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我摘下面具看向他们, 看到他们眼底惊讶的神情。
“你……”托马斯睁大眼睛看着我，玛莎捂住了嘴，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抱歉有些失态, 你的脸总让我有些熟悉的感觉。”玛莎委婉地说。
“……其实我是大众脸。”我硬憋出一句。
但是这话我自己都不信。
71.
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再谈论这个问题, 只有布鲁斯还在好奇地看着我的脸, 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那边的洞穴你们决定好怎么处理了吗？”我问他们, 拿了一块甜点。
“目前来说, 这个洞穴空间过大，想要做填平处理是不可能的。”托马斯说, “但是还是有些危险，我们会再想办法的。”
我点点头, 填平可不行, 布鲁斯的蝙蝠洞岂不是要重新挖？
72.
“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我还有点其他事情要做。”我说。
“也许我能问一些问题？”托马斯示意阿尔弗雷德带着布鲁斯出去, 小布鲁斯不是很情愿地离开了。
我感觉到氛围不太对，正襟危坐了起来。
“不用这么紧张。”玛莎看着我的样子笑出了声。
“你在布鲁斯掉下去的时候正好出现在洞穴里, 我记得那个洞穴从来没有人进入过。”托马斯说, “现在看到你的脸，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是否正确。”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虽然这么说有自夸的嫌疑，但是要知道韦恩家从来不是什么大众脸。
“虽然我更想说, 你可能是韦恩家族流落在外面的血脉，但是我得承认, 你的样子比起我们或者更早的人, 你跟布鲁斯是最像的——这几乎是我看到你的脸的第一反应——而这个世界总是能发生一些我们想象不到的事情。”托马斯继续说, “你不能说的话，估计有你自己的苦衷。”
而他们在哥谭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奇怪的现象, 这个世界总是会有更离奇的事情发生。
不愧是爷爷奶奶！懂我！
“确实不能说太多。”我摸索着规则的边缘试图给他们透露一些事情，我脑海中的词语几次转换，终于能开口，“他也许会经历过一些挫折，但现在他很幸福。”
73.
我们聊了一会，最后玛莎和托马斯看上去想单独聊聊看，于是我退出了会客厅来到大厅找布鲁斯。
“你们说了什么？”布鲁斯好奇地问我。
“我们在聊该怎么维护交通治安和甜甜圈店的经营模式。”我抱起他，“你懂的，一些英雄事务。”
虽然布鲁斯不懂为什么甜甜圈店会跟英雄事务挂钩，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74.
布鲁斯坐在我怀里听我讲一些夜巡时候打击犯罪的故事。
“酷！然后呢？”布鲁斯扯扯我的衣服，期待地看着我。
“然后我和我的搭档就把黑面具送进了监狱里，他可是要在那里待一段时间了。”我把跟黑面具快乐玩火的故事删去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细节讲给他听。
“哦，黑面具，听上去有点吓人。”布鲁斯说。
“别怕，布鲁斯，就算黑面具来了我也会保护你的。”
在黑面具面前保护蝙蝠侠？听着就很有意思。
75.
玛莎和托马斯从会客厅走出来，布鲁斯兴奋地跟他们大夸特夸我的英雄事迹，惹得他们俩既好笑又担心。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我看了看怀表。
“这就要走了吗？不能多待几天吗？”布鲁斯不舍地挽留我。
我摸摸他的头：“布鲁斯，罪犯们可不会等我。”
“好吧。”布鲁斯一听到我要干正事，只好放开了我，“你要注意安全哦，艾达，就算是佐罗也会受伤呢。”
“当然。”我跟他拉钩，“我跟你保证。”
76.
四个人围坐在大厅里沉默。
迪克先打破了这个氛围：“你们怎么看？”
“她又把我骗去撬轮胎，又在夜巡的时候把我绑起来拍照。”杰森咬牙切齿，“她醒来就完蛋了！”
提姆沉默地翻看自己小时候的那个已经放起来的相机，他刚刚醒来马上就去找，充完电打开检查，没想到里面真的有那些照片。
干得好！小时候的提姆！
77.
事情的开头，是因为阿福发现今天大家都起得格外的晚，他一个个去叫却没有一个人醒过来，阿福发现了不对。
阿福冷静地等待了一会，第一个醒来的是迪克，他看起来有些懵，眨眨眼，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艾达真是太贴心了。”迪克跟阿福说了自己的梦——其实严格意义来说，说不定在过去真的经历了，“如果她没有把我在夜巡的时候绑起来就更好了。”
第二个醒来的是杰森，他看上去很生气。
“她骗了我两次！”杰森大喊道，“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第三个醒来的是提姆，在他听完迪克和杰森的讲述后，从偷偷笑变成了抱着肚子大笑。
“怪不得她拍到的角度都这么奇怪，原来是，原来是这样。”提姆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果然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暂时打不了艾达，杰森挟持着提姆给了他两下：“你这个罪魁祸首！”
最后一个醒来的布鲁斯，他看上去有些恍惚，但是马上反应过来，把几个醒过来的人聚集在大厅里。
“喂，老头，所以你梦见了什么？”杰森问他。
布鲁斯垂下眉眼轻轻笑了一下：“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而已。”
78.
现在没有醒来的只有达米安和艾达了，迪克说：“猜猜看他们会发生什么？”
“我们都是小时候的事情的话，达米安估计也是吧。”提姆猜测道。
“我们的时间点都够小了，艾达不会去到恶魔崽子三岁的时候吧？”杰森幸灾乐祸，“去当达米安的保姆给他换尿布吗？等他们醒来我绝对会笑死他们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很大的概率都是在刺客联盟。”布鲁斯皱起眉，“不知道在这个情况下受伤会怎么样。”
79.
一回生二回熟，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后，这次我熟练地在刺客联盟里面隐蔽地跑来跑去。
这次情况不一样，不急着回去，所以我没有去找交通工具，主要目标是找到达米安。
不知道这个时间点的达米安是多大了，毕竟塔利亚是把他催熟的，即使是看时间推算也很不准确。
我还在警惕着其他刺客的行踪，就被一把刀抵住了后背。
“你是谁？”
80.
好消息，找到达米安了。
坏消息，他不认识我而且一副看上去要砍死我的样子。
我举起双手过头：“我没有恶意。”
达米安眯起眼：“我没见过你，你是怎么闯进刺客联盟的？”
“走楼梯啊。”
81.
达米安拿着刀更加用力：“态度轻浮，这种情况下你是在挑衅我吗？”
对不起，没控制住自己的嘴而已。
我灵机一动：“我是来带给你你父亲的消息的！”
达米安手一顿：“我父亲？”
我以为我们可以就此和平聊天，没想到达米安二话不说就朝我发起攻击。
82.
我把凶得不行的小孩按在地上，手上拿着他的刀，风衣被划破了几条口子：“冷静一点？”
几乎每到一个时间点都要跟人打架，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我都要怀疑这是什么训练了。
达米安在我手底下挣扎：“放开我！”
这就有点难搞了，达米安跟前面几个人可不一样，他是真的会在我松开他的一瞬间用尽所有办法把我杀死。
“你觉得我在说谎？”我以为这个时期的达米安除了训练和战斗，最好奇与向往的应该就是他的父亲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的闯入者？”达米安感到愤怒，在塔利亚地狱般的训练下他却败在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手下。
这是绝对的耻辱，塔利亚不会接受他的落败的。
83.
想也知道这个时期的，极端的达米安在想什么，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达米安只是瞪着我，没有回应。
我耸耸肩，抬起另一只手击晕了他。
84.
我抱着达米安，凭借着记忆摸到了关着歌利亚的房间。
红色巨大人蝠被严密地控制住了，脖子上缠着粗壮的铁链，爪子也被牢牢固定，嘴上带着特制的止咬器。
看见我抱着昏迷的达米安进来，歌利亚朝我发出威胁的低吼，躁动不安起来。
“别害怕，好姑娘，好姑娘。”我学着平时达米安抚摸她的手法，歌利亚的表情变得迷惑起来，她低下头嗅了嗅我怀里的达米安，没有闻到血腥味让她稍微放松了下来。
我安抚着歌利亚，手上的刀砍不断这种粗细的铁链，于是就地搜索了一番，从旁边揪了根铁丝，把控制住歌利亚的铁链撬开了。
“走吧！我们逃离这里！”
85.
达米安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天上，身下熟悉的触感以及红色的皮毛可以认出是歌利亚，他现在躺在那个讨人厌的陌生女人的怀里，她还跟他打招呼：“嗨！你醒啦？”
达米安身上的所有武器都被搜刮走了，他只能肉搏，这也是他的强项，不过那个女人阻止了他：“我知道你很想跟我打一场，但是这个场景下你确定？”
歌利亚的身躯确实强壮又庞大，但是要容纳两个人在她身上打来打去还是有些不现实。
达米安思考了一下，只好冷哼一声，逃离了陌生女人的怀抱。
第72章 时间旅行者6
86.
他们漫无目的地飞了一会, 最终降落在一处废弃的建筑里，风沙侵蚀了不少它的外层结构，露出了内里。
“没做好出游计划是我的错。”我叹了口气, 只想着把达米安带出来了, 完全忘记了附近有多荒凉。
我们刚下来, 达米安就远离了我, 看上去想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所以我默默拉住了歌利亚的毛毛，歌利亚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达米安不理解地皱起眉：“为什么你能找到歌利亚并且驱使她？”
我摸着歌利亚的毛毛：“因为我是迪士尼公主？”
达米安不吱声了。
我不知道是因为他不知道迪士尼是什么还是因为他终于摸清楚我没几句是真话的本性了。
87.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但是你真的以为你入侵了刺客联盟的地盘还能全身而退吗？”达米安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真想活下来你最好跑远点。”
“哦, 跑远点, 我当然会的。”我点点头, 我当然会跑到非常远的地方, 比如未来什么的，“你在担心我吗？”
达米安不屑地哼笑一声：“你打败了我。”
他不想承认, 但这是事实。
“所以……？”我等待他的下文。
“所以我会在之后找个机会再跟你打一场, 然后狠狠打败你。”达米安踩在了更高处俯视我，“你会死在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现在轮到我不吱声了。
达米安好强的攻击性。
88.
“也许我们能聊点更轻松的话题？”什么死不死的，还早着呢，“比如, 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吗？”
达米安沉默了一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达米安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还在这里跟这个奇怪的女人周旋的原因, 确实有一部分是他在好奇这个女人口中所提到的他的父亲。
那个他母亲口中的, 神秘的身影。
89.
我挑了些能说的跟达米安说, 他看起来很不满意：“我以为你会有更详细的情报？”
真让他失望。
“难道还不够详细吗？喜欢穿得黑黑的，壮壮的, 爱好是夜间活动顺便把别人打骨折。”我掰着手指数，很详细啊。
不，根据母亲的形容，他的父亲才不是这种奇怪的样子。
才不是。
90.
好吧，看上去我在达米安这里快要没有任何可信度了。
“放风时间结束，我们回去吧？”我在找个好角度上歌利亚的背后。
“回去？”达米安不敢置信，“你要回刺客联盟？”
“怎么说也要把你送回去吧，小孩子一个人回家多危险啊。”我试着讲道理。
达米安瞪了我一眼：“小孩子？”
于是我比了一下我的身高，隔空又比了一下他的身高，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看向他。
91.
总之我们又打了一回，现在两个人的样子看上去都有些狼狈，我们坐在歌利亚的背上用最极限的距离分开，主要是达米安想远离我。
“你回去就是找死。”达米安说，“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凑近了他，达米安摆出防御的架势，却只是感觉到脸上被手指摩挲了两下。
我擦掉他脸上的灰尘：“我当然有自己的想法啦，小孩子就别管这些了。”
92.
“你会去哪里？”
之后我们沉默了一路，达米安率先问我：“我总要知道去哪里找你，在之后再跟你决出胜负。”
我笑着看向他：“真的要杀掉我啊？”
达米安只是用眼神催促我快说。
“等你找到你的父亲的时候，自然就能找到我了。”我觉得这句话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明显到怀里的怀表发出警告的轻微振动。
达米安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们在刺客联盟附近降落，也许这个旅途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我远远看向刺客联盟的建筑，正要说些什么，就被达米安抓住了手。
“我会找到你。”达米安说，绿色的眼眸闪耀着坚定的光芒，“我会离开这里，然后找到父亲和你。”
93.
布鲁斯注意到艾达有要醒来的征兆，在二十分钟前，杰森他们那里传来达米安已经醒过来的消息，但是艾达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醒来，而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最糟糕的情况可能是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达米安本来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怒气冲冲地跑到了艾达的房间里，结果却发现她还没有醒，这才冷静下来跟其他人交流了自己跟她一起的经历。
“艾达？”布鲁斯放下手里的电脑走到她的床边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咳咳……”只见她咳嗽了两声，猛得睁开了眼睛。
94.
“嗨，布鲁斯……咳咳……”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捂着嘴治咳嗽。
布鲁斯端来了一杯水给我，同时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其他人。
我忍着咳嗽的欲望把水喝了下去，感觉好点了，但是那种难受的感觉还在。
“这是什么副作用吗？”迪克不理解，明明他们也没有这种反应，难道是因为她去了太多的时间点发生的排斥反应吗？
“呃，关于这个……”
我看向床边的达米安，他注意到我的视线，皱起眉：“你干了什么傻事？”
“啊，只是在我们分开之后，我去找了一下你外公想揍他一顿来着……咳咳……结果一不小心脚滑掉进拉萨路池了，哈哈哈。”其实是我们俩缠斗的时候，我抓住他的衣服双双掉了进去，呛了不少水，幸好我在池水里及时按动怀表回来了。
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迅速去蝙蝠洞拿上来仪器要检查我的身体。
95.
“还好，一切正常。”布鲁斯看着检查结果松了口气，拉撒路之池的副作用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看来刚刚只是没有从溺水状态里恢复过来而已。
我现在也缓了过来，终于不用再咳嗽了：“可惜我捅进去的刀还没拔出来呢。”
布鲁斯致以不赞成的目光。
96.
“那个绿宝石耳坠绝对是你偷偷塞进去的吧？”迪克问我。
“对啊，生日我肯定是要送一份礼物的。”要不是当时身上没钱我就把一套都包下来了，“玛丽喜欢吗？”
“好吧，妈妈很喜欢。”迪克不得不承认，虽然他醒得早，但是当时的情况来看就算想还给她，他们也找不到她了。
97.
“你居然陷害我！”杰森质问我，“而且是两遍！”
“嘿！你不能这么说，当时迪克不也被绑在一边了吗？”我扯着一个岌岌可危的理由为自己辩解。
“而你在怂恿我撬轮胎的时候从放风的位置跑了害得我被老头抓住。”杰森继续指责我，“你这个背叛者。”
我不管：“反正你都要被蝙蝠侠抓走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力而已。”
“但是我本来能实现无伤速通蝙蝠车轮胎，都是你的问题。”
“我们不能改变未来，杰伊。”
“……你以为说一个大义凛然的道理就能蒙混过关吗？”杰森冷笑两声，完全不吃这一套。
98.
“非常有意思的照片，我们下次再合作怎么样？”提姆悄悄跟我说，“我觉得这次可以拉上达米安，如果可以的话，布鲁斯也……”
“停。”我打断他的想法，“你是说我们两个打他们四个？哥们你睡醒了吗？”
分散打击也许可以，但是要加上布鲁斯的话，到时候被诡计多端的蝙蝠侠倒打一耙可就糗大了。
99.
“找一个时间我们再打一架。”达米安很显然对被我打败这件事耿耿于怀。
“呜呜呜，小D要杀掉姐姐吗？真的忍心吗？”我抱着他假哭。
达米安用手肘撑开我的脸：“我绝对要扳回这一局！”
“那个不是你，那个是过去的达米安，而你是现在的达米安，你们其实不是一个人。”我转换战术，给他洗脑。
“你别想逃掉。”达米安确实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达米安了，他习惯性地过滤掉我的话。
100.
我掏出录音设备，把里面的东西发给了布鲁斯示意他听。
布鲁斯完全意识到了是什么，手速超级快地敲击键盘把这份录音上了好几道锁。
“什么？什么东西？”迪克好奇地问道。
“看来某些人害羞咯。”我拿着录音，“其实只是他叫我姐……”
我还没说完，就被布鲁斯捂着嘴拖走了。
101.
不管怎么说我的身体也睡了一整天，就算夜巡结束，我揍了看到的所有罪犯，但还是很有精神。
“别睡觉啦，别睡觉啦，我觉得今天大家怎么着都应该睡够了吧？”我听了一下他们的描述，这么一看他们醒的也不算早，“来通宵吧！”
“四点钟就关机的人在说什么？”杰森说，“我是第二个醒的，我还需要正常睡眠。”
“我还失去了我的风衣。”我充耳不闻杰森的抗议，“我同时失去了我的怀表，我醒来身上穿的根本不是那一套。”
“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给你定制一套。”布鲁斯采用迂回战术，搭着我的肩膀就把我往我的房间里带，“我明天就联系设计团队怎么样？你还想要什么？鞋子，手套，腰带，你知道的，你的能力让你每天都有新衣服可以穿，明天你就会把这一套抛之脑后了。”
最后他把我按在床上掖好被子，吻了吻我的额头：“好了，晚安，甜心。”
我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布鲁斯微笑着把门关上了。
我已经看穿了，这家伙为了连续睡上两个好觉完全在把我当小孩哄。
呵。
第73章 清洁工1
1.
布莱恩看着自己的房子狠狠叹气。
昨天！就昨天一天！他在离家十公里外的地方干些夜班——就算他只有一个人也是要吃饭的——然后蝙蝠系义警就跟酱料王缠斗到了这个街区, 这一片的房子全都没能逃过酱料王的攻击，但只有他的房子忘记关窗户了！
要知道他回来之后才发现了这个可悲的消息，布莱恩刚搬进来这个房子, 一口气交了六个月的房租就是为了能住得安稳一点。
果然在哥谭追求这种东西不可行。
2.
布莱恩不想, 也没这个钱再换房子了, 即使他有些积蓄, 但是六个月的租金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小数目,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清洁公司。
布莱恩艰难地迈过地上的酱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着看看通讯录里面有没有什么记下来号码的清洁公司, 但是他刚拿出来，就发现手机屏幕上粘着一张名片。
布莱恩疑惑地拿下来看, 就看到上面写着“韦恩清洁公司, 还你一个全新的家！”, 下面还附着一串电话号码。
韦恩集团还开了清洁公司？业务有够广的。
不过他想了想韦恩集团确实涉猎领域极广, 也许他们的清洁公司服务会不错。
本着这样的想法，他拨打了下面的一串电话号码。
3.
在确定好上门时间后, 布莱恩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糟糕的环境里, 他烦躁地站在门口等候清洁人员的到来，不一会，一个穿着清洁工衣服的人走了上来，她的头发束成低马尾放在后面, 帽子挡住了她的脸，只能看见她的下半张脸, 她手上拿着一个水桶, 里面放着几个清洁工具。
布莱恩怀疑就凭这些东西真的能完美清洁掉酱料王的酱汁吗？
“您好, 是您预约的房屋清洁吗？”她听上去很和善，“韦恩清洁公司为您服务。”
“我真的受不了了, 只要你能快点清理完我的屋子我可以加钱。”布莱恩快要崩溃了，他刚刚又被那些酱料的味道折磨了一遍。
“当然。”清洁工向他点点头，带着手套的手拧开了他的房门，然后两个人都对着里面的环境沉默了下来。
布莱恩对着这份沉默有些不安，不会清洁工也处理不了吧？
只见清洁工抿了抿嘴：“呃，这种程度的话要收费的。”
这在布莱恩的意料之内：“多少钱。”
清洁工抬起手给他比了两根手指：“两百美元一个小时，小费另算。”
“你疯了？”布莱恩的脸色扭曲了一下。
清洁工开始加价：“你这房子需要深度清洁，而且我可以把夜翼他们叫过来一起清理。”
“……我不太需要加钱来请一个cosplay夜翼的人。”布莱恩并不觉得这个夜翼是真正意义上的夜翼。
怎么？叫过来给他的房子表演杂技吗？
4.
最后布莱恩还是同意了，因为清洁工说叫“夜翼”来不需要加钱，还是两百美元一个小时，布莱恩想了想，人多一点更快更划算，所以同意了。
“还有红头罩，红罗宾，罗宾，你要蝙蝠侠吗？”清洁工问他。
布莱恩想，不愧是赞助了正义联盟的韦恩公司旗下的清洁公司，不知道这种把假扮超级英雄叫做清洁的情趣是哪个天才发明的。
“需要加钱吗？”布莱恩问道。
“不用。”清洁工摇摇头，“他们是实习生，白干，两百美元一小时主要是给我的。”
布莱恩点点头。
5.
于是我走到旁边开始打电话摇人。
“全都给我过来。”我的语气很不爽，“人家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投诉了，你们怎么搞的？”
“这都怪小红，是他把酱料王追到那一片街区的。”迪克开始甩锅。
“什么？明明是你的卡里棍击中了他的酱料瓶导致他的酱汁在那一块街区爆炸了。”提姆在旁边反驳。
“反正不关我的事，我可是很规矩地在旁边抓捕他。”杰森冒出声音。
达米安的语气很嫌弃：“闭嘴吧陶德，另一个酱料瓶就是你射爆的。”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因为你的罗宾镖打中了酱料王的手腕，才让他的发射器像个失控的花洒一样乱飙吗？”杰森毫不客气地呛声。
他们又要继续吵起来的时候，就听见电话对面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响了起来，仿佛火山爆发前的征兆。
“我说了，全部，给我，过来。”
6.
布莱恩听到底下传来的机车轰鸣声，好奇地探出头去看，就看见一个壮汉走上来，下半张脸上带着半个红色的面具，上半张脸是一副黑色的面具，红色的外套，头上戴着兜帽，一撮白色的挑染头发露了出来，因为短袖外套露出来的手臂肌肉鼓鼓囊囊的充满了力量感，背后还背着撬棍，腿上的枪托是两把大口径手枪，一副全副武装的恐怖样子。
布莱恩顿时懵了，为什么红头罩会出现在这里？
“您有什么……？”
“怎么才来？”布莱恩的询问被自己请来的清洁工打断，只见她快步走到红头罩面前，“怎么穿的是这身？”
“你不是说打扫卫生吗？这个更方便。”布莱恩听见红头罩回复她。
哦哦，原来是清洁公司的员工假扮的。
“其他人呢？”清洁工问道。
“红头罩”指了指下面：“他们在下面压制恶魔崽子，估计很快就上来了。”
正说着，布莱恩就看到“夜翼”和“红罗宾”扛着脸色不太好看的“罗宾”上来了。
“你好你好，我们是韦恩清洁公司的。”“夜翼”很热情地跟他握着手打招呼，“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全新的房屋环境！”
布莱恩一边跟他握手，一边看到后面的“红罗宾”在打哈欠，而“罗宾”在跟清洁工小姐说话，说着说着就被塞了一块海绵，“罗宾”一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的样子，僵硬在了原地。
还挺还原的嘛。
7.
“加油，男孩们，为你们的鲁莽做出补偿吧。”我坐在唯一一个干净的凳子上看他们干活。
“你什么都不打算干吗？”杰森质疑我。
“首先，抓捕酱料王的时候我不在场，我跟提姆换班了在蝙蝠洞里作为后勤和信息援助。”我掰着手指跟他讲道理，“其次，我已经提供了工具，最后，我希望你们能记住阿福每次给你们清洗被酱料王弄脏的制服有多不容易。”
“搞得好像你没有粘上过他的酱料一样。”迪克在旁边不满地嘀咕。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你们昨天每个人的制服都粘上了酱料。”
我眼看着阿福带着一箩筐的制服去了洗衣房。
8.
很显然今天的清洁工具也是为了清洁而生的，几乎拖把一拖过去就彻底干净了，放在接满水的水桶里洗一下就又可以用了，其他的工具也是非常方便快捷，一看就不寻常。
一句话都辩驳不出来的四只小鸟只好老老实实地打扫卫生，我当然要让他们尝到教训，一点玩乐时间都没有，杰森和提姆手上的拖把刚叉到一起打闹，就被我拎开了。
这个场景直到窗户被打开，一个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我转头一看，一个蝙蝠侠蹲在窗台那里不解地看着我们。
9.
“是的，你们确实该吸取教训。”布鲁斯听完来龙去脉，站在我这边，“亲自动手清理是能对你们起到有效的深刻记忆。”
“你没参与，对吧？”我狐疑地看向他。
布鲁斯理直气壮：“我当时在三个街区外跟吉姆一起。”
杰森习惯性地想张嘴反驳，却发现布鲁斯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没有参与。
可恶，让老头逃过一劫！
10.
达米安臭着脸清理墙壁，绝对，绝对不能让乔纳森知道他在给别人做清洁。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我在给他录像。
“你什么毛病？”
达米安把海绵扔过来，我稳稳接住，又扔了回去：“记录一下我们小弟弟做清洁的珍贵录像。”
这么多次面对我的镜头，达米安深知自己阻止不了，于是他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许给别人看！”
我保证地点点头，但是我真要跟别人分享我收藏的话，这个“乖巧能干好弟弟”视频绝对能进前十。
11.
我心满意足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想起今天还没仔细查看过我的衣服。
我又想起上次布鲁斯说的，我每天都有新衣服可以穿，明天我就会把这一套抛之脑后了。
呵呵，确实抛得挺远的，我今天都穿上清洁工装了，在其他地方还好，在哥谭穿上清洁工制服就不一定是清洁工了。
我继续拉开拉链往里看。
哇哦，里面是无袖背心。
你们就在这打扫卫生吧，我要去当水管工勾搭漂亮姐姐了。
12.
布鲁斯难得没有这么快走掉，站在一边看了一会，我知道他憋着笑，但是装得很好。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上面是一个陌生来电，就像布莱恩打给我的时候显示的那样，我接起来：“您好？有什么事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听上去处理过的电子声响起：“听说你们的清洁公司还接处理尸体的业务？”
我眨眨眼，布鲁斯敏锐地听到了我的电话声音，走近了我。
我把手机打开免提，其他人也围了过来：“我能问一下，您是在哪里看到这份业务的呢？”
“在你们的名片上。”对方说道。
奇怪，我看布莱恩名片上明明只有清洁房屋的服务。
我们对视了几眼，我笑着回复他：“当然，先生，请提供您的地址和姓名。”
“韦恩清洁公司竭诚为您服务。”
第74章 清洁工2
13.
对方没有说明自己的名字, 他认为这个是“没必要的信息”，所以只提供了地址。
“我需要很多清洁人员，越多人来越好。”他说, “钱不是问题, 这个地方很大。”
“好吧。”我数了数在场的人, “我会带……五个人够吗？加上我六个人, 你那边有很多需要‘清理’的东西吗？”
似乎这个数字并不能让对面满意, 他思考了一下，听上去很勉强地说：“六个……好吧, 希望你们尽快赶过来。”
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
14.
“解析出来了吗？”我看向提姆。
“根据他提供的地址, 以及刚刚的音源还原。”提姆简易快速地追踪了一遍那个人报的地址, 放出了还原的声音, “是猪面教授。”
“有意思, 这家伙居然自投罗网了。”杰森说，“以后我们是不是真的应该办个清洁公司？”
“我感觉他就是在给自己的药物找新的受害者而已。”我耸耸肩, “不然也不会强调人越多越好。”
至于人员失踪的后续问题, 他大概觉得就是几个清洁工而已，在哥谭失踪再正常不过了。
15.
在快速完成布莱恩的房屋清洁后，布莱恩很爽快地支付了四百美元，尽管我们也没有打扫两个小时, 但是深度清洁确实让房间焕然一新无异味，让他相当满意。
“等等, 只有你的份吗？”杰森看着布莱恩进了房子, 问道。
“回去给你们卡上每人转五美元行了吧？”我收回POS机, “拿去花，别跟我客气。”
16.
定位是在一个地下防空洞, 我拿着水桶和其他工具走下去，作为首当其冲的诱饵，其他人埋伏在周围。
我跟着之前猪面教授所说的路径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奇怪的门前，上面只有一盏昏暗的吊灯，咯吱咯吱地轻微晃动着，昏暗的灯光时不时闪烁一下。
反派气氛倒是衬托得挺好。
我抬起手，敲了敲门。
17.
一张硕大的猪脸面具出现在我我面前，我压低鸭舌帽，平静地开口：“这位先生，是您预定的清洁服务吗？”
猪面教授本来已经想好了在这群清洁工看到他之后尖叫着逃跑，然后他把他们一个个拖回来注射药物，做成自己听话的傀儡。
“怎么只有你一个？”猪面教授用疑惑又不满的语气问道，“不是说有六个人？其他五个人呢？”
“他们还在路上，比我晚一些到达这里。”我回复他，“需要打扫的就是这个房间吗？”
奇怪的是他身上并没有像之前碰到他那样的，沾满了全身的大片血液，我偷偷越过他打量里面的环境，里面的手术台还是崭新的，说明他还没来得及绑架无辜市民，我松了口气。
18.
猪面教授把我请了进去，背对着我关上了门：“你们的公司接这种业务，是你们老板授权的？”
“不，只是私活而已。”我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冲他笑笑，放下了手上的水桶，“你知道的先生，只靠基本工资要养活自己可有点艰难，我们通常会赚点外快来补贴家用。”
猪面教授对这个不感兴趣，他只是在拖延时间：“当然，当然，在哥谭确实要赚到更多的钱才能活得更好。”
他停顿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不认识我？”
虽然他精神确实不太正常，但是猪面教授也知道正常人面对一个穿着猪头面具，系着围裙，穿得像屠夫一样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猪面教授自认在哥谭他还是有些名声的。
我假装抬起头端详他，然后摇摇头：“抱歉先生，你很有名吗？”
我甚至能感觉到猪面教授的身体都僵硬了下来，继续添油加醋：“我看你的打扮似乎是在准备变装派对？万圣节主题的？恕我直言，你要想有效地吓到人，你应该选择更有名的反派，比如小丑，比如贝恩，而不是穿成这幅没人认识的样子，除非你并不想要成为派对中心，那当我没说。”
猪面教授改变主意了，他决定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做成自己的傀儡，再等那些迟到的家伙也不迟。
“您还没来得及布置派对装饰吗？”他听到这个口出狂言的，不知道该说她是天真还是愚蠢的清洁工问道。
“是啊。”猪面教授背过身拿起针管，“派对的素材才刚刚到达一个呢。”
19.
“哦，那你可要快点了。”我说，一边拿起拖把在水桶里涮了涮，“毕竟你可能会赶不上最佳的派对时间。”
“感谢提醒。”猪面教授压低声音说着，拿着针管悄悄朝我走来。
“看！那边有块污渍！”猪面教授听到清洁工大喊，然后用力一甩，就把还没甩干的拖把连带着水一起拍到了他的脸上，猪面教授的面具似乎都歪到了一边，他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的针管脱手滚了出去。
“哎呀！你没事吧，先生？”我大惊小怪地大叫起来，但其实站在原地扛着拖把，脚一步都没动。
20.
猪面教授一边捂着屁股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一边低头寻找自己的针管。
“这真是我的失误。”我看他自己站起来了，这才终于朝他迈进了一步，猪面教授担心针管被踩到，急忙伸出手示意我停止前进：“别过来！”
他后退一步，结果踩到了拖把甩出去的水，又尖叫着滑倒，一下子坐爆了旁边的针管，碎玻璃和针头扎到了他的皮肤里，针管里的化学试剂流了一地，他哀嚎了起来。
我眨眨眼捂住了嘴，这次我真的是无辜的，谁能想到他会踩到水滑倒呢？
21.
在确认完猪面教授确实还没有来得及危害无辜市民后，蝙蝠侠第一个从天而降，挡在了我和猪面教授之间，除了保护我之外，我觉得还有保护猪面教授的嫌疑。
“蝙蝠侠！”猪面教授惊叫起来，语气听上去疼得不轻，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的猪脸面具下歪七扭八的脸。
猪面教授感觉不妙，他从阿卡姆逃出来后，他的马戏团，资金和人手全部被收走了，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有制作好的傀儡帮忙，他现在身边一个打手都没来得及做，对上蝙蝠侠他没有逃脱的余地。
而唯一一个能作为人质的清洁工被蝙蝠侠的身躯严密地护在身后，猪面教授想起刚刚的一幕，狠狠地剐了我一眼。
我瞪大眼睛，立马跟迪克他们使眼色。
去，给他两巴掌！
22.
红头罩迅速接收到我的信息——一到这种打人方面他总是特别积极一些——在蝙蝠侠之后第二个冲出来，也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按倒在地，看上去假装在制服他，实际在偷偷多给他两拳。
干得好！
我在蝙蝠侠的背后盲区无声地给他加油助威。
等夜翼他们出来的时候，猪面教授已经吃完红头罩正义的铁拳，被按在地上无力地发出哼哼声了。
他根本不知道这群义警为什么会过来！还来不及准备任何反制手段，他这个地方只有一个人知道……
“你！”猪面教授怒吼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跟这群义警通风报信！”
猪面教授算是反应过来了，看看现场出来的蝙蝠系义警，再加上这个清洁工，正好是六个！
“你是百变女！只有你这个家伙才会做到这一步！”
眼看着他认出了我，我赶紧摸索着蝙蝠侠腰上的万能腰带，而布鲁斯默默撑起披风圈住了我，帮我遮挡视线，我在蝙蝠侠的披风里背对着猪面教授戴好多米诺面具后，这才摘下鸭舌帽转过身自豪地宣布：“哈！没错，就是我！”
猪面教授被捆起来，恨恨地发出磨牙声。
23.
戈登局长带着警员们来抓捕猪面教授回去的时候，没想到在场居然有这么多人。
“你们这次的人手……是不是有点大动干戈了？”戈登局长没忍住，还是迟疑地问出口。
“收到消息的时候我们正好都在一起。”蝙蝠侠回复他。
我扶正猪面教授的面具：“没事，输给清洁工不丢人。”
谁叫你连韦恩清洁公司的“清洁工”都敢叫的？
24.
在送走猪面教授后，我们对他留下的地盘进行了搜索，倒是有很多化学试剂，有可能是改进过的试剂，我们打算把它们带回去解析。
“当时居然只有杰森一个人冲出来维护我。”我拿起其中一瓶试剂，摇摇头，“我真是太失望了。”
“不，我只是想揍他而已。”杰森把试管扔给迪克。
“嘿，难道你不觉得当时杰森一个人就足够解决他了吗？”迪克说着，把试管放进了箱子里。
“你们这样在公司不听前辈的话的，就只能永远当两小时五美元工资的实习生了。”我说，“而我的打手红头罩甚至能获得十美元的工资！”
“你再给这么少我要造反了，这位小姐。”杰森抗议，“至少也要十五美元。”
第75章 氪星人1
1.
我叫艾达·韦恩, 是一个氪星人。
限时的那种。
一觉醒来发现我家被炸了什么的暂且不说，毕竟这好像也不是我的世界。
但是睡在这种连天花板都没有的地方还是感觉起床比较好。
我不太常穿披风，但是今天我能飞起来, 所以披风也就不算什么了。
2.
我飞在高处俯瞰底下的环境, 除了我的床勉强算完好外——其实那好像也不是我的床, 更像是布鲁斯的床——这处的韦恩庄园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了, 很大可能这边已经被荒废了。
看起来这个世界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并且跟这个世界的Bruce有很大的关系，不然韦恩庄园是不会被轻易废弃的。
我搬起一些巨大的石块, 用热视线消灭了一些挡路的小东西，勉强扒拉出了一处进入下面蝙蝠洞的入口。
很显然就连蝙蝠洞也荒废了, 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被搬走了, 这个世界的人收拾得很匆忙的样子, 还剩下一些不重要的零零碎碎的东西。
我飞下去环视了一圈, 一半的蝙蝠洞已经坍塌了，只剩下勉强存活下来的另一半, 一种诡异感从我心底冒出。
这很不对劲,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3.
旁边传来奇怪的响声，我侧耳倾听，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缓缓飞去。
就在我快要靠近那处地方的时候，一个蝙蝠镖飞了出来朝我袭来, 我下意识抬起手挡住，蝙蝠镖打在我的胳膊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离我远点！”一个熟悉的女性的声音从她隐藏的地方响起, 充满了愤怒和威胁。
“哦, 我没有恶意。”我尝试展现自己的无害。
她似乎愣了一下, 从藏身处缓缓探出头看我。
我看到她紫色的制服：“Stephanie？你怎么在这里？”
很显然她是这个世界的Stephanie，看上去对我又戒备又疑惑, 却没有展现出任何看到熟人的欣喜。
4.
“平行世界？”Stephanie瞪大了眼睛，但是看上去还没有完全相信我。
“是的，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我跟她说明了一些信息，“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B……”
我正要问这个世界Bruce他们的去向，却被Stephanie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嘴：“不，别说他的名字，会被那个暴君盯上的。”
我眨眨眼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暴君？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Stephanie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拉住我的手，“跟我走。”
我正跟着她站起来，就听到有人逼近的声音：“好像有人来了？”
Stephanie脸色一变，我感觉到不对劲，不等她说什么，我一把把她抱起来，用身后的披风裹住了她，加快速度飞走了。
卡尔·艾尔在下一秒抵达韦恩庄园的废墟上空，脸色阴沉得可怕。
5.
Stephanie从红色披风里缝隙里探出头辨认方向给我指路，我跟着她的指挥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下到了地下深处，把她放了下来，拿起披风穿了回去。
里面的路径很复杂，Stephanie还没有很信任我，遮住我的眼睛带着我绕来绕去。
“不许用透视！”她装成恶狠狠的样子威胁我，挺可爱的，我忍着笑答应了。
但其实根据布鲁斯的训练，即使遮住了眼睛我也能根据走出来的路线在脑子里构建一副大概的地图，等Stephanie停下的时候我已经记住了。
我们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建筑。
6.
她摘下我脸上的布条，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轰动，摘下来自己的斗篷穿在我身上，特意拉起兜帽挡住了我的脸和胸前的“s”形标志，带着我往里走。
“Stephanie！你回来了。”我们第一个遇见的是Barbara，我在兜帽底下偷偷看她，样子确实是Barbara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坐在轮椅上，腿上放着一部电脑，“一切还顺利吗？”
说着，Barbara又好奇地看向我：“这是谁？”
“她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人，一个平民。”Stephanie含糊地说，她需要先给Bruce看到这个人，让Bruce决定该怎么做，于是急忙问道，“Bruce在哪里？”
“哦，他在里面。”Barbara回答她，看了我两眼，撑着轮椅划走了。
Stephanie带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走，一路上我能看到一些普通平民在相互照顾，一些反派和英雄也在这里，我看到了哈莉在挥舞她的球棍。
我心底疑惑和不安逐渐放大。
7.
“Bruce！”最后我们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Bruce，他穿着蝙蝠衣，露出来的下巴上有一些胡渣冒出来，看上去有些疲惫，面前是亮着的几块屏幕。
一般我只会在布鲁斯好几天不睡觉追查反派们的时候看到他这个样子。
“Stephanie。”Bruce朝她点点头，锐利的警惕目光刺向我，“你带了谁回来？”
“Bruce，你必须看看这个！”
Stephanie说着，卸下了我身上的紫色斗篷，与此同时，Barbara推门而入：“Bruce，我……”
而这时，我身上的制服，胸前的标志，和背后的红色披风已经暴露无遗。
8.
Barbara和Bruce愣了一下，后者迅速把Stephanie拉到自己身后，摆出战斗的架势，Barbara也拿出了轮椅上的武器对准我。
我赶紧举起手投降，表示自己的无害：“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会看到我这个样子就一副要把我摁在地上打的样子？
“你的脸……”Bruce闻出声，“你到底是谁？”
9.
我们互相交换了信息，怪不得Stephanie坚持要我们来到这里再讲，原来这个世界超人已经变成了最大的BOSS，而这个建筑里面使用了足够的铅层来防止他探听。
怪不得他们看到我的样子会这么激动。
“这真是……”我的脸色不太好，这破世界真够讨厌的，“你们有打算过用氪石制服他吗？”
Bruce摇摇头：“氪石已经全部被卡尔毁掉了，我们还在进行新的计划。”
哦，卡尔，卡尔·艾尔，克拉克的氪星名字，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坏到这种地步了吗？
10.
我突然想起来，开始翻找我身上的万能腰带：“我应该带着一些氪石，Bruce总是会往我们的腰带里塞足量的氪石。”
我说着，掏出了一块密封好的氪石，我皱了皱眉，不舒服地把它递给Bruce。
Bruce接过这份氪石，谨慎地收好。
“咳咳，这边应该还有一些……”我咳嗽了两声，勉强把氪石蝙蝠镖拿出来，也扔给了他，这个没有密封好，我捂着嘴难受得不行，Stephanie赶紧拿了个盒子过来把它装了起来，“天呐……原来氪星人碰到氪石是这种感觉。”
11.
“其实我一直想问来着。”Bruce把他的椅子让给了我，我现在坐在椅子上缓冲着，“迪克他们去哪里了？我一直没看到他们。”
别说Dick了，Jason，Tim，Cassandra，甚至Damian我都没看到。
眼看着几个人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我有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毛病？
“Jason和Cassandra在带领另一队反叛军，Damian在卡尔那里，Tim我得到消息，他和Conner他们被关进了幻影地带。”Bruce一个个缓缓道来，语气逐渐干涩，“Dick他……去世了。”
我的耳边发出了一些嗡鸣。
12.
谁？Dick？去世？
Bruce跟我说了事情的全部。
“所以Damian才会在卡尔那里，是他自愿的？”亏我刚刚还在想Damian怎么会被卡尔俘虏，要找个办法救他出来，倒是没想到之中还发生了这样的故事。
这个Damian是个坏小孩。
13.
氪石对我的影响一时半会难以恢复，我还是觉得走到外面晒晒太阳更快地恢复。
Bruce给了我一件黑色的斗篷和面具用来遮住脸，他说：“虽然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你还是要注意安全。”
“也是卡尔干的吗？”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Bruce垂下眼，点点头。
14.
我隐蔽地躲过其他人的视线走了出去，飞在了空中，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穿过了云层挡住了自己的身影，盘着腿在空中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比杰森那个世界是另一种程度的糟糕，特别是超人和Damian，已经完全脱离了我认知中的他们的样子，撇开超人，这个世界的Damian鲁莽，自大，不听管教，完全不收敛自己身上的任何尖刺。
而投靠到超人那边的阵营的行为对我来说更是难以理解，就算他对蝙蝠侠再怎么失望，Damian更大的可能也只会自己独立出去，而不是认同另一个人来取代他心中Bruce的地位。
我越想越奇怪，于是掏出通讯器打给了我的达米安。
“你这什么背景？”达米安皱了皱眉看着我，“这个频率……你又在其他世界。”
“答对啦！聪明达米奖励一个亲亲！”
我眨眨眼给了他一个飞吻，达米安露出嫌弃的表情：“记得早点回来，别在外面乱玩忘记时间让父亲担心。”
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达米安。
“小D，我问你个问题。”见我有话要说，达米安正色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害死了迪克，布……老爸对你很失望，你会投入……外星人的阵营，在心里把他视作跟老爸同等位置的人吗？”
达米安看我讲话还要用这么多代词，皱起眉：“你脑子有问题吗？当然不会。”
“不对，你是不是遇到了我的另一个蠢货同位体？”达米安很快反应过来，咬牙切齿，“我马上开门过来，我要亲自揍这个蠢货同位体一顿！”
第76章 氪星人2
15.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达米安就挂断了通讯，我的阻拦卡在喉咙里，最后被我咽了下去。
算了, 他高兴就好。
16.
我从空中降落到地上等达米安过来, 在多次来回平行世界之后, 那个门已经能锁定我的坐标把通道打开在我身边了。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 本来计算着时间达米安早就应该过来了, 附近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以为达米安遇到了什么事情才迟迟没有过来，正要再打个通讯询问他, 身侧就打开了那扇门的通道，我回过头：“达米, 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
“被我抓到了吧？”迪克的声音从通道里响起, 他揽着达米安一副得意的样子走出来, 两个人身上都换好了制服, “小D想偷偷跑出门，也许他需要第二个监护人？”
“闭嘴, 格雷森, 还轮不到你来做我的监护人。”达米安不耐烦地打掉了他的手。
17.
这就有点尬尴了，本来我还想着达米安一个人的话，我还能把他塞进披风里偷渡进去，两个人我要怎么带进去？
“等等, 你身上穿的是？”迪克注意到我的披风下面三原色制服，好奇地凑上来看。
我掀起披风, 完整地露出下面的氪星人制服给他们看。
达米安皱起眉：“好丑。”
他不喜欢艾达穿这个。
“没办法啦, 毕竟我今天是外星人嘛。”我放下斗篷挡住下面显眼的制服。
迪克倒是两眼放光, 围着我转圈圈：“所以我要有自己的氪……”
我快速捂住他的嘴，迪克露出疑惑的眼神：“这个世界有些词不能说, 总之，我先把你们带去见见这个世界的Bruce吧。”
18.
我很努力地把他们俩塞到我的披风和斗篷下面，尽量让他们两个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的同时挡住我的制服。
达米安不太情愿地配合我，脸色难看得要命，我们三个挤在一起磨磨蹭蹭地走了一段路，中途不乏一些“小D！你踩到我的脚了！”“格雷森你别挤我！”的声音，为了不引起怀疑和注意，我只能抱着他们，双脚微微离地，加快速度朝Bruce所在的房间赶去。
19.
我们三个奇形怪状地冲进去关上门的时候，Bruce，Barbara和Stephanie都还在里面，他们朝我投来疑惑的眼神。
“为什么你出去晒个太阳会多带回来两个人？”Stephanie不解地问道。
“哪里捡的？”Barbara推了推眼镜，“你要知道外面的人不一定安全。”
Bruce只是看着我们。
“那倒不会，他们是一定安全的。”我伸出手，把披风和斗篷掀开，露出了下面两只乱糟糟的小鸟。
20.
“我差点闷死。”迪克靠在我身上大喘气，“而且小D一直在踹我！”
“活该，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挤来挤去的！”达米安一点都不愧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艾达不是说不能露出来吗？我已经尽量藏起来了，如果是杰森的话，他的体型可就暴露了。”迪克摊摊手，看向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你们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他说完，房间里就陷入了死寂。
21.
我说错什么了吗？
迪克疑惑又有点慌乱地用眼神求助我，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Bruce他们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他，搞得他好像死了一样。
我上前一步打破沉默：“这是我的世界的迪克和达米安，他们是来提供一些帮助的。”
“不，带他们走。”Bruce皱起眉站起身，“他们不应该卷入这个世界的战争。”
他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一个夜翼死在这个世界，死在他的面前。
“在处理掉这个世界的我的蠢货同位体之前我是不会走的。”达米安抱臂站在原地，“如果连自己的同伴都要背后下手的话，只能证明他是一个失败的战士。”
“哦，小D。”迪克旁边感动地捂住嘴。
“我们的小弟弟长大了，好欣慰。”我拿起披风角角擦眼泪。
“滚开，你们两个。”达米安瞪了我们两眼，但是我明明看到他的耳朵尖红了起来。
22.
Bruce眼看着怎么说都不能让他们回去，只能接受他们暂时待在这里，但是不允许他们外出和独自活动。
“其实我觉得吧，要打氪星人就要找真的氪星人来，我们应该把克……”我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我们在铅层建筑里可以叫他的名字，“克拉克叫过来。”
达米安嗤笑一声：“我并不觉得他能靠得住。”
“克拉克还好吧……”虽然有时是会出现一些被魔法控制，陷入幻觉，被氪石克制的场景，“好吧，不过人多力量大，我们可以把康纳和小乔都叫过来。”
达米安眯起眼睛：“允许，是时候让乔纳森看看有个靠谱的搭档是他多么荣幸的事情。”
23.
我打开通讯，根据迪克和达米安的说法，我们的布鲁斯去了瞭望塔值班，杰森出门了，家里只剩下阿福和提姆在了。
但是说起阿福，就连这个世界的阿福也……想到这里，我更讨厌这个世界的卡尔·艾尔。
“你可以多打两个试试看，我们过来的时候提姆还在睡觉。”迪克说，Bruce会早起还是因为今天要值班。
“好吧，看来要用紧急通讯了。”
24.
提姆被大声又急促的通讯器声音惊醒，接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左脸还有被子的压痕：“你们……？”
达米安在旁边毫不收敛地嘲笑他，我努力正色起来：“提姆，你现在能联系到克拉克他们一家吗？”
“当然。”提姆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他这才发现我身上穿的是什么，严肃起来：“你要加入超人家了？”
完蛋，Bruce出去值个班被超人偷家了。
“怎么可能，只是我们这边有点事情需要更多的氪星人。”我说。
提姆皱着眉：“需要我一起过来吗？”
“这倒是不用，你帮我们看着门就好，有需要我会再联系你们的。”我让他安心，“记得把他们叫过来之后按照门的上一个平行世界坐标送过来就行，定位在我身上。”
提姆点点头，迟疑地问道：“不跟布鲁斯说一声吗？”
“啊，这个。”我挠挠脸，“暂时先瞒着他吧。”
如果他知道这个世界的问题，绝对不会让我们冒险的，虽然我知道叫上了这么多氪星人根本瞒不了他多久。
25.
“达米安！”小乔刚过来就给了达米安一个大大的拥抱，达米安勉强忍受了他三秒，才用胳膊把他撑开。
“哦，你们好。”克拉克跟这个世界的三个人打招呼，他们都是穿着制服过来的，“很高兴我们能帮上忙。”
Bruce沉默着看了他一会，跟他握了握手。
在来之前克拉克他们就提前听提姆转述了这个世界的基本背景，做好了功课，所以他们也不再过多介绍。
“我可以去把这个世界的Tim和我的同位体从幻影地带带出来。”康纳说，身上的皮衣很招摇，“不过我们需要幻影地带投影仪。”
“投影仪在孤独堡垒那里。”Bruce说，“如果你们要去拿的话，把你们世界的超人带上，应该能打开基因锁。”
他们分配好工作，但是除了康纳之外却不允许我们几个小一辈的自己行动，这样一来我拉过来五个人岂不是只有两个人派上用场了？
我，迪克还有达米安三个人对视两眼，制定好计划。
会听蝙蝠侠命令的小助手可不是合格的蝙蝠义警。
26.
“这边能走吗？”
“相信我，虽然x视线不能用了，但是我还是记住了一些路线的。”
“嘘！安静！前面来人了！”
我们四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等几个人走过之后这才探头探脑地来到了地面。
我抱着迪克，达米安骑着小乔，我们在天上飞行。
“根据Bruce说的，这个世界的Damian很可能在那个威胁最大的家伙那里，只要我们找到他们住的地方就能找到Damian。”我说，“应该不难找，他们现在统治了这个世界，不会住在那种躲躲藏藏的地方。”
“有道理，但是我要回避一下吗？”迪克问道，自从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夜翼发生了什么就有点浑身不自在。
“没必要，他早该面对自己的错误。”达米安把自己的刀擦得锃光瓦亮，映射出男孩绿宝石般的眼睛。
27.
Damian凝视着墙壁发呆。
Dick的死亡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还是难以接受，虽然他唠叨又多事，但是Damian心底知道自己已经接受他了。
他重重地呼出口气，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着，自从他跟随着卡尔·艾尔后，他能看出来后者并不器重他，似乎是觉得一个能背叛蝙蝠侠的人也会背叛他，这让Damian异常烦躁。
他需要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他不能一直想着这种没用的事情而什么都不做。
也许他需要干点大事让卡尔·艾尔意识到他的重要性。
Damian正想着，就听到窗户那里传来敲击声，他警惕地回头，就看到夜翼出现在窗户旁边跟他笑眯眯地打招呼。
第77章 氪星人3
28.
趁着Damian愣神的功夫, 我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轻巧地撬开了锁，四个人鱼贯而入。
Damian这才反应过来过来眼前的夜翼不对劲：“你们是谁？”
他看了看拿着武士刀的达米安，露出轻蔑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个我的冒牌货。”
达米安冷哼一声, 抽出刀两个人就混战在一起。
“真的没关系吗？”我们三个站在一边围观, 我拿出通讯器开始录像, 小乔不安地拽拽我的披风问我, “我们就这样看着吗？要不要去帮一下达米安啊？”
“同位体肯定要自己下手啦。”我摸摸小乔的头, “就像小乔如果见到自己的坏同位体的话，会怎么做呢？”
小乔拽着我的披风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会先跟他讲道理, 实在不行的话，确实只能跟达米安一样打一架了。”
我笑了笑。
这孩子好像有一点点被达米安带歪了。
算了, 问题不大。
29.
这个世界的Damian甚至连罗宾都还没上岗过, 毫无疑问地被达米安打败捆在了一边。
达米安在旁边收起武士刀, 发出不屑的冷哼声, 对他开始了刻薄且不重复的人身攻击，最后还是被迪克捂住了嘴带到了一边。
Damian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目光扫过我们另外三个人, 在迪克的脸上停留几秒后，撇开头不吱声了。
“怎么处理他？”达米安打开迪克的手，问道，“用一劳永逸的方法也不是不行。”
“达米, 对你的同位体友善一点。”迪克劝他，虽然他背刺, 选敌方阵营, 误杀这个世界的Dick……嗯……但他是个……
迪克想不下去了。
30.
我们把Damian打晕, 还在思考要不要把他打包回去。
“如果他醒了之后逃跑了的话，所有人的位置就暴露了。”我说, 毕竟还有很多平民，并不是只有英雄和反派们，如果被发现了那处基地可不是小问题。
“把他关牢不就行了？”达米安说。
“小D，你也知道你自己多能跑对吧？”
迪克看向他，达米安理直气壮地回视他：“这是刺客的必修课。”
这么看来更不能把他带回去了。
“等康纳他们拿到幻影地带投影仪先把他放进去？”我摸摸下巴。
“不至于吧，那个地方还挺危险的。”迪克赶紧打断我。
确实有些太极端了。
“我有个主意。”小乔举起手，我们看向他，“要不把他带回我们的世界先关起来怎么样？”
31.
提姆打开门，我们把Damian关在了蝙蝠洞的监禁室里，布鲁斯维修得还挺快的，我上次打穿的其中一个监禁室已经修好了，我们把他关在了这个更新，更保险的监禁室里。
“提姆，你想笑其实不用这样偷偷笑的。”我看向在旁边捂着嘴的提姆。
“噗。”
提姆的另一只手顽强地举起相机，被达米安瞪了一眼。
32.
我们偷偷跑回去的时候，果不其然被Bruce抓住了。
四个人站成一排挨训，我低着头扣扣手指开小差还被他瞪了一眼。
超过分！
33.
克拉克和康纳很顺利地拿到了幻影地带投影仪，把Tim和Conner他们带了回来。
Tim的情况还好，问题在于Conner，在他们和卡尔对战的时候Conner受了很重的伤，不得已他们才妥协被关进了幻影地带来维持Conner的生命体征。
我紧急开门从我们的蝙蝠洞里端来凤凰的眼泪仿造版，来给Conner疗伤。
幸好这玩意对氪星人也是有用的，Conner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了起来。
但是这个世界的超人在我心里的形象一降再降。
打小孩啊！这里有人打小孩！这个黑色短袖T恤的Conner看上去比我们康纳老实，而且没几岁的样子。
他就应该被关在监狱里一天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美国队长教育片！
34.
Conner的危机解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这真是……”克拉克在旁边神色严肃地握紧了拳头，Tim他们刚过来的时候还被他吓了一跳，对他发起了攻击，一阵混乱之后大家才坐下来冷静谈了谈，“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就连Conner都伤害得这么严重却一副不管不顾，任由他自生自灭的样子关进了幻影地带。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解决掉他？”我举手问道，然后指了指周围，“四个氪星人围殴一个，我觉得胜率还挺大的。”
我的斗篷现在才整个拿掉，克拉克这才注意到我今天的制服，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希望今天布鲁斯不要生气到把他的瞭望塔值班表排满。
35.
Bruce没有马上同意，但是他立刻跟我们讨论计划。
“你明天就会变成其他样子？”Bruce复述了一遍我的能力。
“是的。”我点点头，“但是随机性太大了，如果你们等得及的话，我可以等之后某一天变得更强大的样子再来解决卡尔。”
Bruce摇摇头：“不，已经来不及了。”
卡尔·艾尔统治一天，这个世界的秩序就会崩塌得更快。
36.
在受到氪石影响之后一直晒太阳到现在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走上地面想着给提姆打个通讯了解一下布鲁斯目前的情况，飞到空中找了个信号更强的位置。
“找到你了，那个陌生的心跳声。”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打了个激灵，快速把通讯器收了回去转头看他：“天呐，你是鬼吗？”
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也可能是吸取了上次我和Stephanie听到他声音后提前溜走的教训。
“我该叫你什么，克拉克·肯特还是卡尔·艾尔，算了，这都不重要，毕竟现在的你配不上任何名字，不管是你养父母给你起的名字，还是你亲生父母给你起的名字，懦夫。”我笑着挑衅他。
卡尔·艾尔看着眼前这个同样穿着超人制服，但是却长着跟Bruce相似脸庞的女孩，原本复杂的心情在听到她的话语之后变得不太好。
37.
这家伙跟我没聊几句话，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我们这个位置太高了，而且下面的地下基地设置了铅层，克拉克他们根本不能第一时间发现我们俩的动作。
希望Bruce在附近装了监控能看到我们吧，就怕我们这个距离已经出了监控范围。
虽然我不是很想这么突然地跟他起到正面冲突，但是卡尔完全就是想着先把我打败再说的样子，下手狠厉得要命，我不得不躲闪，同时在放垃圾话干扰他：“这就破防了？我还以为你坐到这个位置的话早就练就了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呢。”
卡尔只是冷眼看着我，嗤笑道：“只有嘴巴厉害一点吗？”
他们战斗了半天，卡尔发现这个奇怪的女氪星人的实力明显比他差一些，闪躲的速度，出拳的力度虽然很强，但是都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甚至左手一直侧放在身侧颤抖着，估计是受了什么伤还没好就来跟他战斗力，他的x视线看不透，她的左手手臂上套了一层铅层，不知道是不是Bruce的主意。
无所谓，她迟早倒在他的手下，就像他之前遇到的，打败过的所有敌人一样。
卡尔轻蔑地眯起眼，但又同时对她嘴巴里吐出来的话感到恼火。
她很会挑衅人，卡尔想，而她将为此付出沉重而惨痛的代价。
38.
他对我毫不留情，而我现场编制的计划显然很奏效，他的理智被怒火燃烧殆尽，只想快点解决掉我，我也努力拉开距离让我们的战场升得再高一些，免得毁坏地面暴露出地下基地。
他的又一个拳头打过来，我闪躲不及被击中，咳出了一些血，快速跟他拉开了距离，他也没有紧追不舍，只是冷漠地看着我：“你很弱，你看上去甚至不是天生的氪星人。”
“蠢货，老娘是限定款。”我也不打算跟他讲什么礼貌了，擦擦嘴角朝他竖了个中指。
卡尔眯起眼，觉得是时候结束了，他以一种接近光速一般的速度拉近了我，停在我的身前全力向我的腹部挥出一拳：“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39.
卡尔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膛位置，拳头停留在我的腹部上方一厘米的位置被我接住。
我喘着粗气，带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早说了你是蠢货，傲慢的蠢货。”
卡尔的胸膛处，一枚氪石匕首深深地扎入他的血肉。
他咳出一口血，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的另一只手不动……是因为……”
她的另一只手紧握着这把氪石匕首，不让他发现不对的地方。
怪不得她身为氪星人会比他弱上这么多，她从一开始就一直忍受着氪石的影响跟他对战。
我握住氪石匕首的那只手微微颤抖，上面面对刀锋的手心部位已经被划开，受到了一部分氪石的影响，我看着他不甘心的眼神，畅快地嘲笑出声。
两抹鲜红的色彩从空中坠落，其中更小更亮丽的那个被赶来的黑色的影子稳稳接住，搂在怀中。
第78章 氪星人4
40.
“你怎么搞的？”达米安拿着黄太阳灯, “有更好的办法却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计划赶不上变化，达米。”我咳嗽了两声，黄太阳灯在为我提供恢复的能量, “看吧, 我一下就把他解决掉了, 只需要牺牲一点。”
卡尔已经被拔出了胸前的氪石匕首, Bruce还没打算杀死他, 他们把他控制在了从我们的世界掏材料搭建出来的临时红太阳室里，现在卡尔已经不复跟我战斗时候的样子, 看上去虚弱无比。
“你应该叫我的，艾达。”克拉克一脸不赞同的样子, 他本来应该是跟卡尔对战的首选, 照顾孩子们的那个。
“这不是铅层挡住了你们都听不见了吗？”我试图证明我不是故意不拉人群殴他的, 实在是条件限制的问题, “况且我一个人也……嗷！迪克？！”
旁边给我手包扎伤口的迪克抬起手：“我很抱歉，不过就连卡尔这种氪星人都能一个人打败的艾达应该不怕这点伤口吧？”
我张张嘴, 还是没说话。
好像生气了, 看上去阴阳怪气的，不确定，再看看。
41.
等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就跑到卡尔身边嘲笑他。
“现在看看谁更弱？”
“都说了我可是限定款, 我的超级大脑可不是关机状态的。”
“就连蝙蝠侠都会崇拜我的高超计划！”
我还在贫嘴，就注意到卡尔本来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逐渐转变为疑惑, 我眨眨眼, 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听到了更熟悉的声音。
“是吗？”
42.
Bruce眼看着自己突然到来的同位体气场低沉地把刚刚还很得意的女孩带远红太阳室。
Bruce看向卡尔。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Bruce？”卡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不该对一个孩子下手。”Bruce说，“你想杀死她吗？卡尔？”
“对我来说, 她是一个威胁，而我的任务就是消灭这些威胁。”卡尔眯起眼睛，红太阳让他的呼吸更加沉重，“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们沉默而长久地对视。
43.
谁打的小报告？我怀疑是驻守大后方的提姆。
“别怪我。”嫌疑人提姆举起双手，“是大红，他刚知道你跟卡尔打了一架就联系布鲁斯了。”
“你受伤了怎么都该跟老头说一下吧？”赶过来跟提姆一起看着Damian的杰森说，“再说了，我不说他也迟早知道。”
“呃，我有自己的打算？”我看向布鲁斯试图狡辩。
布鲁斯的脸色没好到哪里去：“没看出来，这位小姐，很显然你的计划激进到以伤害自己的为代价的。”
“跟你学的？”我歪歪头。
布鲁斯张开嘴，无话可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给我二次检查伤势。
44.
抓住卡尔只是第一步，但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布鲁斯留下来跟Bruce商量恢复世界秩序的计划，本来Bruce还想拒绝，不过他俩聊了几句就很和谐地开始制定计划了。
“好像根本没我什么事……”小乔无聊地嘀咕着。
“多看看反面例子，争取以后不要成为反派氪星人。”我拍拍他的头，小孩子趁着年轻还是要多出来走走看看。
我刚刚看到卡尔看小乔的眼神了，想起Bruce说卡尔的Lois和孩子已经出事了，但是再想想他对这个世界的大家做的事情，那一点柔软的情绪也被抵消掉了。
45.
我们需要更多的手段确保卡尔不会再次突破限制越狱，于是我们开始从我们的世界搬运对氪星人宝器。
“总之就是非常多的氪石，红太阳仪器，铅层……精神控制类魔法制品要吗？”我列着清单，抬头问Bruce，没等他回答，我就低下头自顾自写了上去，“算了，有总比没有好，多备一些总是需要的。”
反正这些类型的制品都是我多年留下来的。
于是大家像小蚂蚁一样勤勤恳恳地通过门搬东西，一时间顿时忙碌了起来。
“这个放在旁边吧。”
“这些需要吗？我都是从蝙蝠洞的仓库里捞出来的。”
“康纳！把那个装氪石的盒子扔给我！”
“哦！接好！”
“等等，你们别……掉出来了！掉出来了！”
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几个氪星人条件反射飞远躲开，但是还是被绿色发光小石头影响到下饺子一样一个个掉了下来。
我还没适应这种情况，也从半空掉了下来，虽然在地上翻滚了一下稳稳落地，可惜没有力气站直，展开双臂拿个十分，达米安大骂着“愚蠢的氪星人！”，一边动作迅速地拿起那枚氪石装了回去。
Bruce看着这个场面，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在上扬。
Tim站在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虽然还没结束，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Bruce低下头看他：“……是啊。”
太阳坠落了，但是生活还在继续。
46.
我们的动静这么大不可能瞒住在这个建筑里的所有人，卡尔战败的消息快速传到了所有人耳朵里，他们欢呼着相拥而泣。
但是要恢复这个世界的秩序还需要漫长的更多的努力，大家需要互相支撑着重建这个世界。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被克拉克的出现吓了一跳，到处被嫌弃躲避的克拉克无处可去，只好委委屈屈地待在Bruce放了屏幕的那个房间里。
很显然这个世界的人们已经对氪星人过敏了，我们几个带着“s”标志的家伙全都只能聚集在这里。
47.
“这都怪卡尔·艾尔。”我拿着纸牌抱怨，“本来今天我应该在天上飞来飞去救猫的！”
而不是待在这里只能等布鲁斯的指令。
“没办法，毕竟经历过这种事情，人们对氪星人都有心理阴影了。”康纳打出两张牌。
“我不喜欢这个游戏。”小乔吹了吹脸上贴满的白条，“为什么我老是输掉？”
我和康纳偷偷对视一眼，把出老千的牌往手里藏了藏。
旁边的克拉克一开始本来没有加入我们打牌，但他实在是蹲在一边无聊于是也只能加入我们。
我把牌一扔：“我说，我们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时候把剩下的人都解决掉，给Bruce一个惊喜呢？”
“艾达，我并不觉得Bruce会高兴。”克拉克以自己的经验来说，他们可能要面对两个脸色阴沉沉的布鲁斯了。
“嘿，大部分时候听蝙蝠侠的话确实是完全正确的选择，但是有些时候我们要有自己的选择。”我反驳他，“动动你们的超级大脑好吗，氪星人们？”
48.
布鲁斯和Bruce打开房间门的时间沉默了。
“他们都是这样的吗？”Bruce叹了口气问自己的同位体。
“不。”布鲁斯摇摇头，“我们的错误是放了根导火索进去跟他们一起。”
49.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甚至让提姆把卡拉也拉过来了，听到有这种事情要做，卡拉带着女孩们来到蝙蝠洞就进门到了这个世界。
“需不需要我把小氪一起带过来？”卡拉在来之前问我们。
“不了，我们还是需要一些保障留在我们自己的世界。”
比如小氪，比如比扎罗。
天呐，这么一看氪星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50.
“唉，我们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们围在一起安慰这个世界的闪电侠，绿灯侠，不对，这个世界的已经变成黄灯侠了，在听到卡尔已经被我们俘虏后坐在一边抱着头不吱声了，看上去在想些什么。
“我……我很对不起Bruce。”闪电侠说，他一直在奔跑，一直在思考，他不敢停下来，他在逃避这个崩坏的世界。
“一切都还来得及，在做出更多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我安慰他。
51.
我们还去了一趟天堂岛，听Bruce说Diana受了重伤就一直在天堂岛疗伤，我们带上凤凰眼泪的仿造版造访了他们。
其他几个男人被排除在了外面，我和卡拉也因为身上的制服不受欢迎，不过在我们解释了原因之后，希波吕忒女王示意战士们为我们放行。
Diana恢复得不错，我们的药物加速了她的伤势的恢复。
“我很高兴能听到这个好消息。”Diana握住我们的手，欣慰地笑着，“在我彻底恢复后，我会重新回去帮助Bruce重建这个世界的秩序的。”
52.
绕着地球又飞了一圈之后，在夜幕降临时我们回到了建筑的地面，已经有平民走出来三三两两一起呼吸新鲜空气了，开心地有说有笑，这个世界终于又恢复了一些人气。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我们从另一边绕过去，进入了建筑里，还没来得及悄悄溜进那个房间，就被两只蝙蝠逮到了。
最后克拉克被排上了更多的瞭望塔值班，他欲哭无泪，因为他作为里面的大人居然没有做到自己的职责，卡拉不算，她是被临时拉过来的。
“你们不应该放松警惕。”Bruce皱着眉说。
“拜托，我们可是有……”我说到一半，转过头数了一下，“五个氪星人呢！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含金量吗？”
而且这个世界甚至没有其他氪石，我们在这个世界乱飞把所有猫放到树上又救下来都没人能拿我们怎么样！
53.
在临走前，我终于想起另一件事，把一个U盘放在了Bruce的手心里。
“这是美国队长教育宣传片。”我跟他说，“虽然你们这个世界好像没有复仇者联盟这个东西，但是美国队长是个好榜样，每天给卡尔放说不定能净化他的心灵。”
Bruce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还是默默把U盘收进口袋里。
第79章 仙女教母1
1.
“都怪你, 迪克头！要不是你……”
“这不能都怪我，你至少要承担一半的责任，小翅膀！”
事情都要从一大早说起, 就算两个人都这么大了, 开蝙蝠车还需要布鲁斯的同意, 被罗伊嘲笑之后, 杰森不屑地想着区区蝙蝠侠谁听他的？上手就要开, 被迪克发现的时候还拉他一起当同伙。
迪克欣然接受，他也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布鲁斯会这么限制他们开蝙蝠车, 不允许提姆和达米安开可以理解，但是他和杰森——尤其是他, 居然也在禁止名单上。
艾达不一样, 她甚至不被允许接近蝙蝠车, 但就算这样, 她也只会翻个白眼然后趁布鲁斯不注意把蝙蝠车开出去横冲直撞，回来的时候甚至能做到戴着墨镜无视布鲁斯的所有念叨, 潇洒地快步离开。
他们早该跟他们的大姐学习一下了。
2.
他们不是没有开过, 严格来说，他们碰到蝙蝠车的次数不少于一只手，但是这次是个意外。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帮派械斗，杰森一眼就看出另一边是红头罩帮, 开着蝙蝠车加入战局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看到车上下来夜翼和红头罩的时候, 对面的人骂出了声, 怒斥他们打不过就叫人, 还是两个蝙蝠义警。
总之在他们解决完这件事情，迪克和杰森回来之后, 就发现蝙蝠车车头上凹下去一个大坑。
3.
“我还是想不通蝙蝠车怎么会受到这样的损伤？”迪克说，“说真的，把贝恩撞飞都不一定会这样。”
“我才不要听老头子在我旁边念叨那些‘他早说过’这种话！”杰森看上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还有什么办法？”
他们现在其实就在蝙蝠洞里，不能怪他们，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出问题了。
“这样，我们就当不知道……”
“打住！迪克。”杰森打断他，“你知道你可以跑去布鲁德海文，我还在哥谭的对吧？”
迪克还能躲过几天，而他下午就会被布鲁斯找到。
迪克调转计划：“也许你可以出个几个月的外星任务？”
“蠢主意……”杰森一边摇着头，一边猛地捞起自己的外套，“就这样办！我们几个月后见！”
两个人正要丢下蝙蝠车逃之夭夭，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哦，看来某些人要逃避责任了？”
他们僵硬在原地。
4.
一回头，就看见一只小小的，扇动着翅膀的艾达飞在空中，穿着一层层的蓬松的礼裙。
“两个肇事逃逸的家伙被我抓到咯。”我用那种揶揄的语气说道。
“呃，你听到了多少？”杰森怀疑地问。
“如果你们是说蝙蝠车的事情的话，我也许全部都听到了。”我飞过去，迪克伸出手，我降落在他的手掌上面，“也许需要一些魔法的帮助？”
我说着，手上出现了一根魔法棒。
“真的可以吗？”迪克升起了一些希望。
“当然！仙女教母会为公主提供一切帮助。”我挥挥手上的魔杖，五角星尖尖随着我的动作划出一条亮晶晶的轨迹，我的两只手展开，神秘兮兮地重复道，“一切帮助——”
“完美，只要你恢复好蝙蝠车，我们立马离开这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杰森还没说完，我就摇摇手指，尽管有些小但是我相信他能看到：“杰森，我是说，仙女教母会为公·主提供一切帮助。”
杰森的脸扭曲了一下。
5.
“我才不会为了这辆车做这种事情的！”杰森手上拿着一件设计精致的，红黑色的公主裙，“绝对不会！让迪克一个人穿就好了吧？反正他肯定很乐意。”
“说实话，我也没有这个癖好。”迪克拿着另一条我变给他的蓝黑色的裙子，“但是如果穿上这个你就能把蝙蝠车变回去，我可以牺牲一下。”
“哪有这种好事，男孩们，这是你们一起搞出的问题，当然要你们一起解决了。”我扇动着翅膀围绕他们飞，刚刚差点把他们勒死的，用来测三围的软尺还扔在一边，顺带一提，我不得不在胸部和臀部加上足够多的布料来防止他们走光。
“好了，速战速决，你们也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这个样子吧？”我开始带上一些诱哄他们的语气。
“想都别想，让我为了这种东西穿这条裙子！”
杰森一把扔掉了这条裙子，被我挥动着魔杖飘在了空中，展开成人形的样子比在杰森的身前。
“这又不难看，只是穿个裙子，就能成为公主了，我会为可爱的公主们实现任何愿望的。”我说着，那条裙子贴在了杰森的身上。
6.
“别害羞嘛，小翅膀。”迪克穿着那条裙子倒是很自在的样子，“快出来，我们许完愿望就可以脱下来了。”
我一边附和他，一边往他身上加配对的蓝色首饰。
“你给我闭嘴！”杰森咬牙切齿地挪了出来——我特地给他设计的抹胸呢——他拉了拉上面的布料，对用魔法变出来的手臂上的长款手套和亮晶晶的钻石项链恼怒异常，“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第四个人的声音响起：“哇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走秀吗？”
7.
提姆拿着相机拍个不停：“这会成为我的年度回忆的。”
杰森想上去阻止他，可惜被裙子限制了他的灵活度，提姆拉开距离的时候，他甚至没来得及追上小红鸟原来的位置。
迪克拎着手包很自在地靠在蝙蝠车上，像个车模一样在提姆的镜头下开始摆poss，被杰森狠狠地嫌弃了。
“行了，快点结束这场闹剧！”杰森看向我大喊，但是既然人数增加了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
我挥动魔杖，不再等着提姆自己穿上裙子，就把另一套裙子套到了他身上，还在躲避的提姆措不及防，踩到了裙子的边缘差点摔在地上，我及时变出了个枕头不至于让他受伤。
杰森走到他旁边开始嘲笑他，被提姆扯了裙子一起摔在了地上，迪克不得不去阻止他们，结果不知道被他们其中的哪一个绊倒了，现在他们三个摔在了一起，我只能在他们摔倒的时候往地上变垫子和枕头。
8.
“你们三个这是在干什么？”达米安走过来露出嫌弃的表情，“没想到你们私底下还有这种爱好。”
“嗨，小D，你要加入我们吗？”迪克躺在地上朝达米安挥手，他们三个看上去已经完全放弃反抗了。
“我才不要。”达米安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却发现自己飘了起来，一回头就看到我举着魔杖对着他，“等等，你想都别想！”
“达米，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我得意地晃动魔杖，在达米安的抗议声和挣扎里把他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一条精致可爱的小礼裙。
9.
我灵活地在蝙蝠洞里飞来飞去躲避达米安的攻击。
可能是他的裙子不是长裙的原因，达米安看上去比其他三个人要灵活得多，当然也有可能因为他体型比较小。
“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上。”达米安黑着脸威胁我，在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裙子扒不下来之后。
我轻盈地落在蝙蝠车车顶：“我当然不会了，你穿着这个可抓不住我，小公主。”
达米安没有再回话，眼神直直地看向突兀出现一个大坑的蝙蝠车，挑了挑眉。
10.
“所以你们会是这个样子，就是因为违背了父亲的话？”达米安嗤笑一声，“可笑。”
“得了，恶魔崽子，你这个样子也跟我们差不多。”杰森瞥了他一眼，“现在我们可以把这辆车恢复原状了吧？”
“当然……”
“什么恢复原状？”
11.
布鲁斯站在刚下来的蝙蝠洞的电梯里面惊讶地看着我们：“变装派对？”
他一副“我就不打扰了”的样子就要回去，但是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让他跑掉。
我从蝙蝠车车顶上拍动翅膀飞起来，快速朝他飞了过去，布鲁斯这才注意到了我，脑子里以一种蝙蝠速度头脑风暴了一下，瞬间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按下电梯键就想逃跑。
可惜来不及了。
12.
布鲁斯穿着黑色露背长裙，肩膀上披着一条白色的长长的毛绒披肩，无奈地坐在蝙蝠椅子上。
他不知道已经先说衣服问题，还是应该先问为什么蝙蝠车的车头上有一个大坑。
但是比起所有人穿的衣服，好像这个坑也不是怎么重要了。
我偷偷朝迪克和杰森竖起成功的大拇指，被后者瞪了一眼。
13.
眼看着他们的注意力全部被转移，我松了口气。
我才不能让他们知道其实是我前两天开出去的时候一不小心开得有点猛，撞飞了越狱出来乱跑的格兰迪，在把他抓回去之后我才发现这个大坑，但是情况紧急，我只好用一些普通的材料遮盖一下，然后打算之后再找个机会让卢修斯把蝙蝠车修一下就大功告成，谁也看不出来。
谁知道他们会突然把蝙蝠车开出去？
没办法了，为姐姐背锅是弟弟应该尽到的责任！
第80章 仙女教母2
14.
我们回到换装的初衷, 我挥动魔杖把蝙蝠车的车头的大坑变了回去。
“现在我们可以把这件破衣服换掉了吧？”
杰森的手迫不及待地放到裙子上面，我赶紧飞过去拉住了他的手，我今天的身材甚至没有他一只手大, 被他反手抓在了手里, 力道不大, 我甚至没有反抗：“但是你们穿着这条裙子我就可以帮你们实现愿望！”
这真的不是我在诓骗他们, 我今天只能为公主实现愿望, 而穿上这些裙子是我找到的让他们成为公主的最低标准。
15.
“也许我今天该去找戴安娜或者星火，一个真正的公主。”我拿魔杖撑着自己的下巴, 严肃思考，“你们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公主。”
在拒绝我之后, 五个人迫不及待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达米安甚至把那件衣服踩了踩扔掉了。
“而这是我的职责。”我绕着他们继续说, “我需要的又不是王子。”
“那你今天要去找她们吗？”布鲁斯问我。
“你们愿意今天继续穿着这些裙子吗？”我反问他们。
好了, 现在所有人都挪开了视线。
16.
“再见了，男孩们, 今天我属于公主。”我拍动翅膀飞起来, 假装擦了擦眼泪。
“你要去找谁？神奇女侠回天堂岛了，星火在外星。”杰森给我提供了两位公主的去向。
我卡壳了：“等等，戴安娜不在正义联盟基地，柯莉也不在地球上吗？”
布鲁斯点点头。
我快速开始寻找一个移动魔法来帮助我, 幸好魔杖及时给我做出反应，不然我不是飞过去就是要布鲁斯开蝙蝠飞机把我送过去了。
17.
就近原则, 我选择去找戴安娜, 布鲁斯跟戴安娜提前打好招呼, 免得我一会去被当成入侵的家伙被战士们攻击。
“我走啦，你们记得不要到处乱跑, 饿了记得吃饭，渴了记得喝水，冷了记得穿衣服。”我站在迪克的手上嘱咐他们。
“呃，我记得除了小D我们其他人都成年了对吧？”迪克迟疑地问我。
我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有阿福在，有阿福看着你们我就放心了。”
“当然，艾达小姐，我会照顾好老爷和少爷们的。”阿福站在一边陪着我演戏，“路上小心。”
18.
“戴安娜！”我一到天堂岛，戴安娜就在跟布鲁斯说好的地方接应我，我开心地朝她扑了过去，坐到她的手上。
“欢迎你来天堂岛做客，艾达。”戴安娜笑着欢迎我，“走吧，去见见我的母亲，她也很期待跟你见一面。”
啊！要见家长了吗！
我收起魔杖拍打着裙子整理衣服，很早的时候我见过一次希波吕忒女王，那时候布鲁斯和克拉克好不容易通过了女王的允许进入了天堂岛，我正好跟着他们一起，我当时年龄还很小，之后因为戴安娜也很少回天堂岛，布鲁斯找她基本不需要来这里也不方便来这里，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有点紧张！
19.
“走近点，让我看看你。”希波吕忒女王比上次要温柔很多，我猜大概是这次没有男人的原因，我从戴安娜身边飞到她的面前，站在她的王座扶手上。
“你长大了。”希波吕忒女王轻柔地抚摸了我的头发，“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
“哦！您还记得我。”我以为她没有记住我，当时他们在谈正事，希波吕忒女王只看了我一眼，对我笑了一下，不过面对布鲁斯和克拉克的时候就严肃了起来。
“当然。”希波吕忒女王说，“我知道你今天变成的这个种族，她们在过去因为能为他人实现愿望而被围猎过，现在已经很少了。”
我瞪大眼睛，我倒是没想到过我今天这个样子还有一个种族。
“剩下的她们已经隐居了，不过你在天堂岛上会很安全。”希波吕忒女王安慰我，“别担心，那些卑劣的人不敢踏足天堂岛。”
20.
戴安娜带着我介绍了一遍天堂岛的环境，她带着我去看战士们的训练，我看了一会，就挥动魔杖把身上的裙子也变成了跟她们一样的战斗服。
戴安娜笑着看我。
她带着我来到天堂岛的边缘，这里是沙滩和大海：“我在这里遇到了史蒂夫。”
她的目光从大海看向我：“之前我看到了他的灵魂来找我，是你做的吗，艾达？”
我想起来了，是之前变成死神的那一次，史蒂夫也在名单里。
于是我点点头。
“谢谢你。”她笑着说，“我在早些年尝试过留下他，但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我坐在她的肩膀上，跟她一起眺望大海。
21.
戴安娜跪在沙滩上，用泥土捏出了一个孩子的模样。
“我的母亲就是这样创造了我的身体，而诸神赋予我灵魂和力量。”戴安娜说着，捏出了孩子的脚。
我飞在旁边看，在戴安娜完成一个大概的孩子的样子时，鬼使神差地拿出魔杖点了点这个泥像。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泥土变成了稚嫩的皮肤，女婴张开嘴发出了第一声啼哭。
我和戴安娜惊讶地对视。
是的，我和神奇女侠有一个孩子！
22.
意外来得太突然，戴安娜抱起那个女婴，带着我飞快回到了希波吕忒女王身边。
女王抚摸着孩子的身体，摇摇头：“她只有身体，没有灵魂。”
与此同时，女婴仅仅凭借着我们赶回来的时间就已经变成了两岁左右的样子，不再哭泣，只是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
我变出来一瓶泡好的奶粉，她很开心地握住奶瓶喝奶。
“以她的生长速度……今天之内就会老去。”希波吕忒女王推断着，“她会快速地度过她的一生。”
“没有别的办法吗？”
我期望地看着她，女王只是摇摇头：“她与你们相连，如果她的身体不是戴安娜捏出来的，她只会老去得更快。”
我有些伤心地看着女婴，她现在又长大了一岁。
23.
我拍下我们照顾孩子的照片，发给在了群里
[艾达]：布鲁斯，快看你孙女！
[布鲁斯]：？？？
[杰森]：不是，你才刚去了多久啊？哪偷来的小孩？被天堂岛拉进黑名单可别带上我们。
[艾达]：乱说什么？这是我跟戴安娜的孩子！
[布鲁斯]：……你认真的？
[提姆]：你们什么时候生了一个看上去五六岁的小孩，但是瞒了我们这么多年？
[芭芭拉]：呃，祝你们幸福？
[杰森]：完了，这家伙去趟天堂岛去傻了。
[迪克]：什么？我要当舅舅了！
[史蒂芬妮]：我们什么时候能见见她！
[布鲁斯]：不是……
[达米安]：可以，我来负责训练她，什么时候带回来？
[卡珊德拉]：她看起来还这么小呢，达米安。
[达米安]：刺客就要从小训练。
[芭芭拉]：我觉得也许她更想待在天堂岛当个女战士。
群里顿时叽叽喳喳起来。
24.
我没有再看消息，因为孩子已经在这个时间里立刻长到八岁了，她一下子就能说话了。
“妈咪！”她的一只手捧着我。
“母亲！”她的另一只手拉着戴安娜的手。
“呜呜呜，我真的快哭了！”我激动地抱着她的手，旁边的相机被魔法驱使，飞在空中不间断地拍照。
戴安娜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把她抱在怀里。
25.
她学会了跑跳，我们给她取名叫乔伊斯，寓意快乐的女孩。
乔伊斯站在战士们中间，女人们围着她。
“你会成为一个勇敢的战士，乔伊斯。”
她穿上了我按照战士们的衣服变出来的小作战服，跟战士一起训练。
26.
乔伊斯成年了，我们为她举办了成年礼。
她成长得太快了，成人礼很多流程都来不及准备，我飞舞在她们中间用魔法帮忙。
她站在希波吕忒女王身边，开心又俏皮地偷偷朝我们挥手，女王为她戴上月桂叶编成的桂冠。
女人们一起欢呼了起来。
27.
乔伊斯长得更大了，她期待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母亲，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她问戴安娜。
于是我们通过魔法通道去了波士顿，乔伊斯看到了更多，她喜欢这里，我们带着她介绍外面的世界。
直到黄昏落下，乔伊斯走不动了。
她老去了，她希望能回到天堂岛，她的故乡。
28.
“我的一生很快乐。”乔伊斯躺在床上，身边围着我，戴安娜，希波吕忒女王和所有女人们，“我没有任何遗憾。”
“我很开心你能这么想。”戴安娜拉着她的手，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死亡从来不是终点，我的孩子，你已经学会了不要畏惧它。”
我落在了乔伊斯的胸口上，她浑浊的眼睛看向我：“妈妈，我会想念你们的。”
“我也是，乔伊斯，我也是。”我亲吻她的脸颊，“做个好梦，好吗？我爱你。”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29.
我们把她安葬在天堂岛的墓地里，跟其她离开的女人们一起。
我坐在戴安娜的肩膀上很伤心。
“别伤心，艾达，她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戴安娜安慰我，尽管她看上去也很伤心。
“哦，是的。”我吸吸鼻子，挪了挪屁股把脸颊贴上了她的脸颊，嘟嘟囔囔地说，“我们会永远记得她的。”
一颗流星划过黑夜，消失在海平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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