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淑婳第一次看见真人,与记忆中的没多少区别,最多就是黑了点瘦了点儿罢了。
相对于宜妃,或许胤祺更像康熙,回忆起原主看过的皇阿玛……哦,没敢乱看,毕竟这年头不能直视君王。
隐约想起,有些普通,可见……
娶了美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改善下一代基因的,三分像宜妃,五分像康熙,只是,额头到眉眼划过的那一道狰狞伤疤,破坏了那一份俊秀感。
打量了胤祺的身段,或许是康熙重视皇子教育,能文能武,可见身材不错。
很好,就算是生孩子,也不能够找个肥头猪脑胖如猪的丑男人。
如果真是如此,原主可说了生几个,没说为胤祺生几个!
见福晋就这么一直盯着主子爷,也不行礼也不说话,春月都有些担心了,连忙伸手戳了戳福晋。
用自己的动作来暗示福晋,福晋,您别看着主子爷傻了眼,快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邓嬷嬷等人已经给胤祺行礼,“奴才(奴婢)参见主子爷。”
用这个动作来提醒福晋,快行礼啊!
淑婳其实也不是看愣了神,最多就是没有反应过来要给胤祺问安这件事情,身旁的人的提醒,才让淑婳从原主的记忆中想起来。
哦,要问安啊。
“给爷问安。”淑婳有些不习惯,这称呼……
最后,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做是喊基地长了。
自己退居二线,为副基地长,“你这是刚回来吗?刚好准备用膳了,我给你一起点了晚膳。”
淑婳想要习惯,但称呼这种玩意儿,记忆中有的,不代表她习以为常的熟练运用。
这不,一开口,再次回归‘你’、‘我’的称呼,“刚回来,风尘仆仆,定是劳累辛苦了,邓嬷嬷,让人抬水,给你们主子爷沐浴更衣。”
风尘仆仆的脏兮兮,别一会儿用膳时,过于豪迈,那灰尘都跑到她的饭菜里去了。
“是,福晋。”邓嬷嬷起身时,也有偷偷的瞄了一眼主子爷的神情。
见主子爷似乎没有因为福晋的不客气而生气,心里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胤祺是真的累了,在外办差,始终不如在京城潇洒得多。
他早就想要赶回来了,回来见了皇阿玛和额娘,然后就直奔正院了。
确实乏了,对于福晋的安排,胤祺并未曾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然后,就走了进去,正院的布置,金碧辉煌了不少,不过,他往常也没怎么注意过正院的布置如何。
在坐下后,奴婢端上来了一杯温茶,淑婳就坐在旁边,看着菜牌,看看哪样在阿哥的份例上,今天尝尝鲜。
胤祺见淑婳看着不知什么东西,没有理会自己,抿了一口茶,放下,有些安静。
只能听到奴才抬水时的声音,他身边伺候的那个太监走过来,“爷,水备好了。”
“嗯。”没打算在这儿跟他塔喇氏相看两无言的傻坐,起身,沐浴去了。
淑婳才不管,在菜牌上点了一堆膳食后,美滋滋的等着人传膳上来。
从用膳的正厅到沐浴更衣的浴房虽然不远,但也没有听到水声,令淑婳都不由皱起了眉,别洗的不干净……
在淑婳坐着等膳时,胤祺已经沐浴更衣出来。
这会,刚好叫的膳食已经端了上来,充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膳食,瞬间吸引了淑婳所有的注意力。
淑婳哪能还注意到身旁的男人在想什么,美食在前,谁都不如它们重要。
直接开始用膳,而站在一旁的五阿哥胤祺,还真没想到,他塔喇氏竟然如此忽视他?
看着桌面的膳食,以及传来的饭菜香,他也饿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而是坐在了一旁,跟着一同用膳,速度快而不失优雅。
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时间,唯有吃饭的声音。
胤祺吃完后,放下了碗筷时,还看到福晋继续吃,那一桌膳食……
微微沉默,他塔喇氏是受了什么刺激吗?暴饮暴食的,毫无贵妇风范。
“福晋,爷不在京中这段时间,阿哥所发生的事情,额娘已经告诉我了。”
福晋一声不吭,橡根木头一样,让人没有心思交谈呢。
若不是额娘非要逼他过来,他都不想留在正院了。
“嗯?”淑婳疑惑抬头,什么事儿?哦,宜妃罚了刘佳氏的事情。
“这段时间,苦了你了,既然管家权交到你手中,你就好好管理阿哥所吧,至于刘佳氏,好歹也是爷长子的生母,额娘也罚了,爷会让她禁足半年。”
胤祺看着自己的福晋,神情淡若,正在下达属于他的命令。
听着这话的淑婳,微眯双眼的看着面前此人,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气人呢?
“是吗?”淑婳反问了一句,“那你打算补偿我什么?”
赔钱!
“补偿?”胤祺的神色微微变化,他就知道,他塔喇氏这种得寸进尺的人,就不能纵着。
“当然,我受了这么大的苦,难道你不该为你的宠妾赔偿我吗?五万两!”纵使她拿着管家权,公中是公中的,自己的嫁妆是自己的,分的清清楚楚。
但,淑婳知道,胤祺肯定有钱,没放在中馈里。
“什么?五万两?”胤祺还以为,他塔喇氏要的是‘他多留宿在正院’之类的补偿,结果,你说要钱?
“对啊,给了我,此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原主是被妾室羞辱后,自己掉落水里,自愿放弃将身体交给她,并得到了投胎到后世二十一世纪的机会,而自己付出了生育几个娃的责任。
那么,她就是原主这个苦主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她可是你长子的生母,如果小阿哥的生母有这样的污点,传出去,还不知道如何呢。”淑婳淡淡的笑道。
也吃得八成饱了,今晚不适宜吃得太饱,免得撑着干不了事儿。
被威胁的五阿哥胤祺当场就冷下了脸,“你是他的嫡额娘,说这种话,你怎可如此狠心?”
在男人看来,他的孩子,后院的女人就应该将孩子当做自己亲生的。
尤其是福晋。
每个孩子都叫你嫡额娘,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你这个当阿玛的,都没放心上,我当然是跟你学的啊。”淑婳很无所谓,“你不是说,刘佳氏是你的真爱吗?她名声臭了,对你可不好呢。”
“你不舍得?还是说你没有?你这么穷的吗?你是皇阿哥啊!”淑婳略带打量的眼神,似乎在说:你真的很穷吗?不应该吧?
被直白的激将法击中的胤祺立即反驳,“怎么可能!张全,去给福晋拿五万两过来!”
在胤祺身边伺候的太监张全听着主子爷这霸气的话语,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挺直腰杆子去给福晋拿。
可……
“爷,这五万两……”没那么多现银啊!
主子爷现在还只是个光头阿哥,俸禄……入朝办差了,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可,几乎谈不上养家糊口。
多数都是由宜妃娘娘、皇太后的补贴,可有时候也不是直接送银两,就算有,大部分都是放入后院中馈养家糊口……
后院福晋、侧福晋与格格们的份例,可不是皇上替儿子养女人的,而是在胤祺的银钱里出呢。
之前刘佳氏管家,她可会撒娇了,没钱就朝胤祺要,要了可不少呢。
“怎么?”胤祺似乎对自己的存款没有任何逼数,见张全支支吾吾的,眉头微皱,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下一秒,胤祺又忽的反应了过来,“好了,明日再将银钱给你拿来吧。”
自觉丢了脸的胤祺不想留在这儿了,额娘还说让他哄着安抚一下他塔喇氏。
可他塔喇氏一点儿都不上道,只会让他生气,抿着唇,略黑着脸。
邓嬷嬷和春月几人连忙让人将膳食撤下去,端上了降火的温茶,这……这,福晋怎么就跟主子爷吵起来了呢?
还,还因为要钱这种事情,再怎么样,也,也要度过几晚再说吧?
“主子爷,您喝茶……”邓嬷嬷端来了杯茶放到了胤祺面前时,还扯了一下张全的衣裳,用眼神示意退出去。
此时,整个屋子伺候的下人已经下去了,春月也走了出去,邓嬷嬷打算将张全带出去,把这个空间交给福晋和主子爷。
主子爷刚回京,第一时间就来正院找福晋了。
想必,是对福晋……有些尊重的吧?
既然这样,今晚成事,不成问题,再且,她们早在几天前就一直劝说着福晋,又教导了不少……还送了两本避火图。
叮嘱过福晋,一定要看。
可能,也许,或者,应该……能成?
被扯着衣服往外走的张全‘诶’了一声,什么档次?什么档次?敢扯我?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主子爷身边的心腹太监,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除了主子爷之外……以及主子爷的兄弟们、主子娘娘……等一系列的人之外,五阿哥所谁见了他不是喊一声张全哥哥?
只是,张全‘诶’了一声,余光还是知道看主子爷脸色行事。
见主子爷没有任何阻止的声音和眼神,张全就知道,自己应该默认出去,给主子爷守门。
胤祺见他们都下去了,怎么可能不懂是什么意思呢?
只是,他答应留宿在正院,却没答应做某种事情,尚且,他乏了。
“就寝吧。”胤祺话音落下,外面就传来了哄闹的吵嚷声。
……
刘佳氏一开始并不知道五阿哥今日回京,她只知道是最近,可正院那边传膳的份量,以及不符合平日叫水的时间段……
暗自的派人盯着正院,进不去,但可以在外面盯着。
再加上正院撤膳时,某个小太监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刘佳氏确定五阿哥已经回来了,只是留在了正院。
刘佳氏怎么愿意?明明他塔喇氏将自己害得这么惨。
让人去请主子爷过来,就说小阿哥想他了。
身为刘佳侧福晋身边最为信任的心腹,在截宠这一方面,那当然是做的炉火纯青。
靠着那矫健的身躯和灵活的动作,快速的钻进去,并大声嚷嚷,“主子爷,主子爷!!”
邓嬷嬷瞪了一眼那群没用的废物,连个婢女都拦不住?
而在她大喊的那一刻,正院的好几个小太监终于把她给摁下了。
摁住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块破烂碎布直接塞在了这个婢女的嘴里,想来截宠?休想!
里面,听到吵闹声的胤祺微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想要出去看看。
结果下一秒,被一裤腰带突地勒住了脖子往后扯,而交叉的裤腰带,似乎要将这个人给勒死一样。
根本没有防备的胤祺在淑婳的用劲儿中,直接被勒住了脖子,尤其是用力时,差点没呼吸过来。
他!塔!喇!氏!
梗着个脖子,面红耳赤的快要窒息了,谋,谋杀,亲夫……
艰难的喊出,“放,开,我。”
“我亲爱的胤祺,你打算去哪儿啊?”压低的声音带着点阴恻恻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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