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二级咒灵突然变成特级,好在有乙骨忧太在,两人的任务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进门就陷入幻境、认为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帮上忙的狗卷棘十分内疚,回来之后就自动加训。
乙骨忧太一边和同学们一同训练一边劝慰狗卷棘,“这不是狗卷同学的错。”
狗卷棘失落地摇了摇头,“鲣鱼干。”
禅院真希皱着眉,不满地说:“‘窗’那边也太不靠谱了吧,特级咒灵都能判断成二级!”
panda叹了口气,“偶尔是会有这种失误的。”不过这次是不是失误也不一定。
“「帐」提前解除了?”安抚完学生们的五条悟转头脸色一沉,看向在「帐」外面接应的伊地知洁高。
伊地知洁高汇报道:“是的,在狗卷同学和乙骨同学袚除完咒灵之前,「帐」就已经消失了。”
五条悟的眼睛被绷带挡住,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勾起一抹冷笑,“最好别是有些人按耐不住出手了。”
‘窗’偶尔会对咒灵等级判断失误,毕竟‘窗’的人员都是没资格成为咒术师的人,但把特级咒灵判断成二级也有点离谱了,再加上一群迫不及待想要把乙骨忧太处以死刑的烂橘子……五条悟不太相信这是巧合。
不过那些烂橘子再蠢应该也知道普通的特级咒灵对付不了‘诅咒女王’,难道真的是巧合?
五条悟还在思考要不要再去威胁一下高层,展现自己对乙骨忧太的回护的时候,夏油杰对乙骨忧太出手了。
这次吸取了教训的伊地知洁高立刻联络了五条悟。咒术界的最强站在差点成为废墟的大楼里,看着熟悉的咒力残秽,面色深沉地说:“是杰。”
“又是夏油杰?”夜蛾校长沉重地说,“看来上次对乙骨动手的也是他了。”
五条悟问:“之前调查的杰收服失败的咒灵怎么样了?”
夜蛾校长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发现祂们的下落。”
“很能藏啊!”五条悟看着炎炎夏日,抱怨道,“夏天永远这么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夜蛾正道说,“就算不忙,上面也不会让你去做调查的。”
“我哪有不忙的时候。”五条悟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自己去调查的空闲,所以把任务发下去了。
他说:“看来杰是转移目标了。”同样身为特级咒灵,‘祈本里香’比两个不知踪影的咒灵好找多了。乙骨忧太肯定在东京高专,谁都不会放着他乱跑的。
“不能让夏油杰得到‘祈本里香’,在这一点上我们和五条悟的目标是一致的。”太宰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顶灯说。
这次他们换了一个豪华的休息场所,钱依旧是用的之前弄死的诅咒师的财产。如果咒术界的人们会追踪死去的诅咒师的遗产,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但是没人想到咒灵还会用钱。死掉的诅咒师也没有继承人来争遗产,所以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要提前杀掉‘祈本里香’还是夏油杰?”中原中也坐在软椅里,姿态慵懒,在太宰治看来像是一只团在窝里的小狗狗,“还是把夏油杰的地址告诉五条悟?”
“都不。”太宰治说,“我们静观其变。”
“啊?”中原中也抬头看向太宰治,困惑地说,“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太宰。”
太宰治冷静地说:“我只是想看看夏油杰会怎么做而已。”
中原中也问:“看他会不会被五条悟杀掉?”
太宰治平静地说:“中也也觉得结局会是这样吗?”
“很明显吧。”中原中也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夏油杰想要‘祈本里香’,但他打不过五条悟。”
太宰治问:“如果夏油杰引开五条悟,得到了‘祈本里香’呢?”
中原中也反问:“你会让他成功吗?”
太宰治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地朝着中原中也投去一个眼神,“也许?”
中原中也回给太宰治一个疑问的眼神。太宰治不是以德报怨的性格,他这么做只能是因为认为夏油杰还有其他利用价值。
太宰治解释道:“我以为幕后的那个人的目标是我们,但是现在看来更可能是夏油杰。”
“嗯?”中原中也换了个姿势,翻了个身看着太宰治。很明显,这个话题引起了他的兴趣。
太宰治也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和中原中也面对面,说:“先是我们,后是‘祈本里香’,比起我们更像是想让夏油杰死。”
中原中也说:“‘祈本里香’打不过夏油杰。”
太宰治说:“有了‘诅咒女王’的夏油杰能赢五条悟吗?”
“我又没和五条悟正式打过。”中原中也停顿了一下,说,“但是夏油杰认为他会赢。”
当时「帐」内传出的属于‘祈本里香’的咒力波动很强大,看夏油杰现在的行动,对方有信心收服‘祈本里香’,但是没信心对上五条悟。
三方的力量对比可想而知,夏油杰和‘祈本里香’加在一起能不能赢五条悟,最起码夏油杰认为可以,对方又很了解五条悟……
“夏油杰这么多年都不敢对上五条悟,现在‘祈本里香’是最好的诱饵。”太宰治说,“对于夏油杰来说,要么继续这么下去等待某一天被五条悟找到,要么就拼一把去抢‘祈本里香’。”
反正最后都要对上五条悟,当然是最好趁现在乙骨忧太还没有那么强,自己先下手为强。
中原中也有些遗憾地说:“所以我们只要看最后是谁赢?”
“不,我不是说了吗?不让夏油杰得到‘祈本里香’,这一点我们和五条悟一致的。”比起五条悟这个最强,太宰治更忌惮夏油杰的「咒灵操术」。
“不需要把五条悟引回来,相反五条悟被引走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优势。”太宰治说,“等夏油杰和乙骨忧太两败俱伤之后,如果赢得是夏油杰……”
中原中也随口问:“就把他杀了?”
“那样太显眼了。”太宰治露出一个笑容,“我还有点事想问他呢。”
中原中也懂了,趁人之危把重伤的夏油杰抓回来慢慢审。比起一直在明面上的夏油杰,太宰治对他背后的那个人更感兴趣。
何况幕后的人想利用他们杀夏油杰,他们怎么能让他如愿以偿呢?‘祈本里香’是钓夏油杰的饵,那夏油杰就是钓幕后人的饵。
“其实有机会的话把乙骨忧太一起抓回来也可以。”太宰治遗憾地说,“但是两个人一起有点麻烦,等以后有机会吧。”
中原中也看向太宰治,好奇地问:“你对乙骨忧太真的很感兴趣?”
太宰治说:“我对他和祈本里香的关系很感兴趣。”
咒灵和人类的共生关系,因为死亡时的诅咒,两人的生命被连在一起。太宰治看向中原中也,长久而专注地凝视着他。不知道这种条件是不是只有死亡时才能达成,或者对诅咒对象有要求吗?咒灵之间可以互相诅咒吗?
中原中也说:“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中作为主导的是乙骨忧太?是祈本里香诅咒了乙骨忧太,难道不该是祈本里香做主导吗?”
太宰治顺口回答:“恋爱脑是这样的。”
“啊?”中原中也匪夷所思地看着太宰治,“为什么你一副深有体会的样子啊?!”
太宰治深深地看了中原中也一眼,无语地说:“可能是我见过的恋爱脑太多吧。”
“啊?”中原中也露出了茫然的神情,他回忆着他和太宰治认识的人,八卦地问,“谁啊?”
太宰治:……
他又把身翻了回来,仰着头继续看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中也不认识。”
中原中也猜测道:“是侦探社的客人?”
“是啊是啊。”太宰治破罐破摔地吐槽道,“侦探社遇到过好多恋人之间互相调查的案子,无聊死了!”
“恋人之间的事还要找侦探?”中原中也纳闷地说,“不能互相信任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谈恋爱啊?”
太宰治面不改色地说:“所以说是恋爱脑啊!”
中原中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中也呢?”太宰治貌似不经意地问,“中也身边就没有谈恋爱的人吗?”
“有啊。”中原中也说,“我还去参加过下属的婚礼。”
但他又不会跟人八卦恋爱问题,一来他太忙,二来他一个单身狗也没什么可八卦的。
太宰治心知肚明地问:“那你真的知道包养的意思吗,中也?”
中原中也看向躺在床上的太宰治,对方修长的身体占据了床铺四分之一的位置,灯光照在那张俊秀的脸庞上,笼出一层光晕,鸢色眼眸中映出细碎的光点。
中原中也从椅子上起身,朝着太宰治走过去,“我当然知道了!”
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出现在眼前的脸,橘红色的发尾垂下来,差一点就可以扫到他的脸上。太宰治挑衅地问:“所以你是认输了吗?”
“谁认输了?!”中原中也忿忿不平地说,“虽然现在养不了你,但抢劫诅咒师我也有出力啊!”
太宰治看着那双蓝汪汪的眼睛,诚恳地问:“那我们现在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中原中也指着他身下的那张豪华双人床,认真地说:“我们现在睡一张床。”
太宰治指出:“我们之前也睡一张床。”
“只有特殊时候!”中原中也理直气壮地说,“而且睡榻榻米算不上睡同一张床。”
太宰治滚出了中原中也身体阴影的笼罩范围,觉得对中原中也抱有期待的自己太傻了。
“太宰。”中原中也爬上床,拽了拽被子,“别压着被子。”
太宰治的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柜子里不是还有被子吗?”
中原中也趴在床上,单手托腮,看着他毛绒绒的后脑勺,好笑地说:“但我们不是包养关系吗?那当然得盖同一床被子。”
太宰治睁大了双眼,他用最快速度扭回头,映入眼中的是中原中也脸上得意的笑容。
太宰治气笑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中、也!你是故意的!”
中原中也和他对视了三秒钟,滚在床上哈哈大笑,“我怎么会知道你居然真的相信了?!”
太宰治气急败坏地说:“中也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港口mafia里又没有这种事情!还是说,”太宰治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轻柔地问,“还有人跟中也开这种玩笑?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啊?!我可是港口mafia的干部,谁会跟我开这种玩笑?”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怀疑太宰治的智商降低了,“就算没人跟我说过,但我总会见过吧。”
“……真有带着包养的金丝雀去跟港口mafia的干部大人谈生意的蠢货?!”太宰治不客气地说,“港口mafia挑合作者的时候也该筛选一下品味了。”
中原中也脸上露出嫌恶之情,郁闷地说:“你真该看看欧洲的某些宴会能乱到什么地步!”
太宰治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中原中也去欧洲出差时的任务对象,从中锁定了几个目标。几乎同时,他意识到他们已经换了一个世界,他想找那些人算账也不行了。
“啧!”太宰治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中原中也拽住太宰治脸颊上的软肉,左右晃了晃,笑嘻嘻地看着他,好气又好笑地问:“太宰,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太宰治没好气地说:“是笨蛋小狗!”
就算理智上知道不说中原中也在港口mafia的经历,只说他在擂钵街生活了那么多年就不可能是一张白纸。那种没有道德的地方……
但他在中原中也刚进港口mafia的时候就找机会试探过,确认中原中也的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因为强大的实力,一开始就没人敢招惹他,就算有一些人想要自荐枕席也被中原中也的年龄限制了。
太宰治当时就很得意,幸好他把中原中也拐……骗……带回来的时间早。
中原中也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声音清脆,痛感几乎没有,“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啊?!”
太宰治高挺的鼻梁被捂在中原中也的手掌下,用鼻尖蹭了蹭中原中也的手心,“谁让中也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女朋友,中也还是处男吧!”
“就好像你不是一样?”中原中也冷笑一声,手下用力,“我没有女朋友要怪谁?!”
“我可没有限制过中也的交友!”太宰治为自己据理力争,“而且中也不要用自己来衡量我,我有那么多女朋友……”
中原中也冷漠地问:“哦,谁进展到进过你家的门了?”
要是那些女人有谁知道太宰治的地址,也不会在被分手后只能给中原中也打电话哭诉了。
想到那些被打扰的焦头烂额的时间,中原中也气呼呼地说:“你只是让我没有交女朋友的时间!”
而且,那些女人分手后对太宰治纠缠不清的样子的确让中原中也心有余悸,对找个恋人这件事有点心理阴影。
比太宰治还烦人,但又不能像对太宰治一样不客气,那还不如跟太宰治一起玩!
自从进入港口mafia之后,中原中也的生活就只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太宰治,一个是其他人。
因为太宰治的存在,他没办法把生活简单粗暴地分成工作和休息。太宰治会自由穿插在他生活中的各个角落,时不时就冒出来招惹他一下。
就算是在太宰治叛逃之后,两个人没见面的那四年里,中原中也也不记得他有哪一天是完全不会想到太宰治的。这就是习惯了搭档存在的坏处。
太宰治的声音从中原中也掌下传来,奄奄一息,“中也,你快把我捂死了!”
中原中也垂眸一看,太宰治的脸颊因为缺氧涨得通红,连忙松开手,嘴硬地说:“那不是成全你了吗?”
太宰治张大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了个鬼脸还击道:“绝对不要死在中也手下!”
“我还不想让你脏了我的手呢!”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脸上还没褪去的红色,有点心虚地放低了声音,气势一下就降了下来。
“所以中也的包养就是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的样子,痛心疾首地说,“我吃亏了!”
中原中也白了他一眼,“你哪里吃亏了?!”
“中也说过的牛排呢?说过的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呢?”太宰治义愤填膺地说,“难不成中也的包养对象待遇还不如你养的狗吗?”
“是啊。”中原中也肯定地说。
太宰治唏嘘地说:“没想到中也你是这种人!”
“毕竟养狗是我想养的,但包养你又不是我自愿的。”中原中也理直气壮地说。
太宰治不甘心地说:“我又没逼中也!”
中原中也不以为意地说:“比你以前故意破坏游戏机作弊强多了。”
“首先,中也跟我打赌是自愿的。”太宰治说,“以及,没有证据就是没做过。”
“不是自愿的谁跟你打赌啊?”中原中也说,就好像这种离谱的赌约他跟谁都会答应一样。他把被子从太宰治身下抢过来,“你要不要盖?不然就算你认输了?”
“我才不会认输,输的肯定是中也!”太宰治一语双关地说,动作麻利地滚进被子里。
中原中也关上了房间里的灯。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盖着同一床被子,肩靠着肩,呼吸节奏渐渐趋同。
半晌后,太宰治翻了个身,面对着中原中也,看着他的胸膛起伏,无奈地问:“所以,这就是中也的包养了?”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刺激的内容呢!
中原中也同样清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太宰,你说的我们还能做什么别的一样。”
啊!太宰治掀起一点被子,低头凝视着自己,陷入沉思,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黑暗中,中原中也无奈的声音响起,“明天去吃牛排吧。”
“……好。”太宰治应道,“我还要螃蟹。”
中原中也吐槽道:“你干脆搬家去海里住吧!”
太宰治遗憾地说:“蛞蝓不能在海里生存呢!”
中原中也在被子下踹了太宰治一脚,“我又没说要和你一起去!”
太宰治龇牙咧嘴地说:“中也还没从床上起来就已经打算不认账了吗?!”
中原中也说:“跟你学的!”
“胡说!”太宰治反驳道,“我才没有!”
中原中也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你承认你也是处男了?”
太宰治开心地问:“中也这么在意吗?”
“谁在意了?!”中原中也冷静地说,“跟我想的根本没差别。”
“所以中也还想过这个?”太宰治揶揄的声音,“是我还在港口mafia的时候还是离开之后?”他扒拉着不愿意回答的中原中也,欠揍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中也?中也~中也!”
中原中也冷酷无情地拽起被子,准备把吵闹的太宰治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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