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我说话很有意思?贝尔摩得不会认不出你。”琴酒靠在桌上,凉月跟伏特加凑在一起对着屏幕笑得贱兮兮的,“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凉月还在戳手机,没理他,伏特加一个激灵:“刚、刚熟悉不久。”
他小心觑了一眼琴酒,坚定地把手机塞到了凉月手里:“大哥,黑麦没有回复。”
凉月看了眼这个变得没意思的大高个,目标很快从手机上转移到琴酒身上。
凉月从老板椅上窜到桌上,一把够住琴酒的发尾,他跪坐在琴酒身侧,拿着他的发梢在指尖打转:“很有意思呀。”
他都是受琴酒的启发。
之前被提溜到这里,他稀里糊涂睡了一觉,睡醒就被告知自己出卖组织被带回来受刑了,恋人抛弃了他,叛逃组织,而他,誓死不松口告知泄密的是谁。
凉月看着手机上新鲜出炉变态发言大为震撼,他本来想给诸星大来点诛心之言,或者怎么教训一下,没想到琴酒才是个中好手,直接把他塑造成了清清白白为爱献身的好狗一只。
“把手机给我,我也要玩!”他兴奋地摇起尾巴,没去看前男友的聊天窗,直接点进贝尔摩得的页面,熟练得视奸了一下他们的聊天记录,凉月失望地发现毫无八卦可吃,他顶着琴酒的头像就给贝尔摩德发任务。
对面输入了好一会,似乎是上钩了,凉月赶紧拉上对琴酒比较熟悉的伏特加来帮他完成伪装。
“我要让贝尔摩德送一箱的冰淇淋给‘重伤’的木崎凉月治愈心灵!”他还不忘抽空问,“你是怎么想到那种发展的?”
琴酒没回答,伏特加深藏功与名。
时间回到现在,凉月不满地着琴酒的头发:“平时让你说句话像会被扣钱一样,真小气,聊聊天都不肯。”
“再说了,不也是给你看过一遍才发出去的吗?”凉月叉腰,语擦,他可是专业的,“刚刚看着伏特加发出去的时候你明明还挺满意的。”
逗自己的同事很有意思是吧,他也觉得有意思,嘻嘻。
“你对着黑麦上去就是一句大老鼠,唉,gin,你就该跟我多聊聊,学学语言的艺术。”凉月语重心长,仿佛在看一个愚蠢的孩子。
琴酒气笑了,他按住凉月的脑袋,揪住了那根不听话的呆毛:“陪你聊那些废话?”
“啊我的毛毛!放开它!”
伏特加扶着差点被他蹬倒的转椅,自觉离开了现场。
他在这两人中间,连黑色的外套都好像发起光来了。
凉月想给琴酒一个头槌,又舍不得自己的呆毛,他收紧手掌,琴酒的发尾绷直,不开心的小狗挑衅道:“跟我聊天怎么能是废话,跟你对话才是吧,一口一个老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
他指尖缠着琴酒的头发点到他胸口,琴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个人都在暗暗较劲。
“捕鼠大队长,王牌捕鼠大师,gin!”凉月玩梗成功,咧开嘴嘎嘎嘎地笑起来。
这三段式称呼,明显是对照某fbi改的,琴酒挑眉:“令人反胃的称呼。”
“你要是忘不了赤井秀一就去给他一枪,别在这里恶心我。”
凉月疑惑的抬起头:“分手了呀。”
他不明所以,垂着眼有点似笑非笑:“不就是我告的密嘛。”
他嗤笑一声,点着琴酒的肩膀:“依照你身边的老鼠浓度,没有我你能马上就发现他?”
世界名画:老鼠老鼠老鼠琴酒老鼠老鼠老鼠
是的,是凉月亲口告诉琴酒是谁走漏了消息。
能指望一个玩家有什么道德感,凉月自己还觉得委屈呢。
他只是想谈个恋爱,平日给亲给抱还给人家画头像,怎么就翻脸不认人把他落下了呢,这下好了,他被邪恶的大魔王gin抓住了。
要不是琴酒已经习惯他捅娄子,今天狗狗饼就不是出现在密室的大床上,而是东京湾了。
凉月有一种天真的邪恶感,爱则欲其生,狠则欲其死。
他不需要掺杂着利用的爱,那对凉月来说就像水杯里飘着的油花一样令人不适。
渴望的是绝对的真挚、绝对坚定的付出,能陪他一起幼稚一起伤痛的感情。
“他是真的爱我吗?”凉月像稚子一样提问,“还是只想利用我?”
清澈到黑白分明的眼眸弯起:“我早在第一天就知道答案啦。”
诸星大是有目的来接近他的,凉月给过他机会,可惜没被珍惜。
他一边不满这恋爱游戏怎么还有背刺结局,一边单方面结束了这段恋爱关系。
他现在听到诸星大的消息,眼里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小狗看到舒适大床的柔软与期待感了。
但老话都说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针,木崎凉月一颗,猫猫狗凉月一颗,小猫凉月一颗,小狗凉月一颗……
天啊,诸星大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伤害了一千个凉月的心。
琴酒快帮忙小狗教训他!
“啊,我已经被伤透了心。”凉月浮夸地倒在桌子上,“已经再起不能了呜呜我要吃一百个小蛋糕才能好起来。”
“呜呜我死去的前男友,我的爱恋!”
“小美人鱼变成泡沫都得不到真心,我一洗澡全是泡沫天啊我是多么深情的好孩子为什么遇不到良人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不良人吗?”
“琴酒,琴酒你带我走吧这个世界烂透了我要去一个只有福瑞的世界。”
琴酒抱着手臂看着他闹。
等凉月终于过够戏瘾后,脸都嚎得红扑扑的,他力竭,给自己灌了半杯水:“好累,你怎么都不配合我。”
琴酒扯扯嘴角:“有你是组织的福气。”
只要放一个凉月出去,他们就能丢完所有人。
他明显还有正事,但还得料理这只麻烦的小狗咪:“这么会演,出这个房间后就按照短信里的来演。”
凉月眨眨眼,指了一下他的手机:“这里面的短信?”
“嗯。”琴酒把自己手机拿回来,看了眼聊天记录,不忍直视,贝尔摩德明显知道玩手机的是谁,几句话跟赛博逗猫棒似的,某只小傻狗马上就上钩了。
顶着他的头像装威严,反而更像狐假虎威的幼犬。
“以后用我的号发言不准发表情包。”他警告。
“为什么?”凉月问。
“你那些表情包太蠢……”
“我是说,为什么要扮演那种形象。”凉月认真地问,“你要把这个版本的‘事实’宣扬出去?”
蠢狗。
还不是因为他翻脸比自己掏枪都快。
琴酒本来预想的是给凉月一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顺便来分散一下凉月的注意力,别因为谈个恋爱把脑子都谈坏了,但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他担心。
他对凉月的决定很满意,但话不能这么说出去。
被别人知道了他还要不要交朋友了,亲密无间如胶似漆的恋人转头就出卖,无论是哪个组织都不会希望同伴是这么冷血的人。
除非那个家伙是组织未来的继承人(疑似)。这没得选。
整天喊着自己是最甜蜜的小狗要和全世界交朋友,结果出卖前男友超顺手。
薄情的小坏狗。
“boss的——”琴酒目不斜视。
他的话被凉月打断了:“boss的交代?”
“不信,我可是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那位爹地才不会担心我的形象问题。”他像捏住了琴酒的把柄,理直气壮又有些恃宠而骄盯着他的眼睛。
琴酒面不改色:“是吗?跟警方联系密切的小……狗鼠。”
“狗鼠是什么东西啊喂!”凉月恼了,“你好喜欢鼠塑别人,我就不该给你画乌鸦!”
琴酒是黑猫警长吗?!
他要画带了一身小花的银色长毛猫!
“急了,小炸毛狗。”琴酒嗤笑,“要是被你那些好朋友知道你在组织这样,怕是觉得把你抓回去立功都觉得丢人。”
“他们才不会抓我!”凉月终于把头槌交了出去,狠狠砸中琴酒掌心,琴酒一把抓住了本体。
他捏着那搓呆毛威胁道:
“那就离他们远点。”
凉月忽然安静下来,语调上扬诶了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这么担心我呀?”凉月像闻到蜂蜜的小狗熊,带着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眼睛也笑得眯起来。两根手指哒哒哒向前走,猛地弯指,“跪”在琴酒大腿上,小狗大声唱喏:“感谢琴酒大人的栽培与深切爱护——”
“你再狗叫我就把你关房间里。”
“哦。”
凉月咻地把自己的手指手回,双臂抱胸,开始赶人:“那你快滚吧。”
琴酒把他推倒在老板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四仰八叉就差嗷呜两声表达自己不满的凉月,这样子顺眼多了。
他掏出枪擦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警告这种小心眼的小动物,用武力反而适得其反。
琴酒按住凉月,另一边手拿起一沓资料举到他面前,密密麻麻列举了很多名字,大半是代号成员,住院时有接触过的人也在其中。
“接下来想让谁照顾你?”
凉月被他的头发弄得很痒,正忙着躲,听到这话他高高举起一只手:“我选苏格兰!!”
临时饲养官,他要来碰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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