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以为是自己又让他不高兴了,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被发现了没有,看着手里贝壳上干干净净的色彩,没有淬入一丝杂气,悄悄将东西收起来。
这东西,与兰溪滴血认过主的,不止能检测魔气、任何魔都逃不掉,面前人如果对他有不良的动机要伤害他,也能被法宝测出来。
兰溪仰头朝男人贴了贴,伸出双手抱住男人的脸。神情无辜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云诀脸色恢复如常,朝刚做完小动作的凤凰轻笑,再次觉得小鸟可爱极了,“想到一个想把你抢走的坏家伙。”
兰溪听到不是因为自己生气松一口气,紧接着,再次一口气噎在心口。问道:“他是谁?”
“你不用知道。”云诀显然不打算告诉他,吸完了小鸟,起身取出刚带小鸟抢来的霓裳天衣。兰溪端端正正坐在他面前,看着男人施法将东西融入他体内,像衣裳又不像衣裳,透明无色,只有一点点彩虹的光彩,轻轻薄薄的,融入到兰溪身体后,就彻底看不见了。
兰溪感觉身体更加轻盈了,充满了力量。
就是这个东西,能帮他增强外界的防御、还能让他不生病?
虽然是男人抢的,可毕竟用在兰溪身上,兰溪还是感到心虚。
兰溪再次确认地问他:“这东西真是凤凰族的?”
云诀:“是。”
兰溪:“可是,凤凰族的东西,为什么在霓裳宗?”
云诀:“被她们抢走了。”
兰溪安静了一下。
云诀又从小鸟手中取走伏羲琴,月牙弧形的琴身在云诀手中施法变成冰刃长剑形状,云诀将冰剑交到兰溪手中。
兰溪双手接过,看着微微走神。
再一次确认道:“这也真的是凤凰族的东西?”
云诀此时格外有耐心,“是。”
“也是被他们抢走的?”
“是。”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都发生过什么,不过,既然真的都是凤凰族的东西,兰溪就没那么多负罪感了,从男人手里将长剑接走。
琴身的神器精致漂亮,仿佛有无尽的神力,变成剑形态,明明是杀人的器具,依旧精美得世间找不到第二把可以媲美,兰溪觉得,自己的剑比男主的濯尘剑还要漂亮帅气。
这是兰溪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武器,尽管是抢来的。不过,既然是凤凰族的,他又是凤凰族唯一还活着的一只凤凰,便也能算作是他的东西。
兰溪手握着剑控制不住的欢喜,冰剑在空中舞了几下。
然后,兴致冲冲拿剑指向云诀道:“你继续跟我打架!”
云诀原本还想带凤凰做别的事,凤凰高兴,云诀便也先将其他都放下,陪凤凰练剑。
兰溪看着他赤手空拳,道:“濯尘剑,你用濯尘剑跟我打。”
云诀听从小鸟的,不知道小鸟是不是又要试探他,取出那把在云诀看来难用至极、丑陋至极的濯尘剑。
云诀真不喜欢这把剑。
一方面,不是他的东西,小鸟每次让他拿出这把剑,都是把他当做别的人。云诀心中很不爽。
另一方面,他不杀这剑的主人,剑在他手中,云诀却还要防止着剑灵会不会自己动歪心思把凤凰伤了。虽然这些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就是了。
剑灵如果真敢伤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小鸟,还有那个剑的主人,胆敢真对凤凰动一点歪心思。云诀有的是手段不杀他让他生不如死。
一场对于兰溪酣畅淋漓的战斗,少年打得很尽兴,感觉到有了武器的自己果然更强大了。
不知道自己现在出去到外面修真界,有了这把剑,他能打得过什么样的人。
虽然兰溪不相信男人说的让他五天之内突破到元婴,不过,兰溪确实十分渴望变强。不久前他还是个病秧子,兰溪不敢相信,如果有一天自己在修仙界斩妖除魔大杀四方,会有多帅气。
突然,兴奋不已的美少年脸上洋溢的灿烂笑容僵住。
就算他把男人教给他的仙术全部学会了,也还是打不过这个男人,跟男人比起来他还差远了。他好像真的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心……如果这人真不是男主的话。
兰溪不想死。
即便这个人不杀他也不伤害他,让他一直像这段时间一样,度过人生尽头最后快乐的两年。兰溪也不想。
何况,兰溪虽然大多时候想事情简单,也知道,没有人会无缘由地对一个人好。这个男人不会真的对他毫无所图的。
做炉鼎吗?还是别的?他以后是不是就没现在这样的自由了?
兰溪想到那一晚,他摸男人的时候,心生恐惧。他真的要给这个人做炉鼎?
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少年脸上无边的喜悦渐渐都变成恼怒,手里出剑速度越来越快,一招比一招狠,剑剑直朝云诀身体刺去,仿佛要杀了他。
云诀游刃有余与他练剑,见少年神色,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自从被小鸟怀疑后,云诀每天都感觉自己像个恶人。虽然他以前也从没觉得自己是好人。
云诀见少年越打越激动,转袖收起手里除了累赘和丑陋没什么用处的濯尘剑,也攥住少年的手腕,将少年拉进怀中。“不练了,下次再练。”
男人身上熟悉的、暖暖的气息贴来,兰溪一瞬间怒气也凝住,吸了口气,瞪着眼睛看向男人。一边气喘吁吁喘着气。
兰溪身子骨太差,即便被男人调养得已经不再生病,消耗多了还是容易累,因此男人每天带他练术法也不会练很久。
今日有了男人抢给他的霓裳天衣,兰溪感觉已经比从前好多了。
腰被男人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动弹不得,眼看着男人一点点朝他俯身,贴下来。
兰溪紧张了一下,恼怒都骤停了,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脸庞,一瞬间觉得他是不是要吻自己。
兰溪想跑,不想给他吻。可是腰被男人紧紧固定在怀里,动弹不得。
兰溪眼睁睁看着对方那张好看的脸一点点挨近,呆愣愣睁着眼,紧张的心情让他想要撇开脸。可是不知为何,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仿佛是被完全掌控了的猎物,在猎人手中一下都动弹不了。
男人果然是要吻他,温软的唇贴下来时,兰溪僵了一下,一瞬间喘气都忘了。
以前不是没有跟男人亲过,只是以前,他都是把这个人认作是男主,才跟他暧昧的。
心中产生了怀疑,兰溪一时间心理上难再接受。
男人在他的唇上轻轻磨了几下,接着,像上次那样撬开他的唇。
兰溪舌尖堵住想把他推出去,接着舌尖被压住掌控,兰溪头往后退,后脑接着被一只手按回来。
兰溪用手推他。随后,手也被压住,直到做不出任何一点能反抗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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