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上萦绕着许多负面情绪，黎时能清晰的感受到它散发出来的“不详的力量”。
但如今这种力量对黎时的影响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前提是不主动吸收的话。
三人很快进入战斗模式。
黎时抱着人并不方便，给怀里的人换了个姿势，将他单手夹在胳膊下。
磅礴的黑红色的烟雾缠上了末日兽。
只见它正准备抬起来的左手肉眼可见的停顿了一瞬，随后，狠劲儿给自己右手狂砸好几下，紧接着，缓过来的右手和左手开始了互相攻击模式。
三月七：“我去！咱还是头一回看见这种特别的辅助方式！”
黎时也都看愣了：“我……也没想到。”
他其实只是想困住它，或者直接用鬼气撕碎，真的没想到它会受自己鬼气的影响自己打自己。
成为令使之后，自己的能力貌似发生了质的变化。
连机械都能控制了。
呃……话说这玩意儿，应该算是机械吧？
丹恒沉默抬起击云，直接开大。
正所谓，趁它病，要它命。
但谁也没想到，最后的最后，末日兽还能在挣扎一下。
“三月小心！”
在黎时准备将脸接大招救人的星捞回来时，他隐约感受到了星神的气息。
差点收不住力量的星被一位看起来就靠谱的成年男性控制了下来。
…………
临时休息处。
“她的体内有一颗星核，而且现在还很稳定，真是神奇……黎时先生，如果之前在现场的话，有看见什么吗？”
“叫我黎时就行了。”黎时看着眼前靠谱的成年男性说道，“其实也没看见太多，我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那里有两位女性，一位比较成熟，一位个子较矮。”
他看向依旧闭着眼躺在星旁边的人，“当时她们正想着要销毁他，而我……唉，那时候情绪过于复杂，总之就是将他留下了。
我答应她们一个不过分的要求之后，那两位女性很痛快的走了。”
三月七：“什么？销毁？！这可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以直接销毁……
呃，等等…他们应该，是人……吧？”
黎时：“是人，能跑能跳能说话，体温呼吸心跳皮肤都正常，可比我像人多了。”
三月七显然没意识到重点：“既然是人，那为什么那两个女人要销毁其中一个呢？”
“或许他们之前并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存在吧，只有那个人做出选择，他们其中一个才会在这世上真正的诞生。”靠谱的成年男性推了推眼镜，眼神隐晦又谨慎的看了一眼黎时。
“至于另一个……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或许他此时并没有自我意识，只是一具活着的空壳，只有这个被选择的女孩才会苏醒。
他本不该存在，但因为黎时，他才打破了规则。”
三月七：“杨叔，你这说的好像……”
“像某种游戏的主角二选一。”丹恒双手环胸接上后半句。
“或许就是呢，选择主角，踏上旅途，准备冒险，收获友谊和羁绊。”黎时边说着边将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绿摘下来，将它重新挂在丹恒脖子上。
“只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另一个隐藏主角出现在了人前。”
他将想要跑回来的小绿按回去，叹息一声，“不知道这个结果对他是好是坏。”
瓦尔特·杨：“不到最后没人知道结果，既然他已经诞生，那么就不能放任不管。”
黎时点点头：“你说的对。”
丹恒看着自己脖子上半透明的墨绿色长蛇疑惑不解，“黎时，这是？”
“让它跟着你，这样哪怕离的很远我也能感应到你的位置和安全。”
丹恒的表情微变，手不自觉的去抓黎时的手腕，“你要走了吗？”
稍微站的远一点的三月七悄悄拉住瓦尔特·杨的衣袖直晃，“杨叔，你快看看丹恒，他是丹恒吗？竟然主动抓人手腕，还能露出一脸失落委屈的样子？！”
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是丹恒没错，看来他跟黎时的关系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亲密些。”
那边，黎时忍住想摸摸头的欲望，跟他解释。
“嗯，是要走的，我需要去亲眼确认一个人的情况。”
面前人垂着眼皮不言不语，黎时顿时严肃起来，他可太熟悉这表情了。
如今身上别说枫叶了，连片橙红色的纸都没有，最后还是用鬼气凝了一朵花递到他面前晃了晃。
“我保证，这次的不会说没就没。”
丹恒看着眼前熟悉的小花晃来晃去，手指微动，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黎时耐心依旧：“丹恒，我是要走，但并不是现在，我还想在你身边多留几日，看看你如今的生活。”
他拿着花继续晃了晃，“可以吗？”
丹恒很快接过花，抿紧的唇角微微上扬了几个像素点，“可以。”
三月七一脸震惊，扯着身边人衣袖的晃动幅度更大了，手杖在地上划出了几下不太刺耳的噪音。
“杨叔杨叔！咱好像见鬼了，这真的是那个总是冷着脸的丹恒吗？”
瓦尔特·杨无奈的拍着三月七的肩膀，“冷静，小三月，这真的是丹恒，与亲朋好友许久未见，情绪波动大一些也是合理的。
对了，我列车上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三月七：“诶？那杨叔慢走。”
瓦尔特·杨很快的离开了。
丹恒直接将那朵小花别在了自己的领口，随后提出邀请。
“要跟我一起去逛逛这里吗？”
黎时知道他应该是有很多问题要问，很爽快的答应了。
随后拜托三月七，“麻烦三月小姐帮忙看一下这两人了。”
三月七摆摆手，“去吧去吧，这里交给我，你们就好好叙旧去吧。”
黎时：“多谢，走吧丹恒。”
…………
刚经历一次危机，黑塔空间站大部分人都在忙碌，黎时和丹恒默契的挑了人少的地方慢悠悠的闲逛。
丹恒：“黎时，你是怎么拥有了实体的？”
“这个情况有点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我成了虚无令使，又获得欢愉之力后实力提升了不少。”
丹恒一愣：“虚无令使……欢愉之力？”
“别想太复杂，拥有两种命途力量的人也不是没有。”黎时拍拍他肩膀，“其实主要原因还是我身上的限制被打破了。”
丹恒皱起眉：“限制？”
“嗐，这已经不算什么了。”黎时背着手快走几步到前面，隐藏起脸上过于复杂的表情，“都已经过去了，今后不会再有危险。”
“黎时。”
“嗯？”黎时停下脚步，微微侧头，“怎么了？”
丹恒：“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现在分开这么久，我们……是不是已经生疏了。”
“怎么会！”黎时彻底转过身，“你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
“问什么你都会回答？”
“会。”
“好。”丹恒迈步凑近，近到只有半米距离的时候也没有停住，他抬手按住面前人的肩膀阻止其后退，“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限制是什么？为什么会忽然离开罗浮？还有，你是真的专门来这里找我的吗？”
黎时感觉不太妙。
靠的太近了，几乎是贴在一起，他立刻抬手想将步步紧逼的人往外推，但只要手上一使劲，面前人冷淡的表情就会变得伤心失落。
黎时投降。
“好好好，我说我说……”
“你们，贴这么近，是在干什么？”
好奇的女声从丹恒身后传来，黎时能明显感受到他的不自在。
还有事情被打断的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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