人。
他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布鲁斯现在只希望闪电侠不是也跟着过来应聘的。
不然那他真的有理由去怀疑再这么几天下去，搞不好未来他的同事和战友们全得过来给他打工。
第145章 145
一座韦恩大厦, 短时间内聚集了蝙蝠侠、超人、闪电侠、绿灯侠，以及一堆来自海王的水母。
知道的知道这里是韦恩庄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瞭望塔分塔。
可偏偏唯二的两个知情.人心里有数造成了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却偏偏完全不能说, 只能干看着。
尤其是布鲁斯。
毕竟提姆的自闭自闭在越来越多的八卦新闻和即将可能闹出来的绯闻处理上, 而布鲁斯不一样，他不仅要面对即将可能被迫闹出来的绯闻, 甚至还有可能要面对脑回路神奇，不自知的坐在泥头车上对着自己的方向猪突猛进共沉.沦的队友。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布鲁斯沉重的想着。
他承认，布鲁西宝贝荒唐一点其实没有坏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韦恩越是离谱反而对于蝙蝠侠的身份问题越是安全。
某种程度上按照这种顺序下去, 甚至搞不好到了最后，就算他穿着蝙蝠战衣不带头盔站在所有人面前开新闻发布会，大家都会觉得这是‘蝙蝠侠和布鲁斯的情趣’。
但这个未来能不能实现不好说, 反正实现前的负重倒是已经出现了。
总归不管怎么说……他总不能真的让正义联盟变成韦恩的私人特殊员工团建联盟。
……
想要做到这一点不会很容易, 但要说难, 其实倒也没难到那个地步。
一切的根源来自于太平洋上方的屏幕, 以及对方施加的魔法。
起初的时候, 布鲁斯觉得这大概是一个有能力的魔法侧人物操控之后的结果, 但随着平行世界的人来到这里越来越多之后，这一种猜测开始变得证据不足。
托马斯韦恩的出现算是一个彻底突破的开始, 但真正意义上让布鲁斯猜测屏幕大概可能搞不好会是一种特殊的现象呈现的，是小乔纳森的到来。
毕竟就算是对平行宇宙有研究，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干无数个平行宇宙乱窜。
小乔纳森是一个例外。
他的身份比较特殊。
在彼此熟悉的情况下, 小乔纳森的表述在蝙蝠家族没有得到任何限制，也因此布鲁斯非常清楚的知道在对方的世界里, 蝙蝠侠和超人本质上为一个人。
而作为他们的孩子诞生的小乔纳森，也呈现出了氪星人和达米安两者之间的融合。
可能正是因为这种特殊性，小乔纳森具备有时不时被一些宇宙薅走的特殊BUFF。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们的宇宙不够稳定啦。”小乔纳森看起来对这件事情接受良好：“我们的宇宙的残缺度比较高……更像是某种宇宙的倒映。这一点爷爷和爸爸二号应该差不多有点了解。”
爸爸二号指的是闪点超人。
而爷爷则指的是托马斯韦恩。
两人所属的宇宙是一段因为意外产生的错误时间线，也因此混乱不堪，摇摇欲坠。
很显然虽然小乔纳森的宇宙不是相同的情况，但是在大体上有所类似。
“所以因为这个，我经常有些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被抓走。”小乔纳森如此说道。
他看起来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或者说，在初始确认完这个世界的情况并非某些宇宙那样糟糕之后，他看起来毫不在意自己情报的泄露，分外的坦诚。
“因为某些宇宙没有蝙蝠侠或者是超人啦。”他如此解释：“有的宇宙的情况比较特殊一点，可能需要有超人但是只有蝙蝠侠，或者需要有蝙蝠侠但是只有超人，然后因为各种原因自己又产生不了，所以只能从别的宇宙薅。”
小乔纳森顿了顿：“像是爷爷和爸爸二号这种情况，一般上来说，在宇宙毁灭前夕是有可能会被某些特殊的宇宙察觉到，然后当成自己世界新诞生的存在进行捕捉的。””不过一般情况下这其实没什么，毕竟不是就是不是，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是放着不管，外来宇宙的存在一般也会在一段时间之后被发现异常，然后排斥出去，再度被自己的宇宙接受。”
又是一顿：“但也有意外。”
毕竟有些时候宇宙和宇宙之间的情况更像是两个不相同的巢，而同位体之间就好像只一模一样的幼崽，一般是依靠气息来进行分辨。
宇宙消亡，人不一定会死，但是气息肯定就会消散，如此一来就算是无根的存在，会被其他的宇宙顺利接收。
这是正常逻辑。
但也有情况不太一样的，比如闪点世界。
毕竟闪点世界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眼神，托马斯根本没有隐瞒闪电侠的存在和他所描述的有关逆闪电的相关情况。
根据卡尔的后续补充，闪点的世界显而易见是毁灭了的，而闪电侠在最后一刻于毁灭到来之前消失在了世界上，这足以证明不管是世界彻底毁掉还是时间线被恢复，托马斯和卡尔其实都应该伴随着闪点世界的毁灭消失才对。
“但他们现在全都还活着。”
小乔纳森摸了摸头，说出自己的疑惑：“这按照正常判断其实不太正常，所以——”
“所以我怀疑可能爷爷和爸爸二号的闪点所属的宇宙就是现在这个宇宙。”
毕竟按照情报来看，闪电侠现在是不知道，但逆闪电确实是消失有一段时间了。
要不然得话，就凭借逆闪电对于闪电侠的关注度，在当下，他根本不可能不现身。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为了那莫须有的孩子的父亲的身份，他也多少要出现大肆嘲笑或者说表现一番的好吧。
那么如此一来，和托马斯甚至是卡尔出现脱不了干系的屏幕的情况就必须要慎重对待了。
布鲁斯沉默的想着。
突然想到现在人还在瞭望塔的不义超人，决定等会儿还是要和不义蝙蝠侠聊聊。
毕竟很显然对比起他们的宇宙，不义蝙蝠侠的宇宙要更加特殊一点。
样本多了有利于采集信息和归纳总结，总归没有坏处。
而至于说现在……
布鲁斯扭头看了眼室内。
此时此刻距离克拉克被从会议室里营救已经过了有一阵子了。
考虑到克拉克现在的心态和行为模式，估计堪萨斯的十岁小朋友可能是有史以来头一次以十岁的状态体验这种职场的、某种程度上算是骚扰的钱色交易，布鲁斯很贴心的没有在把人捞出来的第一时间选择和对方进行交流。
布鲁斯选择把人带进了休息室。
有钱的好处大概就在这里，只要钞票给到位，别说是毁掉一个办公室，就算是毁掉一整层楼，也多的是金钱催发的速度让工人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修复。
此时此刻，韦恩办公室俨然焕然一新。
内部的休息室更是和之前几乎一比一还原完全没有任何区别，对于克拉克来说，或许这里不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一定是整个韦恩大厦里面最适合他静静的地方。
哪怕布鲁斯现在就在一墙之隔。
哪怕以克拉克的好耳力，他几乎能分毫不差的听见布鲁斯心跳的生意，呼吸的声音，以及行动的时候衣物细微的摩擦的动静。
心脏在很快的跳动。
克拉克埋在属于布鲁斯的床上，朝下趴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晕红。
能感觉得到呼吸较之平时更快一点。
从整体来说，完完全全是一副有点害羞了，甚至还有点不太好意思，或者说混杂着一点别的更特别的情绪的混合体现。
而与之相反的，是那水蓝色眸子里的困惑和茫然。
克拉克得承认，在布鲁斯来之前，他是真的有去思考过辞职的可能性的，毕竟情报和金钱或许很好，但是贞.操的价值更高。
如果只是一个韦恩或许还勉强能应付得来，但如果一整个上层都把目光落在帮助布鲁斯韦恩潜规则小记者这件事情上，并决定大力支持，那么情况就很不妙了。
毕竟……克拉克有过不太好的先例。
他至今仍旧记得安迪弥尔顿的魔法之后自己诞生的小小只布鲁西团子，大大的钢蓝色眸子，因为变成了团子，所以圆鼓鼓的甚至完全说可爱也不违和的脸蛋。
大多数时候他都被蝙蝠团子强行的保护藏在翅膀下面，或者偶尔被埋在蝙蝠团子胸口黑色的绒毛里，只被允许露出一点点的脑袋悄悄的看着外面的情况。
超人团子对他的存在接受良好，和蝙蝠团子蹭蹭的时候也不会避开布鲁西团子的存在。
安迪弥尔顿的这个魔法属于意外施加，叠加屏幕混合之后就连他自己都很难分辨出最终效果，至少能给出大概方向，所以超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布鲁西团子也抱有奇妙的想法。
于是克拉克选择避嫌。
也因此在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有可能会被一堆人推着送给布鲁西之后，下意识的选择先跑再说。
如果当时不是布鲁斯突然出现，他的辞呈可能也就几个小时就会出现在韦恩的办公室桌面上。
但布鲁斯出现了。
飞快的跑过来，气冲冲的宣告了所属权。
说真话，克拉克是真的不想，真的真的，真到他甚至能和拉奥起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但他也是真的无法不去承认，当自己看到布鲁斯挡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
拉奥！他真的好像蝙蝠侠啊！
可他也真的好布鲁斯韦恩！
任性和可靠在这个人的身上同时的交织，不是纯粹的蝙蝠侠，也不是纯粹的布鲁斯韦恩，甚至也不是纯粹的布鲁西宝贝。
按理来说，克拉克最应该选择的就是借此机会迅速的表达自己的难以接受，然后顺势提出离职。
可他现在在韦恩的床上。
埋在枕头堆里。
超级听力遮掩不了自己不受控制听着布鲁斯的呼吸的声音，而最要命的一点是，克拉克居然发现自己好像突然不那么想要离职了。
韦恩是一个好人。
布鲁斯韦恩是一个绅士。
克拉克不怀疑对方会在那种情况下施以援手，毕竟布鲁斯韦恩就是这么一个有些时候立场坚定到和大多数哥谭人简直格格不入的性格。
他不会强迫任何一个人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布鲁斯韦恩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蝙蝠侠真的把他教的很好。
克拉克很难以不以长辈的心态去看布鲁斯，但同时，他也更加清楚，自己此时对于布鲁斯的关注也绝对不仅仅只是出于长辈的角度。
可这不应该啊！
他明明……他明明……
那还要辞职吗？
克拉克迷茫的想。
门恰好在此时咔哒的一声响了一下，克拉克没有回头，他知道是布鲁斯韦恩进来了。
对方的脚步很轻，似乎是担心吓到他，脚步也刻意的放轻了很多。
更像是蝙蝠侠了。
克拉克想。
他悲伤的发现自己好像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把布鲁斯和蝙蝠侠单纯的分开来看，就好像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样，他们甚至在超人这里，趋同性也越来越明显了。
不管是布鲁斯的行动，还是蝙蝠侠越来越像是布鲁斯的聊天的语气……真的太像了。
可这是不对的。
克拉克想。
在蝙蝠侠身上找布鲁斯的影子，在布鲁斯韦恩身上看蝙蝠侠的样子，这是对两个人都极端不尊重的体现，是一种对于人的独立的蔑视。
克拉克真的不想这样。
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坏。
他的教育他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对待感情要专一，不要搞什么花花操作，替身什么的更是不允许的，可事实就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在两边来回波动。
难道他天生就是这样一个花心的喜欢脚踏两只船的人吗？
只是因为之前没有意识到所以才没有表现出来，现在意识到了所以突然爆发了？
克拉克痛苦的啃了一口枕头。
布鲁斯：“…………”
布鲁斯纠结的看了一眼扁平的趴着，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梦想的克拉克。
“你还好吗？”
他如此问。
克拉克：“……我不知道。”
克拉克把自己翻了过来，他看着布鲁斯：”我不知道。“他重复。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蝙蝠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接下来和布鲁斯的相处。
或许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迅速的把这件事情告诉蝙蝠侠，然后再把一切都告知布鲁斯韦恩，说清楚自己对他的父亲抱有好感，说清楚自己是一个感情比较单一的人，所以不会选择除了蝙蝠侠以外的其他伴侣，并真诚的希望他和自己能保持单纯的未来可能存在的准父子关系……
可话到嘴边，坐起身来看到布鲁斯隐约有些担心的歉意的眼神的时候，克拉克又顿住了。
不知怎么的，一些话堵在了胸口，完全没能说出来。
然后下一秒，他的脑子一抽，控制不住的开口说出了截然不同的话。
“你……觉得要是一个人同时爱上了一对父子，这正常吗？”
一片安静之中，克拉克轻轻的说道。
布鲁斯：“…………”
虽然但是好像并不应该懂，但确实是听懂了的布鲁斯：“…………”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
“那我觉得这还是有点过于刺激了一些。”然后，他如此缓缓的说道。
第146章 146
但刺激不刺激的, 这到底是不能改变克拉克那颗试图及时止损的心。
毕竟只有无耻的人才能理所当然的说自己的心只是平等的分成了两份毫无差别的同时爱着两个人，但凡那是有责任感有道德感的人，都该知道, 爱上两个人, 这绝对不正常。
克拉克自诩自己不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他绝不相信自己居然是一个如此没有责任感，道德如此低下的性格。
但奈何越是和布鲁斯接触, 他就越是难以自控的被吸引。
以至于他甚至还狂查八百遍资料，并试图以通过各种手段联系任何和蝙蝠家族的一员有过长期搭档史的年轻英雄们，去弄清楚蝙蝠家族是不是其实是一种特别的魔法家族。
他甚至还一夜之间狂戳乔艾尔, 就为了搞清楚氪星人是不是会被信息素干扰，导致不受控的会被吸引这种。
但是可喜可贺, 啥都没有。
不管是魔法侧还是科技侧很显然都证明了没有任何存在在干扰超人的爱情，克拉克无比绝望的发现，他自己好像真的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默默的变成了一个令人唾弃的情感上的渣男。
怎么会这样！
克拉克茫然。
克拉克不解。
其实按照当前的情况, 最好的办法应该是他迅速的止损, 最好是能直接远离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 毕竟按照这俩的关系密切程度, 但凡他和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 按照他目前的状态，都很难控制住自己不被另外一个人吸引。
到时候搞不好直接就无缝衔接融入蝙蝠家族神奇的大环境了（不是）。
总归, 克拉克其实是个纯爱派，还是绝对的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类型。
在他心中最好的爱情应当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其实对于蝙蝠侠的感情情况相对放松, 毕竟就好像你也不能要求肉食动物当个素食主义者，种族的特性不管怎么样都是需要被尊重的存在。
但克拉克不是蝙蝠家族的一员, 氪星人的诞生方式特殊，但不管是他的父母还是他在此之后接受的教育，都让他认可并接纳忠诚的感情倾向。
所以他不接受，也不能可能去放任自己脚踩两条船。
要么直接远离，永远不要和蝙蝠沾边。
要么想办法，完全杜绝被吸引。
前者克拉克不想也不会选，而后者——比地狱更地狱的难度。
说到底他要真能做到，就不会像是现在这么矛盾了。
可要克拉克放弃和蝙蝠侠在一起，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
所以在思索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之后，克拉克选择了另辟蹊径。
他一和二都不想选，他要自己开辟一个三。
他选择——
去找平行世界的蝙蝠侠。
……
可以理解的对吧，一定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毕竟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能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那很显然除却灵魂伴侣，就只剩下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了。
毕竟同位体之间的相似度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高得离谱，就算是各个宇宙的行进路线各有不同，甚至是性格也并不完全相似，但是就好像世界上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一样，他们到底是从同一棵树上面长出来的部分。
所以就算是不能完全一比一对照，但肯定也有相似之处，至少在思维方面也是绝对值得借鉴的。
克拉克没指望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能直接给他给出解决的办法，但是至少找了比没找要好，多少肯定是能给他的现状提供一点帮助。
所以克拉克来了。
他带着自己数不清的情感问题朝着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走来了！
对于托马斯韦恩来说，他不是第一个察觉克拉克对他的关注的人，毕竟有布鲁斯在，己方地盘上特殊加持效果，很显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越过布鲁斯自己第一时间发现克拉克的问题。
但有的时候意识到不代表任何事情，毕竟但超人执意要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能阻止对方。
尤其是他现在还就是一个单纯的韦恩，虽然很显然的韦恩大厦会议室里面的‘英雄救美’行为的确改变了一部分克拉克对他的态度，但同样很显然，没能改变对方对于布鲁斯的回避。
甚至比起之前，看起来还更严重了。
考虑到超人最近的遭遇实在不能算得上好，布鲁斯试图从蝙蝠侠的角度用通讯弄清楚超人到底最近想干什么，不过比较可惜的是，就算十岁小孩的嘴不比钢铁，偶尔的时候却也可以客串一下锯嘴葫芦。
在打太极这方面，克拉克就算是退化了，也还是有点本能在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速度够快。
毕竟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回事，很多事情的结果就是一两秒的差距，调查和后备计划也不是每时每刻都会起到完美的作用，要不然蝙蝠侠也不会有那么多PLAN-B，以及PLAM-B的PLAN-B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呈现在超人身上的，那就是对方奇快的行动能力，几乎是在作出决定的下一秒，他就直接选择了勇敢冲锋。
托马斯被超人拦在蝙蝠洞的出口的时候还有点紧绷。
毕竟也是干了这么多年的蝙蝠侠，闪点世界的危险程度还不是一般的高，哥谭的情况更是乱七八糟的足够可以，漫长的黑暗生活足够让他把警惕刻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即使这是在平行宇宙，即使这里是他儿子努力了很久，也改善良多的城市。
但蝙蝠侠从不缺少敌人。
于是当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出现的时候，托马斯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后伸手。
熟悉的枪把的握感在第一时间传递至掌心，眼神却在刚刚锐利起来的下一刻就直接染上一抹错愕。
托马斯沉默的看着眼前有些局促，并不知道自己稍微迟一迟搞不好就要先吃两发橡胶子.弹的超人。
“有事？”
他松开自己握着枪把的手，表情难得缓和了不少。
这些天他也不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来都来了，就算是蝙蝠侠这个职业的通病，也不允许他对自己的儿子所处的环境和当下的世界完全不了解。
那既然都了解了，很显然考虑到自己不知道能在这个宇宙停留多久，索性就先了解重点。
哥谭是一部分，中心城因为艾伦的缘故也是一部分，当然最核心的也少不了大都会——超人，明日之子，正义联盟的主席，蝙蝠侠的挚友以及最佳搭档。
……很有可能的未来儿子的伴侣。
而此时此刻这个在蝙蝠电脑上被备注‘不稳定程度较高’‘多重魔法叠加’‘行为模式固定为十岁’的男性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面色略有紧张。
“你有时间吗？我们能聊聊吗？”
克拉克小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托马斯。
很显然两个宇宙之间的差距在他这里也不是秘密，毕竟闪点超人现在的活动范围基本在他的境内，而闪点蝙蝠侠的事情因为不涉及屏幕的内容也不干涉到屏幕制造的绯闻，甚至有往火堆里面加柴的架势，所以也不在被禁言的范围内。
理所当然，对于闪点世界的蝙蝠侠其实和超人完全不熟悉，只是最近才刚刚成为朋友这件事情，克拉克其实一清二楚。
所以克拉克其实心里还真没什么把握。
毕竟他要追的是自己世界的蝙蝠侠，某种程度上来说，蝙蝠侠可能根本不缺追求者，所以就算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其实也不会对于有人对他抱有好感这件事情有多么的诧异。
但架不住这里面还有布鲁斯韦恩的事情。
对一个年迈的，失去自己儿子许久，刚刚才得而复失，看的比眼珠子还紧的老父亲提出，自己可能不仅仅对他抱有特殊的想法，还对他的儿子含有不轨之心，甚至还想从他这里获得一些感情生活的启示……
讲真，有些时候哪怕是克拉克自己，都觉得自己勇敢的可怕。
但事到临头不得不发。
来都来了，不说点什么，克拉克觉得自己不能瞑目。
最多就是被揍一顿。
克拉克想到。
于是他勇敢的发出了邀请：“就我们两个。”他谨慎强调：“单独。”
毕竟感情的事情要慎重，虽然说克拉克也没把握眼前的蝙蝠侠能不把这个消息告知自己的蝙蝠侠，但是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告白的惊喜还是要有的。
克拉克其实是个浪漫的家伙。
所以……可以吗？
水蓝色的眼睛里都是期待和忐忑。
托马斯：“…………”
托马斯瞥了眼正在运转的摄像头。
托马斯：“可以。”
他倒是准备看看，这个单独邀约，超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另一边，瞭望塔。
不义蝙蝠侠平静的点开监听设备，来自于托马斯韦恩的图标在上面一闪一闪。
差不多三分钟之前，这个监听设备被主动连接到蝙蝠系统之上，因为不义蝙蝠侠的权限问题，他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也因此几乎听见了超人邀请托马斯的全程。
考虑到这个世界的虚假性，不义蝙蝠侠在最开始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他几分钟之后。
超人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了出来：“你说，你要是我的蝙蝠侠，万一发现了我对你儿子有想法，会怎么样？”
儿子。
恋爱。
不义蝙蝠侠首先第一个想法就是‘那你谈啊’，托马斯韦恩的儿子是布鲁斯韦恩，你要是对布鲁斯韦恩有想法，去谈呗。
反正一个虚假的诡异世界，还在乎这点感情纠纷？
但随后，他很快的反应过来不太对劲。
超人好像说的是他自己的蝙蝠侠啊！
不义蝙蝠侠的儿子不少，但严格算起来也不多，最重点是按照和超人之间的联系，这个人选其实并不难已锁定。
不义提姆有自己的氪星伙伴，两人感情非常深厚。
不义杰森对超人则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考虑到对方某些时刻的表现，很显然也不会是恋爱的好人选之一。
而不义达米安……
不义超人只是现在想法比较偏激，为人比较极端，但他不是变态，所以不会是不义达米安。
四个男孩，三个被排除了。
比较可喜可贺的事唯一剩下的人选还居然正好是可疑程度最大的那一个，毕竟夜翼和超人的关系确实很好，又是从小看到大的关系，年龄差距类比蝙蝠侠，也就十岁左右，不是很大。
而从感情的角度，可以说如果蝙蝠家族非要拍个超人内心好感度排行榜，除却蝙蝠侠以外，夜翼绝对会高居榜首。
最重点是，夜翼的情况，嗯……只能说不愧是哥谭活力双雄出身，在恋爱的速度上都有这一种让人望尘莫及的恐怖。
但这不能怪夜翼，毕竟他是个好男孩，对每一段感情都非常的认真。
就是怎么说呢，恋爱缘不太好而已，中道崩殂太多。
所以被抛弃了太多次之后另辟蹊径选择更加安全，更加剑走偏锋的恋爱对象也不是不能理解。
真的。
不义蝙蝠侠不歧视同性之间的感情，他不歧视任何感情。
甚至于如果不是因为意外，不义达米安哪天长大了抱只猫来他面前郑重的宣布要和小猫咪结婚，他都能在确认完对方是认真的，没有中魔法，没有被干扰，完全出自内心是这么想，并深思熟虑之后郑重的给予祝福。
但是。
但问题是，这个人选，他不能是超人啊！
这个世界的超人，他和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在一起了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布鲁斯韦恩肚子里甚至还有他和蝙蝠侠的孩子。
而布鲁斯韦恩现在甚至还在孕期！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超人居然还能对夜翼动心思了，他甚至还准备和蝙蝠侠坦白这件事情？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找托马斯不找蝙蝠侠的原因是吗？
是害怕因为太渣被制裁所以先找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来打预防针，提前走位一波是吗？
讲真话，要是搁在平时，不义蝙蝠侠是真不想管，他搞不好可能无伤大雅的事情直接就略过去了。
毕竟这个宇宙的癫人实在是太多了，癫事更是随处可见，好像大家的人际关系都和一团毛线球一样恐怖，随便抓一个人，突然开始抽风都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在一个虚假的癫人宇宙，去考虑人们的行为逻辑是愚蠢至极的行为，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作用。
但，被卷入其中的是迪克格雷森，是夜翼。
这个夜翼，和他的儿子实在是太相似了。
不义蝙蝠侠至今仍旧清晰的记得不义夜翼离去的时候，那种整个世界都在嗡鸣的痛苦。
哪怕他同样清楚这个世界的夜翼不是他的儿子，这个世界的夜翼极有可能只是这个虚假的世界为了拖延他制造出来的虚幻的假象。
但是……
不义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
他闭了闭眼。
手指顺从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想法打开了通讯界面。
监控频道被分享出去，同步跟随着一起出去的，还有不义蝙蝠侠的消息。
韦恩大厦。
刚从哈尔乔丹那边面试归来，因为虽然绿灯侠在他这里找了个工作，但好在闪电侠没有跳槽打算，只是陪同好友过来，因此多少松了口气的布鲁斯抬手打开了通讯界面。
孤零零的频道内，不义蝙蝠侠的消息少的可怜。
最新的一条来自于一秒之前，内容言简意赅。
【超人打算追求夜翼，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布鲁斯：“…………”
啊？
第147章 147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心态迟早要朝着水豚进化。
如果说有什么是这个屏幕出现之后所带来的, 那么除却铺天盖地的绯闻，和越来越奇怪的战友关系，那么布鲁斯觉得, 可能也就只剩下他越来越稳定的心态, 和比心态更加稳定的持续输出的问号。
不然呢？难道听到一个爆.炸消息就心情波动一下吗？
不可能的。
什么事情多了都有抵抗力, 对比一下同位体，不义蝙蝠侠起初在面对哥谭的癫人团伙的时候还能情绪激动一下, 现在都已经陷入了几乎能原地飞升的心理水准。
肾上腺素飙升是不存在的。
就连捏着拳头狂扁犯罪分子的时候，都主打一个毫无波动，稳如水豚。
如果能够有什么具现化不义蝙蝠侠每天晚上夜巡的心理状态, 并异化成为BGM播放，那歌词主旋律肯定不是‘我是黑暗、我是复仇、我是蝙蝠侠’, 以及’你们这群犯罪分子全给我滚去医院翻新改造！’。
倒多半可能是‘哈利路亚‘或者是“大悲咒’。
虚假的夜巡：维护哥谭秩序。
真实的夜巡：头顶哥谭特色版黑暗光环，物理还哥谭人民夜晚看星星的特权，主打一个赶紧打完回去研究怎么回家了, 来去如风, 一句话都懒得多说。
那叫一个表情祥和, 心如止水, 随便截图丢哪个游戏里面, 比人家的建模看着还冷静稳重。
属于是出手的时候多听对方一句话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
而布鲁斯虽然做不到不义蝙蝠侠这样, 但基本上也可以说是历尽风帆，心态稳健。
就好比现在, 他听见不义蝙蝠侠和他说超人好像是正在追求夜翼，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会是“啊？超人要追夜翼？”，而是“啊, 超人要追夜翼啊……”
布鲁斯：“…………”
布鲁斯冷静的想到了前几天迪克还在和他讨论的有关于拥有一个超人爹，会对一只被弟弟摧残了这么久的鸟球球提供多么大的心理安慰。
再一想迪克在哪疯狂叭叭“好机会啊！既然超人对布鲁斯韦恩有好感, 又对蝙蝠侠有好感，那这不就证明了他正是最适合你的恋爱对象吗！你看，他爱的甚至都不是一个身份下的你！你是什么样他都喜欢！”
鼓动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要不是心知肚明不行，就差没把俩同时打包塞一个屋里，然后空投一波吐真剂和一堆套套，等着他们互相表白心迹，然后激.情四射的发生点特别关系，下一步直接快进到韦恩集团开新闻发布会表示韦恩家孤寡多年的布鲁西宝贝即将迎来真爱婚礼！
“你看！他甚至就连误会和你和你的真实关系都不能阻止这份感情！他甚至考虑过同时爱上一对父子应该怎么办！”
迪克目光期待，万分诚恳：“都到这个地步了，布鲁斯你怎么就不能试试呢？”
布鲁斯：“…………”
布鲁斯回想起了自己当时的叹息，优惠想了一下迪克当时信誓旦旦的“父子未必是一种关系，也可以是一种情趣嘛！”的言论。
布鲁斯：“…………”
布鲁斯一脸平和的把不义蝙蝠侠的话截图，转发。
顿了顿，思考了一下，他补了一条消息过去：“情趣？”
迪克：“…………”
刚收到信息，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看的迪克：“…………”
迪克幽幽的放下了自己的通讯器。
身边，因为迪克再一次过来补假条好奇凑过来，恰好看见迪克从还算阳光明媚到幽怨暗生的的情绪的同事：“？”
同事好奇的：“怎么了嘛？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毕竟格雷森的身份现在在布鲁德海文也不算是什么秘密，阔佬家出来打工体验生活的少爷罢了。
之前大家都觉得格雷森没有进入自家的公司上班，可能多半是因为豪门内部斗争，因为财产争夺继承权争夺的问题，被他此时基本算是上位下一任继承人的弟弟排挤出来，迫不得已只能在隔壁城市打工养活自己。
但现在来看，其实也有可能是因为家里小孩太多，竞争过于激烈，又因为颜值不错，魅力惊人，所以被自己的弟弟们争夺父亲的所属权的时候率先丢出来了。
理所当然八卦在所难免。
毕竟这年头，不吃瓜的人实在是少见。
隔壁哥谭简直就是一个大型戏场，而布鲁斯韦恩就是其中的戏剧之王，但凡沾边，没有人不好奇的。
同事也好奇。
所以同事试图趁机摸摸瓜皮，看看里面有没有新鲜的瓜瓤。
而被趁机摸摸瓜皮的迪克格雷森：“…………”
迪克幽怨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机。
“没什么。”他如此淡淡的说道，同时在心里不满的锤了两下幻想中大大的蝙蝠虚影，哼哼：“只是从来没想到一个人居然可以幼稚到这个地步而已。”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
迪克怨念的想。
这绝对是布鲁斯对他之前催婚催恋爱的报复。
不就是可怜的罗宾鸟想要一个超人爹嘛！
布鲁斯也太小心眼了吧！
……
但是是的，布鲁斯就是这么小心眼。
毕竟没人规定被迫害还被催婚的阔佬不可以小小的任性一下叭，他现在又不是蝙蝠侠，他只是一只无辜的布鲁西，所以怨念戳戳一下自己的儿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戳完了，正事仍然需要处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不义蝙蝠侠对于超人的感情的认知错误，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克拉克肯定不喜欢夜翼，括弧，爱情方面，括弧完毕。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因为屏幕才开始的，早在屏幕出现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很久了。
超人和蝙蝠侠的搭档时光远比想象中的要漫长，而迪克也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超人。
他也已经成年很久了。
两人要发生什么也不应该是现在。
尤其是超人很显然是因为自己感觉不太敏锐再加上没有想过这方面，顺便有是局中人，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但布鲁斯自己其实已经发现很久了。
包括自己对超人的某些想法，超人对自己很是明显，但是仍旧没有被挑明的箭头。
只是之前他一直在装作不知道，压抑了这一份感情而已。
他和迪克的话是认真的，他其实并不觉得蝙蝠侠是超人的选择，也不觉得布鲁斯会适合克拉克肯特。
毕竟为了维护秘密身份，布鲁斯韦恩需要和蝙蝠侠隔开极大的差距，这就注定了作为布鲁斯韦恩，他不可能会和稳定挂钩。
布鲁斯的名声，是所有代价之中最微不足道的部分之一。
他会因为各种别人看起来荒唐无比的理由受伤，会为了遮掩某些行动，合理化某些不在场的时间而和各种男男女女厮混，会因为所谓的‘一时兴起’满世界的乱跑，然后带着一堆完全就是找死的描述出现在新闻里。
他需要遮掩。
自己的伤痕，恢复的痕迹，对比起太多超人类而言，足够漫长的身体修养，以及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一切的一切。
和任何一个人结婚都不在布鲁斯的计划范围内。
他的表面身份带来不了任何安全感和稳定，而他的深层身份又永远和危险挂钩。
所以他不会选择和超人在一起。
就像是很多时候其实不需要明说的事情一样，蝙蝠侠其实很了解超人。
了解他的孤独，了解他的柔软，了解他在堪萨斯的草垛上晒太阳，偶尔在合作中看向他的时候露出的笑容。
蝙蝠侠不觉得自己是适合对方的人。
他们最好的关系，应该止步于搭档。
但有的时候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事情也永远不可能真的按照预定方面发展，早几个月，蝙蝠侠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个世界上会横空出现一个大屏幕，而超人居然会因此开始考虑怎么和一对父子谈恋爱呢……
真好，我是我自己的儿子，而我喜欢的人试图和我的另一个身份在一起，并把我自己当儿子养，但又同时对身为儿子的我自己，抱有特殊的情感。
这都什么离谱亲子文学照进现实啊！
布鲁斯韦恩的感情可以戏剧，可以花里胡哨，但到也属实没必要无下限到这个地步。
总之，不义蝙蝠侠的感觉肯定是错误的，但也一定是有什么造成了这种误解。
布鲁斯沉默的看了眼监控。
调出了数分钟之前，克拉克在蝙蝠洞出口邀请自己父亲的视频。
再一打开定位器。
布鲁斯：“…………”
好。
果然在一起。
布鲁斯感觉到了淡淡的崩溃。
他当然是不会觉得克拉克会和自己的父亲发生什么情感的牵扯，这两个人聚在一起多半就是有话题要谈，有事情要商量。
但这两人能有什么话题可商量？他们甚至都没聊过几句话。
按照克拉克最近的情况分析，知道他们的话题是什么难道真的很难吗？
不难。
对于世界上最好的侦探来说，那可太简单了，甚至都不到要开监听读唇语的地步。
虽然早有预料自己的父亲迟早有一天是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感情现状，但问题是布鲁斯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这种时刻。
在克拉克的眼里，托马斯韦恩就是新世界的蝙蝠侠，就是平行世界的布鲁斯，所以他既然决定了要从平行世界的蝙蝠侠那里探听情报，就注定要坦诚。
一个十岁的堪萨斯男孩还能怎么坦诚。
布鲁斯闭上了眼睛。
救命。
虽然都知道是假的，但是他真的不是很想要让爸爸在刚开始了解他长大的儿子之前，就先了解一下他儿子波澜壮阔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历史啊！
第148章 148
一只可怜的布鲁西宝贝, 淡淡的碎掉了。
而一只忐忑的肯特大宝贝，还在纠结的和托马斯韦恩讲述他波澜壮阔起伏不定的感情史。
讲真话，是有点子戏剧性在里面的。
托马斯其实知道现在的克拉克的状态不太对劲, 也隐约的能感觉到这个小伙子今天找自己的目的估计和自己的儿子有关系。
不过考虑到自己现在对外的身份在众人眼里应该是本世界的蝙蝠侠的父亲的比重更大, 所以托马斯一开始觉得, 克拉克应该是奔着蝙蝠侠的事情来的。
毕竟布鲁斯也不是什么魔鬼，屏幕限制范围内, 他是真的有很努力的给自己的小伙伴们，尤其是克拉克透题，奈何总是阴差阳错的因为各种事情get不到, 所以也只能形成目前这个不尴不尬还有点诡异的局面。
而托马斯不一样，因为闪点艾伦的缘故, 他对于自家儿子的情况虽然不能说非常了解，但是绝对是有个基本盘在里面的。
再加上本身的出现并不会干扰目前屏幕的大趋势，理所当然的被非常顺畅的归为了知情.人的一员, 还是深度知情, 媲美本世界蝙蝠家的那种。
所以虽然还没被完全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但多少, 尤其是对于超人和蝙蝠侠之间的感情完全是属于知情的那一挂。
毕竟越是经历过感情的人, 其实越是能看得清楚某些被潜藏在默契之下不曾言说的部分, 托马斯还不至于年纪大到两眼昏花的看不清楚他的小布鲁斯在面对超人相关事宜的时候截然不同的情绪波动。
而至于说超人。
托马斯其实真正的了解不多，毕竟纸面信息怎么都比不上真实接触, 就算是布鲁斯的描述绝对算是客观，也改变不了对一个人的感官其实更多的偏向于主观这件事。
尤其是克拉克现在十岁。
但非要托马斯形容，简单的接触来看, 他只想说，这个小伙子是个老实人。
不过不太稀奇。
毕竟就目前的观察而言, 这个正确时间线的世界不仅是比自己的世界更加稳定安全，就连在他的世界里凶恶万分的某些人甚至都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和经历。
一部分闪点的超级英雄变成了超级反派，一部分中立人的立场有了明显的偏转。
但毫无疑问的是不管世界如何，他的小布鲁斯的确是拥有了不少走在同一条路上的伙伴，而他们无论性格怎么样，都是属于托马斯在自己的世界难得一见的老实家伙。
纯善性格扎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标准判定，克拉克很显然也绝对是纯善中的佼佼者。
托马斯心态平和的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超人，心中飞快的闪过一系列自己最近看过的资料。
他基本已经做好了对方过来拉关系打探情报的可能。
这没什么不好的。
托马斯想。
反正超人看起来是个厉害家伙，能力绝对在线，虽然说敌人也因为能力隶属于一等一的强劲，但这个世界厉害的敌人不少，自己的儿子又是联盟顾问，后备计划一打跟着一打，想也知道不可能置身事外。
如果本身处于危险之中，又不可能冷眼旁观，那么力量越强大越好。
尤其是小伙子看着还挺老实，颜值过关，性格也好，又和自己儿子有着不短的搭档历史，配合默契，双方也的确存在感情，且感情也不错，很显然是一个不错的恋爱人选。
托马斯对克拉克没什么意见。
毕竟只要儿子活着，活的好好地，别说是一个男性外星人，就算是一个雄性大章鱼，感情到位，布鲁斯乐意，托马斯也不是不能接受。
感情这东西，别人谁说都不好使，还是要看自己的心意的。
托马斯自己就是完美感情和糟糕感情的结合体，可太清楚这些了。
所以如果克拉克主动出击，他也确实不介意给点建议。
然后他就听见面前这个被自己标记上‘布鲁斯未来的结婚对象’以及大写的‘老实人’的超人，纠纠结结的看着他，然后突然开口。
“你会介意和年纪比较小的人谈恋爱吗？”
超人看起来还怪紧绷的，但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铿锵有力：“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奇怪，但我想问一下你，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我能追到这个世界的你的概率有多大？”
“我喜欢你，打算追求你，我的世界的你。但是我不能确定你是怎么想的，会不会接受，因为你们是同位体嘛，所以想来找你看看能不能获取点建议。”
超人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闪点蝙蝠侠，看着他猩.红的目片，看着他狰狞的战甲，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紧抿的唇，和突然顿住了的动作。
他诚恳万分的，期待万分的，一眨不眨的用自己水蓝色的眼睛看着托马斯韦恩。
“可以吗？”
他这么问。
托马斯韦恩：“…………”
托马斯韦恩：“…………”
托马斯韦恩看着眼前的克拉克肯特。
良久，他开口：“……建议不建议的暂时另说。”
托马斯差点没崩住表情，他缓缓开口：“我觉得你是不是得先和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你喜欢这个世界的我’。”
“你不是喜欢布鲁斯吗！？”
这一瞬间，看着托马斯乍一震惊之后没反应过来以至于情真意切的疑惑，准备从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这里借鉴一点经验回去狂追自己的蝙蝠侠，争取一秒陷入热恋，摒弃不该有的情感，或者至少说能从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这里得到一点启示。
结果启示没得到，还被一秒戳穿自己喜欢布鲁斯的事实的克拉克：“…………”
克拉克：“…………”
克拉克简直是要惊叫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布鲁斯！？”
平行世界的蝙蝠侠都知道了，他是不是说他自己世界的蝙蝠侠其实也已经知道了，难道说自己之前的情况确实不是错觉，自己的蝙蝠侠真的一点都不爱自己，其实是更希望自己成为儿子的爱人吗！？
克拉克下意识的回避这种可能。
十岁的小男孩的行为模式几乎是促使着他一秒跳脚：“我不是！我没有！”
托马斯：“…………你不喜欢布鲁斯？”
克拉克：“…………我……”
克拉克欲哭无泪，他不想对蝙蝠侠撒谎，可是这情况要让他怎么说嘛！
“我不是故意的……”最后他只能如此嗫嚅：“我没想喜欢他。”
但谁知道就喜欢上了呢。
爱情这东西，该来的时候迟迟的藏着，不该来的时候比龙卷风来的还快——他明明只是一只无辜的超人啊！为什么要如此为难他！
克拉克求救一般的看向托马斯。
托马斯：“…………”
托马斯扶额。
他已经有点回过味来了。
“我是谁？”
但是他最终仍旧是如此的确认。
克拉克：“……蝙蝠侠？”
他思考了一秒，进一步道：“我的世界的蝙蝠侠的同位体？”
克拉克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但是他没思考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于是只能试探性的开口：“蝙蝠侠，你……”
托马斯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他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维逻辑。
在超人的眼里，自己是他的宇宙的蝙蝠侠的同位体，那么这意味着需要摒弃掉面具下的身份进行思考，简单来说，在超人眼里，他的身份不是托马斯韦恩，而是蝙蝠侠。
超人是以追求蝙蝠侠的思路进行的思考。
所以这是……未知的情况下爱上了一个人的两个身份？
托马斯想到了自己儿子之前和自己科普的有关于知情.人的情报问题，着重提到只有自家人完全知晓情报，闪电侠和超人则是部分情报持有者。
部分情报里面不包括秘密身份这事儿其实托马斯知道，毕竟托马斯很显然也属于完全知情者，这就意味着之前不算，但是之后肯定是要受到屏幕的限制，所以布鲁斯其实是有和自己的老父亲科普过相关的问题。
但架不住托马斯同样知道布鲁斯在试图和克拉克透题，而按照自己简短的从自己沉迷加班无法自拔的孙子那边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个透题的过程就差没把‘我就是蝙蝠侠’贴在脸上。
老实人不代表不聪明，这不应当看不出来吧！
但克拉克还就真没看出来。
他甚至还在纠结自己爱上了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两个人这种事！
我的儿子的感情发展怎么会如此离谱。
托马斯简直是纳了闷了，要就他说，从小目睹了他和玛莎的爱情，继承了他和玛莎的基因的布鲁斯，在这种双方都有感情的情况下，不说立刻本垒，难道不应该确定关系求婚结婚一条龙吗？
这怎么还整出来了我爱你，但我好像爱上了两个你，虽然这两个都是货真价实的你，但我就是要在两个你之中进行痛苦纠结的离谱剧情。
托马斯看着面前忐忑的等着他的话的超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
思维在迅速的运转，嘴巴率先的发出了一个气音，在确认了自己将要说的话没有被布鲁斯口中的特殊能量进行阻隔之后，托马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没事，你喜欢布鲁斯挺好的。”
托马斯情真意切道：“如果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建议，那我只能说从我的角度，我对你同时喜欢蝙蝠侠和布鲁斯这件事情很高兴。”
爱永远是值得珍惜的一种感情。
能在对真实情况毫不知晓的情况下仍旧顺从本能爱上对方，这其实已经能证明很多东西了。
他们就是最契合的。
他们一定是最适合彼此的存在。
和布鲁斯不一样，托马斯年纪大了，经历的多了，在很多方面的看法都会比较独特且特殊。
布鲁斯心知肚明克拉克纠结的地方，所以他会试图和对方透题，让克拉克弄明白自己的真实情况，把对方拉入真实的圈子内，以避免对方无意义的内耗，顺便避免信息差的误会造成的意外。
这是一种对于现状最好的最安全，也是对于克拉克的稳定程度最好的方式，同时也是布鲁斯的一种坦诚。
但托马斯在这方面就不会这样，他的底线其实很宽松。
他了解自己儿子的想法，但从某种程度上，他同时也觉得其实没什么必要。
爱着两个人和爱着一个人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和玛莎……他们最后走到了那种地步，难道他会因为玛莎是小丑就不再爱他吗？
不会的。
他只会继续痛苦的深爱对方。
所以身份其实没那么重要，解释不清楚，直接共沉.沦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继续这么纠缠下去才是比较麻烦的事情。
总归爱着多少个人。爱的都是最真实的布鲁斯韦恩。
唯一，忠诚，专注，真实。
这就够了。
所以托马斯选择助力一把。
“相信我，如果你的确爱他，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坦诚。”托马斯道：“爱是遮掩不住的。”
克拉克：“…………即使我爱的是两个人？”
克拉克整个人都要混乱了：“可是这……这不是……”
“这不是什么？你应该相信你自己真正的选择。”托马斯想到了自己儿子显而易见不那么成功的透题计划，决定尝试助攻一把。
他谆谆善诱，“一味地躲避永远不会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况且你怎么知道你内心的想法就是错误的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比如说其实你完全可以信任自己的道德水平和内心的选择，只是现在你过于抗拒，被一些事情暂时的蒙蔽了，所以才会觉得现在这个状况这么糟糕。”托马斯语气非常柔和：“其实你的感情未必就是错误的，可能只是你的认知有一点小小的偏差而已。”
小小的……偏差？
克拉克抠了抠手指。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说：“应该不会有偏差的。”毕竟这是他确认了这么久才确认的现实。
可面前说这话的是蝙蝠侠哎。
面前说这话的是平行世界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阅历也绝对不浅的蝙蝠侠哎！
蝙蝠侠哎！
蝙蝠侠难道还能判断出错吗？
能。
但肯定不是在自家的事情上。
毕竟年纪大的人的视觉角度和年轻人是有区别的，就好像旁观者和当事人一样。
换做是之前，克拉克可能还要坚持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架不住不久之前他刚和闪电侠讨论过旁观者清的问题，惊觉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的理论原来是建立在爱情至上。
多年坚信的事实一朝发现原来是自己想的少了，当局者了才看不清，克拉克又怎么能在此时此刻还无比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感觉一定正确这种事呢？
上一次他这么坚定的时候，可是还在他和蝙蝠侠的友情上啊！
难道是我真的弄错了？
难道真是我被什么蒙蔽住了视线，所以误会了我自己的真实感情？
难道说，我其实不应该避开布鲁斯韦恩，也不应该纠结突然平均分线的两条感情轨道吗？
克拉克：“…………”
宇宙猫咪头JPG。
但最终，对于蝙蝠侠的信任和对于自己对感情感知的不自信还是占据了上风。
“我会好好考虑的。”
最后，在一阵长久的思维卡壳又艰难运转的流程之下，克拉克如此艰难的说道。
……
隔天一早，布鲁斯终于重新的在办公室里看见了穿着白衬衫、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克拉克。
托马斯的话到底还是给十岁的超人带来了暴击，出于对感情的慎重克拉克非常严肃的回去仔细的复盘了自己和布鲁斯韦恩的相处。
他爬上了论坛。
他被论坛上层出不穷的可怕CP帖子冲出了论坛。
克拉克转头打开了论文网站，开始疯狂检索。
他得承认，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认真严肃，他甚至试图以学术的角度，来分析自己的感情问题。
他甚至为此还去心理诊疗逛了一圈。
于是在经历过一整天的疯狂检索，理论分析，对比论证，外界的未知人员的感情参考之后，克拉克终于还是想到了解决当前这种困境的最好办法。
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说的是没错的，一味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和蝙蝠侠一旦确认关系，那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越得过布鲁斯韦恩这个存在，而他注定没有办法忽略掉他对布鲁斯产生感情这一点。
他无法阻止自己在布鲁斯韦恩身上寻找蝙蝠侠的影子，这一点确实很不好，但这也的确并不能就如此肯定的把这件事定义为他对韦恩产生了爱意。
——谁说感情就只能有爱情呢。
谁又说在某人的身上寻找另外一个人的痕迹，就是因为爱上了对方呢？
这也有可能是一种感情倾泻对象不在现场，没有地方倾泻，所以产生的一种独特的爱屋及乌的行为。
至于说在布鲁斯的身上寻找蝙蝠侠的痕迹——首先他得承认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确实是很像，毕竟父子关系，其次，布鲁斯可是蝙蝠侠的亲儿子啊！
那他是谁？
他克拉克肯特是蝙蝠侠的追求者，四舍五入也就是试图上位布鲁斯韦恩继父的男人。
而众所周知，感情和感情之间，也是可以共存的！
克拉克目光坚定的看着布鲁斯。
没错，之前是他弄错了，但是这一次，在参考了大量的文献之后，他绝对不会再次弄错。
他和布鲁斯韦恩之间的确是存在感情的，他也的确是对布鲁斯韦恩产生了特别的感情倾泻。
但就像是蝙蝠侠说的那样，人不能太狭隘，不要一有感情就朝着爱情方面思考，那世界上难道任何人之间就只能有爱情吗？
他之前就是吃了太过局限，以至于认知产生了偏差的亏。
他对韦恩的感情其实完全应该是父爱啊！
至于说觉得韦恩像蝙蝠侠，觉得自己控制不住的对对方产生喜爱的情绪，这不就是普普通通的被想要追求的人冷落，但是又忍不住想要接近对方，于是下意识另辟蹊径的爱屋及乌的感情倾泻吗？
那可太正常了。
他只是因为之前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头次恋爱经验不足，再加上行为回退导致的安全感缺失，配合上韦恩对外不太好的名声，所以下意识的想劈叉了而已。
好在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及时点醒了他。
果然，听蝙蝠侠的准没错！
克拉克偷偷在自己的心里给自己打气。
这一次，他看向布鲁斯的眼神里终于再没有了躲避，更多了几分坦然和镇定。那双水蓝色的眸子看向布鲁斯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任何掩盖压抑自己情感的必要。
因为从此时此刻，今天今时开始，他，克拉克肯特，AKA超人，蝙蝠侠的追求者，就是布鲁斯韦恩未曾就位，努力试图上位的另一个爸爸了！
握拳！
第149章 149
任谁也没能想得到克拉克的脑回路会如此的清奇。
努力暗示克拉克的布鲁斯想不到, 努力帮助自家儿子透题的托马斯也想不到。
毕竟这年头谁能想得到面对和自己一样大的同龄人，居然会有人在‘啊？我是不是爱他啊！天呐，这是不是不好’的纠结之后, 直接一个灵车漂移、方向盘猛打之下, 答案直接飞窜猛冲到‘啊！原来我是想当他爸爸, 这是父爱！’呢？
爱情。
亲情。
虽然说很难承认在一段感情之中两者不存在任何的交集，毕竟最棒的爱人也会是彼此最好的家人, 亲情和爱情永远都是不冲突的。
但说实话，直接从爱人变成父子，也实在是过于朝前了一点。
可奈何现在这事儿只有克拉克自己知道。
虽然布鲁斯可以说是监听了昨天聊天内容的全程, 又跟着浏览记录为保安全的同步观看了所有克拉克的文献阅读记录，但因为克拉克更多的部分是在自己的脑袋里瞎琢磨, 布鲁斯又不能钻进去看看他在想什么东西，到现在，布鲁斯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经在超人这里一落千丈成为了儿子辈。
他只是近乎诡异的发现, 自昨天那一通聊天之后, 今天的克拉克开始突然变得热情开朗, 阳光积极起来了。
这不是说平时的克拉克就不积极, 不开朗, 毕竟肯特小记者的好人缘是一种特定的buff, 虽然在有些时候会因为表现出来的过好的脾气被一部分人理所当然的忽视，但不可否认的是, 和克拉克接触的大多数人都不会对对方抱有恶感。
克拉克只是……有点拘谨。
毕竟育儿师实在是个暧.昧的职位，尤其是当事人想要追求老板的父亲，而全公司都觉得他和老板有一腿的时候。
这对于十岁的堪萨斯小朋友来说, 还是有点处境太艰难了。
毕竟这种艰难甚至都不是来自于外界，纯粹是来自于他自己内心的纠结——横竖有韦恩罩着, 有了那一出英雄救美，谁还会怀疑克拉克在韦恩这里的存在感呢？
而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最大的困难已经被解决了。
坚定地把自己对布鲁斯韦恩的好感直接定义为父爱之后，克拉克肯特那简直是腰也直了，气也壮了。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带入角色可能会稍微艰难一点，毕竟和不义达米安小小只的婴儿状态不太一样，布鲁斯已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成年人了，情况肯定会有所不同。
但谁知道呢，可能克拉克天生就是有一种蝙蝠家族特定的贴贴BUFF在里面，一代入父亲的身份之后，在见到布鲁斯的第一时间，克拉克就非常丝滑的进入了自己的角色。
育儿师。
虽然育不了布鲁斯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育一下蝙蝠侠长大了的宝宝，那也是没什么区别的嘛。
尤其是布鲁斯有些时候确实很像是小孩。
比如有点子挑食，不爱喝牛奶。
他甚至都不会生气的强行禁止克拉克没完没了的牛奶传输工作，看到某只小记者端着牛奶杯子过来，只会假装没有看到，然后在被提溜起来之后一脸茫然，然后非常任性的：“我不要喝牛奶！”
布鲁斯：“我讨厌牛奶！我不想喝！”
要是搁在平时，克拉克搞不好就直接撤退了，顺从的把牛奶找个干净合适的地方放放凉，然后等过会儿换个新鲜的过来，凉掉的则是自己代为解决，顺便还能趁着这个机会蹲在茶水间里面延长自己和布鲁斯见面的时间间隔。
但现在，他只是用一种非常柔软的语气。
“我加了糖，还加了一点点鲜榨的果汁。”克拉克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阳光四射，半点不耐烦都没有：“味道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甚至考虑到韦恩老手距离窗户口很近，还非常贴心的过去把布鲁斯没穿好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外面下雨，小心着凉。”
布鲁斯：“…………”
布鲁斯觉得毛骨悚然。
他谨慎的观察了克拉克一会儿。
“你今天好不一样。”布鲁斯慎重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克拉克：“嗯？”
克拉克看起来有点奇怪：“没有啊，什么都没发生，我今天和平时其实差不多？”
布鲁斯更加谨慎了：“不，不对，你今天态度不对。”
布鲁斯冷静道：“你居然都没有试图用换牛奶这种事情躲开我，这太奇怪了。”
克拉克：“…………”
啊，你原来知道啊。
克拉克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当爹的还是稍微有点偶像包袱的，尤其是现在蝙蝠侠人还没追到，他基本就等于一个后爸预备役，还打算在布鲁斯这里刷点好感，毕竟蝙蝠家族的情况实在是比较独特，虽然他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和蝙蝠侠成功在一起而不是被拒绝，但很显然，无论如何，这都得看布鲁斯韦恩怎么选。
毕竟众所周知，蝙蝠侠虽然锯嘴葫芦，但是他真的超爱他的孩子们，且就目前来看，真的是完全没有任何底线。
克拉克是真觉得这份爱情认可里面，就算是蝙蝠侠自己也认同这段感情，布鲁斯的意见也起码要占据百分之八十甚至可能更多。
单纯的对小辈好，和对未来可能是自己的儿子，甚至是自己爱情的助攻的好还是有点区别的。
“我只是最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克拉克最终如此解释：“抱歉，之前一段时间那么对你。”
“你知道我其实不是因为你的问题才躲开你的对吧。”克拉克认真说道。
毕竟韦恩实在是一个对情感过于敏.感的人，虽然不是情感脆弱的类型，但对方不脆弱不代表任何事情，克拉克并不希望布鲁斯会觉得自己是因为讨厌他所以才避开。
这和布鲁斯没关系，纯粹是他弄错了自己的感情导致的结果。
克拉克想到，同时非常诚恳的看着布鲁斯。
而布鲁斯——布鲁斯只觉得更加毛骨悚然了。
“你没必要道歉。”
毕竟这又不是克拉克的错，当然了，也不是他的问题，主要锅还在屏幕，属于外部条件特殊下导致的结果，况且说实话，布鲁斯也能理解克拉克躲着自己的原因。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贴心的非常迅速就给对方预留出了冷静的时间，以至于最近透题作妖的时间看起来都少了不是一星半点。
克拉克躲着自己是应该的。
不躲才是奇怪的。
尤其是今天这个态度，昨天布鲁斯跟了全程，他自然是知道克拉克和托马斯交流了什么。
托马斯的意图并不难惨，说话指向性在换任何一个完全知道内情的人来猜，其实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问题是克拉克不知道全貌，所以按照逻辑来说，就算是他觉得托马斯说得有道理，那也不应该只是一天两极分化就如此的严重。
总不可能是克拉克昨天突然顿悟了他的真实身份，从蛛丝马迹里面意识到了真实的情况吧。
布鲁斯颇有些难以置信的想。
但很快，他就自己打破了这种猜测。
主要是按照克拉克的情况，他要是知道了真相，最应该做的不是突然对他莫名其妙的亲近，多半要又激动又有点生气，但是会很快的意识到问题，迅速的找他过来对接情报。
可现在——
布鲁斯盯着自己的面前的牛奶杯子
他颇为沉默的和上面用果汁拉花的蝙蝠标志深沉对视。
对接情报那是不存在的，贴心照顾那是少不了的。
克拉克居然还特意的使用了韦恩标志的杯子，细究起来，甚至和今天布鲁斯的穿搭不是一般的相配。
再扭头一看，在布鲁斯喝牛奶的间隙，他甚至已经开始带入秘书的角色，帮忙整理办公室了。
用的超级速度。
间隙还用热视线盯了一下他的杯子加热保温。
布鲁斯：“…………”
克拉克，你怎么了克拉克！
说好的虽然超人，但是仍旧兢兢业业的当小记者呢？你现在是彻底不装了是吧。
克拉克：“布鲁斯，你怎么了吗？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布鲁斯：“…………”
你看，他甚至又飞过来了。
他甚至喊我布鲁斯！而不是韦恩先生！
——虽然这其实是我让他喊的，但他之前不是怎么都不松口的吗？
“没有。”
布鲁斯一边观察超人，一遍随口道：“我只是不想批文件。”
克拉克视线偏转了一下，语气自然：“是今天早上的那一堆？”
布鲁斯：“…………”
看，这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而且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的熟悉。
布鲁斯总觉得现在这情况有点微妙，就好像哪里产生了一点错位，但是又莫名的很合适——最重点是，超人现在脸上的表情真的很熟悉，布鲁斯老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
于是他继续试探。
“对！我不想批！”
布鲁斯顶着布鲁西宝贝任性的外壳，一把把文件推开，摊平在办公桌上拉成扁扁的一条：“这些明明提姆就可以做，但总是要递到我这边来。”
“明明只是签个名字！他干嘛不自己签？”布鲁西抱怨道：”我签和他签明明也没多少区别嘛。”
克拉克无奈的看了眼不想工作的布鲁西宝贝，配合安抚：“但是德雷克先生已经很累了，他每天要处理好多事情。”
克拉克的声音放的温和了更多：“布鲁斯不想帮帮他吗？”
“想。”布鲁斯斩钉截铁。
“但是这和不想工作没有冲突。”布鲁西宝贝理直气壮：“我不想工作。”
克拉克：“…………”
虽然但是在一堆已经确认没问题，只需要无脑签名字的文件上面写名字其实不算是特别正经工作来着……
但克拉克非常配合的忽略了这一点。
毕竟布鲁西宝贝不靠谱的形象深入人心，蝙蝠侠很显然也没对自己有所亏欠的这个儿子有任何事业上所有成就的期待，生活和感情的双重放纵之下，年纪小的时候靠父亲，年纪大的时候靠儿子，觉得签字很累不想干也很正常。
这年头，说得好像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工作是一种追求和享受一样。
难道大家更多的不都是更喜欢在工作时间摸鱼吗？
况且布鲁斯最近都不怎么极限运动了，孩子的兴趣爱好被强行扼制了，憋的狠了不高兴也属实正常。
克拉克非常能理解。
这大概就和小朋友作业太多了，想出去玩，不想写作业一个道理。
能写吗？能。
想写吗？正常来说还是不太想写。
但没关系。
克拉克是一个好爸爸，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情他可以帮忙。
默默地看着布鲁斯钢蓝色的眼睛，克拉克露出了一个软和的微笑：“那需要我帮忙吗？”
他非常贴心的说道：“我可以模仿你的笔迹，超级速度很多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一顿：“而且我肯定不会告诉德雷克先生文件不是你批的。”
布鲁斯：“…………”
布鲁斯缓缓的点了点头。
眼睁睁的看着克拉克美滋滋的拿着笔开始认真对比布鲁斯的笔记，然后飞快的刷刷刷签字。
代签文件。
布鲁斯：“…………”
布鲁斯在这一刻终于想起来了到底为什么克拉克现在额的状态让他无比眼熟。
代签文件。
换个年龄，换个东西，这和代写作业有什么区别！？
曾经抓包超人给罗宾代写作业的记忆在此刻再度上涌，然而布鲁斯只觉得一口气直接哽在了胸口。
好家伙，现在这就真成父子局了是吧！
你这家伙，居然偷偷的想当我爸爸！
第150章 150
克拉克总觉得布鲁斯最近看自己的眼神非常不对劲。
明明看起来还是清澈透亮的钢蓝色瞳孔, 内里淡淡的忧郁混合着被长久的保护着所带来的干净柔软。
本该是这个人身上最为吸引人的部分之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克拉克在被布鲁斯看着的时候, 就总觉得那眼神里带着一种淡淡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好比现在。
克拉克下意识的放下手里的杯子, 扭过头去。
布鲁斯趴在桌子上幽幽的看他。
克拉克：“？”
克拉克总觉得对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丝诡异的怨气。
就好像不爱吃西蓝花的人被投喂了一卡车皮的西蓝花, 于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几乎要具现化的怨念。
克拉克没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神奇的脑回路造成的结果，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回路到底在无意识的时候创飞了自己心爱的搭档多少次。
毕竟, 他甚至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应该是他的爱人，而不是未来的继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理所当然的觉得布鲁斯怨念的表情针对的对象应该是自己手里的牛奶杯子，作为每天试图变着花样给布鲁斯补充营养的人, 他只是被迁怒了而已。
没关系，一点点小小的任性而已, 误伤大雅，反正布鲁斯肯定不讨厌我就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但克拉克就是这么自信的想到。
但总归来说, 认领了父亲的身份, 总比之前发现自己突然萌发的感情要更加显得稳定不少。
暂时见不到蝙蝠侠的超人几乎是把感情全部寄托在了布鲁斯的身上, 理所当然的承包着对方的一切。
于是呈现在大多数韦恩集团的员工眼里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前一阵子还在试图逃离韦恩魔爪的可怜育儿师, 突然就一反常态的对着布鲁斯韦恩亲近了起来。
以前是一天之中尽可能的用一切方法远离韦恩, 现在是大多时候都蹲点在韦恩的办公室里。
因为身份暴.露的缘故，克拉克在布鲁斯这里甚至连超人的身份伪装都不需要, 以前还要找个借口跑卫生间，现在直接理所当然的把办公室外面的阳台当成停超坪。
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打开布鲁斯的休息室翻开暗格, 还能看见里面好几件属于克拉克的制服披风。
就连布鲁斯的衣柜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里面全是各种克拉克式的衬衫外套。
这些全是走的公司的账面, 甚至没能用得到克拉克加码之后的一美分工资。
这一转变几乎是瞬间就吸引了几乎全公司人的注意力，毕竟这年头可以说除却上班工作以外，整个韦恩集团的人的眼睛全都落在布鲁斯的身上，如此明显且肆无忌惮的做法，根本不可能逃过任何一个想要探究的人的视线。
毕竟布鲁斯根本没打算藏着掖着。
对于普通员工而言，他们只感觉到了可惜。
现在和布鲁斯保持有长久关系的几乎全部都事超级英雄，吃惯了豪华大餐，也不缺人来爱他，布鲁斯韦恩对于一个普通的小镇出身的育儿师投入真感情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没人觉得布鲁斯和克拉克能产生什么好的结果，毕竟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事情，布鲁斯是典型玩心重骨子里就带着毫无责任感的不安定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停留。
这和不少心知肚明自己和对方不可能，抱着和韦恩睡一觉不亏的女模不一样，认真的投入感情并试图走向最终的婚姻，受伤的只可能是单纯的肯特。
当然了，说是这么一回事，但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也没真觉得克拉克能在布鲁斯对他产生兴趣之后坚持多久就是了。
毕竟韦恩是真的魅力巨大，有钱有颜，和大多数傲慢的资本家们不一样，这位哥谭名副其实的高塔王子性格里的体贴和绅士几乎是沁在骨子里的。
虽然多少带点有钱人的骄矜，但意外的不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和讨厌，甚至于大多数时候，还会让人觉得很有趣。
那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一个人都忍不住探究的男人，总有些看起来傻乎乎的奇妙发言的行为，可真的很难有人在他说话的时候不会被吸引。
大概就像是蜜糖对于蜜蜂的吸引，当你注意到他的时候，往往就是沉.沦的开始。
人总是容易对于美好的东西产生喜爱。
或许韦恩现在就已知情报来看完全是个芝麻汤圆，但这里可是哥谭！韦恩可是货真价实的哥谭人！纯白里面裹着点黑才是符合现状的，长在哥谭人喜爱点上面的性格。
没人怀疑在布鲁斯盯上了克拉克之后，克拉克的沉.沦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只不过因为之前克拉克试图自我抢救的时候看起来实在是过于坚定，其实也有不少人觉得搞不好这个小镇来的男人真能在彻底沦陷之前逃脱韦恩的魔爪呢？
现在看起来是高估了哈。
又一个沉.沦在韦恩魅力里的单纯男人。
不少人摇头叹息。
韦恩企业之前参与了克拉克买通计划的高层更是愤怒，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小镇男孩的阴谋。
这个用单纯善良伪装了自己的男人，只不过是在用虚假的拒绝作为诱.惑韦恩的钩子而已。
想想看，一个顺风顺水惯了的人，突然遇到了一个会拒绝他的男人，以韦恩这种人难道可能会觉得‘啊，你不喜欢我拉倒，有的是人喜欢我’吗？
不，韦恩只会觉得‘天呐，你不喜欢我，真有意思，我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而这个克拉克显然就是凭借这个暂时的吸引了韦恩的注意力——而就这样甚至还不够，他必然是采取了某些行动，才会让猫咪一样对事情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韦恩对他保持了长久的关注。
也对。
想想看，一个蹲办公室的前记者，现在运动量可能只有从茶水间走到办公室的几步路，出门都可以蹭蹭韦恩豪车的现育儿师，他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精力和时间保持如此良好的身材？
看看那对呼之欲出甚至可以和超人媲美的大胸！看看那衣服都遮掩不住的细腰长腿。
这家伙看着可老正经了，包的比谁都严实，纽扣都非常严谨的扣到最上面那一颗，但谁还能不知道，有一种情.趣那叫制.服.诱.惑！
证据就是他们早些时候克拉克还没和韦恩勾搭在一起的时候，韦恩大厦里保洁突然扫出来那些数量不少的衬衫纽扣！
以前还没注意，现在看，那可不全是克拉克肯特这个家伙衣服上的？
到底是什么人上着班上着班能掉这么多纽扣啊！他看起来甚至衣服服装还整洁无比，想必上班肯定还自带了不少衬衫过来替换。
就问这是何居心！
但其实只是日常习惯了一把扯掉衬衫、崩飞纽扣、快速换装飞出去救人，压根没关注过纽扣都掉到哪里了的克拉克：？
总归，就高层们来看，克拉克肯特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心机婊。
由此判断，搞不好他面对自己等人那天布鲁斯前来救人都是预谋好的，要不然这怎么解释不久之前克拉克肯特还在这宁死不屈不愿意去诱.惑韦恩，现在看起来恨不得整天和布鲁斯韦恩黏在一起？
他们居然被一个小镇男孩给驴了！
要不说金牌记者呢，要不说大都会混过的呢，果然没一个简单角色。
高层愤愤。
但好在，他们虽然棋差一着，但也不是没有迅速地做出反馈。
虽然不知道这个新招过来的哈尔乔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但至少在军队混过，履历和人生经历看起来都不是很顺风顺水，本人似乎也挺落魄的样子，这种人绝对不会比隔壁的肯特更难拿捏。
虽然身材是偏纤细修长的那一挂，但韦恩的审美非常多元，根本不用担心对方不上钩。
不就是被一个小镇来的心机男孩短暂蒙蔽了一下？
没关系，韦恩这家伙反正也不长情，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能让这家伙知道把他们当踏板的后果。
这年头可不是谁都是霸总文里面傻白甜的女主能上位成功。
一个不行就两个，小镇肯特迟早要付出代价。
“让乔丹尽快过来上班！”
董事会的高层一脸深沉的打着电话：“工资直接给他发两倍，从我的私人账户里面出——绝对不能让克拉克肯特这个家伙就这么理所当然的霸占韦恩身边的位置！”
……
即将领到双份工资的哈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为成了即将走马上任、走诱.惑系路线的准韦恩情.人。
毕竟正常人，谁能想得到一个公司的高层居然会自掏腰包就为了给老板选合适的情.人啊。
这都不能叫付费上班，这纯粹叫吃饱撑了没事干。
哈尔只觉得哥谭人的面试都还挺特别的。
先是线上发邮件要看看全身照，见面之后，虽然说看起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合格，但本来也以为起码要问几个公式化的问题走一下流程，可谁知道面试室突然呼呼啦啦的挤进来一堆脸皱巴巴的老头，然后从上到下的观察了他一下。
“你对男性之间的爱情怎么看？”
然后问出了一个如此匪夷所思的问题。
哈尔：“？”
什么叫这么看？用眼睛看？
韦恩集团这么在乎人的性向的吗？
哈尔摸了摸下巴，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顶头老板就是八爪鱼式的爱情，很显然估计对于员工的感情开放程度也有点要求。
但没事，哈尔很恰好在感情这方面非常的政治正确。
他是一个泛性恋。
不难理解对吧，难道还真的有人能指望一个宇宙警察对于恋情的观念局限于男性和女性吗？有些外星人甚至都不是人形，长相和构造也是千奇百怪，而哈尔也实在是在宇宙中冒险了太久，对于他来说，可能宇宙中的生活才是更多的主旋律。
所以真的，男性之间的爱情而已。
“我没问题。”
他如此说道。
皱巴巴的老头们飞快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是满意。
是的，没办法不满意，毕竟照片远不如真人看起来震撼，很显然虽然哈尔乔丹是和布鲁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但也绝对是非常具有魅力的一个家伙。
而且身材比想象中还要好。
看看这圆润的屁.股，虽然比不上隔壁夜翼饱满挺翘，但也绝对是人类中的佼佼者。
还有这个站立的姿势。
看着不太像完全的军队出身啊，倒是有点——
“你学过芭蕾舞？”
哈尔：“？”
哈尔乔丹迟疑：“我以为我来应聘的是育儿师？”
不是，韦恩集团育儿师还要求学芭蕾舞的？那你们招聘的时候也没说啊。
况且一个育儿师要学芭蕾舞做什么？
“不过你要是想知道——我没学过。”哈尔坦诚：“我十八岁就入伍了。”
实话。
那会儿他甚至还是偷跑入伍的，就在生日当天，他弟给他送生日礼物的时候都没找到他人，属于是一声不吭就直接跑了。
离开军队之后更是一切都和飞机息息相关，再之后，遇上了阿宾苏，继承了他的戒指，开始了灯侠的冒险。
至于说十八岁之前……他也没学过芭蕾。
皱巴巴的老头看起来有点奇怪：“那你这个体态还挺轻盈。”
哈尔：“…………”
露出一个不尴不尬的笑容。
是挺轻盈的，体脂率低，身材又偏修长，再加上常年外太空无重力环境飞来飞去，搁你身上你也轻盈。
“算了，这不重要。”
大概是哈尔的表情实在是有点难以言喻，老家伙们放弃了对于这个家伙的深挖，总归对方生活落魄、非常贫穷、急需用钱是货真价实的事，轻盈点也没什么坏处。
横竖都是腿长腰细大胸的类型，颜值也不低就够了。
“你入职了。”
他们一锤定音。
……
韦恩即将多出来一个新上任的育儿师这件事情没有瞒着任何人，对于任何消息灵通的员工来说，都不算是秘密。
克拉克不属于消息灵通的那一类，但他优势在于人缘的确不错。
虽然最近因为和布鲁斯突飞猛进的关系的确是让一堆人对他下意识的多了点痛心疾首，甚至还引发了一些人的不理解和不满，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与其让布鲁斯出去和别的人搞不小心搞掉了蝙蝠侠的孩子，还不如让眼前这个老实的育儿师得手比较安全。
尤其是克拉克和他们实际不存在冲突，育儿师直属于韦恩自己，某种程度上按照现有的情况，堪称一个拥有限定“老板娘”BUFF的特殊存在。
没人会拒绝和一个性格不错说不准还能吹点耳边风的老实人交好，所以合理范围内，大家也都表现得还算友善。
更别提育儿师这个消息严格来说不算是什么秘密，上任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克拉克迟早是要知道的，大家分享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但对于克拉克来说，这个压力可就不一样了。
“育儿师？”
克拉克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和他分享新消息的年轻女性：“什么叫做……又找了新的育儿师？”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不知道吗？”
克拉克更惊了：“可我还没有辞职。”
而且说到底布鲁斯现在还没生呢，都没孩子，本来找一个育儿师就已经很离谱了，再来一个……
克拉克猛地就想到了不久之前自己被董事会高层找上的事情。
但是他本来还以为这事儿到这里就算是过去了，结果好家伙，看起来那群人只是转了个弯？
这是找育儿师吗？这是在找备胎！
克拉克由衷的感觉到了愤怒。
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不说布鲁斯现在和蝙蝠侠的关系，这个行为基本等于是在给蝙蝠侠头顶种树，就只看他们对布鲁斯的态度。
布鲁斯可还是还怀着孕呢！这就迫不及待的要给他塞人了！
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布鲁斯的身体健康和安全，难道就没人考虑过这其实是很危险的事情吗？他们到底有没有关心布鲁斯！
难道正确的做法不应该是想办法分散一下布鲁斯的注意力，让他不要试图在孕期搞极限操作吗？怎么还能助纣为虐！
克拉克愤怒，克拉克不理解，克拉克试图阻止——
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
毕竟别的不说，虽然他很显然对这件事情持有不赞同的观念，但是布鲁斯本人肯定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毕竟克拉克算是看得明白，布鲁斯大概是因为被蝙蝠侠照顾的太好了，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显得有些没心没肺。
布鲁斯注意不到是正常的，但那群董事会注意不到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就只是……没有把布鲁斯放在心上而已。
克拉克为布鲁斯感觉到难过，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种突然的不开心——只要一想到马上还会有一个人像是自己一样可以跟在布鲁斯身边，然后看着布鲁斯啥都不知道的肆意裸.露身体放飞自我，他就哪哪都不太高兴。
要是以前，克拉克可能还会迷茫，深究一下这种感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现在，没错，这是父爱！
哪个当爹的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嚯嚯呢？所以不太开心是很正常的。
总之。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新上任的育儿师接近布鲁斯的！绝对不允许！
克拉克坚定握拳。
于是在新上任的第一天，哈尔乔丹推开门的第一时间，他就直接对上了克拉克警惕的视线。
感觉到两个搭档之间莫名其妙的气场，以及非常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的布鲁斯。
疲惫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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