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裤腰带勒住脖子的胤祺听着那阴恻恻的温柔声,是真的一点儿也没感觉到一丝丝他塔喇氏的温柔。


    相反,这股压低的温柔伴随着要勒死他的那股劲儿一并传来时,胤祺都怀疑,他塔喇氏是不是想弄死他了。


    带着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胤祺的两只手准备扯下这条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同时身子不由下意识的往后仰。


    他塔喇氏什么时候这么大力了?


    纵使康熙规定读一百二十遍的学习规矩,但武胜于文的胤祺压根儿就不敢相信。


    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胤祺想要用自己的双手扯开缠绕他脖子的‘绳子’,在淑婳看来,这就是想要逃离自己啊。


    一只手扯着裤腰带,一只手去扯胤祺的手,“胤祺,想要离开我的话……”


    淑婳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可手中的力气又更大了的态度告诉他,想跑?休想!


    胤祺一只手被抓住,一只手使劲儿的塞在自己脖子和裤腰带之间,争取给自己拥有呼吸的空隙。


    他塔喇氏……是疯了吗?


    胤祺忍不住的咳嗽了一声,他塔喇氏是被逼疯了吗?胆敢这么对他?


    可这会儿,胤祺已经硬气不起来了,生怕被逼疯的他塔喇氏突然真的发疯。


    淑婳见胤祺这狗男人被自己控制住了,离着房间还远着呢。


    不得不说,裤腰带还挺好用,只要使劲儿,胤祺想要反抗还有些难。


    毕竟不是用手勒住脖子,需要近身贴着,膝盖还顶着他的后背。


    胤祺觉得他塔喇氏就是想让他死,可这会儿,他又勉强的憋出了两个字。


    “没、有!”见他塔喇氏似乎真的没有放他的打算,开始反抗。


    只不过,被控制住要害的他,很快就被淑婳用摁猪之力给摁住了。


    还特别不客气的摁倒在地,负责在门外站岗的人,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些奇妙。


    这,看起来……


    是不是动静有些大啊?


    邓嬷嬷跟张全互相对视了一眼,以前主子爷也不是没有留宿过,可之前留宿时,好像也没有什么动静啊。


    最多是点细碎的声音,现在……


    邓嬷嬷怎么觉得里面的人像是在互相拿凳子砸对方?还是互殴?


    莫非,主子爷出京办差,身边没带个女子,憋得太久了???


    被眼神疑惑看着的张全哪儿知道屋里面的事情?谁知道这会儿主子爷干什么了?


    以往在刘佳侧福晋那儿,也不像是现在这样,哎哟……


    只不过,张全还是维持住了自己身为主子爷身边心腹太监的范儿,给予了邓嬷嬷一副‘大惊小怪’的眼神。


    有什么好惊奇的,身为主子爷身边的人,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多跟我学学。


    反正……明儿邓嬷嬷还会去问福晋,至于福晋说不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里面,被以为是做了什么事情的两人,其实……真的是在互殴。


    不对,是被殴。


    胤祺是被淑婳从背后摁倒在地的,所以,趴在地上的胤祺,更难反抗这个力大如牛的福晋。


    淑婳直接用那裤腰带将他的脖子和手绑在一起,手肘砸向了胤祺后背。


    “胤祺,你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趴在胤祺身后的淑婳,在胤祺的脖子上狠狠地来了一口。


    乖乖听她的,别打乱了她的计划。


    ……


    东进院,刘佳氏对于自己截宠的结果,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


    这种事情,刘佳氏做过可多次了,等了好久,都没见人的踪影。


    怎么还没回来?莫非,福晋给拦住了?


    一想到他塔喇氏,脸上划过丝丝的得意,现在,主子爷回来了,他塔喇氏可就该落幕了。


    就她,还想跟我争?


    只是,等到了大半宿,还是没有等到人,刘佳氏再怎么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主子爷……选择了福晋,没有选择过来看望她和小阿哥?


    为什么?


    刘佳氏有些不能接受的尖叫的将桌面的花瓶砸在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东进院伺候的下人们,在侧福晋请主子爷过来,主子爷没来的时候,大家心里就开始有了预料。


    侧福晋肯定又要发脾气了。


    果不其然,虽然在侧福晋身边伺候,得脸又赏赐多,但……侧福晋的脾气是真的很不好。


    等到侧福晋差不多发泄完了之后,身边的人才敢去给侧福晋收拾残局。


    “侧福晋,那福晋不过是仗着自己身份,留得了主子爷一天,还能够拦住主子爷两天吗?”


    “定是正院的人拦住了玉华,不让玉华进去禀告主子爷。”


    侧福晋脾气暴躁肝火旺,还要发脾气,身边的人自然是使劲儿的哄她。


    一切都是福晋的错,拦住了玉华,所以主子爷才不知晓。


    刘佳氏大概也是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听得进身边婢女的话,“还是福晋呢,也学着我们这些妾室行狐媚子之事,小阿哥都多久没见过他阿玛了?”


    不管是从什么方面,刘佳氏都看不上他塔喇氏这个贱人,都能够踩上一脚。


    听到侧福晋这话的其他人都不敢乱接话,侧福晋敢骂福晋,还敢骂自己是妾室,行的是狐媚子之事。


    也就只有侧福晋敢这么说,她们若是接话的话,哪一天侧福晋想起来,自己等人就遭罪了。


    刘佳氏说这种话,也不是要人回答,气了又气,才回屋睡觉。


    想着明日再一雪前耻,定要在主子爷面前,狠狠地告他塔喇氏一状。


    ……


    翌日。


    因着出京办差,给予了三日休沐的胤祺,并没有人催他起身。


    或许是赶路回京车马劳顿,又或许是昨日过于劳累,太阳已经升起,主子爷还没有醒来。


    这让伺候在胤祺身边的张全有些担心了,这,这,主子爷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因为往常再如何,主子爷是要起身上学或者上朝的,这个时间段早就过去了。


    殊不知,都快折腾到天亮那个时钟点,比往常起身时还要晚,过了这个生物钟,两者疲倦叠加在一起,能不睡久点儿吗?


    “你们,是不是该唤福晋起身了?福晋平日,也这么晚才起吗?”张全担心主子爷是不是出事儿,又担心主子爷是不是太累了,所以才这么晚。


    只能够询问起福晋身边的人,福晋若是起来了,怎么不叫人进去伺候?


    “张公公,主子什么时候起,不是我等奴婢可以随便叫醒的。”如果没有要事,主子有起床气,便会怪罪下来。


    只不过是主子爷回来当个晚上……的第二天,睡迟了而已,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福晋昨儿累着了,能不好好休息吗?


    至于昨晚的声音,类似打架了,那不能够,主子爷再怎么样不喜福晋,也不可能打福晋。


    胤祺:是的,我没打她,她打我了。


    胤祺在太阳高升时才缓缓醒来,醒来后,第一时间还有些茫然,怎么感觉自己腰酸得很?


    下一秒,看着引入眼帘的房间布置,胤祺又想起来了,自己这是在福晋的正院呢。


    福晋?


    “福晋!!!”脑海里想起了昨日的事情,胤祺心底的那股火顿时就爆发了出来,怒吼出声。


    声音略显沙哑,令胤祺整张脸又黑又红了起来。


    “你醒了?睡得可真久。”听到胤祺声音的淑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颇有一种用完就丢的感觉。


    简简单单一句话,令胤祺那张本就黑红黑红的脸更气了,什么叫做睡得可真久?


    这是在说他虚吗?


    “我只是近来有些疲倦……”胤祺下意识的反驳一句,只是,这句解释声刚落下,又戛然而止。


    更有一种解释不如掩饰的错觉,让胤祺恨不得现在就爬起来,给淑婳打两拳,以示自己的身体健康与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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