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的中心塌陷成一个巨大的坑洞, 一颗巨大的茧坐落在中心。
“那他妈的是什么？”
杰森从战机里远远的看见一个巨大的茧，他忍不住爆了句脏话，他操控着战机撞飞一众翅人。
然后他看见地下突然窜出四条火龙, 争先恐后的飞向那枚巨大的茧。
那颗茧被溶出一个洞, 但里面还有一层薄膜, 可以看见里面的血肉在蠕动生长。
飞鸟皱了皱眉, 她没想到只能打出一个洞，而且这个东西还在再生。
棘手了。
那颗茧的表面布满了金色的血管，被茧包围的东西仿佛是一颗巨大的心脏, 有节奏地鼓动着。
那心跳声在大都会的所有人耳边响起。
咚咚——
咚咚——
咚咚——
仿佛是某种死亡倒计时一般。
神奇女侠戴安娜眉头紧锁，她和蝙蝠侠对视一眼, 两人占据了高地，飞鸟漂浮在他们两个中间。
三人对视一眼, 同时出手。
默契的攻击那溶出的洞口。
“喂！杰森, 你小心点, 你差点把我甩飞。”
达米安气急败坏的朝着杰森喊。
“闭嘴，我在努力保持平衡了, 侧翼刚刚被溶出一个洞！”
杰森毫不客气的回怼。
他大喊了一声。
“抓牢！我要往上升，用诱导弹摆脱这个包围圈。”
提姆手疾眼快的用抓钩把自己牢牢固定在机身上。
他还顺便抓住了往下滑的达米安。
“达米安, 用抓钩！”
“我会的！不用你提醒。”
达米安这种时候还要呛人。
不过他也知道轻重。
他丢出抓钩, 攀附在提姆身边，提姆下意识的把他圈在了怀里。
“谢谢……”
“嗯？什么？”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红罗宾并没有听的太清楚，频道的联系工具在刚刚和翅人的战斗中丢失了。
“没什么！”
达米安小麦色的脸上有着一丝不易发觉的羞恼。
“好了，伙计们, 我们要开始加速了。”
风吹动着两位少年的头发，红罗宾一只手勾住钩索, 一只手护住达米安。
达米安见机就往翅人堆里扔炸弹蝙蝠镖。
“我没有炸弹蝙蝠镖了！”
“从我这里拿，达米安，在我腰带里还有。”
红罗宾勉强听清达米安的声音，气流的压缩声让他觉得脑袋有些翁鸣。
“错了，侧边！”
达米安的手胡乱摸到腰带，他能感受到提姆·德雷克温热的腹部和紧绷的肌肉。
他没想太多，摸到补给就继续往翅人堆里扔炸弹。
杰森释放了诱导弹，翅人成群的往下降。
“我们必须先休整，战机的耐久只剩20%了！”
杰森大声的说。
“别吵，杰森！阿尔弗雷德！”
达米安的通讯工具还挂在耳朵上。
“达米安少爷，距离你们200米处是我们我韦恩集团分部，我已经在那里给你们准备了新的装备。”
“杰森！我们去那边的大楼降落，那里有新战机。”
达米安得到回应后，给杰森传递了阿尔弗雷德的信号。
“好的！抓紧了！”
杰森开启加速，狠狠地甩开追踪的翅人。
他们落到了高楼顶。
就在这座高楼的对面的顶层。
房间里面有三个人。
“卢瑟，你创造了一个神。”
绿色长发的家伙趴在玻璃上，满脸病态笑容，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颗东西，仿佛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莱克斯·卢瑟摇了摇杯子中的酒，他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
“我们合作才有的产物，不过我才是这个怪物的母亲。”
一个高大沉默的男人带着头盔，他头盔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红色，全身覆盖着黑色的战甲。
“我把你们捞出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我明白。”卢瑟光溜的头皮倒映着灯光，“我们的交易还未结束，但是给这些超级英雄们添堵也不失一种乐趣。”
“哈哈哈，真是精彩的表演，我等不及了，我的浑身都像是被火烧着一般，我想看那只老蝙蝠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样子了。”
小丑的嘴角咧着。
“我要去掺一脚，哈哈哈哈。”
他掏出一把枪，打碎了玻璃，然后一把从这高楼顶蹦了下去。
一架飞行无人机准确无误的接住了他。
“疯子……嗤。”
那个穿战甲的男人不屑的转身。
“我去做我的事了，你继续看吧，卢瑟。”
卢瑟一把把酒杯丢到了墙上，玻璃酒杯碎成了几片。
队友都是不可控的人。
不过没关系，卢瑟眼神痴迷的看着那颗茧。
快点诞生吧，他的缪斯。
那心跳声越来越急促。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那被飞鸟和蝙蝠侠们合力扩开的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闪开！”
飞鸟瞬身一手拎着蝙蝠侠一手拎着昏迷的超人瞬移到了百米外。
小乔纳森跟在飞鸟的身后，他一直在被飞鸟保护着，没受什么伤。
她把超人丢给了乔纳森，戴安娜接住了蝙蝠侠，随即飞鸟的身影出现在了六个方位。
她双手结印，白色的长发飞舞着，身后的求道玉开始发亮。
[六赤阳阵]
戴安娜在飞鸟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她带着三个人远离了中心。
太阳已经沉到地平线下，只留昏黄色天空，大片发红的云铺天盖地，到处都是残骸，被翅人转换的无辜市民数不胜数，到处都是倒塌的建筑，还有孩子的啼哭，父母的眼泪，一起混杂在这座城市的声音里。
那个怪物诞生了。
这座城市仿佛都听到了它诞生时的悲鸣。
那金色的血管开始鼓胀，像吹了气的气球，高楼的灯光一座接着一座的熄灭。
终于，它裂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东西极力的想挣扎出生。
一阵猛烈的气浪彻底摧空了它的周边。
却在一个距离范围后被飞鸟挡住了。
一道巨大的红色能量屏障升起。
飞鸟的眼睛开始渗出血泪，万花筒的图案在眼睛里疯狂转动，规则的束缚让飞鸟的呼吸开始急促，各种反应都在告诉她，危险，危险，她应该停下。
她也是第一次施展如此大范围的结界术。
也是第一次用这个去保护人。
那股巨大的能量让她紧咬牙关，不能退，这场博弈不能退。
神奇女侠和蝙蝠侠被翅人包围，杀不光的怪物，他们愈合进化的速度越来越快。
“该死！”
蝙蝠侠捂住手臂，他的左手脱臼了。
“小心！”
戴安娜用套索扔飞一只翅人，翻身抬腿刺死往蝙蝠侠后背突袭的怪物。
“你还好吗？蝙蝠侠。”
“还可以，死不了。”
布鲁斯忍着痛把自己的手臂接回去，他额头上青筋直冒。
他的武器对这种怪物不够奏效。
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个怪物会进化。
他们看了一眼正在抵挡气浪的飞鸟，咬咬牙，他们要给飞鸟争取时间。
这座城市不能够再受到那么大的打击了。
夜翼远远的眺望中心的战场，他手里的高能热射枪是新换的装备，对于翅人来说有着不小的杀伤力。
他的手上还有一把，他需要给蝙蝠侠送去。
“嘿，夜翼，交给我。”
一名穿着红色战甲的男人出现在他身边，他的胸前有着一个闪电的标志。
“谢了，闪电侠！帮大忙了！”
夜翼把枪扔给他，“注意安全。”
闪电侠向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但很快，他又再次出现在夜翼面前。
他一把薅起夜翼。
“我觉得我把你这个武器库直接带过去更好。”
夜翼:“……”
“需要帮忙吗？”
一个大胡子男人凭空出现。
一道巨大的水墙攀附在飞鸟的结界术上，两者竟然意外和谐。
赤裸着上身的大胡子男人举着一把鱼叉，他将鱼叉插地，一层巨大的蓝色水幕扶持着结界。
飞鸟的压力瞬间一松。
“我要进去。”
少女侧头对着大胡子男人说道，少女的双眼都变的深红，未干涸的血泪还留在脸颊上。
“结界就交给你了。”
她毫无阻力的走进结界。
“喂，等等……”
海王想要叫住她，但那股巨大的力量让他不得不坚守阵地。
“飞鸟呢？”
戴安娜看向海王，白发少女不见了。
“她进去了……”
那个怪物一般的少女原来叫飞鸟。
亚瑟也有点懵圈，他突然就变成了守阵人，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冲去揍怪物的那个一个。
“那个孩子。”戴安娜的眼里满是担忧，“我们能进去吗？这个结界。”
“额，或许你们试试？”
戴安娜冲进水幕，却被红色的能量屏挡在了外面。
“进不去。”
她又只能飞身出来。
“我来送装备了，有谁需要吗？”
闪电侠巴里·艾伦抱着夜翼突然出现。
夜翼有些尴尬的从巴里·艾伦的怀里蹦下来，然后向众人摆了摆手。
“嗨~这是新装备，出自阿尔弗雷德的极速组装，不过小心些，这个东西还没经过检测。”
他丢了几把高能热射枪给众人。
“父亲！我们来了。”
一架蝙蝠战机稳稳的悬浮在他们上空。
达米安出现在大家面前。
他带来了更多的武器，蝙蝠侠摁了一下手臂战甲上的按钮，一辆机车横空出现在面前。
蝙蝠侠转身跨上机车，他沉声说。
“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
机车小队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过。
戴安娜身先士卒，飞身用热射枪杀死两只翅人，红罗宾将昏迷的超人送进战机的机舱，随后他也加入了战斗，杰森经过简单的治疗，他的腿上的伤口已经过了麻痹的毒性，现在他可以活动了。
他套上红头罩，加入了反抗的队伍，机车穿梭的地方是翅人倒地的声音。
蝙蝠侠，夜翼，红头罩，红罗宾他们穿梭在城区里，清理着一片又一片的怪物。
达米安和戴安娜主导着制空权，热射枪穿透了一只又一只翅人。
闪电侠跑的飞快，他经过之处翅人成群的死亡。
海王坚守着结界，那红色的结界给他抵抗了大部分的冲击。
乔纳森消耗了太多体力，他被强制要求在蝙蝠战机里面休息。
他面色担忧的看着沉睡的超人，语气有些无助。
“爸爸，你快醒来吧，我和妈妈还需要你。”
他的蓝色眼睛里面有着晶莹的泪花。
超人的手指费力的动了动。
乔纳森抹了抹眼泪，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克拉克。
他其实已经很坚强了。
“你爸爸会没事的，别哭了，乔纳森。”
达米安余光看见了哭泣的乔恩，他忍不住说了一句。
但说完这句安慰完乔纳森的话后，达米安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外面火热朝天，而结界里却是一片寂寥。
飞鸟走进结界。
这里一片虚无，只有中间那个在挣扎鼓动的生命体。
“你来了。”
白发少女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我等了你好久。”
那声音轻柔缱绻，逐渐的形成一个人形。
飞鸟瞳孔紧缩，她看见了宇智波泉奈。
她的两只眼睛血红，写轮眼看不透这个东西，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泉奈哥，只是幻觉。
可是，那个家伙的一举一动都和泉奈哥别无二致，飞鸟只觉得有些反胃，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的东西，居然也敢变成泉奈哥的样子。
飞鸟是真的感到怒火在她的胸膛里燃烧。
它怎么敢！
它怎么敢！
这是对泉奈哥的亵渎，它怎么敢用她最爱的哥哥当做迷惑她的工具。
一轮圆月悄然从天空中升起，柔和的月光洒在这座战火肆虐的城市。
白发少女似乎有所感应，她漂浮在空中，举起六道锡杖对准了那个披着宇智波泉奈的样子的怪物。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看看宇智波的荣耀吧。”
少女的语气轻缓。
“你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这样的家伙可以扮演的。”
“用这双眼睛终结你的性命，你应该为此而感到荣幸。
结界里一片寂静，唯独少女白袍猎猎。
飞鸟双手结印。
[木遁·花树界降临]
巨大的绿色藤蔓拔地而起，它缠住了结界中的怪物。
那怪物用着泉奈的脸。
“飞鸟，你要杀死我吗？”
那脸上是飞鸟熟悉的笑容。
飞鸟恍惚了一瞬，她好像真的在杀死泉奈哥一样。
这是幻术。
飞鸟痛苦地听着脑子里嘈杂的声音。
脑海里不断涌现着过去亲人的脸。
斑哥教她体术。
“看好了飞鸟，瞬移是那么用的。”
泉奈哥教她用刀。
“飞鸟，用刀是为了保护家人的，保护你想珍视的一切。”
“你想要杀死我吗？”
那怪物逐渐变得扭曲，它的半张脸是扭曲的黑色，它流露出一丝黑色的气息。
它逐渐露出了原来的模样，并不完整，它的腹部还有一个大洞，火属性的查克拉一直在灼烧着它的内部。
刚出生就很虚弱，它必须让自己想办法存活。
它有着氪星人的基因，外来世界的神秘力量，但是现在它那种包围着保护它的力量仿佛都在被那颗缠住它的树所吸收，它可以挣扎，但越发虚弱。
“你想要杀死我吗？”
“你想要杀死我吗？”
这声音越来越急切，语速越来越快，逐渐变得嘶哑难听。
宛如恶魔的低语，飞鸟睁开了眼睛。
少女从神威空间里抽出武士刀。
“你知道吗？忍者接受的训练，在战场上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心智都不能够动摇，和我比幻术，你做了最错误的选择。”
[飞雷神之斩]
飞鸟手中的刀刺入了怪物的心脏，那金色的血管逐渐变的黯淡。
“你不是泉奈哥，你用泉奈哥的样子是你过于愚蠢。”
少女语气冰冷。
“你的身上有黑绝的气息，没关系，我杀死过黑绝一次，我就能杀死它第二次。”
“我愚蠢……吗？”
那怪物的声音雌雄难辨。
“你的同伴，现在可没有反抗能力。”
“你做了什么？”
飞鸟抽出了刀，她满眼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巨大怪物。
那怪物浑身布满着金色的血管，它被刺中心脏的伤口在飞快的愈合。
它的头上有着一颗巨大的发光的肉瘤，背后长了三对洁白的羽翼，那羽翼极其的洁白，甚至称的上圣洁，与它那个丑陋的身体对比鲜明。
“你杀不死我的，我会进化，我的体内有着各种基因，包括超人类，你想听故事吗，我的小蝴蝶。”
它开始学着人类嗤笑了一声。
那个怪物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束缚，也不在意被巨大藤蔓缠绕产生的麻痹感。
“我曾经也是个小女孩。”
飞鸟被拉入了另一个空间。
结界内的能量顿时消失一空，连那棵树都仿佛不曾存在过。
海王顿时感觉压力一松。
神奇女侠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无人机群，她神色凝重。
翅人已经被他们清理的差不多了，到处都是血迹和翅人的残尸。
但，对方似乎有援军。
小丑出现在空中，他站在直升飞机上，他给底下的人丢了一大把彩带。
他理了理自己紫色燕尾服外套，然后从帽子里掏出了一个扩音器。
他拍了拍手里的扩音器。
“频道试音，频道试音，OK。”
“好戏开场！我是这场魔术秀的主持人，你们最喜欢的小丑，噢，我亲爱的蝙蝠侠，你有没有想我，噢，还有我亲爱的小鸟们。”
海王拿着鱼叉加入了队伍。
结界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股冲击波的能量突然消失了。
他看了一眼那半圆穹顶一般的红色能量屏障，他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是好消息是，他暂时可以撤掉那个海水屏障了。
“那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是谁？”
海王转头问神奇女侠。
“咳咳，那边的大胡子，让我荣幸的为你做个自我介绍，我可是你们蝙蝠侠的老情人。”
那句话通过无人机接频清晰的传到小丑的耳朵里，他的满脸都是扭曲的怒火，那个大胡子居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他。
而且这样的家伙居然还站在蝙蝠侠的身边。
“我有个故事，我希望你们听一听，尤其是你，蝙蝠侠，我亲爱的老蝙蝠，你抛弃我的样子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嗬嗬嗬，今天你就要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小丑的眼神开始转动，他看见了红头罩。
“嘛，不过在这之前，我不介意叙叙旧，你说呢，杰森，或者该称呼你罗宾？。”
红头罩握着拳，他有些失去冷静，小丑的话语仿佛毒药，刺痛着他的心。
“蝙蝠侠他爱我，不然不会在我杀了他最爱的——罗宾后，他还让我活着，虽然他对我总是不留情面，但是他每次都会第一个抓到我。”
小丑着重的强调了罗宾两个词。
“这简直就是爱啊~我的甜心，这种穷追不舍，怎么不会是爱呢？”
“看看这个世界，只有你我，可以相互匹敌，为什么不到我的身边来呢，蝙蝠侠，你也不是曾自大的杀过很多家伙么？”
“嗬嗬嗬嗬，我简直……就要爱上你了……”
紫色的身影一跃而下，他的手里是两把速发机枪，他一边大笑一边往底下扫射，小丑脸上都是扭曲的兴奋。
神奇女侠用护腕挡了几发子弹，她的棕色大波浪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像是发怒的鬃狮。
小丑他轻飘飘地落到地上，他拍了拍手，无人机开始瞄准了蝙蝠侠，他们被包围了。
整齐划一的机械部队快速集结，全副武装的机器人围住了他们。
“现在，开始我们的狂欢秀吧！”
第27章 谁是公主
飞鸟握着刀,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这个怪物居然还有开辟空间的能力吗？
“我不想与你为敌，我的小蝴蝶。”
“所以，我们做个游戏吧？只要你能够找到我, 就算你赢。”
“我不想和一个怪物兜圈子, 如果你足够强大, 你根本不会用这样方法。”
白发红眼的少女语气冰冷。
她的判断没有错, 如果这个东西足够强，完全不需要将她拉离战场，将她单独挑出来的理由必然不是那么简单。
“强者才配制定规则, 而你不配。”
飞鸟尝试打破这个空间。
“我对你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的小蝴蝶, 这是我的领域，你只能听从我的规则。”
那个声音变得低沉嘶哑, “嗬嗬嗬, 你做不到的, 我已经将你的特殊能量重新解构，我很快就能获得和你一样的能力了, 真是强大，真是让我痴迷啊。”
原来是试图复制她的能力吗？
它真的能够模仿查克拉的构成吗？
不, 它做不到, 赝品终究是赝品。
“说完了吗？”
白发少女的白袍无风自动，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出破绽。
这里就像是哥谭的一个翻模版。
只是没有人影，大街上只有飞鸟一个人。
“如果你不满意，那不如看看这个。”
那个声音里带着粘稠的恶意, “这可是你最珍视的人吧？”
面前的场景再度切换。
飞鸟看见了幼小的自己，两条短腿努力地跟在哥哥们的身后。
她的视线落到面容还带着少年的青涩的宇智波斑的脸上。
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柔和。
“飞鸟, 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
斑的手揉了揉飞鸟毛茸茸的头，兄妹俩的发型如出一辙。
少女的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多了一点笑意。
能得到哥哥一句不错，已经是极大的满足了。
因为频繁地战争，斑作为兄长，对于飞鸟的要求就是必须强大，起码要有自保的能力。
“这套体术再练一遍。”
黑团子被斑掀翻在地上，她的眼神坚毅，丝毫看不出气馁和挫败，只有亢奋的斗志。
“再来。”
一遍又一遍，终于可以用苦无擦过兄长的衣角。
却再次被兄长甩飞在地上。
“起来，还是太慢。”
小小的飞鸟擦掉脸上蹭破皮而渗出的血，再次举起了武器。
飞鸟看着这些记忆，太过久远了，久远的她都不曾记得了。
她甚至无意识的想要伸手触碰那个自己，却停顿了一下，转而握紧了拳头。
多么鲜活的兄长啊。
训练也好，夸奖也好，被兄长无数次打飞也好，这是生存的必需。
可这记忆开始消散，飞鸟有些愣怔的看着画面变得模糊。
“飞鸟，要堆雪人吗？”
泉奈哥叫醒她，他的手上还捧着一个小雪人，简单的用了两根小树杈子做点缀。
丑丑的，但是飞鸟很喜欢。
“外面下雪了，今天兄长不在，你想要玩雪吗？”
“毕竟这是飞鸟第一次看见雪吧？”
“哈哈哈，泉奈哥，吃我一招。”
飞鸟搓着雪球往泉奈身上砸。
“被打败了。”泉奈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却用瞬身抓住了飞鸟，试图往飞鸟的袖子里塞雪球。
但是却被飞鸟洒了一脸的雪，他颇有些无奈。
这是她难得的快乐时光，可是她已经记不清了，原来还有这样的时刻吗？
可是雪人她留不住，泉奈哥她也留不住。
这些细枝末节完美的呈现在飞鸟的眼前，唤醒她放置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那个怪物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怎么回事，怎么都是这些记忆。”
“第一次读取这个家伙的记忆，技能还不够熟练。”
另一个类似的声音响起。
飞鸟挑挑眉，难不成怪物有两个意识。
而现在他们是在内讧？
终于，飞鸟看见了这个东西想让她看见的。
泉奈哥死在了扉间手里，泉奈哥失败了，这个世界一旦失败，那就是死亡。
斑哥死在她的面前，而她无能为力。
“你会痛恨你的敌人吗？”
“你当初可是亲手杀了他们。”
“你还口口声声说着爱？”
“爱是那么浅薄的语言吗？”
那个声音嘈杂纷纷，仿佛就等着看飞鸟为此而感到愤怒。
少女的查克拉开始不稳，她的血色眼睛里是无法被抹去的悲伤。
飞鸟背负着太多了东西了，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努力的去忘掉自己其实是个罪人的事实，但她无法忘记，永远无法忘记。
她其实，被自己的世界放逐了啊……
为了实现亲人的愿望，她可以独自去收集尾兽，这一路她走得颠沛流离。
还是一个人。
那股悲伤宛若实质，飞鸟不知不觉已经满脸清泪。
但她拿刀的手却格外的稳。
她看见了，隐藏在这些画面后的怪物本体。
“不懂爱的是你，一个模仿别人感情的拙劣者。”
飞鸟瞬身举刀。
刀刃上附着着雷属性的查克拉。
只要自己做出改动，最简单的忍术也会成为致命杀招。
[千鸟]
一击即中，这还不够。
那个怪物的一只翅膀被武士刀削了半截。
飞鸟精准的揍了一拳那个巨大的发光肿瘤。
“在那里自说自话什么呢，赝品还想取代我吗？”
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笑，白发在她的身后飞扬。
“你成功惹怒我了，我会把你的翅膀，一只一只地砍断。”
红色的眼睛里勾玉的图案在颤抖。
“你懂什么，你才是那个没人爱的可怜虫。”
空间里产生了一阵波动，这句话对怪物刺激不轻。
一阵碎裂的声音，困住飞鸟的空间消失了，原来他们只是在空中，底下就是飞鸟的结界，飞鸟聚起查克拉，狠狠地往怪物的腹部输注火属性的查克拉。
“火遁。”
她撤掉底下的结界，将怪物重重的往地上锤。
那怪物新长出来的翅膀已经破破烂烂，鲜血淋漓，它的血液是金色的。
“不要以为你会读取记忆就可以玩弄人心。”
少女语气冰冷。
怪物重重的被砸到地面，掀起一片尘埃和气浪。
远处的杰森心惊肉跳的看着那可怕的战场。
那个白发少女，是飞鸟。
少女收起武士刀。
她瞬身到了戴安娜的身边。
“谢谢，借你的剑用用。”
挥剑，斩首，十分坚决。
那颗发光的瘤子被飞鸟砍断，她面无表情的割下怪物的头颅。
可那颗金色的心脏还在跳动。
这柄拥有神力的剑戳中了那颗心脏。
“嗬……”
那具身躯的金色血管开始变得干扁，庞大的身躯了无生息。
小丑操控着无人机，对准了飞鸟的后背，飞鸟准确的隔着摄像头与小丑对视。
那是什么样的一双眼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幻术。”
小丑只觉得自己顿时好像吸多了笑气一样，眼前的一切都飘忽不定。
他狠狠地按了一下座椅上的按钮，高伏安的电流让他猛的回神。
“发现了有趣的的东西了。”
不用再打了，他果断的撤退了。
那白色的头发褪去，飞鸟的体型开始缩小缩小，最终回到了孩童大小。
神奇女侠飞到飞鸟的身边，她目露担忧，她把飞鸟抱在了怀里。
太阳开始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黑发少女的脸上。
没有人注意到，在光照不到的地方，一条细黑带着金色的蛇钻入了下水道，它的头上有着一颗发光的肿瘤。
克拉克睁开了眼睛，乔纳森猛的扑进他怀里，“爸爸，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杰森从戴安娜手里接过飞鸟，他脸色不佳，“我要带她走。”
“这明明不是她的责任！”
“杰森……”
蝙蝠侠叫住了他。
杰森抱着飞鸟，他和众人站在了对立面。
蝙蝠侠看向他的老友们，有些沉默。
闪电侠巴里·艾伦只觉得有修罗场的感觉，很不妙。
“我突然想起来我家的鸟没喂，我先走了。”
“我家的鱼没喂，我也先走了。”
闪电侠和海王溜的飞快。
他俩倒是来去自如。
蝙蝠侠：“……”
只有神奇女侠戴安娜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这种家庭纠纷他们也不太好插手。
克拉克·肯特带着小乔纳森来了。
“露易丝还在你家吗？”
达米安他们就是飞鸟叫来的外援，而乔纳森从达米安那里知道他的妈妈被飞鸟送到了韦恩庄园。
蝙蝠侠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那我们先走了，这次谢谢你们了，如果那个叫飞鸟的女孩醒了，我希望可以和她当面表示感谢，她救了我们一家。”
超人走了。
现在就剩下神奇女侠戴安娜和蝙蝠侠一家。
杰森站在阴影里，而阳光洒在了蝙蝠侠他们的身上。
“你不能带走她。”
达米安语气不佳，“她需要治疗，让我们带她回韦恩庄园。”
“我拒绝，飞鸟只是昏睡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失去了，我说好保护她的，可是我没做到。”
他抱紧怀里的孩子，眼圈泛红。
“杰森，我们只是想帮忙。”
夜翼站了出来，他试图想让杰森放下飞鸟。
“当初就是你把飞鸟给我拐走的。”
杰森仿佛一只护犊子的公牛，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杰森，如果飞鸟交给你，你怎么保证她昏睡期间的安全。”
戴安娜抛出一个问题，这让杰森陷入了沉默。
“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去韦恩庄园，在飞鸟昏睡的期间，我会一直在。”
她提出了一个办法。
杰森最终还是同意了。
这次损失惨重，但除了搅局的小丑，幕后的莱克斯·卢瑟却一直没有出面。
莱克斯·卢瑟正在一条游艇上，他的手腕上缠着一条小蛇。
“没事的，宝贝，我会让你再次获得翅膀的。”
“再等一等，有耐心一点。”
他摸着细长的小蛇，眼里流露出疯狂。
宇智波飞鸟，若是能拿到她的DNA，下一次，可就不会是失败品了。
大都会的重建是个大工程，韦恩集团慷慨的捐献了一大笔重建款。
“早上好，杰森少爷。”
“阿尔弗雷德，早。”
“我今天晚上要出门，不用给我留饭了。”
杰森拎着外套往大门走去。
“请等一等，带上这个吧。”
阿尔弗雷德递过去一袋刚烤好的小甜饼，杰森接了过去。
“谢谢。”
“如果飞鸟醒了请发个消息给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杰森骑着他的机车出门了。
一如既往的揍了一群抢劫犯，杰森觉得有点没意思。
他跑到了钟楼上坐着。
夜翼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杰森的背后。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额，我是说，类似于这里的地方。”
杰森没有搭理。
夜翼觉得这氛围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在努力的没话找话。
“关于宇智波飞鸟这件事，我真是不是故意拐走她的。”
“嘿，杰森，我捡到她时候她面朝下的趴在马路中间，手里还举着一个冰淇淋，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额，你是真的不打算理我了吗？”
夜翼试探性的往杰森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走到了边缘，试图和杰森交流一下。
“杰森，这里的风景真的还不错，我想你确实会喜欢的。”
红头罩皱了皱眉，杰森心烦意乱的试图推开凑近的夜翼。
“那这里就留给你。”
但下一秒，杰森眼睁睁的看着夜翼往下坠落。
“迪克？迪克！”
杰森慌乱的往底下看，钟楼很高，如果迪克·格雷森没有做任何防备的话……
杰森无法设想他失去夜翼的后果。
他不会想成为杀死夜翼的凶手。
但夜翼从另一边爬了上来，他甚至还摆了个完美的谢幕礼。
“tada~别忘了，我可是杂技演员。”
“怎么那么一副表情，你是在担心我吗？”
杰森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给迪克·格雷森挪了个位置。
夜翼小心翼翼的靠着红头罩坐下，他能感觉到杰森身上的不自在。
杰森有些沉默，然后他才开口。
“飞鸟说的没错，我是个公主，总是被人拯救。”
第28章 花白管家抓炸毛猫猫
“？”
夜翼有些不解, 他小心翼翼的问。
“杰森，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
杰森瞥了他一眼。
“因为每次都是飞鸟来拯救我，而我也没保护好她, 她从我身边离开了三次, 每次都……”
夜翼有些沉默。
“有些时候你是不是保护欲过于旺盛了, 她比你强大, 只是外表幼稚，而且，我觉得你可能只是出于一种补偿的心理。”
他点出了杰森的问题所在。
“是吗？迪克, 你居然是那么认为的，我以为我至少可以保护一些什么, 或者可以给予这个孩子什么，你没有在巷子里捡到过一个奇怪女孩, 你也没有看到她当初流血的眼睛, 你也没有被她治愈过, 所以你不会理解我。”
杰森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杰森, 或许你该试试改变一下对她的心态。”
“一个会自己跑出家门而且还躺马路边的小女孩没有被人贩子捡走已经很不简单了，毕竟这里是哥谭。”
“而且你现在说的话有一些变态。”
夜翼也忍不住了, 杰森好像是那种跟孩子有分离焦虑症的神经质父母一样, 这种态度太奇怪了。
听到了那句变态，杰森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我不知道……我……”
“好吧，我承认我有一点奇怪。但这不是占有欲，也不是什么控制欲，我不会去控制飞鸟的人生, 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可以停靠的地方，你能懂么。”
“你说这种话, 好像她是你生的一样。”
夜翼毫不客气的给杰森的心上戳了一箭。
“你是把自己当成护佑幼崽的鸟妈妈了吗？”
“或许你不该出来，而是该回到庄园守着飞鸟。”
“你说的对，迪克，我这就回去。”
杰森语气愉悦，他掏出爪钩一跃而下。
“？”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夜翼有些傻眼了，难道他来这里一趟是帮杰森找理由待在韦恩庄园里照看飞鸟吗？
不过他想到杰森对蝙蝠侠的态度。
好吧，他们可以维持表面的脆弱的和平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他们真的打起来的话，他会先帮杰森逃跑的，然后把他两隔离起来。
夜翼想到达米安，达米安和提姆似乎也不怎么对头。
好吧，没一个可以让他省心，这个家没他和阿尔弗雷德，这个家得散。
夜翼掏出钩索，家务事真有些头疼，那就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落单的幸运儿罪犯吧。
工作可以让他暂时逃避一会。
杰森在回庄园前先去了一趟自己的公寓。
飞鸟的小黑还在那里。
他们出了几天远门，但是也小黑留了足够多的鸟粮还有水。
杰森推开门，他已经做好好屋子里一股味道的心理准备了。
“嘎嘎嘎——！”
小黑在鸟笼里左蹦右跳，看见杰森直接激动的猛扑笼子上的铁栏杆。
杰森从一只鸟的肢体语言里面读出了小黑的意思。
那整只鸟浑身上下都写着，你还知道回来？
杰森看了一下笼子，粑粑拉在了仓鼠专用的浴沙盆里，甚至没有拉到边缘。
杰森顿时眼神都变了，这乌鸦居然那么聪明吗？居然还知道定点拉屎？
不愧是飞鸟的鸟。
杰森打开笼子，他抓了一把鸟粮在手心，乌鸦飞到他的手腕上开始啄食。
等小黑吃完鸟粮，他开始收拾东西，他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他自己的只了几件，给飞鸟的倒是塞了一大箱。
他看了一眼飞鸟最喜欢的那个茶杯，嗯，也给飞鸟带上，万一飞鸟想要用呢？
他招了招手，小黑飞过来站在他的肩头。
手机响了两声，他看向来电显示，是阿尔弗雷德的电话。
“杰森少爷，我想你需要回来看看……”
“噢……不……那是12世纪的黄金烛台，飞鸟小姐你快放下那个东西……”
阿尔弗雷德头疼的看着面前明显神志不清醒的少女，少女血红色的眼眸从高往下俯瞰着阿尔弗雷德。
“噢……别蹦别蹦。”
飞鸟爬到了高高的柱子上，简直难以想象她是怎么做到的。
阿尔弗雷德试图接住飞鸟。
“好了，我抓到你了。”
阿尔弗雷德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腰咔嚓的一声。
飞鸟很快就挣脱了阿尔弗雷德的束缚。
她蹦上了餐桌。
阿尔弗雷德一手捂着腰，一边无奈的继续跟杰森说。
“麻烦您快点回来吧，我们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电话断了。
杰森一路飞驰的回了庄园，中间还闯了两个红灯。
他急匆匆的推开大门。
“飞鸟呢？”
一枚苦无擦着他的脸的钉入了他身后的门板上。
那双眼睛眼瞳绯红，甚至开始流出了血泪。
“发生了什么？”
戴安娜从楼梯上下来，她转身就躲过了两枚苦无。
飞鸟直冲杰森，然后她熟练的翻找杰森的外套，从里面找到了那袋小甜饼，飞鸟咬了一口，直直的面朝下倒去，手里还握着啃了一半的小甜饼。
杰森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她。
飞鸟安静了下来，双目紧闭，脸上的两条血泪格外的清晰。
黑发青年的表情极其阴沉，他打横抱起飞鸟，飞鸟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而且那双眼睛。
杰森看向捂着腰的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估计是刚刚阻拦飞鸟的时候腰闪了。
“我可以借用蝙蝠洞的仪器吗？阿福。”
“当然可以。”
“你的腰……”
杰森目露担忧。
“噢，这个没事，有点年纪了，出现这种情况也正常，我很快就会好的。”
阿尔弗雷德摆了摆手。
“老爷今天不在，他去拜访克拉克先生了。”
“您随便用。”
“有事的话可以先找达米安，我先去休息一下。”
“好的，阿尔弗雷德，谢谢你。”
“我来看看吧？阿尔弗雷德先生，如果您错位了我还可以帮您一把。”
戴安娜走了过去，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头发花白的管家。
“不用了，戴安娜小姐，我自己可以处理，或许你可以跟着杰森少爷一起去蝙蝠洞，如果飞鸟小姐再次发生那种情况，她不至于毁了蝙蝠洞。”
杰森看了一眼戴安娜，他微微点头。
戴安娜看着阿尔弗雷德捂着腰进了一楼房间，她才跟上了杰森。
“欢迎你，罗宾。”
杰森的身份验证还能用，这让他脸色有些复杂。
他以为他死后蝙蝠侠已经取消了他进蝙蝠洞的生物权限。
这是他活着回来后第一次进入蝙蝠洞，入眼就看见了那套属于他的罗宾制服。
机器人的语言播报让这个男人有些沉默。
他把飞鸟放入扫描仪器里，电脑上很快出现了诊断后的报告。
脑神经活跃异常，脑部有未知阴影，轻度的软组织挫伤。
简而言之，很有可能是飞鸟的大脑受到了不知名的刺激，才导致这样的情况。
但那双眼睛，明明是写轮眼开启的状态，而阿尔弗雷德只是为了接住飞鸟而闪了腰，飞鸟并没有伤害阿尔弗雷德，比如飞鸟的幻术。
“她是个好孩子，戴安娜。”
杰森理了理飞鸟的头发，他试图把飞鸟手里的小甜饼拿走，飞鸟的手下意识握紧，那块小甜饼变成了碎渣。
杰森熟练的叫机器人送来了一条湿毛巾，他耐心的给飞鸟擦着手。
“我见过亚马逊人，她叫阿尔忒弥斯，我也曾和她交手过，所以我对神奇女侠还是有一点了解。”
戴安娜看着屏幕上的分析结果，她双手抱胸看着杰森。
“你知道这个孩子？”
“阿尔忒弥斯是个好战士，但是她还不够成熟。”
飞鸟的眼皮不安的颤抖着，杰森下意识的让戴安娜帮忙摁住飞鸟。
但飞鸟并没有醒过来。
飞鸟的眉头紧锁，她做梦了。
那是她第一次出任务，由于缺乏经验和拥有了多余的同情心。
心软放过的小姑娘是敌对势力培养的细作，转头就告密了他们驻扎的营地。
火光蔓延，当夜辉夜的族人杀了很多宇智波的族人，飞鸟的双眼含泪，她被哥哥保护着离开了杀戮中心，她忘不了那泼天的血雾和辉夜嘴边的狞笑。
那是她最后一次流泪。
从此，飞鸟再也没有败绩。
忍者就是战争工具，是被利用的掠夺的武器，无论如何，何时何地都要绝对的冷静，抛弃多余的同情心，你以为的弱小孩子其实也会背地里拿起刀，趁你不备学会偷袭，你以为的走不动路的老妇好心施舍水粮，其实里面掺了致命的毒。
以绝对冷酷完美的姿态完成任务，才能活下去。
任务失败的话——那就是死亡。
忍者间的战争容不下失败。
她痛恨这样的世界，怀疑过自己，失去所有亲近的人。
悲伤仿佛粘稠的黑色沼泽，逐渐淹没飞鸟的口鼻。
那些回忆遥远又陌生，又仿佛触手可及。
“飞鸟！”
“飞鸟！”
奇怪的语言，为什么她可以听懂。
她费力的抬起眼皮，没有光，这里依旧是一片黑暗。
飞鸟手上的黑镯亮了亮。
她的意识昏昏沉沉，她听到了一个柔和的声音。
“别放弃，我的孩子。”
“我会带你回家。”
第29章 即便是睡着了
这望不到头的黑暗里亮起一束柔白的光。
那光束最后化成了人形。
她走到飞鸟面前, 将女孩一把拉起。
“抱歉，暂时借用一下你的模样。”
那身上发着淡淡一圈柔光的家伙露出一个笑，明明是一样的五官, 可那笑莫名多了几分圣洁。
“你是谁？”
飞鸟盯着面前的人。
“你可以叫我世界, 或者准确来说, 我是你原来居住的那颗星球的意识。”
世界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到地上。
“多亏了你的能量补给, 不然我只能继续沉睡。”
飞鸟低头看着对着她笑盈盈的家伙，她没有反应。
“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吗？”
听到这句话，飞鸟索性也坐到了地上, 她直视着对面的眼睛。
“为什么？”
“你是异类，飞鸟, 按照你原来的命运，你在第一次任务失败的时候就会死于辉夜屠村。”
世界它抬起手, 勾勒出一个场景, 那一幕赫然是飞鸟的死亡。
“但我没有。”
飞鸟看着自己的死去的画面, 她语气冷静。
“是的，宇智波斑救了你, 所以，这个命运被搅乱了。”
“这个世界是本漫画,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但是，当主要的人物的命运开始改变后，后续会发生什么，会变得不可控，混乱无序, 但总会回归那个轨道，以另一种方式。”
“就像一首曲子即兴发挥, 但突然多了一个音，演奏者不得不继续完成这首乐曲，可和这个不一样的是，乐曲有结尾，命运没有。”
“在你之后，那个世界彻底崩坏了。”
世界的眉宇间有着悲悯。
“你是关键，飞鸟，你得回去，我们要阻止战争，最强的两位忍者无法诞生，因为尾兽已经全在你的身体里了。”
飞鸟听了这番话，她站了起来。
“你是在说我必须去完成我的命运，让那两位来讨伐我吗？”
“我是完成你那个所谓的剧情的工具吗？”
“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失去了。”
少女语气冰冷。
“太多人利用过我了，如果你真的有办法，那为什么你不站出来阻止战争，而是用我们忍者的命去填，如果你真的是神明，那停止这些对你来说岂不是很容易。”
世界的脸上是被指责的慌乱，她双手搭在飞鸟的肩上。
“可是就算是神明，也没有办法阻拦人类的掠夺的心。”
“而且我还送你到了这个世界，如果你愿意回去，我可以让你回到你哥哥还在的时间线。”
“如果我没有给你传到这个世界，你一定会和大筒木一起死亡。”
飞鸟挣开世界的手，她黑瞳森冷。
“你做不到。”
“你连苏醒都是靠吸收我的查克拉。”
“你不觉得你的话里都是漏洞吗？你到底是什么？”
世界一脸失落的看着飞鸟，它的脸上是不知所措的迷茫。
“为什么……我的孩子……”
“既然你……对我没有信任……我会做到的。”
它的身影开始消散，眼角有着晶莹的泪光。
“回去吧，他们在等你。”
飞鸟睁开眼，她和杰森对视上了，杰森先是一脸错愕，然后他直接激动把飞鸟搂到了怀里。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这次足足睡了半个月，要不是你还有呼吸，而且还会间断式的运动一下，我都怕我会失去你了。”
飞鸟只感觉到这个拥抱让她有点窒息。
她抗拒地抵着杰森的胸膛。
“我快被你勒死了……”
杰森恋恋不舍的把飞鸟松开，小黑飞过来蹭了蹭飞鸟的手。
“小黑。”
少女眼神柔和的摸了摸眼睛漆红的乌鸦。
杰森从外套里面掏出了一包小甜饼，他递给了飞鸟。
飞鸟接了过去。
“你在昏迷时有一段时间神志不清，我们只敢守着你不让你跑出去，我们也不清楚什么原因，不过你一旦吃了小甜饼后，你就会安静的睡着了。”
“所以阿尔弗雷德现在天天做这个，我们每个人人手一袋，这你专用的镇定剂。虽然我们也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
“为了接你，阿尔弗雷德的腰都闪了。”
“戴安娜的套索都绑你身上了。”
“达米安的蝙蝠牛，你愣是说要喝牛奶，那个恶魔崽子臭着脸给你挤了一罐，表情可太精彩了，结果你喝了一口就不要了。”
杰森在那边碎碎念，这半个月飞鸟简直破坏力惊人。
几乎所有人都被嚯嚯了一遍。
而且飞鸟还都是间歇式的开始狂躁，连蝙蝠侠都不得不全程让机器人监视飞鸟的动向。
“？”
飞鸟有点茫然，这些是她做的吗？
但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堆记忆。
“我抢了乔恩的冰淇淋……”
“是的，他来看你，结果你那个时候刚好开始躁动，你把他吓坏了。”
“我还拿了蝙蝠侠的车……”
飞鸟打开神威空间，一辆蝙蝠车委屈巴巴的丢在了角落。
飞鸟：……
她现在能不能昏过去，为什么超量使用查克拉的后遗症那么严重。
“做那些事情的不是我。”
黑团子木着脸，觉得人生再度遭受了背叛。
但那些记忆没有放过她。
她甚至还揍了那个叫夜翼的家伙的肚子一拳，原因是他想抓住她，她的本能下意识的就反击了。
杰森嘚啵嘚啵地说了一堆，才发现少女没了动静。
“飞鸟？飞鸟？你怎么了？”
杰森凑了过去看了一眼。
飞鸟，红温了。
黑团子掀起被子，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她不想见人了。
只要不是开六道模式，飞鸟的查克拉还是有限的，但她没想到因为查克拉和这个世界的法则有所排斥，能量的磁场扰乱会让她的行为有些过激，这么说来……
当初那她被那个叫做夜翼的男人捡到了韦恩庄园也不奇怪了……
原来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她甚至想立刻摇出那个神经兮兮叫世界的家伙，然后现在就回自己世界去。
这个地方没法呆了。
被子结界被敲了两下。
“叮咚——叮咚——”
杰森模仿着门铃的声音。
鼓起来的包动了两下。
杰森忍住笑意，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飞鸟这幅模样。
太可爱了，飞鸟！
但这种情况，他或许要安抚一下飞鸟的情绪，毕竟这是个小刺猬，超级容易炸毛的好吗？
“作为伟大的宇智波，应该不会怕各种困难。”
杰森耐心的哄。
“……”
没有反应。
“没关系的，飞鸟你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奇怪的事，额，大家，其实大家都还觉得挺好玩的。”
你是恶魔吗？杰森。
飞鸟听不下去了。
被窝瞬间一空。
杰森看着空荡荡的床：“……”
回去就把那几本与孩子沟通的宝典给丢掉，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没事，他装了定位器，习惯了。
杰森掏出手机，然后笑容一凝。
手机的追踪软件没有飞鸟的信号。
杰森：“……”
哦豁，完蛋了。
飞鸟把自己传送到了大都会，她站在高楼上，看着上次揍那个怪物留下的大坑。
坑里的施工队来来往往，她专注地看着建筑工人堆沙，混泥，打地基。
风有些大，飞鸟浮在半空，她掏出了一件族服披在了外边。
这个城市变得有些安静了，少女的目光划过塌了半边的房子，断掉的高架桥，她有些沉默的咬了咬唇。
死去的人，太多了。
那是怪物，不同于忍者世界的尾兽，那个怪物有着惊人的愈合能力，甚至是蛊惑的能力，写轮眼都无法看透伪装，惊人的破坏力。
如果不是幼生期，或许没有那么轻松就能将它扼杀。
她莫名的想起刚到哥谭时遇到的那一伙人。
她曾在那群人的记忆里看到过一个奇怪的房间。
他们称之为实验室。
还有一些有着特殊能力的孩子。
他们称那些孩子是珍贵的饵料。
“我曾经也是个女孩——”
怪物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它难道曾经是人吗？
如果是——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如果她早点发现那个实验室，怪物或许都不会出现——
但这只是她的猜想，她需要验证。
飞鸟莫名的有些心悸，如果明明是她可以做到的，但是她没做到的话——
少女看向了自己的手，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她是异类，但是杰森接纳了她，乔纳森和达米安说过，他们是她的朋友。
她获得了另外的爱。
头发花白的阿尔弗雷德会接住她。
神奇女侠戴安娜会借她武器，那把剑明明很珍贵，却十分果断的借给了她，那是交付的信任，飞鸟没有忘记戴安娜把那把剑交给她的坚定的眼神。
就算是那个看着凶巴巴的蝙蝠侠，也会在危机面前和她联手，是十分可靠的队友。
她会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这个世界，不该有那样的东西，他们有法律，有监狱，有罪犯，但也有正义。
哥谭混乱吗？
混乱。
但是有人守护着它的安全。
飞鸟想起了杰森，杰森身上的过去，以及他现在做的事，杰森说自己是个罪犯，但他却做着救人的事。
她其实听到了克拉克和杰森的对话。
克拉克说她是杰森的新家人。
所以，她该回去找杰森了。
第30章 亲子活动
“我回来了。”
飞鸟推开杰森的房门, 杰森正躺在床上看书。
他没有朝飞鸟的方向看，杰森捧着书，头也不抬, 语气冷淡。
“哦, 这次不错, 你才出去了六个小时。”
然后他偷偷瞟了一眼飞鸟, 问了一句。
“吃过饭了吗？”
“吃了，汉堡。”
飞鸟走到床边，才发现杰森压根没在看书, 而是书页里夹着手机。
飞鸟：……
杰森神色有些尴尬的把书一夹，他可不能让飞鸟看见他手机上的东西。
杰森的屏幕上显示的是《如何挽救叛逆孩子一百招》, 他莫名有些心虚。
“杰森，刚刚阿尔弗雷德给了我两张剧票, 他说我明天有空的话, 可以去看看。”
飞鸟打开手心, 手里赫然是两张票。
杰森拿了过来看了一眼，是木偶剧的剧票。
“你想去吗？”
飞鸟没有说话, 只是直直的望着杰森。
杰森却读懂了她的意思。
“好吧，好吧,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他把票收了起来。
“晚安, 杰森。”
飞鸟礼貌地和杰森告别，她带上门，正准备关上的时候，她又补了一句。
“谢谢你，杰森。”
杰森神色镇定的朝飞鸟摆了摆手。
“快去睡吧。”
飞鸟关上了门。
杰森这才回过味来, 然后他忍不住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他摸着那两张票，狠狠地唾弃自己, 这种亲子活动他怎么从没想到。
感谢阿尔弗雷德。
飞鸟躺在床上，睡惯了小床，突然换了张巨大的床，她有些睡不着。
她盖好被子，然后想起了阿尔弗雷德对她说的话。
她在上楼的时候遇到的头发花白的管家。
“你叫飞鸟是吗？”
“在你昏迷的时候，杰森为了照顾你搬进了这里，我本来已经做好他不会回来的准备了。无论如何，这都要感谢你。”
“这个孩子和老爷之间一直有着不愉快，他们能够维持这种表面的和平已经不容易。”
“我听说，你是他的养女，那你也是属于我们的一份子。”
“这是两张木偶剧的剧票，达米安少爷觉得看这个有些幼稚，而我们这里很久没有小孩了，如果你有空，明天去看看吧。”
飞鸟默默的拉起被子，摸了摸自己的头，阿尔弗雷德揉她的头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抗拒，她对着那样慈爱的眼神，压根说不出来自己其实已经是个大人了，但是木偶剧。
想看。
没看过。
她知道电视可以看很多东西，但是木偶剧，她好像没看过。
今天出去逛了一下午，好困。
第二天一早，杰森就开始挑衣服了。
他很重视这次的亲子活动，他甚至让阿尔弗雷德给他出出主意。
“额，杰森少爷，我觉得您或许不用穿的那么隆重。”
他看着杰森甚至拿出了西装三件套，他忍不住把自己的眼镜拿了下来擦了擦镜片。
“那只是个木偶剧，大部分去看的都是小孩子。”
“我觉得这是很宝贵的机会，我从没想过带飞鸟去看这些东西。”
“那是因为您只顾着打打杀杀了吧。”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说出这句话。
“我们庄园里面的孩子都过于早熟了。”
杰森看着一床的衣服，他有些选不出来。
原来自己没几件衣服啊……
红色外套，pass
黑色运动裤，pass
最后还是阿尔弗雷德给他拿了一件休闲卫衣，搭了条裤子。
杰森把头发往后梳，露出了额头，他对阿尔弗雷德笑了笑，露出几分孩子气。
“杰森，时间快到了。”
飞鸟还有些困意，她敲了敲杰森的门。
“好了，我们走吧。”
杰森走出门，飞鸟被吓的眼睛都睁大了。
这是谁啊？
这青春洋溢的男人是谁啊？
飞鸟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她穿的普普通通的。
看着这样的杰森好不习惯。
看惯了杰森戴红头罩的样子，杰森好像永远钟爱他的皮夹克红外套，突然那么一收拾，杰森好像年轻了好多。
“希望你们玩的愉快，中午我会给你们准备午饭的，记得回来吃饭。”
阿尔弗雷德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下楼。
“好的，谢谢你，阿福。”
杰森回过头向阿尔弗雷德挥挥手，他带着飞鸟骑上机车。
机车的轰鸣声消失在门外。
今天他们要看的剧叫神奇双胞胎。
木偶剧场并不大，来的大多数是小孩，还有他们的父母，杰森这样的简直鹤立鸡群。
他看着身边围着的一圈小萝卜丁，他还得从他们之间挤过去才能到他们预定的位置，飞鸟个子小，混在孩子堆里毫无违和感。
位置对于杰森这个大块头来说有点挤了，他只能缩着自己的腿，灯光瞬间暗了下来。
木偶剧的舞台还挺大。
两束白色的灯光聚在舞台上，红色的帷幕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声音逐渐拉开。
旁白娓娓道来。
“在一个繁华的大都市里，有一对神奇的双胞胎，姐姐叫奇丽，妹妹叫波丽，她们拥有超能力。”
“姐姐长得漂亮开朗，深受周围人的喜爱，而妹妹波丽则长的平平无奇，她总是刘海遮着眼睛，不敢跟人说话。”
“她们白天是普通的高中生，晚上就去惩罚犯罪份子，姐姐会使用异空间困住敌人，妹妹会制造幻觉让敌人精神崩溃。”
“她们被称为夜之女侠。”
“每当夜之女侠们打击一个罪犯，第二天大街小巷都会谈论她们的英勇事迹。”
“一个普通的夜晚。”
“噢——救命，救命！”
“一名可怜的，无辜的市民正在被邪恶的黑势力头子——比格魔王追杀。”
“桀桀桀，没有人可以救你，你看见了我面罩下的秘密，我要杀了你。”
一个黑色的蒙面木偶出现在舞台上，它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刀正刺向那个倒在地上的普通木偶。
“住手，比格魔王！我们夜之女侠从不允许这种持强凌弱的事情发生！”
“姐姐使用了空间异能，她的空间锁锁住了比格魔王的四肢，她将比格魔王禁锢在了墙壁上，比格魔王无法动弹了，妹妹上前用了幻术，比格魔王崩溃的叫。”
“放过我！放过我！我真的不喜欢吃西蓝花！”
“警察来抓走了比格魔王，夜之女侠再次获得了胜利。”
“噢，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夜之女侠，你们救了我的命。”
那个普通木偶双手抱着女木偶的关节腿。
“而夜之女侠们只是微微一笑后就离开了，这样的笑容让这个普通市民觉得她们真的强大，且神秘莫测，第二天他就向别人再次炫耀了自己被夜之女侠们被救的经历。”
“夜之女侠再次被报纸大肆宣扬了她们的事迹。”
“奇丽和波丽一直是个好搭档，从出生起她们就形影不离，虽然波丽总是会成为姐姐的影子，但她相信她们之间永远都密不可分。”
“可奇丽变了，她被一个男孩追求了，奇丽为了和那个男孩约会，拒绝了和波丽一起晚上出门打击罪犯的请求。”
“波丽很难过，但为了那颗正义的心，她准备自己一个人出门。”
杰森看到这里，他有点沉默的打了个哈欠。他转头看向飞鸟，飞鸟简直看的专心致志，连入场时买的爆米花都放在一边没动过。
杰森拿起了爆米花，飞鸟不吃那他吃。
“夜之女侠少了一个人，波丽遇到了难缠的敌人。”
“没有姐姐奇丽的帮助，波丽很快落入下风。”
“波丽被打败了。”
“气球小丑抓住了她。”
“姐姐奇丽回到了家，她只发现了一封信，是气球小丑留给她的威胁信。”
“如果你想要救你妹妹，明天晚上八点来中央公园救她。——气球小丑。”
“奇丽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中，她都做了什么，她为了和男孩约会，让自己的妹妹陷入了危险！”
“噢！她真是个不可饶恕的蠢蛋，如果妹妹出了什么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咔嚓”灯亮了。
一旁的小萝卜满脸担心的说。
“奇丽能救出波丽吗？她不应该让波丽一个人去的，她们是夜之女侠啊！”
“飞鸟？”
杰森感觉飞鸟扯了扯他的衣服，他转头看向飞鸟。
“杰森，妹妹能活下来吗？”
“额……按一般套路来说，肯定是夜之女侠打败了气球小丑，然后大团圆的结局。”
“我不要剧透，杰森。”
飞鸟抓起一把爆米花，然后塞进了杰森的嘴里，杰森猝不及防的被塞了满满当当。
“还有，你把我的爆米花吃完了，你不能吃你自己的吗？”
差点被爆米花呛死的杰森:“……”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知道后续的。
灯光又暗了下来，飞鸟瞬间就看向了舞台，也不惦记自己的爆米花了。
杰森看了看专心致志的飞鸟，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空爆米花桶，又看了看自己的，虽然被飞鸟的一把抓差点给噎死。
但……
看着飞鸟圆润的侧脸。
好像欺负了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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